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三、(了知果般若):
無智亦無得。
智慧可分為法身智慧、報身智慧、化身智慧;或者法界性智、大圓鏡智、平等性智、妙觀察智、成所作智;或者盡所有智、如所有智;或者是佛陀的智慧、菩薩的智慧、阿羅漢的智慧,甚至還有凡夫的各種智慧;或者還有六度的智慧,如布施度的智慧、持戒度的智慧等等。
在名言中,所有的智慧和得法都存在,但從最究竟的般若空性角度分析時,這些智慧也只不過是如幻如夢的一種顯現而已,實際上根本不可能存在。
此處的“得”,指獲得的功德或菩提,名言中可以說獲得聲聞、緣覺、菩薩的果位,或者說獲得佛陀的果位,這些得法都是有的,所得的法存在,能得的補特伽羅也是存在的,果位的功德也全部俱足。
但這些由修行所得到的成就,也只是在未經觀察的情況下成立的,真正以般若空性不可言說的境界,或一切萬法的實相來衡量時,所得的一切果位都是沒有的。在這種境界前,我們可以這樣說:所謂的佛果沒有,佛的智慧也沒有。如《大般若經》所雲:“佛言:如是般若波羅密多,以虛空為相,以無著為相,以無相為相。何以故?般若波羅密多甚深相中,諸法諸相皆不可得,無所有故。”
在《七寶藏論》中,無垢光尊者也引用了相當多的密宗續部方面的教證,來證明誓言、佛果、智慧等等都不存在的道理。在貝若扎那尊者的《心經》注釋中也有這種解釋:因為自己的本體本來就是佛,所以眾生重新獲得的智慧是沒有的,也即:因為自己本體就是佛,本來就已經具足智慧,所以不需要重新獲得現在不具足的智慧,所以沒有重新獲得的佛果。
因為《心經》是按照佛陀第二轉法輪的教義來解釋的,因此,從表面看來,好像整個《心經》都是以抉擇空性為主。按照覺囊派他空的觀點來解釋時,雖然表面上他們將《心經》經義都解釋為空,但實際上他們也一直在解釋如來藏的本體光明不空的道理;而按照密宗的解釋,應該是自空和他空不分,這兩種觀點是圓融一味的,以密宗的這種方式來解釋,就比較容易理解。
以上所剖析的,是所獲得的智慧和佛果,也即果般若。在空性中,所謂的智慧和果位都是沒有的。
在有些藏文《心經》“無智亦無得”的後面,加上了“亦無不得”,即“得”和“不得”這兩者都沒有的內容。
很多注釋中對“亦無不得”的解釋是:因為沒有得,所以與得相觀待的“不得”也不可能存在;還有一種解釋是,並不是沒有所得,還是有得法的,但這是指名言中的得法。
這句話說明,不僅在名言中有所獲得的功德,包括前文道般若中所講的五蘊、十二處、十八界、十二緣起、四谛等所有的法都存在。這是從“亦無不得”中引申出來的含義。
但只是在有些藏文中有這句話及其注釋,在漢文版的般若《心經》中,除了法成譯師所譯的《心經》版本以外,其他的漢文版中都沒有這句話和注釋。這可能是因為印度梵文的原版藍本不同,也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具體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至此,“廣說般若之本體”科判中的抉擇基、道、果般若的內容就全部圓滿了。
戊三、(了知果般若):
無智亦無得。
智慧可分為法身智慧、報身智慧、化身智慧;或者法界性智、大圓鏡智、平等性智、妙觀察智、成所作智;或者盡所有智、如所有智;或者是佛陀的智慧、菩薩的智慧、阿羅漢的智慧,甚至還有凡夫的各種智慧;或者還有六度的智慧,如布施度的智慧、持戒度的智慧等等。
在名言中,所有的智慧和得法都存在,但從最究竟的般若空性角度分析時,這些智慧也只不過是如幻如夢的一種顯現而已,實際上根本不可能存在。
此處的“得”,指獲得的功德或菩提,名言中可以說獲得聲聞、緣覺、菩薩的果位,或者說獲得佛陀的果位,這些得法都是有的,所得的法存在,能得的補特伽羅也是存在的,果位的功德也全部俱足。
但這些由修行所得到的成就,也只是在未經觀察的情況下成立的,真正以般若空性不可言說的境界,或一切萬法的實相來衡量時,所得的一切果位都是沒有的。在這種境界前,我們可以這樣說:所謂的佛果沒有,佛的智慧也沒有。如《大般若經》所雲:“佛言:如是般若波羅密多,以虛空為相,以無著為相,以無相為相。何以故?般若波羅密多甚深相中,諸法諸相皆不可得,無所有故。”
在《七寶藏論》中,無垢光尊者也引用了相當多的密宗續部方面的教證,來證明誓言、佛果、智慧等等都不存在的道理。在貝若扎那尊者的《心經》注釋中也有這種解釋:因為自己的本體本來就是佛,所以眾生重新獲得的智慧是沒有的,也即:因為自己本體就是佛,本來就已經具足智慧,所以不需要重新獲得現在不具足的智慧,所以沒有重新獲得的佛果。
因為《心經》是按照佛陀第二轉法輪的教義來解釋的,因此,從表面看來,好像整個《心經》都是以抉擇空性為主。按照覺囊派他空的觀點來解釋時,雖然表面上他們將《心經》經義都解釋為空,但實際上他們也一直在解釋如來藏的本體光明不空的道理;而按照密宗的解釋,應該是自空和他空不分,這兩種觀點是圓融一味的,以密宗的這種方式來解釋,就比較容易理解。
以上所剖析的,是所獲得的智慧和佛果,也即果般若。在空性中,所謂的智慧和果位都是沒有的。
在有些藏文《心經》“無智亦無得”的後面,加上了“亦無不得”,即“得”和“不得”這兩者都沒有的內容。
很多注釋中對“亦無不得”的解釋是:因為沒有得,所以與得相觀待的“不得”也不可能存在;還有一種解釋是,並不是沒有所得,還是有得法的,但這是指名言中的得法。
這句話說明,不僅在名言中有所獲得的功德,包括前文道般若中所講的五蘊、十二處、十八界、十二緣起、四谛等所有的法都存在。這是從“亦無不得”中引申出來的含義。
但只是在有些藏文中有這句話及其注釋,在漢文版的般若《心經》中,除了法成譯師所譯的《心經》版本以外,其他的漢文版中都沒有這句話和注釋。這可能是因為印度梵文的原版藍本不同,也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具體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至此,“廣說般若之本體”科判中的抉擇基、道、果般若的內容就全部圓滿了。
丁四、(證悟般若空性之果位):
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
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的佛,都是依靠般若波羅蜜多而獲得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三世是指過去世、現在世以及未來世。拘留孫佛等等是過去的佛;現在正在弘揚其教法的,以釋迦牟尼佛為主的很多佛是現在的佛;彌勒佛以及三界眾生是未來的佛。不管是已成佛,還是未成佛,都必須以般若為獨一無二的修行法門,不僅眾生與菩薩要依靠般若波羅蜜多而證得涅槃,即使十方三世諸佛,均不能離開般若而成就無上智德。十方諸佛從最初發菩提心,中間行菩薩道,直到最後成佛,無一不是以般若為先導,所以稱般若為諸佛之母,除此之外,別無成佛之道。般若波羅蜜多是成佛的必備條件,只有依靠般若之大智慧,三界眾生才能真正出離輪回。我們可以想像,既然連三世諸佛都不能離開般若法門而成道,凡夫眾生又豈能令覓蹊徑呢?
(有個禅宗和尚曾問我:禅宗的很多大德都獲得了佛果,但為什麼不叫五祖佛、六祖佛呢?因為娑婆世界有個規定,只有釋迦牟尼佛才是教主,才可稱為佛,其他的不能稱為佛。就像學校裡面只有一個人能當校長,而其他人不能當校長一樣。不知這樣比喻是不是合理,應該可以吧!)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梵語的音譯,“阿”指“無”,“耨多羅”是“上”的意思,“三藐”指“正等”,“三菩提”指“正覺”,合起來就是“無上正等正覺”,這實際上是佛的異名。因為佛有很多功德,為了顯示佛的不同功德,所以會用很多不同的名號,如“圓滿如來正等覺”、“善逝”、“出有壞”等來稱呼佛陀。
但是,由於法界是既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概念的,諸佛的存在既沒有所謂的過去,也沒有現在或者未來,是超越三世束縛的永恆之法,所以,“三世諸佛”的說法,也是針對有時空妄念之三界眾生而言的。
我們應該了知,只有依靠般若空性,才能通達萬法真相,這樣的空性法門,是真正的見解脫、聞解脫、觸解脫,作為修行人能遇到這樣的法門,是非常榮幸,也非常有緣的,所以,我們對《心經》應該有恭敬心,隨時攜帶、時常念誦這個法本,是非常有必要的。
作為修行人,如果能對上師和佛法有一種不共的尊重恭敬心,依靠這種尊重心,在自相續中也能獲得不共的加持和利益。
丁五、(宣說具有功德之密咒):
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對於這一段,榮頓大師解釋道:以上已經宣講了基道果之般若,同時也宣說了般若空性的究竟功德,下面進一步宣說無上密乘的法。但覺囊派的達熱那他大師認為,將這一部分解釋為無上密法的說法是不合理的,但他並沒有講不合理的原因,只是不承認這種說法。
按照顯宗的觀點來解釋,這一部分實際上宣說的是具有功德的咒語。
這段意思是說:我們應該知道,上面我們講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實際上是一個大神咒。
什麼叫大神咒呢?大家也知道,世間有很多所謂的神通、神變——自己想獲得什麼樣的東西,可以通過一些方便方法輕而易舉地獲得。作為修行人,依靠《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就可以像顯現神變那樣無勤獲得解脫、遠離痛苦等一切需求和願望;又因為其無所不包,故稱為“大”,所以稱它是大神咒。
咒語的意思,並不是非要指 “嗡嘛呢呗美吽”或“嗡班匝兒薩埵吽”等等,其他的任何語言都不叫咒語,有些以竅訣方式而具有殊勝能力、威力的語言,也可以稱作咒語。
《般若經》中也經常講,如果想獲得聲聞緣覺的果位,就需要學習般若波羅蜜多;要想真正獲得解脫,也必須要學習般若,所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
是大明咒:“大明咒”指“智慧的本性”。般若空性是智慧的本性,《心經》是賜予光明的咒語,猶如智慧的太陽,在它面前,所有以貪、嗔、癡為主的,具有黑暗、愚癡性的八萬四千煩惱當下就會被摧毀無余;它能讓沉睡了無量劫的,昏沉愚癡的眾生從虛妄不實的黑暗睡夢中清醒過來,所以叫大明咒。
是無上咒:世間的任何咒語、學問,無論哲學、科學、儒學、道教,還是婆羅門的咒語、伊斯蘭的咒語,都比不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這個咒語。甚至出世間的聲聞緣覺法門,也不能與之比肩,所以,《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是超越一切、勝過一切、無與倫比的無上咒語。
是無等等咒 :般若是佛母,能夠讓眾生脫離三界火宅,永別生死苦海,成就無上佛果,無一法能與她相等,故稱其為至高無上的咒語。
不管是從文字上、加持上,或者從中所得到的利益和功德上來講,任何一個咒語、任何一種語言,都無法比得上般若空性法門。
有些人可能會想:大圓滿應該能超過般若空性法門吧?這種想法是不對的。大圓滿的本體,實際上就是般若空性。無垢光尊者在講《大圓滿心性休息》的時候,也全部用《中論》、《中觀四百論》的教證來闡述大圓滿的本來清淨,所以,我們應當視之為究竟的依靠。
還有一些上師在解釋時說,“無等”,是指世間沒有一個人能等同的佛陀;後面的“等咒”,是指等同於佛陀的咒語,《心經》實際上與真正的佛陀與佛陀的咒語沒有什麼差別。末法時代的眾生雖然沒有緣分見到佛陀的面容,然而,當我們見到般若法門時,實際上與見到佛陀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凡夫一般認為:念觀音心咒,是自己的分別念,或只是自己的聲音在念,外面肯定有一個實質性的觀世音菩薩,我念咒祈禱他以後,他就顯現神變過來了。我們的分別念是這樣想的,這是沒有通達密咒和本尊一味一體的誤解,是有過失的、不究竟的見解。
麥彭仁波切在《大幻化網總說光明藏論》中說過:咒語就是本尊。比如我們念觀音心咒“嗡嘛呢呗美吽”,實際上這個咒語就是顯現為文字形象來度化眾生的觀世音菩薩。真正通達密咒和本尊無二無別的時候,密咒就是本尊,本尊就是密咒;般若空性就是佛,佛就是般若空性,除此以外,沒有別的佛陀。般若空性和佛沒有什麼差別,與佛是同體的。
有些論師認為,“無等等咒”是從自利的角度而言的——為了自利,而使自相續獲得佛陀的果位;“能除一切苦”,是從利他的角度而言的——依靠《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的加持力,可以遣除所有眾生相續中的障礙、痛苦等等。
真實不虛:《心經》所講的內容,是真實不虛的,因為這是佛的金剛語、谛實語,其威力、功德和加持力一定能實現。依靠般若之航船,即能抵達真實究竟之法界彼岸。
念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對即生證悟空性會有相當大的意義。念誦者即便今生不能證悟,在不久的來世,其相續中的般若空性種子也必將成熟,屆時此人必定會遇到般若空性法門,並能依此斷除輪回的根本。就像《中觀四百論》中所講的:“薄福於此法,都不生疑惑,若誰略生疑,亦能壞三有。”不要說真正通達般若空性的意義,哪怕對空性生起一種合理的疑惑,也能斷除三有的根本。不言而喻,诠釋般若空性的《心經》,其功德是相當大的,故說此咒真實不虛。
有些講義中又以法性力來解釋這段話:三界一切皆如夢幻泡影,唯有《心經》所诠之般若空性,才是真實不虛,與法身空性無二無別的,故具有如是之加持。
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谛揭谛 波羅揭谛 波羅僧揭谛 菩提薩婆诃!
因為具足這樣的能力,所以,觀世音菩薩當場宣說了般若波羅蜜多咒,也即如何修持上文所宣內容的方法。
揭谛揭谛:“揭谛”有“去”的意思,還有“證悟”的意思;“揭谛揭谛”就是“去吧!去吧!”,讓你去往的意思;
波羅揭谛,“波羅”是彼岸的意思,即請你到彼岸去;
波羅僧揭谛,到真實的彼岸去;
菩提薩婆诃,“菩提”是正等覺的意思,“薩婆诃”就是我們平時咒語中經常念的“梭哈”,是一種祝願詞,意即“請你去”,“祝願你去,祝願你證悟”。“梭哈”也有“到那裡去安住”的意思。在安住的後面,有一個願詞,意即“但願你安住”。
整段咒語的意思是說:去吧,去吧,請你到彼岸去,到真實的彼岸去,到菩提的境界中去安住!也可以說:去吧,去吧,但願你到彼岸去,但願你到真實的彼岸去,但願你安住於正等覺的境界!
眾生住在輪回的此岸,佛陀住在涅槃的彼岸,但願所有眾生都能精勤邁步,最終到達彼岸——證得菩提之勝妙果位。
此斷咒語還有一層含義是:第一個“揭谛”,是讓我們跨入資糧道;第二個“揭谛”,是勉勵我們進入加行道。“波羅揭谛”,是令眾生邁向菩薩一地的見道。“波羅僧揭谛”,則是鼓勵鞭策我們走向二地以上的修道;“菩提娑婆诃”,就是趨入無學道,也即佛的果位。
這說明,修行和證悟得果並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還是要講究次第——先修資糧道,然後修加行道,之後證悟見道,就這樣一步一步圓滿修持五道。
按照藏文的讀音,也即比較接近梵文的讀音來念,這段咒語讀為: “達雅塔”(即真如、善逝如來正等覺中的善逝的意思),“嗡(表示吉祥或祝願的開端詞)嘎得嘎得(揭谛揭谛),巴 嘎得(波羅揭谛),巴 僧嘎得(波羅僧揭谛),布達耶所哈(菩提娑婆诃)。”
可能英文版的《心經》主要是從藏文版或梵文版翻譯過去的,以前跟法王如意寶去美國、加拿大時,我們發現英國人念的這段咒語的讀音和藏文發音比較類似,甚至比藏文還清楚。前段時間我在杭州機場碰到一位居士,他懂日文,我就讓他念日文版《心經》,也聽到日本式的“巴 嘎得”的念誦方式,基本上還是和藏文發音類似。以前上師如意寶去新加坡時,參加了一個迎請斯裡蘭卡比丘到新加坡的法會,當時也有一部分斯裡蘭卡的比丘念誦《心經》,我當時的印象比較深,因為他們的發音和中文有些相似。當然,雖然每個國家都因母語發音的不同而在念法上不盡相同,但其內在含義卻是一樣的。
不過我想,如果念誦漢文《心經》,還是按照玄奘譯本的咒語文字來念誦會比較好。唐玄奘對佛教的貢獻那麼大,上師如意寶也講過很多關於他是菩薩化身的公案,至於其他譯師是不是成就真實語的大德也不好說,當然,如果是成就真實語的大德,其所翻譯的咒語就會有加持力。
不僅是佛教徒,在具有佛教意識的國家中,普通百姓念誦《心經》的傳統也相當興盛。很多《心經》注釋中也介紹,在美國、法國、馬來西亞、柬埔寨、阿富汗等國家,《心經》已經不再專屬於佛教文化的范疇,而且也成了一種深入人心的民族文化。由此可見,《心經》已無處不在,早已融入人們的日常生活當中了。
你們千萬不要想:這麼簡單的咒語到底有什麼加持啊?麥彭仁波切在宣講《百咒功德》時,真的讓人對很多咒語生起了很大的信心。比如,雖然表面看來,“嗡嘛呢呗美吽”或“達雅塔,嗡牟尼牟尼嘛哈牟尼耶梭哈”好像沒有什麼價值,但實際上這些咒語的加持力並不是我們凡夫所能思維的境界。覺囊派的達 那塔,還有榮頓大師的注釋中也這樣講:咒語的功德不可思議。
《心經》是佛陀與觀世音菩薩所宣說的、具有加持的金剛咒語,其功德是不可思議的,平時或遇到一些違緣與不如意的事情時,如果沒有時間念誦全部的《心經》,可以只念這個短咒,這樣也有相當大的功德。
諸佛菩薩以大慈大悲力宣說此咒語,也是為了告訴我們:住於三界輪回此岸,掙扎於洶湧翻滾之生死苦海中的可憐眾生們,不要再這樣渾渾噩噩地迷惑下去,獲得人身是非常不容易的,現在應該好好修行,爭取早日離開這個恐怖的輪回。去吧,去吧,趕快到彼岸去吧!一定要到菩提佛果之涅槃彼岸去!
盡管眾生漂泊於生死險境當中,受盡了百般折磨、千種苦楚,但絕大多數眾生卻安於現狀,根本不考慮什麼解脫不解脫、涅槃不涅槃的問題,相續中始終生不起出離心,根本不願意離開這個輪回。
此處,佛陀給我們這些有緣眾生指示了解脫之通衢大道,但能不能解脫,卻依賴於我們自己,眾生的命運都掌控在自己手裡,佛陀也不可能把我們一個個扔到涅槃的彼岸去。
作為佛教徒,我們應該提起正知正念,隨時提醒自己:無始以來,我與眾生在這個三界輪回中已經飽受了各種苦難,如果再這樣待下去,什麼時候可以得到解脫呢?現在對我而言,世間的工作、生活、名聲、地位等其他什麼都不重要,都是如幻如夢的現象,最重要的,就是解脫——為了利益眾生而獲得佛果,所以,我這輩子應該盡力修持出離心、菩提心與空性法門,至少要在相續中打一個基礎——於臨死之前,讓真正的出離心與菩提心在自己的相續中生起來,如果能達到這一目標,則即使這輩子沒有得到解脫,下輩子也一定有解脫的希望。
如果大家在心裡有一個這樣的打算,依靠我們的願力和行動,就一定能脫離輪回之牢獄。
最近非常流行的美國電視劇《越獄》以及電影《肖申克的救贖》,都是講主人公如何歷盡艱辛、費盡心機從監獄中逃出來的故事。的確如此,盡管監獄裡面有吃有穿,自己也可能是監獄裡面的犯人首領,有一定的地位,但這畢竟是監獄,永遠得不到絕對的自由,所以,還是早一點逃出或爭取提前釋放比較好。同樣,雖然我們現在可能有吃、有穿、有地位,能享受到一些暫時的安樂,但不管怎樣,輪回的本質卻是痛苦和不自由的,只有獲得解脫,才能解放自己,並最終解放無量的眾生!
以上,玄奘譯本的內容就講完了。
下面繼續按藏文譯本(法成法師譯藏,任傑老師由藏譯漢)講解第六個問題
丁六、(教誡修學般若法門):
法成法師是藏王赤熱巴堅時代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譯師。他在佛教經籍的漢譯藏與藏譯漢方面作出了傑出的貢獻,在漢譯藏方面,如《賢愚經》、《楞伽經》、《解深密經》以及《寶積經》的部分章節等等;藏譯漢方面,如敦煌石窟發掘的古書中,也有法成法師所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這個版本跟藏文本的內容極其吻合。以前上師如意寶宣講《賢愚經》時,我就對他十分佩服——不僅翻譯的文字特別優美貼切,而且也使藏地那麼多人從中受益,對藏地眾生實在具有不可估量的價值,真是功德無量!
我知道很多人都能翻譯,也基本上能表達原文的字面意思,但在佛經翻譯方面,譯師的證悟境界也是非常重要的,像法成法師這樣的譯師所翻譯的經典,應該是非常可靠的。
捨利子,菩薩摩诃薩,應如是修學甚深般若波羅蜜多。
觀世音菩薩宣說完密咒後,繼續告訴捨利子:捨利子,大菩薩應該這樣修學甚深般若波羅蜜多。
此處,觀世音菩薩總結整個《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的內容,然後教誡、交付於捨利子(實際上也是教誡後人):凡是發了菩提心的大菩薩,一定要盡己之力好好修學以《心經》為主的般若空性。
這是很重要的,彌勒菩薩也說過:獲得見道的根本因有三種:第一是給別人宣講般若;第二是讓別人現證般若空性的意義;第三是自己入定修習般若,這三種功德是不可思議的。
《大般若經》中也講:這三種因可以產生見道的功德和境界,其中的每一種因都有無量功德。
宗喀巴大師的《金鬘論》中也說:如果能讓聲聞種性的人受持般若空性,使其於此境界中安住哪怕只有一天,這個功德比令整個三界眾生都獲得聲聞果位的功德還要大。
《大圓滿心性休息大車疏》在密宗部分也講到:安住一剎那空性的功德,也大於為三界眾生賜予慧眼的功德等等。
上師如意寶以前給大家念過《心經》的傳承,有些人也在其他的堪布面前得過這個傳承。以後如果因緣具足,我們應盡心盡力給別人傳授《心經》。當然,一方面所講的內容要盡量符合佛經經義與高僧大德們的密意,這一點很重要,不能隨隨便便地講(大家都知道,連現在世間開會,如果沒有注意而講錯了話,也會犯法的);另一方面要有利他的悲心,然後自己也經常安住於般若空性中,如果這樣做,功德是非常大的。如果實在是沒有人願意聽,就多印一些《心經》發給有緣的眾生,讓他們與《心經》結個緣。
去漢地時,我時常會印一些《心經》發給大家,並囑咐他們多念。在人心渙散、物欲橫流的當今時代,想給外面的世間人講《心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曾遭遇過這樣的尴尬場面,有一次,應一些居士的邀請,我到一個城市給大家傳講《心經》。在聽課的過程中,他們不但心不定,身體也不定,講的時候我往下面觀察,發現好多人都是一副麻木的表情,還有一些人中途相繼離開了,我心裡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不是自己被冷落的失落,而是看到大家與般若法門缺乏緣分的遺憾。
在學院講《心經》就完全不同了,有這麼多大乘根基的人,講法時,大家一直聚精會神地專注聆聽,中間一個人也不會起來亂跑,很多金剛道友也好像安住在一種空性的境界中,對傳講者而言,這真是一種享受。
過去講《金剛經》時,我自己也對《金剛經》生起了很大的信心,凡是見到別人,就千叮咛、萬囑咐:你要多念《金剛經》,多念《金剛經》啊!隨著時間的推移,《金剛經》的功德又在逐漸淡忘,現在講《心經》,又開始四處宣傳《心經》的功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