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古時的抄經感應(摘錄)
從六朝以後各朝代都有非常多的虔誠佛教信仰者,包括出家僧人和帝王、官吏、宮人、士大夫、平民等在家居士,為了弘揚傳播佛法而寫經;或者為了祈福、報恩、布施、超薦亡人而寫經。
例如明代的明勳法師,未出家前為中書捨人,一日忽患人面瘡,痛不可忍。後來由於書寫《金剛經》、《法華經》、《楞嚴經》,及《三昧水忏》,遂使疾患不藥而愈。
又如宋代溫州參軍,書寫《金剛經》一卷,恭入佛殿供奉,於乘舟涉海還鄉途中,雖遇風難,而能平安抵達到岸。
日本弘仁九年(八一八)春,日本國中疫病流行,死者不計其數。嵯峨天皇深感痛心。後因弘法(空海:七七四 - 八三五)大師上奏,以一字三禮竭誠之心抄寫《般若心經》,在《般若心經》淨書完成之際,立刻有了靈驗,疫病即時被控制,全國歡喜之聲遍及大街小巷。之後為 了解救國家的災變、民生的疾苦,後光、後花園、後奈良、正親町、光格等五位日本天皇,亦舉行寫經。這些抄寫的經文與《般若心經》一同被奉祀於大覺寺的心經 殿中。從此日本全國人民傾心於《般若心經》的抄寫奉祀。
抄經的要求:戒定慧 敬靜淨
若是經典所在之處,即為有佛。抄經就是禮拜十方三世一切諸佛。抄經就是皈依三寶。
一分誠敬,一分利益,十分誠敬,十分利益。由敬生靜,以致心淨,心淨則國土淨。
攝心為戒。抄經時將整個身心都投入其中,集中精神。斷除各種雜念,使心念專注於經文上,達到一心不亂的境界。
一心不亂就是定,也可稱止,所謂制心一處,無事不辦。一心不亂的同時,保持當下的覺照,就是觀,一筆一畫都要清晰明了,逐漸深解義趣,則智慧之光將與日俱增。
隨著戒定慧不斷地增強,我們的貪、嗔、癡三毒煩惱,將會漸漸地調伏放下。我們的內在品質將會不知不覺地得到提高,這正是我們抄經的根本要求。
二、日本流行新“時尚”——抄寫佛經,可防老年癡呆
《環球時報.生命周刊》報導:
日本是一個老齡化社會,在如何防止老人癡呆上,進行了很多研究。據日本《每日新聞》近日報道,抄寫佛經經文,能起到很好的防止癡呆的作用。
抄寫佛經經文在日本被簡稱為寫經。寫經防癡呆,是日本山口縣一個老人院的護士們發現的。一些信奉佛教的老年人經常在老人院 裡抄寫佛經經文,並將其作為一種興趣。護士們發現,這些老人普遍顯得精神好、記憶力好。此後,日本東北大學教授川島隆太帶領研究生,對1000名老人進行 了測驗,記錄了他們在做各種行為時的大腦血流量。研究人員以老人在做簡單的事情時為基准,大腦活躍時為正3,而大腦休息時則為負3,共分為11個等級。結 果發現,老人們在寫佛經時,前頭葉和頭頂葉的活躍程度都達到了最高數據的正3。而過去普遍認為的,猜字謎等有利於防癡呆的方法,在測試中並沒有取得較為理 想的分數。
川島教授介紹,老人抄寫經文不僅能運動大腦,還是一種心靈撫慰,對於老人保持優良的生活態度有益。信佛教的老人在寫佛經 前,都注意洗手、清潔桌面等,都是良好的衛生習慣。而寫佛經時,他們都比較集中精神,這是老人平時很少能出現的全神貫注使用大腦的情形。在心理上,老人感 到自己是在做一件有意義的事,能保佑子孫平安,他們的內心感到充實快樂。因此,研究人員認為,從各方面來說,抄寫佛經經文,有益於老人的身心健康。據悉, 很多日本百貨公司已在廣大老人的要求下,開發了“寫經文防癡呆”的配套產品銷售,包括適合老年人用的大字體的佛經經文、毛筆、宣紙等。
三、藉著抄經,不知不覺把身體抄好了——台灣這樣的例子,時有耳聞!
抄《心經》可以治病嗎?桃園縣老莊學會會長王漢金的體驗是:他開始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以後,不但身體越來越好,許多老毛病也不藥而愈了,真是神奇。
很多人把抄經當作是一件神聖的、可以積功德的大事,還有人把它當作是一種向佛許諾的發願。
王漢金不是佛教徒,只因字寫得好,朋友要求他代筆寫心經,他未便推辭,才和佛經結了緣。寫著寫著,不知不覺還把身體寫好了,使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早年隨軍流亡來台,因年齡太小不能當兵,靠著替阿兵哥挑水才有饅頭吃的王漢金,目前已是書法知名人物,他歷年所獲得的各種獎狀獎杯獎牌多得堆滿一房間。
他對名利淡薄,唯一引以為憾的身體一直不好,心髒還開過刀。他自己推測,可能是早年曾在一家工廠裡長年用溶劑寫字,吸入化學藥劑太多,才把身子搞壞了。
但這一陣子,朋友只要看到他,幾乎都會吃一驚:怎麽他變得面色紅潤,身體硬朗結實,比以往年輕好多歲了?
王漢金雖不是佛門子弟,寫經的態度倒十分莊敬虔誠,寫前一定淨身淨手,寫時謝絕任何訪客打擾,一筆一畫,一字一句,恭恭敬敬,仔仔細細的書寫。如果有一筆、一畫錯了,便重新來過。
台灣的現代社會中,信佛學佛的人日多,許願抄經的也多了,像王漢金這樣藉著抄經,不知不覺把身體抄好了的例子,也常有聽聞。
四、抄經,是我心靈小憩的涼亭
2005年10月27日,星期四
說來慚愧,我不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僅是一個臨急抱佛腳的俗人,和佛最親近的時候往往是我危難或痛苦之時。
自小體質不好,幾年前有段時間,更一度虛弱如風中蘆葦,無法象常人一樣生活和工作,而身上又背負著人生的責任,於是,憂慮 深重。那時,床邊放著的睡前讀物幾乎都是清一色的佛經或與佛教有關的書籍。慧根淺,佛經能懂的很少很少,而所謂的懂大約也僅是字義上的理解,佛的正義我是 否真的領悟,其實惘然。
後來喜歡買一些帶注解的佛經,無非取巧,試圖攀援著前人的肩膀抄捷徑走入那種玄妙的不可言說的境界。看白話的注解自然是輕 松多了,一邊看一邊心裡不住地“哦,是這樣”。不過看了就看過了,如水過鴨背,不留一點痕跡。之後,多看了兩本書,才發現每句佛經的解法其實都可以有不 同,其深淺角度全在於解經人的修行。我看注解的佛經就差不多象是佛教的公案裡那個有趣的比喻,我只是看到了指月亮的手指,其實並沒有看到月亮。那麼,哪一 種解法才是正信呢?怎麼樣才能看到月亮裡的真如呢?我困惑了。拿問題去問一個領我入門的朋友,朋友沉吟了片刻,繼而一笑:你只管去讀佛經經文吧,不要看注 解,能懂多少算多少。反復看、誦,你該懂的時候你自然就懂了。朋友的話聽似含糊,但相信他的指引裡不無禅機。
讀誦識字不識意的經文很容易走神,於是抄經。
抄寫經文,倒是小時候做得比較多的事。大概從7、8歲開始吧,字還識得不多。每年暑假回外婆家住著,抄佛經成每天完成功課 之後的功課。外婆是個虔誠的佛教徒,茹素,禮拜,每天早晚課。外婆的佛經幾乎都是線裝的,豎式繁體字。平常用一大塊棗紅色的絲絨布周周正正地包裹著,供在 長長的烏黑發亮的酸枝佛案上。抄經之前,有一套程序是必走的:用清水香皂淨手淨面,佛前焚香禮拜,所謂焚香,除了供上一炷市井常用的那種佛香外,還在黃銅 的小圓香爐裡,焚上一小根3寸見長,小拇指大小的檀香木,那時檀香木還不象現在普遍,只要有點規模的供品店都能買到,當年用的是外婆專門托人從泰國帶回來 的,只在抄經或大禮拜時才焚上。高梁大柱的古屋頓時香煙飄渺,然後,在小圓桌上鋪上一張抄經時用的玉扣紙,從佛案恭恭敬敬地請下佛經,抄經才算正式開始。 關於佛經的取用,也是有諸多戒律的。現在還記得的是:不能和刀、剪等利器放在一起、看佛經的時候絕對不能吃食、除了佛案和鋪了玉扣紙的小圓桌,是不能隨便 亂放的,有時一不留神,隨手把佛經往凳子上放,馬上會招來外婆的斥責,那是對佛的大不敬。
外婆的用心是希望通過抄經讓我減業積福。而我不過是象所有聽話的孩子那樣,順從而沒有主張地做著大人吩咐的事情。倒是年長一點以後,我能毫無困難地閱讀父親書櫥裡的繁體書籍,無不得益於幼時的抄經。
最近幾年,過得風平浪靜,抄經的事,不再被想起過。近日,被一段似實還虛的人和事,反反復復糾纏著,始終走不過去,最後徹底病倒了。傷悲、懊惱、憂慮充斥於心,人迷亂而浮躁,如落水之人,苦苦掙扎而不得其助。佛經,成為我唯一可以抓到的一根稻草。
輾轉不能眠的晚上,披衣而起,擰亮書房的台燈,抄經。幼年時外婆規定的繁文缛節自然是通通被偷懶掉了。只一力壓制著心頭翻 騰著的種種亂如飛絮的思緒,一筆一劃工工整整地抄,心裡一邊一字一句地默誦:“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捨利子,是 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诟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意隨筆走, 慢慢地就能凝神其中,妄念漸消,混沌的心境一點一點清明起來,如水滌塵。
窗外涼風徐徐,天邊的一輪朗月清晖如灑,鄰室傳來家人熟睡的輕鼾,一切都是那樣的安谧,歲月依然靜好。佛說:活在當下。當 下明月清風兩相宜,值得為那些你以為不能捨棄的東西而錯失眼前擁有的麼?有時我們苦苦執著的未必真的就是我們不能沒有的,更多的時候是我們“不甘心”失去 或不曾得到。“廬山煙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到得還來無別事,廬山煙雨浙江潮”。勘透了,得得失失不外如是。人生太多的緣來緣去便如春花秋月,來去有 時,花開時曾經歡喜過,月落時又何必耿耿於懷?“芳草有情皆礙馬”,只有心裡不再牽掛一個人,才能做到真正的隨遇而安啊……站起來,給自己倒一杯開水,喝 下,安靜地睡去。
愛護我的朋友知道我夜半抄經,輕斥:“還抄經,不是給自己找累麼!”殊不知,身之累可以歇息,唯心之累,總叫人惶然無計,抄經,是我心靈小憩的涼亭。
五、抄經感悟
大概是九月初吧,同事兼博友雪域阿威給我拿來一本《金剛經》抄寫本,從那天開始我的生活又多了一個抄經的內容。每天都盡量 抽出一定的時間以一份虔誠心去抄經。喜歡晚上早早地到出租屋,那裡是某設計院的家屬區,很安靜。把自己收拾利索,端坐桌前,在橫平豎直中體味那種靜靜的感 覺。盡量地清除心裡的雜念。人,在心裡安靜、沒有雜念的時候,會有一種通體舒暢的感覺。
在抄經的過程中最大的感悟是佛學的博大精深,沒有必要弄懂每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對於佛學我可能連個小學生都算不上,況 且真正地體會、讀懂一本經沒有個三年五載是不可能的。抄經對於我就是修身養性,從來沒有想過抄一部經能有多大的功德。現在這部經已經抄完了,生活突然仿佛 少了點什麼,這幾天心裡似乎有些空。
六、抄經的快樂
不久前,香港一些居士在捐款印經書的同時,還贈送稿紙及鋼筆,發起了信眾“抄經建塔供養”活動,對此我扪表示贊歎隨喜。然 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抄寫經書的行為及其意義的。部分信眾存在過樣的看法: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印刷業這麼發達,印幾千本經花不了多少時間,還用得著拿 筆辛辛苦苦地去抄麼?這不是浪費時間嗎?抄寫的經書如果字寫得不好也是不莊嚴的。“我己捐錢印經書,這些功德都有了,所以我就沒有抄寫經書的必要了”等 等。
我們在念誦佛經時,很多經書中都提到了抄經的功德,例如《妙法蓮華經》中就宣說:“讀誦受持、抄寫供養,此經具有無邊功 德。”別的經中也有此類明示。在正法時代,也就是佛陀成佛弘法度眾之時,那時沒有印刷廠,大家都是用手來抄寫經卷流通供養利益大眾的。字寫得好不好看沒有 關系,只要懷著恭敬之心認真抄寫,卷面整潔,讓人一目了然即可。《普賢菩薩行願品》中“剝皮為紙,析骨為筆,刺血為墨,書寫經典,積如須彌。”此偈是說釋 迦牟尼佛行菩薩道時的典故。另外,《佛說長壽滅罪護諸童子陀羅尼經》也說道:“時顛倒女慶幸無量,削骨為筆,身肉支解,以血為墨,供給書人。”經中說的 “顛倒女”即文殊菩薩。從中可見佛菩薩們是多麼重視抄寫經書。
其實,現在印刷業發達,但也不能徹底取代手工抄寫經書。一者我們在抄寫經書的時候,能夠邊抄寫邊深入思慮經中的含義,獲得 的利益自是不可言說的。二者鍛煉我們的耐力。三者抄經使我們對法寶更生敬重心。誠然,我們在修行中捐款印經贈送與人的行為屬於財布施和法布施,這種功德是 很大的。但若能發心親手抄寫經書,則功德無量無邊,是前功德無法比擬的。現實生活中一些用功修行之人取自身的血用來抄經,聞者無不敬重贊歎,他們這些效仿 佛菩薩的行為,果報無量無邊,凡夫之人做到這點確實難能可貴,可謂“難行苦行”。雖然大多數人不能做出如此撼人之舉,但我們用墨水鋼筆抄寫經卷同樣能獲得 殊勝的果報!抄經不是浪費時間,抄經是實實在在的一種修行方法,同樣可以利益廣大的眾生,也是報佛恩的一種方式。古往今來,很多高僧大德都書寫大量的佛 經,這些是不爭的事實。《金剛經靈感錄》曾有記載:有人在一片空地上書寫《金剛經》時,天龍鬼神為之覆護,使這片空地日不能曬,雨不能淋,可見抄經功德之 神奇。
以上所說可見,僅有單純的捐款印經之善舉是不夠的,條件具備時還有必要動手抄寫經書,既利自己更利他人。既然抄經的功德有如此殊勝,我們這些修行的佛弟子怎麼能不拿起手中之筆,去體驗一下這種修行方法呢?如果以菩提心攝受抄經行為,自然能感受到抄寫經書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