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廣大智慧觀
梁文道(圖片來源:資料圖)
年少的時候,梁文道曾是天主教徒,因緣際會,梁文道參加了禅修班,禅修使文道感到身心舒泰,2007年,文道皈依佛法僧三寶。在喧鬧的香港,梁文道每年都有一段時間去清修,或短期出家,然後再回到紅塵中來,和大家一起盡凡情,讀書、評論、各種活動等等。在家佛弟子梁文道並未忘記:“佛弟子要協助改善這個社會,緬甸的那些僧侶上街是一邊誦經一邊走路的非暴力游行,為老百姓而慈悲行動。”
從太虛大師倡導的“人間佛教”到印順法師證嚴上人一行禅師,從慈濟功德會到今日佛法的現狀,梁文道幾乎整個晚上將最美好的話都用於贊歎佛法與僧寶:“太虛法師真是近代佛教史上了不起的大人物,在當年那種情況下倡導人間佛教,力辦僧伽教育,為佛法培育人才,印順長老也是大學問僧……慈濟真的太了不起了,證嚴上人四十年來如一日,每次大災難,慈濟的師傅和志工們都會出現在現場,甚至不會刻意弘法傳教,只是默默做事,僧寶的那種清淨莊嚴的形象,看著就讓人心安自在。”
除了坐禅,文道也和所有的修學佛法的人一樣將功德回向給盡虛空遍法界的有情眾生,也希望能解脫,文道很懂得佛法中簡單行為裡包藏的深刻智慧:“回向為什麼很必要?學佛不是為了獨自的解脫,在這一點上,小乘和大乘沒有區別,一個人學佛不想到眾生,怎麼可能放下我執?如果沒有慈悲心,就更不可能放下我執了。”
因為做時事評論的緣故,他深感知識分子容易起嗔心,如果不帶慈悲心去看待世事,會很危險。修慈悲觀,以慈悲來對治嗔心,才更容易生起智慧。梁文道語重心長地講了一個故事:曾有一位西藏的仁波切在文革中被關押了20多年,出獄後,四處弘法,當有人問起這段往事,問師傅那個時候怕不怕?這位仁波切說:“我怕喪失對囚禁我的人的慈悲心。” 這個故事給梁文道很大的撼動,他強調:“對我也是,當然也是,不帶恨意。”這個話引起我對證嚴上人普天三無的記憶:普天下沒有我不愛的人,普天下沒有我不信任的人,普天下沒有我不原諒的人。向來理性而冷峻的梁文道,在信仰面前,竟是那麼溫厚柔軟,渾然忘記了自己還沒吃晚飯,而時鐘已經不知不覺轉到22點。
修行使梁文道的情緒比以前穩定,不容易憤怒,不會直接地任由本能反應,而這一切皆源於修行而帶來的覺察能力的提高以及慈悲心的提升。他將會盡量用更多的時間來修行,在生活中工作中,落實佛法,他定時會坐禅,修慈悲觀……周敦頤在《通書》裡寫:“天地間,至尊者道,至貴者德而已矣。至難者得人,人而至難得者,道德有於身而已矣。”梁文道通過修行,進行自我的檢視與批評以及個人德性的栽培,令人贊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