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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印度記:朝聖與旅行,誰才是靈魂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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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提迦耶是佛陀證悟之地,在佛教徒心目中,地位猶如精神故鄉。它是古老印度的今日幻影。

  這不是一般的旅行觀光,我們是朝聖者。

  去印度朝聖?這對許多中國人來講都是一個很陌生的事,雖說中國可能擁有全球人數最多的佛教徒,但大家對於回到佛教誕生地這事好像都不太感興趣。如果真要朝聖,為什麼不去五台山、普陀山,甚至少林寺呢?就連教科書都會告訴你,佛教源起印度,但也在印度衰落;而中國卻把它發揚光大,傳布四海。沒錯,佛教確實大盛於漢地,所以也興旺到了可以自成一國的地步,旺到了幾乎可以忘掉佛教世界其他地方乃至於印度的程度。  

  13世紀之後,佛教在印度逐漸消亡。印度的佛教聖地由一片片巨大廢墟組成。像捨衛城外衹園精捨這樣的斷壁頹垣,依然在緩慢的重新發現過程中。(圖片來源:國家地理中文網 攝影:王寅)

  所以印度佛教衰亡之後,佛陀一生行止的遺跡也就徹底敗壞了,或者成為磚瓦供後來的穆斯林蘇丹建造華貴如天堂的城堡,或者埋沒沙土年復一年直至荒草遍野。所以我們今天看到的聖地其實大多是由碎石與傳說編撰而成。比如說祇園精捨,佛陀駐錫最久之地。

  考古學家挖出一片房捨的地基,認為它們全是公元後5、6世紀左右的遺物。熱心的信徒們偏能認出哪一間是公元前5世紀時捨利弗尊者的居室,哪一處又是聖弟子們經行的步道。就算是那些看起來頗有年歲的遺址,你也不能不懷疑它們的真相,因為那天我分明看到一群工人搬磚壘石,好像正在建築另一間“遺址”的樣子。  

  “生老病死、每天上演”,是瓦拉納西恆河之畔的真實寫照。印度人自古對生死輪回就有著獨特的認識。2500年前,佛教也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圖片來源:國家地理中文網 攝影:王寅)

  朝聖讓我們想到的總是那些全身貼到地面的虔敬藏人,當然還有那位背著沉重竹笈頂住烈日一步步走到印度的三藏法師。朝聖總該是要吃苦的。這是為什麼呢?是要挑戰朝聖者的意志?是要你在終於抵達聖地之前做好淨化自己的准備?

  它不該是一般的旅行,不是無痛舒適的旅程,然後直達目的獵影觀光;它不切割目的地與到達目的地的過程,反而把後者視為整趟經驗的有機的必要元素。你不可以坐在寬敞的大巴裡享受空調,一覺醒來發現聖地已至,然後急忙下車感受聖地的氛圍。然而旅行又真和朝聖有這麼巨大的區別嗎?任何一個稍有自尊的旅者都會告訴你,旅途就是旅行的一部分,甚至旅途才是旅行的全部。重點永遠是“在路上”,而非“去了哪裡”。

  但是抵達目的之獨特愉悅仍然不可否認。就像那天清晨,經過漫長的迷途,我們終於到了傳說中的捨衛城,佛陀一生停駐最久之地,古印度至為繁盛的大都。大伙一一下車,面對兩列樹木夾護的道路伸向遠方晨霧,早上六點的北印農村靜得只聞鳥啼,陽光迷濛使人分不出自己究竟身在哪一個時代。  

  鹿野苑距離繁華喧囂的瓦拉納西僅有十幾公裡路程,這裡是佛陀成道後初次說法(初轉法輪)的地點。(圖片來源:國家地理中文網 攝影:王寅)

  也許2500年前,佛陀和聖弟子們就曾赤足行過我們腳下的這條土路,道旁一樣沒有電線桿,一樣只有剛剛升起炊煙的茅捨……我們全都靜了下來,是不是都想起了佛經裡最常見的那句開頭呢:“如是我聞,一時,佛住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

  雖然印度建國三雄之一的安培多博士成功發起了“新佛教”運動,使百萬計的賤民階層皈依眾生平等的佛法,但這到底不是主流,印度已經離那個佛教盛世很久了。

  這是一直萦繞在我心裡頭的問題,也可能是很多佛教徒覺得沒有必要朝聖的原因:反正都成廢墟了,反正那都不再是佛法興盛之地了,我們還去那裡做什麼?再說就連一般不學佛的人大概都能憑著電視劇裡學來的“常識”挑戰你:你們佛教徒不是喜歡講空嗎?不是喜歡教人不執著嗎?  

  在這棵佛陀成道的菩提樹下,總聚集著最多的僧侶,各種語言的課誦之聲萦繞不去。

  心中有佛,在家自己好好修行也就夠了,何必花錢花時間那麼執著跑去所謂的“聖地”呢?也不管我在思忖什麼,遺址公園的保安就已經過來趕人了。離關門還有大半個小時,但印度保安在這方面一向盡責,除非你塞他一點錢或者還能再拖一會兒。也罷,反正烏鴉都飛回來了,它們要趕在日落前返歸枝頭。夕照中,我們被越來越響的吱喳聲推回永遠吵雜的印度街頭,街上是一大群等著我們的小販和乞丐。

  到了菩提迦耶,那簡直就更是活生生的世界佛教大百科,任何你聽說過或者沒聽說過的傳承都聚在這兒了。在當年佛陀證悟的地點周邊,你能看見緬甸比丘正在專心經行,台灣的比丘尼低頭誦經,三兩小喇嘛一邊繞著“大塔”轉一邊嬉鬧,還有一個看發色個頭像是北歐人的青年正搖鼓修習藏傳“施身法”。

  但菩提迦耶這個熱鬧非凡的聖地最叫我意外的還是那座大菩提塔,釋迦牟尼當年就是在這座塔所在的位置上證成正等正覺;然而這座建築的形制卻既不像漢土佛塔,也不像藏地佛塔,就連斯裡蘭卡和中南半島等地的佛塔也都和它大不相同。

  從菩提迦耶開車,不到半小時就能抵達釋迦牟尼曾經苦行六年的“苦修林”,聽說這地方民風彪悍,夜裡不大安全。事實上整個比哈爾邦的治安都很糟,兩千多年前它或許非常富庶,但現在它肯定是全印度最貧困的省份。果然,我們中途就被一群少年攔下了,他們有的手持棍棒,有的拍打車窗。麻煩倒不大,無非就是裝凶討點過路費;可看他們衣衫破舊,不免心傷。  

  金色臥佛安詳地躺在拘屍那羅的大涅槃寺中已逾千年。這裡是佛陀進入般涅槃之地,信徒們來此,除去懷緬先師,也為了體悟非生非死、不住不滅的境界。(圖片來源:國家地理中文網 攝影:王寅)

  引路的法光尊者告訴我,20年前他剛來這裡的時候是不一樣的,那時候菩提迦耶一帶的居民都很淳樸,這些年來的朝聖熱潮反而誘使他們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走上乞討甚或偷搶的道路。我問:“尊者,是不是我們改變了他們?是不是我們害了他們?”老法師忽然停步,嚴肅地看著我說:“這當然是個誘惑,但人是有選擇的,所以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再說,因果復雜,你哪能說得清什麼是因什麼是果?你所能做的就是憑善念追隨正確的方向。”

  何必朝聖?我又想起了這個老問題。但它的答案其實並不復雜,佛陀涅槃前曾親自開示侍者阿難尊者,禮敬其出生地藍毗尼、成道處菩提迦耶、初轉法輪處鹿野苑,以及般涅槃處拘屍那羅,“能鼓舞忠實的信眾”。朝聖的前提在於我們絕大部分佛教徒都是凡夫俗子,都免不了信心不足,都捨不去人間貪愛,丟不掉種種習氣。所以當我們親眼目睹自己的老師所走過的路時,或者可以振作志氣,見賢而思齊。換句話說,朝聖是為了再次確認佛陀及一眾聖者當年干過的事,然後生起“大丈夫當如是”的氣概,力求解脫;而非尋求神秘的庇佑與祝福。

  至於那些“你學佛怎麼還那麼執著”或“佛在心中不遠求”什麼的,只不過是些外行話而已。要是一信佛就能不執著,那大家就都用不著修行了。而光說這些貌似乖巧的口頭禅,荒疏實修,酒肉穿腸是“不執著”,不做功課又是“不執著”,恰恰造成了幾百年來漢地佛教的衰蔽。朝聖是種修行,朝聖是為了增添信心,每一個朝聖的修行者都會感到某一處聖地格外相應,格外叫他感動振奮。拘屍那羅便是我的那塊寶地了。

  朝聖總是一種精神上的轉化,朝聖和旅行的區別只在於前者還有一套獨特的見地去處理這些轉化性的經驗。舉個簡單的例子,一個旅者或許會在我這趟旅程裡感受到巨大的文化震蕩,發現有些司機是可以完全不認路就把你帶向遠方的,發現有些公共廁所是可以沒有圍牆沿街開放的。但對於我這個朝聖的佛教徒來說,這些文化震蕩則多了另一重修行上的意義。那位司機那些廁所動搖的不只是我固有的文化習慣,還是我對於“習慣”本身的依賴。是誰告訴你車子必然會抵達它預定的目標?是誰告訴你每天都能洗澡都能睡覺?是誰告訴你房子一定能按期蓋好?是誰告訴你首都必然壯觀聖地必然幽靜?是誰告訴你朝聖一定是在鋪滿了潔白大理石的地面上沉思默想?我的預期全是想象,我的生活習慣全都建立在一連串的條件之上;而這些想象和條件卻沒有一樣可以普遍有效永遠如常。偏偏所謂的“我”就是被這一套套對未來的想象與對過去的經驗所構成的,如果這些想象和經驗都不靈光都不穩定,那麼建立在它們之上的這個“我”又怎麼能夠恆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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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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