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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彌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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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八月十三日晚上九點,奶奶離世了。我親眼看著奶奶停止了呼吸。看著面色灰暗不再有生氣的奶奶,我不敢相信前一天還在和我通電話的小蘭真的走了。

  當天上午十點左右,媽媽告訴我奶奶病了,腦梗,昏迷中,速回。此時在學校准備考研的我正要去火車站接路過這裡的老同學,當聽到這個消息時,只覺得心忽悠一下,剛剛十平米的小臥室,我卻慌亂地走了好幾個來回,除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的念頭,大腦一片空白,忘了要做什麼。室友大聲對我說:“別慌!拿換洗衣服!”我應聲去開衣櫃,拿著衣服的手微微顫抖。室友和我說:“不要緊張,腦梗沒那麼可怕,當初我姥爺也是腦梗,打幾次針就好了。”多虧室友的安慰,我慌亂的情緒才稍稍平穩。此時高中同學正在車站,我出發時,他已幫忙買好了車票。真心感謝室友和同學,他們的安慰和及時相助讓我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家,還有媽媽,她的果斷讓我見到了奶奶最後一面。

  到醫院已經是晚上八點四十了,走進重症監護室,映入眼簾的是躺在病床上明顯已深度昏迷的奶奶。她額頭上放著濕毛巾,嘴上插著輸氧管,頭的四周都是用毛巾包著的冰凍礦泉水,身上蓋著黃色綢面的淨土宗往生被,被的中間印著“南無阿彌陀佛”幾個紅色大字,周圍一排一排印滿了紅色的小字“南無阿彌陀佛”。此時天氣悶熱,奶奶又發著高燒,她胸口一起一伏,緩慢而費力地呼吸著,喉嚨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那是唾沫和痰液吐不出又咽不下堵在喉嚨的聲音,而我們卻只能用棉簽和紗布取出外側的痰液,奶奶一定難受極了。我一邊為奶奶扇風,一邊對她說:“小蘭(前一年春節,看春晚時,最小的我在沒有小孩子的家庭聚會中擔當了耍寶重任,學著小品裡的片段嗲嗲地叫著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感覺奶奶太可愛了,就叫奶奶,小蘭、小蘭!奶奶一聽這個稱呼笑得特別開心,於是小蘭這個稱呼從此成了我對奶奶的昵稱),別睡了,你都睡了這麼久了。”看著奶奶,我突然湧起一陣一陣的無力感,我從未見過奶奶這個樣子,眼前的她如此脆弱,仿佛稍一用力碰觸便會失去呼吸。爸爸催姑姑們先和爺爺回家休息,保持體力,我們輪班守夜。然而姑姑們剛走沒多久,前一刻還費力呼吸著的奶奶突然安靜了,過了幾秒又恢復了呼吸。護士叫爸爸,說情況不太好,而這時,奶奶的呼吸停止了,口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有那麼幾秒,世界靜止了,我等著奶奶像之前一樣恢復呼吸,然而我親眼看著奶奶淡粉色的嘴唇瞬間變得紫灰,原本白皙的臉頰也變得青灰。我慌了,也不知道對著誰說:“快叫人啊,快來人啊!”此時媽媽對著電話:“快回來,都回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站在病房門口的,整個世界都混亂了,所有的聲音都像回聲一樣缥缈。我看見醫生給奶奶作心髒復蘇,看見奶奶毫無力氣渾身癱軟,我緊握著扇柄,全身發抖,心裡一遍一遍喊著“不可能!不可能!”“住手!快住手!玉豐,你快說話!”二姑的大喊聲驚醒了我,我聽見爸爸說“撤了,快撤。”於是醫生和護士很快撤掉了點滴走出來。我走進去,站在床前,不敢碰奶奶,我隱約記得二姑說過,人去世之後,千萬不要碰他,哪怕再輕微的碰觸,對於死者來說也如千萬根鋼針刺穿全身般痛苦。死者很容易起嗔恨心,最終無法往生,將會墮入地獄,飽受輪回之苦,甚至變成孤魂野鬼。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禁揪痛,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剛才搶救時奶奶得多痛苦啊!二姑手拿佛珠,焦急而嚴肅地對大家喊道:“跪下,全都跪下!念佛!”全家人跪在奶奶床前雙手合十不間斷地念“南無阿彌陀佛”。病房裡漸漸響起嗚嗚的哭聲,“不許哭!要哭出去!”二姑嚴厲地呵斥道。

  這個時候全家人要不間斷地為奶奶助念,幫助奶奶往生西方極樂淨土,如果家人哭泣,奶奶的神識很可能因為捨不得家人而耽誤往生,墮入惡鬼道。晚上十點多時,我和爺爺回家休息,爺爺很平靜,幾乎不說話,也沒有流淚,我知道那是人悲傷到極點才能表現出來的平靜,哭不出來,卻虛浮無力,甚至有些呆滯。回家後爺爺回憶著奶奶發病的過程,說和奶奶生活了五十三年,能沒有感情嗎;說“奶奶其實很想你”……爺爺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飄在天上的薄雲,遙遠、飄忽,仿佛所有力氣都被抽空了。“離別不是永遠的,幾十年後我們和奶奶又會團聚,所以我們要好好活著,就當奶奶是出了遠門。”我這樣安慰著,可是這個時候任何安慰的話都顯得那樣蒼白無力。爺爺,您可不能這個時候倒下啊!我這樣想著,卻湧起一陣一陣的無力感,我該怎麼做……

  爺爺在屋裡休息,我坐在廳裡,回憶起前幾天發生的一些事,現在想來,那些應該就是預兆吧。

  十三號前至少有一周的時間,我都沒有來由地感覺煩躁不安,我想了很多辦法,試圖改變這種狀況,卻只是越來越煩,仿佛有無數只小手抓撓著心髒,胸口更堵著一團氣,抒發不出,煩躁,郁悶。八月八號我忽然收到奶奶發來的兩條信息,打開一看竟都是我的電話號碼,我想奶奶一定是想我了,想給我打電話卻不會操作。我撥通了奶奶的電話,卻因為心情實在煩躁,沒說幾句就結束了通話。八月十二日,心情依然煩悶,我硬逼著自己在圖書館學習了一天,晚上八點多已經累得說不動話,心情卻有所改善。走出圖書館,天氣依然悶熱,我撥通奶奶的電話,奶奶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有精神,我還像平常一樣問她身體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按時吃藥,告訴她我在學校很好,今天學習勁頭很足。奶奶似乎不太想聊天,卻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問了我三次:“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平時奶奶都會讓我好好學習,不要想家,而這次卻表現得很想我回去。而我的回答卻每次都是:“過年就回去了……”

  沒想到這竟然是我和奶奶的最後一次通話,如果這個夏天我在家多陪陪奶奶該多好!十三號早上半夢半醒間,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裡同樣是早晨,我同樣躺在床上還沒起床,奶奶穿了一件無袖的淺色袍子站在床邊對我說:“還不起來啊?”我沒有醒繼續睡,奶奶的表情似乎不高興了,來推我,還說:“還不起來啊?你就是不能吃苦。”這時我醒了,原來只是一個夢,然而剛剛的夢境太過逼真,連被奶奶推過的胳膊都殘留著夢裡的感覺。後來才知道,做那個夢時奶奶正深度昏迷。我真是愚鈍啊!這樣後知後覺!奶奶是真的來看我了啊!

  神情恍惚間,已是凌晨三點,我仍然毫無困意,這時老姑已經穿好衣服要去醫院,“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我在樓下等你。”我換好衣服拿上包跑下樓,樓下卻空無一人,此時外面一片漆黑,萬籁俱寂,老姑一定是著急先走了,我很害怕,硬著頭皮跑到了醫院。病房裡,二姑的一位佛友和大家一起在奶奶床前念佛,奶奶仍蓋著往生被,只是臉已經被遮住,唯露出一雙腳,已泛著青色。我跪下來,雙手合十,誠心念佛,並在心裡對奶奶說:“奶,你放心地去西方極樂世界吧,不要牽掛我們,我會好好學習,孝敬父母,我們都會好好的,你放心地走吧!快去西方極樂世界吧!”就這樣,大家不間斷地念“南無阿彌陀佛”直到凌晨五點,最後二姑和佛友帶著我們說了幾次“回向”,並且一遍一遍地勸奶奶不要留戀這裡,一定要跟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走。

  天漸漸亮了,我們准備毛巾熱水要為奶奶擦身體穿衣服,這時二姑說:“看,咱媽笑了!” 家人們紛紛上前看,比起咽氣時的平靜,奶奶真的笑了,奶奶的笑讓大家悲痛的心情有了一絲安慰,也讓我開始相信,奶奶真的去了西方極樂淨土。可是看著奶奶掛著微笑的臉,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似乎和奶奶剛咽氣時有些不同,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同。

  奶奶就像睡著了一樣,靜靜地躺在床上。我用毛巾輕輕擦拭奶奶脖子上臉上的每一道紋路,擦過一遍又擦一遍,心裡說著“奶奶走好”。我發現奶奶的臉色竟然比剛咽氣那時好上一些,而且八個小時過去了,如此炎熱的天氣,身上竟沒出現屍斑!可令我奇怪的是,奶奶的臉上怎麼會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當毛巾擦到嘴唇時,我終於知道那時覺察到的不同在哪裡了!奶奶的唇色比剛咽氣後的顏色更深了,而且下唇的左邊已經烏紫,我順著嘴角往下擦,竟看見奶奶腮幫上有一塊淡淡的血漬,怎麼可能?我親眼看著奶奶咽氣,親眼看到奶奶流出的口水是無色澄清的,怎麼會有血漬?正疑惑的時候,我發現奶奶的舌尖墊在牙中間,已經被咬碎了!血水正是從這裡流下來的!此刻我想到二姑曾經說不能碰死者身體的那些話,想起奶奶咽氣後做心髒復蘇的那一幕,心像被揪起來似的疼,那是承受了怎樣的痛苦,才會生生咬碎自己的舌頭啊!

  身子擦好了,爸爸、姑姑還有一些來幫忙的人為奶奶穿壽衣,我坐在走廊裡,心裡、腦袋都空空的。這時媽媽來問我:“你聞到香味了嗎?”我搖搖頭,“四點多咱們還在念佛的時候,我忽然聞到一股特別好聞的香味,像花香。我到處找香氣的來源,沒有鮮花,也不是水果,大家都頭不梳臉不洗的,更不可能是化妝品和香水了,香味持續一會就沒有了,我再怎麼聞都聞不到了。我當時看看你,看看你爸他們,發現你們都沒有反應。”媽媽繼續說著。後來爸爸告訴我們,給奶奶穿衣服時,也許就是媽媽和我說話那個時候,他抱著奶奶的頭起身,看見奶奶忽然笑了一下。

  奶奶穿戴整齊抬入紙棺時大概六點多。這裡的火葬場已經排滿,而且這一天是不宜火葬的日子,所以我們要去幾十公裡外的另一家火葬場,並要在那裡為奶奶念佛超度直到第二天。天灰蒙蒙的,抬起頭看見的便是無盡的烏雲,車子沉默地行使在公路上,我望著車窗發呆。車開出不久,不遠處漫溢著金光的天空吸引了我的視線,那裡一片明亮,染亮了周圍的烏雲,也與這邊的陰霾對比鮮明,仿佛是另一個世界。幾根又粗又亮的黃色光柱直通天地,明亮耀眼卻不刺眼,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多出幾分柔和。當時我只以為是太陽透過雲層產生的景象,並未多想,後來聽在另一輛車上的二姑和爸爸描述起這個景象,我才細細回想,早上起來六點多的時候,太陽並不應該出現在那個位置啊。我想,也許那是奶奶正在去往西方極樂淨土的路上吧。

  和爺爺回家取了證件,又買些葬禮要用的東西後,我們趕到了火葬場。此時靈堂已經布置好,裡面擺滿了鮮花,還未走進靈堂就已清香撲鼻。一進門就看見奶奶的遺像擺在小桌上,兩邊放著清水,桌前還有一些貢品,奶奶躺在鮮花中間,身上蓋著淨土宗往生被,往生被的周圍擺著一圈佛牌。靈堂的牆上掛著西方三聖的畫像,側面也貼著同樣的畫像。居士們在靈堂裡佛號不斷,雖然下著小雨,靈堂裡依然非常悶熱。吃過晚飯,家人輪流在靈堂為奶奶助念,晚上八點到十點多,二姑一直帶著我在靈堂念佛號。不到凌晨四點,我和爺爺來到靈堂,繼續為奶奶助念。

  從八月十三號晚上九點,到十五號早上六點,不僅沒有出現屍斑,而且臉色也越來越好,我親眼看著奶奶的臉色由青灰一點一點變得紅潤。殡儀館外面下著雨,但溫度仍然很高,室內是那種只坐著也會出汗的溫度。然而在這樣濕度大、溫度高的環境下,已經33個小時了,奶奶穿著棉襖棉褲的身體竟然沒有一點腐敗的跡象,腹部沒有膨脹,身上沒有一點腐敗的味道。這一切現象,都與我所學的知識矛盾著。十五號早上六點半,奶奶的遺體被抬到告別廳。當奶奶被抬出靈堂時,爺爺哭了,他終於釋放出來了,看到爺爺流淚,我反倒松了一口氣。

  告別儀式上,前來悼念的人站滿了大廳,因為超過了大廳允許的最多人數,還有一些人站在樓道裡和樓前。奶奶的追悼會很嚴肅很安靜,沒有人哭嚎,由僧人們帶領著一邊念佛號一邊瞻仰遺容。看著靜靜躺在鮮花中間的奶奶,看著遺像裡微笑著的奶奶,從小到大和奶奶相處的一點一滴,奶奶或高興大笑,或沒精打采的樣子,或哼著歌進進出出干活的場景,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一下子湧進腦海,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像漫壩的洪水般流不盡,止不住。那個無比善良,又可愛得像個小孩的老太太此刻就躺在那裡,安靜地睡著,一切來得太快,我就像一個睡眼惺忪的人,眼裡的世界模糊不清,分不清夢與現實。

  追悼會結束了,奶奶的遺體已進入火化爐,正一點一點化為灰燼……遺體滑下去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裡也忽悠一下像空了一樣,現在,奶奶是真的走了。爺爺仍流著淚,我攙著明顯更加蹒跚的爺爺走出告別廳,坐車離開了殡儀館。

  從奶奶離開醫院到出殡,整個過程非常順利,從十三號開始天空一直泫然欲泣,直到十四號奶奶已躺在靈堂,全家人都到了殡儀館後,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十四號下了一晚大雨,外面風雨雷電交加,人們都很擔心早上出殡能否順利進行,幸運的是凌晨三點多我和爺爺去靈堂時,雨漸漸小了。從靈堂到告別廳要經過樓前,早上六點,雨已經停了,可是老天爺總是一副汪然欲涕的樣子,仿佛隨時都會留下眼淚。六點半,人們為奶奶拉著挽帳,將奶奶抬到告別廳,就在奶奶進樓的那一刻,外面的雨滴也隨之落下。離開殡儀館後,雨越下越大,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吃過飯回家時市裡的街道已經全變成了小河。大雨連續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我們聽說地勢低一些的地方竟然被淹了,去殡儀館必經的路上發生了泥石流,多少房子一夜之間被大水沒過房頂,多少人在睡夢中離開了人世……後來坐車路過那些斷壁殘垣,我才真正意識到這場水災有多麼慘重。

  路斷了,可是十七號還要去給奶奶下葬,家人都很著急,這樣的情況還能為奶奶如期下葬嗎?我們在家時刻關注路況和天氣預報,十七號還是有雨,然而令人興奮的是泥石流那裡的路雖然毀了,卻還有另一條比較繞遠的路可以走。預報說十七號仍有中雨,家人因為擔心路況不好有危險,讓我陪爺爺留在家裡,然而出發後一直陰雲密布的天空竟漸漸露出了太陽,烏雲也漸漸散去,一路晴朗。奶奶下葬很順利,大家不到中午就趕了回來。說來也很奇怪,家人剛進屋一小會,外面又開始烏雲聚攏,很快便嘩嘩下起了雨。如果這只是巧合,我只能說這些天,我經歷了太多不可思議的巧合。

  一件又一件不可思議的事讓我更堅信靈魂的存在,更相信奶奶此時已去了西方極樂淨土,她能看到世界的每一處,她的神識融合進世界的每一寸,我太開心了,原來奶奶一直都在!

  奶奶走後,我找到了她的日記,她說:“我要做一個明白的老太太,不拖累子女。我要體諒家人,他們都很不易,有不足的地方我要理解,如果我生氣,那就是我的錯,不夠寬容。做人要寬容。”“秀紅很好,勤勞能干,孝心,價勇,我很知足。”“生活很好,我要保持好心態,好好活著。”……奶奶的每一篇日記,字裡行間都透著對生活的熱愛和感恩,總是在為他人著想。奶奶一生勤勞、獨立,吃了很多苦,受了太多累,已經到了享天倫之樂的年紀,卻仍閒不住,一定要親自勞動。前一天還自己洗了澡,換上新衣服(奶奶前幾天自己去買了兩件相同款式的新衣服,另一件放在了比較顯眼的地方,而且還突然去銀行取出幾萬元現金放在家裡),好像預知了什麼一樣,晚上和爸爸進行了一次長談,第二天便乘蓮西去。雖然一切突然得讓人無法接受,但這就是奶奶的性格,連“回家”都如此干脆,亦為兒女想得周全。我不再悲傷,因為我知道,她是回家了,回到了那個干淨、美好的西方極樂世界。

  十八號晚上,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頓飯,每個人都說了很多,或感慨,或緬懷,或安慰。這些天的經歷讓我成長了很多,家人們所做的一切也深深感染著我。我從沒有過如此強烈的自豪感,這幾天裡,為了奶奶的後事,全家每一個人幾乎廢寢忘食地忙碌,齊心協力,竭盡全力做力所能及的每一件事,沒有人大哭大嚎。為了不讓爺爺更難受,連流淚都盡量避著老人;而爺爺為了不讓大家擔心,忍著悲痛反過來安慰大家。全家人無論信與不信,為了奶奶,在醫院,在靈堂仍然整夜誠心念佛。

  奶奶的後事終於告一段落,我不止一次地想,能出生在如此團結和諧的家庭裡,真是太幸運了。能在這樣的大家庭裡長大,真的自豪!

  在餐桌上,我像往常一樣坐在奶奶身邊的位置,奶奶的位置上擺著碗筷和一杯茶。我相信奶奶一定來了,所以每次茶涼,我都會為她重新換上熱茶。我說著這幾天的感受,到最後看著奶奶空空的位子竟無語凝咽。就在我說完的一兩分鐘後,一股清洌淡雅的香氣吸引了我,那種美妙的香味是我從來沒有聞過的,我竟無法用語言形容出它的美好。這股香氣一直圍繞在我的周圍,清清淡淡的,而後變濃一些便消失了,我再怎樣找都沒再聞到那種香味。我環顧四周,包房裡特別簡單,沒有鮮花,可以說除了一桌子菜幾乎沒有其他的擺設,媽媽和姑姑們全都粉黛未施,我的兩邊坐著爺爺和爸爸,更不可能是護膚品或香水了。我想起在醫院時媽媽和我說過的話,心想一定是奶奶來了!問爺爺和爸爸,他們都聞到了淡淡的香氣,而且國軒哥哥也聞到了。

  奶奶生前愛說、愛笑、愛唱,所以雖然大部分家人都信奉佛教,奶奶卻堅持信奉基督教,每周都會去教會和大家一起禱告,唱贊歌。後來因為一場重病,姑姑開導奶奶,讓她念佛,而奶奶竟很聽話地跟著姑姑念佛,走路的時候還教我:“你看,走路的時候要這樣念:南-無-阿-彌-陀-佛 ,每走一步就念一個字,這樣走路就很穩,不會摔倒了。”當時奶奶認真的樣子可愛極了,讓人頗有點忍俊不禁,於是我也學著奶奶的樣子,邊走邊念:南-無-阿-彌-陀-佛。

  我在奶奶的膝下長大,她用耐心和行動教會了我那麼多人生道理,就連最後離開,也在教我成長。奶奶,我要踏著您的腳印去走未來的路,無論何時都要善良慈悲。

  是奶奶的往生讓我開始真正念佛,在備考的日子裡,每天晚上都會關上燈,盤腿坐在房間裡念上半個小時佛號。此時感覺時間是靜止的,連空氣都是慈悲的,在這一聲聲佛號中,就連從小怕黑的我,也能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此刻,眾生與我仿佛融為一體,安住於聲聲佛號之中!

  我堅信,只要一直誠心念佛,終有一天,我們都會回家,與您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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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