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送我印光大師四本書,《文鈔》正編上下兩冊,續編上下兩冊。六十年前台灣《印光大師文鈔》只有正續兩編四本,老師要我讀。我把這四本讀了一遍,對淨土不排斥了,對淨土很尊重,也很感動,但是沒有意思學。態度改變了,以前帶著有一點排斥、輕視,改變態度,但沒發心學。學習還是在大乘經論,心目當中非常向往的《華嚴》、《法華》、《楞嚴》、《般若》,《大智度論》、《瑜伽師地論》,這大論,向往這些東西。這也是好事,沒有這個快速,沒有這個方便,沒有這個穩當,換句話說,那是走彎路,這是走直路。總算是佛菩薩加持,我講《華嚴經》講了一半,突然起了個念頭,文殊、普賢修什麼法門?善財童子修什麼法門?其實五十三參我講了一半,沒發現善財童子學淨土,沒發現。你就想到這講的心粗智劣,講過都沒有發現,這東西講過就應該發現了,講過沒發現,為什麼?沒注意到。這種事情很多,多少人講《楞嚴經》,講多少遍,沒有發現大勢至菩薩是特別的法門,沒發現,觀音菩薩發現了。只以為「觀音菩薩耳根圓通」是特別法門,「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疏忽了。
我《楞嚴》也講好幾遍,也沒發現,是囫囵吞棗講過去的。而是被一個日本的法師,這個法師是大學教授,在台灣,台灣大學的客座教授。當時有四個同學陪他來訪問我,他問了我一個問題,也是帶著很輕慢的口吻,他問我學什麼?我說我現在正在學《楞嚴》,跟李老師學《楞嚴》。他說你修什麼?我說我修念佛法門。他好像非常訝異,《楞嚴經》跟淨土有什麼關系?他這一問,把我的注意力提醒了。因為他也學過《楞嚴經》,我提出一個問題,觀世音菩薩與淨土法門有什麼關系?立刻就想到大勢至菩薩,一發現的時候,《楞嚴經》上是講的兩個特別法門。特別法門不按照次序排的,那就是特別的,按照順序排的是普通的。它的順序是六根、六塵、六識、七大,是按這個順序,觀世音菩薩是六根裡面的耳根,眼根是第一,耳根第二。所以從第二個位次一下拉到最後,這個太明顯了,大家都看出來了。大勢至菩薩也沒有按照順序排,大勢至菩薩按照順序,他是最末尾的第三個,二十五他是二十三,二十四是彌勒菩薩,他跟彌勒菩薩換了位次,所以他就不明顯,因為就換一個位次。所以實際上《楞嚴經》上講特別法門是兩個,不是一個。我馬上就想起這樁事情,我就回答他,他都沒話說了。觀音、勢至是西方三聖,那《楞嚴經》跟淨土有密切關系,不能說沒有關系。我回答他,他服了。如果他不提問,我只知道觀世音,沒有想到大勢至,這一問問出來了。觀世音菩薩是契我們娑婆世界眾生的根機,「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是契遍法界虛空界一切眾生的根機,不一樣。所以是奇妙疾捷,莫過於是,這個法門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