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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茂森:文昌帝君陰骘文 研習報告 第28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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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諸位法師,諸位大德同修,大家早上好,請坐。我們今天繼續來學習《文昌帝君陰骘文》,上一回我們講到「廣行三教」這一句,意思還沒有講完全。安士先生在《廣義節錄》的注解裡面解釋這句解釋得非常詳細,他在發明,就是闡述這一段的理裡面講了很多,接著他給我們論述「廣行三教」的利益。上一次我們學了第一種利益,叫「助揚王化」,也就是輔助國家的領導人教導百姓,能夠使到社會安定、人民和睦。第二個利益是講「培植真儒」,這個利益對於社會長治久安非常重要。我們的師父上人常常教導我們,學佛、學儒、學道要學得就跟三教的聖人一樣,這才是學真的,這才是真實的學問,如果只是在佛學、儒學、道學這些學問上去研究,甚至能夠寫論文、拿學位、當教授,可是沒有把三教的教誨落實到自己的心行當中,這就不是真佛、真道、真儒,那叫做佛學、儒學、道學,他是搞學術研究。安士先生在這裡講到培植真儒,也就是讓我們學儒、學佛、學道。真正的真儒必定是對於三教這種教誨都是非常的恭敬、接受、落實,因為三教理是同出於一原,他們的修行方法互相也不會違背,所以真儒必定是有佛和道,真佛也必定有儒和道,真道也必定有佛和儒。我們看安士先生在這裡的論述,他說「吾輩有志學孔孟,當學其大本領處」。這是講勉勵我們,我們如果想真的學習儒學,學儒,應該學得跟孔子、孟子一樣。學貴立志,所以先要樹立起聖賢的志向,要學就學這些聖賢人的大本領。什麼是大本領?底下安士先生給我們舉出幾個例子,「如學無常師,吾道一貫,無意必固我,是孔子之大本領也」。孔老夫子是儒家的至聖先師,萬世師表,他何以成為這樣的聖人?你看他是學無常師。什麼叫學無常師?《論語》裡面有一句話說,這是孔子說的,「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這句話就是解釋學無常師。你看孔子說三個人一起走,這三個人是哪三個人?一個是我自己,第二個是善人,第三個是惡人,這三個人可以說是總代表,因為除了我自己之外,比我好一點的都是善人,比我差一點的都可以歸到惡人這一類,所以善、惡跟我在一起,人總是有優缺點,有優點的那個人在我眼中我應該怎麼樣?要效法他,擇其善者而從之,那個有缺點的、有不善的,我要反省我自己有沒有這樣的缺點,其不善者,我要自己改我自己的這些相同的毛病,有則改之,無則嘉勉。所以你看這三個人裡面,無論是善人、惡人,都是我的老師。所以聖人無常師,聖人眼中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老師,這叫善學。自己總認為自己不足,別人總有長處,總有我應該效法的地方。

  末學的母親在我小的時候就常常這樣的告訴我,她說你無論走到哪裡,要永遠存著自己是學生的這種心態,永遠的學習。這個話跟孔子講的「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是一個道理。所以像我們這樣子現在學習聖賢教育,上台來把古聖先賢的道理跟大家分享,能不能夠以老師自居?不可以,要把自己當成學生。說當成學生這都有一點距離,應該是真的就是自己是學生,台下聽眾都是老師,我這做學生的每天上台來向老師們做我自己的學習匯報,請老師們指正。用這種心態學習,這才有可能這一生成聖成賢,孔子就是這樣學出來的。我們真正這樣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自己得到最殊勝的利益,同時我們可以幫助改良社會的風氣,我們做社會大眾的好樣子。見到善的,見到人的優點,我們立即虛心學習,也是鼓勵那個人保持他的優點,也是帶動大家向這個人學習。你看「學為人師,行為世范」,這就把社會風氣帶到善的地方。見到不善的我們絕不批評,我們改之,改是改自己,他的缺點我們身上有,當然要改正,不是說改正他,要改正自己。所以聖人法法都消歸自性,見到人家有不善的,立即回光返照,是自己的不善。為什麼這麼說?道理很深,因為外面的境界統統是我們自心的一種現相,所謂依報隨著正報轉,正報是我們的心,依報是我們這個環境,包括人事環境和物質環境。所以看到別人不善,那是我的依報,我們要反問自己為什麼我會有這種依報?這樣一反問就不會怨天尤人,這叫消歸自性。都是因為自己有不善的地方,心裡面有不善的因,現出這種不善的果,所以要改,改誰?改自己,改心,心改了,正報一轉依報跟著轉,你再去看,人都善了,天下沒有不善之人。所以成聖人,是當你看到天下人都是聖人的時候,那恭喜你,您就是聖人,因為聖人看到每個人都是聖人。佛看到每個人都是佛,《華嚴經》裡講得清清楚楚,你看釋迦牟尼佛成道以後,菩提樹下證道了,他說出什麼話?他說「奇哉!奇哉!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這句話你看,成佛了以後他看到了眾生本來就是佛,只是因為他有妄想、有執著,不能證得,他是暫時糊塗,他一回頭不就是佛了嗎?不就是聖人了嗎?這是學無常師。

  下面又說,吾道一貫,這句話也是出自於《論語》,《論語》裡面,這是孔子跟曾子的一段對話。「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曰:唯。」孔子說參,參就是稱曾子的名字,老師稱學生可以稱名字,一般我們稱別人不能稱名字,古代是有名有字,一般同輩的人只能稱字不能稱名,只有兩種人可以稱人的名,那就是父母和老師,這是對人的尊重。孔子現在稱著曾子的名,說什麼?吾道一以貫之,就是我的道是一以貫之的。所以夫子之道是什麼?它有一條主線貫穿下來的,這是孔子提醒曾子,曾子聽明白了,答應說「唯」,就是表示他理解了,這道就傳給曾子了。這有點像釋迦牟尼佛傳迦葉,拈花,迦葉微笑,傳了。孔子傳曾子,你看他也是一句話,那麼簡單,曾子也明白了。下面,「子出」,孔子就出門了,出去了。「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你看曾參他怎麼回答?他說夫子之道,這也是聖賢之道,兩個字,一個是忠、一個是恕,忠恕之道就是貫穿孔老夫子他一生的道德、學問,這叫一以貫之。所以曾子這麼一講大家也都明白了,可是我們呢?我們能不能明白什麼叫忠和恕?還得要多講幾句。什麼叫忠?古人解釋忠字,說「盡己之謂忠」,就是你做事待人都要盡心盡力,用竭誠的心,沒有私心,不偏不倚,這叫忠。心裡如果有一點私念,還有自私自利的念頭,怎麼能做到忠?你怎麼能夠盡己?你做事又怎麼能盡心盡力?換句話說,假如我們做事不能盡心盡力,對人不能竭誠相待,那我們還是有私心。

  什麼叫恕?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也是《論語》當中的話。你看恕字,上面是個如,下面是個心,如其心,這叫恕。你希望別人怎麼待你,那麼你就要對別人怎麼樣子,這叫恕,如其心,想到人家,凡事都考慮別人,自己不願意別人加給我們頭上的,我們絕不加給別人,這都是本乎仁愛之心。真正做到忠恕你就能成為聖人,這個聖人當然有層次之不同,世間的聖人,確實聖賢之道也是忠恕而已。那麼出世間的聖人能不能夠用忠恕而一以貫之?當然我們也是可以這麼解釋的,《中庸》上面有一句話說得好,說「忠恕違道不遠」,忠恕兩個字跟道就不遠了。這道是聖人追求最高境界,你看夫子說「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最高的是道,道、德、仁、義這樣下來的,忠恕就離道不遠了,很接近。所以真正有忠恕之心,佛法裡講的這就是菩提心,忠心就是至誠心,恕就是大慈大悲的心。我們師父為菩提心定義他用五條,真誠、清淨、平等、正覺、慈悲,歸納起來什麼?忠和恕,你做到圓滿了菩提心也就圓滿。所以世出世間之道都以忠恕一以貫之,因此儒和佛本質上有什麼不同?世間有一類人執著於儒學,駁斥佛法,那麼他的忠恕之道你說有沒有做到?

  下來,無意必固我,這是孔子在《論語》當中他做到的。《論語》上講「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這也是夫子之道,孔子的大本領。你看這個跟佛法講的就很相似了。子絕四,絕是杜絕的意思,就是孔老夫子把這四樣東西都放下了,都杜絕了。哪四樣?意、必、固、我這四樣。意是什麼?意就是心裡起這些念頭,這分別,用這些意念,那麼意念裡面自然就會有分別執著,有情緒、有煩惱、有七情五欲。孔子沒有這些,為什麼沒有?孔老夫子志於道,他的志向真正要求得真道,道就是宇宙人生的真相。你怎麼得道?放下念頭就可以。你看毋意,意這一個字就代表了妄想分別執著,你放下了你當然就得道了。佛在《華嚴經》裡頭講得很清楚,「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不能證得」,你把妄想執著一放下,毋意,你就成佛了。

  第二個是毋必,必是什麼?這是偏見,我必須要這樣子,非這樣不可,這就失去了中庸、中道,這是一種執著。毋固,固也是固執,什麼事情都不能變通,這是固,固執。我,這是對自我的一種執著,佛法稱我執。我執裡面第一個,身見,以為這個身體是我,這就是最錯誤的一個觀念,身體不是我,身體只能說是我所有的,像一件衣服一樣,穿了幾十年穿壞了你也把它扔掉了,怎麼是我?這是第一個身見。這個我包括很多,除了我的身體,還有我自己的意見、我的觀念,我見,這都是煩惱。不能夠隨順別人,不能夠隨順團體,主要原因就是我執嚴重。所以一個團體要修六和敬最重要的是什麼?大家統統放下我執。見和同解怎麼做到?把我見放下,大家就見和同解了,這個團體就叫六和僧團,這是團體當中最尊貴的,為什麼?因為它最和諧。一個僧團的出現,這個地方不遭難。現在這個世界災難這麼多,天天都能看到災難起來,天災人禍,我們想要救這個世間怎麼救?修六和。我們這個團體,無論大小,無論人數多少,只要大家能夠把我見放下,遵依聖賢的教誨,以聖賢的教誨為我的見解,這叫正知正見,自己沒有見解,大家在一起戒和同修、身和同住、口和無诤、意和同悅、利和同均,六和僧團,你就真正幫助這個世間消災免難。這是孔老夫子你看他把這四項的妄想分別執著都放下了,意,意是統稱妄想分別執著,必、固、我都是執著,這都與道相違背。孔子他是毋意,毋就是沒有,放下,他放下了妄想、放下了分別、放下了執著,這才能成聖人,《中庸》講的,這叫率性。如果有這些妄想分別執著,有意必固我,這就把自性給障礙住,性德不能現前。古大德對毋意必固我還有一個更深一層的解釋,除了剛才我們講的,要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之外,這個當然每天要去努力的忏悔、修行、改過、放下,但是最後還有這個毋字,你看它的原話說「子絕四」,子絕,絕就是放下,放下四樣,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不僅是意必固我要放下,連毋也要放下,也是要絕掉。換句話說,他不僅沒有意必固我的這些念頭,連要放下這些意必固我的念頭也放下,那真的心地清淨,一塵不染。這是孔子到七十歲做到「隨心所欲不逾矩」,他真放下了,這才是真正的大聖,只放下意必固我是小聖,把這個毋也放下這就是大聖,這是孔子的大本領。你看這不都是佛法嗎?

  下來安士先生繼續說,「發明克復忠恕之理,是顏曾之大本領也」。顏、曾這是指顏回、曾參,孔子的兩大高足,他們都是聖人。他們大本領在哪?是發明夫子之道,發是發揚光大,明是明了,能夠自己明了同時發揚光大,自度度他。克復,這是顏回他做到了。顏回有一次問孔子,「顏淵問仁」,問孔子什麼叫仁?仁愛的仁。孔子告訴他,「克己復禮為仁」。克一般有兩種說法,一個是一定,一定要什麼?自己復禮,復是遵循,遵循著禮。禮要自己遵循,不能夠讓別人遵循,這叫仁。另外一種說法,克是克服,克服自己,這個己是什麼?自己的習氣。《三字經》講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人本來都是善的,這叫本善,這個本善就是佛性,人人本有,所以性相近,但是習相遠,習是習性,不是本性,習性裡面有善、有惡,那人就不同了,他如果習性是善的就是善人,習性是惡的叫惡人。好像兩者相離遠了,實際上這兩者都偏了,偏離什麼?偏離本性,所以要克服什麼?克服習性。首先我們要斷惡修善,這是第一步,克服自己的惡習性,轉成善人。第二步,要把善這個執著也要放下,這就是破迷開悟了,心就清淨,清淨心裡沒有善惡,沒有這些分別執著,這就成聖。所以克己復禮,禮是聖人的教誨,我們要遵循,也就是放下自己的知見,用聖人的知見做自己的知見。聖人有沒有知見?說老實話,聖人也沒有知見,聖人的知見都是他自性流露出來的,這個自性本善而且本有,你要是成了聖人,你自性流露出來也是跟孔子一樣、跟釋迦牟尼佛一樣。所以孔老夫子說他「述而不作」,釋迦牟尼佛說他自己是今佛如古佛再來,沒說一句新的佛法,沒有。這個道理我們就知道了。所以復禮不是說遵循某個人制定的制度,而是真正隨順自性,這是顏回做到了。顏回再問,「請問其目」?具體要怎麼落實?孔子給他說了四條,如何克己復禮?「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就是你身口意都要與聖賢教誨相應,不符合禮的、不符合聖賢教誨的,我們就要把它放下,這叫克己復禮,顏回一生做到了。

  四勿,顏子四勿,「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曾子他修的是心法,忠恕,忠下面也是有個心,恕下面也是個心,所以他也得到孔子的心傳,跟顏回沒有兩樣。孔子告訴他,忠恕是夫子一以貫之之道,曾子也學到了。他怎麼學?吾日三省吾身。忠恕的存心怎麼得來?每天反省忏悔,修忏悔法門,吾日三省吾身,每天反省自己。三個方面,第一「為人謀而不忠乎」?第二「與朋友交而不信乎」?第三「傳不習乎」?自己反省三條,我給人家做事,人家委托我辦的,我有沒有盡忠?有沒有盡心盡力?對不對得起別人?第二,跟朋友相交、交往有沒有不信?「凡出言,信為先」,「人無信則不立」,要守信。對人要守信,對自己更要守信,譬如說我們自己發了願,願有沒有做到?甚至是在佛菩薩面前發了大願,天天念發願文,到底自己的心行有沒有跟這個願相應?三省吾身。第三個傳不習乎,老師傳給我們的這些教誨、這些指導,我們有沒有落實。傳不習乎的習就是落實、實習、真干,有沒有真干?聽了這些聖賢道理有沒有真正去改自己的心行,曾子每天就是干這個忏悔法門。所以我們華嚴講堂的學習班十幾位法師,我們就是每天干這個,忏悔,忏悔就是曾子的修行法門。佛法裡普賢菩薩也修這個法門,你看十大願王裡面第四條就是「忏悔業障」。天天忏,日日忏。如果我說我今天反省好像我沒什麼過失,那麻煩了,要知道這世上只有兩種人沒有過失,第一種你成佛了,你二足尊了,福慧圓滿,所以你沒過失,你看一切眾生都是佛,所以人人也沒過失。第二種人叫一闡提,一闡提就是斷了善根的人,那他來生必墮地獄,他沒善根,所以他干的都是壞事,都是貪瞋癡在驅使他每天的這種行為,這叫一闡提,他自己滿身的過失自己沒看到,這就是一闡提。所以我們每天哪能沒過失?《了凡四訓》上面講得好,「務要日日知非,日日改過,一日無過可改,即一日無步可進」。我們每天都要知道自己的過失在哪裡,這才能改,認識自己的過失這是開悟,改正過失這是修行,如果一天沒有過失可改,這一天就沒進步。這就是曾子發明忠恕之理,他的發明是用他的實際行動。顏回和曾子都不是愛講話的人,都是敏於行而讷於言,講話不多,真干,聖賢之道是做的,不是用來說的。

  下面安士先生又說,「仲尼之學,專務治己」,仲尼就是孔老夫子,他的學問是什麼?專門治自己的習氣毛病,不是用來治人。如果我們學了聖賢文化,拿著聖賢典籍跟人家對照,看看張三哪兒做得不對,李四哪兒做得不好,他是治人,那他有沒有真正得到聖人的學問?沒有。真正聖人學問用來治自己,每天看自己有哪些不對,只管自家,不管人家,看人只看好樣子,不看壞樣子,看一切人都是菩薩,唯我一人實是凡夫。所以下面說,「故曰:默而識之,夫我不暇,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垂訓不一」,這些都是出自《論語》的話。默而識之這是孔老夫子他說,「子曰: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於我哉」。夫子講,他很謙虛,他講求道怎麼個求法?第一默而識之,學到聖賢的學問默默的記在心裡。所以學習聖賢教育切忌什麼?學了一點就跟人家講,自己根本沒有回光返照,這就不叫默而識之。默而識之是學了以後細細省察自己,從自己的行為、心裡的念頭、乃至是最隱微的地方去洗滌、去改過,落實聖賢的教誨,這是第一個重要的,這叫真干。

  第二是「學而不厭」,學而不厭很重要,學習聖賢的學問永遠都不可以厭足,不能疲厭。就像普賢菩薩你看他講十大願王的時候,他說什麼?這十條都是這樣,從「禮敬諸佛、稱贊如來」,一直到最後「普皆回向」,都是說到念念相續,無有疲厭。你看普賢菩薩都成為等覺菩薩,還學而不厭,就差一步沒成佛都不能厭足,更何況我們凡夫?所以學無止境。孔老夫子講學而不厭,普賢菩薩講常隨佛學,這講的一個道理,常跟聖賢學習這就是常隨佛學。真正能夠默而識之、學而不厭兩者都做到這才真叫學儒,不是搞儒學。光學他沒有默而識之,沒有努力落實,那就變成儒學,搞學術。所以首先默而識之,這是指的力行,力行學文,學文力行,相輔相成。《弟子規》也是這麼講,「不力行,但學文,長浮華,成何人。但力行,不學文,任己見,昧理真」。所以兩條腿走路,一個是力行,一個是學文。真能這樣做到的可以為人師,這種人必定是誨人不倦,他是教導人沒有疲倦,為什麼?因為他眼中看到一切的眾生跟自己是一體。《弟子規》上講,「凡是人,皆須愛,天同覆,地同載」,跟我一體。所以人家有的缺點、短處,就是我自己分上的缺點和短處,他那個缺點、短處一日不改,我一日的功德不能圓滿。所以我要怎麼樣?我要誨人不倦,教導大眾不疲不厭。孔老夫子也是教學一生,誨人不倦,釋迦牟尼佛成道以後,你看四十九年講經說法,也是誨人不倦,一直到走為止,沒有停過一天,古聖先賢哪一位不是這樣?到今天我們看到我們的師父上人,你看講經弘法五十年,也是天天誨人不倦,也是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也是貴在力行,這都是聖人,真正的聖賢給我們做出的示范。

  我記得有一次到我們師父上人那裡,看到他的書房裡頭玻璃板上壓了他自己親手書寫的一段話,墨寶,可以說他這一生就是這樣走過來的,他寫什麼?「聖賢之道無他,勤於講學,勇於改過而已」,這是說絕了,你要成聖成賢就是這兩條,勤於講學,勤於講學是什麼?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你要講必定得學,你要學必定得自己要先做。做?默而識之,力行,這是勇於改過,對自己的過失毫不姑息,勇於忏悔、改過,成聖之道。所以我們師父上人這一生,今年八十二歲,給我們做的最好的樣子。所以我們也要發心,勤於講學,勇於改過。天天要跟人講,講,勸別人更是勸自己,別人得不得到利益我們不需要有這種攀緣,不期求,而講出來自己真正得利益,勸自己。我自己經過這兩年的學習也體會到一點,現在我也挺愛講的,就是再忙我都擠出時間要練講。練講我當學生,我自己沒有成就我只能用這種方法。師父上人也是用這種方法,他成就了,我們走著師父上人的後塵,踏著他的腳印走,相信也能學成功,漸漸也真的從中得到一點法喜。雖然面對著攝影機,前面一個聽眾沒有,自己也能講到怡然自得,有點「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的味道,樂而忘憂,有一點這個味道,相信再學個十年、二十年,這種味道是愈學愈濃。所以我們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師父上人你看講經講到五十年,你讓他停下來他都不能停下來,太快樂的事情。這一生還有什麼事情比講經、教學更令人快樂的?這是不亦悅乎。有人來聽,「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很高興,大家來一起修學;如果沒人來聽,「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他不來聽,不知道我們在這講學,甚至看不起我們,沒關系,人不知而不愠,不要煩惱,這是君子,你看自得其樂。原來儒、佛聖人都是這樣學成就的。

  下面講,夫我不暇,這是孔子治己之道,夫我不暇出自於《論語》。《論語》上說,「子貢方人。子曰:賜也,賢乎哉?夫我則不暇」。子貢是孔子的一個弟子,端木賜,字子貢,家很有錢,是大富豪出身,當然容易看不起人,方人就是他毀謗人、批評人,而且還在孔子他老師面前批評某某某。夫子怎麼告訴他?賜也,賢乎哉?賜就是子貢的名字,端木賜,賜,你自己是不是賢人?反問他,就是你還有什麼資格能夠批評人?夫子說夫我則不暇,孔老夫子說我自己改過自新都自顧不暇,我改毛病都改不來,哪有那種閒工夫去批評人、毀謗人!你看夫子治己之道,仲尼之學是用來改自己的毛病,不是去改人家的。這是夫子對子貢的一個批評,他的批評你看也是這麼樣的含蓄,提醒他,我都沒有閒工夫去批評人,你比我更閒。這一說當然子貢會很慚愧。所以聖賢的學問是什麼?哪種人有資格批評?「有諸己而後求諸人,無諸己而後非諸人」。你真正做到了你才能說,說也不能夠說得太露骨,只能暗示。自己做到然後說,人家聽了他才能夠生慚愧心,他才能夠向你學習,效法你。你自己沒有那個毛病,無諸己,自己沒有毛病,你才能夠去批評人,而後非諸人。如果我們自己還有很多習氣毛病,哪能夠批評人?安士先生下面就說到,「躬自厚而薄責於人」,這也是講到一個道理,這也是孔子所說的,「子曰: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則遠怨矣」。躬自厚就是自己責備自己要責得重,對別人要輕,「嚴以律己,寬以待人」,這叫躬自厚而薄責於人,這才能夠遠離他人的怨恨。所以我們師父上人在昨天講經當中講到,人最悲哀的事情就是與人結怨。我們昨天晚上忏悔的時候,有一位法師對這句話特別有感動。結怨有的是自己知道,有的是自己不知道,無意當中跟人結怨。我們該怎麼樣子不跟人結怨?孔子給我們這裡說得很清楚,躬自厚而薄責於人。我們對自己要嚴厲要求,從重責備,嚴以律己,對別人不要苛求,一切隨順,他好也好,不好也好,我只管自家,我修正自己,他自然看到了他也就被我感化,他受不受感化我也不去管他,我只管自己認真學習、認真改過。你看這不是遠怨了嗎?你就沒有跟人結怨,反而你能夠進德修業。這些都是夫子之學,真實的學問。

  下面又說,「孟子之時,雖有楊墨」,楊墨就是楊朱、墨翟這兩家,兩個學派,「孟子辭而辟之」,孟子當時確實批判楊朱這種學派,但是他「是猶揖讓之變為征誅」,先是禮讓,見到禮讓不成才進行批判,「非可人人效颦也」,不是我們每個人都能夠效法孟子那樣的去批判人。「無如後人於仲尼躬行之道,畏難苟安;一聞能距楊墨,即是聖人之徒,便踴躍鼓掌,捨難趨易,反恨當今之世,無楊墨可辟,構求稍可牽合者,即以楊墨例之」。這是安士先生點出有一類這種人的心態,心量狹小,沒有真正德行學問,而偏偏去效法這些古聖先賢、效法孟子,他沒有仲尼躬行之道,他不學孔子努力改過,日日知非,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他不學這個,不學無常師,三人行,必有我師,放下意必固我這些分別執著,他沒學這些,因為這些他覺得很難,畏難苟安,放下自己的毛病習氣這是得向自己挑戰。這個一開始是難,可是真學進去了不難,沒學進去覺得這好難。結果他還要以自己做為聖人的弟子來自居,所以聽到能距楊墨,孟子當時批判楊墨學派,就以為聖人的弟子們就是這麼做的,所以他們就踴躍鼓掌,捨難趨易,他們也來跟著批判,而不去落實夫子治己,克己復禮,忠恕之道。他要找東西批判,結果看看這個世間好像已經沒有楊墨可批了,那怎麼辦?到處牽強附會,看看哪些跟儒家講的稍有不同的,他就把套在批判楊墨的這種言辭去批判這些學派。「於是移其說於釋道,但從事於講學,而所以自治者疏矣」,所以他們找不到楊墨的學說批判,他就找什麼?找佛家、找道家來批判,不是專務治己,他去治人。結果他批判人有沒有真正了解佛法和道家?也沒有,都是道聽塗說,一知半解,然後就發表謬論,批判這些聖人的學問,造極重的口業,太可憐了。他自己不能夠從事於講學,夫子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他沒去真正落實,更沒有去自治,自治是自己對付自己的毛病習氣,克己復禮,他沒去做,疏矣,疏就是他疏忽了。確實責人重的時候責己就輕,只有是責己重自然就責人輕。所以古人教我們,「以責人之心責己,以恕己之心恕人」。安士先生很感歎,「則何如存聖賢大公之心,但盡其在我,無事黨同伐異之為得也」,這類人哪裡有聖賢這種大公無私的心?哪裡能夠像《弟子規》講的「天同覆,地同載」的這種涵養?都是一個我執,盡其在我。他們這種人跟這種黨同伐異之徒又有什麼區別?哪裡能稱得上孔老夫子的學生?所以真正聖賢的弟子必定是心量廣大,可以包容不同的學派。

  底下安士先生給我們舉出一個例子,就是講到佛和儒本沒有區別。下面講到,「佛之五戒彷佛儒之五常,但當交相贊,不當交相毀」。佛家制定的五戒,是殺生、偷盜、邪YIN、妄語、飲酒這五大戒,要學佛必須要遵守五戒,這才是真叫學佛,沒有戒就沒有佛。儒家講的五常,這五常很重要,《左傳》上面講「人棄常則妖興」,沒有五常了妖魔鬼怪都起來了,社會就大亂。五常是什麼?仁、義、禮、智、信,這叫五常。你看五戒跟五常完全相應,佛法講的不殺生就是儒家講的仁,慈悲就是仁,不能殺害生命。殺生是不僅不能殺害他的身命,也不能夠傷害他的情感,凡是傷害到仁的都屬於殺生。佛講的這個戒不僅是不能殺人、不能殺生,一切眾生我們都不能夠傷害,要讓眾生生歡喜心,這是仁。佛法裡講的不偷盜,不偷盜就是義,義就是應該做的我們要做,不應該做的就不做。尤其是在自己獨處的時候,往往我們在大庭廣眾下還比較能夠容易做到規規矩矩像個人樣,一到暗室屋漏當中恐怕就容易放肆。這是什麼?這叫偷心,這叫偷盜,偷偷摸摸的干些壞事,甚至起一些不好的念頭,這叫不義。佛法裡又講不邪YIN,不邪YIN就是儒家講的禮。不妄語,不妄語是講信,凡出言,信為先。不飲酒是智,飲酒就亂智慧。你看佛的五戒不就是跟儒家五常講的一個道理嗎?名相雖有不同,理是同一個。我們也是很驚歎,你看孔子跟釋迦牟尼佛沒見過面,他們講的這些道理,講的這些做人的規矩,都講得這麼一樣。為什麼?因為這是性德,自性自然流露出來的,就是人本來的面目就該這樣子的。這五戒,這戒律都是佛他自己每天的日常行為,他不是刻意造作的,更不是說規定一套規矩來約束我們,禁锢我們,讓我們很拘束、很難受,不是,我們自然應該就是這樣做的。

  佛的五戒如是,儒的五常亦如是,都是性德的流露。所以佛、儒要互相稱贊,不能夠互相诋毀,都互相的贊歎,聖賢教育就興了。佛門裡有一句話說,「若要佛法興,除非僧贊僧」。佛法是廣義的,一切聖賢教育都可以稱為是佛法,因為佛是覺悟的意思,覺悟之法稱為佛法。聖賢教育不都是覺悟之法嗎?除非僧贊僧,僧也不是專指出家人,它也是廣義的,我們從事聖賢教育的人都是僧團之一員,儒釋道都是,大家互相贊歎,聖賢教育就興了。我們現在師父上人走出國門,走向世界,在聯合國教科文和平會議上面、在國際宗教大會上面提倡什麼?宗教要團結,宗教裡面每一門宗教它講到的這些做人的道理都是相通的。這裡安士先生舉出佛和儒是相同,你細細看看其他宗教,不也是相同的嗎?所以我們師父最近他親自從不同的宗教裡面,基督教、伊斯蘭教、天主教、猶太教這些其他宗教裡面他們的典籍裡,摘錄出做人的道理的這些經文,做出一個小冊子。這是做一個樣板給世界各個大宗教這些長老們看看,你看所有宗教教我們做人都是一樣的。所以他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會議上提倡,每一個宗教都要從自己典籍裡面選取一百句經句,講的就是做人的道理,就教你怎麼做人,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仁愛和平,就教這個,這些每個宗教教的都一樣。所以宗教怎麼可以互相诋毀,你诋毀別人不等於诋毀自己?互相贊歎,相互團結合作,世界和平不難實現。這種小冊子師父把它稱做「人生必讀書」,你做人必讀的,你看每個宗教都是這麼教我們的。用這種教材來做為推廣倫理、道德、因果教育的教材,能夠實現和諧世界。古訓上說「建國君民,教學為先」,現在和諧世界還是教學為先。所以《陰骘文》裡講「廣行三教」,在現在這個地球村的環境裡面要更廣義的說,這三教不僅是儒釋道,凡是教導我們倫理、道德、因果的聖賢教育、宗教教育,我們都要大力推廣,這是實現和諧世界。要培養師資這是首要的,最緊迫的工作,就是這段講的培植真儒,就是培養師資,現在每個宗教最缺乏的就是弘法人才。所以我們現在都要發大心,為了救世,為了光復聖教、弘法利生,我們也不要求別人來發心,自己要發心走這條路,做一個真儒、真道、真佛。

  下面說到,「世俗不察,聞慈悲之說,出於佛氏,必反乎其說,而吾儒之仁,於斯而喪」。這是細細的來分析佛法裡面講到不殺生,要講慈悲,世俗有一類的讀書人執著儒說,毀謗佛法,所以他們不察,不察就是不明了,聽到慈悲兩個字,這是佛講的慈悲,儒裡面沒講慈悲,所以就反對慈悲這個說法,反對慈悲不就等於反對儒家講的仁嗎?仁不就是慈悲嗎?又說到,「聞盜YIN之戒,出於佛氏,必反乎其戒,而吾儒之義,於是而亡」。這是講到偷盜、邪YIN這兩條佛法的戒,這是佛講的,所以就反對它,那儒講的義他也就忘了,不偷盜、不邪YIN不就是義嗎?「聞妄言之禁,出於佛氏,必反乎其禁,而吾儒之忠信,於此而滅」,聽到佛法裡講的不妄語這條戒,他也來反,儒家講的忠信,假如要妄語,那麼忠信也就滅絕了,忠信必須是不妄語。所以「豈非欲衛道,而反害道耶」?這是明清以來的一部分儒家的學者提出衛道的口號,這個提法,從唐朝韓愈時代就這麼講,韓愈做的「原道」這些文章,所謂要衛護儒說,駁斥佛法,這是影響到後世很多人。這類人沒有真正深明儒佛的學問,道聽塗說,他也來毀謗,結果是什麼?想要衛道,保衛聖道,反而害了聖道,在毀謗佛法的同時不正是毀謗自己儒家的學問?佛法和儒家的學問都是性德流露,怎麼可以在名相上來分彼此,而不識它們的真源是一?

  「昔有學者,以佛教之害,問象山先生」,這是舉出一例,象山先生是宋朝人,跟朱熹是同時代,叫陸九淵,號象山,因為他是在江西龍虎山住山學習,龍虎山的形狀像個象,叫象山。有學者來請教陸九淵先生,佛教有什麼害處?象山先生怎麼回答?「先生曰:試問害在何處?今之害道者,正在此種閒言語。」陸九淵他懂得佛法,他雖然是大儒,學儒的,可是他對佛法非常的深解義趣,他沒有障礙,他不會毀謗佛法。他怎麼說?他說佛法之害在哪裡?害在何處?你說,真正的害就是你們在這裡講閒言閒語,你們的毀謗就是對我們儒家真的害。講得有道理!這是安士先生給我們分析的「廣行三教」第二個利益培植真儒,真正的真儒心量廣大,一切能包容,只要是有益於民、有益於國的,必定是大力提倡,絕不會有門戶之見。所以儒釋道三家在我們中國經過歷史的變更,歷朝歷代你看文化全部融合在一體,很難再分哪個是儒、哪個是佛、哪個是道。確實它都是教我們做人,教我們成聖成賢的道理,理是同出於一源。

  第三層利益叫「潛消禍亂」,安士先生他講到廣行三教能夠消災免難,在現代的時代裡面對我們特別的契機。他講到「茫茫宇宙,不無出類拔萃之英雄,用之於正,則為良、勃、平、何,用之於邪,則為莽、卓、懿、操」,這裡講到一些歷史的人物。他講茫茫宇宙,在我們這個宇宙裡面,安士先生他講宇宙,不講我們的天下,這個心量就廣大了。所以他這個道理不僅是適合我們地球,整個宇宙所有的世界,這道理是同一的,廣行三教不僅要在地球上,佛法你看它的教學的區域都是遍法界虛空界。這裡講說都有很多出類拔萃的英雄豪傑,這些英雄豪傑資質高於普通人,可是他們的資質要導之以正。怎麼導之以正?就要用聖賢教育。人性相近也,習相遠也,本性都是善,如果導之以不正,他就變成不正的習性,導之以正,個個都是聖賢。所以用之於正,則為良、勃、平、何。良是張良,張良輔佐劉邦得天下。勃是指周勃,他幫助漢朝,劉邦死了以後呂氏專權,呂家得了天下,周勃和底下的陳平他們一起幫助劉家奪回政權,平定天下,鏟除了呂氏這個禍患。這個歷史故事我們在這之前,文昌帝君講他「吾一十七世為士大夫身」的時候有講過。呂後專權,殺了劉邦的兒子如意,殘害了戚夫人,專權,後來呂產,她的侄兒,都專權,周勃、陳平把政權奪回來,鏟除了呂家的這些人,對社稷確實有好處。何就是蕭何,蕭何也是幫助劉邦得天下、治天下。最有名的,在跟項羽打仗的時候,他推薦韓信,韓信是勇猛善戰,很能打仗,就是他能夠跟項羽打得過去,劉邦跟項羽打仗是屢戰屢敗,結果韓信幫劉邦得天下,後來造反,也是蕭何幫助劉邦把韓信給收伏了,就是收拾了。所以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是指韓信。他們都是忠心耿耿,這類人都是對國家、對人民帶來利益。用之於邪,如果不好好的教導這些人,這些人都有天生的資質,能力都比較強,他們私心作祟,假如不導之以正,私心無限的擴張,最後成為什麼?奸臣。莽就是王莽,王莽篡位,這是漢朝的。卓是董卓,董卓是漢朝之後、三國之前,他也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董卓後來死於呂布之手。我們讀過《三國演義》的對這個人物不陌生。懿是司馬懿,司馬懿原來為曹操服務,後來自己也專權了,他的孫子建立了政權,結果追封他做皇帝,後來就是晉朝。操就是曹操。都是所謂的奸雄人物,亂世之奸雄,他們的能力沒用在好的地方,而用在謀取自己的私利,這就是造成社會動亂的因緣。

  下面講「自制科一設,使彼垂髫之時,即從事於翰墨,年復一年,不覺鬓斑齒落,而其中奸雄之喪氣,豪猾之灰心者,多矣」。人他總希望有一個出人頭地的機緣,普通人哪個不羨慕功名富貴?自從制科一設,科舉制度設置了,大家都希望通過考取功名而獲得富貴,一般人都是這樣的想法,所以就努力讀書。從垂髫之時,垂髫就是小孩子,孩子的頭發,古時候的孩子頭發是垂下來的,垂髫,從孩童時代就開始准備考試,考功名、考科舉,年復一年。考得上考不上看你的命,有福的人就很快考得上,所以有的人你看弱冠及第,弱冠是沒到二十歲,沒有行冠禮,他就考取了進士,有的人終生不舉,到老了舉人考不上,還是個秀才。民國時代有一部小說叫《范進中舉》,它就是講的一輩子就是為了考功名,考到最後,到老了終於考上舉人,一考上一高興斷氣了。所以不覺鬓斑齒落,頭發也白了,牙齒也落了,年紀老了。所以有些人他看到這種狀況他就想走捷徑。所以「其中奸雄之喪氣,豪猾之灰心」,奸雄、豪猾是指那種胸有大志但是私心非常重這類人,不善之人,就像前面講的曹操、董卓這類人、王莽這種人,他們喪氣、灰心,不想走規規矩矩考功名的路,那他們會做什麼?當然就謀取其他的出路,或者是當官起了叛心,或者是處朝野而謀變動、造反。這些根本原因還是缺乏聖賢教育之過,造成社會禍亂的根源。

  下面又講,「又有一種才智傑出,功名不足動其心者,則以叢林收之,使之暮鼓晨鐘,東參西訪,等富貴於浮雲,視死生如夢幻。以跋扈跳梁之材,為念佛參禅之用,而潛消夫禍亂之源者,又不知幾千萬萬矣,豈曰區區小補乎」?安士先生這一段的議論特別的好,前面講的這一段是指奸雄,如果受到聖賢教育,他們可能不會起逆心。還有一類是才智傑出的,他們確實有才華,但是無心於功名富貴,所謂像孔子說的「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他看富貴像浮雲一樣。的確富貴都是昙花一現,你看人走的時候帶不去,享受的時候又保不住,所以有這一類大智慧的人他們看破了這一點,能放得下這些富貴。像我們前天參加了一百多位法師的剃度儀式,他們這些人不乏才智傑出的人,可是「等富貴於浮雲,視死生如夢幻」,真能看得破。看破這世間富貴功名是假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死生如夢幻。你看人一生就像做一場大夢一樣,夢醒了之後哪裡是我們的家鄉?所以這一類人如果有叢林收之,叢林是佛教的寺院,你看他們走出家道路,他們能夠晨鐘暮鼓度余生,參禅、念佛,心安,他們也能夠達到他們的追求,這不是很好嗎?所謂各有所用,所以禍亂的根源自然也就沒有了,人各得其所,這社會就是大同世界,這樣子必須要廣行三教來實現。儒釋道三家教育都有它接引度化的對象,不能夠執著一家而排斥另一家。

  下面安士先生又特別提到佛家、道家講到的因果教育,佛門裡面的教學是非常有利於輔助社會安定。他說「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孔子作《春秋》這部書專門是褒貶善惡,所以亂臣賊子看到了都害怕。害怕什麼?「懼身後之惡名也」,怕他留下千古罵名。「然此猶盛世之事也」,這些都是在盛世的時候,你作《春秋》可以,人總是希望有一個好名聲留下來,誰願意千古被人唾罵?盛世之世《春秋》很好,用這種教學讓人生恥心,不會作惡。「若後世之亂賊,並不畏此虛名矣。豈惟亂賊,即號為識字者,亦毫不知有《春秋》矣」。這也是一個問題,後世你看他們誰會去讀《春秋》,讀《春秋》的人少,後世的亂賊他不讀《春秋》,他也不怕留下惡名,他不怕,他這個恥心就沒有了。確實不僅是亂賊,亂臣賊子他們不讀《春秋》,就是現在識字的人,甚至是讀書的人,現在我們說大學生、碩士生、博士生,有幾個人看過《春秋》?所以你光用一門來教學覆蓋面不廣。

  下面說「惟示以人命無常,死後受報,不忠不孝之人,化作畜生、餓鬼。乃知用盡奸心詭計,付之一空;他生萬苦千愁,皆我自造。回思虎斗龍爭,圖王創霸之謀,不覺冰消瓦解」。這裡佛法的功用就大了,對這一類人,已經沒有恥心了,他不怕留下惡名,怎麼辦?還能不能教他們?能,用佛法。教以人命無常,這是我們看到的,「黃泉路上無老幼,孤墳多是少年人」。人死了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佛法講得清楚,儒家這方面講得少。孔子告訴子路,「未知生,焉知死」,孔子並不是否定死後還有靈魂,他只是說這個學問太大,告訴子路,你還沒有知道生的學問,怎麼能夠了解死的學問?換而言之,死的學問大,聖人都有所不知。佛法講得圓滿,死後有報,因果報應絲毫不爽,不是說死了以後什麼都沒有,業力在,靈魂不滅,他要受報,而且生生世世要受報。所以那些不忠不孝的人會墮三途,變成畜生、餓鬼,甚至墮到地獄,你看他一聽他害怕了。所以因果教育使人生起畏懼心,不敢作惡,這是倫理道德教育很好的輔助,助揚王化。那些亂臣賊子,即使是無恥的,他也怕因果,他也怕報應,這也管用。「乃知用盡奸心詭計,付之一空」,你看你用盡了心思謀取得來的功業、富貴,佛法告訴我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最後還是空的,你什麼都得不到,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正所謂「萬般將不去,唯有業隨身」,你能帶的只有你的業,你的業就是你的起心動念、言語造作所積累出來的這麼一種印象,佛法稱種子,落在阿賴耶識裡面,將來遇到緣它會起現行,那就要受報。

  所以真能明白這個道理,為什麼要苦心積慮損人利己?真正明了了,「君子樂得作君子,小人冤枉作小人」。怎麼冤枉?該得到的你總能得到,不該得到的你怎麼樣子用盡心思都得不到,而且你還增加了惡業,這不是何苦來?「他生萬苦千愁,皆我自造」,果報都是自己造作,自作自受,回頭一想,干嘛要龍爭虎斗?干嘛要起這些叛逆,用這些不軌的圖謀?你看心裡馬上這些妄念就瓦解了,這都是佛法帶來的好處。真正明白宇宙人生真相,能夠看得破、放得下,這才能夠像孔子那樣子看富貴如浮雲。安士先生這裡感歎到,「嗟乎!自有佛法以來,不知令多少亂臣賊子寒心,多少巨慝豪強落膽,使民日遷善而不知誰之為者,余於如來之大教見之矣」。安士先生在這裡贊歎,自從佛法傳到中國以來,不知不覺已經讓多少亂臣賊子寒心。所以讓亂臣賊子寒心的不只是孔子的《春秋》,佛法防患於未然,讀了佛經,自然人他的心比較清淨,他明了宇宙人生真相,他知道因果,安分守己。人只要心安他就快樂,心不安的,即使是你有功名富貴,還是不快樂。而且還有這些巨慝豪強,這個慝上面是個隱匿的匿字,下面是個心,所以從匿、從心,心裡有所隱匿的、有所隱藏的這種人,邪念很多,這是惡人。豪強就是那種有錢有勢的惡人,他們學了佛以後知道因果了,也不敢造惡。佛法推行的地方都使到人民天天改過遷善,自自然然社會風氣就變了,而且變了之後還無聲,不動聲色的,不知不覺的,這就是幫助社會消災免難,不知誰做的,「不知誰之為者」,不知誰做的,這個真正就像細雨一樣,潤物細無聲,如來之大教,就是佛法,就是這樣子。

  這後面安士先生舉出很多歷史的故事給我們講明白,如果駁斥佛法、滅佛的,他的果報都是很慘烈的。這裡講的一個例子,是在北魏時代,有一個人叫崔浩,當官的,他是輔佐北魏的太武帝。太武帝叫做拓跋焘,這是滅佛的人,三武滅法他是其中一個,太武帝。他就是聽信崔浩,所以當時滅佛法,他的兩個弟弟都是笃信三寶,勸他不要這麼做,但是崔浩不聽,反而譏笑他們,還斥責他們。結果後來崔浩因為一個國書事件,因為一樁事情就被太武帝貶了官,觸怒了太武帝,貶了官,然後把他押在囚車裡送到了城南嚴刑拷打,這種拷打非常嚴酷,而且還派這些衛士用屎尿潑在他身上,就讓他這樣子慘死,他在這當中哀叫不斷,那個哀號聲傳遍了曠野,非常的淒慘。自古以來受到極刑而死的人,可能崔浩他是最慘的。所以從這裡可以看到,毀壞聖教現世的慘報我們就看到了。至於他將來我們可知必定是墮阿鼻地獄,毀謗三寶者必墮阿鼻地獄。你看看這是多麼可憐,自己不懂,任意毀謗,招致的這些慘報。所以我們廣行三教,一定要首先把佛法、什麼是佛教給大家講清楚,讓大家認識佛教,就不至於像崔浩這種人道聽塗說而任意毀謗,也能夠使到國家扶持正法,幫助社會。

  好,今天的時間到了,我們就先學習到這裡。這一段還沒有講完,太詳細了,明天我們繼續來學習。講得不妥之處,請諸位大德多多批評、指正。謝謝大家。

  資料恭摘:儒釋道多元文化教育網

  《文昌帝君陰骘文》研習報告  鐘茂森博士主講  (第二十八集)  2008/12/4  華嚴講堂  檔名:52-297-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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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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