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2014淨土大經科注》學習班 第51集 2014年6月18日 講於 香港
不立志學佛、持戒受苦,不能進這個學校,故不隨便招生
昨天斯裡蘭卡國師強帝瑪法師來看我,給我做了一個簡報,斯裡蘭卡龍喜大學施工的進度,告訴我比預算增加了很多。我告訴他:這些錢點點滴滴都是善心居士的供養,這個大學如果不如法,對不起大家,那就是罪業。花這麼多錢建這個大學,目的是什麼?在這個裡面培養佛、菩薩、阿羅漢,也就是中國古人所講的是培養聖、賢、君子的學校,不是普通學校。普通學校學的是知識,畢業之後還是個普通人,還是個凡人。我們這個學校,畢業出來不是凡人,決定是聲聞、圓覺、菩薩,我們把目標定在這裡。佛法能復興,佛法對全世界會做出最大的貢獻。
招生不是隨便招,不是立志學佛,持戒受苦,就不能進這個學校。所以我提出“戒、定、慧”三學,是佛法的大根大本。沒有戒律就沒有佛法;沒有禮樂就沒有中國傳統文化。
老師會講、懂得,但沒有持戒修行也教不出學生來
首先我們聘請老師,老師要持戒修行。老師沒有持戒修行,他教不出學生出來。這不是普通老師,不是說我懂得、這經我會講、我能講清楚,這個不算,要做到!所以我們今天非常困難,丟失的時間太長了,找不到老師了。要真正找發心的人,真的要直下承當,要續佛慧命、要有使命感,我們把如來正法繼承下來,發揚光大再傳給後世。
戒學非常重要!我們現在不是從頭學,我們上補習班。所以用補習班的方法,小乘戒學一年,大乘戒學一年,前面兩年完全學戒。戒律不能通過就淘汰掉了,就不能繼續向上提升。小乘戒一次淘汰,不能持就淘汰掉了;第二年大乘戒又一次的淘汰,才能進入正科班。正科班是“一門深入,長時熏修”。
我們上課,真正的上課,不是老師講給學生聽,那叫“講課”,真正上課是學生講給老師聽。早年,李老師晚年最後辦了一個內典研究班,招的學生是大學畢業,那個時候有“慈光大專佛學講座”,學生是在講座裡面選拔出來的。真正發心學佛,女生進去要發願這一生不結婚(不出家沒關系,一生不結婚),只有兩個;男生有六個,來承擔如來家業。
這個研究班裡頭沒有戒律,戒律是老師自己指定的,學生自己去學,指定《五種遺規》,老師讓我們自己學。有六個老師,開的六門課,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在那裡開的課就是《金剛經》。那些老師包括李老師自己,也是講經的時候授課。
老實講,我在那裡開這門課,我沒有上台講經,學《金剛經》的兩個同學,所以我就教兩個學生。上課的時候大家一起都要到,八個同學都要到。這兩個同學我教的,我指定課程,課本我們采取江味濃居士《金剛經講義》,講義太長,我做了一個節要,《金剛經講義節要》,那時候印出來了,就學節要,參考資料就是江味濃的《金剛經講義》原本;再參考周止菴的《心經诠注》,就可以了,再不必復雜了,讓他們自己去參考,自己去准備。上課的時候得用一個小時,上課按照我指定的這個進度,兩個同學上台講給我聽,我在最後,講給我聽。最後十分鐘就像現在樣子,我給他做講評。這兩個同學非常歡喜,真得受用,為什麼?他要上台講,他准備找參考資料。
講經有講經的方法,這都教給他們了,規矩都教給他們。他上我這堂課,他告訴我,要足足做兩天的准備功課,就他的備課的時間要兩天,很辛苦,但是他非常有受用,這叫“教學”。教學是我教你怎麼學,不是我講給你聽,這要搞清楚。你講給我聽,所以這一堂課這兩個學的非常好。我也是在這個地方做實驗,用這些方法。
現在既然要辦大學了,我就跟強帝瑪法師說了,戒律在我們這一代,也就是這個開始我們得補習,我們真的要請老師來教,小乘戒斯裡蘭卡有老師,沒問題;大乘戒台灣果清法師可以來授這個課。龍喜大學的戒律要學五年,小乘要學三年,大乘要學兩年,這個戒才有根。
中國在古代,無論在家、出家學佛的是五年學戒,現在沒有了,戒不要就是“行”沒有了。你看“教、理、行、果”,我們只有“教”、只有“理”,“行”沒有了,所以後頭“果”就沒有了,“果”是成就。
我們的老師要有使命感,要發心把佛教救起來
為什麼現在佛法就衰到這個程度?佛法名存實亡,沒有了。我們要干,要把佛教救起來,要干這個事情,這個才真正有意思。所以我們的老師要有使命感,我們是幫助佛法在這個時代起死回生。不持戒是決定不可以,不吃苦也決定不可以,一定要做好榜樣給人看,讓人家真正感動了。
有沒有學生?有!我相信像丁嘉麗這幫人,他們醒過來之後都願意學,所以要搞真的,不能搞假的。
道場是修行的,不是給人觀光旅游的,不需要建得富麗堂皇
大學在斯裡蘭卡建,人家國家有他們的標准,我絕不干涉。如果我自己來承當來建,我只求道場整齊、堅固實用,不用富麗堂皇,這個在費用上就大大的節省了。堅固耐用,這個建築建起來之後能夠用一千年,省事!不必要經常修理;結構簡單,不要那麼復雜、不要那麼華麗,我們不是給人觀光旅游的,我們是在那裡修行的,修行人住山洞、住茅棚,是在這裡真干的,這是修學的道場。
大學分內院、外院。內院就是結界,普通人不能進去;外院是活動場所,外面的人可以來聽經。我們用閉路方式的方法,大電視,大家坐在這聽,講經的法師不露面,不跟他相見,心是定的。
大學道場不接受供養,想捐錢可以匯到基金會
我們也不求人供養,道場裡頭沒有收錢的地方。你要供養,那個銀行裡面我們有基金,有基金會的支援。那銀行賬戶,你寄到銀行,現場裡頭完全不接受,道場不接受供養。
道場吃飯完全是自助餐的方式,出家人吃飯一個菜一個湯,我們講大鍋菜。大鍋菜做得好是真好,吃不厭。過去香港有個寺院,這家寺院大鍋菜是很有名的,多少外面人到香港來,都想到那邊去吃一餐,專家,味調得好,真讓你吃不厭。菜就是一個菜,一個人一碗菜,吃完之後你再吃自己添,沒有限制。那個時候我來的時候,我至少吃三碗,飯就不吃了。這麼多年老和尚都不在了,可能都沒有了。
所以要做一個如法的道場。
中國傳統文化大學要建成書院模式、書院精神
把中國傳統文化復興起來,也要建個大學,這個大學是什麼?實際就是書院,中國古代的那種書院,書院的精神;外面招牌是大學。跟一般大學也不一樣,一般大學是培養各種人才,社會方方面面各種需要的人才;這個大學是培養聖賢君子,是培養人的榜樣,做人的榜樣,用意在此地。
佛教跟宗教大學也是培養人的榜樣,也就是現在國家所提倡出來,“要做一個有道德的人”,這個學校培養出來是一個有道德的人,這個很重要,這是社會安定和諧的根本,這樣的榜樣多了,那就不一樣了。
做人的榜樣如何能發揮、能影響到社會?這個我們就用電視教學。現在沒有倫理的課程、沒有道德的課程、沒有因果的課程,我們這幫人就負起這些社會教育。這個教育人人都要學,不管你哪一行哪一業,你統統都要學,你得學會做人。現在學校教的學生會做事不會做人,跟父母處不好、兄弟處不好,在社會上跟領導處不好,在公司跟老板處不好、跟同事處不好,則發生問題。傳統文化、宗教大學要補足社會這個缺陷,讓社會大眾既然有技術、懂得技術,也會做人,這才完美,不能偏在一方。
我們學習這一份學習報告,我們很受感動,這分報告很有價值。在現前的社會,各行各業的專家學者,這些企業家們、這些老總老板們,他們也是天天在想用什麼方法來教導員工,這份報告很好的啟示:一定要教,人可以回頭,人是能教得好的。回頭之後他是個完美的人!
就像丁居士所說的,《無量壽經》所講的理論、方法、教訓,賢公老人做到了;印光大師所說的《文鈔》裡面所講的,賢公老人也做到了;你要再仔細觀察,大乘佛教八個宗派,每一個宗派經典裡面,所說的理論跟方法、境界,老和尚也做到了,這就是說明聖賢教育。
宗教教育跟現在世間教育完全不同,因為世間教育是科學技術,你學一樣,這一樣會,另外一樣不會,你沒有學過不會。聖賢教育是通的,你這一樣學會了,這就全部都會了,一經通,一切經通;一門通,門門通。為什麼?它是教你見性的,性是共同的,一切法都是從自性變現的。惠能大師說的“何其自性,能生萬法”,“萬法”指什麼?指整個宇宙,全宇宙裡面所有一切法都是自性變的,只要見性,什麼障礙都沒有了。
聖賢、宗教教育只要有“孝”、“敬”兩根本,一點都不難
你要問這些人,讓他們來學科學技術行不行?行,他很快就學會了,不離自性。研究科學技術這些的,他不是求見性的,他是求技術,那技術隔行如隔山,他當然不懂。何況世出世間一切法的根本就是兩個字,一個“孝”,一個“敬”,這是根本。學聖賢教育、學宗教教育,只要有這兩個根本,就一點都不難。“孝”是一體的概念,肯定遍法界虛空界跟自己是一體。“敬”是“孝”的用,“孝”是“敬”之體,只要有敬,這個世界永遠和諧,決定不出問題。
今天為什麼有這麼多的麻煩事情出來?都是不敬,不知道敬、不懂得敬、不肯去學敬,敬人、敬事、敬物。你看中國《禮記》頭一句話,“曲禮曰、毋不敬”;在佛教很多這些忏儀,你這一打開,一切恭敬,第一句話就說這個,這就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五年學戒是學什麼?就學這兩個字,兩個字為什麼要學五年?五年之後你才一生不會違背。慢慢的來恢復,把中國傳統教學再恢復過來,真正恢復過來總得要十年、二十年。大家就明白了,體會到了。
子女教育扎根決定是母親的事情,別人不能代替
做母親的真正要教子女,扎根決定是母親的事情,別人不能代替。扎根的教育決定是三歲之前,從小孩出生到三歲這個一千天,母親要做最好的榜樣。也就是今天我們所說,所有一切負面東西、不善的東西,在嬰兒決定不能讓他看到、聽到、接觸到;這個一千天當中,他所看到、聽到、接觸到都是正面的,都是“孝、悌、忠、信”,要教他看這個,“禮、義、廉、恥、仁、愛、和、平”,扎這個根。這三年扎下去,一生不會改變,這聖賢的基礎,沒有這個根不行。
今天我們想象的這種學校,聖賢君子學校、佛菩薩的學校,誰到這來?誰來教?誰來學?一句話,再來人。不是再來人他教不了,他也學不會。那就是什麼?要勞累佛菩薩來示現來表法,不是這樣子搞不成功的,這些佛菩薩大慈大悲,救苦救難,來給我們做示現。
湯池的實驗是一個為時很短促,是讓我們生起信心,祖宗之德、三寶加持成就的,沒有祖宗、沒有三寶是決定做不出來的。如果繼續做下去,十年八年,那我們就曉得了,那都是再來人,不是再來人搞不出來;就培養出來了那個根。離開祖宗、離開佛菩薩,是不可能做成的事情。佛力的加持有短時間的,有長時間的,有一輩子的,完全看我們自己肯不肯接受。……
《四庫全書》傳下去,就把老祖宗的智慧、理念、方法傳下去了
早年年輕在台灣,那個時候就怕戰爭動亂,我們最擔心的是什麼?台灣有一套《四庫全書》、有一套《四庫荟要》,《荟要》是孤本,在全世界只剩這一套;《全書》好像全世界只有三套半,我們最擔心的是這個東西。千萬年前,老祖宗的心血就在這裡頭,老祖宗的智慧、理念、方法,從個人修身到治國、平天下全在這裡頭,這個東西要一失傳了,那等於說是人類走向永遠黑暗時代。
台灣那些讀書人,那個時候還有一些老教授,對這個事情非常關心,所以商務印書館到最後出版這個書了,我們歡喜。我跟他們總經理說,我問他,你印多少套?三百套,為什麼?多了賣不掉,成本太高。《荟要》呢?世界書局印兩百套,你們就想想他印兩百套,我跟他買了七十多套;商務印書館是印三百套,我買了一套、最後一套,日本人訂去,沒有錢付,讓給我,讓給我還好像要了我十二萬台幣,等於說他那個權利讓給我,我也得給他;不給他他不給我讓,這部書我就買不到了。
第二次我一聽說再版,我歡喜。那個老板很聰明,頭一個找我,告訴我這個信息,我就跟他講:老價錢,不能漲價!老價錢,我要一百套。所以第二次印我買了一百套,老價錢是五萬美金一套《四庫全書》,一百套就是五百萬美金。《荟要》也再版,我就給他定了兩百套,分送給世界上這些大的圖書館。國家圖書館去收藏,目的是什麼?目的是這個書不會失傳了;縱然有災難,不會全部沒有了,總會有幾套留下來,我們的目的在此地。
希望網上同學真發心承傳祖宗的智慧、理念和方法
現在想到的是什麼?書保留了,誰去讀?要沒有人讀,還不等於零,才想出個搞漢學院的方式,搞宗教大學的方式,要有人讀。
現在這個世界,時節因緣逼迫著我們,《群書治要》出現、《國學治要》出現,這祖宗之德、三寶加持,為什麼?這是鑰匙。這書從哪裡讀起?這麼大的份量,你不知道從哪讀起。那這兩部《治要》,告訴你從哪裡讀起。這整個人類的福報,這個東西出現,關系整個人類在地球上的生存,這個不是小事,我們盡心盡力在引導。
如果國家重視了,哪一個國家重視,哪一個國家救全世界。不管大國小國,現在科學技術發達,利用媒體來傳播,一個地方講學,全世界人能看到,能收聽到。人不要多,多是不可能。所以學校名字要大,我們是“大學”,救全世界的,學生有幾十個人都可以,不需要多少萬、多少千,不需要!所以我在馬來西亞漢學院,我的理想當中頂多二百人,要讓每一個同學都要有使命感,都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事情。
我們網路上的同學,如果真正發心,這個心是無上菩提心,希望來干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千載難逢,不止“千載”,“千載”是一千年,是稀有難逢,遇到了,搞清楚了,這一生到這個世間,是多麼有價值!是多麼有意義!沒有白來。名聞利養什麼都不要,就是一部經搞清楚、搞明白。一經通,一切經通,一切經通還是教這一部經,所以將來這個裡面出來的人,學出來的人個個都第一,學《論語》的,《論語》第一;學《易經》的,《易經》第一,個個都第一,沒有第二,所以大家沒有嫉妒障礙,個個都第一,沒有第二。
教與學必須做到“教、理、行、果”才有效
學東西,佛說的這個方法我們就要記住,“教、理、行、果”。“教”是文字,文字當然搞清楚,“文以載道”,這裡面“道”是什麼,你要能體會到。“道”明白之後就要落實,像海賢老和尚落實在日常生活點點滴滴,融成一體了,所學真的用上了,不是所學非所用,真用上了。所以下頭就行,工作用上了,生活用上了,處事待人接物統統用上了,全用上了。用上了那就是“果”,這就證果了。
現在學校的老師他懂得“教”,他也明白這個“理”,他沒有“行”,他沒有“果”。這能不能教出學生?不能!教出學生也是““教”、“理”,沒有“行”、“果”。老師要帶頭做,做出來給學生看,就知道了,這叫“實學”,真實的學問,真管用。凡是不能用的,你學它干什麼?那叫浪費時間、浪費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