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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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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轉載)
母親大概天生缺少“烹饪”的悟性,只懂得煮米時要放水,炒菜時要放鹽,做在餐桌旁的我,實在不忍心看那白生生的蒸米變成爛稀的“粥”,更沒有勇氣去面對那清嫩的菜葉變成近黑的菜糊。當我無奈地將他們不帶 嚼地灌進腹中時,母親很幸福地看著我,眼中流淌出出無限的溫柔與滿足。那一刻,我的眼眶濕了—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媽,這,很難吃,您知道嗎?”我總在心裡默默地喊。
一天一天,母親的“烹饪”技術越來越“爐火純青”,而我的食欲也隨之一步步走向死神。好多次,我實在忍不住想要大發脾氣的時候,卻想起兒時一次吃飯,我對母親說:“你做的是豬食!”母親微笑的臉突然變得很難看,眼中一下自流出淚來。我一下子不知所措。她眼中的失落至今銘刻再我腦海。
終於,我考上了市重點高中,住校。
我歡天喜地地慶賀那一天的到來,更慶幸自己不用為“吃飯”的問題發愁了。興奮、喜悅、高興、激動…一切一切的幸福充溢了我整個身體。
學校裡的伙食讓我“樂不思蜀”了。當別人帶著哭腔地說想家的時候,我卻暗自高興自己終於脫離了“苦海”。兩個月來,我甚至沒往家裡打一個電話,我一點都不想家。
天突然冷了。下了晚自習我習慣在班裡多呆一會兒。回寢室時已夜裡11點多。走到樓下,突然見一個人影很熟悉—那不是母親嗎?
我忙跑過去。
“媽,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病,順便帶點兒衣服給你。”母親的聲音有些激動。“天那麼冷,看你穿這麼單薄”她拉起我的手,“看你這手涼的!”
其實,母親的手也很涼,我分別感覺到她在微微顫抖,借著微弱的月光,我看見母親那被風吹散的頭發,和兩片干澀的發紫的嘴唇。
“你什麼時候來的,媽?”我問。
“沒多久,我來得晚,剛站這兒你就來了。”
遠處鐘樓上的大鐘敲了起來:“當——當——當——……”
十二點。
“那你怎麼過來的?”我問。
“坐車呀!”
“坐車?”我心裡微微有些酸了,我知道,最後一班公交車是八點。 “給,這是我給你帶的毛衣,這是電熱毯—別忘了把它鋪上—這是你的圍巾,還有手套,還有……”
“媽,這麼晚了你怎麼回去呀?!”我不禁有些著急。
母親還在樂滋滋地給我介紹她剛給我買的零食:“這有果凍,有話梅,有巧克力,有……”
“媽,晚上您再這兒住一夜吧”
母親突然怔住了,眼中矛盾與渴望交織著。半響,她才激動地說出一句:“可以嗎?!這樣你能睡好嗎?”
我點頭。母親高興得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住哪兒?” ………… 我和母親在寢室的小床上緊貼著。我可以聞得到母親頭發上炒菜時油煙的味道,那樣熟悉,那樣親切。我失眠了,看著母親熟睡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我心裡猛地一顛,鼻子酸了起來。
第二天,母親早早就醒了,她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我。我並沒有睡著,但努力裝出一副睡得極香的樣子,好久。等到母親輕輕地從床上下來時,我裝著剛睡醒的樣子:“媽,起來了?”
“你快睡吧,還早呢!”母親輕輕地說,“我得趕快回去給你爸做飯了!包裡有吃的,起來吃點再去上課,別忘了。”她輕輕地穿上衣服,輕輕地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我一骨碌爬了起來,掀開窗簾。母親的背影匆匆地消失在我眼前,心裡頓時升起一種溫暖,一回頭,看見桌上一張留言條: “記得多穿些衣服!小心著涼!—媽媽”
突然間,我的鼻子又酸了。
星期一放假,我回了家。
母親開門時驚喜得大叫:“你回來了?!”說罷便風風火火地沖進廚房給我做飯。好一陣工夫,母親興奮地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微笑著對我說:“剛學的手擀面,快嘗嘗!”
我慢慢拿起筷子,看著那猶如“面糊”的“面條”,狼吞虎咽地大吃起來。母親做的飯依舊那樣難以下咽,但我卻大口大口地吃得很香的樣子。母親笑了,在她那滿是幸福與滿足的目光中,我的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
“怎麼了你!”母親慌忙拿起手帕替我拭淚。
“沒,沒什麼,”我哽咽著,“這蔥,蔥—太,太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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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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