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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淚拜讀,燃【心】供佛,千古名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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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欽法師,俗名潘榮堯,生於1905年,四川隆昌縣盤龍鎮人,是一位信根堅固、道心堅定、誓願宏大、真參實悟的高僧。他精進苦修,戒德精嚴,悲愍為懷,大喜大捨,以身示范,用自已短暫的人生,塑造了一位最圓滿的比丘的形象,成為佛門的光輝黃范。

  普欽法師的一生中,有很多感人肺腑、扣人心弦的動人事跡的信眾中廣泛流傳。現根據回憶和有關資料,簡要記述,奉獻給讀者。對普欽法師表示深深的敬意!

  虔心入佛   誓作比丘

  普欽法師幼年,父母相繼去世,跟隨祖母相依為命。聰慧過人,入學能過目成誦。一日在家,偶然翻到先輩留下的佛典,如獲至寶,夜夜誦讀,從而產生出家的念頭。但每當向祖母提起,都遭到嚴厲拒絕,便一心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求得解脫。一天,仿佛是在夢中,得一點化,感動不已,准孫兒出家,上路時,滿含老淚,依依難捨,眼看孫兒冒著大雪,直奔峨眉山而去。曉行夜宿,一日來到山下,見報國寺就在眼前,興奮不已。因出家心切,又繼續向雷音寺前行。不覺天色已晚,風雪交加,道路溜滑難行。突然一聲巨響,撞在一棵大樹之上,掉進了深坑。

  據說,這夜雷音寺的方丈正在打坐,在定中見觀世音菩薩谕:“明日有一少年來寺出家,堪稱法器,定能成就……”

  當時的潘榮堯醒來,環顧四周,方知在坑底過一宿。衣服扯破掛爛,腳下的棉鞋草履和行包,都無影無蹤。他用力從深坑裡掙扎出來,耳聽響亮鐘聲,遙見雷音寺就在前方,便直向山門奔去。此刻,正逢小沙彌奉方丈之命,大開山門奔去。眼看一個冰凌雪人撲進了山門。忙引領入內,沐浴更衣,終於如願。1919年14歲時,在雷音寺依大明和尚披剃出家,賜名為欽,法號佛圓,願名大覺。1923年18歲時,在四川新都縣寶光寺從貫一和尚受具足戒。

  雲游參學  遍訪名德

  普欽法師受戒以後,一意以出诹生死為志,不務經忏,專事修持。學三民諸佛人苦行而入,以苦行為資糧,除累世之業障。決心以苦行為基,大悲為願,期菩提之果。見法佛經雲:“燃香一炷,宿業俱消。”“刺血為墨,折骨為筆,書寫經典。”遂發心每月以身肉燃香若干炷。上供十方諸佛,下濟六道眾生。每日禮拜大乘方廣等經典以消夙業。五年間,共禮藥師經七部,法華、金剛、心經、圓覺、楞伽等經若干部,身肉燃燈百余盞,身上燃香百余炷。

  1927年,師到成都,大慈寺聖欽老和尚掌管四川省佛教會,被聘為四川省佛教會書記。在此期間,曾北朝五台、禮觐文殊。後承方德三居士資助,去江南參學,朝普陀、禮九華、去寧波拜阿育王捨利塔;從谛閒老和尚學天台四教義,受太虛大師器重,入閩南佛學院深造。後去福建鼓山參虛雲老和尚,直至上海浦東第會寺、龍華寺、杭州花塢和天台山、靈隱地等閉關。十余年來,法比殊勝。後因抗日戰爭爆發,經江西武漢回成都,受根桑澤程和貢嘎活佛灌頂。並承太虛大師介紹,西渡雪嶺專求密乘。直到40年代末,共參拜九位活佛,得到藏傳佛教黃、紅、白、花各教派無上密法灌頂,證得許多殊勝果位。1945年農歷2月去四川通江縣大河壩講經,組織開發圓頂山茅蓬。在通江、南江、巴中三縣弘法前後四年,1947年在巴中縣成立中國佛教會四川省分會巴中支會,任支會主任,1951年到成都以醫濟世。

  發十大願  誓證菩提

  普欽法師,1935年農歷6月15日,在上海浦東海會寺圓通關房內佛前,頂禮長跪,發十大行願:“南無上師,三寶慈悲攝受,弟子普欽,普為四恩三有法界眾生故,及我今生道緣難達目的故,決心今日(六月十五日)起至觀音成道日(六月十九)晚,再燃六燈。最後一燈。最後一燈之燈炷大如茶碗口,燃於心間,通宵繼明,將此身命供養上師、三寶,專為速滿弟子十大行願,即是:

  第一大願,願我來世,行菩薩道,至成佛時,常如文殊智慧......

  第二大願,願我一世,行菩薩道,至成佛時,常行觀音大悲......

  第三大願,願我來世,行菩薩道,至成佛時,常修普賢大願......

  第四大願,願我來世,行菩薩道,至成佛時,常發地藏大願......

  第五大願,願我來世,行菩薩道,至成佛時,常為秘密主,護持諸佛密乘......

  第六大願,願我來世,行菩薩道,至成佛時,常具法華經中所說六根莊嚴......

  第七大願,願我來世,行菩薩道,至成佛時,常為世出世間大施主......

  第八大願,願我來世,行菩薩道,至成佛時,常為無上醫王......

  第九大願,願我來世,行菩薩道,至成佛時,常居護法位......

  第十大願,願我來世,行菩薩道,至成佛時,為攝受濁世眾生故,願如釋迦世尊五百大願取娑婆。為攝受濁清淨眾生故,願如阿彌陀佛四十八願取極樂......

  伏願上師,三寶,於真際中,照知我心,憫我苦惱,念我愚誠,納我微供,滿我大願......”

  發願畢,復念一首發願偈,表明捨身命供養三寶的大悲大願:

  如來出世我沉淪,如來滅後我為人。

  今將身命供三寶,為證菩提度眾生。

  燃心供佛 忘我獻身

  1935年農歷3月19日,觀音菩薩成道日晚,普欽法師,將自己胸前肌肉割開,把燈芯草插入帶血的胸肉上,做成一個茶碗口大的燈炷,用面團做成圓圈,圈於燈柱的四周。

  普欽法師仰臥在海參會寺大殿供台上,胸前面圈內灌滿菜油,點燃燈芯草,燃心供佛。

  全寺四眾弟子,齊集大殿誦經念佛,含淚求佛加持這位捨命供佛、悲願宏深的高僧。祈願這一驚心動魄、稀有罕見的奇舉功德圓滿。

  當時正什酷署伏天,燒得胸肉“吱吱”作響,皮焦肉綻;燈焰“霍霍”有聲,高達四尺許,整個大殿亮如白晝,從黑夜到拂曉,通宵續明。

  普欽法師,承佛力加被,龍天護佑,妄心已除盡,宿為已全消,證得“三輪體空”,心能轉境,道業已成。此刻仰臥在供台上的,只是一具“四大”和合而有的肉體,而法身已化為一句佛的名號。

  次日早晨燈熄,僧眾們見普欽法師胸前肌肉已經燒焦,肺腑歷歷在目,停止了呼吸。火速求醫,醫生見狀歎息道:“火毒攻心,尚無法醫治,何況這等狀況,實無回天這術。”經再三請求,才勉強答應盡力治療。並說:“如能把他搶救回來,我也相信三寶威力,願皈依佛門。”

  真沒想到,數日後,普欽法師竟然蘇醒過來,並逐漸康復,胸前留下一個大疤痕,宛如一朵多瓣的蓮花。印證了佛在《楞嚴經》裡的開示,若能轉物,即同如來。

  舌血書華嚴  慧命護正法

  普欽法師,視佛法如生命,決心要以自己最珍貴的舌血書《華嚴經》,表達自己對佛法最崇高的敬意!

  當師在上海浦東海會寺圓通關房閉關修持,徐徐經行,到“三業”清淨,便緩緩坐下,靜默片刻,微睜又眼,略仰頭頸,翹起舌尖,輕頂上腭,用一根長約三寸的金針,刺向舌根部的兩條青筋,一針、二針、三針......刺出的鮮血滴入基手托著的金制小缽裡,用針盡力周匝攪動,除去血筋,然後把缽放在桌上,端坐閉目,默默止靜。隨即展開宣紙,手執羊毫,畢恭華敬地平緩運筆,一絲不苟,專心用意,第一畫一字,都超越神韻。

  《大方廣佛華嚴經》字體工正,大如核桃的正楷字,鮮紅光亮,奪目攝心。看著看著,你會情不自禁雙手合十,拜倒在地。

  普欽法師所刺之血,不是手指血、身臂血、或胸前血,更不是心以下的血,而完全都是舌血。舌為心苗,舌血寫經,更能表達赤誠之心。

  法師寫經的舌血,全屬純血,沒有摻合金、墨、清水或朱砂。

  一般要求刺舌血前數日,須減食鹽,而普欽法師在血書《華嚴經》整整七年中從未食鹽,以至體乏力衰,正什壯年時期,滿口牙齒竟全部脫落。

  寫經用的舌血,隨刺隨用,用多少刺多少,從不留存待用。如遇血凝,用生姜研磨後又可繼續使用。因此,普欽法師的舌血極純,無異味,無腥臊,寫出的字顏色鮮紅不敗,直至幾十年後的今天,不僅未顯烏色,且呈現出發亮的金黃色。

  普欽法師燃心供佛以後,三寶加持,接受供養的全是質量上好的宣紙上。寫時既不滲透,又省血,且白裡透紅,格外顯眼。

  普欽法師舌血書《華嚴經》七年期間,除特殊情況外,每日必刺必寫,牙齒全部脫落,血液日漸減少後,有時刺舌根數十次竟無滴血。他便在佛前悲泣頂祀,懇求加持,再起刺血,出血已,又復恭敬書寫。

  信眾看見法師血書《華嚴經》長達七年之久的決心和願力,贊歎、欽佩、更為景仰、無比崇敬、贊譽血書《華嚴經》是:

  悲心宏願的結晶,真如自性的流現!

  血書七年終成就  臘八燃指供世尊

  普欽法師,自1935上在上海浦東海會寺發十大行願之後,血書《華嚴經》,先後在上海海會寺、龍華寺、杭州花塢和天台山閉關,後又返杭州靈隱寺,抗日戰爭爆發後經江西去武漢回成都,時間長達七年之久,到1944年冬月17日,終於在四川中江縣柏妙山寫經功成圓滿。法師為了慶祝這樁道業成就,決定在釋迦牟尼佛成道之日,臘月初八日,燃指供佛。

  據一般認為,寫血經圓滿要在120天之後,才能燃指供佛,而普欽法師完成血書《華嚴經》還不到一月就要燃指,對此異議不少,而更多的是擔心和愛護。

  有的說:“刺舌淨血長達七年之久,馬上又要燃指,十指連心啊!會不會......。”法師說:“你們怕我會死嗦?本來就無生無死嘛!要說死,我早已死過了,可是報還沒有償盡,放心吧!”

  又有人提醒:“法師是虛雲、太虛兩位大德座下的著名高徒,燃指要慎重啊!”

  法師說:“什麼著名高徒啊?!財、色、名、食、睡,地獄五條根!”他一邊說著,一邊經過回廊,從容地步入大雄寶殿。

  這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名古剎。臘月初八日這天,舉行隆重的盛大法會。大雄寶殿莊嚴肅穆。維那贊禮畢,高聲宣布:“今乃本師釋加牟尼佛成道之日,因緣殊勝,普欽法師為血書《華嚴經》圓滿,專程來我寺燃燈供佛!”

  普欽法師肅立朗朗上述:“愧僧七年前曾發十大行願,燃心供佛,刺舌血書《華嚴經》,今已圓滿完成,特來貴寺自願燃指供佛。”

  頓時整個殿堂萬人聲動,齊聲響起一片莊嚴的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普欽法師伸出左手,用浸過菜油的布,把無名指全部纏住,用繩子緊緊捆扎,扎斷血脈,再用剪刀把指尖剪破、剪爛,趁滲出鮮血時,把捆成一支的燈心草插進肉皮裡,被血粘住,成為燈炷,又用糊狀的面粉做了凹狀的小窩,圈在指尖燈炷的周圍,倒入菜油,點燃燈芯草,手指便燃燒起來。

  普欽法師至誠恭敬地跪在大殿中央,面向釋迦牟尼佛像,左手曲舉,右手置於胸前,雙目微閉。他不知道有人在向指頭面圈窩裡加油,也沒感覺自己指頭正在燃燒。雖然全殿僧眾正在為他跪念八十八佛,他竟毫不知曉,仿佛進入定境。

  整整近兩個小時,普欽法師左手無名指緩緩地燒到根部,整個手指已被燒成灰燼,而他的法體一直是安詳自在,如如不動。

  僧眾們口裡持著佛的名號,圍繞著平靜泰然的普欽法師,一一地道賀禮拜!

  事後,能海法師得知,贊歎不已。說:“戒兄論聲望不及於吾,布景化修行的成就,吾不及於汝也!”

  燃指供佛後,普欽法師即去康定,恭迎根桑澤程活佛,於臘月下句到達中江,印證他血書圓滿完成的全部《華嚴經》,總共八函、八十一卷。因字較大(核桃字),經書的體積亦增大,每十本裝一箱,共裝了八箱。在當時,是我國第三部稀有珍貴的血經法寶了。

  另外還血書《普賢行願品》、《藥師經》、《普門品》、《金剛經》、《彌陀經》等單行本佛經若干部。

  辟荒建茅蓬  農耕沐禅心

  在我國佛教歷史上,有很多高僧大德,他們的道業成就,都是走的農禅道路,主張“自耕而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修行的人,非常珍視惜福,簡樸,心裡總是想到修福,如何才不折福,保持三業清淨。

  普欽法師在完成血書《華嚴經》後,於1945年秋,帶領徒眾,向四川通江、南江、巴中三縣交界的圓頂山進發。四十年代,這裡路斷人絕,通往山頂的一條三裡長的小路,人稱九彎九倒拐,全被半人多深的茅草、荊棘覆蓋。法師領著三十余人,持斧頭、鋤頭、鐮刀、背篼、籮筐等工具,在亂草荊棘叢中,苦戰七天,開通了這條斷絕了多年的陡坡路。

  第八天,沿著新開的路登上山頂,極目遠眺,茫茫雲海一片。山頂上有一小廟,九彎九倒拐下面,有一大坪,坪的周圍的許多巖洞,洞旁多有泉水潺潺。這裡長時與世隔絕,不僅無視了城市,就連趕一個鄉場,都要走四十裡山路。小廟一殿和兩間耳房,因年久失修,破爛不堪,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大家稍事休息,換上棉衣。

  普欽法師高興地對大家說:“這幾天就算是修苦行開課了。你們覺得苦不苦?”

  大家都欣慰地說:“不苦。”

  “你們知道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嗎?”

  大家不知如何回答。

  普欽法師親切地說:“其實很簡單,一個人能吃得苦,才能斷絕貪、瞋、癡;能過清苦的日子,生活不求享樂,才能激發道心;道心不退才是真正的修行。”啟示徒眾要以苦為樂。

  修補廟宇,采割山草,搭建茅蓬,用葛籐捆扎木條做床,晚上用松樹皮作照明,山上砍回的松樹放一夜,權皮就可以出油,把樹皮放在一個鐵網上點燃,燒得“吱吱”地響,火光耀眼,像電燈一樣。

  荒地肥沃,開懇出來後,種上了土豆、蘿卜、白菜,一日三餐以土豆加玉米糊糊為主食。種出的土豆又大又好,用小磨推成粉,做成糊糊高晶晶的,吃起來比藕粉還香。兩年後,還種了油菜,吃上了油。

  普欽法師要求大家一定要惜福,衣食住行都要節儉,哪怕滴水,也不可以浪費。

  全年裡,夏天種地、冬天紡紗。每天白天勞動、早晚功課、誦經念咒、修法。在耕作、割草、推磨等勞動中,大聲唱念,法喜充滿。

  普欽法師在圓頂山,同徒眾們同甘共苦,經常在勞動中講家禅、講密勒日巴苦行的故事。要求大家要以密勒日馬為榜樣,自食其力、自修、自耕、自種,苦吃、苦住、苦修,要吃得苦,經受得住磨難,才能消業障、了生死、證菩提、度眾生。他告訴大家,這次苦修,應是修學結合,以真修實證為主,通過苦行苦修,打下一生修行成就的基礎。

  四年來,參加者農禅苦修的三十多人,各自都有不同程度的道業成就。

  解冤報德  重酬固辭

  在普欽法師的經歷中,流傳著這樣一段故事。據說在抗日戰爭前夕,上海法租界,有一亞東旅館,經理王問樵的妻子,突然神經失常,胡言亂語,四處求治,群醫束手。

  王經理焦急萬分,請教了很多的人,說是冤魂附體。便問:“你是何人?與我妻何冤?”

  冤者附體說道:“我叫唐素貞,前世被你妻所殺,今世一定要討還命債!”

  王說:“你追了我妻的命,於你何益?冤家宜解不宜結,冤冤相報何時了?”經婉言相勸,冤者答道:“應請高僧超度。”

  王經理說:“龍華寺老方丈超度你,如何?”

  “他不能度我。龍華寺裡有一位刺血寫經的僧人,叫普欽法師,如能得到他的超薦,可能解除我的痛苦。”冤者說。

  王經理到龍華寺訪問,果有一位三十風出頭的普欽法師。回家對冤者說:“這位師父好倒是好,就是年紀太輕。”

  “年紀雖輕,但名利之心已盡,其心清淨,他能度我。”冤者說。

  王經理再去龍華寺,叩關恭請普欽法師。

  “我修持還很差,又正什閉關期間,靜心血書《華嚴經》,實難從命,可另請高僧。”婉言推謝。

  “師父,你是得道高僧,可憐可憐我的妻子吧!請你老人家救救她......”

  “什麼高僧,我乃苦行僧,惟求心清淨而已!”

  “正是正是,那冤者就是說你老人家名利心已盡,心很清靜,才能度她。”王經理說。

  普欽法師“啊”了一志,悲心頓起,答應為其超度。便在關房內設靈位誦經超度。三日後,冤者托言:“的痛苦已減輕八、九成了。”冤者對王經理托言:“如能介紹我在那位法師座下皈依,不但前世冤分可解,而且感恩不盡!”

  法師得知,滿口答應。夜間,法師在冤者靈前按三皈依儀式傳授三皈依,賜法名通靈。

  當夜,法師夢見一女,在座前頻頻禮拜。並說:“蒙恩師超度,無以報答,今後在一千裡以內,只要師你呼我三聲,我就來應命。”

  不久,王妻的冤業病竟然完全好了!王經理忙去拜謝救命恩人,供養普欽法師銀幣二萬元。普欽法師笑道:“連通靈都說我名利心已盡,難道你......”王經理忍耐不住忙跪下說道:“我當然知道,這並非法師為名為利,而我的一片敬意,如實在不收,我就長跪不起。”

  “請起,請起!”普欽法師扶起他來說:“那就全部轉供養龍華寺。”說畢,送客,閉關。

  王經理站在關門前,流下感激、崇敬的熱淚,伏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把二萬元送往龍華寺廟上。

  當時,普欽法師超度亡者不收分文的消息傳開,在上海引起了轟動。恭敬者、仰慕者、那奇者紛紛前來拜望,爭相供養普欽法師。龍華寺和法租界兩寺,都來恭請出任方丈。

  普欽法師一心撲在血書《華嚴經》上,為了回避干擾,只得很快離開上海,退避杭州花塢,繼續閉關寫經。

  以醫濟世  行菩薩道

  1951年,普欽法師從貢嘎山回到成都後,悲憫眾生疾苦,即刻投身於醫療事業。先後投了幾位老中醫參學進修後,便函開始面向社會行醫。在短時間內,治愈許多常見病、多發病、還奇跡般的為患者治療了少疑難雜症。傳揚出去,每天來就診的人越來越多。每天從早到12點,有時要看100多號病人。

  普欽法師對病人慈悲加持和精心診治,為慕名求醫的病苦眾生解除痛苦。當時盛傳普欽和尚醫術高明,什麼病都能治。

  以醫濟世,這便是普欽法師步入他的第八大願:“願我來世,行菩薩道,至成佛時,常為無上上醫王。”

  五十年代,普欽法師先後在成都武聖街十方堂、凍青樹街上全堂和祠堂街等處給病人治病;1957年到隆盛街市衛協中醫門診部診病例。普欽法師把修行融匯在治病當中。他經常對弟子說:“醫生要有清淨心,要有無緣大慈,同體大悲。我們給人治病,就是為解除眾生疾苦,既在利益眾生,又在弘法,你們在看病中要好好修行。一定要達到人我皆忘,要過到無施者、無受者、無所施之法,三輪體空這種境界。這樣,自利利他,於病人有益,於自己也有益。

  普欽法師在上海閉關期間,得知居士馬寶森的母親病危,割下自己臂上一塊肉,以法加持給馬母合蘊含服用,以解危厄。這確非一般常人之所能及。

  功成圓滿 莊嚴示寂

  1959年,普欽法師條自把全部血書《華嚴經》寄到北京中國佛教協會,裝釋迦牟尼佛捨利塔藏。其他法物也另作了安排,寮房裡顯得空空的。他平平靜靜地對弟子們說:“明年我就要走了。”他說得是那樣的輕松。但是,弟了們聽到了這話,卻如同晴天霹雳!

  1959年秋天,普欽法師住成都裡仁巷一個四合院內,幽然安靜。弟子們爭相詢問,師父回答得那麼輕松:“來也是空,去也是空,有緣就來,緣盡就去嘛!”

  “時間本錯覺,人生本無常。”

  弟子們感情上不能接受,“師父,你不能走啊!”竭力挽留。

  “好,好,好,明年春天不走,最遲冬月也要走,你們有啥不懂的地方趕緊問嘛!”

  1960年農歷2月,當時在康定的弟子通宗師接到普欽法師的信,“通宗:自此以後,再不要給我寄錢財之物......願你抱定宗旨,不改前志,抓住本法,現生定能成就,多為人民服務。”通宗得知師父預知時至,雙淚俱下。

  1960年農歷3月初9下午,肖妙文趕到成都裡仁巷,師父躺在床上,上前輕聲叫:“師父!”不見答應,趕緊把脈,六脈俱無。僅尚存體溫。經醫生檢查,吩咐立即送醫院!次日晨妙文趕去醫院。值班醫生說:“你是來看你們師父的嗎?他走了!”醫生說:“我來查房時,他還對我微笑、點頭,我先去查另一個病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說你師父走了。”

  普欽法師的遺體,一直身柔頂暖,面色如生。幾天後,送成都南郊近慈寺火化。

  火化後的骨灰呈五彩色,不計其數的小綠珠珠滿地滾動,能拾得起來的捨利了都是五彩色,呈不規則狀,半透明體,其中有三顆比黃豆還大,光滑潤澤,宛如玉石,還有淡藍色、粉紅色、白色,尤其有一塊直徑為四厘米左右的雪白色頂骨,呈現五彩色的絲狀紋路,紅綠色最為顯著。

  隨後,由弟了唐妙衷負普欽法師靈骨去五台山,厝於廣濟茅蓬普同塔內,留經後世作為真修成就的實證。普欽法師1960年農歷3月初9日示寂,世壽五十五歲。

  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筆者早在童年時代,變曾親自見到過普欽法師,和他親近,聽他講經,親眼看見過他胸前燃心供佛留下的疤痕,燃指供佛後的殘指,以及手桿上,頭上燃過傑的疤痕。因寫經刺流舌血過多,說話字音不清。每天上午閉門修持,下午升座講經,除當地很多信眾聽講以外,還有好多外地遠道趕來參加聽計的信眾,知道很多普欽法師的故事。

  普欽法師的苦修實悟,大喜大捨,燃心供佛,一腔心血,化作鮮紅佛經寶典,真是感人肺腑,令人驚心動魄。廣大群眾敬佩香五體投地。盡管時間已過五十五年,但仍歷歷在目,好像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一直在想把所見所聞形成文字,奉獻給今天的學佛大眾,但又總覺得還缺少些什麼。

  1998年放寒假後,筆者專程去四川樂至縣報國寺,一是拜望昌致法師,二是代“中國東方文化研究會”華川老師寫《當代百位法師訪談錄》采訪昌臻法師,談到變欽法師,得知昌臻法師是不當年普欽法師的在家弟子。

  早在1951年,昌臻法師(俗名張耀樞)率一家人皈依普欽法師並曾得到普欽法師的親切教誨:“你家祖輩善根深厚,你們兄弟姐妹都皈依三寶,這是很不容易的事,要曉得,佛法是難聞的妙法,你在家庭是長兄,給你取法名叫妙首,是眾妙之首的意思。希望你帶領全家好好學佛!”

  昌臻法師提供了豐富的關於普欽法師材料,使本文更充實更具體。

  時光流逝,不覺已過四十個春秋,但普欽法師的光輝形象,始終活人們的心中。他的出家弟子發願為普欽法師的四川省仁壽縣報恩寺、黑龍潭風景區陳大山華嚴頂上,建造一座“華嚴普照捨利塔”,1998年積極籌備施工,現已竣工。巍巍寶塔凌空屹立,供世人景仰朝拜。仰望寶塔,猶如普欽法師的慈容再現。

  普欽法師的一生,也正是修行人的燈塔,只要你沿著他走過的路走下去,你也會獲得和他一樣的成就。創學佛人的榜樣。

  啊!請不要誤會,不是讓學者也去燃心燃指刺舌血……勉強去做那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如達摩一葉渡江)。而要學他的精神,他內在的清淨心。所謂:“一念淨心成正覺”。

  身口意三業是否清淨,是實修最根本的衡量標准。有人本來就個學得很好,聽別人亂說修“什麼什麼功”生病可以不吃藥,妄念一下就被引發了。再有,一些不正經的人,專出一些歪歪點子,叫別人這修那修,去迎合一些人的好奇心,把別人的清淨心攪亂。更糟糕的是把這些不正之風都說成是“學佛”,使佛教蒙受不白之冤。

  普欽法師的一生道業,始終貫穿著一個正字,正知、正見、正解、正行,抵制歪門邪道。我們要學習他的崇高精神,把正氣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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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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