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大會主席,尊敬的斯裡蘭卡國會議長,尊敬的日本前首相鸠山閣下,諸位大使,諸位嘉賓,淨空今天有這個殊勝的緣分,不能不感謝教科文組織善意邀請。我很榮幸,第二次來到巴黎教科文組織總部與諸位同仁交流、分享。
中國古人有言,「子不教,人心壞了;家不齊,社會亂了。」這兩句話從古籍裡面看到,事實沒有經歷過,在現前社會我們看到了。子不教,確實做母親的人多數疏忽了,實際上也不知道怎樣教孩子。那家?二戰之後,中國傳統的家就沒有了,社會亂成現在這個樣子,這是我們歷史上從來沒有見過混亂的局面。社會道德沒有了,國際沖突頻率不斷在上升,恐怖事件、環境染污、災難的加重,志士仁人都有很深的顧慮。我們想想這些亂象的根源,確實追根究柢是人心壞了。現在用什麼方法能夠有效的來端正人心、化解危機、恢復和諧,希望這個地球能夠長治久安?今天藉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慶祝衛塞節的殊勝機緣,淨空願意將過去六十多年學習佛法一點點的心得,以及近年協助圖文巴和諧示范城市的一點經驗,貢獻給大家做參考,敬請大家指教。
距離現在二千三百多年前,中國有個著名的聖賢,孟子。他到當時的魏國,魏國的國君梁惠王見到孟子就問他,老先生不遠千裡而來,亦將有利於我國乎?意思就是說,對我的國家帶來什麼樣的利益?孟子回答他,說「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孟子說,如果大王說怎樣有利於我的國家,那麼大夫一定要問怎樣有利我的家族,平民百姓一定會想到怎樣利益我的身,這個樣子,上下都在爭奪利益,孟子說,這個國家就很危險了。依照孟夫子的意思,仁義是我們本有的良知良能,會帶給社會和諧安定,所以仁義才是真正的利益。反之,如果大家不顧仁義,只求自私自利,社會就混亂了,國家也就危險了。孟子這段話,正是我們現前世界社會的真相寫照。
自古以來,東西方的聖人、賢人都教導我們,人的邪念跟不善的行為,會感召外界環境的災難。精神控制物質這種因果關系,已經被現代量子力學家證實了。這個對於我們對古聖先賢所說的一些教訓,我們看到科學的報告,讓我們對於這些教誨有更深刻的體會,用真誠心來接受。基督教裡頭有說,《聖經》裡面講的,行不義的,必受不義的報應,《聖經》說的。《古蘭經》裡面說的,凡是你們所遭遇的災難,都是由於你們所做的罪惡。儒家《左傳》,左丘明所說的,「人棄常則妖興。」這句話,我們小時候讀這個書不懂這個意思,沒有這些經驗,可是在現前社會一對照,他講得很正確。為什麼人棄常,棄是放棄,常是五常,五常是基本道德概念,仁義禮智信,現在這個社會確實不仁、不義、無禮、無智、無信,這是今天社會的寫照,這五個字全沒有,所以社會動亂了。說妖興,這個妖就是邪惡的風氣。
《書經》裡頭也有說,「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道教的《感應篇》上一開端就說,「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佛法裡頭,經典裡面常常看到,「一切法從心想生」,又說「境隨心轉」。貪婪感召來的水災,瞋恨感應的是火災,愚癡感應的是風災,傲慢感應的是地震,懷疑感召的山崩地陷,自私、對立感召的是沖突,人心邪惡會感召疾病、瘟疫。由此可見,東西方的聖人異口同音的教導我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當人類為了追求利益,不顧一切的為所欲為,天災人禍便會現前。如果要人心歸善,化解世界危機,唯有重整倫理教育、道德教育、因果教育與宗教教育。
宗教,這兩個字代表什麼?中文裡面宗教這個詞,這兩個字特別具有啟發性。宗這個字它有三個意思,主要的意思、重要的意思、尊崇的意思;教指的是教育、教學、教化。宗教兩個字連起來意思就是說,這是人類主要的教育、重要的教學、尊崇的教化。世界各大宗教創教的時候,都是多元文化的社會教育。每一個宗教的創始人,用我們今天的話來說,都是一流世界的社會教育家。正因為教育有不思議的能量!古人知道,現在人對於教育的認知比不上古人。現在人重視科學技術教育,對於人性的教育疏忽了。所以現在年輕人會做事,不會做人,沒有倫理道德的概念,這是很遺憾的一樁事情。所以英國湯恩比博士對於宗教教育非常重視,認為宗教是人類不能缺少的一種文化。宗教教育的內容,實在講,我們概略的給它分析,它有倫理教育、有道德教育、有因果教育、有哲學教育、有科學教育。世界各大宗教沒有不倡導和諧、互助、仁慈、博愛的美德,這種教育正是端正人心的良方妙藥,是當前世界人類最迫切需要的。
現在科學家發現念力具有不可思議的能量,一個簡單的意念似乎擁有改變我們世界的力量。這個道理很深,事也相當的復雜,可是它是真的。我們在宗教經典裡面看到,今天科學家用精密的儀器觀察,證明古人所說的是真的不是假的。幾千年以前形成的,為什麼現代量子力學所發現的能完全相同?能夠增長我們的信心,我們對於科學跟經典的對照,讓我們信心大增。古人怎麼知道的?沒有高深數學概念,也沒有精密的儀器,他怎麼知道的?所以科學家他們認為,古人可能有一種本能,現在人把這個本能喪失掉了。這個說法也很正確。
我們知道,宗教裡面能夠知道宇宙許多奧秘。他怎麼知道的?他用清淨心知道的,就是佛家講的禅定。許多宗教都非常重視禅定,在禅定當中能把空間維次突破,能夠看到許多我們看不到的東西,能夠接觸到我們無法接觸得到的東西。譬如空間維次,在定中,空間維次沒有了。時間沒有了,就是沒有前後,古今沒有了;空間沒有了,距離沒有了,再遠的距離就在當下。所以,有甚深禅定功夫的人他知道。佛經裡面常說,特別是《華嚴經》。《華嚴經》是釋迦牟尼佛開悟的時候說的,在定中說的,所以有些人有疑惑不敢相信。因為釋迦牟尼佛開悟之後,第一次在鹿野苑講經,講阿含,這是大家看見的。世尊開悟之後在定中,沒有出定的時候說這部經,沒有人知道,而且是一部大經,分量非常非常之大。這裡面把宇宙的起源、萬物的起源跟生命的由來,特別說明我們自己個人怎麼來的,這個在經典裡面講得非常詳細。
德國著名的量子物理學家普朗克,他用了一生的時間研究、追蹤物質,物質到底是什麼?中國人所謂「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真的把它找到了。佛經上有,方法跟他用的完全相同,用分析的方法,把物質把它分開,盡量去分,分到最後,物質不見了,沒有了。佛用的是這個方法,普朗克也是用這個方法。分析到最小的物質,也就是說物質的基礎,科學上用的名詞叫微中子,也叫做中微子。這是物質基本的單位,不能再分了,再分就沒有了。他再把它分開,分開之後果然物質現象不見了,看到什麼?看到是意念波動現象。這個秘密被他揭穿了。物質從哪裡來的?是念頭變現出來的,沒有念頭就沒有物質。所以證明了物質跟意念是分不開家的。
我們看到這個報告才想到,佛經上大家常常念的《般若心經》,裡面有一句話,「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我們念了幾十年,對這句話真正意思沒有概念,不知道。看了普朗克的報告恍然大悟,那個五蘊皆空就是微中子,不但物質不是真的,是幻相,是假的,念頭也不是真的。所以真正般若智慧觀察之下,它們不存在,符合《金剛經》上所說的「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我們對這兩句經文才真正有了概念,真正懂得了。懂得之後,是不是真懂得?我老師在早年教給我一個檢驗的方法,那就是說你有沒有行動?如果有行動,真懂了;如果沒有行動,不是真的,是假的。
行動是什麼?放下。我們今天對於所有物質現象、精神現象,是不是不再放在心上?果然不再放在心上,算你懂得了,真懂了;如果還放在心上,你還是沒懂。這種檢驗的方法非常好,特別是在初學,就要常常來檢驗自己。譬如我們持戒,我們持不殺生的戒。不殺生,不惱害一切眾生,眾生因我而生煩惱,也是殺生邊緣的罪行。我們真正能做到,帶給眾生是歡喜,帶給眾生的是幸福、是美滿,決定不能讓眾生因我而生煩惱,是真正放下。不偷盜要做到什麼程度?沒有占別人絲毫便宜的念頭,還有占人家一點便宜念頭的話,這個都是盜心。雖然沒有偷盜的行為,你盜的念頭沒斷;盜的念頭斷了,是一絲毫占便宜的念頭都沒有。這就是什麼?要落實,佛的教誨我們學了之後一定要做到。身心清淨,法喜充滿,這種歡喜是從內心裡面往外透,不是外面的刺激。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是遇到外面利益自己的歡喜事情。佛法不是,佛法是清淨心、平等心,心真正做到清淨平等,智慧往外透,歡喜自然露在外面。
由於科學報告我們知道,物質不是真正獨立存在,而是意念糾纏累積產生的幻相。它的基礎就是意念,沒有念頭就沒有物質現象。這個結論跟佛家所說的「一念不覺」,一念不覺這就是個波動現象。念頭是波動現象,佛有沒有?佛沒有。菩薩有,菩薩有波動現象,菩薩沒有分別、沒有執著。佛連這個波動現象都沒有。再低一階這是阿羅漢,阿羅漢沒有執著有分別,有分別有波動的現象。所以,起心動念、分別、執著統統具足,這是六道裡面的眾生。佛從理上告訴我們,「一切眾生本來是佛」。佛教的修學終極的目標是要成佛,成佛才是究竟、才是圓滿。智慧、德能、相好統統是自性本自具足的,不是從外面來的。如何讓它恢復?方法就是戒定慧三學。因戒得定,戒是規矩,依照佛所說的規矩認真去做。戒持好了,定就現前,三昧現前。三昧現前之後,個人再向上提升,讓三昧功夫加深,智慧就會現前。智慧,有圓滿的智慧、有大智慧,層次不等。所以菩薩有五十一個階級,五十一個階級是定功不相同,智慧不相等,統統都是開智慧的人。
現在科學提出「以心控物」,這是最新的科學概念,如果我們明白這個道理,對自己來說,可以解決自身的問題。因為我們的身體是物質現象,物質現象是受精神的,就是意念的控制,我們如果念頭善、念頭清淨,這個身體自然會健康長壽,不容易衰老。這在理上講得通的,事上一定有這個可能。第二個,就是應對我們地球上這些災難。災難都是不善念頭感染的。為什麼?境隨心轉,地球是我們物質環境,物質環境是跟著念頭轉的,念頭不善地球災難就很多,念頭要是純淨純善地球上災難都沒有了,都能化解。這也是量子力學家提出來的報告。所以《華嚴經》上說,整個宇宙,包括所有的星系、星球,都是唯心所現,唯識所變。這是跨越時空不一不異的真理。念力的作用可以消弭沖突、化解災難。因此愛與慈悲這個是善念,非常重要。而宗教教育,神的愛、上帝的愛,那就是真心的愛。這個愛裡面沒有夾雜妄想、分別、執著,沒有夾雜自私自利,這個念頭是善念當中的善念,對自己是最高的、最好的養分,要用這個來養我們自己的身心。
最近這一、二百年,宗教疏忽了教育,偏重在祈禱儀式。祈禱儀式有沒有效果?有。只有對宗教有信心的人知道,一般社會大眾的人他不知道,他認為這是迷信。把經典講清楚、講透徹,這是社會大眾可以接受的,可以肯定的。所以世尊當年在世,講經教學四十多年。他等於說辦一個完整的學校,將這些凡夫俗子一個個培養成為羅漢、菩薩、佛陀。開始在鹿野苑講阿含,這屬於小學,一共十二年。十二年之後接著講方等,方等好比是中學,八年。接著講般若,般若是大乘,真正講佛所證得的境界,講了二十二年,時間最長,當然這是佛陀出世教化眾生最重要的一門功課。最後八年講法華、涅盤,等於是佛教的研究所。佛的教學是一層一層向上提升。佛不教人躐等,經典裡面有這樣的經文,說「佛子,不先學小乘後學大乘,非佛弟子。」這句話很重要!佛教我們的次序一定是先學小乘,以小乘做基礎。等於說讀書,先讀小學,再讀中學,再讀大學,不可以說小學、中學不讀,就上大學,沒這個道理,這佛不承認的。
這樁事情在中國,大概是一千三、四百年前,中國唐朝時代,十個宗派這些祖師大德都把小乘放棄了。小乘的經翻譯得相當完整,跟現在南傳經典一比較,南傳比中文翻譯的大概多五十部的樣子,所以它分量很少。將近三千部經,五十部這是很小的數量,這是有完整的翻譯。為什麼中國人放棄了?中國這些祖宗,他們用儒、用道代替小乘。能不能代替?歷史做了證明,這一千多年來,果然中國學習、修行、證果的人真有,確實拿出很好的成績出來,證明可以代替的。可以代替,讓我就聯想到,我們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宗教,任何宗教經典都可以代替這個基礎,來接受大乘的經典,它是通的,它是圓融的。所以愈往裡面去觀察、去體會,到最後我們會發現,整個宇宙是一體,真神只有一個。伊斯蘭教裡面說,真主沒有形相,他不是物質現象,不是精神現象,也不是自然現象。在佛法裡面講到最後,佛的法身沒有形相,一片光明,叫做大光明藏,光光都融入進去。這個境界讓我們細心去體會,有很好的感觸。
最近這幾年,我曾經兩次訪問梵蒂岡,跟教宗見了面。在梵蒂岡,是陶然主教接待我,在過去我們也見過一次面,也認識。主教告訴我,天主教它有統計,告訴我,他說最近這十幾年來,整個世界上信仰宗教的人一年比一年少。主教感到憂慮,他說如果這樣子下去,二、三十年之後,這個世界信仰宗教就沒幾個人了。對這個事情很憂慮。我們也做了長時間來交流,我提出來,我說我們可以回想,聖人當年創教的時候,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接受、信仰,而且教不斷向外面擴張、傳播,一直到現在,能夠在地球上有幾千年,這什麼原因?為什麼到現在沒有人相信了?我們想這應該是教育的問題。當時創教的時候,這些教主都是世界上第一流的社會教育家,人人都喜歡跟著聖人學習,都能夠依教奉行,所以才有這麼好的成績留給後世。現在我們,經我們能念,意思不懂。這是早年瓦希德總統告訴我的。我們也是老朋友,他是伊斯蘭的信徒。告訴我,穆斯林有很多人背誦《古蘭經》,用阿拉伯文,都背得很好,問他什麼意思,他不懂。當時我聽了,我說那跟我們密宗一樣,我們密宗會念咒,咒什麼意思,不知道。靈不靈?靈。不懂意思你能念也行,你念到清淨心念出來,平等心念出來,它就起作用,他真的會開智慧,無師自通。可是功夫要不到,到不了那個功夫,你就沒有辦法把成績表現出來給人看。所以,那是對上上根人的,不是一般人。對一般人還是要講經教學,還是用這個方法才能夠產生效果。
所以講經教學,我這一生走的路子,就走這個路子,也給大家做了一個證明。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沒有絲毫特殊,也沒有什麼特異功能。生長在二次大戰的時期,大家知道,中國跟日本曾經有過八年戰爭,那個時候正是我們念小學、初中的時候,天天逃難、逃亡,所以失學四年,就是四年沒有機會讀書。所以我抗戰勝利之後,我好像是十九歲初中畢業,高中念了半年,解放戰爭發生了,讀書的機會又沒有了。喜歡讀書,但是沒有這個緣分,家庭環境也不好,必須自己找工作,維持自己的生活,所以日子過得很辛苦、很艱難。二十六歲,我跟方東美先生學哲學,對這門東西很熱愛,方老師知道我,為我講了一部《哲學概論》。最後一個單元是「佛經哲學」,我們才知道佛經的殊勝,以前都把它看作迷信,不願意接觸它。這了解之後,老師告訴我,他說現在的佛教不在寺廟。我說在哪裡?在經典,你要學,一定要在經典上下功夫。他說兩百年前,出家人真正是有德行、有學問,所謂高僧大德。他說現在出家人他不學了,他只會念,他不會講,他不懂,所以佛教衰了。統統是這麼一個原因。
因為知道佛法的好處,所以有個朋友介紹我認識章嘉大師。章嘉大師看到我還可以,孤家寡人一個在台灣,沒有後顧之憂,他勸我出家。我很聽話。勸我學釋迦牟尼佛,給我兩本書,《釋迦譜》、《釋迦方志》,唐朝人編寫的,就是釋迦牟尼佛傳記。看了之後,他說你要學佛,先要認識釋迦牟尼佛,你要不認識他,你會把路子走錯了。我跟他三年,我學佛的基礎就是這三年奠定,如果沒有這三年,也不會有成就。這個人是密宗的大德,沒有傳密給我,但是密的常識我知道得很多,我對他們非常尊敬。密是顯之密,顯是密之顯,它是一體兩面,無論從哪一面修學,只要如理如法都有成就。
所以我跟陶然主教就說了,我說宗教一定要回歸教育,我們才能夠繼續把這個教誨傳承下去。如果不回歸教育就很難,因為現在誤會的人太多,不是少數。我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辦活動是二00六年,七年前,教科文組織邀請我做為主辦單位,所以我們有很多朋友當時都參加了。新加坡的九大宗教都來出席,還有澳大利亞的猶太教,我也把他們找來。我們在上午活動的大廳裡面,我們宗教同仁手牽著手,在大會堂為世界和平做祈禱。那個時候也有很深的誤會,結果看到宗教是這麼和睦,當時的秘書長是日本人,他看了很歡喜。他沒有想到這麼多不同的宗教在一起,居然手牽手,這樣的和睦相處,大家有說有笑。所以我們那一次活動辦完之後,聽說教科文組織正式成立了宗教辦公室。
所以不接觸不行,接觸才知道宗教都是好的。宗教出了事情,還是我們把教育疏忽了,如果把教育搞上來,恢復倫理、道德、因果跟宗教教育,對於社會化解沖突、化解災難,帶給這個社會的安定和諧,一定有很好的幫助。所以湯恩比博士說過,宗教是人類不能夠缺少的,這個教育太重要了。今天的缺點就是我們把教育疏忽了,我們過分重視在儀式上,讓這些沒有真正接觸到的,看到這些儀式,他們感覺得這個是迷信,他們不能接受,原因在此地。我們不是沒有教育,我們是有非常優秀的教育,應當趕快把它復興起來。
我出了家之後,也是聽老師的教誨,出家那一天就開始教學。我是學佛第七年出家的,三十三歲,我這些年教學沒有中斷,五十五年了。這些年,我每天還堅持四個小時上課,上午兩個小時,下午兩個小時。我也是在表法,做給大家看,讓大家看清楚了,真正發心出來講學。講學,一門深入,不要講很多。我就講一部經,就講一樣,一遍講完了從頭講第二遍。為什麼?一部,心是定的。無論是修、是講、是讀、是誦,統統是以修定為目標。得定,佛家講得三昧,得三昧之後不要放棄,繼續再深入,大概三、五年他就會開悟,智慧就現前,這個是佛法修學的目的。終極的目標不是小悟,是大悟,叫大徹大悟,明心見性。這個智慧開了,你沒有學過的東西,你統統自然就會了。你一聽就會了,一看就會了,不需要學,真的會了。釋迦牟尼佛在世,表演這一招給我們看,我們決定不能疏忽。他在菩提樹下入定,夜睹明星,大徹大悟。一千四百年前,中國唐朝出了一個惠能,惠能不認識字,沒有念過書。親近五祖,在五祖道場住了八個月,跟五祖只見過三次面。不是天天見,只見了三次面。五祖給他講《金剛經》,他開悟了,衣缽傳給他,為第六代祖。他為什麼能開悟?就是因為心地清淨、心地平等。剛才講了,有真愛,沒有妄想分別執著,所以一聽就開悟。悟了以後,無論什麼樣的經典,世出世間法你問他,他都能給你講,而且講得幫助你開悟。你也開悟,有這麼大的能力,所以這個我們要知道。東方的東西,古印度跟中國在教學上跟西方人的概念不相同,方法不一樣。西方人重知識,中國人重智慧,古印度人重智慧,不重視記問之學,所謂「記問之學,不足以為人師也」,儒家所說的。
宗教是世界和諧的關鍵,教育是宗教振興的生機,今天要復興宗教、淨化人心,第一要務就是宗教必須回歸其教育的本來面目。各大宗教的聖賢皆力行教學一法,古大德做出榜樣給我們看。現在我們的教學可以利用高科技,利用衛星、利用網際網路,對勸化人心會收很大的效果。如果得到政府的支持,政府了解、明白了,像斯裡蘭卡,這是佛教的國家,總統每天早晚都做早晚課,非常認真護持佛法、弘揚佛法。這個頭帶起來之後,效果出來,大家相信,大家就會跟著學習。這個都是我們應該要知道的、要認識的。
宗教團結是世界和平的第一個因素。現在提起宗教,大家都害怕,認為宗教徒會惹是非,會帶給社會動亂;這是極少數、極少數的極端分子。實在那不是真正的宗教徒,他是利用宗教來生事。宗教徒會被他利用,主要是我們有宗教的熱忱,而沒有宗教的智慧,被人利用了。如果我們天天學習經教,懂得神、上帝、佛菩薩、真主給我們的教誨,我們有能力辨別邪正、辨別是非,就不會被人利用了。所以,宗教要做出成績出來讓大家看。
我記得在二00六年我們在此地辦活動的時候,曾經提到,希望聯合國能夠辦一所國際多元的宗教大學,培養全球各個宗教的弘護師資,承傳神聖的教育,並且能夠利用衛星電視、網路講堂、遠程教學的工具,對全球全民教育。辦法,可以先辦宗教研究所,研究所裡面培養老師,有足夠的師資,有二、三百人師資的隊伍就可以辦大學。我這裡提一、二點,提供大家做參考,開設倫理教育課程、道德教育課程、因果教育課程、哲學跟科學等等課程,培養各宗教高級弘護師資。各宗教也可以開辦獨立學院,各學院有共同課程和專業課程。學生須先在倫理、道德、因果的共同課程上扎根,然後再專精深入本教經典,學習到相當程度,就可以用網路衛星對全球宗教徒公開授課,教學相長。這些未來傳教師必須要秉持「學為人師,行為世范」的誠敬心,將神聖教誨落實在生活、落實在工作,除了深入本經典之外,要虛心學習其他宗教教義。如此,日後在傳教的工作方面,自然會教導信徒和不同宗教信徒平等對待、和睦相處、互相尊重、互助合作,共同維護社會的安定、和諧。我們對這樁事情要寄予信心,因為他們迫切期望著能夠消弭沖突、化解災難,幫助世界恢復安定和平,這個是一條可行的道路。我這一點點貢獻,就說到此地,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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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壞了,世界亂了,怎麼辦?! (共一集) 2013/5/23 法國巴黎聯合國教科文總部 檔名:21-525-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