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一、二○○五年八月二十四上午
緣起:乞食前對僧眾開示
二、二○○五年九月初二上午
到大悲寺皈依的條件
果樹不打農藥生蟲子
做善事
吃素做不到怎麼辦?
脾氣不好誦《心經》
常上香
因果關系
真和尚和假和尚
三、二○○五年九月初二中午
早課應該誦什麼經?
怎樣修恭敬心和平等心?
怎麼樣供佛像好?不會給人帶來災難。
受五戒後沒披禮忏衣犯戒嗎?
怎麼樣把持平等心護持好所有的僧人?
受五戒需要具備什麼條件?
如何為了眾生發菩提心?
四、二○○五年九月初二下午
誦經能超度亡魂嗎?
信佛到一定程度信不下去
社會上壞人有好報,好人有壞報是怎麼回事?
去什麼廟都上香是否正確?
佛教和道教有什麼區別嗎?
如果不皈依就做俗世間修行可不可以
俗世心太重,修行不簡單。
怎麼看待基督教?
寺院開光是怎麼回事?
有些寺院搞旅游收門票
五、二○○五年九月初三上午
春節大悲寺還能打七不?
悟了以後還能迷嗎?
我誦咒就是有一個有求的心,好像提不起勁似的。
橫死的人能不能給助念?
六、二○○五年九月初三中午
行道的意義
過齋的規矩
常上廟好,還是不跑廟好?
早晚課應該念什麼?
在念經的時候,上香與不上香一樣嗎?
什麼是“臥牛之地”?
早晨起來以水供佛的問題
修行為什麼要發菩提心呢?
念佛機壞了怎麼處理?
香灰多了怎麼處理?
佛像壞了,沉到海裡可以嗎?
居士家裡的佛堂,應該怎樣布置才正確?
不吃全素能往生嗎?可以吃肉嗎?
七、二○○五年九月初四上午
剛學佛應該學點什麼比較適合?
是不是到一定程度才能受戒?
念“楞嚴咒”可以嗎?
打坐或者參禅是不是得先灌頂?
八、二○○五年九月初四中午
什麼是八正道?
什麼是善男子、善女人?
夏蓮居居士編的《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算不算正式的佛經呢?
墓林僧的劃槓念佛,能不能劃?
授戒需要大僧還是二僧,一個人可以授五戒嗎?
大悲寺什麼時候能給授八關齋戒?
受了菩薩戒了,是不是能代替八關齋戒?
早晚課誦完“楞嚴咒”以後必須誦“十小咒”嗎?
做了不該做的,說了不該說的怎麼辦?
什麼是反聞聞自性?
跏趺坐,要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是什麼意思?
自己不清淨時,讓它清淨的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念經的時候來客人了怎麼辦?
受了五戒又犯了戒怎麼辦?
在山海關或者什麼地方,師父能給我們授戒嗎?
什麼時候出家?
僧人打忏講法收錢的風氣。
在超度的時候,還用燒紙錢和金殼子嗎?
學淨土又修密是不是雜修?
過了五十歲以後還能受大戒嗎?
九、二○○五年九月初五中午
居士問有病的事。
練氣功跑偏了。
念“楞嚴咒”的問題。
“哪怕你喝一口水,都要先供養三寶”,這個我不理解。
家裡或附近有外道邪教眾生的時候,是不是越念“楞嚴咒”和《楞嚴經》越好。
早晨供佛,用開水好還是生水好?
在家人可不可以看《毗尼日用》?
怎麼樣把善緣、惡緣、怨緣轉化成法緣?
拜經是一個字一拜還是一句一拜?
念經或持咒的時候,身邊有一個躺著睡覺的人,是不是不恭敬?
家裡的供果能讓小孩隨便拿嗎?
為什麼那個忏悔心老發出不來?
供果是上午供好還是下午供好?
怎麼能讓喪父的兒子早皈依佛?
身體不好懷孕了,怎樣才母子平安?
持“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心經》等,再念佛,是不是就屬於雜修了?
念經、念咒的時候字音咬不准,或念錯了,是不是有過錯?
撤下“保家仙”,請觀音菩薩,怎麼如法?
我媽得一種病,初一、十五總愛發脾氣
怎麼請佛像能如法?
小孩嚇著了,怎麼用佛法治?
供大仙和附體等問題。
不太清楚“一切都唯心所造”。
開始學佛的時候能忍受的事,修幾年後不能了。
我有肺癌,念什麼咒好?
十、二○○五年九月初六中午
有什麼辦法能夠使皮膚好?
修行哪個法門適合我的根基。
我耳鳴已經有三年了,老是響。
在家居士基本的戒律是什麼?
我每次上香的時候,聞那個香味身體就不舒服
我弟弟被附體會給人看病
在家的居士是只適合修淨土嗎?
晚上能不能念誦“大悲咒”和《金剛經》、《地藏經》?
亡人死在醫院裡,可以幫他助念嗎?
撤仙堂後生病了。
有時候接近一些師父,行為不如法,怎麼才能避免說僧過失?
家裡人不吃素,可以不可以給他切肉?
濟公活佛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殺眾生怎樣忏悔?
在家修好,還是跑到寺院好?
感應道交和反聞聞自性。
今天過齋是不是像《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法會因由分第一”裡的那樣表法?
苦修對於我們成佛,或者修行有什麼重要意義?
廣博多聞還是要一門深入?
十一、二○○五年九月初七上午
參“念佛是誰”
不管修什麼法門,最主要的還是這個戒啊?
妄想連續不斷的問題。
參話頭的時候是不是邊念佛邊參?
參話頭的方法
明知道孩子、老人都是客人,為什麼就放不下呢?
妄想要是沒有的話,那就沒有冷、熱、餓了呢?
從發菩提心入手?
十二、二○○五年九月初七中午
米或菜裡生蟲子,扔了米和菜浪費,要是不扔又殺生了。
孩子上大學能不能有成就?
我不做惡事,行點善……
吃雞蛋是不是吃素?
家長在教育孩子上應該注意什麼?
十三、二○○五年九月初七晚
我這財神帶到寺院去行嗎?
學佛時間長後退道,不想做功課,愛睡覺。
《寶箧印陀羅尼經》該不該誦?
往佛堂一坐,過後就感覺肚子疼。
十四、二○○五年九月初八中午
出現境界如何處理。
夏天點蚊香算不算殺生?
怎麼買眾生去放生?
守不住戒,老吃肉。
十五、二○○五年九月初九中午
家人要我吃葷怎麼辦?
早晚課怎麼做?
看我這個因緣應該怎麼修行?
不想上早課
衛生間潮濕,水裡生小蟲子。
蜂產品能吃嗎?
《佛說父母恩重難報經》的真偽。
附和他人信基督教,是不是斷人慧根?
對治自己的煩惱和習氣,有什麼次第?
怎樣供養佛菩薩?
身體不好,回向給自己行吧?
我又不求人,工作中有問題要求別人幫助怎麼辦?
十六、二○○五年九月初九晚
寺院旅游雖不好,也讓一部分人接觸佛法種善根的金剛種子,究竟哪個正確?
在家人怎麼樣維護三寶?
在家人沒有出家,應該怎麼去苦修?
現在所謂的不苦修,實際上就是不如法的修?
現在咱們這種苦修的法門,跟印度外道修的那苦行是兩碼事?
在家兩點起不了床。
晚上不吃飯,饑餓感怎麼去除?
不但是出世間法,世間法本身也離不開這個定力?
看來早晚課還是應該按時做。
對持戒修行很少有贊揚的。
居士請不同的師父傳法造成了矛盾。
出現內心不清淨感召不好的外境,應該反觀自心?
學佛後不追求錢和財物,開始追求名了。
十七、二○○五年九月初十上午
行腳歸來,對參加迎請的四眾弟子開示
二〇〇五年行腳途中開示
⊙妙祥法師 講述
二〇〇五年,遼寧海城大悲寺僧眾,行二時頭陀,自遼寧省錦州市出發,經葫蘆島市、興城市、綏中縣、河北省山海關、秦皇島市、撫寧縣牛頭崖鎮,至昌黎縣城外圍結束,總行程約五百四十裡。自八月二十四開始,至九月初十返回寺院。行走加歸寺,共計十六天。十五位僧人行完全程。此是根據錄音整理行腳途中,上妙下祥法師為僧眾,以及當地居士的開示,以飨大眾。
“溯源系列”編輯小組 謹識
(一)
時間:二○○五年八月二十四上午
地點:遼寧省錦州市一高速公路橋下
緣起:乞食前對僧眾開示
我把乞食的規矩大概說一下:
乞食的規矩:第一個,我們只能是乞食,乞素食,對方給錢不能要,也不能碰。而且在人家給錢的時候,你應該很好地說明:“出家人是不要錢的。”你不能只說:“我不要錢。”那不好。就是告訴對方:“出家人不要錢。”因為我們乞食過程中還有一個弘法利生的機緣,另外也制止一些騙子經常到老百姓家去化緣、去要錢。我們說這些話,同時也給他們起到一個警惕的作用,讓他們知道要錢的不是和尚。這是第一個,不要錢。
第二個,我們乞食的時候,應該說:“我們是過路的僧人,中午到這乞點素食。”或“乞點齋飯”都可以。如果他還聽不明白,你可以再繼續告訴他:“我們就是要點飯,要點素飯,看方不方便?”就跟人商量,人家不方便那就算了。他說方便,咱就可以等著。
我們進門要有規矩,如果這家有院落,在院外面有大門,按道理來講,乞食應該拿錫杖,剛開始搖三下,第二次搖五下,第三次搖七下,總共搖三次。如果不給就離開,就不允許硬乞了。有時候我們不拿錫杖,拿方便鏟搖的方式也是一樣。但有時距離遠,怎麼辦呢?還有不拿方便鏟的、不拿錫杖的,就用手扣門。比方說人家是大鐵門,“咣、咣、咣”三下,停一停。“咣、咣……”再敲五下。先三下,再五下,最後七下,如果不給,咱們悄悄地走就行了,這是一種方式。
有的門開著,我們可以進到院裡,但不要進得過深。你要是進到人家屋門口,進到內門了,比如說這個院裡面的門,如果進得深了,因為這個家庭有男有女,有時候特別是女人,冷不丁嚇一跳,她會連喊帶叫的,弄得你很尴尬。另外,特別是有些女人,人家自個兒在家,穿著各方面恐怕都很少,或有什麼不方便的活動,叫我們看到了,都是不合適的。
就是說,要保持一段距離,你說話他能聽見,比如我們念幾句“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念幾句之後,他能聽見就可以了。他出來以後,我們就可以說:“我們是過路僧人,中午在這乞點齋飯。”他聽不明白,你可以解釋“要點兒齋飯”。有時候有的人給,有的不給,我們不跟他爭辯,走就完事。
但是這裡有個竅門。就是當你說完話的時候,他要思惟一下給或不給,他有時候說不給,或是不說什麼,站在那,對不布施表現得不是那麼強烈。我們對此應該稍停一會兒,稍停幾分鐘,等待他作出最後的決定。如果他作出最後的判斷,說:“我不給,你們走吧,我家裡沒人,走吧。”那咱們就走了。或是說:“現在我沒有飯。”這也可以,我們也走了。
他在思惟的時候,思惟的是什麼呢?就是你是真的是假的?他要看、要觀察、要思惟,你一定要給人家這個觀察的時間。有時候我們乞食失敗往往就在這上,不給人考慮的時間。去了以後剛說兩聲,人家還沒反應呢,還沒說話呢,扭頭就走了,那就不合適了。
你到外邊寺院掛單的時候也是這樣,到客堂去了,說你掛單,人家說沒地方,你扭頭就走,這就不合適了。你應該停留一會兒,坐一會兒,叫人觀察。觀察一會兒以後,人家說確實沒地方,那我們才走。有時候他突然主意就改變了,這也是靠我們的修行和感應,有一個交換的過程。大家應該稍停一會兒,但停留時間不要過長,人家攆你也不走,在那老停著,那也不好。這是一種方式。
但是一定不要失去機會,因為不是我們吃不吃的問題,關鍵是想法能給眾生種上這福田。要想辦法種,有時候是硬種,能種上我們就給他種。這是乞食的時候我們應注意的地方。
另外,有時候要注意狗叫,我們站在院子裡要有禮貌。特別是人家回去取食物的時候,我們眼睛不能盯著屋裡,應該兩目下垂,輕輕地垂地。不要去觀察人家屋裡,像賊似的,人家就懷疑你。人家一邊走,一邊還得回頭瞅著你,看你是不是想拿點兒什麼玩意,或者是不是世間要偷東西前“踩盤子”的,人家害怕你這些事兒。所以我們兩目下垂,靜靜地在那一站,很有威儀,這樣的話人家感覺到我們誠實可信,就會進行布施。實際上也是讓他對三寶生起信心,用我們的以身示法,用我們的威儀來攝受他,這是很重要的。
另外,跟人說話的時候,特別不要勉強:“你給我點吧,給你種福田。”這話不能說。你不能說:“你給我啊,將來你會得長壽,你們家會非常好,你們家會發財……”這話都不允許講。就是乞食,我沒有什麼所能給你的,也不能給你什麼。我只是乞食,你給就給,不給就算了,不要有一種可憐相。
另外,說話也不要急,像以前那個掛單的師父,乞食時在那很快的就說完了,人家聽沒聽明白他也不管,說完(見對方沒布施)就走了,來去匆匆,那就不好了。
當人家不給我們食物的時候,我們也要很平靜地出去,要不慌不忙,也別生氣。實際上不給也是給,是給我們另一種物質,只是我們看不見,是幫我們消除另一種業障,也是很好的一個修行方式。而給食物,這又是我們的因緣,我們曾經幫助過人家,所以今生還有這個福報因緣,還能相遇。
給的時候,可能說有飯沒有菜,告訴對方可以。對給的多和少不挑,但是要告訴對方,葷的不要,得跟人講明了。特別是要注意菜,一個是包子、餃子盡量別要。另外,這個炒菜,你告訴有葷油、葷東西、蔥、韭、薤、蒜的都不要,你都得跟人家說明白,這些我們不能要的。如果給點大醬,給點鹹菜,這可以。
另外,我們的缽,鐵缽要掛著放在胸前,把缽蓋兒一掀,讓他往缽裡倒就行了。我們不要用手去接過碗,然後自己往裡倒,那不好。除非他自己將食物放那兒,你可以揀起來,但必須得明確已經是給你的,這行。要不明確,你不能那樣。拿瓦缽的直接托著缽就可以了。
有時候女的布施——一般都是女的給食物,她要是直接碰到你缽的時候,你最好把缽,放在旁邊的地方,比如說鍋台,或是有石頭的地方,或牆頭上。你放這塊兒。比如院子旁邊有小牆,缽放在小牆上,說:“請你往這裡打。”這即使世間人也應該這麼做的,男女授受不親,不能就直接互相地來往,接觸東西。
有時候,有的人已經習慣了,就是女的拿東西,也直接伸手去接。這是不允許的,在世間法也是不允許的,過去古人都是不允許的。南傳佛教也是這樣,乞食時女人往缽裡放食物,不允許看女人的手,何況是接觸了,那更不允許,這也是一個戒律的規定。所以要回避這個事情。
基本上,你越回避這些,我們乞食的效果越好。為什麼呢?這個女人,如果看到男人,特別看到和尚很自重,對女人不接觸,她會生起一種非常大的尊敬心和恭敬心。實際上,有時候我們覺得好像是親熱,甚至很熟悉,從女人手上接東西,實際上女人在心目中,已經把你的地位降得很低。不管她明白或不明白出家人在這方面的規定,都會產生這種效果,所以作為男人來講,特別是出家人,更不能從女人手裡接任何東西。這是一個。
另外,在我們乞食的時候,如果這個胡同比較窄,有時候女人往外走的時候,我們走了一半路程或一多半路程,應該是我們退回來,不能對人說:“你退回去。”這個事兒不要做。我們應該主動退回來,把她讓過去。有時候如果我們快走到頭了,要退回來很難,有很遠的路程,而且她可以暫時躲避一下子,就可以說:“麻煩你讓我先過去。”如果她不聽,那你就趕緊扭頭往回走,就別合計了,別勉強等著,說 “我靠一邊,摩擦不上”。那個距離特別近,這就不好了。摩擦上和不摩擦上,要碰上你就容易犯戒了。另外,也失去威儀,這個不好。所以我們對這方面也應該注意。
另外,還有幾種地方不能去乞食:一個是屠宰家、小賣店咱不去。本來小賣店還是可以乞食的,但是咱也不去。飯店不去,殺豬的,這些有殺生業的地方咱都不去,見到這些地方都躲得遠遠的就完事了。再有那個家庭打架,那面正打架或吵架,這咱也不去。還有公安部門,我們要遠離,別往裡湊合,別把咱當成嫌疑,都躲得遠遠的。這都是應該注意的。
另外,我們乞食,不管乞到的食物多少,只要到規定的時間,就要馬上回來。一般我們要乞七家,如果有三家不給,有四家給的,那就算七家,就馬上回來了。如果這家沒有人,不算一家。有時候走一個村子,這個村子都沒有人,或是很多家沒有人,你要是都算成一家,這就不行了。
但是,什麼樣的算呢?就是這家有人,知道你來乞食但不給,這算。雖然開著門,家裡有人,但他在聽錄音機或正睡覺,說話聽不到,沒有見面,這也不算,因為他不知道你來乞食。當他知道你來乞食,他不給,這就算一家。
另外,乞食的時候,有的給生大米、生玉米,這些東西是不能要的。生玉米更不行,那是生種,更不允許要。另外,有的說:“那個饅頭給你,麻煩你自個兒拿吧。”我們不能拿,我們就在旁邊站著。等一會兒,一看你實在不拿,他可能就拿給你了。而且一看你非常守規矩,不自個兒去拿,通過他去拿,反而對你增強了很大的信心。你如果自己去拿,人就譏嫌你了。你挑好的,人家也譏嫌你,你挑壞的,人也譏嫌你,這不合適的。至於他給多少,咱不管,實在不行的話,這家我們就放棄。
有時候他說:“飯有,你自個兒打得了。”我們就在這等著,實在不行,那我們就離開。有的說:“你稍等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點兒。”那我們的時間來不及,說:“我們再換一家。”就完事兒了。有的說:“我就剩點兒剩的。”剩的也可以。有的剩的很埋汰,只要不是葷的,我們就得要。有時候他剩的粥,再一澥,像泔水似的,那你也得要,給人種福田,不能挑好挑壞。
另外,對方給多給少不能吱聲。有的給少了,你也不能吱聲。給多了,除非我們的缽裝不了,那可以停止。如果食物少了,比如人家可能正在吃,嘴上吃著,就拿這塊食物:“給你。”那咱也得要,不能挑剔,主要是給眾生種福田。因為我們乞食,不管食物來源於什麼途徑,最後都變成一味兒,都是一種清涼味兒,這是乞食特殊的地方。你在寺院,很難做到這點。除非你齋戒特別清淨,才有這種味道,否則的話很難有這種味道。
另外分一下組,我們乞食,准備分兩個人一組。過去乞過食的帶一個沒乞過食的。好,那就開始分一下,從我這兒開始分。
(分組的情況略,分組後又進行了一段開示)
乞食時如果對方給錢,我們一定不要盯著錢,一定要堅決拒絕,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就是不要錢,寧可這個食物不乞了。他給你錢,你如果不要,他就什麼都不給了,那我寧可什麼都不要,也不能接觸錢。一定要說:“我們出家人是不要錢的,戒律就是這樣規定的。”關鍵是我們給他們來生的善根做准備,給他們種下真正的福田,叫他們對僧人真正生起信心。
像我們去年行腳走到阜新一帶,除了乞食去的幾家,基本都在道上走,沒有過多的說法或者什麼的,但是阜新地區的人也陸續地上大悲寺來了。因為無論你說不說都在講法,不是你給人講就叫講法,你不給人講就不是講法,你走這一道就已經把法講了,已經度無量無邊眾生了。這個不是說在相上轉,應該在心上轉,你的心要清淨,整個法界就在講法,所以不要執著我跟你說才行。
另外,在對方給食物之前,不要給人過多地講。對方要問點什麼事兒,簡單地回答。你要講多了,就好像拿法換食物,這不行。
另外,我們所帶結緣的經書,這個時候不要發。去了:“阿彌陀佛!給你本書,完了你給我點兒飯。”那成了換了,不能這樣做。就是乞完食我們就痛痛快快地走,不要做任何的布施。除非特殊情況,這個人很難遇著僧人,比如身體殘廢、歲數大了,我們覺得很難遇,就把經書布施給他。
為什麼這樣說呢?當你乞食,他布施你食物,這個時候你給他種上福田。如果你再給他施物,他的福田、他的福德因緣會降低,變成一種買賣的關系了。他不能長期地思惟這種布施:“我那天布施了僧人,心裡特別痛快,我沒有要絲毫的回報。”你如果給他造成一種回報條件,他對這個事的思惟會減輕,也就是說把他的福報因緣給滅掉了,所以這樣做不好,要盡量回避這個。
要結緣經書,平時走在路上就給人結緣,乞食時盡量回避這些。不然有人會說:“你看他有經書,咱們為了要點兒書,給他買點兒東西吃。”那不成換了嗎?確實有這種情況的。有的人就是這樣,你看布施的時候他不布施,等你要發書,他過來要了:“給我本書,給我本書!”他看熱鬧。你為什麼給他?他布施食物了就給他經書。“那行,我一會兒去買點兒東西,我也布施點兒,完了你給不給我?”——這最後成了一種買賣關系了。所以要回避,這些大家都要注意。
乞食基本上就這樣,分配的小組在兩天之內不換。等到第三天,或是有特殊的情況再調換,都互相換一換,帶一帶。比丘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乞食方式,大家都看一看,你們學會了將來再帶別人。
(二)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二上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城
緣起:對一初學佛,男信士開示
該初學佛男子想至大悲寺皈依,問皈依的條件。
你想皈依,先把《心經》背下來,將來再背“大悲咒”。有了《心經》,起煩惱的時候,按照《心經》念一遍,馬上心裡就清淨了,那都是無價之寶。從佛教來講,那是最深的真理。世間法呢,只是相對的真理。佛法呢,是絕對的真理,它倆不一樣。世間法,只能在世間生活中,一點點的隨著物質而變化,它去適應物質。佛教不是,佛教是改變物質。把物質變成什麼呢?完全變為自性、心。
男信士:現在這個社會,像你們這麼修的特別少!
慢慢的就好了。總得什麼事都有個帶頭的,是不是?
男信士:現在這個社會,能遇上你們這樣的出家人都感到特別有緣。我真是頭一次見到像你們這樣的,按理說就應該這麼修。
應該的。這並不是我們要創造一種修行方法。而是佛在世的時候告訴讓我們怎麼修,我們現在就怎麼修。我們並不是說,要自己搞出特殊的一套,要和別人不一樣。
這個《心經》,是唐三藏,就是“唐僧”啊,他叫玄奘法師。往西天取經的時候,他就是靠背這個《心經》走到印度的。這是一個菩薩傳授給他的,他取經途中遇到難處的時候,就背《心經》,魔障就消除了,非常好。
男信士:對佛教我是懂得很少,也就最近一、二年才信的,再說也沒有地方請教。有時候多看點書。所以有問題就跟你們請教一下。
有事你可以打電話。你具體做什麼工作?
男信士:我在這邊賣化肥、農藥,合股搞的,效益不算太好。
將來多賣化肥行。別賣農藥,殺生。能把這個轉到化肥上,問題就不大了。
男信士:你說果樹不打農藥,那生了蟲子不行呀?
有時候打了農藥,雖然保護了果樹,但是你也殺生。眾生就是這樣,你殺我,我再殺你,互相輪回不已。你殺生有殺生的果報,有時候我們為了一口吃的,殺了很多眾生。佛教呢,對此也有解決辦法,可以誦“大悲咒”。比如弄一桶水,誦“大悲咒”加持“大悲咒水”以後,就往樹上噴。你要是心誠的話,以後這蟲子就走了,就不再生蟲子了。但得心誠,它有很大的力量。
男信士:以前對這些東西都是半信半疑的,最近還行,感覺自己心挺誠的。一般的寺院都會去拜一拜。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因為啥呢?佛教比世間法還真實。咱比如說國家,國家幾十年就一換,甚至多的幾百年它也就消失了,馬上又換個朝代。佛教呢,三千年一直沒有換過,它能這樣地存在,這說明它的真實性。
男信士:對。但是現在佛教好像大多數都有點改版了,不是像你們這樣,這麼苦的修行了。
它雖然是改了,有些不太一樣了,但是佛教的宗旨它終歸是沒有變,還是信佛。
男信士:我也看了你們行腳的光碟。你們這種修法是最原始的那種修行是吧?我感覺要想修佛就應該這麼修。像我們年輕人有事業心,也有抱負,可能做不到你們這樣,但是多做些善事,還是應該的,因為因果關系啊。
做善事呢,也就是正語,正業,這都很重要的。正確的事情我要去做,不正確的我不能去做,而且對自己將來也有好處。像殺生這些事,殺豬、殺羊、打農藥,這事我不去做去。我也不賣這些東西,耗子藥啦,這些東西都不去做,同時我們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比如說,像賣化肥啦,其它一些不殺生的東西,而對人身體有好處的東西,我們做這些事。
至於世間的生活,有時候離不開,那是世間的需要,但是慢慢可以改變這個東西。人生就像什麼呢?水漲船高,你為了追求生活更加地富有,它就會造很多業。造很多業的同時又造成了很多的災難。很多的災難就這麼互相產生,最後整個世界都是不安寧的。
你看著咱們現在是水果也吃了,長得也很大。而且魚、肉也吃了,也覺得挺香。但是你看像美國呀,以及各地的戰爭、災難,同時都來了。什麼原因來的?就因為你殺生來的。為了嘴上一時的痛快,馬上惹了終生的禍害。你像那個印尼的海嘯,你看那個人哪,拼命地往海邊跑,跑到海邊海嘯了,一下死了多少萬人。那些人的災難是哪兒來的?就是過去殺生太重。你比如說在海邊打魚的人,殺生過重的人,來償還命債,最後都到那塊集合去了。因果一成熟,災難就起來了。
這裡的因果,不是海有海嘯,海不能自己產生海嘯,是什麼產生海嘯呢?是人們那個心,就是說人們造那個業壞了,所起的作用。並不是外面的物質有什麼能變化,而是人們那個心壞了以後,所引起的變化。就像汽車似的,汽車在那兒放著,自己不會肇事,是開車的人給開的肇事了。
男信士:現在像我們要皈依的話,像吃素這方面做不到怎麼辦?這方面馬上要忌啊,真忌不了。
慢慢忌葷呗,盡量忌。還是忌了好,吃素對身體也好。你像我們以前在世間都生活過,過去也是這樣。
有時候慢慢看看書啊,誦誦經啊,慢慢自己就愛吃素了。為什麼人愛吃葷的呢?就是人有一個嗔恨心,對眾生沒有慈悲心。慈悲心小的人,他就愛吃荦的,慈悲心大的他就不愛吃了。慢慢自己心裡清淨了,這些東西一聞著就惡心要吐了。它的轉變是自然的,不是說強迫性的。
男信士:現在有些時候真就不清淨,家裡啊,生意上啊,都挺多事的。有些時候也想像學佛似的把心靜一靜,而自己又做不到,畢竟現在有父母啊,有家庭啊,挺復雜的。
有時候啊,世間事很復雜。你就按照這個《心經》和《地藏經》去念,這些問題全都能解決。
男信士:自己脾氣不好,就是經常誦這個《心經》是吧?
《心經》、《地藏經》誦完了以後,那脾氣馬上就改變了。那脾氣不好是什麼呢?就像一場戲似的,像露水似的,太陽一出來,沒了。這個經書就像太陽似的,太陽一出來,那露水就給照沒了。所以說這是無價之寶,世間的寶貝永遠和它沒法相比。
男信士:我家佛像也供得挺多,都是比較不錯的那種銅佛像。一般我回去首先就上炷香。
你每天早晨上香,誦經,誦完經以後再做事情,而且每件事情都順利。你等到晚上呢,再上香,再誦經。這一天所做事情有錯誤的地方都能忏悔掉。來回這麼做,這樣你整個事業都會非常順利了。
過去為什麼佛教在國家裡非常受重視?現在還差了。在過去帝王時代,比如說山海關這打仗了。皇帝在哪兒?在北京哪,有時候兵馬調不來,怎麼辦呢?就誦經啊、誦咒啊、做佛事。七天以後,邊境的戰爭就消失了。所以說,過去佛教都在皇宮裡,皇帝下了早朝他都跟著去誦經、誦咒,他為了政權都這樣做的。我們的事業也是這樣,都是一個道理,它能改變一切。所以說這是無價之寶。
男信士:有些事啊,能把它看開點,就會好一點。
不光是看開了,而且認清這個事情。比如說有人騙你,你馬上就認識到他是騙子,你說你還能受騙嗎?就不能受騙。世間法就是天天騙你,吃啊、住啊、人哪,它都在騙你。如果你誦完經以後,它再騙不了你了。而且你在這裡很自由自在的,這好處是非常大的。
男信士:挺好的,跟你們聊了一會兒,感覺這心就挺靜的。像那個念珠我家裡挺多的。你看我什麼也不喜歡,就那個念珠經常留著,有時候我就看一看。
念珠經常擱手裡捻。你比如起煩惱了,一捻,心裡煩惱就轉移了,思想也轉移到那塊去了,這就好多了。
佛教啊,有很多深的道理。人要不學佛,這一生就白做人了。不學佛,這一生哪,人就是白活了。一點意義也沒有,除了吃、睡,和動物沒啥區別了。你看就人這一生,吃、睡、有個男女,完了有孩子就完事了,動物也是那樣,人活著就白活了。
所以說人這一生學佛掌握真理,這才是主要的。人活著,為什麼要活著?死上哪兒去?生從哪兒來?我們都得研究清楚了,是不是?人再沒有恐懼了,等你把這些事情都研究完以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恐懼,對生沒有恐懼,對死沒有恐懼,對活著也沒有恐懼,而且很自在的。沒有比這再舒服的事情。世間就給你錢,它也是個迷茫。錢也不知道是怎麼花?也不知道花錢為了什麼玩意?除了吃,沒有啥用處,是不是?就是造業。
男信士:學佛了,像我們以後就多掙些錢,做點善事呀,這也是應該的,因果關系嘛!
但是你說做些善事,只能是來生能得好處,將來你更有錢或更好,但是終歸不是究竟。如果研究佛法,把它研究透了,研究這人生,你在世界上就像另外長了個眼睛。就呼吸也不一樣,非常清淨。世間上任何東西它都不能吸引你,而且不能傷害你,那多好,那就自由自在了。所以說佛法的利益太大了,要好好研究。你看看出家人,你說一個傻、兩個傻還行,難道全部都傻呀,是不是?那麼多出家人,為什麼都奔這條道?就因為知道它是個真理。
男信士:我認為佛教這個講因果,也是一種信仰。人多行善,少做惡事。不然現在這個社會壞人多麼多呀!
如果通過學了這些,而對那些壞人、好人,我們都以平等心看待,對壞人就沒有那種仇恨心理,而且能找出他的好處來。不去仇恨,沒有啥可仇恨的,每個人都有他的好處。做惡事的人,他也有他的難處。每個人都想好,但他錯誤的以為搶別人錢就好,他以為打了別人就好,他以為罵別人就好,或是做了些壞事,搶銀行就好。他想好,但是走錯路了。好不是那麼走法,得在佛教這兒學,你才能走到好的那條道路,才能真正找到你的幸福所在。人人都想好,但他走錯路了,所以說應該給他把這條路糾正過來。像我們行走,就是糾正這條路,讓大家認識佛教,來糾正那種不正確的追求。不要追求那些東西,沒有用。
男信士:這一路上,也是不斷給大家講法?
以身示法就行,有時候講也行,不講也行。你走過以後,只要看到和尚,他今生就得到福報了。
男信士:我昨天坐車過去,在那塊看見你們了。當時有很多人說,人家這才是真和尚哪,人家都在橋底下住的,挺不容易的。
是啊,過去有一些假和尚,要錢哪,騙錢哪、騙吃的,造成很壞的影響。
男信士:他們就是上誰家,給你算命啊,給你這、給你那,給你看這、看那的,完了要你錢。現在這樣挺多的,很正常。
所以說哪,他們就認為什麼呢?和尚都是這樣,和尚都是假的,從而造了很多口業。將來他死了以後,因為造口業會到惡道去。如果我們出家人行腳從這走過以後,他認為:哎呀,這是真和尚。他把原先假和尚的概念從腦子裡就摳出去了,這有真和尚,由真和尚代替了假和尚。他不至於造口業墮惡道裡,就把這問題給糾正過來了。
男信士:跟你們認識了,就是有這個緣分吧,以後你們那個修行方法,肯定也能從我這傳給很多人。另外,我這還有些事情都不懂。
沒事沒事,你先看經書。咱們那兒還有很多書,都非常好的。經書每一句話都可以成佛的,如果這背下來都是無價之寶。看著冊非常薄,但是那裡面有很深、很深的道理,有時候我們這一輩子都學不完。需要書,可以隨時來請,我們那兒都有,這都是無價之寶。將來在農業上,你可以誦“大悲咒水”,灑在一些東西上,它都起作用。天天誦這個“大悲咒水”,你做飯,把這水放裡,那飯味都不一樣,都改變。那個水的物質可以改變的,不是不可以改變。
男信士:你們出來一共多少個師父?
十五個。
男信士:一直走到哪兒?
准備走到秦皇島附近,也許穿過秦皇島,完了就回去了。我們一年就走十五、六天,最多時走兩個半月。十一年前我從你們這兒走過,也這麼走的,那從五台山往東北走。
男信士:家裡寺院那邊還有多少個師父?
現在還有十多個,也得十五、六個吧。
男信士:一共三十多個人。挺難得的。
三十多人。像咱這種修行方式——咱還有下院,下院還有三十多人,還有幾個依止寺院,慢慢的擴大就好了。什麼事情都得人去做,你不做不行,對不對?什麼事都有個人帶個頭,帶頭就好辦了。
男信士:您就是咱那個寺院的住持。這個最先就是你做的呗,是不是?按這種修行的方法。
實際上,最先還是佛做的。
男信士:就是咱們那塊,是你先做的?
是這樣。十一年前行腳從綏中這兒走的時候,那都是小房,沒有這樓。都是小房,不大點,周圍都是賣貨的。看著都不認識了,原先沒有這麼多東西。過去街面也沒這麼寬,但是樓房變得比較多了。
男信士:你們一天能走多少裡路?
三十多裡到四十裡路吧!走得不快。因為剛開始走,走快了腳受不了。等到適應了,卻又該回去了。
男信士:謝謝你,師父,學到了不少知識。
(三)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二中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後周村
緣起:對河北省山海關地區居士開示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請問您,我們早晨早課應該誦什麼經?
早晚課最好按照現在定的早晚課本誦。因為這個早晚課本,是經過祖師大德多少年積累的經驗,禅淨密律教全都包括在裡面。它是很精練,不能再精練的一個寶貝了,五宗平等都在那裡。所以上這個早晚課非常適合我們,不管在家居士、出家僧人,都誦這個,整個的心都是一致的。另外,你們學會這個早晚課,到哪個寺院去,上早晚課都能跟上,而且心還平等,不會有分別心。所以這個早晚課非常好,我看還是誦這個早晚課好。
如果有的人專門修淨土,就願意專門念“阿彌陀佛”,那是另一回事。如果沒有這種特殊的因緣,還是誦這個早晚課比較好,比較正常。另外,就算我們自己有單獨的課程,但是我們的心應該和全國的僧眾、和全國的修行人都要合在一起,事相要合,心裡要合。事相要合了,心裡更容易合,這樣非常好。不要產生分別心,分別心越大對修行越不利。
另外,特別早晨誦“楞嚴咒”是非常好的,它有特殊的力量,包括修淨土的也是這樣。印光大師就講過:修淨土的人,如果要閉關,必須誦“楞嚴咒”。如果不會,你也得照本念,早晚都得念。
一居士:“楞嚴咒”早晚都可以念,是嗎?
早晚都可以念,在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都可以念。這個問題十一年前我在秦皇島給他們答過。那個時候他們問我,這個“楞嚴咒”能不能晚上念?或房間、地點、環境變化了能不能念?我說都是可以念的。
(編者注:上妙下祥法師十一年前從五台山行腳回遼寧,途經秦皇島,今天請法的山海關居士中,有幾位是那時認識的。)
一居士:師父,請問一下,我早上起來念《無量壽經》,您看可以嗎?
可以。但是如果上早晚課的話,最好按照這個早晚課本誦,其它時間願意誦《無量壽經》是可以的。這個早晚課盡量要一致,全國都一致的話,我們這個修行方式,這個心很容易合。你比如說,你要誦《無量壽經》,他那邊就誦早晚課,你就感覺到他的早晚課和你的心就不合,心裡多少有點別扭,是不是?盡量消滅這個差別。
一居士:師父,上早晚課的時候,有的居士上香,是上香還是不上香呢?
上香的目的是讓我們天天見佛。因為我們有很多的思想是不正確的,比如說我們早晨看到饅頭,我們對饅頭要產生一種想法。晚上我們對睡眠要產生想法,對家庭、電視各方面都要產生想法。這些想法,都是讓我們輪回的想法,所以必須把這些想法要剔出去。用什麼剔?用佛像。我們一上香,見到佛,把我們心中的惡念馬上就給拿出去了。所以上香應該是時時上,常上。哪怕你半夜起來上支香,這功德都是無量的,半夜你上支香,最起碼回去能做個好夢,不做惡夢。
上香主要是用佛菩薩的慈悲和智慧來教育我們,使我們時時提起正念。上香它不存在時間問題。我們有個黑天白天,佛菩薩在修行中是沒有黑天白天的。應該隨時上香,這功德非常大。越是晚上上香功德越大,因為啥?人家都不上香了,都睡覺了,你不睡覺,那你比別人的功德就增加一塊,是這麼個意思。
一居士:師父,我一般在晚上十一點鐘誦經,可以嗎?
可以。
一居士:那也可以上香嗎?
可以,你什麼時間上香都好。
一居士:師父,怎樣修大家說的恭敬心和平等心?
修平等心和恭敬心,它有個基礎。什麼是它的基礎呢?那就是戒律。戒律是一切菩提心之本,也就是一切平等心的根本。如果你不修戒律,想得到平等心是不可能的。你不守戒就像一杯水,底下漏個眼,怎麼裝它也不會滿的。我們的平等心生起來時是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這是平等心。無分別心是平等心,並不是說你是小蟲子,我可憐你;你是大馬,我可憐你……不是這個意思。佛法的平等心沒有一切眾生相,這叫真正的平等心。當然由於這個平等心,我們對小蟲、對大馬都看成是我們自性中的流露,所以我們要生起無限的慈悲。這個慈悲就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這是我們真正的平等心。
這個平等心來之非常不容易的,必須嚴持戒律。首先在居士這塊,就是三皈五戒、在家菩薩戒和八關齋戒,必須做到。你持戒得達到什麼程度呢?持到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的時候,才能算你有點持戒精神。你自己都認為有一部分在持,有一部分沒持,那你想得到平等心,是不可能的。必須得嚴格持,豁出生命來持這個戒,你才能把戒律抓住。
戒律也不是那麼輕易抓得住的,雖然我們有些小的戒律能做到,但有很多戒律我們同時也破壞了。你必須豁出生命來修行佛法,不能說:“我可以不吃肉,但我可以吃雞蛋。”也不能說:“這(菜裡)有點蒜行不行?”有一點蒜也不行。說:“只有一點兒,它不能產生什麼毛病”,那也不可以。佛是法王,只要下了命令,不允許食用蔥蒜等五辛,你就吃一點都犯。你就吃針眼一點,就有那種吃的想法,那都算犯戒,那都不允許。我們不允許有絲毫的違犯法王的命令,不管它起不起作用,這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們持戒的精神必須要嚴格,一點都不能含糊。在這個基礎上,持到一定程度,那種慈悲心、平等心一下就起來了,它自然就生起來了,不是人為的,但是得通過我們人為的去努力持戒。最後就會生起了智慧,那智慧就是平等心,不是另外有個“平等心”。
我們在平時行持上,一定要發揮這個平等心,不管是貧富、老少、男女、大小,我們都要發慈悲心,都要救護,都看成是我們一體的。他龐大,也是我們的一部分,他微小,也是我們的一部分,他們都是我們法身的變化。經上不常講嗎:心外無物,一切都是心中之物。所以說應該敢於承擔。有的人晚上看到星星、月亮這麼廣大,就不相信自個有那麼大的心量。這是錯誤的,必須要當下承擔,這也很重要。
再一個,修這種平等心平時就得要恭敬三寶。你恭敬三寶就得法,你不恭敬三寶,法就不成就。因為一切法,必須有三皈依才能成就的。你沒有三皈依,就要受其害,而法也不能成就。雖然有時候能聞到法,但馬上就失去了,因為你沒有三皈依。所以我們時時的要三皈依,通過三皈依我們才能得到這種平等心。
三皈依,我們大家都知道: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為什麼要皈依佛?因為佛能弘揚一切法,所以我們要皈依佛。為什麼要皈依法?因為法能成就佛,所以我們皈依法。為什麼法的位置要放在中間,而不放在第一位?因為法要由佛來弘揚,所以佛放在第一位,這個位置不能顛倒。有的把法放在前面,把佛放在第二位,這就犯戒了,結罪了。這都必須得做到,而且得懂得其中的關系。
第三個就是皈依僧,為什麼皈依僧是很重要的?因為現在佛走了,法雖然在,但是真正的弘法任務已經交給僧人了。僧人是末法時期的行來主,就是走來,是這的主人。這個行走的主人是誰呢?是僧人。坐禅主也是僧人,講法主也是僧人。末法時期一切的弘法任務,都交給僧人了,所以我們一定要皈依僧。不管這個僧人講法如何,你是聽過或沒聽過,必須有恭敬心,要認真聽。因為僧相本身就是法相,這個很重要。大家今天趕來,這就是恭敬僧,這就是我們三皈依的一部分。你這樣三皈依了,很容易就得法。
有的人認為在家自己修,不必上寺院去,特別去看僧人。有時候(個別)僧人不見得做的都那麼樣——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所以有時候對僧人失去了信心,這不好,這樣認為關鍵是我們自己受損害。一定要恭敬僧人。即使最次的僧人他也能講法,遠勝於外道,就是破戒了,他也遠勝於外道。為什麼呢?因為佛講過,受戒和不受戒的人果報是不一樣的,受戒和破戒都能成佛。破戒的人將來也能成佛,唯獨不受戒的人不能成佛。外道不受佛戒,所以他不能成佛。
有的人受戒以後破戒了,雖然有一些毛病,就像在這道上走,他可能摔個跟頭,但是他起來以後,還能順著這條道向前走。所以說我們要恭敬所有的僧人,這個也是很重要的。我們對佛法僧,尤其對僧人在恭敬上一定要特別加小心。我們隨時都要去寺院,要去見僧人、禮拜僧人。一禮拜,我們很多的業障一下就消除了。你覺得那個頭磕得挺冤枉,實際上不冤枉。
所以說大家一定要皈依,因為這是成就我們一切功德最根本的地方。如果一個人連正信都沒有,你如何能持戒呢?你實在談不上了。如果沒有三寶,你那一切所謂的“戒”就會變成外道戒。外道雖然也做很多善事,但不屬於佛法,也不屬於佛戒裡的善法。佛法是建立在哪呢?建立在三皈依的基礎上。三皈依是絕對的真理,沒有三皈依一切都不能成就的,有三皈依才能成就一切。佛法區別於外道就在於三皈依。我們大家一定要慎之、再慎之,思惟、再思惟,一定把這個弄得明明白白,你將來得法是很容易的。如果這個弄不明白,你什麼法也得不到,而且還很容易墮落邪見,墮落外道裡去,這個也是很重要。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提。
一居士:師父,供佛像怎麼樣才能供養得更好?不會給人帶來災難。
佛不會給人帶來災難。他像太陽一樣,永遠給予光明和溫暖,他不會帶來烏雲。我們所謂的供養得好和壞,只是供養不好不得利益,供養好了得利益。如果你毀壞佛像,那當然有罪了。所以我們供養佛像要如法,只要我們能夠真心實意去做,佛不會怪罪你。我們盡量供養得如法,這樣會獲得更大利益。有小利益和大利益之分,是不是?不像外道,你不好好供養我,我將來就殺你、要給你災難。佛法裡沒有這一條。在佛法裡,哪怕最壞的人我們也要度他,佛也會救他。
過去不是有個人嗎,這一生從來沒做過一件好事。有一次看到道上爬著一只蜘蛛,他本想用腳把蜘蛛碾死,後來尋思尋思:算了,它太小了,不碾了。就這一念,他這一生就做了這一件好事。後來墮落到地獄裡,佛發現他有這一件好事,就用一根蜘蛛絲垂下地獄,發出亮光。他一看見有亮光,就順著絲爬上來。當爬到一半的時候,別人也要跟著爬。他起貪心了,尋思:你們都跟著上來,這絲不是要斷了嗎?他就用腳將那些人踹下去了,踹下去後這絲也折了,他也掉下去了。但這說明一個什麼問題呢?他雖然貪心過大,惡業大於善業,最後又回到地獄。但是佛就這麼慈悲,哪怕你有過這麼一個小小的善念,佛都救,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我們放心地供佛,不會有什麼問題,絕對不會給你帶來災難。只能是幫助你不斷地增加智慧,去掉煩惱。增加無窮無盡的智慧,福報也是無窮無盡的,所以你只管放心。有時候我們剛開始供,不一定那麼如法,給佛上香有時候上一支,有時候上三支,一會兒上香,一會兒不上香的,這只是你獲利多和少的問題,不存在災難的問題。明白這個意思不?所以說這個不一樣。不像外道說的:你不供養我,將來就給你弄點災難出來。佛不會這樣的,佛永遠不會給你帶來烏雲。
一居士:比如受五戒的居士,自受戒後他沒披禮忏衣,這個屬不屬於犯戒啊?
這個在莊嚴上,按道理應該是搭衣的。搭衣是指到寺院參加法會時要搭衣,並不是在家搭衣。出家人是時時搭衣,不搭衣犯戒。在家人不允許時時搭衣,常搭衣犯戒。在家不搭衣,等到有法會或是誦戒的時候,這可以搭衣。出家和在家在搭衣要求上是不一樣的。所以這個還是可以的,但應該儲備禮忏衣,將來忏悔的時候好用。
(編者按:禮忏衣亦即缦衣,若在家內禮拜、持誦時也可穿著。《毗尼日用切要》雲:“(在家受菩薩戒)自身聽著缦衣一頂,禮拜、持誦。不聽城邑聚落,披著往來。若入寺禮三寶,當囊盛隨身,入寺中方著。所以在家聽離衣,若恆披則犯制;出家不聽離衣,若離則犯制。”)
一居士:有時候作為居士,來僧人了我們就要護持,但有的人說你這兒跑那兒跑,說我們是亂跑,我們怎麼樣把持這個平等心護持好所有的僧人呢?
我們對所有的僧人都要有恭敬心,但在護持上我們也要有所選擇的。如果這個人為了錢財,不持戒,那我們就忏謝而去:“對不起了,對不起。”回避就完事了。
一居士:也可以回避這樣的嗎?
回避,咱不說三不道四,回避就完事了。如果是持戒修行,那我們就應該全心全意地護持,主要是護持戒律。區別好和壞,就區別在戒律上。現在有很多假冒的僧人,不如法,我們不能護持,因為護持他會使很多人墮落的。因為有人會認為:你看這個居士有修行,他也護持這個(不如法)的僧人,那這個(不如法)的僧人肯定是真的。有時候會造成了一種誤解,這個不合適的。
我們必須要考察、要調查、要觀察師父,這都很正常的。按密宗有的講法,觀察一個師父得需要三年到六年的時間。你想得需要這麼長時間觀察,所以說不要盲目的去做。如果符合佛的戒律,我們按照佛的戒律去做。一定要觀察後再護持。
恭敬心和如法的護持,它倆看似矛盾,必須統一起來,才能真正地做到護持正法。既要對僧人有恭敬心,不說僧人過失,同時還要護持持戒的僧人,我們來護持佛的戒律,這個很重要。大家還有什麼問題?
一居士:師父,受五戒需要具備什麼條件呢?
受五戒,只要是我們真心實意的想去持戒,就沒有什麼條件。不過如果到我們那兒(大悲寺)受三皈五戒有點兒小條件,也是應該做到的。我們每年是四月初八和七月十五兩次受戒,受戒前得要背《心經》、“大悲咒”,背一個也可以,能背兩個更好。得三皈五戒的頭一天去,要聽講三皈五戒的意義,晚上要忏悔一夜,第二天才受三皈五戒。目的是讓大家真正地理解什麼叫三皈、什麼叫五戒。
因為啥?有的人領個證就走了,然後說我是佛教徒,實際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懂。不懂實際上不怨你們,怨我們僧人。僧人沒給你講,所以你就不懂,是不是?必須得講三皈五戒的意義,得有人對這方面進行要求。另外,受戒前還得忏悔。你過去的業障沒忏悔,就像是水杯沒清洗干淨,就想裝淨水,那淨水也會被污染了。如果清洗干淨再裝淨水,這個新水它永遠是清淨的。
所以受三皈五戒沒有什麼特殊要求,主要是我們能夠真心實意去受,而且受完戒真心實意去做,這很重要。就像發給你一把刀似的,如果你知道這刀可以切菜,這個刀就很有作用了。如果你拿這個刀盡往自己身上割,這個事就麻煩了,是不是?你說:“我受三皈五戒了,我是佛教徒。”但盡做一些不如法的事情,把佛也給抹黑了,三寶也抹黑了。最後人家不是嘲笑你,是嘲笑整個佛教,說:“你看佛教怎麼亂七八糟的,你們信佛就這麼信哪?”實際上就等於發一把刀,你把自己的法身割得東一塊西一塊的,這就不好,不合適。所以必須講得很明白,而且我們做得很認真,將來你就了脫生死,另外,再度很多的眾生,這是很重要的。
一居士:如何為了眾生發菩提心?
如何發菩提心?剛才我講了,就是嚴守戒律。先把自己的戒律嚴守好,因為戒是無上菩提之本。你如果戒律做到了,自然就發出一種慈悲。這種慈悲建立在戒律基礎上,非常廣大、清淨、無為,這是很好的事情。
因為佛法是三無漏學。什麼是三無漏學?就是以戒生定,以定生慧。我們要想發心,要得到菩提心,首先就是持戒,沒有別的路可走。說:“我不持戒還能得到菩提心。”那如同談玄說妙一樣,是不可能的事。就像是空中樓閣一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必須在戒律上下功夫,那個心才會慢慢地起來了。戒律持到很嚴的程度,突然地生起慈悲心,就離相了。離相了以後,這個慈悲心發起來以後,就是菩提心,而且永遠不會退道的。不管多難,這個世界上就剩你一個人信佛,你也會走到底。
我們說的那個發心,有時候是嘴發心不發,嘴上發了,能做一點,一年二年行,三年五年就找不著了,自己想找它也不起來,想往上走也不好使。因為什麼?他沒有那個基礎。所以我們必須在戒律上下功夫。佛法就是這樣,以戒為基礎,佛法才興盛。佛也講了:末法時期要以戒為師,正法才能久住。這個是很重要的。想發菩提心關鍵就在戒律,平時生活上嚴守戒律。比如說你和人互相交往別撒謊,買東西要平等,別占人便宜,別跟人講價錢等等的事情,都是在守戒,這是很好的事。
一居士:師父,受五戒的居士必須得吃全素,是嗎?
就不受五戒,作為人來講,都應該吃素的。並不是受了戒以後才吃素,吃素這是起碼的要求。人這一生不應該殺生,因為一切眾生都是我們(前生)的父母,也是未來諸佛。為什麼這麼講呢?因為我們多生多世,在各道裡輪回過,我們也當過螞蟻、也當過貓、也當過狗、也當過雞,它們都是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姐妹。我們把它殺了,都不知道是在殺自己的父母,是不是?另外一切眾生相都是自己心中之物,如何可以傷呢,是不是?這都是不可以傷的。所以吃素不但對我們學佛來講是應該的,就是作為人來講也是應該的。
另外,比如說牛奶,咱們說很有營養。那牛奶是哪兒來的?是牛吃草換來的。牛吃草就有牛奶,那我們何必還得經過一關,直接吃點蔬菜不就一樣了嗎?是不是?是一樣的。我們非得人家“加工”以後再吃,這就不合適。另外,你喝牛奶,它還有毛病,它那裡有牛脾氣。喝牛奶喝多了,那個形像、脾氣和牛一樣,悶乎乎的,發脾氣也像牛似的。所以對眾生要有慈悲心,我們應該是吃素的。
另外,吃素對身體還好,不得病,很多高血壓、脂肪肝等等的病都去掉了。如果不吃素,這些病你都逃不掉的。還有吃眾生肉的果報在那兒?有一筆血債跟著你,將來都得償還的,你還也還不清。你看現在得高血壓、肥胖症的很多,就是吃那些肉類吃的。你看我們不吃那些,就沒那麼胖,所以應該吃素。
另外,吃素還有一個安全感,佛在經裡講:虎狼聞著吃素的人,它不愛吃。對吃肉的人,虎狼聞著香。現在的虎少了,狼也不來了,以為它就不吃你了?不是不吃你,那還有汽車呢,是不是?還有那些現代“虎狼”也要“叼”你。鐵虎狼,它也來。所以吃肉有很多的害處,應該吃素的。
你再看有病的例子,有時候我們吃素的人也有病,但是有病和有病不一樣。信佛吃素的人,有病到醫院一檢查,什麼病沒有。雖然看著病很重,但真正檢查器官上沒有什麼損傷,人家說你身體很好。吃肉的人,除非沒有病,有病了一檢查就很重,檢查出病時可能人就快沒了,是很危險的。所以說吃素和吃肉在本質上不一樣,為了自己的長壽、健康,為了兒女的健康,為了所有的眾生,我們都應該吃素。
眾居士:阿彌陀佛,謝謝師父!
(四)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二下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公路邊
緣起:對一木器廠工人開示
工人:我聽說念《金剛經》能超度亡魂,對嗎?
那不一定,佛經哪個都能超度亡魂。
工人:念哪個都可以?
念哪個都行,你拿這個經也可以超度,拿那個經也可以超度,並不局限於哪部經。佛說的所有經,既能度活人,也能度死人。
工人:就說可以度這個死人,就是他的業力……
就是消除他的業力,借你誦經的功德去超拔。《金剛經》、《普門品》、《無量壽經》、《地藏經》這都可以。
工人:這些經我應該怎麼看,就是說從頭看,得背誦,還是就那麼看?
你要是能背誦那是最好的。像這個經,(結緣給你的佛經)你每天都念一遍,一遍到兩遍的。
工人:再一個,師父我打聽一下,就是像我如果是吃素的話,可不可以說有時間界限地吃素啊?
也可以,你比如說六齋日、十齋日吃素也可以。如果能每天都吃素那就更好了。你可能還沒辦法做到全吃素,你皈沒皈依呢?
工人:沒有,我自己就是信這個的,這佛教的磁帶我沒少買。
這是應該看的,這是無價之寶。做為人來講,這一生一定要學一學佛法,要不學佛法,你連做人的資格都不夠。
工人:寺院我常去,常接觸佛學上的事,但是有些時候我自己也挺困惑。現在你說我信吧,有些時候信到一定程度,就覺得有點信不下去,覺得這個東西挺缥缈似的,不現實似的;但有些時候自己坐那兒尋思尋思,自己感悟一下也挺有道理。但有些時候總有這個困惑心理,這個佛學到底是不是所說這種情況啊?
這個佛教和別的教不一樣,佛教絕不妄語,佛也絕不妄語。你對比一下,你就看一個朝代,有的一個朝代存在幾十年,甚至一個朝代存在幾百年。但是哪有說像佛教存在三千年的?從三千年前佛出世,到現在,佛教從來沒變過,這就說明它存在的價值,是不是?
換句話說,一個人傻、兩個人傻,你說那麼多人,那麼多和尚都傻啊?信佛人都傻啊?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都信佛?佛教必然有存在的道理。誰都有他的思想和思惟,都有他的工作,有的甚至把高官厚祿都捨掉了,而去學佛,把自個兒生命都付出了。你說這個事兒,哪個人不比我們聰明?是不是?他們為什麼這麼專心地投入。難道佛教只是一種宗教?不是,它是一種真理。
而佛所講的,你不用聽別人說,你就看看佛經裡所講的道理,就是世間人沒法講出來的。和世間法一比,佛法的道理太深,絕對是真正的真理。不光活的人能度,死的人也能度。不光是人能度,連畜生、所有眾生都能度。包括解釋宇宙的萬事萬物的真相。你看沒看過那個科學之父叫愛因斯坦的所說的話。愛因斯坦是科學之父,他在科學研究領域那是最高造詣了。他說:“能與科學共存的只有佛教。”他對佛教非常崇拜,而且非常信。包括毛澤東,包括這所有的人,這些領袖對佛教都有一個正確的認識,包括過去那皇帝都同意這個,絕對不是迷信,它是個真理。
工人:是,但有些時候吧,我是老靜不下心來,就是一個時期一個時期的。
有時候這個事就得反復念佛經,你想信得真,就得反復的念佛經。至於為什麼你對佛經有個疑惑心呢?因為你平時對任何事物都有個疑惑心,不光對佛經有疑惑心。不是說我只對佛經有疑惑心,對別的沒疑惑心,實際上對別人辦事,你也老有反復心,也有疑惑心。你有這種疑惑心的時候,同樣也影響了看(佛)書的情緒。
工人:是,有些時候看書尋思尋思,說是對人生這個感悟,人生幾十年短短就過去了,人生在世間還是短暫的。但有些時候又反過來了,心裡又不踏實了。就是說,你看感悟那時候心情挺好,看得挺開。但是真正做的時候,或出某些事情的時候就把持不住了,不是像當初打坐那麼靜心了。就是總反復。
你現在就是有個什麼毛病,什麼問題呢?就是當你平時看書靜的時候,你認為思想是正確的,這是很正常的。等你在處理事物的時候,心裡起了疑惑,就認為佛教不真實了,是不是這樣?
其實這個心並不是這樣對佛經產生了疑惑,因為什麼?我剛才講了,你這個疑惑心不是你看書所得來的,也不是書不真實所產生的疑惑心。是你早就有這種疑惑心的習性,在腦子裡早已生成種子了,早在那裡存著呢,不過遇到事兒以後給它擠出來了。就像你有病潛伏著似的,平時覺著挺健康的,一旦遇到事情,這個病就發作了。病發作並不是你現在得的,是你原先就有,明白這個意思吧?是原先就有的,通過這個事發現了你身體有病,這是很關鍵的一個問題。
你如果這麼認識,就不會對佛經產生疑惑了。越發現問題,越覺得我們應該對佛經產生信心,因為只有佛經才能把這些問題處理掉。其它的任何方式你都處理不了這個疑惑心。我們為什麼看佛經還能生成疑惑呢?就因為我們的業力還沒有徹底消除,必然有這麼一個過程,你不能否認過程。今天看佛經,明天就什麼思想都成就了,不可能的事。都得有個過程,而且這個過程很漫長的,應該有長遠心。
另外,要堅定自個兒的信念,有時候你自個兒想一想,任何的事情,你說有沒有超過佛教思想的?沒有。不管科學也好、其它宗教也好、或世間哪個理論也好,沒有一個能超過佛教。佛講的非常真實!但是我們現在還是有疑惑,這也很正常。既然其他都沒有能夠超過佛教的,那我們就應該追求佛教,這是唯一我們的依靠。
而且這些東西,佛經裡的道理都是需要實踐,不斷地努力,心才能不斷地堅定的。不是說看完書就堅定了,就算你認為這個真理非常正確,等到遇到事的時候它也動搖。像一個瓦盆似的,你用泥做好了,能不能說這個瓦盆就非常耐用?它不能。必須得經過火的鍛煉,放在窯裡不斷地燒,燒完以後拿出來,就堅固了,最後你怎麼使用都長久耐用。這也是一樣,你看完佛經了,雖然好像懂得裡面的道理,但是必須在實踐中不斷地磨練,才能真正地認可這個道理,真正變為你的東西。就像飯似的,光擺著沒有用,你必須吃了才飽。所以你必須按照它去做,再融化在生活中、融化在你的所有思惟中,這才能變成你的東西,它就不會起疑惑心了。
工人:這個《三世因果經》的光盤我也聽過,你說佛家所說的真是那麼回事?你就看現在,我感悟現在這個社會,有的人也沒做什麼壞事,說是平平常常這一輩子吧,也算是挺善良的,但是他所得到的很不幸,或是說坎坷很多。有些人行得不算善,但是他在人世間過得好像是比我們這些人要強。對這有些事,我挺困惑。
這個事不奇怪。因為啥呢?我們今生所受的,就是前生所做的。說你看這個人這一生表現的很善良,但是他的命運很坎坷、很不平,好事攤不到他,為什麼這樣呢?因為他前生所造的業就是這樣。比如說有的人雖然很善良,但他不斷地打魚、摸蝦、殺豬、殺雞、殺鴨子,甚至殺了很多東西給別人吃,還找朋友來吃。在世間上對人這一點來講很善良,但對其它眾生並不善良,對那些雞、鴨、魚一點都不善良,是不是?把魚說豁肚子就豁肚子,全是他干的事,你說他“善良”嗎?平時對人挺講義氣,但對其它眾生不講義氣,這都有果報的,是不是?
有些人雖然今生對人不善良,但他前生做了一些善事。比如說,看到僧人他去供養,而且尊重,因而得到一個福報。或是遇到佛進行供養,這福報都無窮無盡的,他得了個大福報,或是他幫助過窮人。或是他雖然是很惡,但不接觸殺生業,雖然有時候和人斗一斗,或是貪點小便宜,但是他並沒有去造其它的惡業。所以在你看他認為不善,但他不去殺鴨子,他也不殺雞,這就又不一樣了。
這個善惡的標准得根據什麼來定呢?從做不做殺生業能看出他的善惡來,還有其它的方面,還有大事情,還有前生的事情,也能看出來。所以不能根據一朝一夕去看。也有的人很霸道,在世間上罵罵咧咧的,很不講理,甚至還貪污,但還得到一點好處,是吧?所以別人看著很不平。但你要是仔細看看,他還有些好處、長處。他有些長處正是我們所做不到的地方,另外他還有前生的原因。今生所受的,都是前生所做的。今生所做的,就是來生所要受的。今天做壞的,沒遭報應,是還沒到時候呢。有的在今天報了,有的得來生報,這都不一樣。
工人:我也總去寺院,上一些小的廟宇,每個寺院我都燒香,就連小土地廟我都燒香上供,這樣做是否正確?
並不完全正確。因為啥呢?你是沒皈依,這還有情可原。我們如果皈依三寶了,像土地廟、像那個狐、蟒、蛇仙就不能拜了,就只能拜佛菩薩。因為皈依佛法了,就得按照佛法去修,得有正念,不能越拜越低。我們一個正念都很重要的。應該到佛菩薩廟去拜,這很正確。對鬼神呢?我們敬而遠之,尊重它,但不等於你要去拜它。
工人:但是,我去過的這些廟宇,裡面供的很不一致啊!供佛祖的也有,供菩薩的也有,還有供的鬼王,就是說供的很多,現在不十分統一。
這個不可能都統一起來,但是我們應該知道供什麼是正確的。佛教就是供佛、菩薩。有護法指的是伽藍菩薩和韋陀菩薩,其它那個什麼所謂的“護法”,狐蟒蛇仙這些東西,都不是佛教應該供的。但有些廟確實也供著,這可能是地方的觀念,可能原先留下來的,或是有的人故意搞的,或有些人沒認識到。這樣也誤導了很多人。真正佛教是不允許供的。
工人:不允許,但是有些廟宇都供,像狐三太奶,狐三太爺,狐狸精……
那是不正確的。像狐、蟒、蛇仙,你供它,它還不如人的修行呢,是不是?你還信它,跟它學,將來你的習性也像它。因為你供養,對狐狸特別尊重,它有一種很狡猾、多疑的性格,將來你也會多疑的。最後臨終往生的時候,因為你對它的恭敬和供養、甚至皈依它,等到臨走的時候有可能做它的子孫。你害怕它,它來接你,你就跟它走了。有它,佛不來接你。
工人:就是說狐狸、黃鼠狼這些,它是如何能修成仙的呢?
各類眾生也都在修行,各道都有佛菩薩在教化它們。也跟它們講佛法,但它們只是一般的修,都是修完以後得人身,得人身再往前修,這是一個很長的過程。六道裡它們確實占一道,但是它們和人比還低一道,還屬於畜生類的。立為人,橫為畜生,它和人比不如人。所以它應該跟人學,這才是正確的。但是有的人為了貪財、貪名、貪利、貪神通,最後跟它學去了,以為它有神通。實際上就像人念了高中,反而跟小學去學,這不是顛倒了嗎?
工人:但拿我這個俗世眼光看,它們修行確實有神通。
誰修誰都有神通。你供它產生了一些神通,實際上你不知道那神通是你自己的,不是它的,是你自己的變化,你錯認為是它的,說我沒有神通,一定是它的。本來是你的感應,卻認為都是它的感應。是你自己創造出了一個“狐仙”,創造了一個“蟒仙”。你不知道,是因為你供它,自己在創造了一個東西。你把你自己變成一個狐狸或蟒來進行思惟活動,這是很危險的。你創造了以後,反復地供,反復地學,最後不等死呢,可能這個心已經變為狐蟒蛇仙了,已經墮落進去了。只不過還有這個人的身形,自己沒看出來,但內心的世界已經是這種狀態了,這就很危險了,將來的結果就墮落畜生道了。
(編者注:狐、蟒、蛇仙:在東北地區,有的人認為狐、蟒、蛇等已成仙,能附體到人的身上。對此加以供奉,是一種迷信、不正信的行為。)
工人:這個佛教和道教有什麼區別嗎?
有區別。道教只是在修人的身體,修長壽啊、煉丹啊、達到不死啊、保護人身多延年益壽,它是修這些東西。佛教不是,佛教認為這個人身沒有實際意義,只是一種幻境。人免不了一死,這個人身早晚都得滅掉,即使你活一千年、活一萬年也沒有實際意義。佛在世的時候,有一種最大的壽命可以活到八萬四千歲,最後也得死掉墮落,它沒有意義。我們追求的是,人有一個本質,就是不生不滅的佛性,我們追求這個。道教是追求身體,在身體上下功夫,不在自性心(地)下功夫。所以佛教屬於正修,道教屬於外道,它沒法和佛教來相比。
工人:像我這樣,如果不皈依的話就做俗世間修行呢,可不可以?
那是不行的。因為啥呢?皈依和不皈依絕對不一樣。你要是不想學佛那是又一回事了,想學佛就必須皈依,這是最起碼、最基本的要求,因為皈依了你才能成就一切。就像人似的,像(對面的)這個木器廠,你不登記,永遠不是這裡的職工。你不皈依,雖然在外邊做得很好,做很多善事,但你只能做世間的東西,做的一切都是世間的善事,世間大善人、大大善人,甚至可以升天,但你絕對不能成佛。皈依了,雖然只做一點事情,因為都按照皈依的路去走,最後它能究竟成佛,皈依和不皈依是不一樣的。
皈依以後,還有個受戒。佛講過:受戒、破戒都能成佛道,不受戒不能成佛。像道教、像這些(心外求法的外道)它不可能成佛的。只有受佛戒才能成佛。甚至破戒了,就像人摔個跟頭,他可以再爬起來,還在這(修行)道上,還可以向前走。
工人:如果不皈依就只能做個俗世間的信徒呗?
應該這樣看:不是做不做信徒的問題,而是皈依才是你修行的開始,是你真正得到了、知道了回家的路程。皈依了是你找到回家的路程,知道怎麼樣往家走。並不是要你皈依作為我的信徒了,我控制你,你是我佛教的一部分,將來有事,我好找你辦點什麼事。不是做不做信徒的問題,不是這個意思,沒有那些世間的東西。
佛教就是要你皈依以後,等於你找到回家的路程了,你知道怎麼樣回家了,而且你在世間上能抵制財、色、名、食、睡,能防御這些東西,要不然你沒有防御能力。皈依能找到回家的路程,這樣你就知道了方向,知道怎麼去做,怎麼去行持,這一生就不再白活了,如果沒有皈依那真是白活了。
人生的過程不是生兒育女,是修行的過程。真正修行的唯獨是佛教,其它的只是自個兒在世間上做一點福報,得人天福報就是了,甚至有的做不好還做到下地獄去。因為他不知道方向,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究竟什麼是真理他都不清楚,是不是?就像一個廠礦盲目地生產,能生產出好產品嗎?它不可能的事,早晚都得破產。皈依和不皈依絕對不一樣。
工人:只是我現在俗世心太重了。
那慢慢來。一點點看經、誦經,慢慢的理解。佛法是浩瀚的,不是說一下就能理解的。
工人:是,我現在感悟這修行不是一個簡單的事。
但是也不是說不能做到的事情。有時候覺得修行不簡單,它恰好說明真理的存在。人為真理可以捨命的,我們的命要是能豁出來,還有什麼豁不出來的,是不是?人如果為了世間事情放不下就太沒有意義了,幾十年很快就過去了,人老了、有病了、死了,就完事了,這一生又“白瞎”了。來生上哪去都不知道。人生很短很短的,一天一天地都順著我們心在流注,不斷地流逝,你要不把握住,將來那是很可惜的。人生就給我們這麼點自由,把握住就把握住,把握不住就沒了。
人沒有啥,誰也不同情誰。我跟你說,沒有誰同情誰,只有自己去努力、去克服、去做,這是最真實的。不要抱有幻想,不要貪戀世間的東西,世間的東西永遠是一種幻境,像做一場夢一樣沒有意義。
工人:是,我有的時候也有所感悟,但有的時候凡心還是挺重。
是。你是沒深受其苦,深受其苦就知道了。等你受苦,受到確實覺得苦的時候,你才能覺悟,但是有時候就太晚了。
工人:人生真是挺苦,人生確實是挺苦!
對!但是有個不苦道。那苦是自個兒找的,放著有一條不苦道,但不去走,還要往苦裡鑽,希望在苦裡找出正確的東西,是找不到的。就像一個方法似的,我們都想好,但你得想那個正確的好,知道哪個是讓你真正往好那條道走。你不能說:我殺人也好,我搶銀行也能好,得了錢也好,有了女人也好。究竟能不能好到底?最後都是半途而廢。很多人都是追求世間所謂的“好”,你看看最後哪個成功了?只有佛成功了。佛徹底成功了,證悟了宇宙的真理,知道人生是可以不生不滅的。人本來就是佛,是不是?
要知道人世間一切事物都是一場幻境,沒有意義。能看破這個,那才是真正的東西,自由了,解脫了,脫離了這個苦海。我們想在這苦海裡不斷地追求幸福,能追求出來嗎?不可能的事。只有在這苦海裡去追求真理,按照佛說的去做才行。佛教還不像別的其它教,光說,然後連個人都找不著,是不是?佛教不是這樣,釋迦牟尼佛,從歷史,從文物講,都是存在的,非常真實,沒有比他再真實的。
工人:師父,那你怎麼看待這個基督教啊?
基督教,在佛教來講也屬於(心外求法的)外道,沒有啥意義。雖然它也叫人做一些善事,但它斗爭性太強。天主教、基督教都屬於他們自己的一種叫法,是人天福報,做人做天,如果再誹謗佛法的話,他可以下地獄,都不用合計了。這是人天福報,和道教都是一回事。
工人:師父,我問一下,寺院開光是怎麼回事?
開光是通過高僧進行的一種儀式,而叫人增加信心。也不必去搞這些,有時候搞一些大型法會主要是讓大家增加信心,對佛有個真正的信仰,這就行了。佛像不一定需要開光,不開光也靈。不開光有時候更靈,如果見到一個土塊你也當做佛看,那更靈了,是不是?有的地方開光是為了錢財,有的地方開光是叫人生起一些信心。但是有時候有它的弊病存在。我們寺院不搞開光,木頭雕刻一個佛像,紙畫一個佛像,我們就當做(真)佛去供養。佛法是這樣的,是通過對佛有了信心,從而對所有眾生都有信心,對萬事萬物都有信心,都當成佛看,這就是佛的教育。佛並不是說要你皈依我,你就是對的,而是皈依萬事萬物它(本具)的佛性,這是佛的本意。
工人:有些寺院擴充得挺大,耗費不少財力,現在開展得就像旅游區,像公園性質似的。另外有的地方,那個寺院還建在公園裡收門票。
這也是沒辦法,末法時期。這現象是確實存在的。
工人:我說這是不是對佛的不敬呢?
它屬於不圓滿,對佛法也有不恭敬的一方面,但同樣對眾生也有教化的一方面,它兩方面都存在,屬於不圓滿的一種方式。佛教應該是專門修行,這是正確的,也不要收門票。我們寺院就不收門票,也沒有功德箱。
但是有些寺院為了迎合世間的一些利益,比如說為了利益所在,利用信眾對佛法的信仰,去收取錢財,這是不正確的,我看是不正確。但是不正確之中,也有它好的一方面,就是周圍的人對佛法能進行敬仰,也教化了不少人,但總的來講屬於不圓滿。真正的圓滿,應該去掉這些錢財、旅游、經營等,佛教就是佛教,佛教活動場所就是佛教活動場所,也不要門票,佛教徒都可以進來。
但適當的場所也可以對外開放一些,比如說,特別是名勝古跡,會有一些外國游人,你不可能不搞,但應該限制在極少數的地方。大部分僧人還是以修行為主,不要搞那些東西,這樣佛法慢慢就興盛起來了。不然都搞那些,都變成世俗化了,佛教很快就滅掉了。現在末法時期沒辦法,有時候搞點這個,從種善根來講,還真比開個工廠強。但是開工廠,對佛教沒有什麼破壞。而搞這個,有時候對佛教有很大的破壞性。
工人:它影響佛教形像。誤導信徒。
而且,慢慢地人們以為佛教都得這麼做,最後佛教全為錢財去了。另外,還有一些假僧人就出現了,是不是?這都是確實存在的一個毛病,慢慢改吧,末法時期眾生的業力就是這樣。現在世間上,你看看什麼都有假的,盡假冒產品,是不是?你買個刀片淨假的,什麼“犀牛”全是假冒的,是吧?但你看世間出現假的,沒人怎麼評論,佛教有假的那就不行了。
所以它是眾生業力的一種感應。而且個別地方的政府也利用佛教去做商業經營,還有些人也去迎合政府這些作法。佛教內部有些貪財的人也這樣做,有些人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道佛教應該怎麼走。
工人:我認為,佛教與世間的一切都不應該有瓜葛,就是清修,就是修行。不應該摻雜著這些世俗的東西,與政治也不能掛鉤,與世間旅游業、觀光的這些都不應該放在一起。
你說得對,這個確實不應該,但有時候沒辦法,你不找他,他找你。你在這個寺院住,他告訴你:“如果你要不搞旅游,我馬上攆你走。”有的人就投降了:沒辦法就迎合他們吧!有的人還專門為了錢去迎合他們。所以存在著良莠不齊的這種現象,但是慢慢都會改。
你看他再怎麼不好,也遠勝於外道,外道沒法與之相比。最起碼他知道有佛,知道有佛這一點,將來他就不會走得太遠。但在佛教內部來講,他還是不正確的。得慢慢來,什麼事情也不是一步走到底的,佛教發展也有這麼個起伏的過程,這是根據眾生的業力在表現。
工人:師父,你這是什麼寺院哪?
海城大悲寺。書給你了嗎?這是給你的經書。
工人:謝謝師父了。
(五)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三上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前衛鎮路邊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一居士:師父,我覺得這兩天腰腿疼,今年春節大悲寺還能打七不?
今年不見得能打七了,因為已經打了五年藥師七。五年藥師七,得付出很大的努力,今年不見得能打。因為僧人的修行、禅堂,各方面都得倒出來,每次打七都耽誤很長時間。咱們打藥師七,也是把打藥師七的方法教給大家,大家自己就可以組織打。
一居士:沒有僧人組織呢?
這方法一樣就可以。現在打藥師七,老居士來的不多了,大部分都是新來的,有時候管理不了,那很麻煩的事,說三道四都有。
一居士:人悟了以後還能迷嗎?
就像把一個物質燒成灰了,這個灰還能不能變成原先的物質?它不可能的事。悟了也是一樣,悟了就不能迷了。
一居士:剛才我問了問,還有點不明白,是灰還是物質啊?
灰也是物質。但是我要說的是這個意思:物質燃燒以後變成灰,它能不能再死灰復燃呢?是不能的。開悟也是這樣,所以你放下就完事了。你怕悟了以後再迷,是不是?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在修行過程中有一種什麼狀態呢,有的開悟以後,由於習性比較重,他又退入習性的那種狀態,習性又恢復了。就像窗簾似的,打開以後,這窗簾又合上了。但是這窗簾終歸你已經打開過了,只是心力沒到,心力到了以後,再打開的時候就非常容易了。
一居士:像他們參禅打七,一下就七天,有的感覺就開悟了。如果他開悟之後,是不是他的習氣還沒有除掉。他的習氣沒除掉,那是不是叫開悟啊?
悟是頓悟。悟的時候是頓悟,他有時候悟了以後,還有一個清理習性的過程。但也有究竟悟,悟了以後再不迷了,也有那種情況。
一居士:這個不算真的悟?
是真悟,不是說不是真悟。但是,你說的那個自己認為的“悟”,必須得有印證才能為准。有的胡說亂說,那不行。胡說亂說,認為打個七就開悟了,不是那樣。天下事不是那麼簡單的。往往有時候打七時不悟,等打完七以後,在另外一個因緣上,可能很平靜的時候開悟了,他在那時候悟。
這悟有多種因緣,得看哪個善根吧。有的在夢中就悟了,有的人聽到突然的一個聲音,像虛雲老和尚,杯落地的時候悟了。來果老和尚,敲木魚悟的。宣化上人是打坐悟的。悟的方式不一樣。有可能在一個事物上悟,有的聽一個歌悟的,還有的看著一只鴨子 “撲稜”這一響,他悟了。
所以這個悟有多種方式。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呢?別想著悟,就想著修行。你就種因,就在因地下功夫,想我怎麼好好修,怎麼努力,就完事了。到悟的時候是很自然的,不用你去操心,說:“什麼時候悟啊?”那不用操心,只管豁出命去往前走就完事了。你越是擔心:“我什麼時候悟啊,我什麼時候悟啊……”反而障道了。就像人走道,走一走你就停下來,走多長時間也走不遠,因為你走一走就停下來了,這樣就不好了。應該是走起來,我就不再回頭,永遠往前走,這樣的話你才能走得更遠,才能達到目標,不要擔心這個“悟”字。
一居士:修行過程中思想總反復,怎麼辦?
也不怕反復,修行中別怕反復,因為啥?有時候看著像反復,實際上並不是反復。你看像昨天吃饅頭,今天還吃饅頭,就認為我怎麼老吃饅頭?昨天填飽的是昨天的肚子,今天是今天的肚子,它不一樣。雖然同樣是饅頭,但是時間已經改變了,你的壽命已經延長了,是不是?昨天吃的饅頭只是昨天的饅頭,不等於今天吃的饅頭,它是兩個概念。有時候你看著好像是一樣的,但並不是一樣的。
修行中有時候好像退道了,剛開始學佛的時候,念經還不打妄想,等到念時間長了妄想還多了。有時候這一個是方法問題,沒掌握好。另外,也是一個必然現象。有時候剛開始的那種努力,覺得挺清淨,等到時間長了,就覺得懈怠了,這並不是懈怠了,它是必然要有的一個過程。因為啥?就像把那個毛病越挖越深,原先已經去掉一個毛病,等再挖出個毛病,你說:“原先我有個毛病已經去掉了,這怎麼還有個毛病?”但它的層次不同,深入也不同。
比如說原先是一米的毛病,這回你挖出是二米的毛病,就像礦山出煤似的,出來一筐煤,是一米地方出的煤,等到再出一筐煤,外面的人就說:“你看看,這一筐又一筐。”實際上他不知道這筐是二米的煤,或是三米的煤,或是四米的煤。等挖來挖去,這些煤全除掉了。煤是一樣的,但深度是不同的,等你挖到底不就沒了嗎?所以有時候對自己得有信心,而且還要鼓勵自己堅定信念,不然就容易被這些假象迷住了。
一居士:我誦咒就是有一個有求的心,往往誦一誦就沒有動靜了,自己感到好像提不起勁似的。
這種情況,要時時地對自己進行鼓勵,得自己鼓勵自己,要觀察問題,要知道因果。我今天努力了,肯定沒有白努力的,雖然打了妄想,但終歸也是深入了。我只要是活著一天,我就修一天,它必然有一天的結果,對不對?我要不修,今天就造業了,造業有一天的業力。我修一天有一天的善業,所以說你修一天就得一天。別考慮今天不如昨天,不用考慮那個事。
一居士:要是上課的時候,自己感覺到:“今天不行,今天這課上得不好,不如明天再上。”然後又會想:“我這樣不是越學越完了嗎?”就那種心。
不能自己貶低自己,不能有洩氣的那種想法。這個五濁惡世啊,今天的業力和昨天的業力還不一樣,昨天的業力去掉了,今天又新出來個業力。昨天你可能這一堂課都很清淨,今天你可能連半堂課都誦不了,因為業力不同,負擔也不同。過去你挑五十斤,覺得很輕松,走得很遠,能走十裡路。這回給你一百斤,你可能連五裡都走不到,甚至走幾步都很難受的。因為你的負擔和原先的不一樣,它重量不一樣了。原先那種輕松,你已經完成了,需要下一步。
一居士:有時候以前的事情本來已經記不住了,等到上課的時候它就出來了。它出來以後,就沒法好好上課,開始心煩意亂了。有時候回到家裡,老覺得這個心裡煩亂。
那是你原先種子識有習性,這個習性要不斷地反復清除的。所以有時誦咒,它就突然蹦出一個妄想來了,甚至自個說:大米飯、大白菜……是不?自個就說了。無所謂的事,關鍵不是它鬧騰,是我們容易去分析,而且被它拽跑了。
別老觀察心裡,有時候鬧心不見得是壞事。鬧心,說明我們這裡有個爭斗的過程。你總要順利,你看電視順利、吃好的順利、有錢花了順利,是不?你看這些都順利,心情非常愉快,但它後面跟著生死。你看這個爭斗,雖然是很鬧心,但是你終歸在自己戰勝自己,戰勝業力,這不一樣。所以自己得對自己有信心,得正確地認識這些問題。
一居士:師父,橫死的人能不能給助念?
橫死能不能助念?對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助念,哪個人都需要助念。如果自己的親人去世了,都可以助念。但是在助念中,你得如法去處理,像有一些不如法的事情就不能去做。
比如現在有一種“法門”——不是法門了,有的個別人,叫“犟牛”,他就以他母親的像代替阿彌陀佛,去助念。這事不能搞的,那非下地獄不可!是不是?把阿彌陀佛換成他母親的像了,你說這哪行?
好,那今天就到這裡。一會還得走,還得乞食。
(六)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三中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前衛鎮一水渠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我簡單講一下行腳,也叫行道的意義,這也是一種佛制。佛在世的時候都是不斷地走路,通過不斷地走路攝心,游化一方,度眾生。因為有很多眾生,對佛教都有很多的誤解。有些假僧人、騙子,冒充僧人也去要錢,造成很多人對佛教不理解、不認識,認為要錢的那些人就是佛教,說僧人都是“騙子”,有時候對佛教就失去信心了。
通過我們這一走,看到我們這種苦修的修行方式,不要錢的行為,對佛教就有了很大的信心,同時也知道還有真正的僧人存在。這樣的話,他原先那個假僧人的概念就會去掉。因為在他腦海中一旦形成了假僧人的概念,對僧人不信任,就會失去了三寶的加持力,將來臨終的時候很難往生,甚至會墮落惡道裡。這種錯誤的概念會導致墮落到惡道裡去。所以行腳這一走,等於救了很多人。一個是使對佛教產生誤會的人,把這個誤會要消除,把這個結要打開。另外,使人們認識清楚對佛教的概念,不信佛的人叫他知道什麼是佛教,而能夠真正去信佛。佛教不是光說不做,而要去做的,要苦修的。
為什麼要走?這個走是一種很好的修行方式,佛在世的時候也經常走。走,一個是鍛煉身體,另外更主要的是通過走在動中攝心。我們平時打坐是在靜中攝心,還有在動中攝心,所以它不一樣,動中攝心比較難。
像我們平時在家修行的時候,都是進到屋裡盤腿坐下了,我們心靜下來了。在離開屋的時候、離座以後,心都是散亂的。而且我們散亂的時間特別多,比如上街買菜、去工作、上學校等等事情,都不能修行,實際上在動中修行是很好的一個修行方式。因為什麼呢?因為在動中容易失去我們的心。
比如平時我們到市場去了,聽到兩側的叫賣聲,我們馬上就要瞅一眼,那裡賣什麼?賣吃的,鼻子馬上就可以聞到香味。甚至誰喊什麼聲音,我們腦子馬上都要進行思惟。聽見、看見、聞見等等,我們的心已經跑了,已經離開了我們的本心,被散亂了,就是六根的放逸。
想把六根收回來,有時候我們的定力,在靜中可以起到一點作用,但是一在動中就起不了作用了,所以我們需要在動中來鍛煉。比如說,我上市場,兩邊有叫賣聲,我就不聽。有能看的,賣水果的,那麼好我就不看。那麼香我就不聞,自己控制自己。這樣走長了以後,這些物質的誘惑力就減少了,我們的六根就回收了。這是很難得的一個修行方式。
如果有了這個修行方式,我們就會很快得道。如果沒有這個修行方式,我們幾乎能浪費三分之二的功德——三分之一的時間我們打坐了,還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浪費。比如說我們出了家門,馬上心就散亂了,而且我們每天又有工作,都在散亂,會浪費多長時間,是吧?如果你不散亂,一出門馬上就把頭低下來,不再分別了,上班我也不騎車,就走著去,不斷地修煉,這樣功夫很快就上來了。就是說把有效的時間全部集中起來,變為修行。
行腳也是這個意思,通過在鬧中、動中攝心來不斷地修行。另外,在動中又不斷地乞食生活。乞食就是要飯吃,把這個福田種到所有的居士、所有的信眾、所有的眾生的心裡,讓他們體驗到佛法中真理的光明。乞食時,不管是罵我們的、嘲笑我們的、誹謗我們的、稱贊我們的……我們都要給他種上福田,將來都讓他成佛。因為見僧一面可以消很多的業障,如果他們能認出這是和尚,他馬上就有得救的希望。特別是現在外道比較猖獗,他們有時候誹謗僧人,說了種種不如法的言論,通過我們這一走,他那種邪知邪見不說自破。
另外,更主要的,我們這些佛教徒也需要僧人帶領大家往前走。通過僧人的苦修,大家也充滿了希望,知道佛教還是存在,修行還是存在,佛法還是不可滅的,我們就會更好地鼓舞信心往前走。所以在這條路上,經行是很重要的一種修行方式,我們應該把它重視起來。
不光僧人要經行,居士也可以這麼走,也可以長途走。有時候本溪居士、沈陽居士、還有大石橋居士經常背著包往寺院走。這個走有很多的好處,比如說居士要走,你不能背著家走,是不是?你肯定是自個兒走,或是領個人走,首先就離開你的小家庭。因為家是火宅,你能有一個小時離開家庭,就得救一個小時。你走出一天,將來就會種下一天的善根,這個苦惱就會減低。所以這是很好的一個修行方式,希望大家能夠努力去做。
這裡的好處還有很多,講起來那是沒完沒了。因為這個(經行的)方式是僧人行,也是菩薩行,也是佛行,佛也這麼走,常行。這個行如果不滅,佛法就會住世。如果這個行滅了,佛法也就滅了。將來佛法不住世時,第一消失的是《楞嚴經》和《般舟三昧經》。“般舟三昧”就是常行,我們進行常行,也是進行般舟三昧的一種修行方式,再加上不斷地誦“楞嚴咒”。這兩部經如果不滅,正法就會住世,佛法就會住世。這樣有很多的眾生就會得救。如果這兩個方式滅掉了,就不能得救了。
另外,僧人也在行道中得到鍛煉,再加上不斷地乞食生活,通過這個鍛煉可以很好的降伏我慢。同時給那些很難上寺院的人種上福田,得硬種,有時候得硬敲開門。比如昨天乞食,有個天主教徒看到僧人,他也說:“本來不應該給你們飯,但尋思尋思還給了。”這樣他的善心、善根就不會滅掉。因為天主教徒宣布這些事情,會滅掉很多人的善根。如果僧人乞食生活,由於看到僧人的戒律,他們就能夠轉變他們的想法。
以前有一次到鳳城,有個天主教徒——還是基督教的人?在市裡有一定地位,是那裡教會的頭。就給我做了一點鹹菜,給端過來了,我一看有蒜,就沒吃。當時他聽說因為有蒜不吃,他就哭了,說:沒想到我想種點福田這麼不容易。最後他感歎地說:你們佛教的戒律要比我們清淨多了。他說:我可不可以皈依信佛?我也沒答應可以,或不可以。因為他終歸是一個地區宗教的頭兒,你要信你就自個信呗,是不是?勸還不好,容易引起宗教間的爭端。但通過這個事情,說明我們如果能夠常行頭陀的話,會使佛教徒有了信心,使那些外道教徒能捨去他們的邪見,這樣佛法就會放大光明,佛法就會興盛。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誰有什麼問題可以說。
一居士:(編者注:錄音漏缺,大意是:今天過齋時,由於行堂居士有些行為不如法,師父給予指正時,無意中做了個拒絕的手勢,導致以後的食物都不能要了。因為師父今天只吃了幾口飯,這位居士問的就是關於這個問題。)
過齋是這麼個事兒:因為過齋有一定的規矩。僧人過齋,行堂等都有一定的規矩,過齋時不允許說話。比如筷子要是立起來,是要干的。要是活動活動,這麼晃一晃,就是要稀的,它都有一定的表示。過齋的規矩也是要我們克服自己的毛病,克服自己的一些惡習,不被食物所轉。
(編者注:以上只是用筷子舉例說明。大悲寺僧眾持缽過齋,居士只允許使用一個飯盆,並不使用筷子,只使用“匙”。)
比如今天的過齋,一開始打粥,這挺好,是往缽裡打的。第二回饅頭放在旁邊了。僧人吃飯,食物必須得進缽,因為缽是僧人吃飯的器皿,也代表了一個法。等到第二回他給饅頭的時候,我意思是說你不要放在地上,不要放在那個上。但是這個動作,就是我手這一搖,搖的意思就是拒絕的意思。如果吃飯的時候僧人一搖手拒絕,就表示不再要了,就是到此為止,以後所有的食物再不能要了。雖然這是無意中表現出來的手勢,那也沒辦法,既然表現出來就不能破壞它。這在南傳佛教頭陀十三支裡就有一支,就有這個“一坐食”,這也是佛制。
但是這個佛制允許你自願的去受,你要不願意受也可以。我平時也是這樣,如果搖手就不吃了。有時候剛吃幾口飯,挺好的東西,行堂的人也不會行,就反復地給你。我的意思是告訴:你別老這麼給。因為過齋時不允許說話,用手勢這麼一比劃,那以後完了,什麼也不能吃了,那就餓著呗,那也沒辦法。這也是克服自己毛病習氣的一個好方式。
有時候我們有很多惡習,容易被境所轉,為吃的甚至去犯戒,不惜一切代價為了這個吃。如果我們能夠按照佛制去做,就會克服自己的毛病。因為有了一定規矩,這樣很快給自己的習性套上一個夾板,不讓它亂來,這是非常好的一種修行方式。這個餓一頓沒啥,很正常,這也是個因果。這些一般的寺院都不明白,就是在咱們寺院,有的行堂的人也不明白。這個不容易,有時候自個不注意,隨順這個習慣走就不好了。
一居士:常上廟好,還是不跑廟好?
從原則上來講,佛、法、僧是我們的家,常上廟是好的,每時每刻都要見三寶——佛、法、僧。我們家裡有佛像、有經書,但是不可能有僧相。因為現在僧相並沒滅掉,僧還住世,我們應該常去見僧、禮拜僧,這樣會消除我們很多的業障,這是恭敬三寶、護持三寶的一個表現。應該常上寺院去護持,看看能做點什麼事情,這是我們作為居士的責任。一個居士如果不護持三寶,不護持僧人,三皈依戒體就會破掉,不能稱為三皈依弟子、稱為居士,這也是很重要的。
當然了,我們長期地留在寺廟,比如說大僧寺廟,女眾如果長期的在那兒管理寺廟、去幫著師父做佛事等等,這都是不如法的,這不能去做。我們去看看寺院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我們如法去做,如法去禮拜,這是應該的。必須如法地護持,這很重要。不能上寺院有時候想說了算、或者想去幫助僧人管理什麼事情,造成一個居士管廟的狀況,這是不合適的。
不能因為有些人不如法的行為,因為這點小事我們就不上廟了,不上廟會失去大利益。說:“我今生在家修,比上廟修得還好。”這都是下地獄的話,這都是不允許的。僧人再怎麼不好,也比在家強,是不是?
但是對不好的地方,我們也是要回避的,盡量找一些如法的寺院,這樣對我們修行也有好處。這兩方面都得處理好,但是對佛、法、僧必須得護持。比如說,像今天大家來這裡的行為,就很好。千裡之外或百裡之外來了僧人,我們居士必須得去迎接、歡迎、護持,這是我們的責任。如果不護持,就失去了我們的福德因緣。我們叫“居士”,居士就是護持位,僧人是修行位。
什麼是修行位?就是僧人打坐、誦經,是他們的修行。建廟、幫助寺院安排一些應該做的事情,僧人不能完成的事情,比如種地、種菜等等的生活問題,這些就由居士來完成。居士必須得護持僧人,而像說法,必須由僧人來說法。你不能說:“僧人去建廟,我來講法。”那就不如法了,這個位置不能顛倒。並不是有個大和小的問題,而是如果位置不顛倒,僧人在這裡能夠修行成功,能夠去成就自己。居士因為在護持位,能准確地找到他的本職,也就像我們在世間所說的崗位,他也會在他的崗位上得到成就。所以事情沒有大小,關鍵是做得如法,這就對了。
一居士:早晚課應該念什麼?
早晚課就按照現在的《早晚課誦集》念。我上午講了一下,這《早晚課誦集》是祖師大德通過多少年積累的經驗,選擇出來的,是總結了各宗,五宗平等弘揚的一個念誦集,非常好,禅、淨、密、律、教全都包括了,也非常適合我們。另外,它有個統一性,全國都念這個念誦集,我們居士到哪兒去,或僧人到哪兒去,都能夠跟著上課。如果不統一,就很難跟著上,就會說一些不合適的話。
這個念誦集是五宗平等弘揚,我們念了以後,心裡容易平。修行佛法,應該五宗平等弘揚,至於你自己修哪個法門無所謂。說我修淨土、我修禅,那都隨便,但是心裡必須五宗平等弘揚,知道佛法哪個法門都是好的。如果對佛教內部的法門,我們心都不平,何況我們對外部如何能平呢?心就更不平了,是不是?
過去有句話:“家和萬事興”。在佛教內部如果都和了,那外部肯定是興旺之兆。所以我們修行中不要互相誹謗,修禅的不能說淨土不好。修淨的不能說禅不好,也不能說密不好。修密的也不能說其它法門不好,都要五宗平等弘揚。心裡有平等心,這樣佛法就會興盛了。另外,我們修行就會進步。如果心裡耿耿於懷,有個嗔恨心在那兒,這邊修行那邊謗著佛法,你說還能成就嗎?是不是?這不行。
一居士:師父,在念經的時候,上香與不上香一樣嗎?
念經的時候上香或不上香,從道理上講都是一樣的。關鍵是什麼呢?我們有時候定力不足,恭敬心不到位,需要上香來提高我們的恭敬心。因為香為信使,上香對佛菩薩有一個供養,上香以後,有了這種虔誠的供養,能使我們提起正念,這樣我們的心就容易到位。
另外,應該用檀香,其它帶有世間香味的香是不允許上的,檀香的味比較正。因為我們在家庭也好、在寺院也好,有的人特別是女眾,用了很多香粉,還有家庭有些渾濁的氣味等等,都會影響我們的思惟,潛移默化的影響思惟的。如果上了檀香,就有一種莊嚴的氣味,會把我們的念頭轉過來。另外,它可以去掉濁氣,提高我們正確的思惟能力,這都非常好的。如果長期點檀香,還會祛病。所以它對我們修行、誦經會有很大的幫助。
當然有的人有定力,他說:“我不上香,也可以念經,也可以誦經的。”這也行。但是如果自己定力不足,上香以後去念經那會更好。特別是上香的時候,前邊有佛像,一上香,我們首先就見到佛像,用佛像來把我們心中的惡像替換出去,這都非常好。
一居士:什麼是“臥牛之地”?
“臥牛之地”,在行道裡有個“眼觀臥牛之地初方便”。這個臥牛之地就是我們的眼根不要放逸。比如說我們在行走期間,眼睛要瞅多遠呢?就瞅臥牛那麼遠,超過牛的距離就不允許看了,這個距離大約也就兩米左右吧,牛也就兩米左右長,就在這個位置上,不能瞅太遠。你有時候瞅出三米、四米,那就不行了,那就犯“戒”了。必須把這個眼睛收住,多一點我也不瞅,這樣就把眼根收住了。眼根收住了,心也就收住了,最後,六根就慢慢地回收。原先抻那麼老長,平時我們一瞅,瞅好幾裡地,這會兒我們就剩眼前這幾米了,心神也都抓回來了,這樣我們很快就會得道。
佛講:一根回收,六根回收。六根如果全都回收了,就成為“一精明”。什麼叫“一精明”?就是我們的佛性,我們的佛性就找著了。所以這個回收眼根,眼觀臥牛之地,在修行中是最開始、最方便的一種方式,這個很好。大家可以試驗,平時你們可以行道,比如山海關可以走到秦皇島,秦皇島可以走到山海關,可以互相走,走的時候就瞅眼前這塊兒。
我九五年行腳回來的時候,從秦皇島往山海關走。當我走到一個大橋——那裡是不是有一個大橋?我在那兒坐著休息,起來的時候,三衣包也沒拿,抬腿就走了。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還要拿什麼,馬上就走。走了很遠以後,突然“想起來”三衣包沒拿,又回來了。那個“想起來”並不是主動想起來的,並沒有什麼想法,就是往回走。等拿到包的時候才知道:哦,剛才是沒拿包走的。這都什麼也沒想就回來拿包了,把這個東西都放下了。
所以這個眼根的回收非常好,攝心久了以後,會把自己很多的負擔都放下,不再掛礙了。這在別人看來是一種傻子行為,自己連個包都看不住,實際上不是。你看,我自動就可以走了,沒有什麼掛礙的。而走到一定程度了,又自動回來拿了,也不是自個想著要拿。等拿到手裡才想起這個事,它變成了一種自動化。所以如果我們長期都能這樣,沒有掛礙,我們的修行就非常得力,就很容易成就的。這就是走這一道,從秦皇島到山海關,就是低頭走,老攝心、攝心,攝到一定時候,就達到這個程度,這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你們也可以試驗試驗,回去的時候,看看到大橋那塊兒能不能把東西丟那兒。
一居士:(此處錄音漏缺,大意是:早晨起來以水供佛的問題)
這個水,早晨起來就應該先供佛。包括我們漱口的水、洗臉的水,凡是用的水都應該先供佛,因為它是屬於三皈依儀式裡的。為什麼要供佛?因為水有水的危害,如果你不供佛,會被水害。如果供佛以後,我們對水可以產生法的概念,可以把水變成佛的甘露在滋潤。不光是要供水,其它東西也都要供的,包括我們吃的飯、所用的一切東西,都應該去供佛。因為供了佛,我們就不會被這物質所害。
我們為什麼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就因為我們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物質產生了一種吸引力,也就是貪戀心。包括家裡的米、面、油,還有煤、房屋、桌、椅、板凳、水……你都產生了一種貪戀。這種貪戀的意識不斷地加強,而且我們腦子裡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了。對物質的執著它要是加強了,我們就不能空,也就沒有佛法了。如果對這些東西的貪戀去掉了,佛法馬上就會生起來。所以通過我們供佛,主要的是去掉我們這些貪心,特別去掉對水的貪心也是這樣。
什麼叫供佛?去掉貪心就是供佛,供佛的目的就是去掉貪心。所以每天早上要供佛,供一杯“大悲咒水”,來避免我們對水的貪戀。你看看魚,對水就特別貪戀,它貪戀這個水,所以它就離不開水。人也是一樣,對這個土地特別貪戀,我們就離不開土地。貪戀水也好、貪戀土地也好,就不會飛升,貪戀什麼就會受什麼果報,這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們供佛的目的,就是去掉這種貪心。
為什麼說供佛能去掉我們的貪心呢?這裡有很深的一個秘密,今天跟大家講。因為如果我們把這些貪戀轉化了,如果不貪戀了,就轉化為什麼呢?就轉化為我們的佛性。如果你不貪戀這個土地、不貪戀外境,舌頭不貪戀水,它都會馬上變為我們的法身。你怎麼成就法身?就這麼成就法身,去掉你的貪心就轉化成法身。供佛就是這麼個意思,去掉你對物質的貪戀,不被幻境所騙。
一居士:師父,修行為什麼要發菩提心呢?
為什麼要發菩提心?因為這個菩提心是我們自性的一種表現。沒有菩提心就不會(認識)自性,有了菩提心就認識了(自性)。所以菩提心是很重要的,我們平時就要做好發菩提心的准備。怎樣去准備?主要是平時嚴格持戒,不斷地修行,來發菩提心。
什麼叫菩提心呢?有兩種:
有一種是人為的發,比如說“我想度無量無邊的眾生。”有時候在我們的認識上,也稱為一種菩提心,就是我們人為的一種發願,要捨掉我,這是一種菩提心。
還有一種發菩提心,那就是我們通過嚴格持戒,不斷地禅定和修行,有了正確的概念,最後認識到萬事萬物都是我們的妄想所造成的。能夠真正地認識到這種情況,這就是我們的菩提心。也就說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離了一切相就是我們的菩提心。當然這個菩提心是自動發出的,不是我們嘴上說發就發的,那是得通過我們學習、通過我們嚴格持戒才會發起來的。
發菩提心也很難,但也不是說絕對做不到,關鍵是我們肯不肯去做。如果你能夠嚴格持戒,你走路的時候,像剛才講的,用“經行”的方式,上下班你都攝心走,不去看、不去聽、不去聞。而且在單位上,我們不貪、不占、過午不食、吃素等等。不管做什麼事情,我們任勞任怨,不挑不揀,壞的留給自己,好的留給別人……慢慢時間久了,這菩提心就會起來。因為菩提心就是無我,無我才是菩提心,離相才是菩提心。有了這個菩提心,我們就容易成佛了。因為這個菩提心是成佛的本錢,有了菩提心才能成佛的。
一居士:念佛機壞了怎麼處理?
念佛機裡有佛號,這個東西不能毀掉。如果不能用了,就把它裝在一個塑料袋裡,或者封在一個小壇裡,將來攢多了可以放在一個高山上,山洞裡或者樹縫裡。反正是在高處封存好,等待以後有因緣。如果過個一百年、二百年,誰發現這個念佛機,一打開,那裡邊還有佛的名號,是不是?也可以度很多眾生。
一居士:香灰多了怎麼處理?
香灰多了,可以包在塑料袋裡放在高山坡上,或者直接撒在一個高山坡上,別人踩不到的地方,就可以了。
一居士:佛像壞了,沉到海裡可以嗎?
那不好,佛像沉到海裡非常不好。佛像雖然壞了,我們應該進行修補。你沉到海底,永遠也找不出來了。我們可以用塑料袋包上,或用壇兒封上,放在高山裡。將來在佛法滅的時候,如果有人見到半句偈子、有一句佛號,都會度無量無邊的眾生。
一居士:我提一個問題,就是咱們居士家裡設的佛堂,應該怎樣布置才能算正確?
佛堂的布置實際上沒有具體的規定,但是也根據位置的大小來決定。比如說佛要放在最高的位置上,菩薩次之,護法——像韋陀菩薩、伽藍菩薩是再次之。這樣有個層次,因為要有大小,這個不能亂來。就像人似的,你有父母,父母有父母的位置,你有你的位置,你下面還有你的孩子的位置,所以要分出等級,這叫順孝道,有恭敬心、有大小。這樣的話,實際上我們對法就有了深入的認識,法也是一步一步深入的,所以佛堂也得需要有一步一步地布置。佛像放的位置,高矮最好是以我們的眼睛往上,怎麼也得超過你,是不是?不能把佛像放在低處,你在高處,佛得在高處。方向沒有什麼說法,最好是你覺著哪個方向好,比如自個的父母,應該請在哪個位置最好,最莊嚴,最恭敬,那你就把佛像供在哪兒。
一居士:師父,吃全素能往生,要不吃全素能往生嗎?可以吃肉嗎?
佛說這個往生的問題主要是根據什麼呢?由我們業力的輕重來決定的。你想一想,吃素肯定業障要輕,吃葷的業障要重。比如氣球,你打上氫氣,它飛得很快很高。你打上氧氣,就是打上一般的空氣,它飛得很慢。如果你要是裝上水,它能不能飛起來?是不是?能否往生在於自己。
(七)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四上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高嶺鎮路邊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一居士:師父,您說像我們這剛學佛的,應該學點什麼比較適合我們?
現在末法時期,你想修行就是先從戒律開始。先別研究別的,先學戒,把五戒做好了,抓住這個。三皈五戒做好了,五戒守持得有一定程度了,有點智慧了,再選擇法門。主要是三皈五戒,先把五戒持好,那就很不容易了。特別在家有很多行為和五戒都是不相應的。
一居士:師父,像我們要受戒,不是說想受就受,得到一定程度才能受吧?
那不是,受戒應該早點受。它就像一個傳承,實際就像投胎似的。你早點投胎,那你早成人形,是不是?你能早成人。你不投胎,你再這麼游蕩,最後就容易錯過機會了。另外,你自個也沒那個力量,也找不准修行的方向,你受戒以後這個方向也會找得比較准。
一居士:我們在家修行,怕受了戒之後,萬一干擾大,有些戒律自己持不好,就容易犯戒?
那正是我們應該受戒的地方。就因為干擾大,我們才受戒。“對我干擾”,你得跟違緣對付,是不是?你得約束自己,想辦法跟它(違緣)干,你不能投降了,不能隨它走。要隨它(違緣)走,那你這一輩子就是世間人。要不隨它走,將來就做聖賢人,做佛子。對世間的事情絕對不能隨順。
一居士:像我們剛開始學佛,先持戒就行了嗎?
先持戒,把戒律持好了,完了回來上早晚課。等到有了一定基礎以後,自己有智慧了,再選擇法門,這時你已經知道修行應該怎麼走了。不然剛開始就匆忙的進入一個法門,修一修自己又覺得不太合適,不太合適但又修了這麼長時間,有時候沒法退出來。得選擇好了,得一桿子到底。
一居士:師父,像我們剛學佛的不明白這個,也不知道從哪開始,更不知道怎麼去堅持?我平時在家沒事就念“楞嚴咒”了,可以嗎?
念“楞嚴咒”可以。把這個咒,把早晚功課背下來。然後把三皈五戒研究一下怎麼持好,等有了這個基礎,你有了戒就有了師了,以戒為師。有了師父,自個就有智慧了,那師父就是智慧,是吧?也就是定力。這樣的話我們慢慢地就起來了,自己就有選擇的能力了。現在你是盲目地選擇,是根據你的業力來選擇,而那時是根據你戒律的清淨來選擇,它不一樣。
一居士:像我們現在就持戒就行了,是吧?
對,末法時期你把戒抓住了,就什麼都抓住了,戒抓不住什麼也抓不住。所以說末法時期修行最難的一點,就是在於能不能守住戒律。能守住戒律,那就什麼問題都不怕了!我們修行就要抓住這個關鍵地方,抓住要害,抓住基礎。
一居士:誦《楞嚴經》,誦“楞嚴咒”,“楞嚴咒”是《楞嚴經》的精髓吧?
對,誦“楞嚴咒”,看《楞嚴經》,這都非常好。因為《楞嚴經》整個就是為了講明這個“楞嚴咒”的功德。所以說你要把“楞嚴咒”背下來,就等於在心裡已經得到這個《楞嚴經》了。把《楞嚴經》明白了,你就能夠真正地很好地去持“楞嚴咒”。《楞嚴經》、“楞嚴咒”它倆是一體的東西。
一居士:那我也是在先持戒持好的基礎上,才能再具體的誦“楞嚴咒”嗎?
它倆是互相配合一起看,一起背的,可以一起這麼做。邊持戒,邊誦“楞嚴咒”打下基礎。打下基礎以後,是學禅、還是學淨、還是學密,這都好辦了。嚴持戒律是一切法門的基礎。
一居士:那我現在就按您說的方法去做。
一居士:師父,現在打坐或者參禅是不是得先灌頂?
不是那個意思,不是先灌頂,得先持戒。以戒生定,打坐是定。佛講:“戒、定、慧,三無漏學。”以持戒為坐禅的基礎,由戒生定,那才是真正的定。要不你在那兒,雖然有點靜,但是很快就跑掉了,沒有用。
一居士:謝師父。
(八)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四中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高嶺鎮田地邊
緣起:河北省秦皇島居士供齋後請開示
大家對佛法在修行路上有什麼不懂的,咱們互相探討探討。你們提問題我來答,這樣比我直接說強,能更具體一些。因為時間也比較緊,一會兒還得走,大家看這樣好不好?同意的話,看誰有什麼問題就提吧!
一居士:請問什麼是八正道?
八正道有正語、正業……還有正見,還有什麼?還有個正思惟,這是七個,再一個正定,大約是這麼八個吧。(編者注:八正道為: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
這八正道是佛教的一個基礎。過去佛在講法的時候就講八正道,並不講更多的。這個對居士來講是很重要的,因為行八正道才能得法的,成為阿羅漢。
像我們在家居士首先就要有正語、正業。正業對我們來講是很重要的。開小賣店有時候賣酒、賣肉罐頭這都不行的,這都不屬於正業。如果不賣這些東西,開小賣店還可以。
再比如說,有的賣死人用的東西,這都不屬於正業。有的賣屍骨盒,過去叫賣棺材,(受菩薩戒以後)這都是不允許的。賣棺材的目的就是盼著人死,是不是?還有算命,這都不屬於正業。
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做的,還有一些包括(不懷好意的)賣米等等的都不能做。賣米怎麼不能做呢?它也不殺生。但如果賣米時他心想:“天下都大旱才好呢,我的糧食就值錢了。”就把自己心搞壞了。所以有一些像賣米、賣藥,本來是濟世救人的行業,但是如果不注意正念的話。很可能就把自已心搞壞了:“都有病才好呢,我這藥就賣出去了。最好發一場瘟疫,大家都用藥,我這藥就值錢了。”這都不行的。
以前在非典的時候,海城有一個中藥房,賣預防非典的一種中藥,本來那個藥正常也就是一塊來錢一斤,在他那兒賣十多塊錢,一百多塊錢。等到醫藥公司買,也就是一兩塊錢一斤。這人雖然是做的一種正當職業,但是這職業對他來講就不是正業,他有邪見,要騙取錢財,這樣就容易把我們的心壞了,主要是我們自己墮落,所以這個正業也是很重要的。
在世間上,大家有的面臨著下崗,有時候就業機會也不是那麼多,在錢不好掙,生活又很難維持的情況下,想要正業這就更難了。對好不容易有的工作機會還要挑挑揀揀,你為了成佛道就得挑挑揀揀,越是難的時候越應該有正行,堅決按照佛法去做,這樣才顯出你的決心、你的奔道的信心和正見來。所以說“五濁惡世誓先入”意思就是:我們佛弟子在五濁惡世中能夠有正見,給世間人作出個榜樣,這也是給我們個鍛煉的機會,這都很重要的。
正語也很重要,特別是不能謗三寶、不能毀犯三寶。哪個罪都不如毀犯三寶的罪大。不能對三寶說三道四,比如有的僧人剛出家修行,有些不太理想,我們就不能說三道四。我們心裡應該明白他這是暫時的、一時的。你如果不說,慢慢自己的正見就會起來。你一說他,我們正見反而會失去了,所以說不合適。
不說僧眾過、不說佛教裡面的過失這是很重要的。在家居士因為比較自由,評論起來也很自由,隨便說,這得加小心。有可能我們修那麼多的功德,因為一時的口業就會失去了。所以要正語,有利於修行的話說,不利於修行的話不講。
還有個正定,什麼叫正定?這個也很重要,有的人認為我觀想,認為我念佛,認為我參禅就是正定。到底是不是正定呢?以無念為定,無所為、無所求為正定。這個正定不是有所求的,有所求都不能算正定。什麼叫正定?就是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為正定。
還有關鍵一點,就是我們修行的時候要想有正定。怎麼樣得到它?主要在持戒下功夫,不持戒不可能有正定。有的說:我吃三淨肉、我喝酒、抽煙等等,我的習性還罵人、發脾氣、還貪戀色情等等。那想得到正定是不可能的,必須在戒律清淨的基礎上才會產生正定。
這個八正道對我們修行來講是非常重要的,剛才這個居士問得很好。正語、正業、正定、正思惟都是很重要的。我們的思惟有很多不正確的地方,比如說我們看到這個三千世界,我們就認為真有個三千世界,這都不是正思惟。什麼是正思惟?就是三千世界都是幻象,這是正思惟。
另外,我們應該知道,有念都是邪念,這也很重要。有的人認為:我的念頭就代表了我,我就是念頭。這我們就在六道裡輪回了,所以說我們的念頭是不正確的。
人有了思惟實際上並不正確,我們應該擁有的是智慧,智慧不屬於思惟,有這個思惟實際上已經墮落了。我們想像了很多問題,所以有了思惟。因為有了思惟我們就沒有神通,沒有思惟我們就會有神通,同樣也就有了智慧。對此大家可以慢慢理解。
一居士:怎麼能盡快悟到四聖谛呢?
怎樣去悟到四聖谛?就是說我們應該常常地觀察一些事物,對事物的一些變化要有一定的觀察能力。你如果沒有觀察能力,像苦集滅道等等這些,你不觀世間的苦,你不知道生死無常,我們如何有出離心?所以要想正確地得到四聖谛,你就得想法對世間進行觀察。特別是我們現在生活有所保障,最起碼吃飯能吃飽。但是你看其它的眾生,那些小蟲子,它們的苦處那就是我們的苦處,如果不好好修行,將來那就是我們的下場。所以我們要提起一個生死無常的心。另外,觀察到身體的無常,充滿了苦,有八苦。更主要還有一種苦,就是不學佛的苦,這個最苦,我們應該在這方面多觀察。多觀察以後我們就會對四聖谛生起信心,我們就會往前走了。
一居士:弟子請教師父,什麼是正見,什麼是邪知邪見?
什麼是邪見?只要是佛說的都是正見,離開佛說的都是邪見,這是一個標准。另外還有一種,單照文解義也不是正見,必須經過苦修,嚴持戒律,你從心裡生起的知見,與佛的思想、和佛的知見相合了,那你就有正見,並不是我們嘴說就叫正見。
比如有的人嘴上說得挺好,但所辦的事和說的完全是兩回事,雖然說得挺好但也不是正見。正見是放光動地,離一切相這叫正見。你不能離相,雖不能完全被定為邪見,但在菩薩來講這就算邪見了。但在我們來講還不能完全這麼定,得有個過程。
作為我們在家居士對正見和邪見,辨別的標准主要看戒律,因為佛說了:“末法時期,以戒為師。”你有了戒就有了佛,你所修就是佛法。如果沒有戒,你說得再好聽也不是佛法。這個戒就是個分水嶺,我們用戒來作為衡量一切的標准,這樣我們就不會走錯路,就知道什麼是正見,什麼是邪見。有時候有的人雖然持戒,但是有一些作為也不見得都如法,這終歸得有個過程,有了戒律慢慢他就會糾正過來,對這些我們都應該理解的。
有的說得很好,但是不持戒,甚至像“某邪教”他就不講持戒,隨隨便便的。還有個叫“安詳禅”,也不講持戒,說破五戒也沒問題,也可以修禅定,這都是邪知邪見。還有“犟牛”這一類的都是邪知邪見。還有台灣的蕭平實講的,那都屬於邪知邪見。還有很多,多得有一些不敢跟大家講,因為講多了恐怕大家不能接受。有很多東西都是不允許的,比如說,讓出家人給在家人頂禮那都屬於邪知邪見,這都是不允許的。我們在末法時期要想得到正知正見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我們平時就得嚴持戒律,多看經書,多了解,而且去苦修,才能會得到正見。
一居士:阿彌陀佛,再請教師父,什麼是善男子、善女人?
就是如果能去悟佛法,按照佛法去做,特別是能護持三寶、皈依三寶的這都是善男子、善女人,因為他在逐漸往善道上走。在我們的經書上是說善男子、善女人,在山西那兒他們不那麼叫,叫善人,都是這個意思。主要是護持三寶、皈依三寶,而且能夠按照佛法去修行,這都是屬於善男子、善女人。如果嚴格要求那就更多了,就不說了。
一居士:在家人如何去次第修行呢?
這個次第修行是很重要的,次第就是戒、定、慧。我的體會是這樣,你要不從戒律開始就等於走了彎路。雖然你信心很大,就像一個人奔沙漠去了,決心很大,但沒有糧食、沒有水就去了,走到半道就走不動了。決心雖然大,沒有水、沒有糧食最終要被渴死、锇死,所以這個不行。如果我們次第修,有了戒律,我們就等於有了水、有了糧食,我們就會到達彼岸。所以說以戒生定,由定生慧,這是很重要的,很重要!
不要以為戒律和修行法門是兩個概念,說這個法門裡還有定,還有戒律。是還有,但是作為我們來講,並沒有完全達到這種目的。因為共有三種戒:有提木叉戒,有禅共戒,有道共戒。道共戒是得道以後自然有戒律,那非常好。比如羅漢得道了,他自然就守戒了,但是有幾個羅漢?是不是?我們大部分都沒有得道,所以這個不普遍。
再一個禅共戒。禅共戒也很好,就是我們坐禅的時候就有了一定的戒,起防非止惡的作用,心就老實多了。但是一離開禅定,馬上就散亂了,它不長久。
最好的就是我們人世間才有的提木叉戒。提木叉戒就包括三皈、五戒、八戒、十戒、比丘戒、比丘尼戒,還包括菩薩戒。你一旦受了戒,不管你是睡覺、坐禅、還是行走,時時處處這個戒律都存在,它不會失去的,它是盡形壽的。菩薩戒是盡未來際,其它的都是盡形壽,所以你這一生都離不開。提木叉戒非常好、非常難得,人世間很難得的提木叉戒。因為老居士大部分都受戒了,所以大家沒受戒趕緊受,這個戒律是非常好的,不要怕。
有了戒律我們才有了次第,沒有這個戒律做基礎,你的次第是不會有的。所以沒有戒律,你修什麼法門都屬於外道,不管你是參禅、是念佛、還是修密,這都屬於外道之類的,不屬於佛法,因為佛法必須以戒為基礎。你就修出神通本領,說我能在虛空飛行,那你也屬於修羅道,將來墮落修羅道裡。所以我們必須持戒,這個戒律對我們來講像生命一樣,沒有什麼可懷疑的。
一居士:那個夏蓮居居士編的《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算不算正式的佛經呢?
夏蓮居編的這個匯集本是吧?對這個匯集本爭論很大,從我本人來講,我不贊成匯集,因為佛經不能改動,保持原狀最好。但夏蓮居能匯集出來那也很了不起,是不是?把這本書作為他的個人體會還是可以的。我們大家別追求這些事情的對錯,能適合我們學習的我們就學,不適合學習的我們學別的,就完事了,這都是可以的。因為他終歸還說了一句是“匯集本”,說“匯集本”就可以證明這不是原本,作為你的學習參考都是很好的。這些斗爭不必去搞,沒有啥實際意義,適合自己就學,是不是?
但是按道理來講經書不要動,原先什麼樣就什麼樣,這樣的話它有個歷史見證。另外,它保證了經書的嚴肅性,這也是很重要的。但人家已經講了這是 “匯集本”,所以說這兩個各有特點吧。現在爭論比較多,我們沒有必要參與這個。
一居士:最近墓林僧的劃槓念佛,能不能劃?就是五音念佛的那個?
劃槓的這個方法有點多事。五音念佛的時候我們念一句佛號,還要帶有腔調、韻味,你看那老念佛的人就沒有那個味了,有時候嗓子的聲音都出不來了,還“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麼念呢!如果再掌握腔調,你老了或嗓子不好使了還能唱嗎?就唱不了了,這是一個毛病。第二個,手還得比劃,容易分神。當然這個也在於自己,有的剛開始也很喜歡,他覺得挺受益,那對他來講就挺合適。但是對大部分人就有點反復了,多事。這個就是說適合自己就學,不適合自己就放下。
一居士:我請問一下,授戒是需要大僧還是二僧,他們一個人可以授五戒嗎?
授五戒,一個人就可以授五戒。但是必須得嚴持戒律的僧人給授五戒,戒臘什麼都有一定要求的,也不是說剛出家就給人授了。必須懂得戒,而且持戒很嚴謹。比如說按原則要求,必須得日中一食的僧人才能給人授戒的,不能日中一食,按八關齋戒來講就不能給人授,想給人授八關齋戒你自己必須嚴持齋戒,齋戒持得不清淨都不好使。現在雖然有的不可能那樣了,我們對師父還應該生起信心,我們還應該去受。
一居士:大僧和二僧他們給授的戒沒有區別嗎?
宣化上人講應該是大僧給授比較好,但是也沒有完全這麼要求,二僧也有給授的。
一居士:我們修行中是否需要有個師父指導,這樣好嗎?
這是比較好的,如果在修行過程中有個師父給指導那非常好。這個師父對你比較了解,你對師父也比較了解、比較認可。他指導你,你才能夠按著去做,這也很重要。因為我們的一切成就都得靠善知識,沒有善知識是不能夠成就的。所以選擇善知識必須通過長期的觀察,(認可以後)才能作為指導我們的老師。
一居士:請問咱們大悲寺什麼時候能給授八關齋戒呢?
這八關齋戒咱們大悲寺一直沒授,其中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我們修行不到位,只能授三皈五戒。這給授三皈五戒,說句心裡話我還很慚愧,有些地方做得還是不好,並不是真正達到了那種理想程度。但是沒有辦法,三皈五戒這基礎戒要不給授,有點說不過去,只好勉強而為之,這是一個。
八關齋戒還得等,因為啥呢?第二個原因就是我們如果給授八關齋戒,就要求這一天一夜不允許離開寺院,因為你的行為都必須得在僧人的監督指導之下,你才能知道如何受持八關齋戒。你受完八關齋戒就走了,回家也不知道怎麼守,也不知道也不清楚。比如說穿皮鞋、扎皮腰帶這都不行。抹雪花膏、用香皂這不行。用帶有香味的牙膏也不行。戴金戒指、手表都不行。還有看電視,故往觀聽這都不行。搞算命這些都不行。所以必須在寺院裡受持,這樣的話嚴格管理,受持圓滿以後,他對今後的行為會有一個標准。受八關齋戒主要的目的,是使你對以後的行為有一個標准,你知道怎麼修了,是不是?這才行。
這個條件得慢慢創造,將來有房子了我們就可以做。要是突然做一次也可以。但是你給山海關居士授,不給秦皇島居士授?都得來找你,是不是?有分別心,給這個授不給那個授也不行啊。授了就得有連續性,所以咱們就有點不敢。現在條件不太充足,等條件充足的話,咱一定要給授八關齋戒。
一居士:還有個疑問,比如說已經受了菩薩戒了,是不是能代替八關齋戒?菩薩戒不等於八關齋戒嗎?
菩薩戒按道理來講,應該包括八關齋戒,但是八關齋戒又可以單獨提出來。在家居士這個八關齋戒可以單獨的來受持。它是個出家戒,(等於)給在家居士一個“出家”的機會,這是很重要的。另外,我們所受的菩薩戒,大部分都是在家菩薩戒。按道理來講,真正的菩薩戒應該是出家菩薩戒,出家菩薩戒才能算是真正菩薩戒,在家菩薩戒只能算是方便菩薩戒,方便戒,所以大家有機會可以受出家菩薩戒。
一居士:那就是菩薩戒受完以後還應該受八關齋戒,是這樣吧?
這個八關齋戒人人都可以遵守的,受了當然有它的好處。如果不受,我們能做,那也很好。
一居士:早晚課誦完“楞嚴咒”以後必須誦“十小咒”嗎?
這個沒有必要。有的說誦完“楞嚴咒”,得拿“十小咒”去誦,“楞嚴咒”還離不開“十小咒”?那干脆加一塊就完事了,是吧?不是這個意思,至於我們誦不誦是一回事。“楞嚴咒”是咒中之王,它是圓滿一切的,所有的咒(的意義)它都包括在內,所以“楞嚴咒”很圓滿。但是為了讓我們更多的修行,用心更方便,所以又加了“十小咒”,是這麼個意思。並不是說誦完“楞嚴咒”還必須得加個“十小咒”,不那麼誦就不對了。佛講的半句偈都可以成佛,那麼長的咒都不能成佛,還得另加幾段小的咒再成佛?這不可能,這就有點畫蛇添足了,沒有意義。
但是誦早晚課,我們多學一點還是有好處的,是不是?專用的時候,比如需要用短咒的時候,路上有個蟲子死了,你要誦一遍“楞嚴咒”,有時候你要不熟練得誦一個小時,你還走道不走道了?你要誦“往生咒”幾句話就誦完了,所以說各有方便。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要問一下,明知有些事情是自己不該做的,有些話不該說的,但是忍不住還是說了、做了,有什麼好辦法克服?
這個好辦,就是每天晚上要忏悔。把你的行為,比如我就好說話,不該說的說了,不該做的做了,怎麼辦?每天晚上忏悔寫下來,拿筆寫一寫。想今天我肯定有過錯,不可能沒有過錯,硬想,想完了記錄下來,記錄下來以後放在佛前供著。誰看就叫他看,對你進行監督,你思想中的起心動念就暴露出來了。等時間久了,再遇到不該說的地方你想去說,馬上就有防非止惡的作用了。幾回以後、一個月以後這個心裡非常清淨,再也不敢亂說亂做,這個非常好。
一居士:師父,我想問一下反聞聞自性?
反聞聞自性就是眼睛不往外看,耳朵不往外聽,鼻子不往外嗅,就是對外不追求,而觀察我們自己的內心。但不是觀察我們的肉團心,是觀察我們自己這個心念跑沒跑出去。如果心念沒跑出去,久而久之就會反聞了。像胳膊伸這麼長,慢慢就縮回來了,縮到最後,就歸為我們的自性了。
一居士:阿彌陀佛!經常聽大悲寺的師父說參話頭,參話頭的意思是什麼?
參話頭就是用一句話頭把我們的妄想砸死。比如說現在的參話頭大多是參“念佛是誰”。參話頭就是我們妄想一起來的時候,“念佛是誰”?妄想剛想到大米飯,“念佛是誰”?說饅頭,“念佛是誰”?“念佛是誰”就把這個妄想控制住了。我們就參這個話頭。
實際上這個話頭有什麼參頭呢?什麼參頭也沒有,就是把話頭參死,把所有的念頭都集中在話頭上,以後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你走也不知道走了,坐也不知道坐,吃也不知道吃。吃什麼東西你拿起來就吃,吃完了也不知道飽,也不知道餓,這個時候話頭就快要參到地方了。這話頭參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參到(這句)話的前頭(了)。參到這句話的前頭的時候,一天、兩天、三天、五天……超不過七天你肯定能成就。有時候祖師大德講四天就行,四天一念不起,沒有不成就的。
居士: “念佛是誰?”是參這四個字,一句話?不是說:“我在念佛,我使勁念佛,我在念佛……”吧?
不是讓你想:“念佛是誰?是我呀?是他?……”不是這個意思,那成了懷疑了,不是那麼個意思。這個疑情,參到起疑情不是讓你懷疑,參到一定功夫那個疑情自動地就起來了。當你妄想出來的時候,你妄想剛想到大米飯的時候,那疑情就自動起來了,它就對治你的妄想去了,這叫疑情。疑情起來不用你去講,它是自動化的,那時候就快參到家了。參到疑情起來,這才能解決生死問題呢。
“念佛是誰”,稍有這麼點這個勁兒就行了,就往前參:“念佛是誰?”比如說剛開始參的時候可以念幾句:“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然後)“念佛是誰?”並不是叫你去想:“念佛是我呀是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不是叫你去懷疑。而是:“念佛是誰?”妄想一起來,“念佛是誰?”馬上把這念頭集中這塊,多少帶點那個意思,但決不是讓你去懷疑。所以得這麼做。
否則成天懷疑“念佛是誰呀?是他呀?是我呀?……”最後到處找去了,這就不好了。最後把自個的精神都搞亂了,搞得精神恍惚了:“念佛是誰呀?”到處懷疑。“念佛是他呀?我是他,他是我呀?……”全搞這種懷疑,這不合適。這句話頭是對自己而言的,“念佛是誰?”
一居士:剛才講到跏趺坐,要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眼觀鼻可以,鼻觀口、口觀心這個怎麼觀?
眼觀鼻,什麼叫眼觀鼻?叫你眼睛別往外瞅。你的眼睛瞅哪兒呢?就在鼻子那塊,就瞅離鼻子那麼遠的距離,別再往外瞅了,這叫“眼觀鼻”。
不是讓你瞅著鼻子,是叫你瞅這麼短的距離,知道吧?不是瞅鼻子。成天瞅鼻子能行嗎?是不是?鼻子長的行了,鼻子短的怎麼瞅?不是那個意思。這是告訴你瞅的距離,眼光要收回來,輕輕微微的一放下就完事了。就是把你的眼光要集中回來,只瞅像鼻子那麼遠的距離。所以平時要是瞅不著鼻子,你就不必瞅了。
一居士:那是觀想的意思吧?
不是觀想,而是把你眼光要收回來。你平時能瞅著鼻子嗎?你瞅不著。什麼都瞅不著的時候正是眼觀鼻。明白這意思吧?“眼觀鼻,鼻觀口”,鼻子能觀口嗎?是不是?就是眼、耳、鼻、舌、身、意都要閉住,都不要動。眼神也不跑了,鼻子也不嗅,嘴也別嘗、也別說話,這叫“眼觀鼻,鼻觀口”,都老實了。老實不就是“眼觀鼻,鼻觀口”嗎?老實就是這個觀。
這些東西如果都不動了,六根不再放逸了,就是觀心。不是你在這裡再找出個心來。哪是心?肉團是心啊?那你眼睛還得拐個彎兒,這不對啊?是不是?就是說你眼睛不往外跑,鼻子不去嗅,耳朵不去聽,嘴不去說三道四、不去嘗,把那六根收住了,那就是觀心。這些不往外跑了就是心。六根的意義,《楞嚴經》講了:六根就是依著“一精明”。六根回收“一精明”就現前了,就這個意思。
有的解釋是從這觀,完了回來到丹田等等,這是道教的那些東西,佛教沒有那種說法。佛教哪有丹田不丹田?一個臭皮囊,死了你還有丹田哪?我們修的是“心”,心才是不生不滅的,那身體有什麼用處?今天在,明天死了,他都死了,丹田還存在嗎?存在那他為什麼不活著,是不是?所以沒有啥意義。
一居士:阿彌陀佛,像師父說的 “都攝六根”。自己不清淨時,讓它清淨的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持戒,先持戒。比如說:戒律持好了,我對什麼都不貪,不去瞅。慢慢地戒律清淨了,不再想往外觀了,自然就會往回觀。在六根的使用上再下點功夫,就很快地把六根收回來了。
當你想讓自己不往外觀時也會難受的,有時候也很難受,這眼睛不往外瞅不行。你不信試驗試驗,你走這一圈、走這一趟,你說你一次沒瞅過,你看能不能做到?有時候做不到,那眼睛不聽你使喚,咱們有這種慣性。你就硬掰:“走這道,看看這十裡路我一眼不往外瞅”,你看行不行?有時候你想著:“不瞅、不瞅……”心裡說不瞅,那眼睛自動就跑了。所以這個得需要一定的功夫和鍛煉,時間久了就好了。
一居士:上早課的時候,或是上課念經的時候來客人了,這個經是繼續念還是放下辦事情呢?
這個念經最好是早上三四點鐘念,誰也不能來打擾你。要是正趕上人家來,馬上要辦事的時候,你在念經,你說是到底接待不接待?不接待他闖進來了,接待這功課就放下了,心裡兩下都別扭。你就早起一會兒,這個問題全解決了。
一居士:阿彌陀佛!假如說受了五戒,萬一不注意要犯了戒怎麼辦呢?
犯戒?就忏悔呗,忏悔完了再改呗。不要怕犯戒,只要我們有決心努力持戒不犯。但是必須得受戒,佛講:“受戒破戒都能成佛,唯獨不受戒不能成佛。”這個是很重要的。
過去有人講:“你受了戒又不守戒,那你何必受戒呢?”這說法也有他的道理。但更主要的是我們受戒以後努力去做,這個很重要,很重要!
人受了戒就像在這條道上走,摔個跟頭,起來的時候不還是在道上走嗎?是不是?如果不受戒你永遠不會成就的,雖然你做得很好,但只是世間法,還沒走上成佛這條道。所以應該受戒,受戒以後應該好好去努力。
一居士:師父,要受戒的話,在山海關或者什麼地方,你能給我們授戒嗎?
我啊?這個不可能的。想在大悲寺受戒,都得上寺院,每年就兩次,四月初八和七月十五。這得在明年的陰歷七月十五和四月初八。你在受戒之前得把《心經》或“大悲咒”背好,你要不會背也給授戒,但不給證(眾人笑)。你要想要證就得好好背《心經》和“大悲咒”。要不做個佛教徒——你說自己是佛教徒,背《心經》也背不下來,那就不好了。但是對不認識字的除外。
還有誰有什麼問題?這小伙子有沒有問題?……我看有問題,怎麼會沒問題呢?你問一問什麼時候出家?……哦?這個不問?(眾人笑)
一居士:這個都給師父看出來了。(眾人笑)
我看出來了,那好,我的問話就代表你了是不是?(眾人笑)那就歡迎你早日出家。(眾人笑)
順便多跟大家講一點。有個比丘尼,可能叫蓮花色比丘尼,她曾經勸皇宮裡的王妃出家。那王妃說:“我們都嬌生慣養的,都在皇宮作妃子,我們能出家嗎?萬一守不住戒律,破了戒怎麼辦?”她說:“破就破,那也出家。”
她說:我過去生中曾經是演戲的,多少多少年以前我就演戲,演出家人,演完出家人以後,由於這個因緣最後就出家了。出家以後不好好守戒,有時候有傲慢心,最後就墮落地獄,在地獄受苦。從地獄出來以後,趕上釋伽牟尼佛住世,來到這個世間,又出家證到阿羅漢了。她說:“我要是沒有那次演戲出家的因緣,我今生不可能證到阿羅漢。”所以她說:“破戒就破戒,那我也出家。”
所以不要怕,我們都應該發起這個出離心,不管是今生也好,來生也好,都應該有出離心,應該時時發,這個也是很重要的。
一居士:師父,現在泛起一種僧人打忏的風氣,這種僧人在外頭雲游,到哪兒一住,就給大家講法,叫大家供養。前一陣山海關來了這麼一個僧人,他母親留下二十萬塊錢遺產,要找個適當的廟捐了,結果沒找成。大家給了他不少錢。還有一種僧人說傳你幾個密咒,傳一個密咒多少錢,我們有好多的居士都愛向他們接近。如果說他的話,屬於說四眾過還不好,不說心裡又厭煩,這種事情在山海關特別多。
這個事情不奇怪,因為佛早就講了,末法時期魔王波旬就穿著袈裟混入僧團來破壞佛法。老居士的想法很值得理解,因為他對僧人充滿了希望,把希望寄托在僧人身上。所以看到有些假冒的僧人、冒充僧人的形像他就難受、就痛苦,不希望這種現象出現,這是很正確的,也是很能理解的。
假僧人現在逐漸越來越多了。不光是有假僧人,現在世間的產品也淨假冒的,是不是?而且我們有的人還參與假冒商品,所以在僧團裡,也會有一些假的、不如法的現象出現。
對這個問題我們應該知道,在末法時期這是難免的一種現象,但假冒的不代表僧人,只是代表了佛教裡的一種現象。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就應該護持好僧人,宣揚正法,稱贊出家,讓那些好的青年早點出家來弘法。像我們行腳走這一道,有的人就講:“這是真正的僧人。”這樣他就把這個概念改變了。如果光靠我們走還不行,我們這才十來個僧人,寺裡加一起也就三十多僧人,加上周圍的下院、依止寺院的僧人總共才百十來僧人,還遠遠不夠。還需要很多的人發心出家,來做一個真正的僧人。所以我們要給他們創造很多的條件,鼓勵他們出家,這個也是很重要的。
對那個假僧人我們知道以後,遠離就完了,也不能說三道四。因為什麼呢?因為這個僧人的過失不是他個人的問題,有時一說他就說到整個僧團了,所以我們不能說,必須得遠離這種議論,沒有辦法,躲開就完事了,大家要躲開。比如我們也可以換個方式,說:大家看看佛戒律怎麼講的?這就可以了。因為對敢於沖破出家那一關的,我們應該支持,不能說三道四。
如果一個人對別人出家進行阻攔的話,他會有瞎眼的果報,會生生世世瞎眼睛,甚至到地獄瞎眼睛,做鬼瞎眼睛,做畜生瞎眼睛,做人還瞎眼睛,所以對別人出家不能進行誹謗,一定要稱贊。我們不斷地稱贊出家,才會有很多的好青年出家。你老不稱贊,最後就有那些唯利是圖的人假扮僧人,冒充僧人的形像,做一些不如法的事情破壞僧團。這在末法時期也是存在的,而且還不是少數。因為佛在世也有假的,何況我們這個末法時期假的就更多了,所以大家一定要把我們的戒律持得更清淨,把我們的素質要提高。
另外,我們要選擇正法的道場去修行,這樣假的就沒有市場了。另外也不要貪戀,有人說能給我們建廟:“行,你貸二十萬。”他母親給的、他給的。一聽就是假的,是不是?建廟的任務是由居士來完成,不是僧人來完成。當然有些僧人只愛建廟,這是兩回事。我們一定要把這些事情看開,確認這個僧人確實如法,這個地方確實需要寺院,我們再建。建寺院不是搞旅游、也不是為了牟利,這都不應該,一定要交給持戒的僧人做弘法利生用,否則的話我們就先不建,是不是?
這個不要傷心,要靠大家努力,末法時期傷心也沒有用,它就有這種現象。怎麼辦?就得努力,要不我們怎麼來回行腳呢?走的目的就是想把這種假的概念要變成真的,要把這種對僧人錯誤的概念消除。
因為很多的人都像這老居士所講的,有這個假僧人的概念,對假的僧人非常反感。我們一去乞食,他就攆我們走:“去、去、去!”實際上他並不是不想給,他認為是假的。當他知道是真的時候,就會把他那個假的概念去掉了。一看給錢不要,就要點飯吃,剩飯也能吃,知道這是真僧人。他馬上就會對出家人生起信心,對佛教也就生起信心了。必須得糾正這種情況,所以那就得靠我們僧人嚴持戒律、進行苦修、不斷地走來完成。所以先從我們這兒開始行腳,將來會有更多的地方、更多的僧人都會改過來,都會這麼做的。
一居士:阿彌陀佛,請教師父,在超度的時候,還用燒紙錢和金殼子嗎?
那個不是佛教的事情,那個是民間和道教搞的東西。佛教不允許燒紙錢、還燒什麼紙元寶,不是那麼回事。佛教主要是以誦經、修行、持戒、放生來完成超拔,並不搞這些東西。
一居士:現在我們這裡的居士一般都是學淨土,但是來我們這裡密宗師父也挺多的。密宗師父來了,有時候我們就念念咒,現在也挺喜歡看一些密宗的書。但是你說修淨土,又去看這些書、誦這些咒,是不是雜修呢?
修淨土,密咒也可以誦,比如誦一下“大悲咒”。修淨土的印光大師不就誦“大悲咒”嗎?是不是?也是可以的。但是你不能學得過多,今天來個什麼咒,說這個咒你念十萬句,就往生西方極樂了,又插根草等等的事情,沒有意義。有時候又貪圖神通本領而去誦那個咒,這就不合適了。我們應該專心去修行,這才是對的。
現在像秦皇島、山海關這一帶來往的僧人比較多,對這些事情是要有選擇的。比如像索達吉堪布來了,就得去看看。索達吉堪布在大連時我也去看過,去拜見過,人家很好,很有修行。但對有些不如法的地方,我們要打聽明白再去。有時候他們把佛放在後面,把自己放在前面。還有的他就是在家人,那你何必去拜他呢?是不是?又搞“雙修”這些東西,你不要跟著去學。
另外,僧人應該是嚴持戒律,首先就不要摸錢,這也是一條衡量的標准。有的人來是為了錢財,那我們就要遠離他。另外,對於持戒不清淨的,有的甚至吃肉、喝酒,那都得遠離的。
一居士:過了五十歲以後還能受大戒嗎?
佛的戒律規定是六十歲以上不能受大戒。但是現在授戒,一般的戒場女眾五十歲就都不願意給授了、六十歲也不給授了,出家還是允許的。但是這要看想去出家的地方,僧團的決定和要求,要看自己的身體、各方面的條件來決定。有的人歲數大,但他身體很好,而且也能弘法利生,他能活到一百二十二歲,現在正年輕哪,是吧?那你不讓人出家?這不一樣。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好,那就到這裡。
(九)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五中午
地點:河北、遼寧省交界處橋下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編者注: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有病的事。)
有時候這個病情是這樣的,你要是放不開,常常憂郁,也就是說你總是擔心,就會在身體造成一種緊張因素,這種緊張因素會產生一種酸性環境,而酸性環境是一種惡變的環境。所以你不要老去想,應該保持很愉快,你這樣憂郁不好。
另外,不要擔心,你就是有病了,如果心情愉快,它會產生一種鹼性環境,這種鹼性環境會抵制這些病的發展。你看有很多得癌症的病人,得癌症以後還非常高興、非常愉快,病很快就轉化了。身體上的病苦也在於我們唯心所造,所以你一定要愉愉快快的。
另外多注重因果,別殺生、別吃肉,多放生,多做這些,要爭取天天做。放生這不是有事沒事的事,關鍵是你得天天放生,它就妥了。不是我說沒事就沒事了,是不是?我當然希望你沒事。
一居士:師父,我問您個事,這是我老岳母,她以前練氣功跑偏了, SPAN>。有八年了總自言自語,自己控制不了,現在她自己生活的勇氣都沒有了。時而明白,時而糊塗,是不是著魔了,或是跑偏了?我們實在沒辦法了。
你現在說一說,怎麼個症狀。你練氣功幾年了?
一(老年)居士:八年了,我不是練的氣功。
練的什麼呢?
一居士:我練的是神功。
哦,神功。你現在的感覺是怎麼樣呢?是有人跟你說話,還是能聽見什麼?
一居士:有人跟我說話。
他跟你說些什麼呢?
一居士:這裡有壞的,還有好的。他們都有太陽神、還有雷神、還有神家、……(注:聽不懂的呓語)
好,我知道了。你聽我講:你看我這個拳頭,這個你不用(跟著)比劃。我們人正常的時候,就是這個拳頭。當我們有一種“耳朵”,(認為)能聽見別人在跟我們講話,或是我們“眼睛”能看到外面的事物的時候,就等於什麼呢?等於我們的手掌張開了。你看張開的五個手指頭,這五個手指頭它變成了能聽到他人說話,或能看、能嗅、能想等等這些現象。這種現象它有沒有離開你的拳頭呢?
一居士:這個還是沒有離開呀……(注:怪聲調)
那個“呀”咱不說,咱就說這個。它這個手掌是這種狀態,當我們能看到別人,能聽到別人說話的時候,它也沒離開你的拳頭,是不是?所以手掌和拳頭它是一體的,它不是兩個。所以我們通過這就能知道,就是有人跟你講話,那個也是你自己,不是外來人。
就是說什麼呢?這個拳頭是我們自己,當拳頭變成手掌的時候也是我們自己,是不是?你看這個拳頭是我們自己,這個手掌還是我們自己,它沒離開我們的手,只不過是狀態有所不同了。平時我們就像是一個拳頭,如果我們修行的時候,有時候就會產生能聽、能看,產生種種的幻覺。但是這種幻覺是誰帶來的呢?並不是外面有人跟我們講,也是我們自己的一種功能變化。
就像這個拳頭和手掌,就是這麼個關系。我們正常的時候是這樣,等我們聽到有人跟我們講話的時候,就像我們的手張開了,變成了另一種狀態。這時我們就會聽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跟我們講,有這神、那神、有什麼護法等等的事情。甚至告訴你要發生什麼事情,告訴你有好人、有壞人、你周圍充滿了壞人、還有幾個好人等等。實際上這些現象都是根據我們的習性,和我們的觀察能力,在手的另一種狀態下表現出來的。我說這個道理能明白嗎?
一居士:明白。
所以說你的情況,就是這種現象,並不是外面有個人在你耳邊講,是你自己就有那種能力。“它”在跟你講,只是我們自己產生的一種幻覺,要是你認為是外來的,實際上我們就上當了。所以你應該經常反復地思惟我說的這一段話,這是一個辦法。
另外,如果你控制不了的時候,比如“它”又跟你講話,你控制不了怎麼辦?你就念那句話:“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你就一個勁地念:“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反復念,把心裡念得像開花一樣,這一下就糾正過來了。就這樣,好不好?
一居士:謝謝師父,謝謝了。
一居士:我念“楞嚴咒”,在一樓、二樓可以念嗎?是不是在底層不可以念?上面有三樓、四樓。他們說:“你不能念。”說什麼的都有。我說:那你要住樓下的話,你想學“楞嚴咒”怎麼辦?
樓層越多越可以念。你說我們在這野外念“楞嚴咒”,上面還有二十八層天呢,那怎麼辦?都不能念了?那個說法不正確。越在人多的地方你越應該誦“楞嚴咒”,功德越大。
一居士:師父,像我們如果要不會念“楞嚴咒”,一句兩句合起來念,念會了再念別的可以嗎?
可以。比如我先學會這三句、五句、或一句,我學會以後,我再重復學,再學下一部分,這可以。
一居士:這個“楞嚴咒”應該在什麼時間都可以念吧?
這個“時間”呢,也不是說沒有時間,要是二十四小時都念那最好。
一居士:聽您講了就敢念了。有時候我白天沒時間,我就改在夜間念,他們說那不行,你招“東西”。
白天也應該念,晚上也應該念,夜間念更好,不招東西。為什麼呢?夜間我們的思想貪睡,比如說貪睡、沒有智慧,我們可以在這種貪睡的狀態念。比如豬也貪睡、蛤蚌類也貪睡,沒有智慧,畜生類都沒有智慧,是不是?很多畜生都沒有智慧的,愚癡。所以我們這時候念就避免了將來墮落畜生類,那你說不是好事嗎?
一居士:師父,請開示:“哪怕你喝一口水,都要先供養三寶”,這個我不理解。是有什麼行為儀式呢,還是心動念就是供養三寶呢?
這僧人有一個《毗尼日用》,可以先學會毗尼的咒。比如喝水的時候我先念一下咒再喝水,這樣把水這個物質所產生的副作用就清除出去了,我們就會得到真正的利益,而且離開水相。這個非常好。
一居士:那在家居士也可以念?
可以念。也可以念“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每天早上喝水前、洗臉、洗手前,都要先供水,然後再用水,這一天就非常清淨。
一居士:就是不管你是吃也好、用也好,只要是動用到水,就先念毗尼咒?
對,或者你先供養佛也可以。先在佛前供養一杯水,然後我再用水,這一天你用水都沒有過失,否則的話都是有過失的。我們本來有很多應該知道的常識,由於不知道我們會受到水的害處,或受到糧食的害處,或受到種種物質的害處,天天被物質所侵害。如果我們能夠知道進行三皈依,那這些問題都可以解決了。
一居士:那就是吃飯喝水之前都念“三皈依”?
都要供佛。為什麼吃飯要供佛呢?不是佛要吃你那口飯,是讓你捨去你的貪心。因為飯和水怎麼來的?都是你那貪心變化來的。不是說虛空就出現有個水、有個飯。是由於我們的貪心不斷地積累所形成的水、飯、水果這些東西,它是這麼變化來的。日月星辰都是我們的貪心所變化來的。
因為我們處在這個無明之中,所以我們就變化出了這麼多東西,而且我們還認為它是自然的。實際上並不存在自然的問題,只是一種虛幻。而我們不知道,仍然不斷地追求它。
我們創造了它,然後又去不斷地追求它。在不斷地追求中,又不斷地改造它,所以裡裡外外老在自己這個無明裡來回地轉悠,最後我們受其害。所以供養佛、供養法、供養僧,就是讓我們破除這個無明,而真正得到清淨。把這些現象所產生的有為法全部破掉,這就叫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
一居士:謝謝師父,還有念誦“楞嚴咒”和《楞嚴經》,家裡或附近有外道邪教眾生的時候,是不是越念這個越好。
對。但咱念《楞嚴經》、念“楞嚴咒”不是為了對付邪教。對付誰呢?對付的是我們自己的貪心,不是對付別人。不要拿這個去對付誰,我們誰都不對付,咱就對付自己那個貪心就完事了,這樣你不受其害。說:我念這個咒要對付他。最後沒對付他,你卻把自己的心給壞了,把自己對付了,是不是?就不合適了。
一居士:師父,我問一下,我們早晨供佛,是用開水好還是生水好呢?
開水、生水都可以供。生水要過濾,以防水裡有蟲子。開水煮開了,不要讓蟲子掉落水裡去就可以。
一居士:師父,剛才您提到毗尼,我們在家人可不可以看《毗尼日用》?
按道理來講是應該看的,這個非常好。
一居士:師父,請問居士在家修行,怎麼樣把這個善緣、惡緣、怨緣轉化成法緣?
有時候有善緣、有時候有惡緣,我們怎麼轉化?就是無我相,沒有“我”了,什麼都轉了。你有“我”,它就有善有惡。你要沒有“我”,哪來的善惡?它是根據你有“我”,而形成了善和惡的問題,如果你沒有“我”,它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一居士:師父,在家居士拜經,是一個字一拜還是一句一拜?
還是一句一拜比較好。因為一句成為一個道理,一個字它不能成為一個道理,是不是?有時候一句就講明了一個道理,所以我們一句一拜。如果不認識字,那你就一字一字的拜,大不了就當學文化嘛,是這個意思。
一居士:阿彌陀佛,念經或持咒的時候,身邊有一個躺著睡覺的人,是不是不恭敬?
這個分怎麼看。如果這個人在你沒念經之前就已經躺下了,他不知道你要念經,你這念經和他沒有關系。如果當你要念經的時候他躺下了,對他就不好了。另外,還有一些小孩,三歲、兩歲,也不知道什麼,到時候他就困了,你不讓他躺是不可能的事,這個就沒有關系。
人有了正確的思惟,就會生起恭敬心。但如果他不是故意的,這個他就不犯。如果是故意的,那就犯了。盡量回避吧。但是如果有小孩,你在旁邊念經,對小孩有加持力,反而好。又比如念佛,你躺下了也可以念佛,不是說非得坐著的時候才能念佛。
一居士:家裡的供果能讓小孩隨便拿嗎?
供果最好不要隨便拿,因為啥?既然供養佛,就是為了讓我們捨去貪心。他一看是供養佛堂的水果,就隨便拿,對佛有點不敬。另外,他還養成了貪吃的毛病,是不是?那就和供養佛的意義不相應了。我們拿水果供養佛的意思就是捨去我們的貪心,不讓咱們亂吃亂拿。
一居士:我聽師父開示,修行的基礎先是持戒,然後是忏悔。但為什麼那個忏悔心老發出不來呢?
這個忏悔心,不是說你一忏悔就出來了,得常忏悔它才能出來。今天忏、明天忏。比如說,小時候干什麼壞事了,你就忏。大了以後,又做什麼壞事了,我還忏。那天我說話怎麼說錯了、那天心眼用的不正了、背後做什麼事……我都天天忏,忏來忏去,那個悲心和忏悔心就起來了。最後,心裡越清淨那忏悔心越強烈,最後強烈到有一種悲心切切、淚流滿面的狀態。但是得注意這時就會有個悲魔,所以別老哭,老哭就不好了。兩方面都應該注意。常忏常寫,寫來寫去自個兒的忏悔心就起來了。
一居士:師父,就是今天寫了忏悔,明天可能又犯了。
那不要緊,今天你寫了忏悔,明天又犯了,但絕對不是昨天的那種犯法。雖然是同樣一個事情,但犯的性質它有所不同,因為你昨天忏悔了。就像這個樹葉似的,今天你看到的是一個完整的樹葉,明天你看到的缺了一個邊,後天你再忏悔的時候,雖然還是這個樹葉,它又缺了一塊。是不是這個樹葉?還是這個樹葉,但它的完整程度,已經不一樣了,是吧?這它不一樣。
一居士:供果是上午供好還是下午供好?比如說下午新買的水果想供佛,可不可以?
水果應該是上午供,佛是吃午食,下午佛不吃,晚上也不吃。不是佛吃不吃的問題,佛沒有早、中、晚。但是你想成佛,就有三個時間:如果早晨吃飯了,中午再吃,下午不吃,這為升天因。如果是早上不吃,晚上不吃,光吃中午的那一食,就是像我們日中一食,這屬於成佛因,因為佛是吃午食。如果是早上也吃,中午也吃,下午也吃,這是種下畜生因,將來墮落畜生道。如果是半夜還吃,這樣的因就是餓鬼因,墮落餓鬼道。這個時間也是有區別的,所以供佛我們盡量要上午供、中午供,不要下午供。這不是供不供佛的問題,主要是供佛來去掉我們的貪心。
一居士:我問一下,我信佛、學佛,我兒子不信。本來孩子去年還跟著我信佛的。去年八月份,他父親突然出車禍就沒了,家裡人說啥的都有,孩子這回就起反感了。請師父開示,看怎麼能讓他早皈依佛?
這個事情主要是我們自己先要堅定信念,你的兒子只不過是你生活道路上的一個伴侶、或是一個道友,這個事情他能信更好,不信還有其他人信,是不是?我們把天下所有的人都當成自個的親人,不要局限於自己的兒子之內。這樣你的心越放寬了,他反倒越容易跟你信。你老盯著他:“你為什麼不信?你為什麼不信?……”你心念過重了,他反而有反感,因為負擔太重。所以一個是我們自己要做好,另外不要把他掛在心上,慢慢他就會轉過來了。
一居士:師父,我替別人問的。一個人身體特別不好,有病,還結婚了,懷孕了,她現在就是非常提心吊膽的,她想怎麼才能讓她們母子平安?
可以多念“觀世音菩薩”,多放生,大量地放生。多念“觀世音菩薩”很好,有時候生出的小孩就像“觀世音菩薩”似的,長得好。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問一下,像我們持“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心經》等,再念佛,是不是就屬於雜修了?
這個按道理來講不屬於雜修,是我們的一種需要。比如說像“楞嚴咒”,印光大師講:淨土宗也要持“楞嚴咒”,特別是閉關的時候,必須持,早晚都得誦。如果不會背的,要照本念。印光大師都這麼講,所以你修淨土離不開“楞嚴咒”的。另外,“楞嚴咒”並不是禅宗專用,是五宗都必須用的,這都是非常好的。
什麼是念佛?“楞嚴咒”也就是念佛。有時候必要的功課還是應該做的。另外,我們做這個功課的同時應該有一種平等心,要五宗平等弘揚,不要有分別心。說這個咒是禅宗的、這個咒是密宗的、這個是教的,我們就不學了,這不好。我們應該五宗平等弘揚,至於我們專修哪個,這個無所謂。
比如我專門修淨土,那我就專修淨土,但對五宗都稱贊。你稱贊別人的時候,就是稱贊自己。比如黃念祖老居士,他專門稱贊禅宗、稱贊密宗,實際上他還是修行淨土,這是非常好的。所以今天黃念祖老居士很受人尊敬,這就和他五宗平等弘揚有關系。有的人就不能五宗平等弘揚,弘揚的面就非常窄。
一居士:我就是“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平時就是念“阿彌陀佛”聖號,他們說:“你這樣了脫不了生死,你就一句佛號念到底,別的就不需要再念了。”
有時候我們有很多業障,需要“楞嚴咒”的加持。有時候起來業障,靠你自己的力量克服不了的。
像印光大師就是一面念佛,一面誦“大悲咒”。等他閉關的時候,還告訴人要持 “楞嚴咒”。他並不否認持咒這個事,因為這個是應該的。
有的說:“應該一門專修。”也不是不對,如果我們要專修起來了,那我們就一句佛號好好念著,什麼妄想都別打,就:“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但當我們起了業障的時候,有時候克服不了了,可以誦“大悲咒”、“楞嚴咒”來緩解一下子,這都是正確的方法。因為咒就是佛,佛就是咒。你念咒也是在念佛,只不過是他們不認為咒是佛,才會否認持咒的功德,那就不正確了。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念經、念咒的時候,比如說念“楞嚴咒”那個字音要是咬不准,或者念錯了,是不是有過錯?
念錯了音,盡量改正,盡量發音准確。佛法修的是心,主要看你心是不是虔誠。如果你要虔誠,有的雖然念錯了,還成就了呢,是不是?說是有一個人老是念什麼?念“大米飯”,還是念什麼咒的,也念成就了,關鍵是他以為那個就是在念佛。
(旁人:那人把“唵嘛呢叭咪吽”的“吽”念成了牛”。)
還有念“牛”的。還有念什麼“阿彌陀佛一支花”的。有個師父說他母親走的時候非常好。他母親曾悄悄告訴他一個秘密,說有個師父傳她怎麼念呢?就是“阿彌陀佛一支花”,就這麼念了一輩子,她也念得挺好。
這個事關鍵在於我們的心,所有的言語和所有的形象到後來都沒有意義。佛法裡的言語和形象都沒有實際意義,我們要求的是那個真正的清淨心。但是我們如果念得比較准確,就受益得比較好一些、快一些。
一居士:師父,我替別人問一下。他們家裡供的所謂的“保家仙”,不想供了,怎麼給它撤下來?另外我還想請觀音菩薩,怎麼請的如法?請師父開示一下。
供“保家仙”這個事情東北普遍都有,實際上是一種錯誤。作為佛教徒來講是不應該供的,因為狐蟒蛇仙屬於畜生道,我們應該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這是我們正確的皈依處。
如果我們供養這個所謂的護法——狐蟒蛇仙,我們會自覺不自覺的就皈依它了,這樣你會很快地失去三皈依的戒體。因為三皈依的時候講了:“不皈依邪魔外道”,不允許你皈依的,所以我們作為佛教徒是不應該供養的。但現在有些寺廟裡也供這些所謂的護法,主要是為了斂財,這種做法是很不正確的。
有的家庭如果供了,應該把它馬上撤掉。撤掉的方法是這樣的:你不要燒,念“三皈依”、念“往生咒”、念《心經》、念“大悲咒”,一樣三遍。然後你把它收起來,裝在塑料袋裡,放到哪個山洞裡、樹縫裡就可以了。它有它就修,沒有就算了。這樣不受其害,咱也尊重它,但是絕對不能皈依它,這是應該注意的。這樣的話,你心裡就沒有那種障礙了。你老擔心:“一會兒來找我啦!”這樣處理就沒有那樣的問題,它要有那它就修,沒有就算了,是不是?
一居士:我們家一般都供這個保家仙啥的,有時候上香也說:“我們也是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就是在心裡也讓它們跟著學呗。
名義上是這麼說的,說你也跟著我們學,實際上是我們已經自覺不自覺地跟人家學了。你這樣長期的供養,等臨終的時候佛不會來接你,誰來接你?它來接你,狐蟒蛇仙來接你。你將來就上它那,做它的兒女去了,那是很危險的,所以這個應該加小心。就像一塊面,你不是包餃子就是烙餅,反正你包了餃子就不能烙餅,烙了餅就不能包餃子。你想成佛,那你就不能想成仙。你要想成仙,就成不了佛。
一居士:師父,我想問一下。我媽得一種病,初一、十五總愛發脾氣,我不知道這是啥原因?
佛教也好、民間也好、包括其它教也好,對初一、十五都非常忌諱,因為初一、十五是人的心理變化最快的一個過程。就像海水還有一個漲高潮的時候,每逢初一、十五要漲高潮。人心也會隨著初一、十五而變化,這時候情緒都不穩定。
所以我們應該在初一、十五多做善事、多誦經來解決這個問題,還可以多放生。所以初一、十五不能洗澡,不能做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像什麼扒炕、扒牆等等這些事情都不應該做。我們就應該盡心盡力地去誦經、誦咒,做善事。做這些事,這個情緒就能控制住。
一居士:師父,接著前面的問題問,就是說怎麼請佛像能如法呢?
請佛像,比如說,我在地上撿了一個樹葉,看這個樹葉就是佛。這樣你回去供,因為心裡有佛,它就如法了,沒有任何儀式,也不要開光。有時候開光靈不靈?開光也靈,因為大德加持以後靈。如果不開光靈不靈?不開光更靈。因為你不開光,那看所有的佛像都不會去分別,都是佛,是不是?所以說都靈,就這麼個道理。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問一下,就是小孩嚇著了,或者是有的大人也犯病,就是說犯的那種仙病,就得找大仙給治。要是咱們想用佛法給他治,那怎麼給他治呢?給他誦經還是怎麼著?
這個誦經就行,比如誦經、誦“大悲咒”,給他喝“大悲咒水”,這就可以。你可以給他念佛,一個勁地念。比如說,他有時候出現了一種精神恍惚的狀態,你叫他念:“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就反復念,這樣就把他那個勁給糾正過來了,就完事了。
一居士:師父,你提到仙位,我以前也供了仙,前年的時候,我就不想供了,在佛堂前說“給你們皈依佛、皈依法,你們都離開我身邊吧”,撤下來就在佛堂前升了(即燒了),升了以後,我總是頭有點暈乎乎的,總是有這樣的感覺。
這個事你也不要多心,有時候我們老是疑惑心大,因為眾生的疑心大。你多念經、念咒,多念《金剛經》,慢慢就破這個相了。
一居士:師父,像自己家親屬有仙附體了,作為佛教徒來說,經常接觸他們,怎麼樣告訴他,讓他脫離開,或者是給那個仙皈依,或者是應該怎麼做?
剛才這個居士講家裡有很多人,大部分都有仙附體的這種現象,怎麼處理這個問題?首先,就是你自己的知見必須正確,你不要以為真有個仙附體了。我們大部分都是以為真有個仙附體,實際上,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所有的萬事萬物都是你自己唯心所造的,除了你那“心”什麼都沒有,所以必須清楚這個。你要不清楚這個,就認為真有個仙在附體。
我剛才講了,就像一只手握成拳頭似的,在另一種狀態下打開手掌,它還是你的手,不是別人。所謂的附體,也就是自己的情緒不穩定,所造成的另一種狀態,或是在修行中產生了另一種狀態的時候,我們不認識。
我給大家講一個例子,過去有個修行人,正在打坐的時候,看前面來一個孝子,背著母親,來到他跟前。這個修行人就說:你看看,我在這修行,你來搗亂破壞我,肯定是個魔。他身邊有斧子,就給了孝子一斧子,這個孝子背著母親就走了。
等他打坐醒來一看,這個斧子砍在自己腿上。那個孝子就是他的腿,背著的母親,就是他的上身。在這種境界現前的時候,因為神識和身體有一定距離了,他就錯認為這是兩個,那個身體不是他了,所以他拿斧子就砍他一斧子。你看看,最後砍的是誰?還是自己。
我們在進入另一種狀態時,有一段距離感了,我們就認為另外的是他,不是自己了。有時候打坐,看到了自己的腦瓜骨,有時候有血有肉,血管還在流血,心髒還在跳。有時候看到白骨了,就嚇壞了,說看到有鬼。實際上是誰?都是你自己,只不過你和你的身體之間有了個距離感,所以造成了這種誤解。以為自己的身體永遠是這樣,當你離開了身體,認為看到的那就不是自己了。
我們應該知道,不管是山河大地、日月星辰、你、我、他……都是自己內心的變化,都沒離開自心。所以說,所謂的仙附體,也是你自心的變化,是你知見不正所導致的。你要這麼信,那就是正信了。你要不這麼信,非跑偏不可,永遠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在有了這個正確的認識以後,你自己心裡先明白了,再給他念“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這不就結了嗎?你有了這個正確的知見,慢慢念久了,他那個知見就克服下去了,包括對世上的虎狼,甚至火車、汽車,他都會解決。如果你學會這句話,學會這種思想,一切災難都可以免除。我們誦經、念佛、誦咒,目的都是要破除這種相,明白了?明白了以後,學佛就不一樣了,以後再學佛、再念經、念咒就不一樣了。
一居士:師父,就那個“一切都唯心所造”,還是不太清楚。
一切都是虛幻的,一切都是唯心所造的。包括我們的身體,包括我們眼睛所見的,日月星辰、樹木、山河大地、跑的汽車、天上飛的,都是唯心所造的,都是幻境。但是我們感覺卻是那麼真實,沒有比它更真實的。吃個蘋果我們就感到甜,喝口水就解渴,吃飯肚子就飽了,住了房子就暖和……,我們就在這裡不斷地創造了幻境,我們又不斷地被這個幻境所騙。所以佛講一切法,都是要破除我們這種幻境。這個得慢慢理解,將來可以看《楞嚴經》。
一居士:師父,是不是在沒有證道之前,還是會堅固地認為這個身體就是我,證道之後,才能認識到剛才您說的山河大地、日月星辰全是我?
是這樣。但是雖然沒證道,我們也應該順著佛的知見去思惟,這就很容易證道了。你不這麼思惟,你那個知見不破,想證道是不可能的。
一居士:師父,也就是經常去觀這些?
多誦《楞嚴經》,經常觀察,像《六祖壇經》講的:究竟是風動還是幡動?六祖說:既不是風動,又不是幡動,是你的心動。就這個道理。你剛開始想,會一下子想不明白,轉不過這個勁。但慢慢來,通過不斷地實踐,等你發現了這裡的毛病以後,最後一下就破除了。那時候心裡就亮了,這一生你就沒白活。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問一下,我開始學佛的時候,遇到不如法的事或者其他的事情,我還都可以忍。現在修了幾年了,結果有些事情的處理跟我初學佛時不一樣了,忍不了了,覺得我現在跟以前比好像變了個人。
有時候是不是會因為其它的原因?你看看有沒有其它原因。比如說你那時候不說,可能那時候年輕,有控制能力。現在可能是這個控制能力不如以前了,所以這兩年遇到事情就要說。又正好趕在這兩年學佛,你就認為是學佛以後所產生的要說,是這樣吧?
一居士:是這樣,對。好像是剛剛修四五年的時候開始的。
有時候,比如說,一個人的生理上對情緒的影響,像女眾有更年期,原先那時候更年期沒犯,你後來這段時間犯了,你說這和學佛有什麼關系?它沒關系,是我們的情緒有所變化。所以說,越是有變化的時候,我們越應該抓緊時間學佛,才能把這種變化轉過來,不要產生錯誤的認識。
佛法像太陽似的,它永遠不會給人烏雲,不會給人帶來黑暗,它永遠是給人光明的,所以我們要堅信佛法。這樣你才能正確地看待這個問題,要不我們就會對佛法產生懷疑,或是產生想法:你看沒學佛時候挺好,這學佛怎麼還變化了?實際上,因為你不了解這個事實,反而對佛法有一種怨言或懷疑,這樣對你的學佛反而有害,不應該受害的反而受害了。
我們隨著年齡不斷地增長,身體也在不斷地變化,有很多事將來都要發生的。我們必須有個正確的概念,知道學佛絕對不會給人帶來任何災難、任何毛病,只能給人帶來好處,只不過我們學佛有時候學得不精進,或不努力,控制不了身體上產生的變化。
一居士:師父,我有肺癌,拿去個肺葉,它一到晚上十二點就疼,您說我念什麼咒好呢?
你念佛也行,念“大悲咒”也行。“大悲咒”短,疼的時候你就念“大悲咒”,就使勁念,平時沒事就念“大悲咒”,一個勁給它念。你白天不疼的時候就念,就像一個鐘似的,提前就給它上滿弦,到半夜的時候它就不停了,它那個疼勁就過去了。你現疼現去念,有時候就來不及,是不是?要提前念。再一個多放生,還有就是心情愉快。
一居士:就念“大悲咒”?
“大悲咒”也行、“楞嚴咒”也行、你念佛也行。如果覺得不方便,就念“阿彌陀佛”,一個勁給它念,給它念到不疼。實際上,念佛也好、念什麼也好,關鍵是我們有時候心不誠,老懷疑:“念完它到底疼不疼了?”你老懷疑不行,只管念,別管疼不疼。有時候你要是不管,真心念,就念一句佛號,它都起作用,都不會疼的。之所以疼,就是我們心不誠,誠心不到位。
好,今天就先到這兒。
(十)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六中午
地點:河北省秦皇島市大高莊鐵路橋下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這兩天跟大家講了一些。今天還有一些新來的居士,還有什麼問題想問的,可以提出來,我給大家做解答。這個時間不會太長,因為這塊比較亂。
一居士:有什麼辦法能夠使皮膚好?
一個是多忏悔,從佛教來講就多忏悔。我們必然是造過這個因,在今天才會有皮膚不好的這種現象。一個多忏悔,一個多放生,完了再配合一些治療。
一居士:阿彌陀佛,我現在見過密宗師父、禅宗師父、聽過淨空法師講法。我想請問師父,修行哪個法門適合我的根基。
最好先修戒律。以戒為師,戒律修到一定程度了,持戒很好了以後,回頭你再去選擇修哪個法門。因為以戒為師,我們學了戒,就等於心中有了師父。有了師父你就會有正確的引導和選擇了。你就會知道修哪個法門最適合你,這比別人指導要強得多。
一居士:原先供了仙家的那個香爐如何處理?
你可以不要,可以捨掉,你留著也行,都可以。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耳鳴已經有三年了,老是響。還有我的胳膊、手時好時壞的。您說我已經連著兩年去大悲寺,也在念“阿彌陀佛”,也在忏悔我自己,它老不好。
你到醫院檢查過沒有?你耳朵鳴不是嗎?這是運動神經,也叫迷走神經,在醫學上叫做內耳眩暈症。所以說老叫,像小鳥在那兒“嗡嗡嗡”老叫喚,有時候就出現迷昏這些現象。你可以用點藥物調整一下,像谷維素、維生素B。迷昏
(編者注:迷昏:東北方言,類似於頭眩目昏的症狀。)
一居士:那您說我這個胳膊,挺有名的大夫已經給我看過了,但是他也沒給我治好。
那你就檢查頸椎看看有沒有毛病,做CT,你看看有沒有毛病?有時候大夫不一定能馬上治好,關鍵是你有沒有病理上的毛病,你可以看看有沒有神經壓迫這方面的問題,比如肩周了,這都可以。
像這種情況,你可以多打坐,也可以經常磕大頭,多到外面活動活動也可以。主要還是多放生,消除業障,其實主要是我們的虔誠心要到位。區別在哪呢?區別在於病理和修行,修行中也有一種耳鳴,病理上也有一種耳鳴,所以要區別這兩個的關系。如果不是修行得來的,那就是我們有可能得了內耳眩暈症。如果是修行來的就不必管它,它到時候自然就好了。
一居士:在家居士學佛應該怎麼做,基本的戒律是什麼?
在家居士學佛,一定記住:在家居士更得守戒。為什麼在家居士更得守戒呢?因為在家居士違緣特別多,有家庭、有妻子、有孩子、還有事業、鄰居、朋友……很多的事都影響你的修行,也就很難修行,所以在家居士首先應該把戒律抓住。如果你戒律抓不住,就別談修行。
在家居士首先應該守三皈五戒。我簡單講一下三皈。什麼叫三皈?那就是我們回家了。人有一個真正的父母,那就是佛菩薩。這個父母在哪兒?怎麼找到佛菩薩?首先就應該三皈,三皈就能找到真正的養你的、生你的、永遠跟著你的父母,永遠不離開你的父母。通過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我們就找到了。這個可以說是很普通的一個道理,又是很深的、很秘密的一個道理。如果懂得這個道理你就成佛有余了,你要不懂得這個道理就很難成就的。佛法和外道首先區別於這一個,外道沒有三皈依。
有的世間人雖然做得很好,在世間也能幫助人,也修橋補路,甚至能做很多善事,但是終歸他不能成為佛子。因為什麼?因為他沒有三皈依。三皈依就是我們的根本,你抓住了三皈依就抓住你的生命,抓住你不生不死的那個命,將來你就能成佛。要沒有這條,你別想成佛。所以三皈依對我們來講,比生命還重要,我們應該盡未來際三皈依的。這是一個。
第二個,我講的就是五戒。學佛首先從五戒開始,它既是做人的基礎,又是成佛的基礎。這個五戒包括什麼呢?殺、盜、淫、妄、酒。
首先我簡單講一下“殺”,就是殺生,一切眾生都不能殺,包括蟲子、螞蟻、蒼蠅、蚊子、老鼠,這些在世間被你認為是四害的東西也不能殺,什麼東西也不能殺。包括它的肉你也不能吃,包括做的素食帶有它的形象也不能吃,你吃都有果報。
為什麼這麼講呢?因為一切眾生都是我們前生父母、未來諸佛,既然是我們前生父母,我們怎麼可以殺?既然是未來諸佛,我們怎麼可以殺?是不是?你殺它就不能成佛了,所以我們不能殺生。不管什麼方式的殺,不管你是用槍、用炮,還是用文字、咒殺(念咒去殺)、嗔恨的去殺,這都不允許,一切殺生都應該避免的。我們如果不殺生,我們才能做為人,才能遠離六道輪回。
第二個是“盜”,這個盜戒更主要了,就是一切財物都不能盜,包括那個賊物你也不能盜。比如這個東西被他偷走了,我再偷回來,這不行。被他偷走就歸賊了,你不能再去搶或者偷,只能講理去要,他不給你也沒辦法,就屬於賊的了。這個已經叫做“賊物”了,所以說我們不能再去偷。
包括現在有很多下崗的,有些人要離開單位了,有的就說:廠長把機器都扛家裡去了,那我們拿個螺絲釘行不行?那也不行。他是他、你是你,我們作為佛子,不管別人如何,我們首先不犯盜,一張紙也別偷。包括我們坐汽車、坐火車,別圖便宜,一看這兒沒把門的,我們就溜進去了,也不買票就下車,那都不行,那都犯盜的。你盜五塊錢就不通忏悔了,就犯重罪了。所以一切財物都不能盜,包括別人家的東西,包括地頭,種地占人一條、半條壟,這事兒都不能干,這事兒都要注意。一切財物我們都不能盜,而且我們要把一切都布施給別人。
這個盜戒也很重要,特別我們大部分是女居士,到市場上買菜去了,跟人講價錢,講完價錢了,還要看秤的高低。最後交完錢臨走了,還得拿人兩根——拿兩根就犯盜,這不行,是不是?你手裡戴個大念珠,人家一看:“你說這學佛的咋這樣啊?我本來這菜就賣不出去,她挑挑揀揀都給扒拉壞了,臨走又拿我兩根。”這就叫人笑話我們,我們不應該這麼做。
另外,你盜來以後,雖然占了便宜,你買一斤東西變成一斤半。但是你這一斤半是毒藥,回去誰吃誰中毒,你孩子吃、老人吃、你的丈夫吃、你的親人吃,任何人吃都會成為毒藥的,因為它不清淨。這也是很重要的。說不那樣,我們不就吃虧了嗎?我也不挑也不看,也不講價錢。買一斤他給你半斤,但你那半斤頂十斤用。雖然你買一斤給你半斤,但是這半斤的菜,每一根菜都等於一付良藥,誰吃治誰病,那是無價之寶。我們應該知道什麼是寶貝,不要去貪人便宜,不要盜,這樣的話給佛增光。另外也通過這個來修我們的心。
所以買菜也好、買什麼也好,我們要把好的讓給別人,壞的留給自己。比如說買菜,一看這個白菜淨是蜜蟲,“我不要了”——你得要,因為有蜜蟲買回來干嘛?好放生,是不是?這都很重要的。有些細節我們都得一點點的研究,成佛就在於我們能不能守住戒律。你守住戒律就很快地成就,你不守戒律想成佛那是沒門的,是不是?這個是盜戒。
還有一個淫邪戒。在家居士主要不要邪淫,除了正常的夫妻之外就不允許有了。特別是現在看黃色錄像、黃色書,說黃色的語言,這都不應該的。還有跑進舞廳,進什麼……我也不懂那些事,我也說不上來。現在花樣太多了,我也不懂。這都不應該的,真正的菩薩是斷淫的,是像出家人一樣,再也沒有這種淫邪,這才是真正的菩薩。在家菩薩戒只是個方便,將來也得斷,淫邪不斷永遠不能成佛道的,這個很重要。
如果你想往生西方極樂,將來也得想法斷,雖然現在在家居士斷邪淫,那只是打基礎,將來你想成佛道,這個淫欲心也得斷。因為我們將來生的高低,都是根據淫欲心的大小來決定的。這個人,就是淫欲心占一半,純想占一半,橫為畜生立為人。如果是百分之七十的淫欲心,就墮落水族裡。如果是百分之九十的淫欲心,到地獄裡。根據淫欲心的大小來決定你的沉浮,比如說剩百分之四十、三十的淫欲心升天,往天上升,淫欲心越少升得越高。佛是全部斷淫欲的。所以我們應該知道,應該遠離這個淫邪,這個要注意。
再一個,這個“妄”,簡單講一下妄語。在末法時期人最容易犯妄語。別人早上問你:“你吃飯沒有?”本來沒吃,張口就說吃了,怕讓你上他們家去,就告訴人吃了。這個妄語已經就成了我們的一個公害。說“不妄語不能成功、不能辦事情”,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真正辦事情,一個事的成功它不在於你的語言,你說的再好聽,它該不成功也不成功。成功不成功就看你有沒有那個福報因緣。
你看剛才我們上那個村莊乞食,叫西付店哪?那誰給我找得挺好,地方也聯系好了。本來想在那(一塊田地裡)過齋,那個書記還是村長過來:“不行,你們不能在那兒。”你說居士也跟他說好話了,那也不行。是不是?你看後來過齋的這塊(廣場),也沒跟我說好話,非讓我們上這來不可,它就是個因緣,它不在於語言。你不要以為妄語能辦成事情,真正辦事情是在於老實、誠實,在於你的福報因緣。所以妄語沒有意義,妄語會把事情辦得反而不真實了。
有一個妄語業,就有很多的、一百個妄想,有這麼多的妄想就會產生很大的因果。所以我們應該要遠離妄語,包括一切的妄語都要遠離。有的人賣服裝,本來是十塊錢進的,他說要一千,然後互相講價錢,三百塊錢就賣了。是不是這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就瞎猜,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就是因為這個妄語把人騙了,但是你這頭騙了人家,回頭人家就上你家騙你去,你掙人三百可能失去三千,什麼事情都有因果。所以大家要說老實話。
佛說:“佛是不妄語者、真語者、如語者、不異語者。”佛就是不妄語者。我們應該跟佛學,這個也很重要,所以大家說話要誠實。但是有些話,比如說人家問:“你們家裡錢放哪?”你不能說我們錢放在哪,是不是?這時你可以不講,可以不告訴他,但不能妄語。這個也很重要的,這是一個事情。
還有一個“酒”,酒不能喝。雖然它是遮罪,但酒業可以導致很多其他的業力都犯。比如說有個人因為喝酒,他喝茶水誤把酒給喝了,喝了他就發酒瘋了,偷鄰居的雞吃,犯了盜戒和殺戒。鄰居的女人來找他,他又犯了淫邪。官府問他的時候他又撒謊,又犯了妄語戒。淫、殺、盜、妄、酒他全都犯了,這五戒因酒全都犯了,所以我們應該遠離酒,不應該喝酒。包括抽煙,這都是不應該的。
我簡單就這麼說一下,因為這個殺、盜、淫、妄、酒,還有很細致的怎麼去做,怎麼去忏悔,怎麼來得到這個五戒。你有了五戒,才會有八戒、十戒,還有比丘戒、比丘尼戒、還有菩薩戒。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每次上香的時候,聞那個香味身體就不舒服,頭有點暈。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是從廟上請回來的香。
你買好香,像真正的檀香,那種檀香非常貴的。你買那好香,別買壞香,壞香聞了惡心難受。你不要管是不是廟上請回來的,要看這個香是否是真香,現在很多都是化學品。有些草香聞那味特別難受,所以要挑好香。另外,上香要常上,但一次不要上得過多。
一居士:我家有一個弟弟,他現在就好像有點什麼附體的感覺,有的時候他一發作好像還可以給人看病,我學佛之後怎麼能幫他?
你多給他誦《心經》和《金剛經》,有時候他是一種幻覺幻聽的現象。經常找一些對《金剛經》、《心經》比較真正理解的人給他講,或叫他自己讀,或者給他念。這樣就好了。
一居士:我問一下,現在末法時期,比如說我們在家的居士是只適合修淨土,還是別的門派也可以修?還有一個問題,修淨土怎麼能感覺到往生有保證?現在我們感覺到好像沒有修行次第,有一點亂修,我們怎樣來次第修?而且能感覺到有保證,能修行圓滿?
好,就是說末法時期修哪個法門好?我們不修末法,我們修正法,正法這個法門好。什麼是正法?那就是我們在修任何法門之前,都嚴格持戒去修行,那你修哪個法門都會好。而且要求在修行中要五宗平等弘揚,禅、淨、密、律、教我們都稱贊。不能說我修淨土,現在末法時期禅宗就不存在了、密也不存在了、教也不存在了,這種說法本身就自己滅法了,這個不對。
在末法時期我們想修行,首先得從戒律開始,而且要五宗平等弘揚,這樣的話我們的心量也廣大了。另外,要互相稱贊,別人修佛法了,那就是我們修,我們修也是別人修,他和我本來是平等的,沒有區別的,這樣佛法就會興盛。
末法時期不是說真有個末法,而是人的根基末了,是人都不修行、不持戒,才有末法。如果人都去持戒有了正見,它就不是末法。什麼叫修行?修行就是把末法變為正法,這就叫修行。末法能成就嗎?末法它不能成就。什麼能成就?就是把末法轉為正法,這叫成就。
還有第二個問題,就是說怎麼樣保證解脫?
首先我們要按戒律做,在家居士要把三皈五戒做好,包括八關齋戒,都要做得非常嚴格。嚴到什麼程度呢?你自己對自己都不能理解了。不能隨著你的想法,說,“我今天持戒了”,那不行,得按照佛說的那個標准,佛說這叫持戒,你按佛說的做,那才行。末法時期有很多的事情,看著好像因緣不具足,不允許你做,比如說像咱這乞食生活,在中國上千年都很少有這個事情了,但是我們有。這乞食是不是佛法呢?這就是佛法。不能因為以前沒有,現在就得沒有。我們應該根據佛怎麼講的,我們怎麼去做,不是根據我們自己的想法,想怎麼改變就怎麼改變。
我們應該知道,成佛的標准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不管是末法還是正法,你夠資格就成佛,你不夠資格就不能成佛,是不是?我們應該知道是這樣的。所以在末法時期怎樣保證修行?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戒律。戒律叫什麼呢?叫保解脫,也叫提木叉,提木叉就是保解脫的意思,(出離生死苦海的)保解脫船。如果你能夠去持戒修行,就能保證你解脫。只有在這個基礎上,不管念佛、修禅、修密,都能成就。如果不持戒去修行,說我也能念佛、修禅、修密,那你將來是什麼?都是修羅道,不能成佛的。這個很重要。
因為佛法就是以戒為基礎。戒、定、慧,三無漏學,你不能拋開了戒律,再另外找一個定、找一個慧,它不可能的事。只有由戒生定,由定生慧,這才是真正的佛法。有的外道甚至也能修到在虛空飛,那也不是佛法。佛法主要來源就在於戒律上,我們在戒律上多下功夫,你就有了保證。
否則虛妄地去說,有的人說:“你念一句佛號,已經上了大法船。”那是不對的,自己騙自己,那不行。你喉嚨念上千百萬句,你要不真心,也上不了大法船。上法船就是上法船,沒上就是沒上,是不是?不能妄語。現在有很多人就是犯妄語,這個不合適。
有的人認為我臨終時念幾句“阿彌陀佛”,平時不用修了,我願怎麼地就怎麼地,喝酒、吃肉、打麻將,願怎麼玩怎麼玩,只要臨終的時候我念兩句“阿彌陀佛”就往生西方,那是自己騙自己,這是不正確的。
佛法在末法時期的次第,那就是由戒生定,由定生慧。不斷地把戒律持好了,又不斷地好好念佛,而且念佛產生定力,由定再有智慧,這個智慧就是我們的般若智慧。因為有了正知正見,才能知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我們應該看得很清楚,更應該知道只有五宗平等弘揚,對佛法才會有真正的實際意義。特別在中國,我們更應該去贊成苦修、持戒修行,這都是我們應該稱贊的,而且對五宗都得弘揚、稱贊。
另外,要積極的護持三寶,這也很重要。有的人一修淨土就說:在家修就行了,我不上寺院了。可能有些寺院對他來講不太理想,但是這種口號長期喊起來,對我們還是有害的。一個人在修行中離不開三寶,離開三寶就像離開三皈依一樣,那不能成就的,這也很重要。不管外界的條件如何,我們心裡必須時時把握住,要三皈依。
特別是末法時期,佛走了,經還在,但是真正弘法利生的,是要靠僧寶,所以我們常親近僧寶,對我們的修行非常非常重要,沒有比這重要的了。比如說三皈五戒,你沒有僧寶來傳,都不能成立的。
佛在世的時候,佛的父親要受三皈五戒,跟佛講了。佛當時沒給他父親授三皈五戒。而交給誰了呢?就是把所有的僧眾集中了,給僧眾講了三皈五戒,由僧眾給他父親去授三皈五戒。佛的父親是由僧給授的五戒。由僧給授了五戒以後,最後佛的父親臨終時候證得四果阿羅漢,就這麼成就的,必須有這種次第。
所以我們大家一定要明白這個,在末法時期,什麼現象都有,有一些不如法現象也會出現,假僧人也會出現的。但不管怎麼出現,我們都要護持三寶、稱贊三寶、常常禮拜三寶,這樣我們才有了成就的保證,這也是很重要的。你不能因為田裡長了一根草,你把整個田都毀了,就不合適了,是不是?
一居士:我想請您開示一下,現在的說法不一樣,有的說晚上不能念誦“大悲咒”和《金剛經》、《地藏經》,師父您看晚上能誦不?
能誦。誦《地藏經》不會招來鬼。晚上天黑了,為什麼天黑?因為我們心裡有鬼,天才黑的。為什麼世界會出現黑天?就是因為我們心裡有黑暗,所以虛空才有黑天,本來是沒有黑天的。
我們誦《地藏經》就是克服我們心中的這個鬼念、不正確的念頭,所以越是晚上誦《地藏經》越好。《地藏經》是要把所有的鬼變成佛,《地藏經》就是這個意思。不是說:我一誦《地藏經》就把鬼招來了。誦《地藏經》不是給別人誦,是給我們自己的心誦,讓我們的心來成佛。所以《地藏經》在什麼時候誦都沒問題。
一居士:“大悲咒”呢?
“大悲咒”更沒有問題。佛經永遠像太陽一樣,不管你黑天白天,什麼時候誦什麼時候有效。
一居士:還有,幫亡人助念的時候,如果這個亡人不在家,死在醫院裡,可以幫他助念嗎?
也可以。因為這個虛空是沒有障礙的,在哪兒念都是一樣的,只要你心到位,就千裡之外也能幫助他超拔。
一居士:我個人還有一個問題。像我們這個年齡的人一開始都供大仙,後來我就走入了佛道。有師父說供大仙障礙修行,就讓我把仙堂給撤了。我把供那個大仙的紙給升了(即燒了),就沒再給上香。完了有一段我就開始直鬧病、折騰,拔不上來氣,給我嚇得又把它供上。
這就不對了。你不供,就是給它念“三皈依”、念“往生咒”、念《心經》、“大悲咒”,送到山上就可以了,你不要燒。
一居士:那升了怎麼辦?
升了就升了吧。那升了怎麼辦?
就是說什麼呢?在長期的供大仙以後,它在你心裡就產生一股力量,因為這股力量,比如說打哈欠、流眼淚、難受等等現象就出現了。當你要克服它、把它送走的時候,它這種力量必然要產生的。這個時候你不要怕,你就挺住了提氣。比如說它要打哈欠,就把氣憋住了,就不動彈,憋過三回兩回,它就過來了,過了那個勁就好了。
一居士:阿彌陀佛,我們都希望能夠接近清淨僧,但是有的時候接近一些師父,會發現有一些行為不如法,那我們怎麼做才能避免說僧過失的惡業?
這個很重要。因為我們在末法時期,有些僧人難免在修行上有各種各樣的不如法,你想得到佛在世的時候那樣的修行,有時候不能盡如人意。我們見到僧相,我們都應該恭敬的。
比如說釋迦牟尼佛,過去生中曾經做過一只獅子。有一天他睡著了,有一個獵人披著僧人的袈裟去了。它睜眼一看是個僧人就放心了,就沒有理他。這是個假冒的僧人,實際上是個獵人,在悄悄接近獅子以後,就用毒箭射中了這只獅子。獅子當藥性發作的時候就醒來了,醒來以後,因為獅子的力量很大的,要殺一個人是很容易的。最後這只獅子就想:我要殺他是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就可以把他殺掉了。但是看在他穿袈裟的份上,我不能殺他,寧可叫他剝去皮,我也不能殺他。釋迦牟尼佛前生就是這麼做的。
我們也是一樣,不管這個僧人是真的、假的,修得如法和不如法,沖著這個袈裟的份上,我們不應該說僧眾過失。因為你說僧眾過失,一個壞自己的心,另外壞別人的信念。他的事是小,我們的事是大,是不是?另外,如果你發現不如法的行為可以遠離,但不要傳播這個事情,不去講,這也是很重要的。因為我們講完以後,就會在我們心中對僧有了想法。有了想法就把三寶的形象破壞了,等你往生的時候,僧人就不來接你了。這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在末法時期,越是在這種狀態下,越不能說僧眾過失。因為有些僧眾雖然修得不算好,但是有時候和我們比,還比我們強多了。你現在還有家屬,男的有妻子、女的有丈夫,他連妻子、丈夫都不要了,怎麼也比你強,而且他也敢出家,是不是?這麼一想我們心就平了,是不是?人家終歸是敢走,雖然在這個路上走得坎坎坷坷的,但是終歸有一天會走得很好的。我們還是要稱贊,如果大家都稱贊僧寶、贊歎出家,這樣的話佛教的形勢慢慢的就好了。
另外我們對一個師父的考驗要長久一些,不要盲目地認師父。看這個師父好,有神通本領能幫你往生,完了馬上認師父。明天看著不行了就不認了,這就不好了。要長時間的觀察,密宗有一個說法,觀察一個師父需要三年到六年的時間。你不觀察那麼長時間,觀察幾個月還是應該的,是不是?所以大家多觀察以後再決定認師父。
對於如法和不如法,我們不要做分別想,也別說他有神通,或他是聖人、他是凡夫,不要這麼想。佛法主要一個特點就是不分別,不分別就能得到賢聖僧。有時候見到一個土坷垃你去供養,真心地當佛看,它也會靈的,是不是?別有那麼多分別心。所以不要說僧眾過失,壞我們心。
另外不要傳播,你傳播一、傳播二,心裡是解氣了,但是壞別人的信念,可能有人就因此不信佛了,毀了他的一生。不能因為一點小事,毀了別人一生的法身慧命,將來果報就大了。所以多稱贊僧眾的好處,叫人信佛,這才能成就我們的。
一居士:阿彌陀佛,我們信佛人吃素,但家裡人不吃素,可以不可以給他切肉?給他打凍魚什麼的,能行嗎?
你就給他那個菜都做糊了,叫他吃不了。(眾人笑)
一居士:師父,那個清淨心怎麼修?怎麼修定最快呢?
就是持戒。
一居士:那你說妄語,好比說我和公公在一起過,我的東西想布施給誰,我不告訴他,這樣算妄語嗎?
你不告訴,不算妄語。
一居士:因為他不願意啊。
你可以不講,這可以。但不能撒謊。比如說你本來是給老李,你硬說是給老張。這不行。
一居士:師父,我有這麼個問題。現在有好多電視在播放著濟公活佛,他就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們好多的居士就認為:這不食眾生肉不是戒律。他說:“我也酒肉穿腸過了。”我也搞不明白,請師父開示。
老居士問得很重要。因為“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句話是誹謗佛法的,這是不正確的。因為一切眾生,佛認為是自己的兒女,你把他兒女給殺了,你還叫信佛嗎?是不是?這不叫信佛,所以喝酒吃肉這不是佛教徒。
一居士:師父,你說在我們沒學佛以前和學佛之後,有意無意殺了很多眾生,我們都知道應該忏悔,但是以哪部經為主?我們現在都有忏悔文,那你說我們要忏悔應該怎樣忏悔?
怎樣忏悔?我們可以拜八十八佛,還有忏悔文也可以。但主要是你犯了哪條戒,最好晚上寫在紙上。
一居士:我們家蟑螂特別多,一腳就可能踩死……
這個你寫在紙上,以此來忏悔。另外你把蟑螂當你父母看,你就知道該踩不該踩,是吧?你要是不當成你父母,那你隨便就踩上了。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想問一下,在家修好,還是跑到寺院好?那些居士我總招呼他,我說上寺院,他說:“不去了,在家修吧,上寺院干啥啊?你去瞎跑。”
這個事情也是難免的,有時候他認為寺院不如法,他就不去了。但是作為我們在家居士,應該常常親近三寶。現在還有僧寶在,如果你不常親近,一旦僧寶要滅了的時候,你再想親近,就沒了。
因為你看到三寶的形象,本身把自己的業障就消除很多了。這個並不是現在有些不如法的現象就能代替了的。有時候你因為有點不如法,就把你心目中的僧寶滅掉了,就太可惜了。我剛才講了,你不能因為一根草,把整個稻田都給毀了,那你將來這一生就得挨餓,是不是?今年你就什麼糧食也沒有了,所以會產生這樣的問題。
剛才有個居士還問了一個問題,就是說上街買菜,應不應該給人講價錢?按道理來講不應該講價錢。賣菜的為什麼撒謊?就因為我們老給人講價錢,人家賣一塊錢你硬給八毛,最後他為了得到這一塊錢的根本利益,他就得賣一塊二,你好講兩毛價錢,所以他撒謊就是由你造成的。所以我們盡量去多問幾家,你問明白多少錢,合適就買,不合適就算了,是不是?要遠離這個事,慢慢糾正這個不正之風。
一居士:阿彌陀佛,我請教師父。前天同修給我打電話,聽到大悲寺的師父要來,我就不知不覺地淚流滿面。直到昨天仍然心神不安,在家上課也上不了,誦“楞嚴咒”也誦不了,總想要干什麼去,好像直接要去找師父。直到今天碰見師父,這心情就非常高興。我想請問,我這種行為是不是感應道交,還是有什麼其它的?
主要是你對佛的戒律,有一個很深的印象,所以才這樣。
一居士: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修觀音法門,觀音法門就是反觀、聞聽、內照,尋求心性。請師父能不能舉一個例子,實例。
就是反聞聞自性那個,是不是?《楞嚴經》裡的 “反聞聞自性”,就是說我們的六根不往外跑。眼睛不看、耳朵不聽、鼻子不嗅、嘴不嘗、身子不觸,這樣的話,我們的六根就回收了。它主要注重在哪兒呢?注重在耳根上,耳朵不聽。
比如說外面有人說話了,我不去聽,剛要聽那話,我馬上就念“阿彌陀佛”也行、參話頭“念佛是誰”也行。把這個耳朵要聽的注意力馬上拽回來,拽來拽去就反聞了,不往外聞。就像手伸著這麼遠,我逐漸逐漸地回來,就這樣就可以了。
一居士:還有什麼“薰聞成聞,六根銷復,同於聲聽。”就是這個意思吧?
是,所以我跟你講,你這個六根,只要你耳根不往外跑,不去聽,誰講什麼好的壞的,你也聽不出來,也不去聽了。而且你注重這個話頭也好、念佛也好,把心念收住了,耳根回收了,六根就都回收了。那就是你反聞成智,反聞獲圓通了。自性就是圓通,圓通就是自性。
一居士:再有第三個問題,就是今天我感覺到,師父(行腳、乞食、)過齋的時候是不是像《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法會因由分第一”裡的那樣表法?
(編者注:講法前在秦皇島市大高莊村裡的一個廣場過齋,有一百多位秦皇島居士前來,以及村裡的學佛、未學佛人前來,是行腳乞食歷年來人數最多的一次,乞食、過齋等場面都非常殊勝。)
我們過齋,就是吃飽了不餓,就完事了,啥也沒有,完事了。至於它是什麼法會,我們一概不管它。
行腳乞食,日中一食,就是告訴人們,生活中不要貪吃。我們也走了很長時間,而且不斷地修行,所以一頓飯我們是應該吃的,還要吃好,吃得如法。不要一天吃三頓飯,那就不對了。吃三頓飯是一種墮落的現象,是不正確的。想修行首先就得從財、色、名、食、睡下手。財,不要貪錢;色,遠離男女色;還有名利;再就是食物。你不克服食物,一天炒好幾個菜,完了使勁吃,吃了這頓吃那頓,聽說有的吃七頓飯,那就不行了,那肯定得墮落。
所以這次過齋,對大家都有一個提醒,你看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一天也就一頓飯。這一頓飯我們吃了十多年了還這樣,它啥事也沒有,是不是?所以大家應該遠離這個飲食。
過分飲食對人,一個是浪費時間,比如說,你多吃兩頓飯就多浪費兩小時,最少得兩小時,是不是?浪費的這兩小時你得修行,你要是把它轉變為修行,就變成四個小時,是不是?浪費兩小時,你收回來變成兩小時,就等於拿回四個小時。這樣的話,我們就一年可以提高多少個小時,是不是?我們就成佛有望了。
另外吃多了食物還有副作用,它在我們身體上,能產生很多不應該有的牽連關系。我們和大地、和食物,就發生了因緣,你就永遠離不開這個大地,要償還其債的。另外,食物會產生很多的能量,會產生很多的淫欲心。食物不斷,你想斷欲是不可能的,這個食物對我們來講害處是非常大的。所以佛制日中一食,這是很重要的。這次(乞食過齋)法會究竟是什麼?那我也不知道,大家各有體會。
一居士:師父,我問一個問題。師父這個行持是特別注重苦修的,但是現在有很多的道場,好像修的相對的不是這種苦行,或者不贊成這種苦行。像這種苦修對於我們成佛,或者修行有什麼重要意義呢?給我們開示一下。
佛在過去生的時候,名為海塵,所發的五百大願其中就有一願,就是佛生生世世要苦修。因為只有苦修才能斷欲。比如說釋迦牟尼佛,在雪山的六年苦修,一麻一麥吃了六年,才把整個貪著的欲望和執著破開了。破開以後,本來在雪山就可以成道,但考慮眾生有的不能過多的吃苦,佛才到尼連河飲了牧牛女的牛乳,最後得到了中道義,坐到菩提樹下成無上覺。沒有六年的苦修斷了苦根,又沒有喝了牛奶以後,斷了這個余苦,不能得到中道義,也不能成就的。
所以修行首先要從苦修開始,但這又區別於外道的無益之苦。有的人不進行苦修,認為這個是無益之苦,這不對。你享受要是能成佛,那干脆世間人、做生意的、在家有錢的,就都成佛了,是不是?他不可能的。
學佛首先就要克服我們每個人對身體的執著和我執、對食物的貪戀、對世界的貪戀、對一切事物的貪戀,都是必要的。沒有這個苦修想成佛道,是不可能的。而且宣化上人講過:翻遍大藏經,沒有一個祖師大德不經過苦修而成就的。所以苦修是無價之寶。
對此有的人就誹謗了,說一句:是“無益之苦”。什麼叫無益之苦?比如說睡穢地、睡釘床、吃狗糞,這叫無益之苦,這不能成佛,這個不對。如果真正的為了斷掉貪欲,而且能夠苦修,這是正確的。所以有益之苦必須去做,同時它也是佛制的戒律,這也是很好的。
我們這個修行看著好像是苦,實際上苦不苦?跟大家說句實話,真不苦,心裡很自在、很清淨,沒啥掛礙的。躺在哪身上也沒錢,是吧?也不怕小偷來。小偷都遠離我們了,他知道你沒錢,還怕你跟他要呢,是不是?所以不關門睡覺也沒問題。
我們吃的就一頓飯,我跟你說心裡話,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一頓飯覺得都有點沒做好,這一頓飯都應該少吃的,就是這樣的想法。飲食對我們來講是必須克服的一大敵人。現在世間人想著辦法吃,那就是往惡道裡走了,所以這是很可怕的。連蚯蚓都吃,這還了得,是不是?現在這人太不像話了。
編者注:海塵(此是釋迦牟尼佛過去生中之名)所發的五百大願中,有關苦行的願:
願諸天天人見我苦行後皆能生敬佩心,願他們亦能行苦行。
願我息滅一切聲聞乘根機眾生煩惱,調化緣覺根機眾生成最後有者。
願龍、夜叉、非天、具五神通仙人為供養我而來在我前,以我苦行之感召,他們全得調化。
願四大部洲中,種種外道禁行者、苦行者面前均有非人助我調化,非人語於外道:“你等苦行實不究竟,此最後有者菩薩亦在苦行,而他定會成佛,故你等皆應前往一睹,受其勸化。”此等苦行者聞言後均能捨棄各自之苦行來在我前。見我苦行後,各入聲聞諸乘,依各自根機而得調化。
願人間國王、人中英傑、城市中諸人皆能到我苦行之地,並依三乘法而得解脫。願諸女人為瞻仰我而來到我眼前,且成最後女身,最終各依自己因緣於三乘法中而得解脫。願飛禽走獸睹我苦行之後,永不再為旁生,並於三乘法中而得解脫。願餓鬼見我行持之後永不再為餓鬼,並於三乘法中而得解脫。願無量眾生見我苦行後皆生稀有心,於心相續中播下解脫種子。願我能於漫漫時日中,以跏趺坐厲行苦行。願我能行過去任一外道、聲聞乘者、菩薩眾未能行之苦行,未來亦能行如上之眾無法行之苦行。(以上出自《白蓮花論》)
一居士:師父,你說的飲食減少,是自然而然不吃了,還是今天晚上我不想吃就不吃了?不吃還做不到,晚上還餓啊。
都想“我們自然就做到了”,那這個機緣恐怕你永遠也等不到。
一居士:現在就得發心是吧?我就是有兩天晚上沒吃飯,上廟上,人家師父晚上都不吃飯我們也就沒吃。回來心想我回家也不吃飯了。那半夜餓,昨天晚上又吃飯了。我不知道,到底是我修行不夠還是發的心不夠?
你就想做什麼事情,就咬牙去做了。修行有一個不妄語,既然答應了說不吃飯了,那餓死也不能吃。
一居士:挺過去就好了是吧?我得找出點秘訣。
多喝點開水頂著。就喝開水,使勁喝,給它喝的肚子脹脹的,完了它就不想吃了。
一居士:我總羨慕一天吃一頓飯多省事啊,我以後肯定得吃一頓飯,但現在還不到時候。
現在我們那裡的師父,有個十二歲出家的,人家現在吃三年日中一食了。
一居士:我本身也不愛做飯,完了還麻煩。你給人做飯,打算不吃,你要自己不做不吃,一個人還好說,一家人你都做好了,人家還直讓你吃。
讓你吃是考驗你,你別當是真事。(眾人笑)
一居士:那行了,這回我能下定這決心了。晚上不吃飯有很多好處,你能有精力,少睡覺。
多吃飯那心髒缺血。
一居士:多喝水就能管用?
對。
一居士:師父,我想問一下,你說要廣博多聞還是要一門深入?
一門深入就是廣聞,廣聞也是為了一門深入。
一居士:那就是捧住一本經書使勁念嗎?不看別的經嗎?
也可以。關鍵就是說你這部經要選得比較准確一些。
一居士:《無量壽經》可以嗎?
也可以,但是你還要先看戒律,要在戒律的基礎上再看。一門深入,首先我們要有基礎。比如說在戒律的基礎上,我們對戒律的開遮持犯都有所明白,還得要持戒。另外我們的知見比較正確了,那就可以一門深入去,甚至你可以就一句佛號念到底,這都可以。但是你必須在戒律的基礎上。你戒律都不明白,你就一門深入,有時候出了業障你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是不是?
這一門深入有兩種說法。有的說:我念一句佛號或誦一本經,這也叫一門深入。這是表面的一種說法。還有一種說法,你必須找到這個門才能深入。一門深入,你連門都找不到,你擱什麼深入?是不是?首先找這個門。什麼是這個門?你開悟了才找到這個門,你沒開悟之前,找不到這個門,所以你達不到一門深入。
真正達到一門深入,那要你見性了才知道以後怎麼起修,見性以後起修。這不有那句話嗎?“見性後起修”,就這句話,也就叫一門深入。所以我們現在說的“一門深入”,只是抱著一個方法來努力去修行,還不叫深入呢!我們只是東一頭、西一頭,撞著算。
一居士:他們說一門深入是讀那一本書,就叫一門深入。
表面是那樣。但是捧住一本書就好好讀,不是不對,也對。只要是你認真,而且在戒律的基礎上去做,這才行。你在沒有戒律的基礎上,就搞一門深入去,我就念佛了、我就去念《無量壽經》了,這都不行。必須在戒律的基礎上,戒律持好了,你在這個戒律上再繼續修。所以佛要求必須戒律學好了,才允許你學經、學教、坐禅,是這麼個方式。
好,今天咱就到這裡啊。
眾居士:阿彌陀佛!
(十一)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七上午
地點:河北省秦皇島市西浴場路邊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一居士:師父,就是說在參“念佛是誰”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清晰地知道這句話是自己說的?而且一跑念的時候,一跑念就是……
自己說不說無所謂,也不用想,自己說清清楚楚。那是自己說的,這都不用,一概沒有意思,就是千萬不要有“我”字。就是說你的念頭跑了,比方說我想“大米飯”,打妄想了——“念佛是誰”,你能聽見這句話,這句話能把那個念真的去掉,而且這句話能聽出來,就完事了。
一居士:那就是繼續參“念佛是誰”這句話?
對。清不清楚也不管。不是我要聽得清楚“念佛是誰”。有“我聽不聽清楚”,就又多個念。啥念也沒有,就是嘴上只要念“念佛是誰”,就行了,馬上放下就完事了。你不要再管它聽得是否清楚,是你念的還是誰念的……都不管,那個妄想走沒走也不要管,什麼都不要管,任何念頭你都不能再加了,你再加了念頭,這句話就白念了。
一居士:念一句停了,還是繼續連續……
隨你便,有時候,“念佛是誰、念佛是誰、念佛是誰…”,剛開始就這樣。等到慢慢地功夫積累到一定程度了,它就變成自動型了,就像你蹬自行車,蹬到高處了,那下坡時候不蹬它也轉。
一居士:師父,就是不管修什麼法門,最主要的還是這個戒啊?
剛才我給你們講得很清楚。就這麼遠的距離,你不守戒就到不了,你沒辦法。前面有一座高山,你說你爬上去再滑下來,爬上去又滑下來,這一座高山你都過不去,何況五座高山,是不是?你在這再轉悠迷昏了,就拉倒了,就完事了,這一生就過去了,那不大勁(很容易墮落的意思)。
你想用功,要不持戒用不上功。說我很想努力,有時候業障就在那兒等著。持戒不清淨就沒信心了:“拉倒算了,今天又犯戒了。”犯戒,三犯兩犯就信心沒了:“算了,我何必找那罪遭呢,干點別的就完事了。”你要持戒清淨信心就足,你想沒信心,那戒律就給你信心,像給你上油似的,給你油,讓你能鼓足信心,還有力量。而且用功方法都准確無誤,它不至於偏了。不然走走就偏了,那不行。
所以說戒律是個保證,又是能源。你不抓住這個,等於人航海沒有方向,沒有動力,同時也沒有保證,隨時都可能撞礁,撞上就船毀人亡了,那也沒辦法。修行就應該在戒律上下功夫,好像是沒有關系,你看這關系大不大?太大太大了。它持戒成功了,也等於你成功了一半,幾乎它成功了也就說明你基本上就要成功了,就這麼點事。因為戒裡有定、有慧,等到生出定了,定裡有戒、有慧,慧裡也包含定和戒,它們是三位一體不可分割的。像蘋果似的,它既有紅的一面也有綠的一面,你不能說我只要紅的一面,綠的一面不要了,那就不成為完整的蘋果了。
(編者注:此處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妄想連續不斷的問題。)
你看看下雨時,房檐下面的水泡。水泡知道吧?起了水泡的時候,你說它停留的時間很短,是不是?很短時間它就滅掉了。滅掉了,馬上又起了一個新的水泡,是不是?所以周圍的這些水泡,是此滅彼生,老是這麼樣不斷地生滅生滅。究竟是一個水泡、還是幾個水泡、還是多個水泡?你說一說,究竟是一個水泡還是多個水泡?
一居士:多個。
所以說,這麼長的時間看到的都是多個水泡而組成的,是不是?我們的妄想也是這樣,我們打這個妄想,比如說“大米飯”,回頭這個水泡它已經滅掉了。滅掉了一會你又想起大米飯,它是不是原先的水泡?本來這個“大米飯”並不是原先的那個“大米飯”了,它早就變了,而且這個變化的速度,一秒鐘就可以有千百萬個變化,你那個思惟還沒等想出來就有千百萬個變化了,就有千百萬個生滅在這裡,明白這個意思不?
所以說根本就不存在那句話的問題,誰在相續呢?都是你不斷地想給相續起來的。本來這個妄想已經滅掉了,你放下就完事了,但是你呢:“不行,我還得想想那個大米飯哪兒去了?”完了又把它續起來。續起來沒等你續完的時候,比如說“大米飯”是三個字,這三個字中一個“大”字就已經有無數生滅在那裡,用不著完整的一句話。你非得想著:“大米飯”,這才知道叫大米飯。所以你在去掉這個妄想的時候,等“大米飯”都想完了再去掉,永遠你也抓不住(這個妄想的)頭。
應該剛剛想到“大”的時候馬上就放下就完事了,它不存在什麼“米”或是“飯”。再煮熟了、成飯了……你用不著考慮那麼多,一個“大”字就已經是過錯了,過失了,何必還生成“米”,又生成“飯”呢?是不是?這時間太長了,要世間法的話得一年,得開墾、撒種子、收割、碾米,最後煮成飯得一年時間呢,是不是?你說你這一個妄想就打了一年,就浪費了一年的時間。
所以說我們就用不著去想這麼多,比如說,這個妄想沒滅掉,剛才想到這個“水”,剛有這麼點意思的時候,馬上就放下。別等再想到:“啊,水,我怎麼打水?”的想法了。你老在後面下功夫,把這個妄想想完了以後,再後悔,再下功夫去掉。所以你永遠很難,趕到前面太難了。因為你最起碼的,就像我剛才說的,你想“大米飯”得想一年時間,做一年的功夫才能完成下種子到煮成飯的這段過程,所以應該趕到這個妄想的前面,不等它生成的時候就馬上放下,剛一起心動念,馬上就放下。
比如說我正在念佛也好、正在走路也好,剛往“大米飯”那地方想,剛一起心動念,馬上就“念佛是誰”、或是“阿彌陀佛”,就完事了,就放下了。也不要學,說:“剛才念“阿彌陀佛”是不是我啊?我耳朵聽沒聽見啊?”而且不要看,不要觀察。就是像經書講的,像大德開示的那樣,就是:“(妄想)來了我也不歡迎你,去了我也不送你,你來和不來跟我沒關系。”對妄想就是這樣,輕視你,不拿你當一回事,你無足輕重。
我們為什麼妄想那麼重呢?是我們對妄想寄托了很多的感情,放不下。就像你的家人、孩子本來就是一個客人,但是你就把他當成你的主人去供養,弄得是生死離別的苦,是不是?說什麼也離不開,說什麼也不能出家:“不行,那孩子放不下”,那能放下嗎?是不是?實際上本來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事。
一居士:師父,像我們跟隨師父行腳,也談不上護持,怎麼能消受得起信眾們的齋飯和布施?
別著急,以後還有努力的機會,你也可以發心出家去還這筆賬。(眾人笑)
(編者注:提這個問題的居士,已於二〇〇六年三月至海城大悲寺發心出家。)
(編者注:此處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如果說一起心動念就有千百萬個生滅在那裡,怎麼才能知道已經趕在妄想前面了,具體如何掌握?)
……掌握得很准很准,准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千百億分,佛經不經常講這分那分嗎,是不是?要趕在那個妄想的前頭。比如說,這一句話我就控制不了,那在“話尾”上用功夫不行,就必須趕在前面去,你才能下那功夫。而且有了這樣的智慧,你才能對問題進行觀察,這就好辦了,而且還能用上功夫。老在“話尾”用功夫,三天兩天行,十天半月行,然後再用一用功夫就會起煩惱了:“不行,這哪行呢?太累了。”另外老用不上功就老埋怨,本來很輕松的事情,但是自己給自己創造了不好的一個因素。這個就需要很大的智慧和觀察力,你沒有觀察力觀不到這個生滅的變化。
一居士:師父,我問一下,參話頭的時候是不是邊念佛邊參?
不是。就是剛開始時念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完了就看,有妄想起來就“念佛是誰”,就這麼開始參就行了。
(編者注:看:此處“看”音kān,守護著的意思。)
過去,像來果老和尚念佛就是這麼參的,他師父告訴:“什麼時候你念到晚上做夢、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能念佛,再告訴你下一個修行方法。”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參話頭,就拼命念佛。念到有一天晚上睡著覺,叫別人給招呼起來了,說:“你干嗎念佛念的,怎麼晚上做夢你還念佛呢?”做夢還念佛,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他高興了,趕緊找師父,說:“師父你給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已經做夢都可以念佛了。”他師父說:“好,那下一步你就開始參‘念佛是誰’”。
他從來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當時心裡像冰涼的一塊,當時就沉到底下了。而且參“念佛是誰”就又參了好幾年,經過千辛萬苦最後才開悟了。但人家的開悟那不是小悟了,是不是?得那樣才行。就像心中一塊冰,一下壓到底下去,冰涼冰涼的,什麼世間感情的那些東西全破滅了,原先他的希望,往生西方極樂、阿彌陀佛,什麼希望也沒了,就那一塊冰全給打碎了,但是最後就用這塊冰悟了。就這麼天天悟、悟、悟,最後把這冰給化了。等到開悟了,才知道原來是這樣。
(編者注:此處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參話頭的方法)
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妄念來了——“念佛是誰”。當你感覺到沒有妄念的時候,實際上有沒有妄念?是有妄念的,因為啥呢?能看著天空、樹,這(以為)都不是妄念啊?非得想起“大米飯”是妄念,是不是?不是念頭出了才是妄念。因為你眼睛看到的一切東西都是妄念,所以你還得參,就是這個意思。當妄念重的時候要多參兩句,妄念輕的時候要少參兩句,就是輕一點、緩一點。等到要是妄念重的時候,“念佛是誰、念佛是誰…”(大聲一點,快一點)連續幾句。等平時,“念佛是誰、念佛是誰”(小聲一點,慢一點)這樣的,緩重有點區別,這樣好。
(編者注:此處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參話頭是不是第七識用功,來破前五識?)
不管你是前五識,一直到八識,這些東西全給它去掉,哪個都破。不是說:“今天我留一胳膊,明天我要去掉那胳膊”,不是那個,整個都要給它去掉。
一居士:師父您說,明知道孩子、老人什麼的都是客人,為什麼就放不下呢?
所以說,明知道還放不下,這就是你的原因。不是你放不下老人和孩子,是你心裡有個放不下的東西。就是沒有老人孩子你同樣也放不下,對一個板凳或一個兜子,你都會產生那個放不下的情。這是你這個情的一種轉移的方式,轉移到孩子和老人身上,所以它就放不下。並不是說對這個老人和孩子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
你不信,要是著大火了,第一個跑出去的就是你,老人孩子哪兒去了,那時候就都忘了,是不是?說你放不下,放不下應該把他們先救出來,但是你為什麼第一個先跑出去?它是一種自然的反應。所以你放不下,還是自己原先有個放不下的想法,只不過是用的方法,和把它用哪兒?所以你就把這個轉移到老人和孩子身上,以為老人孩子需要我照顧,或需要我來幫助,所以我才放不下,實際上這都是自己在給自己找理由,來欺騙自己。
一居士:那放不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就是一個妄想,就是一個想像為是。就像這虛空似的,虛空現在是藍色的,還有星星月亮,這都是我們想像的。所以天下沒有放不下的事情,是我們產生了一種執著和一種幻覺,就像你說的,所謂前五識、七識,那都是幻覺,只是假名為五識、七識。
一居士:師父,有沒有可能,比如說妄想要是沒有的話,那就沒有冷、熱、餓了呢?
冷、熱這些感觸都是妄想的變化,你有了冷熱就有了生滅,你有了餓也有了生滅。人本來就不需要這些東西,都是我們自己創造了一個妄想。今天吃了,明天再拿出去,後天再吃,不斷地吃、不斷地拿出去,認為這就是生活。但是你不知道,食物是你創造的,身體是你創造的,餓也是你創造的,飽了也是你創造的,整個都是你自己創造了一場戲。你就願意這麼玩,認為這種玩特別好,而且是一種規律。不光你願意,大家都是這麼願意,所以認為這就是真理,這就是事實,實際上都是不存在的。
一居士:我理解如果師父不是為了慈悲度眾生的話,可能這一頓飯也不用吃了,是不是?
我啊,要是慈悲度眾生,可能吃得更多吧,是不?所以一個人如果有所成就的話,必是眾生成就,並不是你個人有所成就,沒有眾生你不能成就。普賢菩薩十大願裡不講嗎?眾生為根,樹上的果為果,你不斷地用慈悲水去澆灌眾生,才能得到佛果。
一居士:也就是說還得從發菩提心入手?
菩提心人人都有,只不過你得不斷地挖掘它,離相就有菩提心。不是我們去“發”個菩提心。所謂的“發”,不是要尋找一個菩提心,而是要把菩提心顯露出來。去掉我們的習氣毛病,它自然就是個菩提心,它是個自然現象,本來就這樣。你把土、灰塵去掉了,這些東西露出來就完事了,那就是菩提心。不是我要發個無相的菩提心,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有個錯誤的概念,我要發個無相、我要干嗎,實際上不是。本來就存在的東西,只不過是恢復原狀。
一居士:我要想恢復它,用功下手之處是不是得從這個持戒一步步來?
對,就是從這開始。不是一步步來,是必須先從守戒開始,是最快的、超速的前進,這保證你前進的同時不會偏道。你離開這個戒律就像在繞圈,左一圈右一圈,老到不了彼岸,一會兒又回來、一會兒又出去,生生世世老在那轉悠。如果你能夠守戒去做,就保證你不會偏道,肯定在那條道上走,所以叫“保解脫”,保證你解脫,而且還越走越有力量,無價之寶就在這裡。
佛給我們這麼好的寶貝,但是我們學佛人往往輕視它、不重視它、放著不用。有時候為什麼不成就?就是因為沒拿它當作寶貝,當作下手處,而都是在法門上去下功夫。“今天你練什麼法門?”“我修密去了,明天又修禅去了,後天修淨土去了……”天天的左換右換,聽說哪兒有個活佛趕緊去,聽說哪兒有個大德趕緊去,左去右去,最後耽誤了很多事。
你不知道,佛說你就從戒律開始就完事了,末法時期就以戒為師,就拿這個開始。你先把眼前的飯吃了,別考慮明天炒幾個菜,明天炒菜那是明天的事。你今天餓肚子等明天炒菜,那是劃不來的事,先把肚子填飽了,對不對?管它什麼呢,你是泔水也好,你是埋汰也好、干淨也好,先肚子不餓再說,再研究下一步,你心裡有了底了再研究那些,是不是?一點底都沒有,研究那些東西,都是得不償失。
(十二)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七中午
地點:河北省秦皇島市西浴場海灘
緣起:河北省秦皇島居士供齋後請開示
還是和秦皇島居士有緣分,(眾人笑)走也沒走出去,要不本來想擱那頭走,昨天也沒走出去,這轉了一圈兒轉到海灘,這挺好。這個地方還非常清淨,很難得。和大家的緣分很深,既然有這個緣,就互相探討一下在修行過程中的問題。因為我本人沒有啥修行,這是很慚愧的。大家能來,都是個緣分,所以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隨便提。但別提太難的,太難我也答不上來。(眾人笑)因為有些問題,我要講就復雜了,我這人還有個特點,也不會講什麼。好不好?大家可以提問題。
一居士:阿彌陀佛,在家居士應該不殺生,但是做飯的時候,有時米裡或者是菜裡生蟲子,這時扔了米和菜吧,扔多了浪費,要是不扔又殺生了,我們應該怎麼辦?請師父開示。
對護生這一塊,應該是盡全力去護生。比如說,今天如果為了救一個蟲子,你可能得挨餓,怎麼辦?寧可挨餓。如果為救一個蟲子可能要我們的生命,我們怎麼辦?應該把生命捨去。別看只是一個蟲子,一個蟲子也是我們前生父母、未來諸佛。我們寧可為這個前生父母、未來諸佛去捨掉生命,這樣我們都值得,這個問題應該這麼看。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再去研究這個菜是捨和不捨的問題,寧可在物質上浪費了,應該承擔這個浪費的責任,寧可將來受這個浪費的果報,也不能殺害眾生,這得有個正確的選擇。
另外,有很多的事情是一種考驗,為什麼這麼講?過去我閉關的時候,有一次我撿到一個蟲子,看它很軟弱的趴在那地方,就給它撿起來了。我以為它沒有什麼能力,但是它有個長嘴,突然就順著我的手扎下去了。原先我有願,我說:“願意為眾生捨掉自己生命、血和肉。”雖然是這麼發的願,但是經歷考驗的時候就不一樣了,這蟲子一扎,我這手馬上就躲開了,意思你別扎,就有一種怕疼的恐懼的心理,這個蟲子就不扎了。後來我一想:我這個念頭錯了,應該叫它扎。但我怎麼叫它扎,它也不扎了。最後沒有辦法,我就拿針把手挑破了,叫它喝血,那它也不喝。
所以我們應該接受這個考驗,有很多的眾生只是在考驗我們。有時候我們心裡雖然是發願,說:“為了眾生捨掉生命也願意,要度無量無邊的眾生,盡未來際。”但是真正考驗來臨的時候,我們往往都考驗不成功。我自個就有這個體會,就是平時我們在護持眾生上還有吝啬心,捨不得自個的血和肉,一點痛苦也忍不了,所以你想度眾生是不可能的。
我們在度眾生上、救護眾生上要不惜生命。比如說走道,走到一個山澗裡,有一個獨木橋,橋中間有個蟲子,如果你踩了這個蟲子可能就過了橋,如果你不踩這個蟲子就可能掉進山澗裡,在這種條件下你選擇哪條路?你選擇活或死?那作為我們佛教徒來講,應該是救護眾生為第一。我曾經發過願,如果在這種條件下我寧可選擇死亡。雖然豪言壯語是說了,但是在事實上能不能做到這還是一個問題。那個死亡並不是說人人想做就能做到的,就得平時不斷地培養,從口中捨,從我們的行為上去捨。
比如說剛才那個居士提到白菜有蟲子怎麼辦?那我們就得想辦法把這個蟲子放生,一點點挑出來,給它充分的糧食和充分的菜葉,而且不能隨便的扔掉,扔到垃圾箱裡就完事了。像有這樣的蟲子,菜葉應該放在背陰、潮濕的地方,菜葉還能生長、還能活,蟲子也能活得時間比較長。另外,米不能隨便撒,一撒其它大蟲子就給搬走,連蟲子一起搬走了。應該放在一個塑料袋裡,掛在樹上,這樣它能活著,口還不要封死。另外還不要讓鳥把這米給吃了,米吃了就連蟲子一起吃了,這些事都得考慮到。所以說,救護眾生得需要考慮很多復雜的事情。
不光要救活的,包括死的也是一樣。我們大悲寺行腳,每次行頭陀,都是把地上, 死的眾生,比如壓死的蛤蟆等等眾生的屍體,比較大一點的,都要給它埋葬,給念“往生咒”,這樣行持多少年了。
九五年的時候,走到北京,路上正好是有兩個死的蛤蟆,我和性空師父就用方便鏟鏟起來,給埋了。當時道上並沒有多少人,就兩個人。其中有一個人看到了,跟另一個人講:“這才是真和尚呢。你看看他把那個死的都給埋了,真有慈悲心。”所以說,我們就是要愛護眾生,把所有的眾生看成自己父母一樣,自己父母的屍骨是必須掩埋的,這樣才能不斷的培養我們的慈悲心。
包括還有一些帶有眾生味道、眾生形象的食品,都是不能用的。比如說現在有那個素雞、素肉,這些東西都是不能吃的。包括還有一些動物的畫,比如說繡了一個床墊,上面帶有眾生的形象,這都不能用的。雖然你覺得它是個死的,但它一旦進入我們思惟裡就會變活的。
我給大家再講個具體的例子,在九六年還是九七年?忘了。在我閉關期間,原先我有一個浴巾,繡著兩個大黑的蝴蝶,就是那個紡織品繡著兩個黑蝴蝶。原先准備蓋腿,後來一看有蝴蝶就不蓋腿了,也不能坐了,怎麼辦?就准備給它掩埋。掩埋又怕有其它眾生來回翻土,這個“蟲子”怎麼辦?給它燒掉得了。
後來我告訴一個徒弟,說:“你到灶坑裡給它燒掉了。”後來他就去了,剛放到灶坑裡,等他出來的時候,當時就突然飛來兩個這麼大黑蝴蝶,就圍著他前後轉,圍著他的身子轉,從他手心裡轉,來回跑。當時他就愣住了,說:“反應這麼快?”雖然是一個布織的假蝴蝶,如果你去愛護,這種心所有眾生都會歡迎的,都會歡喜的。所以我們應該不光是不吃眾生肉,包括眾生的一切形象我們都要愛護,因為一切眾生都是前生父母、未來諸佛,我們當真的一樣,它就會靈了。所以應該以這個心來護持眾生,這才可以。
剛才跟大家說了,愛護眾生,我們要盡全力去愛護。而且特別是在末法時期,這個護持眾生太重要了,因為我們都在六道裡輪回過,每個眾生都是我們的前生父母、未來諸佛。你想成佛,不愛護眾生是不可能成的,因為眾生相就是我們的形象,它和我們自性是沒有啥區別的。特別是現在末法時期,想成就、想有福德因緣,首先就得護持眾生,這是很重要的。好,這個問題答到這兒。
一居士:像我們這兒,就是這菜沒生蟲子以前先打藥。
沒生蟲之前可以打藥,因為啥呢?比如說,有些藥不直接殺害蟲子。就是說如果蟲子再跑上去,不會死亡,這才可以。不是說我先打完了,它再跑上去死了,就不關我事了,那不行。對這個事,也可以誦“大悲咒水”灑一灑,都可以。我們因為想的是了脫生死,想成佛,不要在乎地裡的收獲這些事情,有時窮點兒修道好修,是不是?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今天想咋問都可以嗎?如果就為了自己能不能說,是自私吧?
可以,你簡單說一下我看看。
一居士:我兒子在外邊求學,在武漢上大學。我想問一下,他在外邊上學能不能有成就,好不好?他也信佛。
你說的是哪個成就?他也信佛,你要信佛就是成就呗。我們就希望人都能成佛,那才是最後的成就。
一居士:這小孩二十了。
二十,將來有機會勸他出家呗。好不好?
一居士:好。(眾人笑)
好。所以說人生啊,什麼成就都是假的,都不如出家修行是最好的,啥也不如修行,這是真的。
我們應該贊歎別人出家,然後鼓勵別人出家,完了發願來生一定出家。現在有一種說法,不贊成出家,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不論出家修的好壞,都要贊成出家,因為出家是具足一切的功德。
比如說大悲寺倡印的《佛說出家功德經》,附錄裡其中有一段講的是洞山良介祖師。洞山跟他母親通信,想出家。他跟母親說:“我不能伺候你了,我將要出家。我知道在父母跟前是孝,但是和出家的孝來比。從我出家以孝天下父母來講,那才是大孝,而我在家孝敬父母為小孝。小孝和大孝來相比,小孝就為不孝。”他給他母親留那麼封信。
他母親給他回一封信,大概意思是這麼著:你看把你從小養活大,推濕就干,不斷地伺候。你長大了,本來想養一個“王祥臥冰”——就是二十四孝裡那個,那樣來孝敬父母。沒想到你要出家了,那怎麼辦?雖然傷心至極,我還贊成你出家。為什麼贊成出家?我雖然失掉一個“王祥臥冰”,但我換來一個“大目犍連救母”。目連救母,就是大目犍連他母親墮落地獄以後,他用神通本領,同時借助僧眾的力量給救出來了,這個利益就比那在父母跟前的孝、那種世間的小孝要強得多得多,所以他母親最後同意了。通過這例子可以看出,出家是個大利益,非常大的利益,所以大家對這方面應該稱贊。
另外千萬不要誹謗出家,如果誹謗出家、不贊成人出家會墮落什麼呢?會墮落惡道。得什麼報?得瞎眼報,生生世世瞎眼,而且墮落餓鬼道也瞎眼睛,墮落地獄也瞎眼睛,墮落畜牲道還瞎眼睛,投生世間為人還瞎眼睛,會生生世世得瞎眼報,所以千萬不要阻攔人出家。
比如過去有一個尊者,他要出家的時候,他妻子不同意,就告訴孩子說:“你去勸你父親。”他孩子就找父親說:“你看你出家誰管我啊?是不是?我就沒有父親了。”而他父親心一軟就沒出家。由於沒有讓父親出家的因緣,最後他孩子墮落鳥類。尊者成道以後,看到天空有一個鳥在飛。他就告訴大家:“這就是我的兒子,他為什麼墮落鳥類?就因為他阻擋我出家。”
所以我剛才提到這個出家的事,我們大家不管能出家和不能出家,都要稱贊出家,不能說我不贊成出家,那絕對是有後果的。一個口業就可以把你送進地獄裡去,生生世世得瞎眼報,這也是很可怕的。因為他毀掉了人天之眼,什麼叫人天之眼?因為都是靠三寶來維護整個佛法的,佛、法、僧三寶,如果沒有僧種,佛法就不會住世了。你把僧種給毀掉了,就等於毀了世間人和天人的眼睛一樣,所以得瞎眼報,這個很可怕的。這個順便跟大家提一下,糾正一下這個錯誤的概念。
一居士:師父,有的居士們、有些人也都信佛,但他認為:“我不做惡事,行點善……”
做善人,從做人來講,這是個根本,應該是這樣去做,但是我們應該知道什麼是人生?對人生的概念,大家並不是都清楚的,因為人生本身是個修行的過程,並不是生兒育女、成家立業、吃喝玩樂就是人生。人生本來到這個世界上,在六道裡輪回,得到人身的目的是為了修行。但是大家大部分都把它忘了,都以為吃喝、成立家庭這就是人生,而白白浪費了人生,這是不正確的。我們應該知道人生就是修行的過程,應該很好地去修行。
善事做不做?應該做,但是必須以佛法的這個角度去做,以三皈依的角度去做。世間有很多做善事的人,但只能得到一些眼前的善報,離成佛很遠。如果我們以成佛為目的在做善事,那就更好了,這才會得到根本的利益。
所以大家還是應該努力修行,因為人生是無常的,一點善事的功德是抵不住生死的。但我們不能不做善事,善事必須得做,經常做,但是必須是為了脫生死而在努力。因為生死無常,哪天說不定無常就來了,這一口氣上不來,我們應該怎麼處理?怎麼認識這個世界?怎麼認識人生?這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們應該是努力修行的。
一居士:師父,吃雞蛋是不是吃素呢?
吃雞蛋屬於吃葷。有的人說這個公雞沒乘(沒受精的雞蛋)的可以吃,實際上這胎卵濕化都是眾生的身體,所以我們不能吃的,吃雞蛋是不對的。宣化上人講過:“你吃雞蛋,等你托生雞的時候,就知道該不該吃了。”
另外,吃眾生的這些東西,都會長這個眾生的脾氣。比如說喝牛奶,長牛脾氣,你看喝長了,他也有一股倔脾氣,和牛一樣,所以不能喝,除了有病去喝。何況雞蛋了,那更不應該吃。另外,營養也不在乎那一點,那雞吃米、吃糧食,是不是?吃谷子,它就可以讓雞蛋有營養了,你直接吃這些東西就完事了。牛也吃草,是不是?你不能吃草,吃點蔬菜也行吧?一樣的,用不著非得起那種不正確的想法。
一居士:師父,現在我們都有小孩,當父母的都盼子成龍,在教育孩子上肯定需要一定的方法。因為佛教講萬事萬物都有因果報應,那是順其自然呢,還是家長去好好引導他呢?因為現在我覺得教育孩子也進入了一個盲區,就是盼子成龍,然後讓他拼命的學,但是孩子好像對人生反倒是一無所知,學習就是為了考高分、考高等學校。我總覺得在教育孩子上特別迷茫。你要說不教育,順其自然,然後按佛教的一些思想去教育他,有時孩子就聽不進去。我想請師父指點,家長在教育孩子上應該注意什麼?或者是有什麼好的方法沒有?給我們開示一下。
這個教育孩子,我的看法是這樣的。首先不是教育孩子,首先是看我們自己,我們大人本身做得如何。因為孩子每天熏染的、所看到的都是在學父母,對老師的學習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主要在父母。因為從小到大,父母的習性、脾氣、和辦事的方法都進入他的種子識裡去了,所以父母什麼樣,兒女就什麼樣。過去有一句話:“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所以這個沒有什麼奇怪的。
現在我們的教育為什麼失敗?就是我們父母做人失敗了。曾經有一個居士給我講這麼個事兒:她的兒子跟她說,叫她給老師送禮。送禮目的干嘛呢?要當班長。他母親就跟我講,她說:你看我的孩子。意思是很聰明,這麼小就知道會走後門,就會去送禮,意思挺有腦瓜。我說:“這是你教育失敗。”什麼原因?就是你們做父母的,大人之間互相談話,盡講走後門的事兒,孩子也記住了,所以他不用身體力行去做事情、去當干部,而要靠父母走後門來達成這個結果,這是一種錯誤的做法。
我們對孩子的教育,首先是我們大人在孩子面前要表現得非常有道德、有禮有節。而且不管是規矩也好、做人也好,必須有正念,一點都不能錯的,這孩子才能成長為一個好孩子。另外對孩子平時的教育,不要說:“你將來當官、當國家主席、當哪個領導、多掙錢……”孩子為滿你的願,將來學會去不擇手段,那就不好了。本來孩子都很善良的,有時候就這樣把孩子教壞了,特別是打架斗毆更不能教孩子、慣孩子。
過去有一個歌舞團的演員,他的孩子本來很善良,也不會打人也不會罵人。他父親一看孩子受欺負了,為了訓練孩子去打人,最後告訴:“你打我嘴巴子。”他父親讓孩子打,打不圓、打不響都不行,意思是將來好去打別人,這就完全是一種錯誤的教法。我們應該教育孩子怎樣吃虧、怎樣去布施、怎樣做善事,怎麼樣不貪名、不貪利,從小就培養,那孩子就會長得很好,所以關鍵是我們。教育失敗的原因主要是在於哪兒呢?在於我們大人的失敗,我們大人要是成功了,孩子也就成功了,是不是?
另外,有的人拼命的教育,讓孩子上學,上學當博士,最後出國。長春有個居士,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她對這個兒子特別的鐘愛,兒子對她也非常好,而供他念書,最後到美國了。兒子結婚,她又帶了幾萬塊錢給兒子送錢去了。到了美國兒子告訴她就能住七天,七天以後就不理他母親了。美國的規矩是什麼呢?親人來了只能住七天,他隨順了他妻子的想法。母親養育他這一生,去看他的時候還給送的錢,最後七天以後就不理你了,再不跟你講話了。他母親氣得就罵兒子:我這麼從小養活你,什麼事都偏愛你,到時候你卻這樣,七天以後就再不說話了。在中國吃桃我一斤一斤稱著吃,到你這是一绺一绺割著吃。所以就非常生氣,回來直傷心,跟我講的時候直哭,養兒子一回最後就得這樣的結果。
孩子的失敗就是我們大人的失敗,所以我們大人一定要把這個榜樣做好。一定要從小教育孩子該怎麼樣來做人、怎樣學佛。千萬不要放松,一定要教育,因為它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也不是你兒子的問題,是社會和佛教將來有沒有棟梁的問題。所以應該勸兒子將來早點出家,這是對的。這個對孩子的教育,特別是末法時期,別貪錢,一定要做布施。比如說每天——不能說每天吧,這一個月最起碼讓孩子要布施三次五次的,拿點錢給他,叫他布施給那些要飯的。
別管要飯的是真是假,誰萬元戶他也不去大街上躺著要飯,對不對?這個“假”是我們心裡有吝啬,不肯給人家。你要給他一百萬,你看他再也不要飯了,是不是?(眾人笑)還是我們有時候看人家拿幾個錢得點便宜,我們就給他遞個假名,就把我們的善心給滅掉了。他有假的,但也有很多是真的。
原先有一個要飯的叫高寶柱,他就是有一次幫著出家人,要飯給出家人吃,他的腰都打的鋼板,後來腰也好了,現在在山西出家了。你看要飯的也出家了,就是說,要飯的也可以救,都可以救,所以我們要虔誠地去幫助人,不要考慮太多。
當然了,對有一些騙子,我們也要適當的遠離。但還有很多不是騙子的,應該教孩子多布施,遠離金錢的毒害。那金錢只要摸到手裡都中毒,因為大家對金錢生起了一種好感,以為金錢沒毒,實際上金錢是非常毒的,大家並不知道。
(十三)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七晚
地點:秦皇島玉米地邊
緣起:對秦皇島居士開示
(編者注: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能不能供財神的問題。)
只有能夠不斷地布施,才能有所收獲,“捨”才能“得”,它是個因果互換的關系。你是想發財也好,想平安也好,我們主要是要有正確的概念,和按正確的規矩去做才會得。如果你成天地供財神,成天看著財神,成天想:“哎呀,我想發財……”你對很多的事物都會失去機會。
比如說想發財,人做生意的來了,你首先給人個概念:我要自己發財,不想叫別人發財。你每天想的就是錢,最後有很多機會你反而會失去了。比如你有要布施的機會,因為你對錢的貪戀,一吝啬就不布施了,所以這樣就耽誤了我們真正的發“財”,並沒有起到真正教化的作用。人對錢越貪戀,人的思想就越有毛病,反而得不到錢財,最後甚至都導致墮落地獄去了。
你比如說佛在世時,有一個人非常有錢,有錢的原因一會兒再說。他有錢誰都不給,包括自己都捨不得用。最後死了,可能有三車黃金,被國王拉走了。後來國王就問佛,說:“為什麼他有這麼多錢?”佛說:因為有一個辟支佛,就是一個出家和尚經過的時候,實際上已經證到辟支佛的果位了,他給了一碗飯,因為這個原因他生生世世都有錢,並不是說供財神才有錢。
但給了這碗飯,而當出家人吃飯的時候,他又後悔了,心裡想:這個飯不如給僕人吃,僕人吃了說不定還能多干點活,太可惜了。他有後悔心,所以生生世世有錢,有錢但還用不上,還吃得和僕人一樣。最後由於他多生的吝啬,墮落地獄,永不得超生。他也不偷也不搶,但由於過分的吝啬,最後也墮落地獄去了。所以這個事情就給我們很大的一個教訓,就是說我們想發財,要發哪個財?要發真正的“財”,一定要從布施開始,這樣才能夠發財。
所以說你天天供財神,就老想自個得財得錢,萬一有這布施的機會就失去了,反而耽誤事。就像井水似的,你不斷地使,井水才越流越清,越流越好。你這井水老不用以後,它滲水的那個孔就被泥都給堵死了,最後這井就變成了枯井。明白這個道理嗎?不斷地捨,它才不斷地來,就是這個道理。有時候供財神對我們會有個錯誤的概念,因為不斷地求財,反而不得財,如果你無所求,反而該是你的它絕跑不掉,而還能正確地使用。我們主要是供觀世音菩薩、供佛,我們要用正確的思想,來指導我們怎樣在這一生來修行,利用我們可利用的機會,來做一些善事,這就是“財神”。
一居士:師父,那我這財神,我下回上寺院,我帶到寺院去行嗎?
最好是哪有個山洞往裡一放,也不要給別人,給別人他不也供去了,是不是?你實在沒有地方放了,要放在寺院,你也得看往哪個寺院放。有的寺院,他再給你賣了,或是給你結緣了,就不合適了,這不又害了一個人嗎?是不是?
如果帶到我們寺院,我們給你放到山洞裡,這都可以。咱有個山洞放那裡,咱也不毀壞,是不是?就完事了。
一居士:師父,你看我學佛吧,一年多了,我感覺現在退道了,特別懶惰,還不精進,總給自己找老多理由。早晨起來不想上早課,就想:“今天太累了,好像起不來。”就這個睡魔我覺得特別嚴重,越來越嚴重。
主要咱們沒有掌握這個時間,睡一覺醒了就起來。醒了的這一覺正好,你再睡就是重復覺了。重復覺它也能睡著,但是夢就多,等你做完夢以後再起來,非常疲勞。如果睡一覺就起來,馬上就上課、打打坐,完了還非常清淨,白天腦袋還清涼,非常好。如果你再睡,比如你兩點鐘醒了,醒了你再睡一覺,一下睡到五點,這一段時間全是夢,比白天都累,這三個小時把你弄得疲勞不堪的,早上起來腦袋都混糨糨的,這就不好了。
一居士:師父,打坐什麼時間打最好?
什麼時候打坐都好,只要打坐就好,不分時間。
一居士:師父,我還有一個問題,前一陣子接觸到一本經,就是《寶箧印陀羅尼經》,我不知道這個經應不應該誦?有人讓我誦那個經跟咒,我現在天天誦“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
“楞嚴咒”不要丟了,“十小咒”也不要丟了,“大悲咒”也不要丟了,這都是歷來大德所總結出來最好的咒,比什麼咒都好,而且用得非常靈驗,很有效果。因為普遍都使用這個咒,它必然是長期有效的結果,要沒有效的話早就丟了,是不是?所以說這個不要輕易丟掉。對於一些新咒先不要著急,先把原先的保持住,特別是“楞嚴咒”,那是無價之寶,咒中之王。
一居士:師父,晚上上晚課的時候我拜“八十八佛”行嗎?
行。隔一天“八十八佛”,隔一天《佛說阿彌陀經》,兩個都上。有時候你兩個一起上,時間太長。你隔一天“八十八佛”,隔一天《佛說阿彌陀經》,這樣就不耽誤事了。
一居士:還有一個,師父,我有時候往佛堂那一坐,過後我就感覺這肚子疼。
你不坐,就歇著更得疼,是你自個兒覺不出來,光忙乎妄想呢。被妄想給支配得東一趟西一趟的,覺得自個也沒啥想法,實際早在妄想之中。當你靜下來,這時候就像照鏡子,一照,發現臉上有毛病了,又髒了,這只不過是你發現了自己有妄想。
一居士:就一點兒定力都沒有,我就說我剛學一年多我就退道了。
所以說多持戒律,按戒律去做。有了戒律就不容易退道,沒有戒律很容易退道。
一居士:謝謝師父!
(十四)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八中午
地點:河北省撫寧縣牛頭崖鎮一樹林內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編者注: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出現境界如何處理。)
一居士:它屬於魔境對吧?
如果不作聖解,知道這是一種幻境,這就是好境界。如果說作實有想,認為確實有一種雞叫喚,那就是魔境。
一居士:認為確實有一種雞叫,它就是魔境?
你要說是確實有雞叫,就是魔境。你要說是一種幻境,這就是善境界。
一居士:那我就趕緊地念佛,因為以前進去過,就怕進去了出不來,念佛以後就沒事了,這都有兩年了,是前年過年的事了。
是,所以有時境界就得這麼處理,你說不允許有境界是不可能的,這是修行中必然出現的一個過程,這就是很重要的一關。有了怎麼辦?你不做聖解就是善境界,你做聖解、做真實想,那就是魔境,就這麼區別。就是不當作是真的,看成是一種幻境,是一種灰塵的變化,那它就是一種善境界,這事就是好事。如果你要當作真的,這真有雞來叫我來了、攆我來了、或是叫我干什麼,認為是真的,那就是魔境。就看你怎麼處理這個問題。你要硬說沒有,有境界就不對——那也不對,那種說法就偏到一邊去了。世上不可能老是白天,也得有黑天,也不可能不刮風,是不是?那刮風下雨你說那都是不好啊?是不是?
一居士:師父,夏天點蚊香算不算殺生?
算。
一居士:那也是?他們說那蚊子死不了,就是給熏跑了。
那熏熏你,你看看。
一居士:啊?熏我干嗎?
我說把你熏一熏,你看你願不願意?(眾人笑)是不願意,是吧?
一居士:我問他,他說不算,他說那個殺不著它,它只不過貼到牆上了。
不是貼牆上了,那身體弱的它不就死了?迷迷乎乎不也就死了?不能點那些東西,你可以釘個紗窗或用個什麼東西,比如可以做個網把蚊子套那裡面,然後放在外面,這都可以。
一居士:我上菜市場買眾生,買完就去放生,行嗎?還是要遇到將要被殺的再去買?
不是,你應該專門放生。你要天天遇不著,你就天天不放生了?有時候不管什麼時間,經常要去買一些眾生放,但別特定一個地方。不然都認識你了,都給你留著那就不好了。
一居士:假如說他知道我們放生,都認識,每次去他就給我們高價,給別人就低價,那時講價可以嗎?
你可以上別的地方買。坐汽車上別的縣城去買,不老買一個地方的,要不然他老抓眾生,老等著賣給你。
一居士:我守不住戒怎麼辦呢?
守不住戒,使勁守呗,多忏悔。不能守不住戒,這戒多好。
一居士:老吃肉咋辦呢?
肉再吃多就不好了。你好好思惟一下,這個肉害處太大了。你吃別的眾生的肉,別人將來就吃你的肉,都是一還一報的。這是果報,另外還有一種花報。花報就是有時候我們說的病苦,比如說吃腿上的肉我們腿痛,吃腰上的肉我們腰痛,吃脖子的肉脖子痛,吃哪哪痛,這是花報。那麼果報,你殺人家,或吃人家肉,你拿人家一斤肉,你得還人家一斤肉,所以這個果報是很重的。
再說我昨天跟大家講,像吃牛肉,那牛的肉就吃草長的,你何必還得吃牛肉呢?直接吃點蔬菜不也一樣麼,是不是?有時候人的嗔恨心大了,他就愛吃肉。並不是人非吃肉不可,是嗔恨心過大、業力太大才愛吃肉。你看信佛以後,要是心裡特別清淨的話,吃那些東西馬上就受不了,要吐,排瀉出去,另外一個惡心。所以我們對肉還有想法,說明我們心裡還不清淨,還得多誦經。
(十五)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九中午
地點:河北省昌黎縣路邊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編者注: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家人要我吃葷怎麼辦?)
你障道,我說的方法就是不理它就完事了。有障道是必然的,不用怕障道。在我們心裡有兩種力量在斗爭,善和惡的斗爭。有時候你想做一件善事,必須把惡斗下去,那個善事才能成立。佛教的整個修行過程就是斗爭的過程,你不和惡的斗,不可能得到佛法。
一居士:斗的話,采取什麼斗的方式呢?
采取什麼方式?就像《金剛經》裡面講的:“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具體方法就是嚴持戒律。
一居士:我吃素,因為我以前練(氣功)走極端,然後給家庭造成影響,傷害家裡,傷害得特別深,所以現在學佛違緣特別大。家人特別反對,所以是偷偷的學佛,如果家人要吃葷,非得讓你吃的話,我應該怎麼做呢?
這個事情,你講明白。因為學佛本來是個光明正大的事。你用不著害怕,有時候可以公開跟他講:“因為我想學佛,你得支持我,是不是?你要是不支持我,那我要願意學別的,還不好了,是不是?”跟他講。另外他吃葷的,你就不吃,寧可餓著也不吃,慢慢就把他糾正過來了,得硬糾。有時候冤親債主,比如說父母或者親屬,也是成就你的一個因緣。因為啥呢?有時候你吃素的道心不堅定,雖然吃素,但是心也不堅定,通過他們不讓你吃素,你非要吃,就不斷地把自個兒的道心堅定了。
一居士:看過一個叫《逆緣》的佛教電影,就是家裡反對吃素,然後她就吃肉。我就心裡一直覺得好像能隨順他們吃是正常的,所以說這是自己的問題。
那是不對的,不能隨順。你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很短的時間修行,很快就完結了。為什麼有隨順呢?就是他本身就不想持戒,也不想修行,所以他就隨順了。如果你真想了脫生死,是沒有一個隨順的。你隨順了能了脫生死嗎?不可能的事。他心裡不堅定,人家一考驗,他就退下來了,一考驗就退下來了。
隨順是不對的。我們只能隨緣——隨著釋迦牟尼佛那個緣。不能隨著他們的緣,隨他們的緣永遠是眾生,他們永遠不能讓你成佛,是不是?
一居士:師父,朋友叫我問問:早晚課是不是照課本那麼去做的?
照課本念很好。那課本已經精選再精選了,沒法再精選了。
一居士:師父,我拜“八十八佛”,從這個入手可以嗎?
可以,挺好。不斷地拜“八十八佛”,“八十八佛”是每句話都讓我們修行。比如說,有的佛是長行佛,不斷地走,那我們就跟著佛學呗,是不是?我們也不斷地走,這非常好。每句佛號都是教育我們怎樣來修行。
一居士:到底應該以一個啥樣的心念“大悲咒”呢?比如說我想念“大悲咒”修入定,還是說讓家人善根增長,然後家庭佛法化?啥樣的心正確?
末法時期,修行是頭頭救拔,不像正法時期一度一片,它不是這種現象。末法時期往往都是有一個救一個,你別考慮那麼多,你出去了就等於在救他們。你說我再顧著這個、顧著那個,最後哪個都出不去。你現在就顧你自己走,你走了以後,成就了你再度他。釋迦牟尼佛在世的時候也沒說叫他父親、叫他母親一起走,是不是?等他走出了,成就了以後再回去度他們。別想太多。
一居士:我不知道怎麼修行,您給我開示一下,看我這個因緣應該怎麼修行?
你可以多看看《楞嚴經》,好不好?完了回來再研究下一步。多持戒,看看《楞嚴經》。
一居士:師父,應該不求人,死也不求人,求佛菩薩,這樣行吧?
求菩薩就是求自己,不是求人。求佛菩薩,我們有正求,有邪求。求佛菩薩時要做到不求財、不求利、不為自己求。就是說寧死不求人,但不是不求佛法。
一居士:阿彌陀佛,請教師父一個問題,我學佛不精進,有的時間學佛,比如這幾天好像就是抑制不住地學。有的時間,哎呀,得了。有個三天五天這種情況就不錯了,就說這裡可能有點什麼問題嗎?
像你這樣,就是老是間間斷斷的,是不是?你應該自己定個計劃,按計劃走,自己就能控制自己了。
一居士:我每天早上都上早課,唯有今天上早課的時候,突然地就好像有人阻止著,說:“不上了,不上了。”
這時候正是你關鍵的時候,越這樣就越得上,咬著牙上,就得挺著上,挺過去就好了。它這裡有個欺騙,有個業力的欺騙。
一居士:晚上有時候做夢的時候……不是做夢,有時候睡覺時候也背經文呢。
那是好事。
一居士:這是好事,我也知道是好事,可有時候上早課它干擾我,我真受不了。我自己今天不上早課,我還氣得自個打自個嘴巴:咋不上呢?可是當時就是不想上。
所以有時候別上當,越發現自己的心情和道不相應的時候,越應該努力,應該上,咬牙上。
一居士:家裡衛生間特別潮濕,然後在水裡生了一些小蟲子,它們離開水就不能活。我是把它撿起來一條一條放河裡,還是就由它自生自滅?
這兩個方法都可以。比如說放一盆水,有些小蟲就到那水裡去了,是不是?
一居士:不是。它就是因為地上潮濕就生出來了。我要是放河裡,覺得是不是挺怠慢它們?
這個事,那你就不放。有時候它的生長期很短的,如果它要是到水盆裡,你非得把它放到河裡也可以,端出去也可以。有時候你也可以在那塊繼續養活,讓環境一點點改變,盡量就是不讓它死亡。
一居士:因為它要在那裡生活,有時候順水道就沖走了。
有時候很多的業力是我們也沒辦法轉移的。你把它拿出去吧,它不聽你話,它就在那水池旁邊生長著,一蹦一跳的,是不是?它就那種生活,有它生長的那個條件。讓它去自生自滅,我們不消滅它、不去打它,就完事了。多少把自然環境改變一下,盡量減少潮濕,要是潮濕過多了,它就有這個條件投生、你就有殺生的嫌疑。有時候從下水道就沖走了,沒辦法。
一居士:請您開示:蜂產品,比如蜂蜜、蜂王漿,這些東西也能吃嗎? 現在家裡養蜂。
蜂蜜可以。蜂王漿恐怕不行,蜂王漿可能有殺生的行為。蜂蜜一般不殺生的。蜂蜜也不是說完全可以,在有病的時候才能用,它終歸屬不淨,也就是不干淨。對養蜂,學佛最好是不參與那個。
一居士:師父,我那有一些《佛說父母恩報經》(注:應為《佛說父母恩重難報經》),是鸠摩羅什大師譯的。聽說有的法師講了,說是假的,是後人偽造的。我這些經書應該怎麼處理?
這個有的說不是佛經所載的,這個事有兩種說法。《父母恩重難報經》,是不是這個?這從世間法來講是很好的,確實很好,很教育人,對父母有個恩情。也有的說:光講到這個不講解脫。這方面也有,佛法主要講解脫。這兩個說法都存在,究竟是不是?我也沒法確定。
從世間法來講,我們應該對父母有一個很好的恭敬心,和一個報恩心,但從出世間法來講,父母和兒女的關系也需要調整。這兩方面你都可以考慮。最起碼做為世間法來講還是不錯的。究竟是不是佛說的,誰也不敢肯定,最起碼叫人尊重父母還是好的,對不對?
一居士:師父,我們那有一個紅斑狼瘡患者,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說他信基督教,然後我隨口說了一句“也行”,你說我這句話是不是斷人慧根?
這個應該還不完全算犯戒。信外道我們應該盡量勸他,不能稱贊他,不能鼓勵他信外道的。本來他在猶豫之間,也可能信佛,也可能信外道,有時候在這兩者之間。你作為佛教徒來講,應該是叫他信佛最好,至於他信不信咱不管。另外,他一旦走錯路了,正走在十字路口,問你路:“往西對還是往東對?”本來你明明白白的知道他應該往西去,他說:“我往東行不行?”你說“也行”,這就南轅北轍了,是不是?這就不好。
一居士:師父,我念“楞嚴咒”、“大悲咒”,應該以什麼心念?
無所求的心就行。
一居士:師父,如果對治自己的煩惱和習氣,是有什麼方法還是有什麼次第?先對治重的還是先對治輕的?
就是現前的有哪個我先做哪個。比如說,殺、盜、淫、妄、酒,這一生也不見得有一回殺人,對不對?那殺魚就隨便殺了?殺人不殺,殺魚就殺?就是說眼前有什麼我先做什麼。比如現在眼前也沒有殺魚,又沒有殺人,但有吃肉,那我先從斷肉開始,是不是?所謂的次第就是從眼前開始,這就是次第,你別求以後的事情,“過去心不可得”,是就把眼前的事情看住就完事了。
一居士:師父,關於供養佛菩薩的問題。你講法的時候,說連燒柴火都作供養,我在家我怎麼供養佛菩薩?
怎樣供養佛菩薩?就是你吃飯、喝水、你用的一切,都念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那就是供養。另外可以多拜佛、多誦經,這都可以,都是一種供養。嚴守戒律,就是供養,按照三皈五戒去做。
一居士:師父,我問您,像我們回向應該咋回向啊?我身體不好,就回向給自己了,那不對吧?
怎麼回向都行,回向自己也行。但不要老提自己身體不好,好壞不管它,關鍵把這功德回向給所有的眾生,讓所有眾生離苦。
一居士:師父您說我又不求人,有時候我工作中那些技術問題不會,必須要求別人幫助那咋辦?
這個求人,比如說有個問題,你想問問、技術咨詢,你就買瓶礦泉水,給人點補償呗!你先跟人商量:“你看我有問題想問問,行不行?”人家說行。人家挺辛苦的,給買個中午飯、給點礦泉水,是不是?給人補償一點。
(十六)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九晚
地點:河北省昌黎縣一荒山上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一居士:佛教寺院應該清淨修行,但寺院旅游雖不好,也讓一部分人接觸佛法種善根的金剛種子,究竟哪個正確?
寺院旅游人來能種個善種子,但是從破壞性來講,究竟哪個重哪個輕?有時候破壞性更大。你本來都出家了,清清淨淨的,一千個人也不見得有一個出家的,對不對?完了出家一個就廢一個、出家一個就廢一個。最後你金剛種子都種哪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成熟?所以說寺院旅游的破壞性要大於你這個種善根,而且這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所以現在就得采取什麼辦法呢?就得采取兩個辦法:一個,比如說有些像鞍山玉佛苑,像這種很有藝術價值的寺院,對旅游方面適當地開放一下,這個對一些人還可以。另一個,像有一些寺院必須得修行。
一居士:就分出兩部分來,有一部分是專門修行,然後有一些有藝術價值的,或者是比較特殊的開放。
對,極少的對外開放,大部分都要封門去修,這才對,這樣佛法才能興盛下去。你光考慮種那個旅游人的善根種子,等到災難來了,僧寶都毀了,你還能抵抗什麼?什麼也抵抗不住。
一居士:就應該是以修行為主,少數的去搞那個旅游?
對。現在戰爭、災難、海嘯,隨時都會爆發,爆發的時候你跟誰說去,是不是?
現在這些災難靠誰去抵抗?人力所不能為的,任何東西都不好使,全得靠修行來改變整個世界的這些災難。你先把僧寶都毀了,災難來了靠誰去抵抗?你靠旅游去抵抗?他自己都不知道上哪去了,這不是大事麼?所以捨本逐末就不合適了。
一居士:從今年來看災難好像特別特別多。
所以表面的佛教是興旺了,但是同樣的,變質的部分也比較大了。完全走樣了,這個很可怕的,不是一般的可怕。一旦走樣了,它就毀了,那毀滅性特別強。
現在佛教都搞這個旅游,將來是很危險的事情。現在的人就像什麼呢?像和平時期似的,忘了戰爭。等到戰爭一旦來的時候,什麼都晚了。光想著眼前這點幸福自在,沒有長久的防備之心就完了。所以佛教這塊,就我這種說法很難得到認可,人家誰也不認可。
一居士:也有人認可。
你認可吧?你還不出家?(眾人笑)
一居士:師父,在家人怎麼樣維護三寶?
所謂的維護三寶,主要是自個去修,不是說三寶有事你去開開車、或是護持護持、或者我去撮兩鍬土這叫護持三寶。三寶創造條件是讓你去修行,不是三寶需要動個土、開個車或者需要什麼東西,是給在家人創造個條件,利用這個機會讓你去好好修行,放下自己的一切,這叫護持三寶。出家就是護持三寶,最好就是出家。要出不了家,到寺院去幫著做點什麼事情,另外弘揚和宣傳佛法,這都可以。
一居士:師父,那天我本來是想問下一個問題,結果就打斷了,現在接著問。上次在大高莊,我問您苦行的意義,您也都答了。我今天想接著問,我們在家人(還)沒有出家,應該怎麼去苦修,要怎麼去做?
就是說你別隨順世間法。所謂的苦修是人們看著認為是苦修,實際不存在苦修的問題,而且這就是一個怎麼如法去修行的問題。有的人認為如法修行就是苦修,給如法修行定個苦修名,那咱就承受呗!實際上所謂的苦修就是如法地修行,應該是去做,不是佛教要專門找一個什麼“苦修”,不存在苦修的問題。就是一種修行方法,而且是應該做的事情。
一居士:現在所謂的不苦修,實際上就是不如法的修?
可以這麼講。如果你順著自己的感覺、順著自己的放逸、順著五欲去走,那可就用不著苦修。你不順著它去走,別人認為你就是苦修,順著佛制走就是苦修了。實際上咱並不是要專門搞個苦修。
一居士:這也不是標新立異?
不是,咱們並不是說大悲寺要搞個苦修名,要苦修上大悲寺,咱不是這個意思。就想佛怎麼教導我們的,我們就怎麼做,我們一點也不增加、一點也不改,做不到是我們自個的事,但是我們努力去做,沒有別的意思。咱不想標新立異、想出什麼名,沒有那個意思。就想一個:佛怎麼講的、佛怎麼要求我們的,而且現在是不是這麼要求我們的?現在也這麼要求我們,那我們去做就完事了。我們並不考慮那麼多。
一居士:大家現在的印象,都覺得咱們大悲寺是一個特別注重苦修的道場,每個師父都很辛苦。
他這裡有一個稱贊,同時也有一個錯誤的認識。稱贊就是說這些師父確實挺好、挺苦的、挺努力,這是好的一方面。同時有個錯誤的認識,他認為是苦,不認為是應該做的戒律,他把這點忽視了。佛教的根本戒律在那塊,僧人就應該是這麼修的。所以這就是避重就輕了。
一居士:實際上就是把這個問題給說亂了,原本就應該這樣修的。
對,整個就沒辦法了。你不這麼修——就這樣修能不能修出去,還兩說著呢,何況你還不這麼修呢?是不是?那你所謂的修行就更沒有意義了。
一居士:就是說現在咱們這種苦修的法門,跟印度外道修的那苦行是兩碼事?
外道的苦行那是無益之苦,咱們佛教是特別反對無益之苦的。正確的修行,確實應該去做的。無益之苦,咱們應該遠離。像睡釘床、吃狗屎、弄炭灰,那沒有啥意義,為了求升天、為了身體長生不死等等,這種行為都不是佛教的行為,佛教都是堅決反對的,咱這裡也是非常反對的。但是對那些應該做的事情,比如說,日中一食,佛制就是這樣,不是我們定的,七佛住世都是日中一食。佛說:“日中一食我永遠贊歎,如果贊歎它就是贊歎佛。如果反對它,就是反對佛。”這佛就很明確就告訴我們了,你反對日中一食就是反對佛,不用合計。這沒有第二條路可走,說如何如何,那是不存在的問題。
一居士:現在我們覺得你們這個修行的這種方法呢,應該說是比安逸地修,或不精進地修肯定是要好,而且修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了。但是從我們在家人來講,要做起來很困難,比如說兩點鐘起來,我現在定在四點半都起不來,特別精進的時候能起來,一般的時候覺得覺睡得不夠,起來也是昏沉,好像很難做到。
是,它這個有很多的原因,比如說晚上,我們平時思想、有時候看電視、參與一些無聊的事情,所以很疲勞。再加上還有家庭、還有女人,這都是疲勞的,你想起來精進,那可能嗎?這就造成了很大的障礙,所以都得遠離這些,你才能早點起來。
一居士:有一段我四點半或五點能起來,現在好像得到六點,或者是好的時候,今天早上好一點,大概是五點一刻起來的,好像老是感覺到不像以前狀態那麼……所以就像師父那樣兩點起來,想都不敢想。
集體做會比較好一些,如果自己做,在家庭就特別難。另外,這些事在家居士如果想下決心,就剛才我說的那些條件都得遠離,要不你精氣神都不足。另外晚上不能吃飯,吃飯過多以後睡覺也非常昏沉,因為啥呢?腦袋裡的供血大部分都到胃腸裡去了,你兩點鐘胃還繼續消化呢,還需要很多血液對食物進行消化。所以你腦子很缺血,起來的時候特別昏沉,坐也坐不住,這都是毛病。
一居士:晚上不吃飯,比如說到十點多不是就餓了嗎?早晨起來的饑餓感怎麼去除?
那個饑餓感是習慣性的,並不是你身體的需要,因為我們很有體會,我們一天一頓飯,不也都行了麼?所以它並不是身體的需要。因為我們就害怕肚子咕噜咕噜響,就害怕腸子空,所以不斷地擠壓,最後造成了三頓飯、四頓飯、五頓飯、六頓飯,甚至有多的到七頓飯,實際上一點意義也沒有。真正要長壽就是少吃,如果空了一頓飯,最起碼晚上貪欲心什麼都降低了,腦子還特別清涼。如果兩點鐘起來,反而不困,因為睡一覺起來以後,這個腦子的休息,它正好是已經解決完問題了,而且你再睡就是夢,就是胡思亂想,有時候比白天上班還累。因為腦子非常集中,非要做夢不可,非要集中想一些、搜索一些原先的亂七八糟的信息,最後連想帶參與,第二天早晨五六點鐘起來的時候,腦子就會特別昏沉。
一居士:就是說你不起來的話也是浪費了?
不單是浪費,而且是造成一種副作用,非常大的一個副作用,反而比浪費時間還有害。它不光是浪費的問題,要單純浪費一點,說:“我多睡一點,沒修行。”這還行。它實際上裡邊有一個很大的消耗,這個消耗特別大,而且起反作用。包括這一天的時間你都是昏昏沉沉的,看著挺精神,睡眠挺好,身體也挺解乏,但是瞪著兩個眼睛,腦袋一點智慧也沒有,辦啥事都非常愚蠢,出去說話也說不明白。另外,對事物還沒有主導性,不能引導事物隨著你的意願去轉,而且你只能隨著事物去轉,整個人就像木頭一樣,實際上多睡幾個小時是有害的。
如果早點起來就不一樣了,因為你腦子特別清晰,而且有定力,所以外面的事物、每一天的事物都隨著你心去轉。比如你想辦一件事情,到這個公司想談一樁生意,你兩點鐘起來這個生意可能談成,要是六點鐘起來恐怕就談失敗了。人家一看你的談話、反應一點不靈敏。再說反應靈敏不靈敏是一回事,另外說話的素質,和對事物的因果都改變不了,墮落到一種非常低落的狀態,所以很多事情就失去機會了。如果你早點起來,因為你有定力,能把這個事物和談話的整個過程,整個事物的發展,通過你的定力都能控制住,所以它順你心轉,這就好辦。睡眠不是一件小事,不是多睡幾個小時覺的事,成功失敗就在這裡。
很多真正成功的人,像那些皇帝、還有那些大企業家,他都應該是做佛事的,晚上都修行、打坐。咱就不用說別的,說諸葛亮吧,他就打坐,“寧靜致遠”不就是他提的麼?他就打坐,就修行,過去都在禅定上下功夫。
包括皇帝也是那樣,他不修行,那朝政他根本就控制不了,今天造反、明天造反,老有事,所以他每天都要修行,最後才能控制整個國內的局勢。這不是在說一件人為可以控制的事情,他必須從內在的定力,來控制事物的成功和失敗。
一居士:就是說不但是出世間法,世間法本身也離不開這個定力?
都離不開這個。你想在事物上成功,離開定力那是不可能的事。像盤錦有個居士,每天都上早晚課。他去海邊挖土方,不管誰在這挖土方,只要海水一漲潮就給沖跑了。但是他去挖土方,大水就不到跟前,就把土方給屯住了。屯住以後,總工就對他特別感興趣:別人都辦不了,你能辦,以後這點活都給你得了。他就把錢掙了。
在工地干活的時候,他的抓鉤機壞了,他不知道。往回一直走到修配廠的時候,突然那個爪子折了,一下掉下來了。離修配廠門口不太遠,拉進去也不費事,又沒傷著人。如果在工地壞了會耽誤事,走道壞了就傷著人了,哪個都沒發生,什麼都順順利利完成了,它才掉下來。
他就有體會,說這些平時的事情,早晨不上早課,如果不去修,都會來不及應付的。他那時就跟稅務局的一個局長講,稅務局長最後也學佛,也按照他的方法去做,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每個人都離不開定力,離不開做善事、離不開護持三寶,這都離不開。這整個世界所有的事物離開這些,都很難成功。
一居士:師父講得特別好,對咱們這些還沒走出這一步的人來講,是非常有益的。因為我們一般的時候還可以按計劃來做早晚課,有的時候可能有什麼事晚了,起來晚了或者回來晚了,晚課就不做了,早課就不做了,這樣的情況經常發生,看來這個事還是不能缺,還是得規規矩矩來做。
它不是可有可無的事情,整個涉及到你生存的問題。大的涉及到出三界的問題,小的包括生存的問題,都離不開定力,離不開的。
一居士:師父,那像上班忙的時候,做不了功課怎麼辦?
你下班還忙不?下班不忙就下班做呗!
一居士:早課也可以?
早課也可以,早課你早起兩個小時不就做了?
一居士:像我有時候住在集體宿捨裡,像這種情況怎麼辦呢?
你吃完飯不干活的時候,就可以做你的早晚課。沒有燈就拿個蠟燭,照本就念去呗,不就完事了麼?啥都耽誤不了。有時候就工作的時間都可以做的,一樣,走道的時候都可以把功課完成。
一居士:現在就在家修行,我看對持戒修行的很少有贊揚的,因為真正去行持的太少了,幾乎都是說幾句就完事了。
就是說,你知道我也這樣,你不知道我也這樣。我也不希望你知道,也不希望你照顧我,也不希望你去贊揚。你要贊揚我,那說明一個問題:我有漏。因為啥呢?圖名了,你要不圖名它沒人知道,稍稍有點圖名心,明天別人就表揚你了。三表揚、兩表揚把你那點功德給表揚沒了,就換成一個表揚了,反而是害事。
一居士:表揚是不怕,就怕他謗法,誹謗三寶。
他才不謗法呢。他不可能誹謗三寶,是我們心裡老有顧慮。他今天說、明天說,你看他說的意義慢慢就不一樣。有的人說:“你看你怎麼學佛變傻了?”實際上他是在請教你,叫你講一講這信佛有什麼好處,他是這個意思,你以為他就是在謗佛。別人說:“哎呀,算了,怎麼這麼傻?”他是在請教你學佛的好處。你別往那思惟,你要往那思惟,完了,最後沒法學下去了。有很多人,就怕他不理你,不理你這才是麻煩事了,他要理你都不是壞心,都是想在這裡解決一個問題。
有時候只是他說話方式不一樣,甚至罵罵咧咧的:“你這一天到晚精神不正常。”他說你不正常時,腦子就合計:你為什麼不正常?實際他早就探討這個問題了,今天說你不正常,明天說你不正常,後天他(學佛)可能比你跑得都快。
過去有個人,他的妻子學佛,成天的,她一學佛他就搗亂,上門口問問這事、探個頭、做個鬼臉什麼的,老搞這些東西,做這些動作,給她氣得回去老哭。最後她說:“怎麼辦?”那天他跟我倆說:“要見著佛我就信,要見不著佛我就不信。”說的可肯定了。第二天,領著他去見一個老和尚。見到老和尚馬上就皈依了,就信佛了,完了就要求出家,上山修道去了。你說快不快?他也不要求見佛了,也不要求這、也不要求那,實際上都是一種探討,人家會采取各種的形式,只不過是方法不同,你別當成他罵你、嘲笑你,不存在這個問題。
一居士:師父,還有一個問題,像秦皇島有很多學佛的居士,然後有不同的寺院不同的師父,有學顯宗的,有學密宗的,居士經常請這些法師或者師父來傳法。經常地因為請師父的先後,或者說你請還是他請,造成居士間的矛盾。我不知道這個症結出在哪?因為大家都是想學佛的,都是挺誠心的,然而卻造成很多小團體,互相之間就有些不太如法的事情,或者是嗔恨心就起來了,或者誹謗,有很多這種事。
這個事是難免的,佛在世的時候也允許各種法門的存在。法師不斷的來,這都是難免的。另外秦皇島是一個很集中的地方,也沒有寺院,大家就非常需要法師。所以我們應該看到長處:法師來了,雖然也有一些不如法的地方,但是同樣也給我們講了很多道理。比如說金錢損失了一些,但是我們也確實聽到一些道理,是不是?有時候嚴格的來講,那個道理是千金不換的。損失點金錢,從某個角度來講也是值得的。
但是對有些問題的出現,就是說居士對法師的選擇很重要,一定以戒律為標准。如果所講的符合戒律,本身又嚴持戒律,那我們大家都去聽。如果不符合戒律,那我們就得看因緣了,有時候就不要去了。另外說大話、說假話的,這就不要去了。形成這種狀態之後,矛盾就會減少。如果大家都是以神通力宣傳,你信我的明天就往生了、後天就往生了、或者你現在馬上就往生了,成天就搞這個。你要不信我的,你小根基、你小乘、你就外道,那就完了。所以對外來的法師應該有一個容納的心量,另外對法師的選擇還得以戒律為標准。這樣互相揉合,矛盾就能解開。
另外就是居士之間互相不要誹謗,他說他的,你不要說。如果不如法,你不去就完事了呗,是不是?另外別人說了,也別計較,說:“那個誰不去,你看這個人多傲慢、或是說這個人沒有善根……”讓他說一說就完事了。我就以戒律為標准,符合戒律的我就去,不符合戒律的我就根據因緣了,就完事了。久而久之,大家這個心慢慢就平了,因為啥呢?大家都想持戒,整個的因緣都隨之變化,同時這個心會感應一些持戒的師父來,帶來整個法界的變化,也會隨著你持戒的深入程度,而決定一些外在的環境。
一居士:還有個感召的問題?
對,並不是他不持戒的人想來,就像什麼呢?你這塊沒有魚腥味,那個蒼蠅它也不來,是不是?它互相都有個因緣。你這有個漏洞,它就來個有漏洞的師父。你要是沒有這個漏洞,它慢慢逐漸逐漸就有好的師父過來了,它有個互相感召,也就是感應,所以關鍵不在外邊,還在於我們每個人是否去持戒,是否是嚴格去修行。你去嚴格修行的話,肯定會有很多的高僧大德都要過來,因為外面的高僧大德就是你內心的變化。為什麼外面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來?就是你內心也不清淨,所以感召這些。這和外界、和法師都沒關系,關鍵是在我們的修行是否如法。
一居士:像出現這種情況應該反觀自心?
對,你別找外面的原因。今天不讓這個法師來、明天不讓那個法師來,都沒有用。你不讓他來,他該來他也來。你不讓來,你不請,他那邊卻請了,你怎麼辦?是不是?你不如自己在戒律上多下功夫,多修行,每個居士都很好地修行,自然好的法師就過來,用不著你去下那功夫。什麼事情、一切外界的變化都是你內心所形成的,大的包括整個居士團體,小的就包括每個人。
你要是好好修行的話,這個法師來了,你沒見著,可能正好少了一次污染,他講的有時候可能和你不對機,正好拉倒了。等到下回又來了一個法師,你認為不咋的,但是他非常對你機,你可能去了,去了你就得法。得法不得法,不在於外面的法師如何,關鍵在於我們是否好好修行,恭敬心是否到位。恭敬心到位,就是傻子他也能給你講法,也能讓你開悟,是不是?就一個土坷垃把你絆個跟頭,你可能也開悟。你要是不如法,就是不管那個法師來了,哪怕“佛”來了,你也不開悟,沒有用。關鍵還是我們內心的事情,別往外求,外求沒有用。
一居士:現在大家學佛以後,供養、護持三寶做得都是不錯的,也都很發心,我感覺這塊問題倒不大了,做的應該說還可以了,不敢說是圓滿,做得還行。但某些人他不追究學佛這方面的錢和財物了,往往就開始追求名了。或者在佛教裡他也追求名聲、別人對他的看法,或者他的傲慢心可能有的時候也會出現,而且出現得很多。居士之間的障礙,很多可能跟傲慢心,或者對名的追求有關系。
這個問題是難免的,在佛教這塊有這麼多人,不可能沒有不追求名的,就咱們認為他沒追求名,可能別人也認為他在追求名,所以這種錯綜復雜的事情是難免的。關鍵是什麼呢?就是我們對這些事情能有一個容納的心。第一個就是我們不說他人過失,我們嘴封得嚴嚴實實的,互相都不講,這個事很快就滅下去了。你越講事越亂,而且就他沒有追求名聲,最後也會造成一個貪求名利的名聲。如果不講,它自個也就慢慢地消失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不說他人過失,慢慢就能把這些問題解決了。
過去在盤錦有兩個佛點,就互相不認可,最後導致不互相來往。後來我在那住的一段時間,他們就問我:怎麼來解決這個矛盾?我說:“你首先跟你們佛點的人講一下,第一個原則:不許說其它佛點的過失。”我說:“這不是你宣布就完事了,必須寫入你們佛點的規章制度裡。”後來他們真聽話了,真的開會寫到規章制度裡了,不允許說其它佛點的過失。
這句話很短的時間就傳到對方耳朵裡去了,對方馬上就過來人了,兩方面和好,多少年產生的矛盾一下就解決了。原先他說你圖名、你又說他圖利,互相老是斗爭,這一下子問題全解決了。實際有很多東西,都是我們這些不和所造成的。他說他不如法、他又說他不如法,最後一看,兩方面都有如法的地方、都有過失的地方,誰也不能都一樣式的。
所以先檢查自己,都不去說別人的過失,馬上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出現矛盾的原因在哪?就是我們說他人過失,所造成的矛盾和對立。如果你不說,這個矛盾很快就消失了,而且兩人很快就互相理解了。就算他錯了,也允許他有個改正的機會,是不是?你要是一說他:“你不如法。”妥了,明天你等著吧,“呼”地就干起來了。他再說你不如法,最後你們倆都不如法,這個矛盾再一點點擴散,最後互相全斗爭起來,這毛病就解決不了。
如果你首先管住自己不說,他今天不改,明天會改,後天不改,大後天可能就改了,是不是?首先從我們嘴上做起,不說他人過失,這個很重要。當然了,我們也有標准,也不是不知道。應該知道如法修行的標准,我剛才講了,就是以戒律來衡量,就完事了。
就是什麼呢?你心平天下平。你心裡要是不平,天下肯定不平,肯定得亂。你要是心平了,天下肯定平。首先平我們的心,不說他人過失。好像表面上是看到他有過失,我不去講,實際上你是在不斷地在平自己的心。平來平去,對方的過失沒了,你原先所認為的那些矛盾也都全解開了,它是解決問題最好的一個鑰匙。
像持地菩薩,不就是天天平地嗎?挑土、平地、推車。後來毗捨浮佛告訴他:“你心平,大地皆平。”他馬上就開悟了,馬上就知道了:不是平地,而是心平,大地全平。本來大地不存在高低不平的問題,是我們心不平所造成的。你要是心平了,你看大地都平了,一個疙瘩也沒有,就進入實相去了。而且整個物質它也是這樣。你脾氣越大,你等著,將來非得遇個大石頭不可,撞得你腳非常疼。因為啥?你脾氣大,它非撞你不可。如果你脾氣小,你遇到石頭之前,就叫別人給踢走了,碰都沒你的事。所以它都是根據你的心平不平,來決定一切事物的,一切事情都離不開唯心所造。離開“唯心所造”、離開這句話那都是外道。
你要是不這麼認識問題,天下沒有一個事情能解決得了。包括我們誦經、念佛、參禅、修密全是解決這個問題。有時候不說他人過失也很難,遇到那個事剛想講就得把嘴捂上,得使勁捂,不說,轉過身捂著不說,就得那樣做。
要不說,很難很難的,就硬不說、就捂上嘴,不行轉過身,寧可買兩塊糖吃也別說。今天不說、明天不說、晚上也別說。有時候把心憋得可難受了,要說的那種力量就那麼大,甚至自己憋得打牆、打門、想摔東西,都憋成那樣了。你想一想:對你自己它都會產生這麼大的力量,當你說完了會在法界產生多大的震動?如果大家都有這種心,那海能不海嘯麼?是不是?你自己的身體、生理上都要那麼沖動,要是整個法界的心都這樣的話,整個宇宙都會起變化的。看不見的那個力量太大了,一旦加入我們的生理上,或是某種現形上,它會起到很大的變化,甚至地震、海嘯都是這些心不平所造成的。和什麼也沒有關系,什麼風動啊這些東西,都是這心不平造成的。如果你心平了,天下什麼都平了。
一居士:謝謝師父。
(十七)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十上午
地點:遼寧省海城大悲寺大殿
緣起:行腳歸來,對參加迎請的四眾弟子開示
眾唱誦:
爐香乍爇
法界蒙薰
諸佛海會悉遙聞
隨處結祥雲
誠意方殷
諸佛現全身
南無雲來集菩薩摩诃薩
南無雲來集菩薩摩诃薩
南無海會雲來集菩薩摩诃薩
維那師:恭請和尚升高座。大眾一齊向上排班,聞磬聲至誠頂禮三拜。
禮佛一拜。
眾人:阿彌陀佛。
維那師:長跪,合掌。
今天是每年都要行的“二時頭陀”圓滿結束的一天,歷時是十五天整。這次的行腳、行頭陀和往年又有所不同,圓滿之中又有新的感悟和新的體會。
這次行腳是從錦州開始,歷經葫蘆島、河北山海關、秦皇島、走到昌黎縣外圍結束。這次行腳中乞食比較多,護持的居士也比較如法。特別是這次經過的地方,基本上是我十一年前走過的地方,也檢驗了十一年前行頭陀的結果。
十一年前我和性空師父從五台山往回走,途中經過的地方,這次進行乞食以後,發現了因果不虛。一次我們去一個村子乞食,發現正是十一前年我乞過食的村子。因為那時在這個村子乞食的時候很難,我還記得大部分都不給,後來有一位老人因為沒辦法,給了一點大醬,所以我對這個村子印象很深。
這次大家乞食的時候又進入這個村子,到每戶去乞食的時候,突然感受到非常順利。大家都普遍感到:這個村子善根真好,每家的布施基本上都很真誠,沒有把和尚當成騙子、或有不熟悉的感覺。雖然一瞬間就完成了乞食的過程,但是結果卻完全超乎人的預料。這是一個感受。
還有,在十一年前經過綏中縣的時候,有一個叫大石橋村,村裡曾經有一個廟,可能是關帝廟還是什麼廟,那時候什麼也沒有,就剩三間空房子,房頂露著天,也沒有門窗,那天晚上我們在那住了一宿。而這次我們快要走到這個村子的時候,在路上碰見一個人,他跟我說話,他說:“你是妙祥師父嗎?”我說是。他說:“我去年曾經去過你那裡。”後來我想起來,他曾經邀請我到這個村子建寺院,或者住持寺院,我已經把這事給忘掉了。他說:“我曾經跟你提過這個地方。”我住過一次,但是不是這個村子把握性不大,因為我也記不住過去的這個村子了。這次看到他以後,我已經完全肯定了。
他邀請我到那個寺院去看一看,當我走到路邊,馬上認出這個村子就是我住過一宿的那個村子,又發現原先住過的三間房已經重新翻修,而前後兩側都建有殿堂,是個很大、有了規模的一個寺院。這時就感覺到:沒有想到。而且裡面的村民和出家人都出來歡迎,邀請我們到那裡過齋,去看一看。但是我們守住“不進寺院”的規定,就沒有進去。這是一個感悟,就是過去走過的、乞食過的地方、還有住過的地方,和過去相比都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
特別是我們進入秦皇島,走到大高莊乞食的時候,這個村子裡幾乎家家都布施,而且有的甚至端著飯,迎出來布施。當時進入這個村子裡的居士有將近百十來人,還有很多的車,都在一個廣場裡,就像大法會一樣的殊勝。
通過這幾個事情,我們深深體會到行腳的重要性。行頭陀,我們通過不斷地進行乞食生活,不斷地走過一些地方,它明顯地已經播下了不可毀滅的種子,這樣的話佛法就興盛了。通過這次的行走,檢驗了我們過去行頭陀的效果,它也證明了一個問題:“行頭陀是佛法住世的大事。只有常行頭陀,佛法才會住世,而且它住世的時間會越來越長。”並不是因為你走過了、乞了幾家,光這幾家有變化,而是整個一片都在變化,還會不斷地擴大。什麼因,什麼果,因果不虛。
這次在整個乞食中,大家都充滿了歡喜,不管是對我們認可的或不認可的,大家都能夠正確地處理,使乞食的過程很圓滿,特別是我們自己得到了深刻的鍛煉。乞來的食物大家都非常歡喜地食用。有時居士看到這個乞來的食物,又涼、或者還雜,有時候(感)會覺得師父們吃多了不好,但是師父們對這些眾生布施的食物都是生起非常大的歡喜,都非常願意食用這種乞來的食物。
特別是這次進入秦皇島、山海關以後,居士的護持顯得特別殊勝,每天都有很多居士要來護持、要來供齋。而且更沒想到秦皇島、山海關地區的出家師父們,有大僧、有二僧,都出來迎接我們,還有秦皇島佛教協會的會長,連續兩次來看望我們,同時給結緣了法寶。昨天晚上又親自到山頭上來看望我們,昨天中午又供的齋。
這從整體來講就說明佛法在興盛,頭陀行的種子沒有白種,而且它確實代表了正法,它能使正法不斷地擴大,也使我們深刻地認識到行頭陀的重要性。“要想佛法興,就得行頭陀”,不光是佛教有了僧種,同時讓所有的信徒也增加了菩提的種子,而且提起了正念。
很多的居士看到我們都會流淚、哭泣,還說邀請我們到他們的地方去住,一聽說我們不去,都流淚。而且行腳的途中,有時候信佛的居士,或者不信佛的人都會圍上來問三問四,表現的都是一種關心和尊重的態度,和以前比有天壤之別。這是這次行腳的一大特點,也檢驗了我們行頭陀的結果。
這次在行頭陀期間,僧眾都很努力,很吃苦,很守戒律,都沒有怨言。不怕苦、不怕累,不管走到多晚多累都能夠堅持,每天都要誦“楞嚴咒”,發願度眾生。
護持的居士中,有張居士一家,辛辛苦苦跟著跑前跑後。還有司機,幫著行堂等等。後來又來了兩個居士,周居士還有尹居士,他們都辛辛苦苦地幫忙。還有這個廣州居士也過來,他們都很辛苦,護持僧團直至行腳的完成。
整體來講這次頭陀行完成得非常好,能夠有這些好的成就,主要來源於僧團的努力和大家的護持,也來源於留守寺院師父們的努力,還有留守寺院居士的護持,才讓我們安心地行頭陀。所以說是大家共同演出這一場大佛事,使佛法真正地能夠深入下去,佛法裡真正的正法能夠住世。所以說這也是很重要的一課。我們應該有一個決心,永遠地把這個頭陀要行持下去。
當然了,在行頭陀時也聽說個別地方也有不好的反應,但是不管他怎麼講,我們只要認准了,這是釋迦牟尼佛交給我們的無價之寶,我們就會永遠地行持下去。雖然這次行腳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我們行頭陀的決心還是很堅定的,還很願意行持下去,甚至長期地行持下去。
在這裡也鍛煉了我們每個僧人,一個是認識因果,另一個是降伏我慢。特別是乞食的時候,有不給的、有態度不好的,我們都能夠正確地認識。因為他並不是不給我們,也不是對我們態度不好,他們表現出來是對假僧人的反感。所以我們能夠正確認識到,覺得不管給和不給,都是在佛法的沐浴之中。從各個角度來沐浴佛法,也使我們越鍛煉,越堅定,越有信心。
這次行頭陀,它的種子不會白播,十一年前播的種子,現在已經在逐漸地開花結果。這次播的種子——有這麼多的僧人去行頭陀,必然產生極大的影響。它播下了更深的種子,將來的結果會更大、更豐碩。所以我們應該年年、常常地行頭陀,這樣佛法就會住世,眾生就會離苦得樂。對此我們的體會很深,每個師父都有一定體會,因為時間的關系就不多講了。總的來講,佛法住世,必須有頭陀,有頭陀才會真正的有正法!
好,我講到這裡。
維那師:起立!禮敬和尚三拜。
禮佛一拜。
·根據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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