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土宗作為中國佛教歷史悠久的傳統宗派,以其殊勝的理論和簡易的修行方法,一直吸引著大多數信徒,特別是普通百姓的皈依。這種現象在我們這個時代依然如此。
一些人認為,淨土宗只是關懷“死”的宗教,對死的重視,忽視了現實人生的生活;淨土宗關注他方佛國淨土,而不是人間佛教提倡的人間淨土,因而與人間佛教的提法有矛盾。這些觀點,其實是對淨土宗和人間佛教的雙重誤解。
一、生活和生死
人間佛教的確強調佛教的弘揚應以人類為基點,重視人們現實生活的改善和人類社會的建設。正如太虛大師所說:“佛法的根本精神是在解決生活問題,而非生死問題。”他認為佛法的精神乃在為解決眾生那種通過相互殘殺來滿足自己生存的生活方式,使之轉變為互相“資益”的生活,從而發起大悲心,追求無上正等正覺。其實生死問題的解決就是人生根本問題的徹底解決。然而我們不能忘記,人間佛教應保持佛法出世間的主旨和了生死的主題,具有超越性、神聖性,這樣的人間佛教才真正是“契理”的佛教,符合佛陀本懷、大乘本旨。著名佛教學者陳兵先生在其《重讀釋迦牟尼》一書中,曾這樣總結佛陀:“(生死問題)成為促使他出家修道的一大契機。此後他以全部的生命投入對生死問題的解決,‘了生死’因而成為釋迦牟尼思想及其所創立的佛教的核心宗旨。”憨山大師《夢游集》中雲:“從上古人本為生死大事,即佛祖出世,亦特為開示此事而已,非於生死外別有佛法,非於佛法外別有生死。”可見,不論人間佛教如何描述和定義,其宗旨仍然不出“了生死”三字。
“生活”和“生死”,本來不是兩個相矛盾的問題,“生死”可以看作是生活問題的主要方面,而“生活”也完全可以用“生死”中的“生”字來代替。從這個角度看,二者實質上可以歸屬於同一個問題。太虛大師所反對的,主要是清末佛教界中盛行的“死的佛教”、“鬼的佛教”,也就是太虛大師所說的“鬼本位論”的佛教,“此所以對向來死鬼的佛教而講人生的佛教也”。太虛大師認為,“所謂死,實即生之一部分;我們要能了生,才能了死。相反的,若只了死,非唯不能了生,而且也不能了死”。可見,太虛大師仍是把“了生死”作為“人生佛教”的核心,他提倡的“生活”,即是對“生死”的深層闡釋,是對當時佛教現狀的深刻反省。
但是,這是否意味著“死”的問題不重要呢?實際上,從古到今,任何思想學說都十分重視死的問題,世界上各大宗教,總是把對死的解釋和超脫放在其教義中的重要位置。海德格爾曾說,如果不能對死的意義有所領悟,則終難把握生的價值。對任何文化體系來說,對死之意義的理解更是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准確的說,對生與死的基本意義的理解,是人生價值系統確立的基礎,而價值系統乃是特定文化的核心。佛教作為一種宗教信仰,一種對宇宙人生的解釋體系,一種文化,對死之問題的關注不僅是合理的,也是必須的。對於廣大普通佛教信徒來說,多數人開始時是由對死亡問題的關注而接觸並信仰佛教的,因此,佛教對死的問題的關注,正是人間現實的需要。淨土宗與其它修行法門相比,正是利用了人們對死的恐懼和重視,來幫助人們解決生死的問題,也就是換個角度來解決人們的生活問題而已。
二、淨土宗對生與死的理解
作為佛教的一個宗派,淨土宗對生與死的解釋仍遵循著佛教因果、輪回、業力之說。然而和其他宗派相比,淨土宗又有其獨特之處。
首先,在“生”的方面,淨土宗強調“厭穢欣淨”。智者大師在他的《十疑論》中強調“欲決定生西方者,具二種行,定得生彼:一厭離行,二欣願行。”厭離行,主要是放棄對自己身體的貪著,也就是放棄五欲。欣願行主要是對西方極樂淨土的莊嚴發起信心及愛慕,而發願往生。其實也就是“厭離娑婆,欣求極樂”。眾生都是執著愛惜自己現前的生命,而淨土宗卻指出我們目前生命以及環境的污濁和無常,強調西方極樂國土的種種殊勝,使人放棄對自己“生”的執著以及對“死”的恐懼。蕅益大師說:“娑婆即自心所感之穢,而自心穢,理應厭離。極樂即自心所感之淨,而自心淨,理應欣求。”實際上,我們所在的娑婆世界無所謂清淨不清淨,只是因為我們自己的心不清淨而成為穢土,正所謂“愛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極樂”。從這個角度看,淨土宗雖然強調現實人生的苦、空、無常,但從根本上來說仍是強調我們的心的不清淨;雖然強調極樂佛國的種種淨妙莊嚴,實際上仍是突出修行人通過修行來淨化自己的心靈。《觀經》說:“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可見與“人間佛教”所提倡的“人間淨土”相同,淨土宗所遵循的,依然是“心淨則國土淨”的大乘思想。誠然,現實生活中的確有一些修習淨土宗的人變得很消極,什麼事情都不想去做,整日把“無常”“空”等口頭禅掛在嘴邊,成為掩飾自己消極懶惰的借口。然而,這種情況實際上在整個佛教的各個宗派中都是存在的,這些信徒其實已經偏離了佛陀原本的教旨,對淨宗信仰者來說,更是偏離了淨土宗的本旨。《佛說阿彌陀經》雲:“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緣得生彼國。”《無量壽經》雲:“設我得佛,十方眾生,發菩提心,修諸功德,至心發願,欲生我國,……十方眾生,聞我名號,系念我國,植眾德本,至心回向,欲生我國,不果遂者,不取正覺。”想要往生西方淨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必須在真心發願往生,至心念佛憶佛的基礎上,“修諸功德”,“植眾德本”,只有具足充分的“善根福德因緣”,才能夠往生淨土。《觀經》中更是明確指出了這點:“欲生彼國者,當修三福:一者,孝養父母,奉事師長,慈心不殺,修十善業;二者,受持三皈,具足眾戒,不犯威儀;三者,發菩提心,深信因果,讀誦大乘,勸進行者。”可見,真正的淨土信仰者,必須是真正的“自利利他”的大乘行者;亦必須是敢於深入紅塵,在人間實踐佛陀教法的修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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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淨土宗對“死”的問題高度重視。各種淨土文獻中,隨處可見指導淨土信仰者如何處理死亡的言詞。中國傳統文化受儒家“未知生,焉知死”思想的影響,重生淡死的傾向很重。佛教雖然有豐富的理論來解釋“死亡”,但漢地佛教中強調死亡,並直接指導整個死亡過程的宗派,則主要是淨土宗。淨土宗重視死亡,是因為死亡既是往生淨土的一個必經過程,更是決定修行者能否順利往生淨土的關鍵環節。以印光大師《臨終三大要》為例,其中詳細的指導了一個人從接近死亡到完全死亡所應該注意的各種事項。這種重視程度是漢地其它宗派所沒有的。實際上,任何人都無法回避死亡,沒有直接面對死,沒有真正思索死的人,其真正的人生還沒有開始。人們不願提及死亡,只不過是暫時的不去面對而已,但是,誰又能真正灑脫到對死亡毫不在意呢?淨土宗關注死亡,實際上正是對現實人生的關注。死亡,是人生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一個完整的人生所不可缺少的環節。如果拋開死亡問題而只談論生活的問題,那並不是真正的“人生”。特別是現代人,大量的疾病、犯罪、災難,使得死亡的問題顯得更為突出,目前全世界范圍內掀起的“臨終關懷”運動就是很好的證明。而淨土宗,正是從理論與實踐兩個方面給予死亡極大的關懷,使修行者能以平靜的心態和安穩的身體狀態順利度過人生最後的一個環節,最終達到往生西方淨土的目的。對死亡的關注和指導,正是淨土宗“人間性”的又一個很好的證明。
第三,淨土宗強調生死中“菩提心”的重要性。據《無量壽經》所教導,三輩往生都要以發無上菩提心為必備的條件。徹悟大師說:“大心不發,則外不能感通諸佛,內不能契合本性,上不能圓成佛道,下不能廣利群生,……隨所修行,多諸障緣,縱有所成,終墮偏小,故須稱性發大菩提心也。”19世紀末20世紀初,許多淨土宗居士們推動社會公益、難民救濟事業,興辦佛教文化、教育事業,為社會做出了重要的貢獻。這正證明了弘一大師在其《淨土法門大意》中所說:“常人謂淨土宗惟是送死法門,豈知淨土宗以大菩提心為主。常應抱積極之大悲心,發救濟眾生之宏願。”印光大師總結淨土法門大旨“以菩提心為根本”。可見淨土宗正是太虛法師所說的“大悲大智以護群生”的大乘佛法,是對人間佛教的極佳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