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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西彭措法師:淨土聖賢的傳記(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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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生王臣

  晉劉程之,字仲思,彭城人。少孤,事母孝,善老莊言,不委蛇於時俗。初為府參軍,公卿先後引薦,皆力辭。

  晉朝劉程之,彭城人。小時候父親去世,侍奉母親很孝順。他擅長老莊的學說,不和時流同流合污。最初擔任政府的參軍。王公大臣先後引薦他做官,都堅決辭謝。

  時慧遠法師,止於廬山東林寺,修念佛三昧,程之往依之。遠曰,官祿巍巍,雲何不為。程之曰,晉室無磐石之固,物情有累卵之危,吾何為哉。劉裕以其不屈,號曰遺民以旌之。

  當時慧遠大師住在東林寺修念佛三昧。劉程之前往依止,遠公說:“高官厚祿怎麼不做呢?”劉程之說:“晉室無磐石之固,物情有累卵之危,吾何為哉?(晉朝的江山並非像磐石一樣堅固,有情卻有累卵的危機,我做世間的官干什麼呢?累卵就是蛋一顆顆堆在一起,稍微一碰就會倒塌、破碎,比喻生命脆微,一遇死緣就會壞滅。所以人生要及時修出離生死的佛法。)”當時南朝劉宋的皇帝劉裕認為他很有志氣,就賜給他“遺民”的稱號來表彰他,因此後人稱他為“劉遺民”。

  同時清信士宗悫、雷次宗、周續之、張野、張诠、畢穎之等,鹹來廬山。乃於西方三聖像前,建齋立社,同修淨業,程之镵石為誓。

  當時有清信士宗悫、雷次宗、周續之、張野、張诠、畢穎之等,都來到廬山,共同在西方三聖聖像前建齋立社,同修淨業。劉遺民寫文刻石,作為大眾共同的誓願。

  程之度西林澗北,別立禅坊,精研玄理,兼持禁戒,著念佛三昧詩。居半載,即於定中見佛光照地,皆作金色。更十五年,於正念佛時,見阿彌陀佛,玉毫光照,垂手慰接。程之曰,安得如來為我摩頂,覆我以衣。俄而佛為摩頂,引袈裟以被之。

  劉遺民來到西林山澗的北邊,另外建了坐禅的房捨。自己在裡面精研佛理,同時守持淨戒。寫有《念佛三昧詩》。住山半年,就在定中見佛光照地,普現金色。又過了15年,正念佛時,見阿彌陀佛白毫光照觸身體。佛垂手接引來作安慰。劉遺民說:“如來能為我摩頂嗎?能以衣服覆蓋我身嗎?”立即佛就為他摩頂,又引袈裟披在他身上。

  他日又夢入七寶池,見蓮華青白色,其水湛湛。有人項有圓光,胸出卍字,指池水曰,八功德水,汝可飲之。程之飲水甘美。及寤,異香發於毛孔。乃語人曰,吾淨土之緣至矣。請僧轉妙法蓮華經,近數百周。程之對像焚香,再拜祝曰,我以釋迦遺教,知有阿彌陀佛。此香,當先供養釋迦如來,次供養阿彌陀佛。復次,供養妙法蓮華經,所以得生淨土,由此經功德。願與一切有情,俱生淨土。即與眾別,臥床上,面西合掌,泊然化去。時晉義熙六年,年五十九。(東林傳,出三藏記集)

  又一日,夢見入了七寶池,池中有青、白等各色蓮花,池水湛然。有一人頸項上有圓光,胸部現出卍字,指著池水說:“這是八功德水,你可以喝。”劉遺民喝了池水,非常甘美。醒來,身體毛孔中散發異香,就對人說:“我淨土的因緣到了。”然後請僧人誦《法華經》,達到數百遍。劉遺民對著佛像焚香、再拜,祈願說:“我以釋迦如來遺教,才知道有阿彌陀佛。此香應首先供養釋迦如來,然後供養阿彌陀佛,再供養《妙法蓮華經》,所以能生淨土都因此經的功德。願與一切有情同生淨土!”隨後就和大眾告別,臥在床上朝西合掌,寂然往生。當時是東晉義熙六年,59歲。

  隋徐孝克,性至孝,每侍宴,無所食啖,還以遺母。疏食長齋,持菩薩戒,晝夜講誦法華經。

  隋朝徐孝克,天性至孝。每次赴宴時自己不吃東西,而是把食物帶回家奉養母親。平時吃素持長齋,持菩薩戒。晝夜講誦《法華經》。

  為都官尚書時,省中多有鬼怪,昏夜之際,無故有聲光,或見人著衣冠從井出,居省者多死亡。孝克居兩載,妖變皆息,人鹹以為貞正所致。開皇十年,長安疾疫,文帝令講金剛般若經。十九年卒,臨終正坐念佛,室內有非常異香氣,鄰裡皆驚異之。(陳書孝友傳)

  他在做都官尚書時,官府裡常常有鬼怪。每當昏暗的夜裡,無故就有聲音、光線,或見人穿著衣冠從井裡出來。當時很多住在官府裡的人都死去。徐孝克住了兩年,這些妖怪災變都止息了。人們認為是他的正氣所致。開皇十年,長安發生瘟疫,隋文帝诏令他宣講《金剛經》。十九年去世,臨終端坐念佛。屋裡有不同尋常的異香,鄰居都感到很驚異。

  唐於昶,不詳其裡居。唐天後朝,任並州錄事。晝決曹務,夜判冥司。每知災咎,陰為之備。凡六年,丁母憂,持金剛經為日課,更不復為冥吏矣。年八十四,將終,忽聞奇香。遽謂左右曰,西方聖人來迎我也。即向西,連稱佛名而逝。(報應記)

  唐朝於昶,不清楚他的出身。武則天時代,擔任並州錄事,白天判決官府牢獄之事,夜晚判決陰府案件。每每能預知災禍,暗中就作好准備。這樣經歷了六年。

  後來因母親去世,以持誦《金剛經》為日課。以後就不再到冥府做官了。

  84歲臨終時,忽然聞到奇香,趕緊對左右說:“西方聖人來接我了!”然後朝西方連連念佛而往生。

  唐馬子雲,不詳其裡居。舉孝廉,任泾縣尉。充本郡租綱,督運入京,舟溺,沉米萬斛,系獄中。子雲專心念佛,閱五年,遇赦得出。

  唐朝馬子雲,不清楚他的出身。舉孝廉,擔任泾縣的縣尉。

  有一次,他以本郡的田賦稅捐督運入京城。當時船翻了,一萬斛米沉入江中。因為這事他吃官司坐牢。在牢獄裡專心念佛。過了五年,遇到特赦而出獄。

  隱南陵山寺中,持一食齋。天寶十年,卒於泾。先謂人曰,吾因數奇,遂精持內教。今西方業成,當往生安樂世界爾。明日,沐浴,衣新衣,端坐合掌,俄而異香滿室。子雲雲,佛來矣,遂逝。(紀聞)

  他隱居在南陵山的寺院中,堅持日中一食。天寶十年,在泾縣去世。之前對人說:“我因為命運坎坷,而精誠受持佛教。現在我西方淨業成熟,要往生極樂世界了。”第二天沐浴,換好新衣,端坐合掌。一會兒,異香滿室,他說:“佛來了!”就這樣往生淨土。

  唐韋文晉,不詳其所出。仕於唐,位至觀察使。建西方道場,笃志淨業,求生西方。一日,正持佛名,跏趺而化,異香滿室。(佛祖統紀)

  唐朝韋文晉,不清楚他的出身。在唐代做官,做到觀察使的位置。曾經建立西方道場,堅定志向修持淨業,求生西方。一天,正持佛名時,結著跏趺坐就往生了。異香滿室。

  石晉張抗(翁兒),不詳其所出。石晉朝,官翰林學士。課大悲咒十萬遍,求生西方。一日寢疾,唯持佛名。忽謂家人曰,西方淨土,只在堂屋西邊。阿彌陀佛坐蓮華上。翁兒在蓮華池金沙地上,禮拜嬉戲。良久,佛聲甫寂而化。翁兒者,抗之孫,時已先逝矣。(佛祖統紀)

  石晉張抗,不清楚他的出身。石晉時代他做了翰林學士。曾經誦大悲咒十萬遍,求生西方。

  有一天他臥病在床,一心持念佛名。忽然對家人說:“西方淨土就在我們屋子西邊,阿彌陀佛坐在蓮花上,翁兒在蓮花池的金沙地上禮拜游戲。”過了很久,念佛的聲音才止息而往生。翁兒是張抗的孫子,之前已經往生。

  宋文彥博,字寬夫,汾州介休人也。歷仕宋仁英神哲四朝,出入將相,五十余年。官至太師,嘗兼譯經潤文使,封潞國公。

  宋朝文彥博,汾州介休人。他在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歷任高官,出入將相50多年,官做到太師職位。曾經兼任譯經潤文使,封為潞國公。

  素皈信佛法,晚向道益力,專念阿彌陀佛,晨夕行坐,未嘗少懈。發願雲,願我常精進,勤修一切善。願我了心宗,廣度諸含識。居京師,與淨嚴法師,集十萬人,為淨土會。一時士大夫多從而化焉。年九十二卒。(東都事略,佛祖統紀,佛法金湯。)

  平時皈信佛法,晚年向道更加努力。專心地持念阿彌陀佛,從早到晚、行住坐臥,沒有絲毫懈怠。他發願說:“願我常精進,勤修一切善,願我了心宗,廣度諸含識。”住在京城時,他和淨嚴法師集合十萬人結淨土會。當時士大夫參與的很多。92歲時去世。

  宋楊傑(王仲回),字次公,無為人,自號無為子。元豐中,官太常。初好禅宗,從天衣禅師游,參龐公機語。及奉祠太山,睹日出如盤湧,忽大悟。熙寧末,以母憂歸,閒居閱藏經,遂歸心淨土。繪丈六阿彌陀佛,隨身觀念。平生著述,多指歸淨土。

  宋朝楊傑,無為人,自稱為“無為子”。元豐年間,官職為太常(掌管禮樂、郊廟、社稷之事的官員)。最初喜好禅宗,隨天衣禅師學禅,參究龐居士語錄。等他奉命在太山祭祀時,有一天,見到日出如圓盤湧出,忽然大悟。

  熙寧末年,因母親去世,回到家鄉。閒居時閱藏,以閱藏因緣,從此歸心淨土。繪有丈六阿彌陀佛像,隨身攜帶,觀想憶念。平生著述多數指歸淨土。

  元祐中,官兩浙提點刑獄,卒。臨終,說偈曰,生亦無可戀,死亦無可捨。太虛空中,之乎者也。將錯就錯,西方極樂。先是有司士參軍王仲回者,與傑同鄉裡,嘗從傑受念佛法門。問,如何得不間斷。曰,一信之後,更不再疑,即是不間斷也。仲回躍然。

  元祐年間,做了兩浙提點刑獄,之後就往生了。臨終時說偈:“生亦無可戀,死亦無可捨。太虛空中,之乎者也,將錯就錯,西方極樂。”

  之前有位參軍叫王仲回,和楊傑是同鄉。曾在楊傑處領受念佛法門,他請問:“如何能不間斷?”楊傑說:“一信之後再不生疑,就是不間斷。”仲回聽後,歡喜雀躍。

  明年,傑守丹陽,一夕,夢見仲回雲,向蒙以淨土為導,今得往生,特來致謝,再拜而出。已而得其子訃書,言仲回預知化期,遍別親友,逝矣。傑既卒,其後有荊王夫人,夢游西方,見一人坐蓮華上,其衣飄揚,寶冠璎珞,莊嚴其身。問何人,雲楊傑也。(東都事略,樂邦文類。)

  第二年,楊傑管理丹陽。一天夜晚,夢見仲回說:“以往蒙您引導我修持淨土,現在我得以往生,特來致謝。”說完再拜而出。不久接到他兒子寄來的訃書,說仲回預知時至,和親友全部告別後,安然往生。

  楊傑去世後,荊王夫人做夢神游西方,在淨土見到一人坐在蓮花上,衣服飄揚,寶冠璎珞莊嚴其身。問是誰,說是楊傑。

  宋王古(葛繁),字敏仲,東都人,文正公旦之曾孫也。其先七世持不殺戒,古更發心,放生命一百萬。游江西,與晦堂、楊岐諸老師,究宗門中事。既而作直指淨土決疑集,宏西方之教。閒居,數珠不去手。行住坐臥,修行淨觀,無有間歇。徽宗朝,官戶部侍郎,以黨禍落職,尋化去。

  宋朝王古,東都人,是宰相王旦的曾孫。到他為止,祖上連續七代持不殺戒。王古就更發心,放生一百萬。他到江西隨晦堂、楊岐諸禅德參究宗門中事。後來撰寫《直指淨土決疑集》,弘揚西方淨土教法。閒居時,念珠從不離手,行住坐臥常修淨土觀行,無有間斷。徽宗時期,他做了戶部侍郎。當時因朋黨之禍被削職為民。不久就往生了。

  有僧神游淨土,見古與葛繁在焉。繁,澄江人,官至朝散大夫。公第私居,必營淨室,設佛像。一日,方禮誦時,捨利從空而下。後無疾,面西,端坐而逝。(宋史,樂邦文類,法喜志。)

  後來有僧人神游西方,見王古和葛繁都在淨土。葛繁是澄江人,官做到朝散大夫。不論在公府、私宅,一定營造一間清淨房屋設立佛像。有一天,他正禮拜念誦時,捨利從空降下。後來葛繁無病朝向西方,端坐而往生。

  宋鐘離瑾(景融、松),會稽人。母任夫人,精修淨土,臨終,勉瑾修淨業。瑾自是感奮,日行利益二十事。後官浙西,與慈雲式公論往生指要,清修彌笃。

  宋朝鐘離瑾,會稽人。母親任夫人精修淨土,臨終時勉勵離瑾好好修持淨業。離瑾從此發奮努力,每天做二十件利他的事。後來在浙江西部做官,和慈雲忏主談論往生要法。這期間修持更加努力。

  任夫人故有栴檀佛像,常頂戴行道。及是瑾瞻禮間,眉間忽迸出捨利數粒。未幾,知開封府。方夜半,忽起,謂家人曰,夫人報我,往生期至矣,即跏趺而逝。前一日,舉家夢瑾乘青蓮華,天樂圍繞,乘空西去。

  以前任夫人在世時,有一尊栴檀佛像。老夫人常常頂戴這尊佛像,繞佛行道。等離瑾瞻禮佛像時,佛像眉間忽然迸出好幾粒捨利。

  不久,離瑾做了開封知府。當時正當半夜,忽然坐起來對家人說:“夫人告訴我往生的時間到了!”之後就結跏趺坐而坐化。前一天,全家夢到離瑾坐在青蓮花上,天眾圍繞,從空中往西而去。

  子景融,官朝請大夫。常誦觀無量壽佛經,修念佛三昧。棄官,結茅儀真東園側。嘗曰,識得彌陀,彌陀彌陀。不識彌陀,奈何奈何。不識彌陀,彌陀更在西方外。識得彌陀,彌陀只在自己家。一夕,請僧妙應誦普賢行願品,炷香聽畢,兩手作印而化。

  他兒子景融,做了朝請大夫。日常誦《觀經》,修念佛三昧。後來辭官,在儀真東園的旁邊建了茅屋。曾經說:“識得彌陀,彌陀彌陀。不識彌陀,奈何奈何。不識彌陀,彌陀更在西方外;識得彌陀,彌陀只在自己家。”一天夜晚,他請僧人妙應誦《普賢行願品》。燒香聽完經後,兩手結印而坐化。

  曾孫松,寓居蘇州,與寶積實公等,結社念佛。無疾,忽端坐,西向合掌而化。(佛祖統紀)

  曾孫鐘松,住在蘇州,和寶積寺的實公等結社念佛。也是無病忽然端坐,朝西合掌而坐化。

  宋馬玗(永逸、婢),字仲玉,廬州合肥人。父忠肅公亮,守杭州日,慈雲式公授以淨土法門,遂全家奉佛。

  宋朝馬玗,廬州合肥人。父親馬公亮在杭州做官時,慈雲忏主傳授給他淨土法門,從此他們全家都念佛了。

  元豐中,玗遇僧廣初,得天台十疑論,喜曰,吾今得所歸矣。遂依慈雲十念回向法,行之二十余年。後更與王古往還,益精進念佛。常以放生為佛事。歷守淄川,新定,以慈惠為政。課誦經咒,觀想西方,日有常法。

  元豐年間,馬玗遇到僧人廣初,得到《天台十疑論》,很歡喜地說:“現在終於得到歸宿了!”就依照慈雲忏主制立的十念法修了20多年。後來又和王古來往,更精進地念佛,常常以放生為佛事。歷次治理淄川、新定。做官時慈祥愛民,期間每天以誦經、持咒為日課,而且觀想西方。

  時荊王夫人夢游蓮池,見有朝服而坐華上者,曰,此馬玗楊傑也。時傑已化去,而玗尚無恙。崇寧元年,得疾,盥沐易衣,端坐,念佛而逝。有氣如青蓋,騰空而上。已而家人十數,同夢見玗曰,吾已得生淨土上品矣。

  當時荊王夫人夢游蓮池時,見有人穿著官服坐在蓮花上,說:“這位是馬玗、楊傑。”當時楊傑已往生,馬玗還在世,安然無恙。

  到宙寧元年,他生病了,沐浴換好衣服端坐,念佛就走了。當時有氣像青色的寶蓋,在空中往上騰。不久家裡有十多人同時夢見馬玗說:“我已經往生淨土上品。”

  其秋,有婢臥疾,亦念佛而逝。子永逸,亦行十念法,習十六觀,閱三十余年。已而得疾,見阿彌陀佛,及二菩薩來接引,結印示寂,香氣滿室中。既殓,柩上產五色華,其光爛然。(樂邦文類)

  這年秋天,有個婢女生病臥床,也念佛往生。他兒子永逸修十念法,習十六觀,經過了30多年。後來得病,見阿彌陀佛和觀音、勢至菩薩來迎接他,結著手印而往生。當時香氣充滿一屋。入殓後,棺木上生了五色妙花,光色燦爛。

  宋江公望,字民表,嚴州人也。登進士第。建中靖國元年,拜左司谏,尋出知淮陽軍。蔡京為政,嫉諸言事者,編管安南。居常與妻俞氏,蔬食清齋,修念佛三昧。

  宋朝江公望,嚴州人,考中進士做官。建中靖國元年,拜官為左司谏。不久又出任管理淮陽軍。當時蔡京當政,因為嫉妒谏言的人,就把他貶到安南。平常和妻子俞氏吃素持齋、修念佛三昧。

  有子早亡,見夢於其舅,乞公望就天寧寺,轉寶積經,祈生善處。且言見冥中金字碑雲,江公望身居言責,志慕苦空。躬事焚修,心無愛染。動靜不違佛法,語默時契宗風。名預脫乎幽關,身必歸乎淨土。後遇赦得歸,無疾而化。(宋史,樂邦文類,佛法金湯。)

  他有個兒子很早死了,後來托夢給他舅舅,乞求公望能在天寧寺誦《寶積經》讓他得生善處,而且說見到冥府中有塊金字碑上寫著“江公望身居言責,志慕苦空,躬事焚修,心無愛染。(江公望做谏言職責的官,身居官場,心裡的志向是希慕出世間法。他真實勤修,心中沒有愛染。)動靜不違佛法,語默時契宗風,名預脫乎幽關,身必歸乎淨土。(不論動用、寂靜都不違背佛法,無論言語、默然時時契於宗風,名字已事先脫離幽冥,身心必定歸於淨土。)”後來公望遇到赦免,回到家鄉,無病而化。

  宋陳瓘,字瑩中,南劍州沙縣人。徽宗朝,為左司谏,以直道不容,尋出補外。既而還為右司員外郎,權給事中。忤宰相曾布,出知泰州。崇寧中,編管袁州。已而移通州。復谪台州。

  宋朝陳瓘,字瑩中,南劍州沙縣人。徽宗時代官拜左司谏。因為說話直率,為人所不容,不久就被外調。後來又回來做右司員外郎,給朝廷提供謀略。因為觸怒了宰相曾布,又出調管理泰州。崇寧年間,又被貶到袁州。以後移居到通州。後來又被貶到台州。

  初瓘好華嚴經,自號華嚴居士。及遇明智法師,叩天台宗旨,明智示以上根止觀不思議境,以性奪修,成無作行,深有契入。自入台州,捐書不復為文,專修念佛三昧。居五年,復承事郎。移楚州居住,過廬山,家焉。嘗語所親曰,吾往年遭患難,所懼惟一死。今則死生皆置度外矣。尋卒,年六十五。(東都事略,佛祖統紀,李忠定集。)

  最初喜好《華嚴經》,自號為“華嚴居士”。等遇到明智法師時,叩問天台宗旨,明智為他指示上根止觀不思議之境,以性奪修,成無作行。當時深有契入。自從來到台州後,就捨棄不再寫文章,專修念佛三昧。住在台州五年。後來又官復承事郎,准備遷居到楚州居住。經過廬山時就在這裡定居了。他曾經對親近的人說:“往年我遭患難時,所怕唯有一死。現在我死生都置之度外了。”不久就往生了。65歲。

  宋王衷,嘉禾人,居錢塘之孤山。政和間,舉隱逸,不起。後官至朝散大夫。

  宋朝王衷,嘉禾人。住在錢塘孤山。政和年間,有人推薦隱居中的他出來做官,他沒有答應。後來做了朝散大夫。

  嘗參小本禅師,未有所入。偶聞僧誦彌陀經。有感,遂專心淨業。日誦阿彌陀經七過,佛號萬聲,十九年未嘗間斷。即所居為蓮社,無問道俗貴賤,鹹得與會。一日,無疾,沐浴面西,跏趺而化。(佛祖統紀,樂邦文類。)

  曾經參訪小本禅師,沒有契入。有一次偶爾聽到僧人誦《彌陀經》,心有感觸,就專心於淨業。每天誦《阿彌陀經》七遍、念佛一萬聲,前後19年從未中斷。他以自己的住宅作為蓮社,不論僧俗、貴賤都能參與。有一天他沒有病,沐浴之後,朝西方結跏趺坐化去。

  宋張迪,錢塘人,官助教。從圓淨律師受菩薩戒,專修淨業,佛前燃臂香為誓。每稱佛名,其聲奮厲,至失音,猶不已。嘗於靜室,見白色頻伽飛舞於前。又有綠發童子,合掌問訊。後三年,西向念佛名而化。(佛祖統紀)

  宋朝張迪,錢塘人,做了助教的官。他隨圓淨律師受菩薩戒,專修淨業,在佛前燃臂香發誓。每次稱佛名時,聲音振奮,直到聲音念啞了還不停止。曾在靜室中,見到白色迦陵頻伽鳥在他身前飛舞,又有綠發童子合掌向他問訊。過後三年,朝著西方念佛而往生。

  宋胡闉,字達夫,錢塘人,官宣義郎。晚年致仕,與清照律師游。

  宋朝胡闉,字達夫,錢塘人。做了宣義朗的官。晚年做官時,和清照律師來往。

  一日,感疾,其子請清照過之,謂曰,達夫平生與慧亨相善,豈可不知末後大事乎。闉曰,將謂心淨則土淨也。清照曰,一切時中,無雜念染污否。曰,未能也。清照曰,如此安能心淨土淨耶。闉曰,經言,一稱阿彌陀佛,能滅八十億劫生死之罪,何也。清照曰,阿彌陀佛,有大誓願,有大威德,光明神力,不可思議,具如經說。以是一稱洪名,罪垢自消,如赫日正中,霜雪何有。闉大感悟,遂一心稱佛名,請僧為之助,累月。

  有一天他生病了,兒子請清照律師來看他。律師說:“達夫平生跟慧亨相好,豈能不知道末後大事!(“慧亨”是清照律師的名字。“末後大事”就是人生歸宿的大事。)”這時候他問:“你是說‘心淨則土淨’嗎?”清照說:“一切時中沒有雜念染污嗎?”他說:“做不到。”清照說:“這樣怎麼能心淨土淨呢?”他說:“經上講:‘一稱阿彌陀佛,能滅八十億劫生死重罪。’這是怎麼回事?”清照說:“阿彌陀佛有大誓願、有大威德,光明神力不可思議,具體如經中所說。所以一稱佛名自然消滅罪垢,就像太陽懸在中天光明朗照時,地上哪有霜雪呢?(一經赫日照耀,霜雪自然化去;一稱萬德佛名,罪垢自然消除。)”他聽到這番開示,生起大感悟。一心稱念佛名,請僧人助念。經過一個月。

  最後清照至,闉曰,此來何晚,已煩觀音勢至降臨甚久。清照與眾僧同舉佛名,闉安然而化。(樂邦文類)

  最後清照律師又來看他,他說:“來得怎麼這麼晚?已經煩勞觀音、勢至二菩薩降臨很久了!”清照就和眾僧同唱佛名,就這樣安然圓寂。

  宋馮楫,字濟川,蜀遂寧人也。由太學登第。初參佛眼遠禅師,有省。復參大慧杲禅師,入山結夏,深有悟入。已而兼修淨業,作彌陀忏儀。

  宋朝馮楫,字濟川,四川遂寧人。由太學登第(就是被錄取為進士)。最初參佛眼禅師有省。之後又參大慧禅師。這一年入山結夏時,深有悟入。以後兼修淨業,作有《彌陀忏儀》。

  紹興中,出帥泸南,率道俗作系念會,以西方為歸。時經建炎兵亂後,名剎藏經多殘毀。乃捐俸錢,造大藏經四十八所,小藏四大部者,亦如其數,分貯諸剎。後知邛州。二十三年秋,乞休,預報親知,期以十月三日告終。

  紹興年間,他在泸南領兵,率僧俗大眾做系念法會,以西方為歸。當時經過建炎兵亂後,古名剎的藏經多有毀壞。他捐出俸錢,造大藏經四十八部,小藏(四大部)也是四十八部,分別儲藏在各大名剎。

  後來他管理邛州。二十三年秋天請求退休。事先告訴親友,准備在十月三號去世。

  至期,令後廳置高座,見客如平時。日將午,具衣冠,望阙肅拜,請漕使攝州事。著僧衣,據高座,囑諸官吏道俗各宜向道,建立法幢。遂拈拄杖按膝,泊然坐化。

  到了這一天,他叫人在後廳設置高座,還像往常一樣接見客人。

  快到中午時,他穿好衣冠,望著京城禮拜。隨後請漕使代理邛州事務(“漕使”就是管理水陸運輸的官員)。接著穿上僧衣,坐在高座上,囑咐官吏道俗一心向道、建立法幢。然後提拄杖按在膝蓋上,寂然圓寂。

  漕使曰,安撫去住,如此自由,何不留一偈,以表異跡。楫復張目,索筆書曰,初三十一,中九下七。老人言盡,龜哥眼赤。有語錄頌古行世。(五燈會元,蓮宗寶鑒)

  漕使說:“安撫去來如此自由。何不留一偈表明奇異的修行?”馮楫又睜開眼,拿筆寫下一偈:“初三十一,中九下七,老人言盡,龜哥眼赤。”有語錄、頌古行於世。

  宋吳秉信,字子才,明州人。紹興中,官於朝。與秦桧忤,斥為黨人。歸而築庵城南,日夕宴坐。制一棺,夜臥其中。至五更,令童子叩棺而歌曰,吳信叟,歸去來。三界無安不可住,西方淨土有蓮胎,歸去來。聞唱,即起習禅誦。

  宋朝吳秉信,明州人。紹興年間在朝廷做官,因為和秦桧意見相左,而被貶為黨人。

  後來他回家在城南建了一所房子,早晚都在裡面打坐。事先制備一口棺材,夜晚就睡在棺材裡。到五更天亮時,叫童子敲著棺材唱歌:“吳信叟,歸去來,三界無安不可住,西方淨土有蓮胎,歸去來!(吳信叟快回家!三界猶如火宅,無一處安穩,西方淨土有蓮胎,快回家!)”就是這首歌每天早晨唱給他聽,他清早聽到這首歌就起來禅坐、念誦。

  久之,桧死,以禮部侍郎召。尋出知常州。二十六年,復被召。至蕭山驿捨,坐,頃之,令家人靜聽,鹹聞天樂之音。即曰,清淨界中,失念至此。金台既至,吾當有行,言訖而逝。(佛祖統紀)

  過了很久,秦桧死了,朝廷又以禮部侍郎把他招回。不久又出任常州知府。

  紹興二十六年,又被朝廷招回。當他路過蕭山住在驿站的旅捨中時,當時他端坐,一會兒,讓家人安靜傾聽,都聽到天樂之音。他說:“清淨界中,失念至此,金台既至,吾當有行。(清淨法界裡,因為失去正念而來到娑婆世界。現在金台已到,我要走了。)”說完就往生了。

  宋李秉,不詳其所出。紹興末,為內廷官,歷三朝,爵武功大夫,管御藥院,乞宮祠以去。秉壯歲,慕禅宗,參淨慈自得禅師,有省。已而歸心淨土,刻龍舒淨土文以勸世。持誦謹笃,逾三十年。子元長,偕諸同好,結淨業會於傳法寺,秉與焉。

  宋朝李秉,不清楚他的出身。紹興末年,是宮廷中的官員,經歷三朝,爵位是武功大夫。當時管理皇宮的御藥院,乞宮祠以辭去官職。

  李秉壯年時希慕禅宗,參淨慈自得禅師有省。不久歸心淨土,刻《龍舒淨土文》勸導世人。他持誦恭敬、堅定,有30年的修行。兒子元長偕同好友在傳法寺結淨業會,他也參與法會。

  嘉泰四年秋,有疾,減食卻劑,神色逾警。及冬,夢中忽見彌陀現相。越七日,陵晨,見金華滿室中。呼二子掖起,別親友。索筆書曰,六十一年盡亂道,些兒見處卻也好。而今蓦直往西方,萬劫長離生死老。置筆,整手結印而逝。(樂邦文類。秉蓋武臣直內廷者,往生集,誤以為中官,考宋制,中官無乞祠之例,且又安得有二子耶。)

  嘉泰四年秋天,他生病了,當時飯量減少,謝絕醫藥,神色卻更加機警。到了冬天,夢中忽然見到阿彌陀佛現相。過後七天的凌晨,見到金色蓮花充滿房屋。他叫兩個兒子扶他起來,跟親友告別。要來筆寫道:“六十一年盡亂道,些兒見處卻也好,而今蓦直往西方,萬劫長離生死老。”筆一放,就結著手印而圓寂。

  宋陸沅,字子元,會稽山陰人。累官至太府寺丞。尋外轉,歷提舉福建市舶。已而得罪,閒居,家明州橫溪之上,居常持法華經。晨起,即澡浴焚香,首唱偈曰,盥手清晨貝葉開,不求諸佛不禳災。世緣斷處從他斷,劫火光中舞一回。然後開卷而讀,不緩不急,聲如貫珠,日周一部。如是三十年。年登八十,增至三部。復誦彌陀佛號,一意西馳。

  宋朝陸沅,會稽山陰人,官升到太府寺丞。不久外調,擔任福建市舶(福建地區管理海港船舶和關稅的官員)。後來被論罪而免官閒居,家住在明州橫溪之上。平時持《法華經》,早晨起來就沐浴、燒香,首先唱偈子說:“盥水清晨貝葉開,不求諸佛不禳災,世緣斷處從他斷,劫火光中舞一回。”之後開卷讀經,不緩不急,聲音猶如貫珠,每天讀一部。這樣經歷有30年。到80歲時,增加到日誦三部。又念阿彌陀佛,一心西歸。

  年八十五,沐浴,易服而化。口鼻間出蓮華香郁然,彌日方息。事在紹熙五年。(渭南文集,法喜志,法華持驗記)

  85歲的一天,他沐浴後換好衣服就往生了。當時從口鼻中發出濃郁的蓮花香氣,一整天才消失。這是紹熙五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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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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