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荒唐的簡化字
某次看電視,見某富豪居室大門上,掛匾為“聽鬆(髟下作松)堂”,一錯愕,思之,“松”反義為“緊”,難道松、緊,也能憑聽覺感知?不對!又否定。原來“鬆”乃“松”也。“聽松堂”,聽松濤陣陣,意境何其美也。而“聽鬆堂”就不知所雲了。
又某君贈名片,其家居玉林市“五裡橋”,而名片上印“五裹橋”。裡者,量度單位也,有公裡、華裡之別,而“裹”為內外之分也,“五裹橋”豈不是內五層之意了?
王後,帝王之正妻也。“後”字,自古有之。今“後”能代“後”,“王後”便變成了“王後”,王之後面,則完全失去了王之正妻的意義。
“子曰詩雲”者、孔子曰、《詩經》說也(請查古卷《論語》)。“雲”(雨頭雲下)代替“雲”,則變成了“孔子說詩經的雲”了,真令人捧腹!
餘(食旁作余)簡化為“余”。“馀”為多馀,若“余”,轉為正體字,那麼余姓的同胞,則變成“多馀”的同胞了。余又作第一人稱我解,若由簡變繁,則“余致力國民革命”,即為“馀致力國民革命”雲。
乾、幹,簡化為“干”。如果“干”溯源,不知是干旱的“干”,還是“干部”的干。幸好“乾隆皇”的“乾”未簡化,若簡化,不但讀干旱的干,或干部的干,都會笑得人仰馬翻。
面粉的“面”,原為“麥”旁作“面”,原意為麥磨成的粉。現不要麥旁,單要面子的面,則變成“面”制出的粉,或塗抹面部的粉了。
隻,(佳下作又)簡化為“只”。不知由“只”溯其源,可否變為“隻”,若是,“只要”就變成“隻要”了。“隻要”作何解?
海峽那邊的同胞有個順口溜笑簡化字:“親不見,愛無心,鄉無郎,廠空空···”。親、愛、鄉、廠,雖如所唱,但溯源,還可以找到其正體字。而本文所舉的八字,特別是松(樹),裡(量度),後(王正妻),雲(說)等字,則不但變形,且變義了。
上世紀五十年代,開始簡化文字,1964年正式公布使用,於今五十年矣!在這中間,學者耆宿,對於某些不合理的簡化字,提出意見多多。但有關文字文化的領導者,恐日理萬機,未暇置聞吧,所以一錯如斯!如今熱心於文字文化的名人耆宿,應已無多。我,蟻民也,在草野間低鳴,其可達“天聽”乎?
佛歷二五五七年十二月初一日
耶歷2014年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