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雲破天開獲初戀
——拜謝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既上次在學佛網裡分享了我第一次獨下深圳搭錯車後巧遇救星順利回廠的感應經歷以來,我收到了很多熱心讀者的來信。在這裡真心感謝大家對我的鼓勵和祝福。為回報大家,我進一步來分享我的感應經歷。因為這第二個經歷,是緊接著那件事後面發生的。不錯,就與那次晚會有關,禍事就是從晚會主持引發開始的,所以,我就從那次晚會之前的主持人競選講起。(為了大家看得明白,我盡量講述具體)
那次晚會上,我又當司儀又演節目,表現十分活躍;首先我來說“司儀”:要知道我們廠選“司儀”,可是花費了很多工夫的;第一次海選報名,外形不達標的淘汰;第二次背書考試,普通話太糟的淘汰(還好,那次並沒有要求是廣東話);第三次半彩排、半競選,發揮太差、反應不佳的淘汰;第四次,半彩排+復選,由負責康樂的行政文員再從剩下的十組人選(3個1組,每組2女1男)中,挑出他們認為最合適的3組;最後由康樂行政主管與共他領導一起挑選出最後的一組司儀,作為公司以後的專職司儀。就是這樣一關又一關的競選程序。
這家電子廠規模較大,專門生產各式各樣的音箱設備,而且只作出口;高層領導全都是從香港來的,就連中層領導包括行政部門也大都是廣東本地人,操著一口廣東腔的。可以說,除了小組組長或某某課長可能是這些內地打工仔、打工妹以外,其他的基本上無緣。所以,我經常在食堂吃飯時,能聽到大家在說著哪個領導的壞話。
我作為一名實習生,而且又是無數倉庫物料員(這個崗位基本上全是男性,我們的工作就是專門為幾條線上的裝配工、安檢工、包裝工、維修工運輸物料)中的一個,渺小而卑微。這從我身上穿著的淺藍色工衣,可以看出。我本無意嘩這樣的眾,取這樣的寵,雖然內心有點想法,但礙於初來乍到,就准備安心地當一名觀眾。
但是一次周末在廠內康樂室我跟著同學工友去唱卡拉OK的時候,當天意外地來了一位中年香港領導,我當時隨興演唱了兩首歌,贏得了滿堂喝彩,當時他走到我面前,問我叫什麼名字,哪個部門的。我身邊的一名同學告訴了他。後來,在活動報名期間,他通過游說我部門領導,部門領導再游說我;我也就本著一項工作的心態參加了。同時,我身邊有幾個同學(7女1男)都積極地做我思想工作,叫我試一試。我之所以顯得勉為其難,是因為我聽說,這次參加競選的人才比比皆是,我就是參加了,也只是過過場,走走形式罷了。
我還記得那段時間,我隔三差五地被叫去參加競選。我的部門課長為了支持我,都安排了專人接濟我手中的工作。第四次競選時,除了我以外,還有另一個男孩——歐陽偉。因為他的名字較特別,穿著也較光鮮,個頭應該也有1米八左右,戴著斯文的黑眶眼鏡,各方面條件均不錯,聽別人告訴我,他是廠內某位高層領導的獨生子,家裡非常有錢。我想他應該是最後的贏家吧。他好像對我也比較關注,在排練期間,時不時地與我講話,下班後還老要請我去喝茶吃飯。但我想到,我與人家身份地位家庭,樣樣懸殊,而且我想低調一點,無心交友,尤其像他那樣的富家公子;爸媽平時教我,不能隨便吃人家的飯,拿人家的東西,受人家的恩惠,所謂無功不受祿。所以,我一直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與他保持著距離。
我記得每次拒絕他,鏡片後他的眼睛好似閃過一絲陰險。但我也沒太留心……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晚會舉行後。
真可謂:有心栽花花不發,無意插柳柳成蔭。關於我無意參加司儀競選的這件事,沒想到最後,平時默默無聞的我不但從眾多參選者中脫穎而出,而且,還一炮打響,獲得了空前的成功。
晚會成功舉行了,我與另外兩個女工主持的搭配,可謂黃金搭檔;數不清的掌聲和鮮花湧向我們。記得在表演“吉它彈唱”的節目時,當時有好幾個女的上來給我獻花,真讓我意外。特別是有兩個美女,送上花了一直不肯下去,直接就站在我身邊,陪伴著我表演到最後。
這是在我入廠第七個月的事,這段時間,我們學校那7個女同學和1個男同學,都一個個辭職離開了,因為作為實習普工來說,薪資也實在是太低了。另外,拉線上高度緊張的程度,再加上有些“變態”領導的剝削折磨,確實能夠讓一個正常人變成“瘋子”。尤其很多女同學,在家裡都曾是嬌苗苗,哪受得了這份苦。這樣一來,我一下子成為我那批實習生中留下來的最後一個了。
所以,因為突然成功,因為勢單力薄,因為青春懵懂,讓我悄然陷入了一場別樣的“桃花劫”……禍事,往往伴隨著一些甜頭發生。
我們廠區有個叫“怡景台”的地方,每到傍晚,華燈初上,來這裡談情說愛的女工男仔非常之多,本來是給大家消暑納涼休閒賞景的陽台,可基本上變成了給年輕工友談戀愛的場所。
那天下班後沒事做,我與同宿捨一個兄弟去那上面坐著聊天。一會兒工夫,就有兩個美女跑到我面前,請我過去喝啤酒。我本能的拒絕。事實上,我一直不太喜歡“花天酒地”這種感覺。但有個美女說:帥哥,這麼不給面子嗎?那天我還特地給你送花了呢。我一看,才想起,那天送花的果然有她。
“帥哥,認識一下,我叫胡美美,是廣東本地人;我在行政綜合部上班”,她見我沒有繼續拒絕的意思,大方地向我介紹,廣東版的普通話。美女都這樣了,我伸出手來與她握手。她順勢把我從座位上一把拉了起來,我回頭看了眼我的那位捨友,希望他來幫我解解圍;誰知他朝我擺了擺手,說:兄弟,你有艷遇了,我就先閃人,不當電燈泡了。3166!說完,就一溜煙跑下去了。
這個沒道德的家伙,竟然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下。我一邊跟著林美美過去,一邊在心裡罵著捨友。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我瞄了一眼,眼下有七八個,大家七嘴八舌的贊美和恭維,不知道演的什麼戲。而且個個穿得很少,有穿吊帶的、有穿光背的、有穿超短裙的,還有光大腿沒穿襪的…… 紅唇、長發、紗裙、媚眼……,這來自眼前亂七八糟的性感,讓我仿佛置身於盤絲洞。我有一種本能的緊張,但我又在極力掩飾和控制自己。我沒想到,平時這些穿著大工衣表現平靜的普通女工們,怎麼在下班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時,林美美帶頭起來給我敬酒,我本能的拒絕,可我根本就擋不住她如火山一樣的熱情,很快,我就被她連灌了三杯;緊接著其他在座的,也輪流上場,對我一番“狂轟亂炸”,我有點招架不住了。我極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好幾次我准備離座,都被幾個MM給按下去了。
最後,演變成這樣的場面。我坐在靠背的椅子上,兩膝上一邊坐著一個,背上還背著兩個,兩側還蹬著2個,我快窒息了,我快受不了啦。這個時候,有兩個MM喝高了,開始發起酒瘋來。最可怕的是,她們都針對的是我。
一個MM邊喝邊說:翔哥,我好喜歡你;你喜歡我嗎?邊說著還往我嘴裡灌酒。
另一個MM也邊倒著酒邊噴著酒氣說:翔哥,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好嗎?
我左右為難,倒不是因為什麼,其實,在座的我都不喜歡。事實上,對於太過主動的女孩,我反而不來電。
不一會兒,一個MM開始往我身上倒酒;另一個往我頭上倒酒。還有兩個在我身上扯著衣服,弄來弄去,就差扯破。我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但是有點力不從心,我也有點喝高了。
更可怕的還在後頭……
我記得我剛上怡景台的時候,還有很多工友三個一桌,兩個一伙地聊天;但是在我被美女圍攻調戲的時候,竟走得一個不剩了。搞不清狀況的,還以為我是個“大色狼”。
“酒瘋”還在升級,那兩個MM中的一個,對著我開始脫自己的裙子,另一個開始解我的襯衣皮帶;這時,我聽到很大的哭聲,原來是胡美美,她哭了,也不知道為了什麼,我已經是被宰的羔羊了。我的白襯衣被她們扯破了,皮帶已被解開,肩上胸前盡是一道一道長指甲劃下的傷痕。頭發上的酒水不斷地往下滴,身上的衣服全被啤酒濕透了;我想逃,但腿軟軟的,根本不聽使喚。但強烈的意志,讓我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志;這絲理志讓我在心底乞求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希望大士能像上次一樣再次對我伸出解救之手。
這時我聽到一陣“卡、卡”相機拍攝聲,一個男的從我身後傳出聲音來;臭小子,你的色膽好大啊,竟然在公共場合戲弄美女。我還沒反應過來,兩記耳光打在我臉上。恍惚中我看清了,大吃一驚。原來是歐陽偉。他怎麼來了?我看到身後,還跟著幾個男的,其中有一個拿著相機,把剛才那樣混亂的場面全拍進去了;另外還有一個熟悉的人,正是我的那個捨友。我腦袋嗡地一聲,像是飛進了很多蜜蜂一樣。
這時,身邊糾纏著的美女,一個個站了起來,像換了個人似的,紛紛跑向歐陽偉,說:偉哥,你看,他不正經,摸我這,摸我這;幸虧你來了,你要救我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向呆立在一旁的胡美美;胡美美這時倒顯得有點矛盾,臉紅的低下了頭。她的表情讓歐陽偉有些不爽,喝道:小美,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胡美美眼裡湧出了淚花,看著狼狽不堪的我,又低頭不語。
這時,歐陽偉抬起我的下巴,狠狠地對我說:小子,你的艷福不淺啊!你知道胡美美是誰的馬子嗎?你他媽的連我的馬子都敢玩。今天我要讓你嘗嘗我的歷害。他又甩了我兩記耳光。看來我素日前的直覺沒有錯,這個歐陽偉果然對我恨之入骨。我知道,我這次在劫難逃了。潛意識裡,我還有一絲清醒,我又在默默地向觀世音菩薩求助。關於那幾句靈感真言,我在心裡反復念誦。
我想站起來反抗,可是頭疼、臉疼,身上被長指甲刺得火辣辣的疼,最關鍵是神志有點不清。隨著有人在我背上猛擊了一下,我“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我四處張望,發現我躺在員工宿捨裡。宿捨日光燈的亮光刺得我眼睛很不舒服;我看到我床邊坐著一個扎著馬尾辮皮膚白皙的女孩(那次晚會之後,我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彼此留有較好印象,但不知道名字),手裡拿著毛巾,好像是在照顧我。女孩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制服的保安;還有其他幾個室友,都圍在我床邊。我大吃一驚,問那個女孩:你,你們是誰,怎麼在我這裡?
那女孩抬起頭,我看到了一雙含著熱淚的美麗大眼睛。她說:翔哥,你好;我叫程曉蓉,是重慶人。他是我老鄉李東,在我們廠做保安。
我酒已經醒了,臉上有點紅腫,問:哦,你們好,我怎麼了,我記得歐陽偉他們幾個跑到那個怡景台上找我打架鬧事,我好像是喝高了,後來我被打暈了,然後我……;這時,我看到我身上的衣褲被換過了。誰,誰幫我換的衣服?我有點尴尬的問。
那個保安大哥見我醒了,坐過來,見我身邊圍著幾個室友,又對他們說:你們快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又對我與曉蓉幾個說,我們說話小聲點。輕聲親切地對我說:是我呀,帥哥,你怎麼敢惹我們廠的那位“惡少”呢?哎!要不是你命中貴人曉蓉無意中看到,把我喊去解救你,還不知道你會被怎樣!
我感激地向曉蓉點了一下頭。正欲接著申辨,程曉蓉接過話狠狠地說:我看,那個花花“惡少”是嫉妒翔哥,因為沒被選上晚會司儀,懷恨在心,所以找機會報復。我沒想到程曉蓉這樣替我分辨,我問她:你怎麼知道?還有,你是怎麼撞見和救我的?給我講講吧。謝謝你們。
曉蓉說:今天下午下班後,我吃完飯、最後一個沖完涼後,已經較晚了。躺在床上看書,看著看著,覺得好悶,想出去走走。於是邀捨友姐妹一起,但邀了一圈,她們都說不想去。沒辦法,我只好一個人出去。走著走著,我就走到了怡景台下面,聽說這裡看景色很美。也好,上去看看吧。正上了一半,聽到了有人“大喊”了一聲;我跑到欄桿處瞄了一眼,天啊!我看到了公司的司儀大帥哥正在被公司的富家子大惡少欺負著呢;那聲“啊”就是你喊出來的,看樣子你是暈過去了。我嚇得趕快跑下來,邊跑邊想,那個狗少可不是個好東西,我早就聽宿捨姐妹們講過。還有,司儀帥哥今晚肯定有事,我趕快找人來幫幫他。找誰呢?我想了半天,正好碰到正在值班巡邏的保安老鄉——李東。我連忙帶他來救你。
我再次在心裡感謝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肯定是她老人家派她來解救陷入“桃花深潭”的我。我連忙在心底默默直念觀世音菩薩。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觀世音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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