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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祥法師:二00五年行腳途中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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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目錄

    一、二○○五年八月二四上午

        緣起:乞前對僧眾開示

    二、二○○五年上午

    到大悲寺皈依的條

    果樹不打農生蟲子

    做善

    吃素做不到怎

    脾氣不好誦心經》

    常上

    因果關

    真和尚和假

    三、二○○五年九月初二

    早課應該誦經?

    怎樣修恭敬心平等心?

    怎麼樣供佛像好不會給人帶災難。

    受五戒後沒披忏衣犯戒嗎?

    怎麼樣把持平等心護持好所有僧人?

    受五戒需要具備什麼件?

    如何為了眾生發心?

    四、二○○五年九月初二

    誦經能超度亡嗎?

    信佛到一定程度信下去

    社會上壞人有好報,好人有壞報怎麼回事?

    去什麼廟都上香否正確?

    佛教和道教有什麼別嗎?

    如果不皈依就做俗世間修行可可以

    俗世心太重,修行簡單。

    怎麼看待基教?

    寺院開光是怎麼事?

    有些寺院搞旅游收

    五、二○○五年九初三上午

    春節大悲寺還能七不?

    悟了以後還迷嗎?

    我誦咒就是有一個有求的心,好像不起勁似的。

    橫死的人能不給助念?

    六、二○○五年九月初三中午

    行道的意

    過齋規矩

    常上廟好,還是不跑好?

    早晚課應該念什

    在念經的時候,上香與上香一樣嗎?

    什麼是“臥牛之

    早晨起來以水供的問題

    修行為什麼要發菩提心

    念佛機壞了怎麼理?

    香灰多了怎麼理?

    佛像壞了,沉到海可以嗎?

    居士家裡的佛堂,應該樣布置才正確?

    不吃全素能往生嗎?可以吃肉

    七、二○○五年九月初上午

    剛學佛應該學點什比較適合?

    是不是到一定程度才能受

    念“楞嚴咒”可嗎?

    打坐或者參禅是不得先灌頂?

    八、二○○五年九月初中午

    什麼是八道?

    什麼是善男子、善女人

    夏蓮居居士編的《佛說大乘無量莊嚴清淨平等覺經》算不算正式的佛經呢?

    墓林僧的劃槓念佛,能能劃?

    授戒需要大僧還是二僧,一個可以授五戒嗎?

    大悲寺什麼時候能給授八關戒?

    受了菩薩戒了,是不是能代替關齋戒?

    早晚課誦完“楞嚴咒”以後必須誦“十小”嗎?

    做了不該做的,說了不該說的麼辦?

    什麼是反聞聞自性

    跏趺坐,要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是什意思?

    自己不清淨時,讓它清淨的最好的法是什麼?

    念經的時候來客了怎麼辦?

    受了五戒又犯了戒怎麼

    在山海關或者什麼地方,師父能給我們授戒嗎

    什麼時候家?

    僧人打忏講法收錢的氣。

    在超度的時候,還用燒紙和金殼子嗎?

    學淨土又修密是不是雜

    過了五十歲以後還能受大戒

    九、二○○五年九月初中午

    居士問有病的

    練氣功跑偏

    念“楞嚴咒”問題。

    “哪怕你喝一口水,都要先供養三”,這個我不理解。

    家裡或附近有外道邪教眾生的時候,是不越念“楞嚴咒”和《楞嚴經》越好。

    早晨供佛,用開水好還是水好?

    在家人可不可以看《毗尼日用

    怎麼樣把善緣、惡緣、怨緣轉成法緣?

    拜經是一個字一拜還是一句拜?

    念經或持咒的時候,身邊有一個躺著睡覺的人,是不是恭敬?

    家裡的供果能讓小孩隨便拿

    為什麼那個忏悔心老發出來?

    供果是上午供好還是下午好?

    怎麼能讓喪父的兒子早皈

    身體不好懷孕了,怎樣才母平安?

    持“楞嚴咒”、“大悲咒”、“十咒”、《心經》等,再念佛,是不是就屬於雜修了?

    念經、念咒的時候字音咬不,或念錯了,是不是有過錯?

    撤下“保家仙”,請觀音菩薩,怎麼法?

    我媽得一種病,初一、十五總愛脾氣

    怎麼請佛像能法?

    小孩嚇著了,怎麼用法治?

    供大仙和附體等問

    太清楚“一切都唯心所”。

    開始學佛的時候能忍受的事,修幾年後能了。

    我有肺癌,念什麼咒

    十、二○○年九中午

    有什麼辦法能夠使皮好?

    修行個法門適合的根基

    我耳鳴已經有三年了,老響。

    在家居士基本的戒律什麼?

    我每次上香的時候,聞那個香味身體就舒服

    我弟弟被附體會給看病

    在家的居士是只適合修土嗎?

    晚上能不能念誦“大悲咒”和《金剛經》、《經》?

    亡人死在醫院裡,可以幫助念嗎?

    撤仙堂後生病

    有時候接近一些師父,行為不如法怎麼才能避免說僧過失?

    家裡人不吃素,可以不可以給他切

    濟公活佛說:“酒肉穿腸過,佛祖中留”。

    殺眾生怎忏悔?

    在家修好,還是跑到寺好?

    感應道交和反聞聞性。

    今天過齋是不是像《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法會因由分第一”裡的那樣表法?

    苦修對於我們成佛,或者修行有什重要意義?

    廣博多聞還是要一門深

    十一、二○○五年九月初

    參“念是誰”

    不管修什麼法門,最要的還是個戒啊?

    妄想連續不斷的問題。

    參話頭的時候是不是邊念佛參?

    參話頭方法

    明知道孩子、老人都是客,為什麼就放不下呢?

    妄想要是沒有的話,那就沒有冷、、餓了呢?

    從發菩提心手?

    十二、二○○五年九月初中午

    米或菜裡生蟲子,扔了米和菜浪費,要不扔又殺生了。

    孩子上大學能不能成就?

    我不做惡事,行點……

    吃雞蛋是不是素?

    家長在教育孩子上應該注意什

    十三、二○○五年九初七晚

    我這財神帶到寺院去嗎?

    學佛時間長後退道,不想做功課,睡覺。

    《寶箧印陀羅尼》該不該誦?

    往佛堂一坐,過後就感肚子疼。

    十四、二○○五年九月八中午

    出現境界如處理。

    夏天點蚊香算不生?

    怎麼買眾生去放

    守不住戒老吃

    十五、二○○五年九月初九中午

    家人要我吃葷怎麼

    早晚課麼做?

    看我這個因緣應怎麼修行?

    不想上

    衛生間潮濕,水裡生蟲子。

    蜂產能吃嗎?

    《佛說父母恩重報經》的真偽。

    附和他人信基督教,是不是人慧根?

    對治自己的煩惱和習氣,有什麼第?

    怎樣供養佛菩

    身體不好,回向給己行吧?

    我又不求人,工作中有問題要求人幫助怎麼辦?

    、二○○五年九月九晚

        寺院旅游雖不好,也讓一部分人接觸佛法種善根的金剛種,究竟哪個正確?

    在家人怎麼樣維三寶?

    在家人沒有出家,應怎麼去苦修?

    現在所謂的不苦修,實際上就不如法的修?

    現在咱們這種苦修的法門,跟印度外修的那苦行是兩碼事?

    在家兩點起不

    晚上不吃飯,饑餓感怎麼去

    不但是出世間法,世間法本身也離不開這定力?

    看來早晚課還是該按時做。

    對持戒修行很少贊揚的。

    居士請不同的師父傳法造成矛盾。

    出現內心不清淨感召不好的外,應該反觀自心?

    學佛後不追求錢和財物,開始追名了。

    十七、二○○五年九月初

        行腳歸來,對參加請的四眾弟子開示

     

    〇〇五年行腳途中開示

    ⊙妙祥法師 講述

    〇〇五年,遼寧海城大悲寺僧眾,行二時頭陀,自遼寧省錦州市出發,經葫蘆島市、興城市、綏中縣、河北省山海關、秦皇島市、撫寧縣牛頭崖鎮,至昌黎縣城外圍結束,總行程約五百四十裡。自八月二十四開始,至九月初十返回寺院。行走加歸寺,共計十六天。十五位僧人行完全程。此是根據錄音整理行腳途中,祥法師為僧眾,以及當地居士的開示,以飨大眾。

    “溯源系列”編輯小組 謹識

    時間:二○○五年八月二十四上午

    地點:遼寧省錦州市一高速公路橋下

    緣起:乞食前對僧眾開示

    我把乞食的規矩大概說一下:

    乞食的規矩:第一個,我們只能是乞食,乞素食,對方給錢不能要,也不能碰。而且在人家給錢的時候,你應該很好地說明:“出家人是不要錢的。”你不能只說:“我不要錢。”那不好。就是告訴對方:“出家人不要錢。”因為我們乞食過程中還有一個弘法利生的機緣,另外也制止一些騙子經常到老百姓家去化緣、去要錢。我們說這些話,同時也給他們起到一個警惕的作用,讓他們知道要錢的不是和尚。這是第一個,不要錢。

    第二個,我們乞食的時候,應該說:“我們是過路的僧人,中午到這乞點素食。”或“乞點齋飯”都可以。如果他還聽不明白,你可以再繼續告訴他:“我們就是要點飯,要點素飯,看方不方便?”就跟人商量,人家不方便那就算了。他說方便,咱就可以等著。

    我們進門要有規矩,如果這家有院落,在院外面有大門,按道理來講,乞食應該拿錫杖,剛開始搖三下,第二次搖五下,第三次搖七下,總共搖三次。如果不給就離開,就不允許硬乞了。有時候我們不拿錫杖,拿方便鏟搖的方式也是一樣。但有時距離遠,怎麼辦呢?還有不拿方便鏟的、不拿錫杖的,就用手扣門。比方說人家是大鐵門,“咣、咣、咣”三下,停一停。“咣、咣……”再敲五下。先三下,再五下,最後七下,如果不給,咱們悄悄地走就行了,這是一種方式。

    有的門開著,我們可以進到院裡,但不要進得過深。你要是進到人家屋門口,進到內門了,比如說這個院裡面的門,如果進得深了,因為這個家庭有男有女,有時候特別是女人,冷不丁嚇一跳,她會連喊帶叫的,弄得你很尴尬。另外,特別是有些女人,人家自個兒在家,穿著各方面恐怕都很少,或有什麼不方便的活動,叫我們看到了,都是不合適的。

    就是說,要保持一段距離,你說話他能聽見,比如我們念幾句“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念幾句之後,他能聽見就可以了。他出來以後,我們就可以說:“我們是過路僧人,中午在這乞點齋飯。”他聽不明白,你可以解釋“要點兒齋飯”。有時候有的人給,有的不給,我們不跟他爭辯,走就完事。

    但是這裡有個竅門。就是當你說完話的時候,他要思惟一下給或不給,他有時候說不給,或是不說什麼,站在那,對不布施表現得不是那麼強烈。我們對此應該稍停一會兒,稍停幾分鐘,等待他作出最後的決定。如果他作出最後的判斷,說:“我不給,你們走吧,我家裡沒人,走吧。”那咱們就走了。或是說:“現在我沒有飯。”這也可以,我們也走了。

    他在思惟的時候,思惟的是什麼呢?就是你是真的是假的?他要看、要觀察、要思惟,你一定要給人家這個觀察的時間。有時候我們乞食失敗往往就在這上,不給人考慮的時間。去了以後剛說兩聲,人家還沒反應呢,還沒說話呢,扭頭就走了,那就不合適了。

    你到外邊寺院掛單的時候也是這樣,到客堂去了,說你掛單,人家說沒地方,你扭頭就走,這就不合適了。你應該停留一會兒,坐一會兒,叫人觀察。觀察一會兒以後,人家說確實沒地方,那我們才走。有時候他突然主意就改變了,這也是靠我們的修行和感應,有一個交換的過程。大家應該稍停一會兒,但停留時間不要過長,人家攆你也不走,在那老停著,那也不好。這是一種方式。

    但是一定不要失去機會,因為不是我們吃不吃的問題,關鍵是想法能給眾生種上這福田。要想辦法種,有時候是硬種,能種上我們就給他種。這是乞食的時候我們應注意的地方。

    另外,有時候要注意狗叫,我們站在院子裡要有禮貌。特別是人家回去取食物的時候,我們眼睛不能盯著屋裡,應該兩目下垂,輕輕地垂地。不要去觀察人家屋裡,像賊似的,人家就懷疑你。人家一邊走,一邊還得回頭瞅著你,看你是不是想拿點兒什麼玩意,或者是不是世間要偷東西前“踩盤子”的,人家害怕你這些事兒。所以我們兩目下垂,靜靜地在那一站,很有威儀,這樣的話人家感覺到我們誠實可信,就會進行布施。實際上也是讓他對三寶生起信心,用我們的以身示法,用我們的威儀來攝受他,這是很重要的。

    另外,跟人說話的時候,特別不要勉強:“你給我點吧,給你種福田。”這話不能說。你不能說:“你給我啊,將來你會得長壽,你們家會非常好,你們家會發財……”這話都不允許講。就是乞食,我沒有什麼所能給你的,也不能給你什麼。我只是乞食,你給就給,不給就算了,不要有一種可憐相。

    另外,說話也不要急,像以前那個掛單的師父,乞食時在那很快的就說完了,人家聽沒聽明白他也不管,說完(見對方沒布施)就走了,來去匆匆,那就不好了。

    當人家不給我們食物的時候,我們也要很平靜地出去,要不慌不忙,也別生氣。實際上不給也是給,是給我們另一種物質,只是我們看不見,是幫我們消除另一種業障,也是很好的一個修行方式。而給食物,這又是我們的因緣,我們曾經幫助過人家,所以今生還有這個福報因緣,還能相遇。

    給的時候,可能說有飯沒有菜,告訴對方可以。對給的多和少不挑,但是要告訴對方,葷的不要,得跟人講明了。特別是要注意菜,一個是包子、餃子盡量別要。另外,這個炒菜,你告訴有葷油、葷東西、蔥、韭、薤、蒜的都不要,你都得跟人家說明白,這些我們不能要的。如果給點大醬,給點鹹菜,這可以。

    另外,我們的缽,鐵缽要掛著放在胸前,把缽蓋兒一掀,讓他往缽裡倒就行了。我們不要用手去接過碗,然後自己往裡倒,那不好。除非他自己將食物放那兒,你可以揀起來,但必須得明確已經是給你的,這行。要不明確,你不能那樣。拿瓦缽的直接托著缽就可以了。

    有時候女的布施——一般都是女的給食物,她要是直接碰到你缽的時候,你最好把缽,放在旁邊的地方,比如說鍋台,或是有石頭的地方,或牆頭上。你放這塊兒。比如院子旁邊有小牆,缽放在小牆上,說:“請你往這裡打。”這即使世間人也應該這麼做的,男女授受不親,不能就直接互相地來往,接觸東西。

    有時候,有的人已經習慣了,就是女的拿東西,也直接伸手去接。這是不允許的,在世間法也是不允許的,過去古人都是不允許的。南傳佛教也是這樣,乞食時女人往缽裡放食物,不允許看女人的手,何況是接觸了,那更不允許,這也是一個戒律的規定。所以要回避這個事情。

    基本上,你越回避這些,我們乞食的效果越好。為什麼呢?這個女人,如果看到男人,特別看到和尚很自重,對女人不接觸,她會生起一種非常大的尊敬心和恭敬心。實際上,有時候我們覺得好像是親熱,甚至很熟悉,從女人手上接東西,實際上女人在心目中,已經把你的地位降得很低。不管她明白或不明白出家人在這方面的規定,都會產生這種效果,所以作為男人來講,特別是出家人,更不能從女人手裡接任何東西。這是一個。

    另外,在我們乞食的時候,如果這個胡同比較窄,有時候女人往外走的時候,我們走了一半路程或一多半路程,應該是我們退回來,不能對人說:“你退回去。”這個事兒不要做。我們應該主動退回來,把她讓過去。有時候如果我們快走到頭了,要退回來很難,有很遠的路程,而且她可以暫時躲避一下子,就可以說:“麻煩你讓我先過去。”如果她不聽,那你就趕緊扭頭往回走,就別合計了,別勉強等著,說 “我靠一邊,摩擦不上”。那個距離特別近,這就不好了。摩擦上和不摩擦上,要碰上你就容易犯戒了。另外,也失去威儀,這個不好。所以我們對這方面也應該注意。

    另外,還有幾種地方不能去乞食:一個是屠宰家、小賣店咱不去。本來小賣店還是可以乞食的,但是咱也不去。飯店不去,殺豬的,這些有殺生業的地方咱都不去,見到這些地方都躲得遠遠的就完事了。再有那個家庭打架,那面正打架或吵架,這咱也不去。還有公安部門,我們要遠離,別往裡湊合,別把咱當成嫌疑,都躲得遠遠的。這都是應該注意的。

    另外,我們乞食,不管乞到的食物多少,只要到規定的時間,就要馬上回來。一般我們要乞七家,如果有三家不給,有四家給的,那就算七家,就馬上回來了。如果這家沒有人,不算一家。有時候走一個村子,這個村子都沒有人,或是很多家沒有人,你要是都算成一家,這就不行了。

    但是,什麼樣的算呢?就是這家有人,知道你來乞食但不給,這算。雖然開著門,家裡有人,但他在聽錄音機或正睡覺,說話聽不到,沒有見面,這也不算,因為他不知道你來乞食。當他知道你來乞食,他不給,這就算一家。

    另外,乞食的時候,有的給生大米、生玉米,這些東西是不能要的。生玉米更不行,那是生種,更不允許要。另外,有的說:“那個饅頭給你,麻煩你自個兒拿吧。”我們不能拿,我們就在旁邊站著。等一會兒,一看你實在不拿,他可能就拿給你了。而且一看你非常守規矩,不自個兒去拿,通過他去拿,反而對你增強了很大的信心。你如果自己去拿,人就譏嫌你了。你挑好的,人家也譏嫌你,你挑壞的,人也譏嫌你,這不合適的。至於他給多少,咱不管,實在不行的話,這家我們就放棄。

    有時候他說:“飯有,你自個兒打得了。”我們就在這等著,實在不行,那我們就離開。有的說:“你稍等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點兒。”那我們的時間來不及,說:“我們再換一家。”就完事兒了。有的說:“我就剩點兒剩的。”剩的也可以。有的剩的很埋汰,只要不是葷的,我們就得要。有時候他剩的粥,再一澥,像泔水似的,那你也得要,給人種福田,不能挑好挑壞。

    另外,對方給多給少不能吱聲。有的給少了,你也不能吱聲。給多了,除非我們的缽裝不了,那可以停止。如果食物少了,比如人家可能正在吃,嘴上吃著,就拿這塊食物:“給你。”那咱也得要,不能挑剔,主要是給眾生種福田。因為我們乞食,不管食物來源於什麼途徑,最後都變成一味兒,都是一種清涼味兒,這是乞食特殊的地方。你在寺院,很難做到這點。除非你齋戒特別清淨,才有這種味道,否則的話很難有這種味道。

    另外分一下組,我們乞食,准備分兩個人一組。過去乞過食的帶一個沒乞過食的。好,那就開始分一下,從我這兒開始分。

    (分組的情況略,分組後又進行了一段開示)

    乞食時如果對方給錢,我們一定不要盯著錢,一定要堅決拒絕,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就是不要錢,寧可這個食物不乞了。他給你錢,你如果不要,他就什麼都不給了,那我寧可什麼都不要,也不能接觸錢。一定要說:“我們出家人是不要錢的,戒律就是這樣規定的。”關鍵是我們給他們來生的善根做准備,給他們種下真正的福田,叫他們對僧人真正生起信心。

    像我們去年行腳走到阜新一帶,除了乞食去的幾家,基本都在道上走,沒有過多的說法或者什麼的,但是阜新地區的人也陸續地上大悲寺來了。因為無論你說不說都在講法,不是你給人講就叫講法,你不給人講就不是講法,你走這一道就已經把法講了,已經度無量無邊眾生了。這個不是說在相上轉,應該在心上轉,你的心要清淨,整個法界就在講法,所以不要執著我跟你說才行。

    另外,在對方給食物之前,不要給人過多地講。對方要問點什麼事兒,簡單地回答。你要講多了,就好像拿法換食物,這不行。

    另外,我們所帶結緣的經書,這個時候不要發。去了:“阿彌陀佛!給你本書,完了你給我點兒飯。”那成了換了,不能這樣做。就是乞完食我們就痛痛快快地走,不要做任何的布施。除非特殊情況,這個人很難遇著僧人,比如身體殘廢、歲數大了,我們覺得很難遇,就把經書布施給他。

    為什麼這樣說呢?當你乞食,他布施你食物,這個時候你給他種上福田。如果你再給他施物,他的福田、他的福德因緣會降低,變成一種買賣的關系了。他不能長期地思惟這種布施:“我那天布施了僧人,心裡特別痛快,我沒有要絲毫的回報。”你如果給他造成一種回報條件,他對這個事的思惟會減輕,也就是說把他的福報因緣給滅掉了,所以這樣做不好,要盡量回避這個。

    要結緣經書,平時走在路上就給人結緣,乞食時盡量回避這些。不然有人會說:“你看他有經書,咱們為了要點兒書,給他買點兒東西吃。”那不成換了嗎?確實有這種情況的。有的人就是這樣,你看布施的時候他不布施,等你要發書,他過來要了:“給我本書,給我本書!”他看熱鬧。你為什麼給他?他布施食物了就給他經書。“那行,我一會兒去買點兒東西,我也布施點兒,完了你給不給我?”——這最後成了一種買賣關系了。所以要回避,這些大家都要注意。

    乞食基本上就這樣,分配的小組在兩天之內不換。等到第三天,或是有特殊的情況再調換,都互相換一換,帶一帶。比丘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乞食方式,大家都看一看,你們學會了將來再帶別人。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二上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城

    緣起:對一初學佛,男信士開示

    該初學佛男子想至大悲寺皈依,問皈依的條件。

    你想皈依,先把《心經》背下來,將來再背“大悲咒”。有了《心經》,起煩惱的時候,按照《心經》念一遍,馬上心裡就清淨了,那都是無價之寶。從佛教來講,那是最深的真理。世間法呢,只是相對的真理。佛法呢,是絕對的真理,它倆不一樣。世間法,只能在世間生活中,一點點的隨著物質而變化,它去適應物質。佛教不是,佛教是改變物質。把物質變成什麼呢?完全變為自性、心。

    男信士:現在這個社會,像你們這麼修的特別少!

    慢慢的就好了。總得什麼事都有個帶頭的,是不是?

    男信士:現在這個社會,能遇上你們這樣的出家人都感到特別有緣。我真是頭一次見到像你們這樣的,按理說就應該這麼修。

    應該的。這並不是我們要創造一種修行方法。而是佛在世的時候告訴讓我們怎麼修,我們現在就怎麼修。我們並不是說,要自己搞出特殊的一套,要和別人不一樣。

    這個《心經》,是唐三藏,就是“唐僧”啊,他叫玄奘法師。往西天取經的時候,他就是靠背這個《心經》走到印度的。這是一個菩薩傳授給他的,他取經途中遇到難處的時候,就背《心經》,魔障就消除了,非常好。

    男信士:對佛教我是懂得很少,也就最近一、二年才信的,再說也沒有地方請教。有時候多看點書。所以有問題就跟你們請教一下。

    有事你可以打電話。你具體做什麼工作?

    男信士:我在這邊賣化肥、農藥,合股搞的,效益不算太好。

    將來多賣化肥行。別賣農藥,殺生。能把這個轉到化肥上,問題就不大了。

    男信士:你說果樹不打農藥,那生了蟲子不行呀?

    有時候打了農藥,雖然保護了果樹,但是你也殺生。眾生就是這樣,你殺我,我再殺你,互相輪回不已。你殺生有殺生的果報,有時候我們為了一口吃的,殺了很多眾生。佛教呢,對此也有解決辦法,可以誦“大悲咒”。比如弄一桶水,誦“大悲咒”加持“大悲咒水以後,就往樹上噴。你要是心誠的話,以後這蟲子就走了,就不再生蟲子了。但得心誠,它有很大的力量。

    男信士:以前對這些東西都是半信半疑的,最近還行,感覺自己心挺誠的。一般的寺院都會去拜一拜。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因為啥呢?佛教比世間法還真實。咱比如說國家,國家幾十年就一換,甚至多的幾百年它也就消失了,馬上又換個朝代。佛教呢,三千年一直沒有換過,它能這樣地存在,這說明它的真實性。

    男信士:對。但是現在佛教好像大多數都有點改版了,不是像你們這樣,這麼苦的修行了。

    它雖然是改了,有些不太一樣了,但是佛教的宗旨它終歸是沒有變,還是信佛。

    男信士:我也看了你們行腳的光碟。你們這種修法是最原始的那種修行是吧?我感覺要想修佛就應該這麼修。像我們年輕人有事業心,也有抱負,可能做不到你們這樣,但是多做些善事,還是應該的,因為因果關系啊。

    做善事呢,也就是正語,正業,這都很重要的。正確的事情我要去做,不正確的我不能去做,而且對自己將來也有好處。像殺生這些事,殺豬、殺羊、打農藥,這事我不去做去。我也不賣這些東西,耗子藥啦,這些東西都不去做,同時我們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比如說,像賣化肥啦,其它一些不殺生的東西,而對人身體有好處的東西,我們做這些事。

    至於世間的生活,有時候離不開,那是世間的需要,但是慢慢可以改變這個東西。人生就像什麼呢?水漲船高,你為了追求生活更加地富有,它就會造很多業。造很多業的同時又造成了很多的災難。很多的災難就這麼互相產生,最後整個世界都是不安寧的。

    你看著咱們現在是水果也吃了,長得也很大。而且魚、肉也吃了,也覺得挺香。但是你看像美國呀,以及各地的戰爭、災難,同時都來了。什麼原因來的?就因為你殺生來的。為了嘴上一時的痛快,馬上惹了終生的禍害。你像那個印尼的海嘯,你看那個人哪,拼命地往海邊跑,跑到海邊海嘯了,一下死了多少萬人。那些人的災難是哪兒來的?就是過去殺生太重。你比如說在海邊打魚的人,殺生過重的人,來償還命債,最後都到那塊集合去了。因果一成熟,災難就起來了。

    這裡的因果,不是海有海嘯,海不能自己產生海嘯,是什麼產生海嘯呢?是人們那個心,就是說人們造那個業壞了,所起的作用。並不是外面的物質有什麼能變化,而是人們那個心壞了以後,所引起的變化。就像汽車似的,汽車在那兒放著,自己不會肇事,是開車的人給開的肇事了。

    男信士:現在像我們要皈依的話,像吃素這方面做不到怎麼辦?這方面馬上要忌啊,真忌不了。

    慢慢忌葷呗,盡量忌。還是忌了好,吃素對身體也好。你像我們以前在世間都生活過,過去也是這樣。

    有時候慢慢看看書啊,誦誦經啊,慢慢自己就愛吃素了。為什麼人愛吃葷的呢?就是人有一個嗔恨心,對眾生沒有慈悲心。慈悲心小的人,他就愛吃荦的,慈悲心大的他就不愛吃了。慢慢自己心裡清淨了,這些東西一聞著就惡心要吐了。它的轉變是自然的,不是說強迫性的。

    男信士:現在有些時候真就不清淨,家裡啊,生意上啊,都挺多事的。有些時候也想像學佛似的把心靜一靜,而自己又做不到,畢竟現在有父母啊,有家庭啊,挺復雜的。

    有時候啊,世間事很復雜。你就按照這個《心經》和《地藏經》去念,這些問題全都能解決。

    男信士:自己脾氣不好,就是經常誦這個《心經》是吧?

    《心經》、《地藏經》誦完了以後,那脾氣馬上就改變了。那脾氣不好是什麼呢?就像一場戲似的,像露水似的,太陽一出來,沒了。這個經書就像太陽似的,太陽一出來,那露水就給照沒了。所以說這是無價之寶,世間的寶貝永遠和它沒法相比。

    男信士:我家佛像也供得挺多,都是比較不錯的那種銅佛像。一般我回去首先就上炷香

    你每天早晨上香,誦經,誦完經以後再做事情,而且每件事情都順利。你等到晚上呢,再上香,再誦經。這一天所做事情有錯誤的地方都能忏悔掉。來回這麼做,這樣你整個事業都會非常順利了。

    過去為什麼佛教在國家裡非常受重視?現在還差了。在過去帝王時代,比如說山海關這打仗了。皇帝在哪兒?在北京哪,有時候兵馬調不來,怎麼辦呢?就誦經啊、誦咒啊、做佛事。七天以後,邊境的戰爭就消失了。所以說,過去佛教都在皇宮裡,皇帝下了早朝他都跟著去誦經、誦咒,他為了政權都這樣做的。我們的事業也是這樣,都是一個道理,它能改變一切。所以說這是無價之寶。

    男信士:有些事啊,能把它看開點,就會好一點。

    不光是看開了,而且認清這個事情。比如說有人騙你,你馬上就認識到他是騙子,你說你還能受騙嗎?就不能受騙。世間法就是天天騙你,吃啊、住啊、人哪,它都在騙你。如果你誦完經以後,它再騙不了你了。而且你在這裡很自由自在的,這好處是非常大的。

    男信士:挺好的,跟你們聊了一會兒,感覺這心就挺靜的。像那個念珠我家裡挺多的。你看我什麼也不喜歡,就那個念珠經常留著,有時候我就看一看。

    念珠經常擱手裡捻。你比如起煩惱了,一捻心裡煩惱就轉移了,思想也轉移到那塊去了,這就好多了。

    佛教啊,有很多深的道理。人要不學佛,這一生就白做人了。不學佛,這一生哪,人就是白活了。一點意義也沒有,除了吃、睡,和動物沒啥區別了。你看就人這一生,吃、睡、有個男女,完了有孩子就完事了,動物也是那樣,人活著就白活了。

    所以說人這一生學佛掌握真理,這才是主要的。人活著,為什麼要活著?死上哪兒去?生從哪兒來?我們都得研究清楚了,是不是?人再沒有恐懼了,等你把這些事情都研究完以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恐懼,對生沒有恐懼,對死沒有恐懼,對活著也沒有恐懼,而且很自在的。沒有比這再舒服的事情。世間就給你錢,它也是個迷茫。錢也不知道是怎麼花?也不知道花錢為了什麼玩意?除了吃,沒有啥用處,是不是?就是造業。

    男信士:學佛了,像我們以後就多掙些錢,做點善事呀,這也是應該的,因果關系嘛

    但是你說做些善事,只能是來生能得好處,將來你更有錢或更好,但是終歸不是究竟。如果研究佛法,把它研究透了,研究這人生,你在世界上就像另外長了個眼睛。就呼吸也不一樣,非常清淨。世間上任何東西它都不能吸引你,而且不能傷害你,那多好,那就自由自在了。所以說佛法的利益太大了,要好好研究。你看看出家人,你說一個傻、兩個傻還行,難道全部都傻呀,是不是?那麼多出家人,為什麼都奔這條道?就因為知道它是個真理。

    男信士:我認為佛教這個講因果,也是一種信仰。人多行善,少做惡事。不然現在這個社會壞人多麼多呀!

    如果通過學了這些,而對那些壞人、好人,我們都以平等心看待,對壞人就沒有那種仇恨心理,而且能找出他的好處來。不去仇恨,沒有啥可仇恨的,每個人都有他的好處。做惡事的人,他也有他的難處。每個人都想好,但他錯誤的以為搶別人錢就好,他以為打了別人就好,他以為罵別人就好,或是做了些壞事,搶銀行就好。他想好,但是走錯路了。好不是那麼走法,得在佛教這兒學,你才能走到好的那條道路,才能真正找到你的幸福所在。人人都想好,但他走錯路了,所以說應該給他把這條路糾正過來。像我們行走,就是糾正這條路,讓大家認識佛教,來糾正那種不正確的追求。不要追求那些東西,沒有用。

    男信士:這一路上,也是不斷給大家講法?

    以身示法就行,有時候講也行,不講也行。你走過以後,只要看到和尚,他今生就得到福報了。

    男信士:我昨天坐車過去,在那塊看見你們了。當時有很多人說,人家這才是真和尚哪,人家都在橋底下住的,挺不容易的。

    是啊,過去有一些假和尚,要錢哪,騙錢哪、騙吃的,造成很壞的影響。

    男信士:他們就是上誰家,給你算命啊,給你這、給你那,給你看這、看那的,完了要你錢。現在這樣挺多的,很正常。

    所以說哪,他們就認為什麼呢?和尚都是這樣,和尚都是假的,從而造了很多口業。將來他死了以後,因為造口業會到惡道去。如果我們出家人行腳從這走過以後,他認為:哎呀,這是真和尚。他把原先假和尚的概念從腦子裡就摳出去了,這有真和尚,由真和尚代替了假和尚。他不至於造口業墮惡道裡,就把這問題給糾正過來了。

    男信士:跟你們認識了,就是有這個緣分吧,以後你們那個修行方法,肯定也能從我這傳給很多人。另外,我這還有些事情都不懂。

    沒事沒事,你先看經書。咱們那兒還有很多書,都非常好的。經書每一句話都可以成佛的,如果這背下來都是無價之寶。看著冊非常薄,但是那裡面有很深、很深的道理,有時候我們這一輩子都學不完。需要書,可以隨時來請,我們那兒都有,這都是無價之寶。將來在農業上,你可以誦“大悲咒水”,灑在一些東西上,它都起作用。天天誦這個“大悲咒水”,你做飯,把這水放裡,那飯味都不一樣,都改變。那個水的物質可以改變的,不是不可以改變。

    男信士:你們出來一共多少個師父?

    十五個。

    男信士:一直走到哪兒?

    准備走到秦皇島附近,也許穿過秦皇島,完了就回去了。我們一年就走十五、六天,最多時走兩個半月。十一年前我從你們這兒走過,也這麼走的,那從五台山往東北走。

    男信士:家裡寺院那邊還有多少個師父?

    現在還有十多個,也得十五、六個吧。

    男信士:一共三十多個人。挺難得的。

    三十多人。像咱這種修行方式——咱還有下院,下院還有三十多人,還有幾個依止寺院,慢慢的擴大就好了。什麼事情都得人去做,你不做不行,對不對?什麼事都有個人帶個頭,帶頭就好辦了。

    男信士:您就是咱那個寺院的住持。這個最先就是你做的呗,是不是?按這種修行的方法。

    實際上,最先還是佛做的。

    男信士:就是咱們那塊,是你先做的?

    是這樣。十一年前行腳從綏中這兒走的時候,那都是小房,沒有這樓。都是小房,不大點,周圍都是賣貨的。看著都不認識了,原先沒有這麼多東西。過去街面也沒這麼寬,但是樓房變得比較多了。

    男信士:你們一天能走多少裡路?

    三十多裡到四十裡路吧!走得不快。因為剛開始走,走快了腳受不了。等到適應了,卻又該回去了。

    男信士:謝謝你,師父,學到了不少知識。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二中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後周村

    緣起:對河北省山海關地區居士開示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請問您,我們早晨早課應該誦什麼經?

    早晚課最好按照現在定的早晚課本誦。因為這個早晚課本,是經過祖師大德多少年積累的經驗,禅淨密律教全都包括在裡面。它是很精練,不能再精練的一個寶貝了,五宗平等都在那裡。所以上這個早晚課非常適合我們,不管在家居士、出家僧人,都誦這個,整個的心都是一致的。另外,你們學會這個早晚課,到哪個寺院去,上早晚課都能跟上,而且心還平等,不會有分別心。所以這個早晚課非常好,我看還是誦這個早晚課好。

    如果有的人專門修淨土,就願意專門念“阿彌陀佛”,那是另一回事。如果沒有這種特殊的因緣,還是誦這個早晚課比較好,比較正常。另外,就算我們自己有單獨的課程,但是我們的心應該和全國的僧眾、和全國的修行人都要合在一起,事相要合,心裡要合。事相要合了,心裡更容易合,這樣非常好。不要產生分別心,分別心越大對修行越不利。

    另外,特別早晨誦“楞嚴咒”是非常好的,它有特殊的力量,包括修淨土的也是這樣。印光大師就講過:修淨土的人,如果要閉關,必須誦“楞嚴咒”。如果不會,你也得照本念,早晚都得念。

    一居士:“楞嚴咒”早晚都可以念,是嗎?

    早晚都可以念,在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都可以念。這個問題十一年前我在秦皇島給他們答過。那個時候他們問我,這個“楞嚴咒”能不能晚上念?或房間、地點、環境變化了能不能念?我說都是可以念的。

    (編者注:祥法師十一年前從五台山行腳回遼寧,途經秦皇島,今天請法的山海關居士中,有幾位是那時認識的。)

    一居士:師父,請問一下,我早上起來念《無量壽經》,您看可以嗎?

    可以。但是如果上早晚課的話,最好按照這個早晚課本誦,其它時間願意誦《無量壽經》是可以的。這個早晚課盡量要一致,全國都一致的話,我們這個修行方式,這個心很容易合。你比如說,你要誦《無量壽經》,他那邊就誦早晚課,你就感覺到他的早晚課和你的心就不合,心裡多少有點別扭,是不是?盡量消滅這個差別。

    一居士:師父,上早晚課的時,有的居士上香,是上香還是不上香呢?

    上香的目的是讓我們天天見佛。因為我們有很多的思想是不正確的,比如說我們早晨看到饅頭,我們對饅頭要產生一種想法。晚上我們對睡眠要產生想法,對家庭、電視各方面都要產生想法。這些想法,都是讓我們輪回的想法,所以必須把這些想法要剔出去。用什麼剔?用佛像。我們一上香,見到佛,把我們心中的惡念馬上就給拿出去了。所以上香應該是時時上,常上。哪怕你半夜起來上支香,這功德都是無量的,半夜你上支香,最起碼回去能做個好夢,不做惡夢。

    上香主要是用佛菩薩的慈悲和智慧來教育我們,使我們時時提起正念。上香它不存在時間問題。我們有個黑天白天,佛菩薩在修行中是沒有黑天白天的。應該隨時上香,這功德非常大。越是晚上上香功德越大,因為啥?人家都不上香了,都睡覺了,你不睡覺,那你比別人的功德就增加一塊,是這麼個意思。

    一居士:師父,我一般在晚上十一點鐘誦經,可以嗎?

    可以。

    一居士:那也可以上香嗎?

    可以,你什麼時間上香都好。

    一居士:師父,怎樣修大家說的恭敬心和平等心?

    修平等心和恭敬心,它有個基礎。什麼是它的基礎呢?那就是戒律。戒律是一切菩提心之本,也就是一切平等心的根本。如果你不修戒律,想得到平等心是不可能的。你不守戒就像一杯水,底下漏個眼,怎麼裝它也不會滿的。我們的平等心生起來時是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這是平等心。無分別心是平等心,並不是說你是小蟲子,我可憐你;你是大馬,我可憐你……不是這個意思。佛法的平等心沒有一切眾生相,這叫真正的平等心。當然由於這個平等心,我們對小蟲、對大馬都看成是我們自性中的流露,所以我們要生起無限的慈悲。這個慈悲就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這是我們真正的平等心。

    這個平等心來之非常不容易的,必須嚴持戒律。首先在居士這塊,就是三皈五戒、在家菩薩戒和八關齋戒,必須做到。你持戒得達到什麼程度呢?持到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的時候,才能算你有點持戒精神。你自己都認為有一部分在持,有一部分沒持,那你想得到平等心,是不可能的。必須得嚴格持,豁出生命來持這個戒,你才能把戒律抓住。

    戒律也不是那麼輕易抓得住的,雖然我們有些小的戒律能做到,但有很多戒律我們同時也破壞了。你必須豁出生命來修行佛法,不能說:“我可以不吃肉,但我可以吃雞蛋。”也不能說:“這(菜裡)有點蒜行不行?”有一點蒜也不行。說:“只有一點兒,它不能產生什麼毛病”,那也不可以。佛是法王,只要下了命令,不允許食用蔥蒜等五辛,你就吃一點都犯你就吃針眼一點,就有那種吃的想法,那都算犯戒,那都不允許。我們不允許有絲毫的違犯法王的命令,不管它起不起作用,這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們持戒的精神必須要嚴格,一點都不能含糊。在這個基礎上,持到一定程度,那種慈悲心、平等心一下就起來了,它自然就生起來了,不是人為的,但是得通過我們人為的去努力持戒。最後就會生起了智慧,那智慧就是平等心,不是另外有個“平等心”。

    我們在平時行持上,一定要發揮這個平等心,不管是貧富、老少、男女、大小,我們都要發慈悲心,都要救護,都看成是我們一體的。他龐大,也是我們的一部分,他微小,也是我們的一部分,他們都是我們法身的變化。經上不常講嗎:心外無物,一切都是心中之物。所以說應該敢於承擔。有的人晚上看到星星、月亮這麼廣大,就不相信自個有那麼大的心量。這是錯誤的,必須要當下承擔,這也很重要。

    再一個,修這種平等心平時就得要恭敬三寶。你恭敬三寶就得法,你不恭敬三寶,法就不成就。因為一切法,必須有三皈依才能成就的。你沒有三皈依,就要受其害,而法也不能成就。雖然有時候能聞到法,但馬上就失去了,因為你沒有三皈依。所以我們時時的要三皈依,通過三皈依我們才能得到這種平等心。

    三皈依,我們大家都知道: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為什麼要皈依佛?因為佛能弘揚一切法,所以我們要皈依佛。為什麼要皈依法?因為法能成就佛,所以我們皈依法。為什麼法的位置要放在中間,而不放在第一位?因為法要由佛來弘揚,所以佛放在第一位,這個位置不能顛倒。有的把法放在前面,把佛放在第二位,這就犯戒了,結罪了。這都必須得做到,而且得懂得其中的關系。

    第三個就是皈依僧,為什麼皈依僧是很重要的?因為現在佛走了,法雖然在,但是真正的弘法任務已經交給僧人了。僧人是末法時期的行來主,就是走來,是這的主人。這個行走的主人是誰呢?是僧人。坐禅主也是僧人,講法主也是僧人。末法時期一切的弘法任務,都交給僧人了,所以我們一定要皈依僧。不管這個僧人講法如何,你是聽過或沒聽過,必須有恭敬心,要認真聽。因為僧相本身就是法相,這個很重要。大家今天趕來,這就是恭敬僧,這就是我們三皈依的一部分。你這樣三皈依了,很容易就得法。

    有的人認為在家自己修,不必上寺院去,特別去看僧人。有時候(個別)僧人不見得做的都那麼樣——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所以有時候對僧人失去了信心,這不好,這樣認為關鍵是我們自己受損害。一定要恭敬僧人。即使最次的僧人他也能講法,遠勝於外道,就是破戒了,他也遠勝於外道。為什麼呢?因為佛講過,受戒和不受戒的人果報是不一樣的,受戒和破戒都能成佛。破戒的人將來也能成佛,唯獨不受戒的人不能成佛。外道不受佛戒,所以他不能成佛。

    有的人受戒以後破戒了,雖然有一些毛病,就像在這道上走,他可能摔個跟頭,但是他起來以後,還能順著這條道向前走。所以說我們要恭敬所有的僧人,這個也是很重要的。我們對佛法僧,尤其對僧人在恭敬上一定要特別加小心。我們隨時都要去寺院,要去見僧人、禮拜僧人。一禮拜,我們很多的業障一下就消除了。你覺得那個頭磕得挺冤枉,實際上不冤枉。

    所以說大家一定要皈依,因為這是成就我們一切功德最根本的地方。如果一個人連正信都沒有,你如何能持戒呢?你實在談不上了。如果沒有三寶,你那一切所謂的“戒”就會變成外道戒。外道雖然也做很多善事,但不屬於佛法,也不屬於佛戒裡的善法。佛法是建立在哪呢?建立在三皈依的基礎上。三皈依是絕對的真理,沒有三皈依一切都不能成就的,有三皈依才能成就一切。佛法區別於外道就在於三皈依。我們大家一定要慎之、再慎之,思惟、再思惟,一定把這個弄得明明白白,你將來得法是很容易的。如果這個弄不明白,你什麼法也得不到,而且還很容易墮落邪見,墮落外道裡去,這個也是很重要。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提。

    一居士:師父,供佛怎麼樣才能供養得更好?不會給人帶來災難。

    佛不會給人帶來災難。他像太陽一樣,永遠給予光明和溫暖,他不會帶來烏雲。我們所謂的供養得好和壞,只是供養不好不得利益,供養好了得利益。如果你毀壞佛像,那當然有罪了。所以我們供養佛像要如法,只要我們能夠真心實意去做,佛不會怪罪你。我們盡量供養得如法,這樣會獲得更大利益。有小利益和大利益之分,是不是?不像外道,你不好好供養我,我將來就殺你、要給你災難。佛法裡沒有這一條。在佛法裡,哪怕最壞的人我們也要度他,佛也會救他。

    過去不是有個人嗎,這一生從來沒做過一件好事。有一次看到道上爬著一只蜘蛛,他本想用腳把蜘蛛碾死,後來尋思尋思:算了,它太小了,不碾了。就這一念,他這一生就做了這一件好事。後來墮落到地獄裡,佛發現他有這一件好事,就用一根蜘蛛絲垂下地獄,發出亮光。他一看見有亮光,就順著絲爬上來。當爬到一半的時候,別人也要跟著爬。他起貪心了,尋思:你們都跟著上來,這絲不是要斷了嗎?他就用腳將那些人踹下去了,踹下去後這絲也折了,他也掉下去了。但這說明一個什麼問題呢?他雖然貪心過大,惡業大於善業,最後又回到地獄。但是佛就這麼慈悲,哪怕你有過這麼一個小小的善念,佛都救,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我們放心地供佛,不會有什麼問題,絕對不會給你帶來災難。只能是幫助你不斷地增加智慧,去掉煩惱。增加無窮無盡的智慧,福報也是無窮無盡的,所以你只管放心。有時候我們剛開始供,不一定那麼如法,給佛上香有時候上一支,有時候上三支,一會兒上香,一會兒不上香的,這只是你獲利多和少的問題,不存在災難的問題。明白這個意思不?所以說這個不一樣。不像外道說的:你不供養我,將來就給你弄點災難出來。佛不會這樣的,佛永遠不會給你帶來烏雲。

    一居士:比如受五戒的居士,自受戒後他沒披禮忏衣,這個屬不屬於犯戒啊?

    這個在莊嚴上,按道理應該是搭衣的。搭衣是指到寺院參加法會時要搭衣,並不是在家搭衣。出家人是時時搭衣,不搭衣犯戒。在家人不允許時時搭衣,常搭衣犯戒。在家不搭衣,等到有法會或是誦戒的時候,這可以搭衣。出家和在家在搭衣要求上是不一樣的。所以這個還是可以的,但應該儲備禮忏衣,將來忏悔的時候好用。

    (編者按:禮忏衣亦即缦衣,若在家內禮拜、持誦時也可穿著。《毗尼日用切要》雲:“(在家受菩薩戒)自身聽著缦衣一頂,禮拜、持誦。不聽城邑聚落,披著往來。若入寺禮三寶,當囊盛隨身,入寺中方著。所以在家聽離衣,若恆披則犯制;出家不聽離衣,若離則犯制。”)

    一居士:有時作為居士,來人了我們就要護持,但有的人說你這兒跑那兒跑,說我們是亂跑,我們怎麼樣把持這個平等心護持好所有的人呢?

    我們對所有的僧人都要有恭敬心,但在護持上我們也要有所選擇的。如果這個人為了錢財,不持戒,那我們就忏謝而去:“對不起了,對不起。”回避就完事了。

    一居士:也可以回避這樣的嗎?

    回避,咱不說三不道四,回避就完事了。如果是持戒修行,那我們就應該全心全意地護持,主要是護持戒律。區別好和壞,就區別在戒律上。現在有很多假冒的僧人,不如法,我們不能護持,因為護持他會使很多人墮落的。因為有人會認為:你看這個居士有修行,他也護持這個(不如法)的僧人,那這個(不如法)的僧人肯定是真的。有時候會造成了一種誤解,這個不合適的。

    我們必須要考察、要調查、要觀察師父,這都很正常的。按密宗有的講法,觀察一個師父得需要三年到六年的時間。你想得需要這麼長時間觀察,所以說不要盲目的去做。如果符合佛的戒律,我們按照佛的戒律去做。一定要觀察後再護持。

    恭敬心和如法的護持,它倆看似矛盾,必須統一起來,才能真正地做到護持正法。既要對僧人有恭敬心,不說僧人過失,同時還要護持持戒的僧人,我們來護持佛的戒律,這個很重要。大家還有什麼問題?

    一居士:師父,受五戒需要具備什麼條件呢?

    受五戒,只要是我們真心實意的想去持戒,就沒有什麼條件。不過如果到我們那兒(大悲寺)受三皈五戒有點兒小條件,也是應該做到的。我們每年是四月初八和七月十五兩次受戒,受戒前得要背《心經》、“大悲咒”,背一個也可以,能背兩個更好。得三皈五戒的頭一天去,要聽講三皈五戒的意義,晚上要忏悔一夜,第二天才受三皈五戒。目的是讓大家真正地理解什麼叫三皈、什麼叫五戒。

    因為啥?有的人領個證就走了,然後說我是佛教徒,實際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懂。不懂實際上不怨你們,怨我們僧人。僧人沒給你講,所以你就不懂,是不是?必須得講三皈五戒的意義,得有人對這方面進行要求。另外,受戒前還得忏悔。你過去的業障沒忏悔,就像是水杯沒清洗干淨,就想裝淨水,那淨水也會被污染了。如果清洗干淨再裝淨水,這個新水它永遠是清淨的。

    所以受三皈五戒沒有什麼特殊要求,主要是我們能夠真心實意去受,而且受完戒真心實意去做,這很重要。就像發給你一把刀似的,如果你知道這刀可以切菜,這個刀就很有作用了。如果你拿這個刀盡往自己身上割,這個事就麻煩了,是不是?你說:“我受三皈五戒了,我是佛教徒。”但盡做一些不如法的事情,把佛也給抹黑了,三寶也抹黑了。最後人家不是嘲笑你,是嘲笑整個佛教,說:“你看佛教怎麼亂七八糟的,你們信佛就這麼信哪?”實際上就等於發一把刀,你把自己的法身割得東一塊西一塊的,這就不好,不合適。所以必須講得很明白,而且我們做得很認真,將來你就了脫生死,另外,再度很多的眾生,這是很重要的。

    一居士:如何為了眾生發菩提心?

    如何發菩提心?剛才我講了,就是嚴守戒律。先把自己的戒律嚴守好,因為戒是無上菩提之本。你如果戒律做到了,自然就發出一種慈悲。這種慈悲建立在戒律基礎上,非常廣大、清淨、無為,這是很好的事情。

    因為佛法是三無漏學。什麼是三無漏學?就是以戒生定,以定生慧。我們要想發心,要得到菩提心,首先就是持戒,沒有別的路可走。說:“我不持戒還能得到菩提心。”那如同談玄說妙一樣,是不可能的事。就像是空中樓閣一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必須在戒律上下功夫,那個心才會慢慢地起來了。戒律持到很嚴的程度,突然地生起慈悲心,就離相了。離相了以後,這個慈悲心發起來以後,就是菩提心,而且永遠不會退道的。不管多難,這個世界上就剩你一個人信佛,你也會走到底。

    我們說的那個發心,有時候是嘴發心不發,嘴上發了,能做一點,一年二年行三年五年就找不著了,自己想找它也不起來,想往上走也不好使。因為什麼?他沒有那個基礎。所以我們必須在戒律上下功夫。佛法就是這樣,以戒為基礎,佛法才興盛。佛也講了:末法時期要以戒為師,正法才能久住。這個是很重要的。想發菩提心關鍵就在戒律,平時生活上嚴守戒律。比如說你和人互相交往別撒謊,買東西要平等,別占人便宜,別跟人講價錢等等的事情,都是在守戒,這是很好的事。

    一居士:師父,受五戒的居士必須得吃全素,是嗎?

    就不受五戒,作為人來講,都應該吃素的。並不是受了戒以後才吃素,吃素這是起碼的要求。人這一生不應該殺生,因為一切眾生都是我們(前生)的父母,也是未來諸佛。為什麼這麼講呢?因為我們多生多世,在各道裡輪回過,我們也當過螞蟻、也當過貓、也當過狗、也當過雞,它們都是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姐妹。我們把它殺了,都不知道是在殺自己的父母,是不是?另外一切眾生相都是自己心中之物,如何可以傷呢,是不是?這都是不可以傷的。所以吃素不但對我們學佛來講是應該的,就是作為人來講也是應該的。

    另外,比如說牛奶,咱們說很有營養。那牛奶是哪兒來的?是牛吃草換來的。牛吃草就有牛奶,那我們何必還得經過一關,直接吃點蔬菜不就一樣了嗎?是不是?是一樣的。我們非得人家“加工”以後再吃,這就不合適。另外,你喝牛奶,它還有毛病,它那裡有牛脾氣。喝牛奶喝多了,那個形像、脾氣和牛一樣,悶乎乎的,發脾氣也像牛似的。所以對眾生要有慈悲心,我們應該是吃素的。

    另外,吃素對身體還好,不得病,很多高血壓、脂肪肝等等的病都去掉了。如果不吃素,這些病你都逃不掉的。還有吃眾生肉的果報在那兒?有一筆血債跟著你,將來都得償還的,你還也還不清。你看現在得高血壓、肥胖症的很多,就是吃那些肉類吃的。你看我們不吃那些,就沒那麼胖,所以應該吃素。

    另外,吃素還有一個安全感,佛在經裡講:虎狼聞著吃素的人,它不愛吃。對吃肉的人,虎狼聞著香。現在的虎少了,狼也不來了,以為它就不吃你了?不是不吃你,那還有汽車呢,是不是?還有那些現代“虎狼”也要“叼”你。鐵虎狼,它也來。所以吃肉有很多的害處,應該吃素的。

    你再看有病的例子,有時候我們吃素的人也有病,但是有病和有病不一樣。信佛吃素的人,有病到醫院一檢查,什麼病沒有。雖然看著病很重,但真正檢查器官上沒有什麼損傷,人家說你身體很好吃肉的人,除非沒有病,有病了一檢查就很重,檢查出病時可能人就快沒了,是很危險的。所以說吃素和吃肉在本質上不一樣,為了自己的長壽、健康,為了兒女的健康,為了所有的眾生,我們都應該吃素。

    眾居士:阿彌陀佛,謝謝師父!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二下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公路邊

    緣起:對一木器廠工人開示  

    工人:我聽說念《金剛經》能超度亡魂,對嗎?

    那不一定,佛經哪個都能超度亡魂。

    工人:念哪個都可以?

    哪個都行,你拿這個經也可以超度,拿那個經也可以超度,並不局限於哪部經。佛說的所有經,既能度活人,也能度死人。

    工人:就說可以度這個死人,就是他的業力……

    就是消除他的業力,借你誦經的功德去超拔。《金剛經》、《普門品》、《無量壽經》、《地藏經》這都可以。

    工人:這些經我應該怎麼看,就是說從頭看,得背誦,還是就那麼看?

    你要是能背誦那是最好的。像這個經,(結緣給你的佛經)你每天都念一遍,一遍到兩遍的。

    工人:再一個,師父我打聽一下,就是像我如果是吃素的話,可不可以說有時間界限地吃素啊?

    也可以,你比如說六齋日、十齋日吃素也可以。如果能每天都吃素那就更好了。你可能還沒辦法做到全吃素,你皈沒皈依呢?

    工人:沒有,我自己就是信這個的,這佛教的磁帶我沒少買。

    這是應該看的,這是無價之寶。做為人來講,這一生一定要學一學佛法,要不學佛法,你連做人的資格都不夠。

    工人:寺院我常去,常接觸佛學上的事,但是有些時候我自己也挺困惑。現在你說我信吧,有些時候信到一定程度,就覺得有點信不下去,覺得這個東西挺缥缈似的,不現實似的;但有些時候自己坐那兒尋思尋思,自己感悟一下也挺有道理。但有些時候總有這個困惑心理,這個佛學到底是不是所說這種情況啊?

    這個佛教和別的教不一樣,佛教絕不妄語,佛也絕不妄語。你對比一下,你就看一個朝代,有的一個朝代存在幾十年,甚至一個朝代存在幾百年。但是哪有說像佛教存在三千年的?從三千年前佛出世到現在,佛教從來沒變過,這就說明它存在的價值,是不是?

    換句話說,一個人傻、兩個人傻,你說那麼多人那麼多和尚都傻啊?信佛人都傻啊?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都信佛?佛教必然有存在的道理。誰都有他的思想和思惟,都有他的工作,有的甚至把高官厚祿都捨掉了,而去學佛,把自個兒生命都付出了。你說這個事兒,哪個人不比我們聰明?是不是?他們為什麼這麼專心地投入。難道佛教只是一種宗教?不是,它是一種真理。

    而佛所講的,你不用聽別人說,你就看看佛經裡所講的道理,就是世間人沒法講出來的。和世間法一比,佛法的道理太深,絕對是真正的真理。不光活的人能度,死的人也能度。不光是人能度,連畜生、所有眾生都能度。包括解釋宇宙的萬事萬物的真相。你看沒看過那個科學之父叫愛因斯坦的所說的話。愛因斯坦是科學之父,他在科學研究領域那是最高造詣了。他說:“能與科學共存的只有佛教。”他對佛教非常崇拜,而且非常信。包括毛澤東,包括這所有的人,這些領袖對佛教都有一個正確的認識,包括過去那皇帝都同意這個,絕對不是迷信,它是個真理。

    工人:是,但有些時吧,我是老靜不下心來,就是一個時期一個時期的。

    有時候這個事就得反復念佛經,你想信得真,就得反復的念佛經。至於為什麼你對佛經有個疑惑心呢?因為你平時對任何事物都有個疑惑心,不光對佛經有疑惑心。不是說我只對佛經有疑惑心,對別的沒疑惑心,實際上對別人辦事,你也老有反復心,也有疑惑心。你有這種疑惑心的時候,同樣也影響了看(佛)書的情緒。

    工人:是,有些時看書尋思尋思,說是對人生這個感悟,人生幾十年短短就過去了,人生在世間還是短暫的但有些時又反過來了,心裡又不踏實了。就是說,你看感悟那時心情挺好,看得挺開。但是真正的時,或出某些事情的時就把持不住了,不是當初打坐那麼靜心了。就是總反復。

    你現在就是有個什麼毛病,什麼問題呢?就是當你平時看書靜的時候,你認為思想是正確的,這是很正常的。等你在處理事物的時候,心裡起了疑惑,就認為佛教不真實了,是不是這樣?

    其實這個心並不是這樣對佛經產生了疑惑,因為什麼?我剛才講了,你這個疑惑心不是你看書所得來的,也不是書不真實所產生的疑惑心。是你早就有這種疑惑心的習性,在腦子裡早已生成種子了,早在那裡存著呢,不過遇到事兒以後給它擠出來了。就像你有病潛伏著似的,平時覺著挺健康的,一旦遇到事情,這個病就發作了。病發作並不是你現在得的,是你原先就有,明白這個意思吧?是原先就有的,通過這個事發現了你身體有病,這是很關鍵的一個問題。

    你如果這麼認識,就不會對佛經產生疑惑了。越發現問題,越覺得我們應該對佛經產生信心,因為只有佛經才能把這些問題處理掉。其它的任何方式你都處理不了這個疑惑心。我們為什麼看佛經還能生成疑惑呢?就因為我們的業力還沒有徹底消除,必然有這麼一個過程,你不能否認過程。今天看佛經,明天就什麼思想都成就了,不可能的事。都得有個過程,而且這個過程很漫長的,應該有長遠心。

    另外,要堅定自個兒的信念,有時候你自個兒想一想,任何的事情,你說有沒有超過佛教思想的?沒有。不管科學也好、其它宗教也好、或世間哪個理論也好,沒有一個能超過佛教。佛講的非常真實!但是我們現在還是有疑惑,這也很正常。既然其他都沒有能夠超過佛教的,那我們就應該追求佛教,這是唯一我們的依靠。

    而且這些東西,佛經裡的道理都是需要實踐,不斷地努力,心才能不斷地堅定的。不是說看完書就堅定了,就算你認為這個真理非常正確,等到遇到事的時候它也動搖。像一個瓦盆似的,你用泥做好了,能不能說這個瓦盆就非常耐用?它不能。必須得經過火的鍛煉,放在窯裡不斷地燒,燒完以後拿出來,就堅固了,最後你怎麼使用都長久耐用。這也是一樣,你看完佛經了,雖然好像懂得裡面的道理,但是必須在實踐中不斷地磨練,才能真正地認可這個道理,真正變為你的東西。就像飯似的,光擺著沒有用,你必須吃了才飽。所以你必須按照它去做,再融化在生活中、融化在你的所有思惟中,這才能變成你的東西,它就不會起疑惑心了。

    工人:這個《三世因果經》的光盤我也聽過,你說佛家所說的真是那麼回事?你就看現在,我感悟現在這個社會,有的人也沒什麼壞事,說是平平常常這一輩子吧,也算是挺善良的,但是他所得到的很不幸,或是說坎坷很多。有些人行得不算善,但是他在人世間過得好是比我們這些人要強。對這有些事,我挺困惑。

    這個事不奇怪。因為啥呢?我們今生所受的,就是前生所做的。說你看這個人這一生表現的很善良,但是他的命運很坎坷、很不平,好事攤不到他,為什麼這樣呢?因為他前生所造的業就是這樣。比如說有的人雖然很善良,但他不斷地打魚、摸蝦、殺豬、殺雞、殺鴨子,甚至殺了很多東西給別人吃,還找朋友來吃。在世間上對人這一點來講很善良,但對其它眾生並不善良,對那些雞、鴨、魚一點都不善良,是不是?把魚說豁肚子就豁肚子,全是他干的事,你說他“善良”嗎?平時對人挺講義氣,但對其它眾生不講義氣,這都有果報的,是不是?

    有些人雖然今生對人不善良,但他前生做了一些善事。比如說,看到僧人他去供養,而且尊重,因而得到一個福報。或是遇到佛進行供養,這福報都無窮無盡的,他得了個大福報,或是他幫助過窮人。或是他雖然是很惡,但不接觸殺生業,雖然有時候和人斗一斗,或是貪點小便宜,但是他並沒有去造其它的惡業。所以在你看他認為不善,但他不去殺鴨子,他也不殺雞,這就又不一樣了。

    這個善惡的標准得根據什麼來定呢?從做不做殺生業能看出他的善惡來,還有其它的方面,還有大事情,還有前生的事情,也能看出來。所以不能根據一朝一夕去看。也有的人很霸道,在世間上罵罵咧咧的,很不講理,甚至還貪污,但還得到一點好處,是吧?所以別人看著很不平。但你要是仔細看看,他還有些好處、長處。他有些長處正是我們所做不到的地方,另外他還有前生的原因。今生所受的,都是前生所做的。今生所做的,就是來生所要受的。今天做壞的,沒遭報應,是還沒到時候呢。有的在今天報了,有的得來生報,這都不一樣。

    工人:我也總去寺院,上一些小的廟宇,每個寺院我都燒香,就連小土地廟我都燒香上供,這樣做是否正確?

    並不完全正確。因為啥呢?你是沒皈依,這還有情可原。我們如果皈依三寶了,像土地廟、像那個狐、蟒、蛇仙就不能拜了,就只能拜佛菩薩。因為皈依佛法了,就得按照佛法去修,得有正念,不能越拜越低。我們一個正念都很重要的。應該到佛菩薩廟去拜,這很正確。對鬼神呢?我們敬而遠之,尊重它,但不等於你要去拜它。

    工人:但是,我去過的這些廟宇,裡面供的很不一致啊!供佛祖的也有,供菩薩的也有,還有供的鬼王,就是說供的很多,現在不十分統一。

    這個不可能都統一起來,但是我們應該知道供什麼是正確的。佛教就是供佛、菩薩。有護法指的是伽藍菩薩和韋陀菩薩,其它那個什麼所謂的“護法”,狐蟒蛇仙這些東西,都不是佛教應該供的。但有些廟確實也供著,這可能是地方的觀念,可能原先留下來的,或是有的人故意搞的,或有些人沒認識到。這樣也誤導了很多人。真正佛教是不允許供的。

    工人:不允許,但是有些廟宇都供,狐三太奶,狐三太爺,狐狸精……

    那是不正確的。像狐、蟒、蛇仙,你供它,它還不如人的修行呢,是不是?你還信它,跟它學,將來你的習性也像它。因為你供養,對狐狸特別尊重,它有一種很狡猾、多疑的性格,將來你也會多疑的。最後臨終往生的時候,因為你對它的恭敬和供養、甚至皈依它,等到臨走的時候有可能做它的子孫。你害怕它,它來接你,你就跟它走了。有它,佛不來接你。

    工人:就是說狐狸、黃鼠狼這些,它是如何能修成仙的呢?

    各類眾生也都在修行,各道都有佛菩薩在教化它們。也跟它們講佛法,但它們只是一般的修,都是修完以後得人身,得人身再往前修,這是一個很長的過程。六道裡它們確實占一道,但是它們和人比還低一道,還屬於畜生類的。立為人,橫為畜生,它和人比不如人。所以它應該跟人學,這才是正確的。但是有的人為了貪財、貪名、貪利、貪神通,最後跟它學去了,以為它有神通。實際上就像人念了高中,反而跟小學去學,這不是顛倒了嗎?

    工人:但拿我這個俗世眼光看,它們修行確實有神通。

    誰修誰都有神通。你供它產生了一些神通,實際上你不知道那神通是你自己的,不是它的,是你自己的變化,你錯認為是它的,說我沒有神通,一定是它的。本來是你的感應,卻認為都是它的感應。是你自己創造出了一個“狐仙”,創造了一個“蟒仙”。你不知道,是因為你供它,自己在創造了一個東西。你把你自己變成一個狐狸或蟒來進行思惟活動,這是很危險的。你創造了以後,反復地供,反復地學,最後不等死呢,可能這個心已經變為狐蟒蛇仙了,已經墮落進去了。只不過還有這個人的身形,自己沒看出來,但內心的世界已經是這種狀態了,這就很危險了,將來的結果就墮落畜生道了。

    (編者注:狐、蟒、蛇仙:在東北地區,有的人認為狐、蟒、蛇等已成仙,能附體到人的身上。對此加以供奉,是一種迷信、不正信的行為。)

    工人:這個佛教和道教有什麼區別嗎?

    有區別。道教只是在修人的身體,修長壽啊、煉丹啊、達到不死啊、保護人身多延年益壽,它是修這些東西。佛教不是,佛教認為這個人身沒有實際意義,只是一種幻境。人免不了一死,這個人身早晚都得滅掉,即使你活一千年、活一萬年也沒有實際意義。佛在世的時候,有一種最大的壽命可以活到八萬四千歲,最後也得死掉墮落,它沒有意義。我們追求的是,人有一個本質,就是不生不滅的佛性,我們追求這個。道教是追求身體,在身體上下功夫,不在自性心(地)下功夫。所以佛教屬於正修,道教屬於外道,它沒法和佛教來相比。

    工人:我這樣,如果不皈依的話就俗世間修行呢,可不可以

    那是不行的。因為啥呢?皈依和不皈依絕對不一樣。你要是不想學佛那是又一回事了,想學佛就必須皈依,這是最起碼、最基本的要求,因為皈依了你才能成就一切。就像人似的,像(對面的)這個木器廠,你不登記,永遠不是這裡的職工。你不皈依,雖然在外邊做得很好,做很多善事,但你只能做世間的東西,做的一切都是世間的善事,世間大善人、大大善人,甚至可以升天,但你絕對不能成佛。皈依了,雖然只做一點事情,因為都按照皈依的路去走,最後它能究竟成佛,皈依和不皈依是不一樣的。

    皈依以後,還有個受戒。佛講過:受戒、破戒都能成佛道,不受戒不能成佛。像道教、像這些(心外求法的外道)它不可能成佛的。只有受佛戒才能成佛。甚至破戒了,就像人摔個跟頭,他可以再爬起來,還在這(修行)道上,還可以向前走。

    工人:如果不皈依就只能個俗世間的信徒呗?

    應該這樣看:不是做不做信徒的問題,而是皈依才是你修行的開始,是你真正得到了、知道了回家的路程。皈依了是你找到回家的路程,知道怎麼樣往家走。並不是要你皈依作為我的信徒了,我控制你,你是我佛教的一部分,將來有事,我好找你辦點什麼事。不是做不做信徒的問題,不是這個意思,沒有那些世間的東西。

    佛教就是要你皈依以後,等於你找到回家的路程了,你知道怎麼樣回家了,而且你在世間上能抵制財、色、名、食、睡,能防御這些東西,要不然你沒有防御能力。皈依能找到回家的路程,這樣你就知道了方向,知道怎麼去做,怎麼去行持,這一生就不再白活了,如果沒有皈依那真是白活了。

    人生的過程不是生兒育女,是修行的過程。真正修行的唯獨是佛教,其它的只是自個兒在世間上做一點福報,得人天福報就是了,甚至有的做不好還做到下地獄去。因為他不知道方向,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究竟什麼是真理他都不清楚,是不是?就像一個廠礦盲目地生產,能生產出好產品嗎?它不可能的事,早晚都得破產。皈依和不皈依絕對不一樣。

    工人:只是我現在俗世心太重了

    那慢慢來。一點點看經、誦經,慢慢的理解。佛法是浩瀚的,不是說一下就能理解的。

    工人:是,我現在感悟這修行不是一個簡單的事。

    但是也不是說不能做到的事情。有時候覺得修行不簡單,它恰好說明真理的存在。人為真理可以捨命的,我們的命要是能豁出來,還有什麼豁不出來的,是不是?人如果為了世間事情放不下就太沒有意義了,幾十年很快就過去了,人老了、有病了、死了,就完事了,這一生又“白瞎”了。來生上哪去都不知道。人生很短很短的,一天一天地都順著我們心在流注,不斷地流逝,你要不把握住,將來那是很可惜的。人生就給我們這麼點自由,把握住就把握住,把握不住就沒了。

    人沒有啥,誰也不同情誰。我跟你說,沒有誰同情誰,只有自己去努力、去克服、去做,這是最真實的。不要抱有幻想,不要貪戀世間的東西,世間的東西永遠是一種幻境,像做一場夢一樣沒有意義。

    工人:是,我有的時也有所感悟,但有的時凡心還是挺重。

    是。你是沒深受其苦,深受其苦就知道了。等你受苦,受到確實覺得苦的時候,你才能覺悟,但是有時候就太晚了。

    工人:人生真是挺苦,人生確實是挺苦!

    對!但是有個不苦道。那苦是自個兒找的,放著有一條不苦道,但不去走,還要往苦裡鑽,希望在苦裡找出正確的東西,是找不到的。就像一個方法似的,我們都想好,但你得想那個正確的好,知道哪個是讓你真正往好那條道走。你不能說:我殺人也好,我搶銀行也能好,得了錢也好,有了女人也好。究竟能不能好到底?最後都是半途而廢。很多人都是追求世間所謂的“好”,你看看最後哪個成功了?只有佛成功了。佛徹底成功了,證悟了宇宙的真理,知道人生是可以不生不滅的。人本來就是佛,是不是?

    要知道人世間一切事物都是一場幻境,沒有意義。能看破這個,那才是真正的東西,自由了,解脫了,脫離了這個苦海。我們想在這苦海裡不斷地追求幸福,能追求出來嗎?不可能的事。只有在這苦海裡去追求真理,按照佛說的去做才行。佛教還不像別的其它教,光說,然後連個人都找不著,是不是?佛教不是這樣,釋迦牟尼佛,從歷史,從文物講,都是存在的,非常真實,沒有比他再真實的。

    工人:師父,那你怎麼看待這個基督教啊?

    基督教,在佛教來講也屬於(心外求法的)外道,沒有啥意義。雖然它也叫人做一些善事,但它斗爭性太強。天主教、基督教都屬於他們自己的一種叫法,是人天福報,做人做天,如果再誹謗佛法的話,他可以下地獄,都不用合計了。這是人天福報,和道教都是一回事。

    工人:師父,我問一下,寺院開光是怎麼回事

    開光是通過高僧進行的一種儀式,而叫人增加信心。也不必去搞這些,有時候搞一些大型法會主要是讓大家增加信心,對佛有個真正的信仰,這就行了。佛像不一定需要開光,不開光也靈。不開光有時候更靈,如果見到一個土塊你也當做佛看,那更靈了,是不是?有的地方開光是為了錢財,有的地方開光是叫人生起一些信心。但是有時候有它的弊病存在。我們寺院不搞開光,木頭雕刻一個佛像,紙畫一個佛像,我們就當做(真)佛去供養。佛法是這樣的,是通過對佛有了信心,從而對所有眾生都有信心,對萬事萬物都有信心,都當成佛看,這就是佛的教育。佛並不是說要你皈依我,你就是對的,而是皈依萬事萬物它(本具)的佛性,這是佛的本意。

    工人:有些寺院擴充得挺大,耗費不少財力,現在開展得就像旅游區,像公園性質似的。另外有的地方,那個寺院還建在公園裡收門票。

    這也是沒辦法,末法時期。這現象是確實存在的。

    工人:我說這是不是對佛的不敬呢?

    它屬於不圓滿,對佛法也有不恭敬的一方面,但同樣對眾生也有教化的一方面,它兩方面都存在,屬於不圓滿的一種方式。佛教應該是專門修行,這是正確的,也不要收門票。我們寺院就不收門票,也沒有功德箱。

    但是有些寺院為了迎合世間的一些利益,比如說為了利益所在,利用信眾對佛法的信仰,去收取錢財,這是不正確的,我看是不正確。但是不正確之中,也有它好的一方面,就是周圍的人對佛法能進行敬仰,也教化了不少人,但總的來講屬於不圓滿。真正的圓滿,應該去掉這些錢財、旅游、經營等,佛教就是佛教,佛教活動場所就是佛教活動場所,也不要門票,佛教徒都可以進來。

    但適當的場所也可以對外開放一些,比如說,特別是名勝古跡,會有一些外國游人,你不可能不搞,但應該限制在極少數的地方。大部分僧人還是以修行為主,不要搞那些東西,這樣佛法慢慢就興盛起來了。不然都搞那些,都變成世俗化了,佛教很快就滅掉了。現在末法時期沒辦法,有時候搞點這個,從種善根來講,還真比開個工廠強。但是開工廠,對佛教沒有什麼破壞。而搞這個,有時候對佛教有很大的破壞性。

    工人:它影響佛教形。誤導信徒。

    而且,慢慢地人們以為佛教都得這麼做,最後佛教全為錢財去了。另外,還有一些假僧人就出現了,是不是?這都是確實存在的一個毛病,慢慢改吧,末法時期眾生的業力就是這樣。現在世間上,你看看什麼都有假的,盡假冒產品,是不是?你買個刀片淨假的,什麼“犀牛”全是假冒的,是吧?但你看世間出現假的,沒人怎麼評論,佛教有假的那就不行了。

    所以它是眾生業力的一種感應。而且個別地方的政府也利用佛教去做商業經營還有些人也去迎合政府這些作法佛教內部有些貪財的人也這樣做有些人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道佛教應該怎麼走。

    工人:我認為,佛教與世間的一切都不應該有瓜葛,就是清修,就是修行。不應該摻雜著這些世俗的東西,與政治也不能掛鉤,與世間旅游業、觀光的這些都不應該放在一起。

    你說得對,這個確實不應該,但有時候沒辦法,你不找他,他找你。你在這個寺院住,他告訴你:“如果你要不搞旅游,我馬上攆你走。”有的人就投降了:沒辦法就迎合他們吧!有的人還專門為了錢去迎合他們。所以存在著良莠不齊的這種現象,但是慢慢都會改。

    你看他再怎麼不好,也遠勝於外道,外道沒法與之相比。最起碼他知道有佛,知道有佛這一點,將來他就不會走得太遠。但在佛教內部來講,他還是不正確的。得慢慢來,什麼事情也不是一步走到底的,佛教發展也有這麼個起伏的過程,這是根據眾生的業力在表現。

    工人:師父,你這是什麼寺院哪?

    海城大悲寺。書給你了嗎?這是給你的經書。

    工人:謝謝師父了。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三上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前衛鎮路邊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一居士:師父,我覺得這兩天腰腿疼,今年春節大悲寺還能打七不?

    今年不見得能打七了,因為已經打了五年藥師七。五年藥師七,得付出很大的努力,今年不見得能打。因為僧人的修行、禅堂,各方面都得倒出來,每次打七都耽誤很長時間。咱們打藥師七,也是把打藥師七的方法教給大家,大家自己就可以組織打。

    一居士:沒有人組織呢?

    這方法一樣就可以。現在打藥師七,老居士來的不多了,大部分都是新來的,有時候管理不了,那很麻煩的事,說三道四都有。

    一居士:人悟了以後還能迷嗎?

    就像把一個物質燒成灰了,這個灰還能不能變成原先的物質?它不可能的事。悟了也是一樣,悟了就不能迷了。

    一居士:剛才我問了問,還有點不明白,是灰還是物質啊?

    灰也是物質。但是我要說的是這個意思:物質燃燒以後變成灰,它能不能再死灰復燃呢?是不能的。開悟也是這樣,所以你放下就完事了。你怕悟了以後再迷,是不是?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在修行過程中有一種什麼狀態呢,有的開悟以後,由於習性比較重,他又退入習性的那種狀態,習性又恢復了。就像窗簾似的,打開以後,這窗簾又合上了。但是這窗簾終歸你已經打開過了,只是心力沒到,心力到了以後,再打開的時候就非常容易了。

    一居士:他們參禅打七,一下就七天,有的感覺就開悟了。如果他開悟之後,是不是他的習氣還沒有除掉。他的習氣沒除掉,那是不是叫開悟啊?

    悟是頓悟。悟的時候是頓悟,他有時候悟了以後,還有一個清理習性的過程。但也有究竟悟,悟了以後再不迷了,也有那種情況。

    一居士:這個不算真的悟?

    是真悟,不是說不是真悟。但是,你說的那個自己認為的“悟”,必須得有印證才能為准。有的胡說亂說,那不行。胡說亂說,認為打個七就開悟了,不是那樣。天下事不是那麼簡單的。往往有時候打七時不悟,等打完七以後,在另外一個因緣上,可能很平靜的時候開悟了,他在那時候悟。

    這悟有多種因緣,得看哪個善根吧。有的在夢中就悟了,有的人聽到突然的一個聲音,像虛雲老和尚,杯落地的時候悟了。來果老和尚,敲木魚悟的。宣化上人是打坐悟的。悟的方式不一樣。有可能在一個事物上悟,有的聽一個歌悟的,還有的看著一只鴨子 “撲稜”這一響,他悟了。

    所以這個悟有多種方式。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呢?別想著悟,就想著修行。你就種因,就在因地下功夫,想我怎麼好好修,怎麼努力,就完事了。到悟的時候是很自然的,不用你去操心,說:“什麼時候悟啊?”那不用操心,只管豁出命去往前走就完事了。你越是擔心:“我什麼時候悟啊,我什麼時候悟啊……”反而障道了。就像人走道,走一走你就停下來,走多長時間也走不遠,因為你走一走就停下來了,這樣就不好了。應該是走起來,我就不再回頭,永遠往前走,這樣的話你才能走得更遠,才能達到目標,不要擔心這個“悟”字。

    一居士:修行過程中思想總反復,怎麼辦?

    也不怕反復,修行中別怕反復,因為啥?有時候看著像反復,實際上並不是反復。你看像昨天吃饅頭,今天還吃饅頭,就認為我怎麼老吃饅頭?昨天填飽的是昨天的肚子,今天是今天的肚子,它不一樣。雖然同樣是饅頭,但是時間已經改變了,你的壽命已經延長了,是不是?昨天吃的饅頭只是昨天的饅頭,不等於今天吃的饅頭,它是兩個概念。有時候你看著好像是一樣的,但並不是一樣的。

    修行中有時候好像退道了,剛開始學佛的時候,念經還不打妄想,等到念時間長了妄想還多了。有時候這一個是方法問題,沒掌握好。另外,也是一個必然現象。有時候剛開始的那種努力,覺得挺清淨,等到時間長了,就覺得懈怠了,這並不是懈怠了,它是必然要有的一個過程。因為啥?就像把那個毛病越挖越深,原先已經去掉一個毛病,等再挖出個毛病,你說:“原先我有個毛病已經去掉了,這怎麼還有個毛病?”但它的層次不同,深入也不同。

    比如說原先是一米的毛病,這回你挖出是二米的毛病,就像礦山出煤似的,出來一筐煤,是一米地方出的煤,等到再出一筐煤,外面的人就說:“你看看,這一筐又一筐。”實際上他不知道這筐是二米的煤,或是三米的煤,或是四米的煤。等挖來挖去,這些煤全除掉了。煤是一樣的,但深度是不同的,等你挖到底不就沒了嗎?所以有時候對自己得有信心,而且還要鼓勵自己堅定信念,不然就容易被這些假象迷住了。

    一居士:我誦咒就是有一個有求的心,往往誦一誦就沒有動靜了,自己感到好像提不起勁似的。

    這種情況,要時時地對自己進行鼓勵,得自己鼓勵自己要觀察問題,要知道因果。我今天努力了,肯定沒有白努力的,雖然打了妄想,但終歸也是深入了。我只要是活著一天,我就修一天,它必然有一天的結果,對不對?我要不修,今天就造業了,造業有一天的業力。我修一天有一天的善業所以說你修一天就得一天。別考慮今天不如昨天,不用考慮那個事。

    一居士:要是上課的時,自己感覺到:“今天不行,今天這課上得不好,不如明天再上。”然後又會想:“我這樣不是越學越完了嗎?”就那種心。

    不能自己貶低自己,不能有洩氣的那種想法。這個五濁惡世啊,今天的業力和昨天的業力還不一樣,昨天的業力去掉了,今天又新出來個業力。昨天你可能這一堂課都很清淨,今天你可能連半堂課都誦不了,因為業力不同,負擔也不同。過去你挑五十斤,覺得很輕松,走得很遠,能走十裡路。這回給你一百斤,你可能連五裡都走不到,甚至走幾步都很難受的。因為你的負擔和原先的不一樣,它重量不一樣了。原先那種輕松,你已經完成了,需要下一步。

    一居士:有時以前的事情本來已經記不住了,等到上課的時它就出來了。它出來以後,就沒法好好上課,開始心煩意亂了。有時候回到家裡,老覺得這個心裡煩亂。

    那是你原先種子識有習性,這個習性要不斷地反復清除的。所以有時誦咒,它就突然蹦出一個妄想來了,甚至自個說:大米飯、大白菜……是不?自個就說了。無所謂的事,關鍵不是它鬧騰,是我們容易去分析,而且被它拽跑了。

    別老觀察心裡,有時候鬧心不見得是壞事。鬧心,說明我們這裡有個爭斗的過程。你總要順利,你看電視順利、吃好的順利、有錢花了順利,是不?你看這些都順利,心情非常愉快,但它後面跟著生死。你看這個爭斗,雖然是很鬧心,但是你終歸在自己戰勝自己,戰勝業力,這不一樣。所以自己得對自己有信心,得正確地認識這些問題。

    一居士:師父,橫死的人能不能給助念?

    橫死能不能助念?對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助念,哪個人都需要助念。如果自己的親人去世了,都可以助念。但是在助念中,你得如法去處理,像有一些不如法的事情就不能去做。

    比如現在有一種“法門”——不是法門了,有的個別人,叫“犟牛”,他就以他母親的像代替阿彌陀佛,去助念。這事不能搞的,那非下地獄不可!是不是?把阿彌陀佛換成他母親的像了,你說這哪行?

    好,那今天就到這裡。一會還得走,還得乞食。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三中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前衛鎮一水渠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我簡單講一下行腳,也叫行道的意義,這也是一種佛制。佛在世的時候都是不斷地走路,通過不斷地走路攝心,游化一方,度眾生。因為有很多眾生,對佛教都有很多的誤解。有些假僧人、騙子,冒充僧人也去要錢,造成很多人對佛教不理解、不認識,認為要錢的那些人就是佛教,說僧人都是“騙子”,有時候對佛教就失去信心了。

    通過我們這一走,看到我們這種苦修的修行方式,不要錢的行為,對佛教就有了很大的信心,同時也知道還有真正的僧人存在。這樣的話,他原先那個假僧人的概念就會去掉。因為在他腦海中一旦形成了假僧人的概念,對僧人不信任,就會失去了三寶的加持力,將來臨終的時候很難往生,甚至會墮落惡道裡。這種錯誤的概念會導致墮落到惡道裡去。所以行腳這一走,等於救了很多人。一個是使對佛教產生誤會的人,把這個誤會要消除,把這個結要打開。另外,使人們認識清楚對佛教的概念,不信佛的人叫他知道什麼是佛教,而能夠真正去信佛。佛教不是光說不做,而要去做的,要苦修的。

    為什麼要走?這個走是一種很好的修行方式,佛在世的時候也經常走。走,一個是鍛煉身體,另外更主要的是通過走在動中攝心。我們平時打坐是在靜中攝心,還有在動中攝心,所以它不一樣,動中攝心比較難。

    像我們平時在家修行的時候,都是進到屋裡盤腿坐下了,我們心靜下來了。在離開屋的時候、離座以後,心都是散亂的。而且我們散亂的時間特別多,比如上街買菜、去工作、上學校等等事情,都不能修行,實際上在動中修行是很好的一個修行方式。因為什麼呢?因為在動中容易失去我們的心。

    比如平時我們到市場去了,聽到兩側的叫賣聲,我們馬上就要瞅一眼,那裡賣什麼?賣吃的,鼻子馬上就可以聞到香味。甚至誰喊什麼聲音,我們腦子馬上都要進行思惟。聽見、看見、聞見等等,我們的心已經跑了,已經離開了我們的本心,被散亂了,就是六根的放逸。

    想把六根收回來,有時候我們的定力,在靜中可以起到一點作用,但是一在動中就起不了作用了,所以我們需要在動中來鍛煉。比如說,我上市場,兩邊有叫賣聲,我就不聽。有能看的,賣水果的,那麼好我就不看。那麼香我就不聞,自己控制自己。這樣走長了以後,這些物質的誘惑力就減少了,我們的六根就回收了。這是很難得的一個修行方式。

    如果有了這個修行方式,我們就會很快得道。如果沒有這個修行方式,我們幾乎能浪費三分之二的功德——三分之一的時間我們打坐了,還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浪費。比如說我們出了家門,馬上心就散亂了,而且我們每天又有工作,都在散亂,會浪費多長時間,是吧?如果你不散亂,一出門馬上就把頭低下來,不再分別了,上班我也不騎車,就走著去,不斷地修煉,這樣功夫很快就上來了。就是說把有效的時間全部集中起來,變為修行。

    行腳也是這個意思,通過在鬧中、動中攝心來不斷地修行。另外,在動中又不斷地乞食生活。乞食就是要飯吃,把這個福田種到所有的居士、所有的信眾、所有的眾生的心裡,讓他們體驗到佛法中真理的光明。乞食時,不管是罵我們的、嘲笑我們的、誹謗我們的、稱贊我們的……我們都要給他種上福田,將來都讓他成佛。因為見僧一面可以消很多的業障,如果他們能認出這是和尚,他馬上就有得救的希望。特別是現在外道比較猖獗,他們有時候誹謗僧人,說了種種不如法的言論,通過我們這一走,他那種邪知邪見不說自破。

    另外,更主要的,我們這些佛教徒也需要僧人帶領大家往前走。通過僧人的苦修,大家也充滿了希望,知道佛教還是存在,修行還是存在,佛法還是不可滅的,我們就會更好地鼓舞信心往前走。所以在這條路上,經行是很重要的一種修行方式,我們應該把它重視起來。

    不光僧人要經行,居士也可以這麼走,也可以長途走。有時候本溪居士、沈陽居士、還有大石橋居士經常背著包往寺院走。這個走有很多的好處,比如說居士要走,你不能背著家走,是不是?你肯定是自個兒走,或是領個人走,首先就離開你的小家庭。因為家是火宅,你能有一個小時離開家庭,就得救一個小時。你走出一天,將來就會種下一天的善根,這個苦惱就會減低。所以這是很好的一個修行方式,希望大家能夠努力去做。

    這裡的好處還有很多,講起來那是沒完沒了。因為這個(經行的)方式是僧人行,也是菩薩行,也是佛行,佛也這麼走,常行。這個行如果不滅,佛法就會住世。如果這個行滅了,佛法也就滅了。將來佛法不住世時,第一消失的是《楞嚴經》和《般舟三昧經》。“般舟三昧”就是常行,我們進行常行,也是進行般舟三昧的一種修行方式,再加上不斷地誦“楞嚴咒”。這兩部經如果不滅,正法就會住世,佛法就會住世。這樣有很多的眾生就會得救。如果這兩個方式滅掉了,就不能得救了。

    另外,僧人也在行道中得到鍛煉,再加上不斷地乞食生活,通過這個鍛煉可以很好的降伏我慢。同時給那些很難上寺院的人種上福田,得硬種,有時候得硬敲開門。比如昨天乞食,有個天主教徒看到僧人,他也說:“本來不應該給你們飯,但尋思尋思還給了。”這樣他的善心、善根就不會滅掉。因為天主教徒宣布這些事情,會滅掉很多人的善根。如果僧人乞食生活,由於看到僧人的戒律,他們就能夠轉變他們的想法。

    以前有一次到鳳城,有個天主教徒——還是基督教的人?在市裡有一定地位,是那裡教會的頭。就給我做了一點鹹菜,給端過來了,我一看有蒜就沒吃。當時他聽說因為有蒜不吃,他就哭了,說:沒想到我想種點福田這麼不容易。最後他感歎地說:你們佛教的戒律要比我們清淨多了。他說:我可不可以皈依信佛?我也沒答應可以,或不可以。因為他終歸是一個地區宗教的頭兒,你要信你就自個信呗,是不是?勸還不好,容易引起宗教間的爭端。但通過這個事情,說明我們如果能夠常行頭陀的話,會使佛教徒有了信心,使那些外道教徒能捨去他們的邪見,這樣佛法就會放大光明,佛法就會興盛。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誰有什麼問題可以說。

    一居士:(編者注:錄音漏缺,大意是:今天過齋時,由於行堂居士有些行為不如法,師父給予指正時,無意中做了個拒絕的手勢,導致以後的食物都不能要了。因為師父今天只吃了幾口飯,這位居士問的就是關於這個問題。)

    過齋是這麼個事兒:因為過齋有一定的規矩。僧人過齋,行堂等都有一定的規矩,過齋時不允許說話。比如筷子要是立起來,是要干的。要是活動活動,這麼晃一晃,就是要稀的,它都有一定的表示。過齋的規矩也是要我們克服自己的毛病,克服自己的一些惡習,不被食物所轉。

    (編者注:以上只是用筷子舉例說明。大悲寺僧眾持缽過齋,居士只允許使用一個飯盆,並不使用筷子,只使用“匙”。)

    比如今天的過齋,一開始打粥,這挺好,是往缽裡打的。第二回饅頭放在旁邊了。僧人吃飯,食物必須得進缽,因為缽是僧人吃飯的器皿,也代表了一個法。等到第二回他給饅頭的時候,我意思是說你不要放在地上,不要放在那個上。但是這個動作,就是我手這一搖,搖的意思就是拒絕的意思。如果吃飯的時候僧人一搖手拒絕,就表示不再要了,就是到此為止,以後所有的食物再不能要了。雖然這是無意中表現出來的手勢,那也沒辦法,既然表現出來就不能破壞它。這在南傳佛教頭陀十三支裡就有一支,就有這個“一坐食”,這也是佛制。

    但是這個佛制允許你自願的去受,你要不願意受也可以。我平時也是這樣,如果搖手就不吃了。有時候剛吃幾口飯,挺好的東西,行堂的人也不會行,就反復地給你。我的意思是告訴:你別老這麼給。因為過齋時不允許說話,用手勢這麼一比劃,那以後完了,什麼也不能吃了,那就餓著呗,那也沒辦法。這也是克服自己毛病習氣的一個好方式。

    有時候我們有很多惡習,容易被境所轉,為吃的甚至去犯戒,不惜一切代價為了這個吃。如果我們能夠按照佛制去做,就會克服自己的毛病。因為有了一定規矩,這樣很快給自己的習性套上一個夾板,不讓它亂來,這是非常好的一種修行方式。這個餓一頓沒啥,很正常,這也是個因果。這些一般的寺院都不明白,就是在咱們寺院,有的行堂的人也不明白。這個不容易,有時候自個不注意,隨順這個習慣走就不好了。

    一居士:常上廟好,還是不跑廟好?

    從原則上來講,佛、法、僧是我們的家,常上廟是好的,每時每刻都要見三寶——佛、法、僧。我們家裡有佛像、有經書,但是不可能有僧相。因為現在僧相並沒滅掉,僧還住世,我們應該常去見僧、禮拜僧,這樣會消除我們很多的業障,這是恭敬三寶、護持三寶的一個表現。應該常上寺院去護持,看看能做點什麼事情,這是我們作為居士的責任。一個居士如果不護持三寶,不護持僧人,三皈依戒體就會破掉,不能稱為三皈依弟子、稱為居士,這也是很重要的。

    當然了,我們長期地留在寺廟,比如說大僧寺廟,女眾如果長期的在那兒管理寺廟、去幫著師父做佛事等等,這都是不如法的,這不能去做。我們去看看寺院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我們如法去做,如法去禮拜,這是應該的。必須如法地護持,這很重要。不能上寺院有時候想說了算、或者想去幫助僧人管理什麼事情,造成一個居士管廟的狀況,這是不合適的。

    不能因為有些人不如法的行為,因為這點小事我們就不上廟了,不上廟會失去大利益。說:“我今生在家修,比上廟修得還好。”這都是下地獄的話,這都是不允許的。僧人再怎麼不好,也比在家強,是不是?

    但是對不好的地方,我們也是要回避的,盡量找一些如法的寺院,這樣對我們修行也有好處。這兩方面都得處理好,但是對佛、法、僧必須得護持。比如說,像今天大家來這裡的行為,就很好。千裡之外或百裡之外來了僧人,我們居士必須得去迎接、歡迎、護持,這是我們的責任。如果不護持,就失去了我們的福德因緣。我們叫“居士”,居士就是護持位,僧人是修行位。

    什麼是修行位?就是僧人打坐、誦經,是他們的修行。建廟、幫助寺院安排一些應該做的事情,僧人不能完成的事情,比如種地、種菜等等的生活問題,這些就由居士來完成。居士必須得護持僧人,而像說法,必須由僧人來說法。你不能說:“僧人去建廟,我來講法。”那就不如法了,這個位置不能顛倒。並不是有個大和小的問題,而是如果位置不顛倒,僧人在這裡能夠修行成功,能夠去成就自己。居士因為在護持位,能准確地找到他的本職,也就像我們在世間所說的崗位,他也會在他的崗位上得到成就。所以事情沒有大小,關鍵是做得如法,這就對了。

    一居士:早晚課應該念什麼?

    早晚課就按照現在的《早晚課誦集》念。我上午講了一下,這《早晚課誦集》是祖師大德通過多少年積累的經驗,選擇出來的,是總結了各宗,五宗平等弘揚的一個念誦集,非常好,禅、淨、密、律、教全都包括了,也非常適合我們。另外,它有個統一性,全國都念這個念誦集,我們居士到哪兒去,或僧人到哪兒去,都能夠跟著上課。如果不統一,就很難跟著上,就會說一些不合適的話。

    這個念誦集是五宗平等弘揚,我們念了以後,心裡容易平。修行佛法,應該五宗平等弘揚,至於你自己修哪個法門無所謂。說我修淨土、我修禅,那都隨便,但是心裡必須五宗平等弘揚,知道佛法哪個法門都是好的。如果對佛教內部的法門,我們心都不平,何況我們對外部如何能平呢?心就更不平了,是不是?

    過去有句話:“家和萬事興”。在佛教內部如果都和了,那外部肯定是興旺之兆。所以我們修行中不要互相誹謗,修禅的不能說淨土不好。修淨的不能說禅不好,也不能說密不好。修密的也不能說其它法門不好,都要五宗平等弘揚。心裡有平等心,這樣佛法就會興盛了。另外,我們修行就會進步。如果心裡耿耿於懷,有個嗔恨心在那兒,這邊修行那邊謗著佛法,你說還能成就嗎?是不是?這不行。

    一居士:師父,在念經的時,上香與不上香一樣嗎?

    念經的時候上香或不上香,從道理上講都是一樣的。關鍵是什麼呢?我們有時候定力不足,恭敬心不到位,需要上香來提高我們的恭敬心。因為香為信使,上香對佛菩薩有一個供養,上香以後,有了這種虔誠的供養,能使我們提起正念,這樣我們的心就容易到位。

    另外,應該用檀香,其它帶有世間香味的香是不允許上的,檀香的味比較正。因為我們在家庭也好、在寺院也好,有的人特別是女眾,用了很多香粉,還有家庭有些渾濁的氣味等等,都會影響我們的思惟,潛移默化的影響思惟的。如果上了檀香,就有一種莊嚴的氣味,會把我們的念頭轉過來。另外,它可以去掉濁氣,提高我們正確的思惟能力,這都非常好的。如果長期點檀香,還會祛病。所以它對我們修行、誦經會有很大的幫助。

    當然有的人有定力,他說:“我不上香,也可以念經,也可以誦經的。”這也行。但是如果自己定力不足,上香以後去念經那會更好。特別是上香的時候,前邊有佛像,一上香,我們首先就見到佛像,用佛像來把我們心中的惡像替換出去,這都非常好。

    一居士:什麼是“臥牛之地”

    “臥牛之地”,在行道裡有個“眼觀臥牛之地初方便”。這個臥牛之地就是我們的眼根不要放逸。比如說我們在行走期間,眼睛要瞅多遠呢?就瞅臥牛那麼遠,超過牛的距離就不允許看了,這個距離大約也就兩米左右吧,牛也就兩米左右長,就在這個位置上,不能瞅太遠。你有時候瞅出三米四米,那就不行了,那就犯“戒”了。必須把這個眼睛收住,多一點我也不瞅,這樣就把眼根收住了。眼根收住了,心也就收住了,最後,六根就慢慢地回收。原先抻那麼老長,平時我們一瞅,瞅好幾裡地,這會兒我們就剩眼前這幾米了,心神也都抓回來了,這樣我們很快就會得道。

    佛講:一根回收,六根回收。六根如果全都回收了,就成為“一精明”。什麼叫“一精明”?就是我們的佛性,我們的佛性就找著了。所以這個回收眼根,眼觀臥牛之地,在修行中是最開始、最方便的一種方式,這個很好。大家可以試驗,平時你們可以行道,比如山海關可以走到秦皇島,秦皇島可以走到山海關,可以互相走,走的時候就瞅眼前這塊兒。

    我九五年行腳回來的時候,從秦皇島往山海關走。當我走到一個大橋——那裡是不是有一個大橋?我在那兒坐著休息,起來的時候,三衣包也沒拿,抬腿就走了。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還要拿什麼,馬上就走。走了很遠以後,突然“想起來”三衣包沒拿,又回來了。那個“想起來”並不是主動想起來的,並沒有什麼想法,就是往回走。等拿到包的時候才知道:哦,剛才是沒拿包走的。這都什麼也沒想就回來拿包了,把這個東西都放下了。

    所以這個眼根的回收非常好,攝心久了以後,會把自己很多的負擔都放下,不再掛礙了。這在別人看來是一種傻子行為,自己連個包都看不住,實際上不是。你看,我自動就可以走了,沒有什麼掛礙的。而走到一定程度了,又自動回來拿了,也不是自個想著要拿。等拿到手裡才想起這個事,它變成了一種自動化。所以如果我們長期都能這樣,沒有掛礙,我們的修行就非常得力,就很容易成就的。這就是走這一道,從秦皇島到山海關,就是低頭走,老攝心、攝心,攝到一定時候,就達到這個程度,這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你們也可以試驗試驗,回去的時候,看看到大橋那塊兒能不能把東西丟那兒。

    一居士:(此處錄音漏缺,大意是:早晨起來以水供佛的問題)

    這個水,早晨起來就應該先供佛。包括我們漱口的水、洗臉的水,凡是用的水都應該先供佛,因為它是屬於三皈依儀式裡的。為什麼要供佛?因為水有水的危害,如果你不供佛,會被水害。如果供佛以後,我們對水可以產生法的概念,可以把水變成佛的甘露在滋潤。不光是要供水,其它東西也都要供的,包括我們吃的飯、所用的一切東西,都應該去供佛。因為供了佛,我們就不會被這物質所害。

    我們為什麼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就因為我們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物質產生了一種吸引力,也就是貪戀心。包括家裡的米、面、油,還有煤、房屋、桌、椅、板凳、水……你都產生了一種貪戀。這種貪戀的意識不斷地加強,而且我們腦子裡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了。對物質的執著它要是加強了,我們就不能空,也就沒有佛法了。如果對這些東西的貪戀去掉了,佛法馬上就會生起來。所以通過我們供佛,主要的是去掉我們這些貪心,特別去掉對水的貪心也是這樣。

    什麼叫供佛?去掉貪心就是供佛,供佛的目的就是去掉貪心。所以每天早上要供佛,供一杯“大悲咒水”,來避免我們對水的貪戀。你看看魚,對水就特別貪戀,它貪戀這個水,所以它就離不開水。人也是一樣,對這個土地特別貪戀,我們就離不開土地。貪戀水也好、貪戀土地也好,就不會飛升,貪戀什麼就會受什麼果報,這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們供佛的目的,就是去掉這種貪心。

    為什麼說供佛能去掉我們的貪心呢?這裡有很深的一個秘密,今天跟大家講。因為如果我們把這些貪戀轉化了,如果不貪戀了,就轉化為什麼呢?就轉化為我們的佛性。如果你不貪戀這個土地、不貪戀外境,舌頭不貪戀水,它都會馬上變為我們的法身。你怎麼成就法身?就這麼成就法身,去掉你的貪心就轉化成法身。供佛就是這麼個意思,去掉你對物質的貪戀,不被幻境所騙。

    一居士:師父,修行為什麼要發菩提心呢?

    為什麼要發菩提心?因為這個菩提心是我們自性的一種表現。沒有菩提心就不會(認識)自性,有了菩提心就認識了(自性)。所以菩提心是很重要的,我們平時就要做好發菩提心的准備。怎樣去准備?主要是平時嚴格持戒,不斷地修行,來發菩提心。

    什麼叫菩提心呢?有兩種:

    有一種是人為的發,比如說“我想度無量無邊的眾生。”有時候在我們的認識上,也稱為一種菩提心,就是我們人為的一種發願,要捨掉我,這是一種菩提心。

    還有一種發菩提心,那就是我們通過嚴格持戒,不斷地禅定和修行,有了正確的概念,最後認識到萬事萬物都是我們的妄想所造成的。能夠真正地認識到這種情況,這就是我們的菩提心。也就說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離了一切相就是我們的菩提心。當然這個菩提心是自動發出的,不是我們嘴上說發就發的,那是得通過我們學習、通過我們嚴格持戒才會發起來的。

    發菩提心也很難,但也不是說絕對做不到,關鍵是我們肯不肯去做。如果你能夠嚴格持戒,你走路的時候,像剛才講的,用“經行”的方式,上下班你都攝心走,不去看、不去聽、不去聞。而且在單位上,我們不貪、不占、過午不食、吃素等等。不管做什麼事情,我們任勞任怨,不挑不揀,壞的留給自己,好的留給別人……慢慢時間久了,這菩提心就會起來。因為菩提心就是無我,無我才是菩提心,離相才是菩提心。有了這個菩提心,我們就容易成佛了。因為這個菩提心是成佛的本錢,有了菩提心才能成佛的。

    一居士:念佛機壞了怎麼處理?

    念佛機裡有佛號,這個東西不能毀掉。如果不能用了,就把它裝在一個塑料袋裡,或者封在一個小壇裡,將來攢多了可以放在一個高山上,山洞裡或者樹縫裡。反正是在高處封存好,等待以後有因緣。如果過個一百年、二百年,誰發現這個念佛機,一打開,那裡邊還有佛的名號,是不是?也可以度很多眾生。

    一居士:香灰多了怎麼處理?

    香灰多了,可以包在塑料袋裡放在高山坡上,或者直接撒在一個高山坡上,別人踩不到的地方,就可以了。

    一居士:壞了,沉到海裡可以嗎?

    那不好,佛像沉到海裡非常不好。佛像雖然壞了,我們應該進行修補。你沉到海底,永遠也找不出來了。我們可以用塑料袋包上,或用壇兒封上,放在高山裡。將來在佛法滅的時候,如果有人見到半句偈子、有一句佛號,都會度無量無邊的眾生。

    一居士:我提一個問題,就是咱們居士家裡設的佛堂,應該怎樣布置才能算正確?

    佛堂的布置實際上沒有具體的規定,但是也根據位置的大小來決定。比如說佛要放在最高的位置上,菩薩次之,護法——像韋陀菩薩、伽藍菩薩是再次之。這樣有個層次,因為要有大小,這個不能亂來。就像人似的,你有父母,父母有父母的位置,你有你的位置,你下面還有你的孩子的位置,所以要分出等級,這叫順孝道,有恭敬心、有大小。這樣的話,實際上我們對法就有了深入的認識,法也是一步一步深入的,所以佛堂也得需要有一步一步地布置。佛像放的位置,高矮最好是以我們的眼睛往上,怎麼也得超過你,是不是?不能把佛像放在低處你在高處,佛得在高處。方向沒有什麼說法,最好是你覺著哪個方向好,比如自個的父母,應該請在哪個位置最好,最莊嚴,最恭敬,那你就把佛像供在哪兒。

    一居士:師父,吃全素能往生,要不吃全素能往生嗎?可以吃肉嗎?

    佛說這個往生的問題主要是根據什麼呢?由我們業力的輕重來決定的。你想一想,吃素肯定業障要輕,吃葷的業障要重。比如氣球,你打上氫氣,它飛得很快很高。你打上氧氣,就是打上一般的空氣,它飛得很慢。如果你要是裝上水,它能不能飛起來?是不是?能否往生在於自己。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四上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高嶺鎮路邊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一居士:師父,您說我們這剛學佛的,應該學點什麼比較適合我們?

    現在末法時期,你想修行就是先從戒律開始。先別研究別的,先學戒,把五戒做好了,抓住這個。三皈五戒做好了,五戒守持得有一定程度了,有點智慧了,再選擇法門。主要是三皈五戒,先把五戒持好,那就很不容易了。特別在家有很多行為和五戒都是不相應的。

    一居士:師父,我們要受戒,不是說想受就受,得到一定程度才能受吧?

    那不是,受戒應該早點受。它就像一個傳承,實際就像投胎似的。你早點投胎,那你早成人形,是不是?你能早成人。你不投胎,你再這麼游蕩,最後就容易錯過機會了。另外,你自個也沒那個力量,也找不准修行的方向,你受戒以後這個方向也會找得比較准。

    一居士:我們在家修行,怕受了戒之後,萬一干擾大,有些戒律自己持不好,就容易犯戒?

    那正是我們應該受戒的地方。就因為干擾大,我們才受戒。“對我干擾”,你得跟違緣對付,是不是?你得約束自己,想辦法跟它(違緣)干,你不能投降了,不能隨它走。要隨它(違緣)走,那你這一輩子就是世間人。要不隨它走,將來就做聖賢人,做佛子。對世間的事情絕對不能隨順。

    一居士:我們剛開始學佛,先持戒就行了嗎?

    先持戒,把戒律持好了,完了回來上早晚課。等到有了一定基礎以後,自己有智慧了,再選擇法門,這時你已經知道修行應該怎麼走了。不然剛開始就匆忙的進入一個法門,修一修自己又覺得不太合適,不太合適但又修了這麼長時間,有時候沒法退出來。得選擇好了,得一桿子到底。

    一居士:師父,我們剛學佛的不明白這個,也不知道從哪開始,更不知道怎麼去堅持?我平時在家沒事就念“楞嚴咒”了,可以嗎?

    念“楞嚴咒”可以。把這個咒,把早晚功課背下來。然後把三皈五戒研究一下怎麼持好,等有了這個基礎,你有了戒就有了師了,以戒為師。有了師父,自個就有智慧了,那師父就是智慧,是吧?也就是定力。這樣的話我們慢慢地就起來了,自己就有選擇的能力了。現在你是盲目地選擇,是根據你的業力來選擇,而那時是根據你戒律的清淨來選擇,它不一樣。

    一居士:我們現在就持戒就行了,是吧?

    對,末法時期你把戒抓住了,就什麼都抓住了,戒抓不住什麼也抓不住。所以說末法時期修行最難的一點,就是在於能不能守住戒律。能守住戒律,那就什麼問題都不怕了!我們修行就要抓住這個關鍵地方,抓住要害,抓住基礎。

    一居士:誦《楞嚴經》,誦“楞嚴咒”,“楞嚴咒”是《楞嚴經》的精髓吧?

    對,誦“楞嚴咒”,看《楞嚴經》,這都非常好。因為《楞嚴經》整個就是為了講明這個“楞嚴咒”的功德。所以說你要把“楞嚴咒”背下來,就等於在心裡已經得到這個《楞嚴經》了。把《楞嚴經》明白了,你就能夠真正地很好地去持“楞嚴咒”。《楞嚴經》、“楞嚴咒”它倆是一體的東西。

    一居士:那我也是在先持戒持好的基礎上,才能再具體的誦“楞嚴咒”嗎?

    它倆是互相配合一起看,一起背的,可以一起這麼做。邊持戒,邊誦“楞嚴咒”打下基礎。打下基礎以後,是學禅、還是學淨、還是學密,這都好辦了。嚴持戒律是一切法門的基礎。

    一居士:那我現在就按您說的方法去

    一居士:師父,現在打坐或者參禅是不是得先灌頂?

    不是那個意思,不是先灌頂,得先持戒。以戒生定,打坐是定。佛講:“戒、定、慧,三無漏學。”以持戒為坐禅的基礎,由戒生定,那才是真正的定。要不你在那兒,雖然有點靜,但是很快就跑掉了,沒有用。

    一居士:謝師父。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四中午

    地點:遼寧省綏中縣高嶺鎮田地邊

    緣起:河北省秦皇島居士供齋後請開示

    大家對佛法在修行路上有什麼不懂的,咱們互相探討探討。你們提問題我來答,這樣比我直接說強,能更具體一些。因為時間也比較緊,一會兒還得走,大家看這樣好不好?同意的話,看誰有什麼問題就提吧!

    一居士:請問什麼是八正道?

    八正道有正語、正業……還有正見,還有什麼?還有個正思惟,這是七個,再一個正定,大約是這麼八個吧。(編者注:八正道為: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

    這八正道是佛教的一個基礎。過去佛在講法的時候就講八正道,並不講更多的。這個對居士來講是很重要的,因為行八正道才能得法的,成為阿羅漢。

    像我們在家居士首先就要有正語、正業。正業對我們來講是很重要的。開小賣店有時候賣酒、賣肉罐頭這都不行的,這都不屬於正業。如果不賣這些東西,開小賣店還可以。

    再比如說,有的賣死人用的東西,這都不屬於正業。有的賣屍骨盒,過去叫賣棺材,(受菩薩戒以後)這都是不允許的。賣棺材的目的就是盼著人死,是不是?還有算命,這都不屬於正業。

    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做的,還有一些包括(不懷好意的)賣米等等的都不能做。賣米怎麼不能做呢?它也不殺生。但如果賣米時他心想:“天下都大旱才好呢,我的糧食就值錢了。”就把自己心搞壞了。所以有一些像賣米、賣藥,本來是濟世救人的行業,但是如果不注意正念的話。很可能就把自已心搞壞了:“都有病才好呢,我這藥就賣出去了。最好發一場瘟疫,大家都用藥,我這藥就值錢了。”這都不行的。

    以前在非典的時候,海城有一個中藥房,賣預防非典的一種中藥,本來那個藥正常也就是一塊來錢一斤,在他那兒賣十多塊錢,一百多塊錢。等到醫藥公司買,也就是一兩塊錢一斤。這人雖然是做的一種正當職業,但是這職業對他來講就不是正業,他有邪見,要騙取錢財,這樣就容易把我們的心壞了,主要是我們自己墮落,所以這個正業也是很重要的。

    在世間上,大家有的面臨著下崗,有時候就業機會也不是那麼多,在錢不好掙,生活又很難維持的情況下,想要正業這就更難了。對好不容易有的工作機會還要挑挑揀揀,你為了成佛道就得挑挑揀揀,越是難的時候越應該有正行,堅決按照佛法去做,這樣才顯出你的決心、你的奔道的信心和正見來。所以說“五濁惡世誓先入”意思就是:我們佛弟子在五濁惡世中能夠有正見,給世間人作出個榜樣,這也是給我們個鍛煉的機會,這都很重要的。

    正語也很重要,特別是不能謗三寶、不能毀犯三寶。哪個罪都不如毀犯三寶的罪大。不能對三寶說三道四,比如有的僧人剛出家修行,有些不太理想,我們就不能說三道四。我們心裡應該明白他這是暫時的、一時的。你如果不說,慢慢自己的正見就會起來。你一說他,我們正見反而會失去了,所以說不合適。

    不說僧眾過、不說佛教裡面的過失這是很重要的。在家居士因為比較自由,評論起來也很自由,隨便說,這得加小心。有可能我們修那麼多的功德,因為一時的口業就會失去了。所以要正語,有利於修行的話說,不利於修行的話不講。

    還有個正定,什麼叫正定?這個也很重要,有的人認為我觀想,認為我念佛,認為我參禅就是正定。到底是不是正定呢?以無念為定,無所為、無所求為正定。這個正定不是有所求的,有所求都不能算正定。什麼叫正定?就是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為正定。

    還有關鍵一點,就是我們修行的時候要想有正定。怎麼樣得到它?主要在持戒下功夫,不持戒不可能有正定。有的說:我吃三淨肉、我喝酒、抽煙等等,我的習性還罵人、發脾氣、還貪戀色情等等。那想得到正定是不可能的,必須在戒律清淨的基礎上才會產生正定。

    這個八正道對我們修行來講是非常重要的,剛才這個居士問得很好。正語、正業、正定、正思惟都是很重要的。我們的思惟有很多不正確的地方,比如說我們看到這個三千世界,我們就認為真有個三千世界,這都不是正思惟。什麼是正思惟?就是三千世界都是幻象,這是正思惟。

    另外,我們應該知道,有念都是邪念,這也很重要。有的人認為:我的念頭就代表了我,我就是念頭。這我們就在六道裡輪回了,所以說我們的念頭是不正確的。

    人有了思惟實際上並不正確,我們應該擁有的是智慧,智慧不屬於思惟,有這個思惟實際上已經墮落了。我們想像了很多問題,所以有了思惟。因為有了思惟我們就沒有神通,沒有思惟我們就會有神通,同樣也就有了智慧。對此大家可以慢慢理解。

    一居士:怎麼能盡快悟到四聖谛呢?

    怎樣去悟到四聖谛?就是說我們應該常常地觀察一些事物,對事物的一些變化要有一定的觀察能力。你如果沒有觀察能力,像苦集滅道等等這些,你不觀世間的苦,你不知道生死無常,我們如何有出離心?所以要想正確地得到四聖谛,你就得想法對世間進行觀察。特別是我們現在生活有所保障,最起碼吃飯能吃飽。但是你看其它的眾生,那些小蟲子,它們的苦處那就是我們的苦處,如果不好好修行,將來那就是我們的下場。所以我們要提起一個生死無常的心。另外,觀察到身體的無常,充滿了苦,有八苦。更主要還有一種苦,就是不學佛的苦,這個最苦,我們應該在這方面多觀察。多觀察以後我們就會對四聖谛生起信心,我們就會往前走了。

    一居士:弟子請教師父,什麼是正見,什麼是邪知邪見?

    什麼是邪見?只要是佛說的都是正見,離開佛說的都是邪見,這是一個標准。另外還有一種,單照文解義也不是正見,必須經過苦修,嚴持戒律,你從心裡生起的知見,與佛的思想、和佛的知見相合了,那你就有正見,並不是我們嘴說就叫正見。

    比如有的人嘴上說得挺好,但所辦的事和說的完全是兩回事,雖然說得挺好但也不是正見。正見是放光動地,離一切相這叫正見。你不能離相,雖不能完全被定為邪見,但在菩薩來講這就算邪見了。但在我們來講還不能完全這麼定,得有個過程。

    作為我們在家居士對正見和邪見,辨別的標准主要看戒律,因為佛說了:“末法時期,以戒為師。”你有了戒就有了佛,你所修就是佛法。如果沒有戒,你說得再好聽也不是佛法。這個戒就是個分水嶺,我們用戒來作為衡量一切的標准,這樣我們就不會走錯路,就知道什麼是正見,什麼是邪見。有時候有的人雖然持戒,但是有一些作為也不見得都如法,這終歸得有個過程,有了戒律慢慢他就會糾正過來,對這些我們都應該理解的。

    有的說得很好,但是不持戒,甚至像“某邪教”他就不講持戒,隨隨便便的。還有個叫“安詳禅”,也不講持戒,說破五戒也沒問題,也可以修禅定,這都是邪知邪見。還有“犟牛”這一類的都是邪知邪見。還有台灣的蕭平實講的,那都屬於邪知邪見。還有很多,多得有一些不敢跟大家講,因為講多了恐怕大家不能接受。有很多東西都是不允許的,比如說,讓出家人給在家人頂禮那都屬於邪知邪見,這都是不允許的。我們在末法時期要想得到正知正見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我們平時就得嚴持戒律,多看經書,多了解,而且去苦修,才能會得到正見。

    一居士:阿彌陀佛,再請教師父,什麼是善男子、善女人?

    就是如果能去悟佛法,按照佛法去做,特別是能護持三寶、皈依三寶的這都是善男子、善女人,因為他在逐漸往善道上走。在我們的經書上是說善男子、善女人,在山西那兒他們不那麼叫,叫善人,都是這個意思。主要是護持三寶、皈依三寶,而且能夠按照佛法去修行,這都是屬於善男子、善女人。如果嚴格要求那就更多了,就不說了。

    一居士:在家人如何去次第修行呢?

    這個次第修行是很重要的,次第就是戒、定、慧。我的體會是這樣,你要不從戒律開始就等於走了彎路。雖然你信心很大,就像一個人奔沙漠去了,決心很大,但沒有糧食、沒有水就去了,走到半道就走不動了。決心雖然大,沒有水、沒有糧食最終要被渴死、锇死,所以這個不行。如果我們次第修,有了戒律,我們就等於有了水、有了糧食,我們就會到達彼岸。所以說以戒生定,由定生慧,這是很重要的,很重要!

    不要以為戒律和修行法門是兩個概念,說這個法門裡還有定,還有戒律。是還有,但是作為我們來講,並沒有完全達到這種目的。因為共有三種戒:有提木叉戒,有禅共戒,有道共戒。道共戒是得道以後自然有戒律,那非常好。比如羅漢得道了,他自然就守戒了,但是有幾個羅漢?是不是?我們大部分都沒有得道,所以這個不普遍。

    再一個禅共戒。禅共戒也很好,就是我們坐禅的時候就有了一定的戒,起防非止惡的作用,心就老實多了。但是一離開禅定,馬上就散亂了,它不長久。

    最好的就是我們人世間才有的提木叉戒。提木叉戒就包括三皈、五戒、八戒、十戒、比丘戒、比丘尼戒,還包括菩薩戒。你一旦受了戒,不管你是睡覺、坐禅、還是行走,時時處處這個戒律都存在,它不會失去的,它是盡形壽的菩薩戒是盡未來際,其它的都是盡形壽,所以你這一生都離不開。提木叉戒非常好、非常難得,人世間很難得的提木叉戒。因為老居士大部分都受戒了,所以大家沒受戒趕緊受,這個戒律是非常好的,不要怕。

    有了戒律我們才有了次第,沒有這個戒律做基礎,你的次第是不會有的。所以沒有戒律,你修什麼法門都屬於外道,不管你是參禅、是念佛、還是修密,這都屬於外道之類的,不屬於佛法,因為佛法必須以戒為基礎。你就修出神通本領,說我能在虛空飛行,那你也屬於修羅道,將來墮落修羅道裡。所以我們必須持戒,這個戒律對我們來講像生命一樣,沒有什麼可懷疑的。

    一居士:那個夏蓮居居士編的《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算不算正式的佛經呢?

    夏蓮居編的這個匯集本是吧?對這個匯集本爭論很大,從我本人來講,我不贊成匯集,因為佛經不能改動,保持原狀最好。但夏蓮居能匯集出來那也很了不起,是不是?把這本書作為他的個人體會還是可以的。我們大家別追求這些事情的對錯,能適合我們學習的我們就學,不適合學習的我們學別的,就完事了,這都是可以的。因為他終歸還說了一句是“匯集本”,說“匯集本”就可以證明這不是原本,作為你的學習參考都是很好的。這些斗爭不必去搞,沒有啥實際意義,適合自己就學,是不是?

    但是按道理來講經書不要動,原先什麼樣就什麼樣,這樣的話它有個歷史見證。另外,它保證了經書的嚴肅性,這也是很重要的。但人家已經講了這是 “匯集本”,所以說這兩個各有特點吧。現在爭論比較多,我們沒有必要參與這個。

    一居士:最近墓林的劃槓念佛,能不能劃?就是五音念佛的那個?

    劃槓的這個方法有點多事。五音念佛的時候我們念一句佛號,還要帶有腔調、韻味你看那老念佛的人就沒有那個味了,有時候嗓子的聲音都出不來了,還“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麼念呢!如果再掌握腔調,你老了或嗓子不好使了還能唱嗎?就唱不了了,這是一個毛病第二個,手還得比劃,容易分神。當然這個也在於自己,有的剛開始也很喜歡,他覺得挺受益,那對他來講就挺合適。但是對大部分人就有點反復了,多事。這個就是說適合自己就學,不適合自己就放下。

    一居士:我請問一下,授戒是需要大還是二僧,他們一個人可以授五戒嗎?

    授五戒,一個人就可以授五戒。但是必須得嚴持戒律的僧人給授五戒,戒臘什麼都有一定要求的,也不是說剛出家就給人授了。必須懂得戒,而且持戒很嚴謹。比如說按原則要求,必須得日中一食的僧人才能給人授戒的,不能日中一食,按八關齋戒來講就不能給人授,想給人授八關齋戒你自己必須嚴持齋戒,齋戒持得不清淨都不好使。現在雖然有的不可能那樣了,我們對師父還應該生起信心,我們還應該去受。

    一居士:大和二僧他們給授的戒沒有區別嗎?

    宣化上人講應該是大僧給授比較好,但是也沒有完全這麼要求,二僧也有給授的。

    一居士:我們修行中是否需要有個師父指導,這樣好嗎?

    這是比較好的,如果在修行過程中有個師父給指導那非常好。這個師父對你比較了解,你對師父也比較了解、比較認可。他指導你,你才能夠按著去做,這也很重要。因為我們的一切成就都得靠善知識,沒有善知識是不能夠成就的。所以選擇善知識必須通過長期的觀察,(認可以後)才能作為指導我們的老師。

    一居士:請問咱們大悲寺什麼時能給授八關齋戒呢?

    這八關齋戒咱們大悲寺一直沒授,其中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我們修行不到位,只能授三皈五戒。這給授三皈五戒,說句心裡話我還很慚愧,有些地方做得還是不好,並不是真正達到了那種理想程度。但是沒有辦法,三皈五戒這基礎戒要不給授,有點說不過去,只好勉強而為之,這是一個

    八關齋戒還得等,因為啥呢?第二個原因就是我們如果給授八關齋戒,就要求這一天一夜不允許離開寺院,因為你的行為都必須得在僧人的監督指導之下,你才能知道如何受持八關齋戒。你受完八關齋戒就走了,回家也不知道怎麼守,也不知道也不清楚。比如說穿皮鞋、扎皮腰帶這都不行。抹雪花膏、用香皂這不行。用帶有香味的牙膏也不行。戴金戒指、手表都不行。還有看電視,故往觀聽這都不行。搞算命這些都不行。所以必須在寺院裡受持,這樣的話嚴格管理,受持圓滿以後,他對今後的行為會有一個標准。受八關齋戒主要的目的,是使你對以後的行為有一個標准,你知道怎麼修了,是不是?這才行。

    這個條件得慢慢創造,將來有房子了我們就可以做。要是突然做一次也可以。但是你給山海關居士授,不給秦皇島居士授?都得來找你,是不是?有分別心,給這個授不給那個授也不行啊。授了就得有連續性,所以咱們就有點不敢。現在條件不太充足,等條件充足的話,咱一定要給授八關齋戒。

    一居士:還有個疑問,比如說已經受了菩薩戒了,是不是能代替八關齋戒?菩薩戒不等於八關齋戒嗎?

    菩薩戒按道理來講,應該包括八關齋戒,但是八關齋戒又可以單獨提出來。在家居士這個八關齋戒可以單獨的來受持。它是個出家戒,(等於)給在家居士一個“出家”的機會,這是很重要的。另外,我們所受的菩薩戒,大部分都是在家菩薩戒。按道理來講,真正的菩薩戒應該是出家菩薩戒,出家菩薩戒才能算是真正菩薩戒,在家菩薩戒只能算是方便菩薩戒,方便戒,所以大家有機會可以受出家菩薩戒。

    一居士:那就是菩薩戒受完以後還應該受八關齋戒,是這樣吧?

    這個八關齋戒人人都可以遵守的,受了當然有它的好處。如果不受,我們能做,那也很好。

    一居士:早晚課誦完“楞嚴咒”以後必須誦“十小咒”嗎

    這個沒有必要。有的說誦完“楞嚴咒”,得拿“十小咒”去誦,“楞嚴咒”還離不開“十小咒”?那干脆加一塊就完事了,是吧?不是這個意思,至於我們誦不誦是一回事。“楞嚴咒”是咒中之王,它是圓滿一切的,所有的咒(的意義)它都包括在內,所以“楞嚴咒”很圓滿。但是為了讓我們更多的修行,用心更方便,所以又加了“十小咒”,是這麼個意思。並不是說誦完“楞嚴咒”還必須得加個“十小咒”,不那麼誦就不對了。佛講的半句偈都可以成佛,那麼長的咒都不能成佛,還得另加幾段小的咒再成佛?這不可能,這就有點畫蛇添足了,沒有意義。

    但是誦早晚課,我們多學一點還是有好處的,是不是?專用的時候,比如需要用短咒的時候,路上有個蟲子死了,你要誦一遍“楞嚴咒”,有時候你要不熟練得誦一個小時,你還走道不走道了?你要誦“往生咒”幾句話就誦完了,所以說各有方便。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要問一下,明知有些事情是自己不該,有些話不該說的,但是忍不住還是說了、了,有什麼好辦法克服?

    這個好辦,就是每天晚上要忏悔。把你的行為,比如我就好說話,不該說的說了,不該做的做了,怎麼辦?每天晚上忏悔寫下來,拿筆寫一寫。想今天我肯定有過錯,不可能沒有過錯,硬想,想完了記錄下來,記錄下來以後放在佛前供著。誰看就叫他看,對你進行監督,你思想中的起心動念就暴露出來了。等時間久了,再遇到不該說的地方你想去說,馬上就有防非止惡的作用了。幾回以後、一個月以後這個心裡非常清淨,再也不敢亂說亂做,這個非常好。

    一居士:師父,我想問一下反聞聞自性?

    反聞聞自性就是眼睛不往外看,耳朵不往外聽,鼻子不往外嗅,就是對外不追求,而觀察我們自己的內心。但不是觀察我們的肉團心,是觀察我們自己這個心念跑沒跑出去。如果心念沒跑出去,久而久之就會反聞了。像胳膊伸這麼長,慢慢就縮回來了,縮到最後,就歸為我們的自性了。

    一居士:阿彌陀佛!經常聽大悲寺的師父說參話頭,參話頭的意思是什麼?

    參話頭就是用一句話頭把我們的妄想砸死。比如說現在的參話頭大多是參“念佛是誰”。參話頭就是我們妄想一起來的時候,“念佛是誰”?妄想剛想到大米飯,“念佛是誰”?說饅頭,“念佛是誰”?“念佛是誰”就把這個妄想控制住了。我們就參這個話頭。

    實際上這個話頭有什麼參頭呢?什麼參頭也沒有,就是把話頭參死,把所有的念頭都集中在話頭上,以後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你走也不知道走了,坐也不知道坐,吃也不知道吃。吃什麼東西你拿起來就吃,吃完了也不知道飽,也不知道餓,這個時候話頭就快要參到地方了。這話頭參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參到(這句)話的前頭(了)。參到這句話的前頭的時候,一天、兩天、三天、五天……超不過七天你肯定能成就。有時候祖師大德講四天就行,四天一念不起,沒有不成就的。

    居士: “念佛是誰?”是參這四個字,一句話?不是說:“我在念佛,我使勁念佛,我在念佛……”吧?

    不是讓你想:“念佛是誰?是我呀?是他?……”不是這個意思,那成了懷疑了,不是那麼個意思。這個疑情,參到起疑情不是讓你懷疑,參到一定功夫那個疑情自動地就起來了。當你妄想出來的時候,你妄想剛想到大米飯的時候,那疑情就自動起來了,它就對治你的妄想去了,這叫疑情。疑情起來不用你去講,它是自動化的,那時候就快參到家了。參到疑情起來,這才能解決生死問題呢。

    “念佛是誰”,稍有這麼點這個勁兒就行了,就往前參:“念佛是誰?”比如說剛開始參的時候可以念幾句:“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然後)“念佛是誰?”並不是叫你去想:“念佛是我呀是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不是叫你去懷疑。而是:“念佛是誰?”妄想一起來,“念佛是誰?”馬上把這念頭集中這塊,多少帶點那個意思,但決不是讓你去懷疑。所以得這麼做。

    否則成天懷疑“念佛是誰呀?是他呀?是我呀?……”最後到處找去了,這就不好了。最後把自個的精神都搞亂了,搞得精神恍惚了:“念佛是誰呀?”到處懷疑。“念佛是他呀?我是他,他是我呀?……”全搞這種懷疑,這不合適。這句話頭是對自己而言的,“念佛是誰?”

    一居士:剛才講到跏趺坐,要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眼觀鼻可以,鼻觀口、口觀心這個怎麼觀?

    眼觀鼻,什麼叫眼觀鼻?叫你眼睛別往外瞅。你的眼睛瞅哪兒呢?就在鼻子那塊,就瞅離鼻子那麼遠的距離,別再往外瞅了,這叫“眼觀鼻”。

    不是讓你瞅著鼻子,是叫你瞅這麼短的距離,知道吧?不是瞅鼻子。成天瞅鼻子能行嗎?是不是?鼻子長的行了,鼻子短的怎麼瞅?不是那個意思。這是告訴你瞅的距離,眼光要收回來,輕輕微微的一放下就完事了。就是把你的眼光要集中回來,只瞅像鼻子那麼遠的距離。所以平時要是瞅不著鼻子,你就不必瞅了。

    一居士:那是觀想的意思吧?

    不是觀想,而是把你眼光要收回來。你平時能瞅著鼻子嗎?你瞅不著。什麼都瞅不著的時候正是眼觀鼻。明白這意思吧?“眼觀鼻,鼻觀口”,鼻子能觀口嗎?是不是?就是眼、耳、鼻、舌、身、意都要閉住,都不要動。眼神也不跑了,鼻子也不嗅,嘴也別嘗、也別說話,這叫“眼觀鼻,鼻觀口”,都老實了。老實不就是“眼觀鼻,鼻觀口”嗎?老實就是這個觀。

    這些東西如果都不動了,六根不再放逸了,就是觀心。不是你在這裡再找出個心來。哪是心?肉團是心啊?那你眼睛還得拐個彎兒,這不對啊?是不是?就是說你眼睛不往外跑,鼻子不去嗅,耳朵不去聽,嘴不去說三道四、不去嘗,把那六根收住了,那就是觀心。這些不往外跑了就是心。六根的意義,《楞嚴經》講了:六根就是依著“一精明”。六根回收“一精明”就現前了,就這個意思。

    有的解釋是從這觀,完了回來到丹田等等,這是道教的那些東西,佛教沒有那種說法。佛教哪有丹田不丹田?一個臭皮囊,死了你還有丹田哪?我們修的是“心”,心才是不生不滅的,那身體有什麼用處?今天在,明天死了,他都死了,丹田還存在嗎?存在那他為什麼不活著,是不是?所以沒有啥意義。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說的 “都攝六根”。自己不清淨時,讓它清淨的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持戒,先持戒。比如說:戒律持好了,我對什麼都不貪,不去瞅。慢慢地戒律清淨了,不再想往外觀了,自然就會往回觀。在六根的使用上再下點功夫,就很快地把六根收回來了。

    當你想讓自己不往外觀時也會難受的,有時候也很難受,這眼睛不往外瞅不行。你不信試驗試驗,你走這一圈、走這一趟,你說你一次沒瞅過,你看能不能做到?有時候做不到,那眼睛不聽你使喚,咱們有這種慣性。你就硬掰:“走這道,看看這十裡路我一眼不往外瞅”,你看行不行?有時候你想著:“不瞅、不瞅……”心裡說不瞅,那眼睛自動就跑了。所以這個得需要一定的功夫和鍛煉,時間久了就好了。

    一居士:上早課的時,或是上課念經的時來客人了,這個經是繼續念還是放下辦事情呢?

    這個念經最好是早上三四點鐘念,誰也不能來打擾你。要是正趕上人家來,馬上要辦事的時候,你在念經,你說是到底接待不接待?不接待他闖進來了,接待這功課就放下了,心裡兩下都別扭。你就早起一會兒,這個問題全解決了。

    一居士:阿彌陀佛!如說受了五戒,萬一不注意要犯了戒怎麼辦呢?

    犯戒?就忏悔呗,忏悔完了再改呗。不要怕犯戒,只要我們有決心努力持戒不犯。但是必須得受戒,佛講:“受戒破戒都能成佛,唯獨不受戒不能成佛。”這個是很重要的。

    過去有人講:“你受了戒又不守戒,那你何必受戒呢?”這說法也有他的道理。但更主要的是我們受戒以後努力去做,這個很重要,很重要!

    人受了戒就像在這條道上走,摔個跟頭,起來的時候不還是在道上走嗎?是不是?如果不受戒你永遠不會成就的,雖然你做得很好,但只是世間法,還沒走上成佛這條道。所以應該受戒,受戒以後應該好好去努力。

    一居士:師父,要受戒的話,在山海關或者什麼地方,你能給我們授戒嗎?

    我啊?這個不可能的。想在大悲寺受戒,都得上寺院,每年就兩次,四月初八和七月十五。這得在明年的陰歷七月十五和四月初八。你在受戒之前得把《心經》或“大悲咒”背好,你要不會背也給授戒,但不給證(眾人笑)。你要想要證就得好好背《心經》和“大悲咒”。要不做個佛教徒——你說自己是佛教徒,背《心經》也背不下來,那就不好了。但是對不認識字的除外。

    還有誰有什麼問題?這小伙子有沒有問題?……我看有問題,怎麼會沒問題呢?你問一問什麼時候出家?……哦?這個不問?(眾人笑)

    一居士:這個都給師父看出來了。(眾人笑)

    我看出來了,那好,我的問話就代表你了是不是?(眾人笑)那就歡迎你早日出家。(眾人笑)

    順便多跟大家講一點。有個比丘尼,可能叫蓮花色比丘尼,她曾經勸皇宮裡的王妃出家。那王妃說:“我們都嬌生慣養的,都在皇宮作妃子,我們能出家嗎?萬一守不住戒律,破了戒怎麼辦?”她說:“破就破,那也出家。”

    她說:我過去生中曾經是演戲的,多少多少年以前我就演戲,演出家人,演完出家人以後,由於這個因緣最後就出家了。出家以後不好好守戒,有時候有傲慢心,最後就墮落地獄,在地獄受苦。從地獄出來以後,趕上釋伽牟尼佛住世,來到這個世間,又出家證到阿羅漢了。她說:“我要是沒有那次演戲出家的因緣,我今生不可能證到阿羅漢。”所以她說:“破戒就破戒,那我也出家。”

    所以不要怕,我們都應該發起這個出離心,不管是今生也好,來生也好,都應該有出離心,應該時時發,這個也是很重要的。

    一居士:師父,現在泛起一種人打忏的風氣,這種人在外頭雲游,到哪兒一住,就給大家講法,叫大家供養。前一陣山海關來了這麼一個人,他母親留下二十萬塊錢遺產,要找個適當的廟捐了,結果沒找成。大家給了他不少錢。還有一種人說傳你幾個密咒,傳一個密咒多少錢,我們有好多的居士都愛向他們接近。如果說他的話,屬於說四眾過還不好,不說心裡又厭煩,這種事情在山海關特別多。

    這個事情不奇怪,因為佛早就講了,末法時期魔王波旬就穿著袈裟混入僧團來破壞佛法。老居士的想法很值得理解,因為他對僧人充滿了希望,把希望寄托在僧人身上。所以看到有些假冒的僧人、冒充僧人的形像他就難受、就痛苦,不希望這種現象出現,這是很正確的,也是很能理解的。

    假僧人現在逐漸越來越多了。不光是有假僧人,現在世間的產品也淨假冒的,是不是?而且我們有的人還參與假冒商品,所以在僧團裡,也會有一些假的、不如法的現象出現。

    對這個問題我們應該知道,在末法時期這是難免的一種現象,但假冒的不代表僧人,只是代表了佛教裡的一種現象。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就應該護持好僧人,宣揚正法,稱贊出家,讓那些好的青年早點出家來弘法。像我們行腳走這一道,有的人就講:“這是真正的僧人。”這樣他就把這個概念改變了。如果光靠我們走還不行,我們這才十來個僧人,寺裡加一起也就三十多僧人,加上周圍的下院、依止寺院的僧人總共才百十來僧人,還遠遠不夠。還需要很多的人發心出家,來做一個真正的僧人。所以我們要給他們創造很多的條件,鼓勵他們出家,這個也是很重要的。

    對那個假僧人我們知道以後,遠離就完了,也不能說三道四。因為什麼呢?因為這個僧人的過失不是他個人的問題,有時一說他就說到整個僧團了,所以我們不能說,必須得遠離這種議論,沒有辦法,躲開就完事了,大家要躲開。比如我們也可以換個方式,說:大家看看佛戒律怎麼講的?這就可以了。因為對敢於沖破出家那一關的,我們應該支持,不能說三道四。

    如果一個人對別人出家進行阻攔的話,他會有瞎眼的果報,會生生世世瞎眼睛,甚至到地獄瞎眼睛,做鬼瞎眼睛,做畜生瞎眼睛,做人還瞎眼睛,所以對別人出家不能進行誹謗,一定要稱贊。我們不斷地稱贊出家,才會有很多的好青年出家。你老不稱贊,最後就有那些唯利是圖的人假扮僧人,冒充僧人的形像,做一些不如法的事情破壞僧團。這在末法時期也是存在的,而且還不是少數。因為佛在世也有假的,何況我們這個末法時期假的就更多了,所以大家一定要把我們的戒律持得更清淨,把我們的素質要提高。

    另外,我們要選擇正法的道場去修行,這樣假的就沒有市場了。另外也不要貪戀,有人說能給我們建廟:“行,你貸二十萬。”他母親給的、他給的。一聽就是假的,是不是?建廟的任務是由居士來完成,不是僧人來完成。當然有些僧人只愛建廟,這是兩回事。我們一定要把這些事情看開,確認這個僧人確實如法,這個地方確實需要寺院,我們再建。建寺院不是搞旅游、也不是為了牟利,這都不應該,一定要交給持戒的僧人做弘法利生用,否則的話我們就先不建,是不是?

    這個不要傷心,要靠大家努力,末法時期傷心也沒有用,它就有這種現象。怎麼辦?就得努力,要不我們怎麼來回行腳呢?走的目的就是想把這種假的概念要變成真的,要把這種對僧人錯誤的概念消除。

    因為很多的人都像這老居士所講的,有這個假僧人的概念,對假的僧人非常反感。我們一去乞食,他就攆我們走:“去、去、去!”實際上他並不是不想給,他認為是假的。當他知道是真的時候,就會把他那個假的概念去掉了。一看給錢不要,就要點飯吃,剩飯也能吃,知道這是真僧人。他馬上就會對出家人生起信心,對佛教也就生起信心了。必須得糾正這種情況,所以那就得靠我們僧人嚴持戒律、進行苦修、不斷地走來完成。所以先從我們這兒開始行腳,將來會有更多的地方、更多的僧人都會改過來,都會這麼做的。

    一居士:阿彌陀佛,請教師父,在超度的時,還用燒紙錢和金殼子嗎?

    那個不是佛教的事情,那個是民間和道教搞的東西。佛教不允許燒紙錢、還燒什麼紙元寶,不是那麼回事。佛教主要是以誦經、修行、持戒、放生來完成超拔,並不搞這些東西。

    一居士:現在我們這裡的居士一般都是學淨土,但是來我們這裡密宗師父也挺多的。密宗師父來了,有時候我們就念念咒,現在也挺喜歡看一些密宗的書。但是你說修淨土,又去看這些書、誦這些咒,是不是雜修呢?

    修淨土,密咒也可以誦,比如誦一下“大悲咒”。修淨土的印光大師不就誦“大悲咒”嗎?是不是?也是可以的。但是你不能學得過多,今天來個什麼咒,說這個咒你念十萬句,就往生西方極樂了,又插根草等等的事情,沒有意義。有時候又貪圖神通本領而去誦那個咒,這就不合適了。我們應該專心去修行,這才是對的。

    現在像秦皇島、山海關這一帶來往的僧人比較多,對這些事情是要有選擇的。比如像索達吉堪布來了,就得去看看。索達吉堪布在大連時我也去看過,去拜見過,人家很好,很有修行。但對有些不如法的地方,我們要打聽明白再去。有時候他們把佛放在後面,把自己放在前面。還有的他就是在家人,那你何必去拜他呢?是不是?又搞“雙修”這些東西,你不要跟著去學。

    另外,僧人應該是嚴持戒律,首先就不要摸錢,這也是一條衡量的標准。有的人來是為了錢財,那我們就要遠離他。另外,對於持戒不清淨的,有的甚至吃肉、喝酒,那都得遠離的。

    一居士:過了五十歲以後還能受大戒嗎?

    佛的戒律規定是六十歲以上不能受大戒。但是現在授戒,一般的戒場女眾五十歲就都不願意給授了、六十歲也不給授了,出家還是允許的。但是這要看想去出家的地方,僧團的決定和要求,要看自己的身體、各方面的條件來決定。有的人歲數大,但他身體很好,而且也能弘法利生,他能活到一百二十二歲,現在正年輕哪,是吧?那你不讓人出家?這不一樣。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好,那就到這裡。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五中午

    地點:河北、遼寧省交界處橋下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編者注: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有病的事。

    有時候這個病情是這樣的,你要是放不開,常常憂郁,也就是說你總是擔心,就會在身體造成一種緊張因素,這種緊張因素會產生一種酸性環境,而酸性環境是一種惡變的環境。所以你不要老去想,應該保持很愉快,你這樣憂郁不好。

    另外,不要擔心,你就是有病了,如果心情愉快,它會產生一種鹼性環境,這種鹼性環境會抵制這些病的發展。你看有很多得癌症的病人,得癌症以後還非常高興、非常愉快,病很快就轉化了。身體上的病苦也在於我們唯心所造,所以你一定要愉愉快快的。

    另外多注重因果,別殺生、別吃肉,多放生,多做這些,要爭取天天做。放生這不是有事沒事的事,關鍵是你得天天放生,它就妥了。不是我說沒事就沒事了,是不是?我當然希望你沒事。

    一居士:師父,我問您個事,這是我老岳母,她以前練氣功跑。有八年了總自言自語,自己控制不了,現在她自己生活的勇氣都沒有了。時而明白,時而糊塗,是不是著魔了,或是跑了?我們實在沒辦法了。

    你現在說一說,怎麼個症狀。你練氣功幾年了?

    一(老年)居士:八年了,我不是練的氣功。

    練的什麼呢?

    一居士:我練的是神功。

    哦,神功。你現在的感覺是怎麼樣呢?是有人跟你說話,還是能聽見什麼?

    一居士:有人跟我說話。

    他跟你說些什麼呢?

    一居士:這裡有壞的,還有好的。他們都有太陽神、還有雷神、還有神家、……(注:聽不懂的呓語)

    好,我知道了。你聽我講:你看我這個拳頭,這個你不用(跟著)比劃。我們人正常的時候,就是這個拳頭。當我們有一種“耳朵”,(認為)能聽見別人在跟我們講話,或是我們“眼睛”能看到外面的事物的時候,就等於什麼呢?等於我們的手掌張開了。你看張開的五個手指頭,這五個手指頭它變成了能聽到他人說話,或能看、能嗅、能想等等這些現象。這種現象它有沒有離開你的拳頭呢?

    一居士:這個還是沒有離開呀……(注:怪聲調)

    那個“呀”咱不說,咱就說這個。它這個手掌是這種狀態,當我們能看到別人,能聽到別人說話的時候,它也沒離開你的拳頭,是不是?所以手掌和拳頭它是一體的,它不是兩個。所以我們通過這就能知道,就是有人跟你講話,那個也是你自己,不是外來人。

    就是說什麼呢?這個拳頭是我們自己,當拳頭變成手掌的時候也是我們自己,是不是?你看這個拳頭是我們自己,這個手掌還是我們自己,它沒離開我們的手,只不過是狀態有所不同了。平時我們就像是一個拳頭,如果我們修行的時候,有時候就會產生能聽、能看,產生種種的幻覺。但是這種幻覺是誰帶來的呢?並不是外面有人跟我們講,也是我們自己的一種功能變化。

    就像這個拳頭和手掌,就是這麼個關系。我們正常的時候是這樣,等我們聽到有人跟我們講話的時候,就像我們的手張開了,變成了另一種狀態。這時我們就會聽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跟我們講,有這神、那神、有什麼護法等等的事情。甚至告訴你要發生什麼事情,告訴你有好人、有壞人、你周圍充滿了壞人、還有幾個好人等等。實際上這些現象都是根據我們的習性,和我們的觀察能力,在手的另一種狀態下表現出來的。我說這個道理能明白嗎?

    一居士:明白。

    所以說你的情況,就是這種現象,並不是外面有個人在你耳邊講,是你自己就有那種能力。“它”在跟你講,只是我們自己產生的一種幻覺,要是你認為是外來的,實際上我們就上當了。所以你應該經常反復地思惟我說的這一段話,這是一個辦法。

    另外,如果你控制不了的時候,比如“它”又跟你講話,你控制不了怎麼辦?你就念那句話:“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你就一個勁地念:“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反復念,把心裡念得像開花一樣,這一下就糾正過來了。就這樣,好不好?

    一居士:謝謝師父,謝謝了。

    一居士:我念“楞嚴咒”,在一樓、二樓可以念嗎?是不是在底層不可以念?上面有三樓、四樓。他們說:“你不能念。”說什麼的都有。我說:那你要住樓下的話,你想學“楞嚴咒”怎麼辦?

    樓層越多越可以念。你說我們在這野外念“楞嚴咒”,上面還有二十八層天呢,那怎麼辦?都不能念了?那個說法不正確。越在人多的地方你越應該誦“楞嚴咒”,功德越大。

    一居士:師父,我們如果要不會念“楞嚴咒”,一句兩句合起來念,念會了再念別的可以嗎?

    可以。比如我先學會這三句、五句、或一句,我學會以後,我再重復學,再學下一部分,這可以。

    一居士:這個“楞嚴咒”應該在什麼時間都可以念吧?

    這個“時間”呢,也不是說沒有時間,要是二十四小時都念那最好。

    一居士:聽您講了就敢念了。有時我白天沒時間,我就改在夜間念,他們說那不行,你招“東西”。

    白天也應該念,晚上也應該念,夜間念更好,不招東西。為什麼呢?夜間我們的思想貪睡,比如說貪睡、沒有智慧,我們可以在這種貪睡的狀態念。比如豬也貪睡、蛤蚌類也貪睡,沒有智慧,畜生類都沒有智慧,是不是?很多畜生都沒有智慧的,愚癡。所以我們這時候念就避免了將來墮落畜生類,那你說不是好事嗎?

    一居士:師父,請開示:“哪怕你喝一口水,都要先供養三寶”,這個我不理解。是有什麼行為儀式呢,還是心動念就是供養三寶呢?

    這僧人有一個《毗尼日用》,可以先學會毗尼的咒。比如喝水的時候我先念一下咒再喝水,這樣把水這個物質所產生的副作用就清除出去了,我們就會得到真正的利益,而且離開水相。這個非常好。

    一居士:那在家居士也可以念?

    可以念。也可以念“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每天早上喝水前、洗臉、洗手前,都要先供水,然後再用水,這一天就非常清淨。

    一居士:就是不管你是吃也好、用也好,只要是動用到水,就先念毗尼咒?

    對,或者你先供養佛也可以。先在佛前供養一杯水,然後我再用水,這一天你用水都沒有過失,否則的話都是有過失的。我們本來有很多應該知道的常識,由於不知道我們會受到水的害處,或受到糧食的害處,或受到種種物質的害處,天天被物質所侵害。如果我們能夠知道進行三皈依,那這些問題都可以解決了。

    一居士:那就是吃飯喝水之前都念“三皈依”?

    都要供佛。為什麼吃飯要供佛呢?不是佛要吃你那口飯,是讓你捨去你的貪心。因為飯和水怎麼來的?都是你那貪心變化來的。不是說虛空就出現有個水、有個飯。是由於我們的貪心不斷地積累所形成的水、飯、水果這些東西,它是這麼變化來的。日月星辰都是我們的貪心所變化來的。

    因為我們處在這個無明之中,所以我們就變化出了這麼多東西,而且我們還認為它是自然的。實際上並不存在自然的問題,只是一種虛幻。而我們不知道,仍然不斷地追求它。

    我們創造了它,然後又去不斷地追求它。在不斷地追求中,又不斷地改造它,所以裡裡外外老在自己這個無明裡來回地轉悠,最後我們受其害。所以供養佛、供養法、供養僧,就是讓我們破除這個無明,而真正得到清淨。把這些現象所產生的有為法全部破掉,這就叫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

    一居士:謝謝師父,還有念誦“楞嚴咒”和《楞嚴經》,家裡或附近有外道邪教眾生的時,是不是越念這個越好。

    對。但咱念《楞嚴經》、念“楞嚴咒”不是為了對付邪教。對付誰呢?對付的是我們自己的貪心,不是對付別人。不要拿這個去對付誰,我們誰都不對付,咱就對付自己那個貪心就完事了,這樣你不受其害。說:我念這個咒要對付他。最後沒對付他,你卻把自己的心給壞了,把自己對付了,是不是?就不合適了。

    一居士:師父,我問一下,我們早晨供佛,是用開水好還是生水好呢?

    開水、生水都可以供。生水要過濾,以防水裡有蟲子。開水煮開了,不要讓蟲子掉落水裡去就可以。

    一居士:師父,剛才您提到毗尼,我們在家人可不可以看《毗尼日用》?

    按道理來講是應該看的,這個非常好。

    一居士:師父,請問居士在家修行,怎麼樣把這個善緣、惡緣、怨緣轉化成法緣?

    有時候有善緣、有時候有惡緣,我們怎麼轉化?就是無我相,沒有“我”了,什麼都轉了。你有“我”,它就有善有惡。你要沒有“我”,哪來的善惡?它是根據你有“我”,而形成了善和惡的問題,如果你沒有“我”,它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一居士:師父,在家居士拜經,是一個字一拜還是一句一拜?

    還是一句一拜比較好。因為一句成為一個道理,一個字它不能成為一個道理,是不是?有時候一句就講明了一個道理,所以我們一句一拜。如果不認識字,那你就一字一字的拜,大不了就當學文化嘛,是這個意思。

    一居士:阿彌陀佛,念經或持咒的時,身邊有一個躺著睡覺的人,是不是不恭敬?

    這個分怎麼看。如果這個人在你沒念經之前就已經躺下了,他不知道你要念經,你這念經和他沒有關系。如果當你要念經的時候他躺下了,對他就不好了。另外,還有一些小孩,三歲、兩歲,也不知道什麼,到時候他就困了,你不讓他躺是不可能的事,這個就沒有關系。

    人有了正確的思惟,就會生起恭敬心。但如果他不是故意的,這個他就不犯。如果是故意的,那就犯了。盡量回避吧。但是如果有小孩,你在旁邊念經,對小孩有加持力,反而好。又比如念佛,你躺下了也可以念佛,不是說非得坐著的時候才能念佛。

    一居士:家裡的供果能讓小孩隨便拿嗎?

    供果最好不要隨便拿,因為啥?既然供養佛,就是為了讓我們捨去貪心。他一看是供養佛堂的水果,就隨便拿,對佛有點不敬。另外,他還養成了貪吃的毛病,是不是?那就和供養佛的意義不相應了。我們拿水果供養佛的意思就是捨去我們的貪心不讓咱們亂吃亂拿。

    一居士:我聽師父開示,修行的基礎先是持戒,然後是忏悔。但為什麼那個忏悔心老發出不來呢?

    這個忏悔心,不是說你一忏悔就出來了,得常忏悔它才能出來。今天忏、明天忏。比如說,小時候干什麼壞事了,你就忏。大了以後,又做什麼壞事了,我還忏。那天我說話怎麼說錯了、那天心眼用的不正了、背後做什麼事……我都天天忏,忏來忏去,那個悲心和忏悔心就起來了。最後,心裡越清淨那忏悔心越強烈,最後強烈到有一種悲心切切、淚流滿面的狀態。但是得注意這時就會有個悲魔,所以別老哭,老哭就不好了。兩方面都應該注意。常忏常寫,寫來寫去自個兒的忏悔心就起來了。

    一居士:師父,就是今天寫了忏悔,明天可能又犯了。

    那不要緊,今天你寫了忏悔,明天又犯了,但絕對不是昨天的那種犯法。雖然是同樣一個事情,但犯的性質它有所不同,因為你昨天忏悔了。就像這個樹葉似的,今天你看到的是一個完整的樹葉,明天你看到的缺了一個邊,後天你再忏悔的時候,雖然還是這個樹葉,它又缺了一塊。是不是這個樹葉?還是這個樹葉,但它的完整程度,已經不一樣了,是吧?這它不一樣。

    一居士:供果是上午供好還是下午供好?比如說下午新買的水果想供佛,可不可以?

    水果應該是上午供,佛是吃午食,下午佛不吃,晚上也不吃。不是佛吃不吃的問題,佛沒有早、中、晚。但是你想成佛,就有三個時間:如果早晨吃飯了,中午再吃,下午不吃,這為升天因。如果是早上不吃,晚上不吃,光吃中午的那一食,就是像我們日中一食,這屬於成佛因,因為佛是吃午食。如果是早上也吃,中午也吃,下午也吃,這是種下畜生因,將來墮落畜生道。如果是半夜還吃,這樣的因就是餓鬼因,墮落餓鬼道。這個時間也是有區別的,所以供佛我們盡量要上午供、中午供,不要下午供。這不是供不供佛的問題,主要是供佛來去掉我們的貪心。

    一居士:我問一下,我信佛、學佛,我兒子不信。本來孩子去年還跟著我信佛的。去年八月份,他父親突然出車禍就沒了,家裡人說啥的都有,孩子這回就起反感了。請師父開示,看怎麼能讓他早皈依佛?

    這個事情主要是我們自己先要堅定信念,你的兒子只不過是你生活道路上的一個伴侶、或是一個道友,這個事情他能信更好,不信還有其他人信,是不是?我們把天下所有的人都當成自個的親人,不要局限於自己的兒子之內。這樣你的心越放寬了,他反倒越容易跟你信。你老盯著他:“你為什麼不信?你為什麼不信?……”你心念過重了,他反而有反感,因為負擔太重。所以一個是我們自己要做好,另外不要把他掛在心上,慢慢他就會轉過來了。

    一居士:師父,我替別人問的。一個人身體特別不好,有病,還結婚了,懷孕了,她現在就是非常提心吊膽的,她想怎麼才能讓她們母子平安?

    可以多念“觀世音菩薩”,多放生,大量地放生。多念“觀世音菩薩”很好,有時候生出的小孩就像“觀世音菩薩”似的,長得好。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問一下,們持“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心經》等,再念佛,是不是就屬於雜修了?

    這個按道理來講不屬於雜修,是我們的一種需要。比如說像“楞嚴咒”,印光大師講:淨土宗也要持“楞嚴咒”,特別是閉關的時候,必須持,早晚都得誦。如果不會背的,要照本念。印光大師都這麼講,所以你修淨土離不開“楞嚴咒”的。另外,“楞嚴咒”並不是禅宗專用,是五宗都必須用的,這都是非常好的。

    什麼是念佛?“楞嚴咒”也就是念佛。有時候必要的功課還是應該做的。另外,我們做這個功課的同時應該有一種平等心,要五宗平等弘揚,不要有分別心。說這個咒是禅宗的、這個咒是密宗的、這個是教的,我們就不學了,這不好。我們應該五宗平等弘揚,至於我們專修哪個,這個無所謂。

    比如我專門修淨土,那我就專修淨土,但對五宗都稱贊。你稱贊別人的時候,就是稱贊自己。比如黃念祖老居士,他專門稱贊禅宗、稱贊密宗,實際上他還是修行淨土,這是非常好的。所以今天黃念祖老居士很受人尊敬,這就和他五宗平等弘揚有關系。有的人就不能五宗平等弘揚,弘揚的面就非常窄。

    一居士:我就是“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平時就是念“阿彌陀佛”聖號,他們說:“你這樣了脫不了生死,你就一句佛號念到底,別的就不需要再念了。”

    有時候我們有很多業障,需要“楞嚴咒”的加持。有時候起來業障,靠你自己的力量克服不了的。

    像印光大師就是一面念佛,一面誦“大悲咒”。等他閉關的時候,還告訴人要持 “楞嚴咒”。他並不否認持咒這個事,因為這個是應該的。

    有的說:“應該一門專修。”也不是不對,如果我們要專修起來了,那我們就一句佛號好好念著,什麼妄想都別打,就:“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但當我們起了業障的時候,有時候克服不了了,可以誦“大悲咒”、“楞嚴咒”來緩解一下子,這都是正確的方法。因為咒就是佛,佛就是咒。你念咒也是在念佛,只不過是他們不認為咒是佛,才會否認持咒的功德,那就不正確了。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念經、念咒的時,比如說念“楞嚴咒”那個字音要是咬不准或者念錯了,是不是有過錯?

    念錯了音,盡量改正,盡量發音准確。佛法修的是心,主要看你心是不是虔誠。如果你要虔誠,有的雖然念錯了,還成就了呢,是不是?說是有一個人老是念什麼?念“大米飯”,還是念什麼咒的,也念成就了,關鍵是他以為那個就是在念佛。

    (旁人:那人把唵嘛呢叭咪吽”的“吽”念成了牛”。)

    還有念“牛”的。還有念什麼“阿彌陀佛一支花”的。有個師父說他母親走的時候非常好。他母親曾悄悄告訴他一個秘密,說有個師父傳她怎麼念呢?就是“阿彌陀佛一支花”,就這麼念了一輩子,她也念得挺好。

    這個事關鍵在於我們的心,所有的言語和所有的形象到後來都沒有意義。佛法裡的言語和形象都沒有實際意義,我們要求的是那個真正的清淨心。但是我們如果念得比較准確,就受益得比較好一些、快一些。

    一居士:師父,我替別人問一下。他們家裡供的所謂的“保家仙”,不想供了,怎麼給它撤下來?另外我還想請觀音菩薩,怎麼請的如法?請師父開示一下。

    供“保家仙”這個事情東北普遍都有,實際上是一種錯誤。作為佛教徒來講是不應該供的,因為狐蟒蛇仙屬於畜生道,我們應該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這是我們正確的皈依處。

    如果我們供養這個所謂的護法——狐蟒蛇仙,我們會自覺不自覺的就皈依它了,這樣你會很快地失去三皈依的戒體。因為三皈依的時候講了:“不皈依邪魔外道”,不允許你皈依的,所以我們作為佛教徒是不應該供養的。但現在有些寺廟裡也供這些所謂的護法,主要是為了斂財,這種做法是很不正確的。

    有的家庭如果供了,應該把它馬上撤掉。撤掉的方法是這樣的:你不要燒,念“三皈依”、念“往生咒”、念《心經》、念“大悲咒”,一樣三遍。然後你把它收起來,裝在塑料袋裡,放到哪個山洞裡、樹縫裡就可以了。它有它就修,沒有就算了。這樣不受其害,咱也尊重它,但是絕對不能皈依它,這是應該注意的。這樣的話,你心裡就沒有那種障礙了。你老擔心:“一會兒來找我啦!”這樣處理就沒有那樣的問題,它要有那它就修,沒有就算了,是不是?

    一居士:我們家一般都供這個保家仙啥的,有時上香也說:“我們也是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就是在心裡也讓它們跟著學呗。

    名義上是這麼說的,說你也跟著我們學,實際上是我們已經自覺不自覺地跟人家學了。你這樣長期的供養,等臨終的時候佛不會來接你,誰來接你?它來接你,狐蟒蛇仙來接你。你將來就上它那,做它的兒女去了,那是很危險的,所以這個應該加小心。就像一塊面,你不是包餃子就是烙餅,反正你包了餃子就不能烙餅,烙了餅就不能包餃子。你想成佛,那你就不能想成仙。你要想成仙,就成不了佛。

    一居士:師父,我想問一下。我媽得一種病,初一、十五總愛發脾氣,我不知道這是啥原因?

    佛教也好、民間也好、包括其它教也好,對初一、十五都非常忌諱,因為初一、十五是人的心理變化最快的一個過程。就像海水還有一個漲高潮的時候,每逢初一、十五要漲高潮。人心也會隨著初一、十五而變化,這時候情緒都不穩定。

    所以我們應該在初一、十五多做善事、多誦經來解決這個問題,還可以多放生。所以初一、十五不能洗澡,不能做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像什麼扒炕、扒牆等等這些事情都不應該做。我們就應該盡心盡力地去誦經、誦咒,做善事。做這些事,這個情緒就能控制住。

    一居士:師父,接著前面的問題問,就是說怎麼請佛能如法呢?

    請佛像,比如說,我在地上撿了一個樹葉,看這個樹葉就是佛。這樣你回去供,因為心裡有佛,它就如法了,沒有任何儀式,也不要開光。有時候開光靈不靈?開光也靈,因為大德加持以後靈。如果不開光靈不靈?不開光更靈。因為你不開光,那看所有的佛像都不會去分別,都是佛,是不是?所以說都靈,就這麼個道理。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問一下,就是小孩嚇著了,或者是有的大人也犯病,就是說犯的那種仙病,就得找大仙給治。要是咱們想用佛法給他治,那怎麼給他治呢?給他誦經還是怎麼著?

    這個誦經就行,比如誦經、誦“大悲咒”,給他喝“大悲咒水”,這就可以。你可以給他念佛,一個勁地念。比如說,他有時候出現了一種精神恍惚的狀態,你叫他念:“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就反復念,這樣就把他那個勁給糾正過來了,就完事了。

    一居士:師父,你提到仙位,我以前也供了仙,前年的時候,我就不想供了,在佛堂前說“給你們皈依佛、皈依法,你們都離開我身邊吧”,撤下來就在佛堂前升了(即燒了),升了以後,我總是頭有點暈乎乎的,總是有這樣的感覺。

    這個事你也不要多心,有時候我們老是疑惑心大,因為眾生的疑心大。你多念經、念咒,多念《金剛經》,慢慢就破這個相了。

    一居士:師父,自己家親屬有仙附體了,作為佛教徒來說,經常接觸他們,怎麼樣告訴他,讓他脫離開,或者是給那個仙皈依,或者是應該怎麼

    剛才這個居士講家裡有很多人,大部分都有仙附體的這種現象,怎麼處理這個問題?首先,就是你自己的知見必須正確,你不要以為真有個仙附體了。我們大部分都是以為真有個仙附體,實際上,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所有的萬事萬物都是你自己唯心所造的,除了你那“心”什麼都沒有,所以必須清楚這個。你要不清楚這個,就認為真有個仙在附體。

    我剛才講了,就像一只手握成拳頭似的,在另一種狀態下打開手掌,它還是你的手,不是別人。所謂的附體,也就是自己的情緒不穩定,所造成的另一種狀態,或是在修行中產生了另一種狀態的時候,我們不認識。

    我給大家講一個例子,過去有個修行人,正在打坐的時候,看前面來一個孝子,背著母親,來到他跟前。這個修行人就說:你看看,我在這修行,你來搗亂破壞我,肯定是個魔。他身邊有斧子,就給了孝子一斧子,這個孝子背著母親就走了。

    等他打坐醒來一看,這個斧子砍在自己腿上。那個孝子就是他的腿,背著的母親,就是他的上身。在這種境界現前的時候,因為神識和身體有一定距離了,他就錯認為這是兩個,那個身體不是他了,所以他拿斧子就砍他一斧子。你看看,最後砍的是誰?還是自己。

    我們在進入另一種狀態時,有一段距離感了,我們就認為另外的是他,不是自己了。有時候打坐,看到了自己的腦瓜骨,有時候有血有肉,血管還在流血,心髒還在跳。有時候看到白骨了,就嚇壞了,說看到有鬼。實際上是誰?都是你自己,只不過你和你的身體之間有了個距離感,所以造成了這種誤解。以為自己的身體永遠是這樣,當你離開了身體,認為看到的那就不是自己了。

    我們應該知道,不管是山河大地、日月星辰、你、我、他……都是自己內心的變化,都沒離開自心。所以說,所謂的仙附體,也是你自心的變化,是你知見不正所導致的。你要這麼信,那就是正信了。你要不這麼信,非跑偏不可,永遠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在有了這個正確的認識以後,你自己心裡先明白了,再給他念“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誰!”,這不就結了嗎?你有了這個正確的知見,慢慢念久了,他那個知見就克服下去了,包括對世上的虎狼,甚至火車、汽車,他都會解決。如果你學會這句話,學會這種思想,一切災難都可以免除。我們誦經、念佛、誦咒,目的都是要破除這種相,明白了?明白了以後,學佛就不一樣了,以後再學佛、再念經、念咒就不一樣了。

    一居士:師父,就那個“一切都唯心所造”,還是不太清楚。

    一切都是虛幻的,一切都是唯心所造的。包括我們的身體,包括我們眼睛所見的,日月星辰、樹木、山河大地、跑的汽車、天上飛的,都是唯心所造的,都是幻境。但是我們感覺卻是那麼真實,沒有比它更真實的。吃個蘋果我們就感到甜,喝口水就解渴,吃飯肚子就飽了,住了房子就暖和……,我們就在這裡不斷地創造了幻境,我們又不斷地被這個幻境所騙。所以佛講一切法,都是要破除我們這種幻境。這個得慢慢理解,將來可以看《楞嚴經》。

    一居士:師父,是不是在沒有證道之前還是會堅固地認為這個身體就是我,證道之後才能認識到剛才您說的山河大地、日月星辰全是我?

    是這樣。但是雖然沒證道,我們也應該順著佛的知見去思惟,這就很容易證道了。你不這麼思惟,你那個知見不破,想證道是不可能的。

    一居士:師父,也就是經常去觀這些?

    多誦《楞嚴經》,經常觀察,像《六祖壇經》講的:究竟是風動還是幡動?六祖說:既不是風動,又不是幡動,是你的心動。就這個道理。你剛開始想,會一下子想不明白,轉不過這個勁。但慢慢來,通過不斷地實踐,等你發現了這裡的毛病以後,最後一下就破除了。那時候心裡就亮了,這一生你就沒白活。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問一下,我開始學佛的時,遇到不如法的事或者其他的事情,我還都可以忍。現在修了幾年了,結果有些事情的處理跟我初學佛時不一樣了,忍不了了,覺得我現在跟以前比好變了個人。

    有時候是不是會因為其它的原因?你看看有沒有其它原因。比如說你那時候不說,可能那時候年輕,有控制能力。現在可能是這個控制能力不如以前了,所以這兩年遇到事情就要說。又正好趕在這兩年學佛,你就認為是學佛以後所產生的要說,是這樣吧?

    一居士:是這樣,對。好是剛剛修四五年的時候開始的。

    有時候,比如說,一個人的生理上對情緒的影響,像女眾有更年期,原先那時候更年期沒犯,你後來這段時間犯了,你說這和學佛有什麼關系?它沒關系,是我們的情緒有所變化。所以說,越是有變化的時候,我們越應該抓緊時間學佛,才能把這種變化轉過來,不要產生錯誤的認識。

    佛法像太陽似的,它永遠不會給人烏雲,不會給人帶來黑暗,它永遠是給人光明的,所以我們要堅信佛法。這樣你才能正確地看待這個問題,要不我們就會對佛法產生懷疑,或是產生想法:你看沒學佛時候挺好,這學佛怎麼還變化了?實際上,因為你不了解這個事實,反而對佛法有一種怨言或懷疑,這樣對你的學佛反而有害,不應該受害的反而受害了。

    我們隨著年齡不斷地增長,身體也在不斷地變化,有很多事將來都要發生的。我們必須有個正確的概念,知道學佛絕對不會給人帶來任何災難、任何毛病,只能給人帶來好處,只不過我們學佛有時候學得不精進,或不努力,控制不了身體上產生的變化。

    一居士:師父,我有肺癌,拿去個肺葉,它一到晚上十二點就疼,您說我念什麼咒好呢?

    你念佛也行,念“大悲咒”也行。“大悲咒”短,疼的時候你就念“大悲咒”,就使勁念,平時沒事就念“大悲咒”,一個勁給它念。你白天不疼的時候就念,就像一個鐘似的,提前就給它上滿弦,到半夜的時候它就不停了,它那個疼勁就過去了。你現疼現去念,有時候就來不及,是不是?要提前念。再一個多放生,還有就是心情愉快。

    一居士:就念“大悲咒”?

    “大悲咒”也行、“楞嚴咒”也行、你念佛也行。如果覺得不方便,就念“阿彌陀佛”,一個勁給它念,給它念到不疼。實際上,念佛也好、念什麼也好,關鍵是我們有時候心不誠,老懷疑:“念完它到底疼不疼了?”你老懷疑不行,只管念,別管疼不疼。有時候你要是不管,真心念,就念一句佛號,它都起作用,都不會疼的。之所以疼,就是我們心不誠,誠心不到位。

    好,今天就先到這兒。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六中午

    地點:河北省秦皇島市大高莊鐵路橋下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這兩天跟大家講了一些。今天還有一些新來的居士,還有什麼問題想問的,可以提出來,我給大家做解答。這個時間不會太長,因為這塊比較亂。

    一居士:有什麼辦法能夠使皮膚好?

    一個是多忏悔,從佛教來講就多忏悔。我們必然是造過這個因,在今天才會有皮膚不好的這種現象。一個多忏悔,一個多放生,完了再配合一些治療。

    一居士:阿彌陀佛,我現在見過密宗師父、禅宗師父、聽過淨空法師講法。我想請問師父,修行哪個法門適合我的根基。

    最好先修戒律。以戒為師,戒律修到一定程度了,持戒很好了以後,回頭你再去選擇修哪個法門。因為以戒為師,我們學了戒,就等於心中有了師父。有了師父你就會有正確的引導和選擇了。你就會知道修哪個法門最適合你,這比別人指導要強得多。

    一居士:原先供了仙家的那個香爐如何處理?

    你可以不要,可以捨掉,你留著也行,都可以。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耳鳴已經有三年了,老是響。還有我的胳膊、手時好時壞的。您說我已經連著兩年去大悲寺,也在念“阿彌陀佛”,也在忏悔我自己,它老不好。

    你到醫院檢查過沒有?你耳朵鳴不是嗎?這是運動神經,也叫迷走神經,在醫學上叫做內耳眩暈症。所以說老叫,像小鳥在那兒“嗡嗡嗡”老叫喚,有時候就出現迷昏這些現象。你可以用點藥物調整一下,像谷維素、維生素B。迷昏

    (編者注:迷昏:東北方言,類似於頭眩目昏的症狀。)

    一居士:那您說我這個胳膊,挺有名的大夫已經給我看過了,但是他也沒給我治好。

    那你就檢查頸椎看看有沒有毛病,做CT,你看看有沒有毛病?有時候大夫不一定能馬上治好,關鍵是你有沒有病理上的毛病,你可以看看有沒有神經壓迫這方面的問題,比如肩周了,這都可以。

    像這種情況,你可以多打坐,也可以經常磕大頭,多到外面活動活動也可以。主要還是多放生,消除業障,其實主要是我們的虔誠心要到位。區別在哪呢?區別在於病理和修行,修行中也有一種耳鳴,病理上也有一種耳鳴,所以要區別這兩個的關系。如果不是修行得來的,那就是我們有可能得了內耳眩暈症。如果是修行來的就不必管它,它到時候自然就好了。

    一居士:在家居士學佛應該怎麼,基本的戒律是什麼?

    在家居士學佛,一定記住:在家居士更得守戒。為什麼在家居士更得守戒呢?因為在家居士違緣特別多,有家庭、有妻子、有孩子、還有事業鄰居、朋友……很多的事都影響你的修行,也就很難修行,所以在家居士首先應該把戒律抓住。如果你戒律抓不住,就別談修行。

    在家居士首先應該守三皈五戒。我簡單講一下三皈。什麼叫三皈?那就是我們回家了。人有一個真正的父母,那就是佛菩薩。這個父母在哪兒?怎麼找到佛菩薩?首先就應該三皈,三皈就能找到真正的養你的、生你的、永遠跟著你的父母,永遠不離開你的父母。通過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我們就找到了。這個可以說是很普通的一個道理,又是很深的、很秘密的一個道理。如果懂得這個道理你就成佛有余了,你要不懂得這個道理就很難成就的。佛法和外道首先區別於這一個,外道沒有三皈依。

    有的世間人雖然做得很好,在世間也能幫助人,也修橋補路,甚至能做很多善事,但是終歸他不能成為佛子。因為什麼?因為他沒有三皈依。三皈依就是我們的根本,你抓住了三皈依就抓住你的生命,抓住你不生不死的那個命,將來你就能成佛。要沒有這條,你別想成佛。所以三皈依對我們來講,比生命還重要,我們應該盡未來際三皈依的。這是一個。

    第二個,我講的就是五戒。學佛首先從五戒開始,它既是做人的基礎,又是成佛的基礎。這個五戒包括什麼呢?殺、盜、淫、妄、酒。

    首先我簡單講一下“殺”,就是殺生,一切眾生都不能殺,包括蟲子、螞蟻、蒼蠅、蚊子、老鼠,這些在世間被你認為是四害的東西也不能殺,什麼東西也不能殺。包括它的肉你也不能吃,包括做的素食帶有它的形象也不能吃,你吃都有果報。

    為什麼這麼講呢?因為一切眾生都是我們前生父母、未來諸佛,既然是我們前生父母,我們怎麼可以殺?既然是未來諸佛,我們怎麼可以殺?是不是?你殺它就不能成佛了,所以我們不能殺生。不管什麼方式的殺,不管你是用槍、用炮,還是用文字、咒殺(念咒去殺)、嗔恨的去殺,這都不允許,一切殺生都應該避免的。我們如果不殺生,我們才能做為人,才能遠離六道輪回。

    第二個是“盜”,這個盜戒更主要了,就是一切財物都不能盜,包括那個賊物你也不能盜。比如這個東西被他偷走了,我再偷回來,這不行。被他偷走就歸賊了,你不能再去搶或者偷,只能講理去要,他不給你也沒辦法,就屬於賊的了。這個已經叫做“賊物”了,所以說我們不能再去偷。

    包括現在有很多下崗的,有些人要離開單位了,有的就說:廠長把機器都扛家裡去了,那我們拿個螺絲釘行不行?那也不行。他是他、你是你,我們作為佛子,不管別人如何,我們首先不犯盜,一張紙也別偷。包括我們坐汽車、坐火車,別圖便宜,一看這兒沒把門的,我們就溜進去了,也不買票就下車,那都不行,那都犯盜的。你盜五塊錢就不通忏悔了,就犯重罪了。所以一切財物都不能盜,包括別人家的東西,包括地頭,種地占人一條、半條壟,這事兒都不能干,這事兒都要注意。一切財物我們都不能盜,而且我們要把一切都布施給別人。

    這個盜戒也很重要,特別我們大部分是女居士,到市場上買菜去了,跟人講價錢,講完價錢了,還要看秤的高低。最後交完錢臨走了,還得拿人兩根——拿兩根就犯盜,這不行,是不是?你手裡戴個大念珠,人家一看:“你說這學佛的咋這樣啊?我本來這菜就賣不出去,她挑挑揀揀都給扒拉壞了,臨走又拿我兩根。”這就叫人笑話我們,我們不應該這麼做。

    另外,你盜來以後,雖然占了便宜,你買一斤東西變成一斤半。但是你這一斤半是毒藥,回去誰吃誰中毒,你孩子吃、老人吃、你的丈夫吃、你的親人吃,任何人吃都會成為毒藥的,因為它不清淨。這也是很重要的。說不那樣,我們不就吃虧了嗎?我也不挑也不看,也不講價錢。買一斤他給你半斤,但你那半斤頂十斤用。雖然你買一斤給你半斤,但是這半斤的菜,每一根菜都等於一付良藥,誰吃治誰病,那是無價之寶。我們應該知道什麼是寶貝,不要去貪人便宜,不要盜,這樣的話給佛增光。另外也通過這個來修我們的心。

    所以買菜也好、買什麼也好,我們要把好的讓給別人,壞的留給自己。比如說買菜,一看這個白菜淨是蜜蟲,“我不要了”——你得要,因為有蜜蟲買回來干嘛?好放生,是不是?這都很重要的。有些細節我們都得一點點的研究,成佛就在於我們能不能守住戒律。你守住戒律就很快地成就,你不守戒律想成佛那是沒門的,是不是?這個是盜戒。

    還有一個淫邪戒。在家居士主要不要邪淫,除了正常的夫妻之外就不允許有了。特別是現在看黃色錄像、黃色書,說黃色的語言,這都不應該的。還有跑進舞廳,進什麼……我也不懂那些事,我也說不上來。現在花樣太多了,我也不懂。這都不應該的,真正的菩薩是斷淫的,是像出家人一樣,再也沒有這種淫邪,這才是真正的菩薩。在家菩薩戒只是個方便,將來也得斷,淫邪不斷永遠不能成佛道的,這個很重要。

    如果你想往生西方極樂,將來也得想法斷,雖然現在在家居士斷邪淫,那只是打基礎,將來你想成佛道,這個淫欲心也得斷。因為我們將來生的高低,都是根據淫欲心的大小來決定的。這個人,就是淫欲心占一半,純想占一半,橫為畜生立為人。如果是百分之七十的淫欲心,就墮落水族裡。如果是百分之九十的淫欲心,到地獄裡。根據淫欲心的大小來決定你的沉浮,比如說剩百分之四十、三十的淫欲心升天,往天上升,淫欲心越少升得越高。佛是全部斷淫欲的。所以我們應該知道,應該遠離這個淫邪,這個要注意。

    再一個,這個“妄”,簡單講一下妄語。在末法時期人最容易犯妄語。別人早上問你:“你吃飯沒有?”本來沒吃,張口就說吃了,怕讓你上他們家去,就告訴人吃了。這個妄語已經就成了我們的一個公害。說“不妄語不能成功、不能辦事情”,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真正辦事情,一個事的成功它不在於你的語言,你說的再好聽,它該不成功也不成功。成功不成功就看你有沒有那個福報因緣。

    你看剛才我們上那個村莊乞食,叫西付店哪?那誰給我找得挺好,地方也聯系好了。本來想在那(一塊田地裡)過齋,那個書記還是村長過來:“不行,你們不能在那兒。”你說居士也跟他說好話了,那也不行。是不是?你看後來過齋的這塊(廣場),也沒跟我說好話,非讓我們上這來不可,它就是個因緣,它不在於語言。你不要以為妄語能辦成事情,真正辦事情是在於老實、誠實,在於你的福報因緣。所以妄語沒有意義,妄語會把事情辦得反而不真實了。

    有一個妄語業,就有很多的、一百個妄想,有這麼多的妄想就會產生很大的因果。所以我們應該要遠離妄語,包括一切的妄語都要遠離。有的人賣服裝,本來是十塊錢進的,他說要一千,然後互相講價錢,三百塊錢就賣了。是不是這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就瞎猜,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就是因為這個妄語把人騙了,但是你這頭騙了人家,回頭人家就上你家騙你去,你掙人三百可能失去三千,什麼事情都有因果。所以大家要說老實話。

    佛說:“佛是不妄語者真語者、如語者、不異語者。”佛就是不妄語者。我們應該跟佛學,這個也很重要,所以大家說話要誠實。但是有些話,比如說人家問:“你們家裡錢放哪?”你不能說我們錢放在哪,是不是?這時你可以不講,可以不告訴他,但不能妄語。這個也很重要的,這是一個事情。

    還有一個“酒”,酒不能喝。雖然它是遮罪,但酒業可以導致很多其他的業力都犯。比如說有個人因為喝酒,他喝茶水誤把酒給喝了,喝了他就發酒瘋了,偷鄰居的雞吃,犯了盜戒和殺戒。鄰居的女人來找他,他又犯了淫邪。官府問他的時候他又撒謊,又犯了妄語戒。淫、殺、盜、妄、酒他全都犯了,這五戒因酒全都犯了,所以我們應該遠離酒,不應該喝酒。包括抽煙,這都是不應該的。

    我簡單就這麼說一下,因為這個殺、盜、淫、妄、酒,還有很細致的怎麼去做,怎麼去忏悔,怎麼來得到這個五戒。你有了五戒,才會有八戒、十戒,還有比丘戒、比丘尼戒、還有菩薩戒。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每次上香的時,聞那個香味身體就不舒服,頭有點暈。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是從廟上請回來的香。

    你買好香,像真正的檀香,那種檀香非常貴的。你買那好香,別買壞香,壞香聞了惡心難受。你不要管是不是廟上請回來的,要看這個香是否是真香,現在很多都是化學品。有些草香聞那味特別難受,所以要挑好香。另外,上香要常上,但一次不要上得過多。

    一居士:我家有一個弟弟,他現在就好有點什麼附體的感覺,有的時他一發作好還可以給人看病,我學佛之後怎麼能幫他?

    你多給他誦《心經》和《金剛經》,有時候他是一種幻覺幻聽的現象。經常找一些對《金剛經》、《心經》比較真正理解的人給他講,或叫他自己讀,或者給他念。這樣就好了。

    一居士:我問一下,現在末法時期,比如說我們在家的居士是只適合修淨土,還是別的門派也可以修?還有一個問題,修淨土怎麼能感覺到往生有保證?現在我們感覺到好沒有修行次第,有一點亂修,我們怎樣來次第修?而且能感覺到有保證,能修行圓滿?

    好,就是說末法時期修哪個法門好?我們不修末法,我們修正法,正法這個法門好。什麼是正法?那就是我們在修任何法門之前,都嚴格持戒去修行,那你修哪個法門都會好。而且要求在修行中要五宗平等弘揚,禅、淨、密、律、教我們都稱贊。不能說我修淨土,現在末法時期禅宗就不存在了、密也不存在了、教也不存在了,這種說法本身就自己滅法了,這個不對。

    在末法時期我們想修行,首先得從戒律開始,而且要五宗平等弘揚,這樣的話我們的心量也廣大了。另外,要互相稱贊,別人修佛法了,那就是我們修,我們修也是別人修,他和我本來是平等的,沒有區別的,這樣佛法就會興盛。

    末法時期不是說真有個末法,而是人的根基末了,是人都不修行、不持戒,才有末法。如果人都去持戒有了正見,它就不是末法。什麼叫修行?修行就是把末法變為正法,這就叫修行。末法能成就嗎?末法它不能成就。什麼能成就?就是把末法轉為正法,這叫成就。

    還有第二個問題,就是說怎麼樣保證解脫?

    首先我們要按戒律做,在家居士要把三皈五戒做好,包括八關齋戒,都要做得非常嚴格。嚴到什麼程度呢?你自己對自己都不能理解了。不能隨著你的想法,說,“我今天持戒了”,那不行,得按照佛說的那個標准,佛說這叫持戒,你按佛說的做,那才行。末法時期有很多的事情,看著好像因緣不具足,不允許你做,比如說像咱這乞食生活,在中國上千年都很少有這個事情了,但是我們有。這乞食是不是佛法呢?這就是佛法。不能因為以前沒有,現在就得沒有。我們應該根據佛怎麼講的,我們怎麼去做,不是根據我們自己的想法,想怎麼改變就怎麼改變。

    我們應該知道,成佛的標准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不管是末法還是正法,你夠資格就成佛,你不夠資格就不能成佛,是不是?我們應該知道是這樣的。所以在末法時期怎樣保證修行?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戒律。戒律叫什麼呢?叫保解脫,也叫提木叉,提木叉就是保解脫的意思,(出離生死苦海的)保解脫船。如果你能夠去持戒修行,就能保證你解脫。只有在這個基礎上,不管念佛、修禅、修密,都能成就。如果不持戒去修行,說我也能念佛、修禅、修密,那你將來是什麼?都是修羅道,不能成佛的。這個很重要。

    因為佛法就是以戒為基礎。戒、定、慧,三無漏學,你不能拋開了戒律,再另外找一個定、找一個慧,它不可能的事。只有由戒生定,由定生慧,這才是真正的佛法。有的外道甚至也能修到在虛空飛,那也不是佛法。佛法主要來源就在於戒律上,我們在戒律上多下功夫,你就有了保證。

    否則虛妄地去說,有的人說:“你念一句佛號,已經上了大法船。”那是不對的,自己騙自己,那不行。你喉嚨念上千百萬句,你要不真心,也上不了大法船。上法船就是上法船,沒上就是沒上,是不是?不能妄語。現在有很多人就是犯妄語,這個不合適。

    有的人認為我臨終時念幾句“阿彌陀佛”,平時不用修了,我願怎麼地就怎麼地,喝酒、吃肉、打麻將,願怎麼玩怎麼玩,只要臨終的時候我念兩句“阿彌陀佛”就往生西方,那是自己騙自己,這是不正確的。

    佛法在末法時期的次第,那就是由戒生定,由定生慧。不斷地把戒律持好了,又不斷地好好念佛,而且念佛產生定力,由定再有智慧,這個智慧就是我們的般若智慧。因為有了正知正見,才能知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我們應該看得很清楚,更應該知道只有五宗平等弘揚,對佛法才會有真正的實際意義。特別在中國,我們更應該去贊成苦修、持戒修行,這都是我們應該稱贊的而且對五宗都得弘揚、稱贊。

        另外,要積極的護持三寶,這也很重要。有的人一修淨土就說:在家修就行了,我不上寺院了。可能有些寺院對他來講不太理想,但是這種口號長期喊起來,對我們還是有害的。一個人在修行中離不開三寶,離開三寶就像離開三皈依一樣,那不能成就的,這也很重要。不管外界的條件如何,我們心裡必須時時把握住,要三皈依。

    特別是末法時期,佛走了,經還在,但是真正弘法利生的,是要靠僧寶,所以我們常親近僧寶,對我們的修行非常非常重要,沒有比這重要的了。比如說三皈五戒,你沒有僧寶來傳,都不能成立的。

    佛在世的時候,佛的父親要受三皈五戒,跟佛講了。佛當時沒給他父親授三皈五戒。而交給誰了呢?就是把所有的僧眾集中了,給僧眾講了三皈五戒,由僧眾給他父親去授三皈五戒。佛的父親是由僧給授的五戒。由僧給授了五戒以後,最後佛的父親臨終時候證得四果阿羅漢,就這麼成就的,必須有這種次第。

    所以我們大家一定要明白這個,在末法時期,什麼現象都有,有一些不如法現象也會出現,假僧人也會出現的。但不管怎麼出現,我們都要護持三寶、稱贊三寶、常常禮拜三寶,這樣我們才有了成就的保證,這也是很重要的。你不能因為田裡長了一根草,你把整個田都毀了,就不合適了,是不是?

    一居士:我想請您開示一下,現在的說法不一樣,有的說晚上不能念誦“大悲咒”和《金剛經》、《地藏經》,師父您看晚上能誦不?

    能誦。誦《地藏經》不會招來鬼。晚上天黑了,為什麼天黑?因為我們心裡有鬼,天才黑的。為什麼世界會出現黑天?就是因為我們心裡有黑暗,所以虛空才有黑天,本來是沒有黑天的。

    我們誦《地藏經》就是克服我們心中的這個鬼念、不正確的念頭,所以越是晚上誦《地藏經》越好。《地藏經》是要把所有的鬼變成佛,《地藏經》就是這個意思。不是說:我一誦《地藏經》就把鬼招來了。誦《地藏經》不是給別人誦,是給我們自己的心誦,讓我們的心來成佛。所以《地藏經》在什麼時候誦都沒問題。

    一居士:“大悲咒”呢?

    “大悲咒”更沒有問題。佛經永遠像太陽一樣,不管你黑天白天,什麼時候誦什麼時候有效。

    一居士:還有,幫亡人助念的時,如果這個亡人不在家,死在醫院裡,可以幫他助念嗎?

    也可以。因為這個虛空是沒有障礙的,在哪兒念都是一樣的,只要你心到位,就千裡之外也能幫助他超拔。

    一居士:我個人還有一個問題。我們這個年齡的人一開始都供大仙,後來我就走入了佛道。有師父說供大仙障礙修行,就讓我把仙堂給撤了。我把供那個大仙的紙給升了(即燒了),就沒再給上香。完了有一段我就開始直鬧病、折騰,拔不上來氣,給我嚇得又把它供上。

    這就不對了。你不供,就是給它念“三皈依”、念“往生咒”、念《心經》、“大悲咒”,送到山上就可以了,你不要燒。

    一居士:那升了怎麼辦?

    升了就升了吧。那升了怎麼辦?

    就是說什麼呢?在長期的供大仙以後,它在你心裡就產生一股力量,因為這股力量,比如說打哈欠、流眼淚、難受等等現象就出現了。當你要克服它、把它送走的時候,它這種力量必然要產生的。這個時候你不要怕,你就挺住了提氣。比如說它要打哈欠,就把氣憋住了,就不動彈,憋過三回兩回,它就過來了,過了那個勁就好了。

    一居士:阿彌陀佛,我們都希望能夠接近清淨但是有的時接近一些師父,會發現有一些行為不如法,那我們怎麼才能避免說過失的惡業?

    這個很重要。因為我們在末法時期,有些僧人難免在修行上有各種各樣的不如法,你想得到佛在世的時候那樣的修行,有時候不能盡如人意。我們見到僧相,我們都應該恭敬的。

    比如說釋迦牟尼佛過去生中曾經做過一只獅子。有一天他睡著了,有一個獵人披著僧人的袈裟去了。它睜眼一看是個僧人就放心了,就沒有理他。這是個假冒的僧人,實際上是個獵人,在悄悄接近獅子以後,就用毒箭射中了這只獅子。獅子當藥性發作的時候就醒來了,醒來以後,因為獅子的力量很大的,要殺一個人是很容易的。最後這只獅子就想:我要殺他是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就可以把他殺掉了。但是看在他穿袈裟的份上,我不能殺他,寧可叫他剝去皮,我也不能殺他。釋迦牟尼佛前生就是這麼做的。

    我們也是一樣,不管這個僧人是真的、假的,修得如法和不如法,沖著這個袈裟的份上,我們不應該說僧眾過失。因為你說僧眾過失,一個壞自己的心,另外壞別人的信念。他的事是小,我們的事是大,是不是?另外,如果你發現不如法的行為可以遠離,但不要傳播這個事情,不去講,這也是很重要的。因為我們講完以後,就會在我們心中對僧有了想法。有了想法就把三寶的形象破壞了,等你往生的時候,僧人就不來接你了。這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在末法時期,越是在這種狀態下,越不能說僧眾過失。因為有些僧眾雖然修得不算好,但是有時候和我們比,還比我們強多了。你現在還有家屬,男的有妻子、女的有丈夫,他連妻子、丈夫都不要了,怎麼也比你強,而且他也敢出家,是不是?這麼一想我們心就平了,是不是?人家終歸是敢走,雖然在這個路上走得坎坎坷坷的,但是終歸有一天會走得很好的。我們還是要稱贊,如果大家都稱贊僧寶、贊歎出家,這樣的話佛教的形勢慢慢的就好了。

    另外我們對一個師父的考驗要長久一些,不要盲目地認師父。看這個師父好,有神通本領能幫你往生,完了馬上認師父。明天看著不行了就不認了,這就不好了。要長時間的觀察,密宗有一個說法,觀察一個師父需要三年到六年的時間。你不觀察那麼長時間,觀察幾個月還是應該的,是不是?所以大家多觀察以後再決定認師父。

    對於如法和不如法,我們不要做分別想,也別說他有神通,或他是聖人、他是凡夫,不要這麼想。佛法主要一個特點就是不分別,不分別就能得到賢聖僧。有時候見到一個土坷垃你去供養,真心地當佛看,它也會靈的,是不是?別有那麼多分別心。所以不要說僧眾過失,壞我們心。

    另外不要傳播,你傳播一、傳播二,心裡是解氣了,但是壞別人的信念,可能有人就因此不信佛了,毀了他的一生。不能因為一點小事,毀了別人一生的法身慧命,將來果報就大了。所以多稱贊僧眾的好處,叫人信佛,這才能成就我們的。

    一居士:阿彌陀佛,我們信佛人吃素,但家裡人不吃素,可以不可以給他切肉?給他打凍魚什麼的,能行嗎?

    你就給他那個菜都做糊了,叫他吃不了。(眾人笑)

    一居士:師父,那個清淨心怎麼修?怎麼修定最快呢?

    就是持戒。

    一居士:那你說妄語,好比說我和公公在一起過,我的東西想布施給誰,我不告訴他,這樣算妄語嗎?

    你不告訴,不算妄語。

    一居士:因為他不願意啊。

    你可以不講,這可以。但不能撒謊。比如說你本來是給老李,你硬說是給老張。這不行。

    一居士:師父,我有這麼個問題。現在有好多電視在播放著濟公活佛,他就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們好多的居士就認為這不食眾生肉不是戒律。他說:“我也酒肉穿腸過了。”我也搞不明白,請師父開示。

    老居士問得很重要。因為“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句話是誹謗佛法的,這是不正確的。因為一切眾生,佛認為是自己的兒女,你把他兒女給殺了,你還叫信佛嗎?是不是?這不叫信佛,所以喝酒吃肉這不是佛教徒。

    一居士:師父,你說在我們沒學佛以前和學佛之後,有意無意殺了很多眾生,我們都知道應該忏悔,但是以哪部經為主?我們現在都有忏悔文,那你說我們要忏悔應該怎樣忏悔?

    怎樣忏悔?我們可以拜八十八佛,還有忏悔文也可以。但主要是你犯了哪條戒,最好晚上寫在紙上。

    一居士:我們家蟑螂特別多,一腳就可能踩死……

    這個你寫在紙上,以此來忏悔。另外你把蟑螂當你父母看,你就知道該踩不該踩,是吧?你要是不當成你父母,那你隨便就踩上了。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我想問一下,在家修好,還是跑到寺院好?那些居士我總招呼他,我說上寺院,他說:“不去了,在家修吧,上寺院干啥啊?你去瞎跑。”

    這個事情也是難免的,有時候他認為寺院不如法,他就不去了。但是作為我們在家居士,應該常常親近三寶。現在還有僧寶在,如果你不常親近,一旦僧寶要滅了的時候,你再想親近,就沒了。

    因為你看到三寶的形象,本身把自己的業障就消除很多了。這個並不是現在有些不如法的現象就能代替了的。有時候你因為有點不如法,就把你心目中的僧寶滅掉了,就太可惜了。我剛才講了,你不能因為一根草,把整個稻田都給毀了,那你將來這一生就得挨餓,是不是?今年你就什麼糧食也沒有了,所以會產生這樣的問題。

    剛才有個居士還問了一個問題,就是說上街買菜,應不應該給人講價錢?按道理來講不應該講價錢。賣菜的為什麼撒謊?就因為我們老給人講價錢,人家賣一塊錢你硬給八毛,最後他為了得到這一塊錢的根本利益,他就得賣一塊二,你好講兩毛價錢,所以他撒謊就是由你造成的。所以我們盡量去多問幾家,你問明白多少錢,合適就買,不合適就算了,是不是?要遠離這個事,慢慢糾正這個不正之風。

    一居士:阿彌陀佛,我請教師父。前天同修給我打電話,聽到大悲寺的師父要來,我就不知不覺地淚流滿面。直到昨天仍然心神不安,在家上課也上不了,誦“楞嚴咒”也誦不了,總想要干什麼去,好直接要去找師父。直到今天碰見師父,這心情就非常高興。我想請問,我這種行為是不是感應道交,還是有什麼其它的?

    主要是你對佛的戒律,有一個很深的印象,所以才這樣。

    一居士: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修觀音法門,觀音法門就是反觀、聞聽、內照,尋求心性。請師父能不能舉一個例子,實例。

    就是反聞聞自性那個,是不是?《楞嚴經》裡的 “反聞聞自性”,就是說我們的六根不往外跑。眼睛不看、耳朵不聽、鼻子不嗅、嘴不嘗、身子不觸,這樣的話,我們的六根就回收了。它主要注重在哪兒呢?注重在耳根上,耳朵不聽。

    比如說外面有人說話了,我不去聽,剛要聽那話,我馬上就念“阿彌陀佛”也行、參話頭“念佛是誰”也行。把這個耳朵要聽的注意力馬上拽回來,拽來拽去就反聞了,不往外聞。就像手伸著這麼遠,我逐漸逐漸地回來,就這樣就可以了。

    一居士:還有什麼“薰聞成聞,六根銷復,同於聲聽。”就是這個意思吧?

    是,所以我跟你講,你這個六根,只要你耳根不往外跑,不去聽,誰講什麼好的壞的,你也聽不出來,也不去聽了。而且你注重這個話頭也好、念佛也好,把心念收住了,耳根回收了,六根就都回收了。那就是你反聞成智,反聞獲圓通了。自性就是圓通,圓通就是自性。

    一居士:再有第三個問題,就是今天我感覺到,師父(行腳、乞食、)過齋的時是不是像《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法會因由分第一”裡的那樣表法

    (編者注:講法前在秦皇島市大高莊村裡的一個廣場過齋,有一百多位秦皇島居士前來,以及村裡的學佛、未學佛人前來,是行腳乞食歷年來人數最多的一次,乞食、過齋等場面都非常殊勝。)

    我們過齋,就是吃飽了不餓,就完事了,啥也沒有,完事了。至於它是什麼法會,我們一概不管它。

    行腳乞食,日中一食,就是告訴人們,生活中不要貪吃。我們也走了很長時間,而且不斷地修行,所以一頓飯我們是應該吃的,還要吃好,吃得如法。不要一天吃三頓飯,那就不對了。吃三頓飯是一種墮落的現象,是不正確的。想修行首先就得從財、色、名、食、睡下手。財,不要貪錢;色,遠離男女色;還有名利;再就是食物。你不克服食物,一天炒好幾個菜,完了使勁吃,吃了這頓吃那頓,聽說有的吃七頓飯,那就不行了,那肯定得墮落。

    所以這次過齋,對大家都有一個提醒,你看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一天也就一頓飯。這一頓飯我們吃了十多年了還這樣,它啥事也沒有,是不是?所以大家應該遠離這個飲食。

    過分飲食對人,一個是浪費時間,比如說,你多吃兩頓飯就多浪費兩小時,最少得兩小時,是不是?浪費的這兩小時你得修行,你要是把它轉變為修行,就變成四個小時,是不是?浪費兩小時,你收回來變成兩小時,就等於拿回四個小時。這樣的話,我們就一年可以提高多少個小時,是不是?我們就成佛有望了。

    另外吃多了食物還有副作用,它在我們身體上,能產生很多不應該有的牽連關系。我們和大地、和食物,就發生了因緣,你就永遠離不開這個大地,要償還其債的。另外,食物會產生很多的能量,會產生很多的淫欲心。食物不斷,你想斷欲是不可能的,這個食物對我們來講害處是非常大的。所以佛制日中一食,這是很重要的。這次(乞食過齋)法會究竟是什麼?那我也不知道,大家各有體會。

    一居士:師父,我問一個問題。師父這個行持是特別注重苦修的,但是現在有很多的道場,好修的相對的不是這種苦行,或者不贊成這種苦行。這種苦修對於我們成佛或者修行有什麼重要意義呢?給我們開示一下。

    佛在過去生的時候,名為海塵,所發的五百大願其中就有一願,就是佛生生世世要苦修。因為只有苦修才能斷欲。比如說釋迦牟尼佛,在雪山的六年苦修,一麻一麥吃了六年,才把整個貪著的欲望和執著破開了。破開以後,本來在雪山就可以成道,但考慮眾生有的不能過多的吃苦,佛才到尼連河飲了牧牛女的牛乳,最後得到了中道義,坐到菩提樹下成無上覺。沒有六年的苦修斷了苦根,又沒有喝了牛奶以後,斷了這個余苦,不能得到中道義,也不能成就的。

    所以修行首先要從苦修開始,但這又區別於外道的無益之苦。有的人不進行苦修,認為這個是無益之苦,這不對。你享受要是能成佛,那干脆世間人、做生意的、在家有錢的,就都成佛了,是不是?他不可能的。

    學佛首先就要克服我們每個人對身體的執著和我執、對食物的貪戀、對世界的貪戀、對一切事物的貪戀,都是必要的。沒有這個苦修想成佛道,是不可能的。而且宣化上人講過:翻遍大藏經,沒有一個祖師大德不經過苦修而成就的。所以苦修是無價之寶。

    對此有的人就誹謗了,說一句:是“無益之苦”。什麼叫無益之苦?比如說睡穢地、睡釘床、吃狗糞,這叫無益之苦,這不能成佛,這個不對。如果真正的為了斷掉貪欲,而且能夠苦修,這是正確的。所以有益之苦必須去做,同時它也是佛制的戒律,這也是很好的。

    我們這個修行看著好像是苦,實際上苦不苦?跟大家說句實話,真不苦,心裡很自在、很清淨,沒啥掛礙的。躺在哪身上也沒錢,是吧?也不怕小偷來。小偷都遠離我們了,他知道你沒錢,還怕你跟他要呢,是不是?所以不關門睡覺也沒問題。

    我們吃的就一頓飯,我跟你說心裡話,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一頓飯覺得都有點沒做好,這一頓飯都應該少吃的,就是這樣的想法。飲食對我們來講是必須克服的一大敵人。現在世間人想著辦法吃,那就是往惡道裡走了,所以這是很可怕的。連蚯蚓都吃,這還了得,是不是?現在這人太不像話了。

    編者注:海塵(此是釋迦牟尼佛過去生中之名)所發的五百大願中,有關苦行的願:

    願諸天天人見我苦行後皆能生敬佩心,願他們亦能行苦行。

    願我息滅一切聲聞乘根機眾生煩惱,調化緣覺根機眾生成最後有者。

    願龍、夜叉、非天、具五神通仙人為供養我而來在我前,以我苦行之感召,他們全得調化。

      願四大部洲中,種種外道禁行者、苦行者面前均有非人助我調化,非人語於外道:“你等苦行實不究竟,此最後有者菩薩亦在苦行,而他定會成佛,故你等皆應前往一睹,受其勸化。”此等苦行者聞言後均能捨棄各自之苦行來在我前。見我苦行後,各入聲聞諸乘,依各自根機而得調化。

      願人間國王、人中英傑、城市中諸人皆能到我苦行之地,並依三乘法而得解脫。願諸女人為瞻仰我而來到我眼前,且成最後女身,最終各依自己因緣於三乘法中而得解脫。願飛禽走獸睹我苦行之後,永不再為旁生,並於三乘法中而得解脫。願餓鬼見我行持之後永不再為餓鬼,並於三乘法中而得解脫。願無量眾生見我苦行後皆生稀有心,於心相續中播下解脫種子。願我能於漫漫時日中,以跏趺坐厲行苦行。願我能行過去任一外道、聲聞乘者、菩薩眾未能行之苦行,未來亦能行如上之眾無法行之苦行。(以上出自《白蓮花論》)

    一居士:師父,你說的飲食減少,是自然而然不吃了,還是今天晚上我不想吃就不吃了?不吃還不到,晚上還餓啊。

    都想“我們自然就做到了”,那這個機緣恐怕你永遠也等不到。

    一居士:現在就得發心是吧?我就是有兩天晚上沒吃飯,上廟上,人家師父晚上都不吃飯我們也就沒吃。回來心想我回家也不吃飯了。那半夜餓,昨天晚上又吃飯了。我不知道,到底是我修行不夠還是發的心不夠?

    你就想做什麼事情,就咬牙去做了。修行有一個不妄語,既然答應了說不吃飯了,那餓死也不能吃。

    一居士:挺過去就好了是吧?我得找出點秘訣。

    多喝點開水頂著。就喝開水,使勁喝,給它喝的肚子脹脹的,完了它就不想吃了。

    一居士:我總羨慕一天吃一頓飯多省事啊,我以後肯定得吃一頓飯,但現在還不到時

    現在我們那裡的師父,有個十二歲出家的,人家現在吃三年日中一食了。

    一居士:我本身也不愛飯,完了還麻煩。你給人飯,打算不吃,你要自己不不吃,一個人還好說,一家人你都好了,人家還讓你吃。

    讓你吃是考驗你,你別當是真事。(眾人笑)

    一居士:那行了,這回我能下定這決心了。晚上不吃飯有很多好處,你能有精力,少睡覺。

    多吃飯那心髒缺血。

    一居士:多喝水就能管用?

    對。

    一居士:師父,我想問一下,你說要廣博多聞還是要一門深入?

    一門深入就是廣聞,廣聞也是為了一門深入。

    一居士:那就是捧住一本經書使勁念嗎?不看別的經嗎?

    也可以。關鍵就是說你這部經要選得比較准確一些。

    一居士:《無量壽經》可以嗎?

    也可以,但是你還要先看戒律,要在戒律的基礎上再看。一門深入,首先我們要有基礎。比如說在戒律的基礎上,我們對戒律的開遮持犯都有所明白,還得要持戒。另外我們的知見比較正確了,那就可以一門深入去,甚至你可以就一句佛號念到底,這都可以。但是你必須在戒律的基礎上。你戒律都不明白,你就一門深入,有時候出了業障你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是不是?

    這一門深入有兩種說法。有的說:我念一句佛號或誦一本經,這也叫一門深入。這是表面的一種說法還有一種說法,你必須找到這個門才能深入。一門深入,你連門都找不到,你擱什麼深入?是不是?首先找這個門。什麼是這個門?你開悟了才找到這個門,你沒開悟之前,找不到這個門,所以你達不到一門深入。

    真正達到一門深入,那要你見性了才知道以後怎麼起修,見性以後起修。這不有那句話嗎?“見性後起修”,就這句話,也就叫一門深入。所以我們現在說的“一門深入”,只是抱著一個方法來努力去修行,還不叫深入呢!我們只是東一頭、西一頭,撞著算。

    一居士:他們說一門深入是讀那一本書,就叫一門深入。

    表面是那樣。但是捧住一本書就好好讀,不是不對,也對。只要是你認真,而且在戒律的基礎上去做,這才行。你在沒有戒律的基礎上,就搞一門深入去,我就念佛了、我就去念《無量壽經》了,這都不行。必須在戒律的基礎上,戒律持好了,你在這個戒律上再繼續修。所以佛要求必須戒律學好了,才允許你學經、學教、坐禅,是這麼個方式。

    好,今天咱就到這裡啊。

    眾居士:阿彌陀佛

    十一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七上午

    地點:河北省秦皇島市西浴場路邊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一居士:師父,就是說在參“念佛是誰”這句話的時,是不是清晰地知道這句話是自己說的?而且一跑念的時,一跑念就是……

    自己說不說無所謂,也不用想,自己說清清楚楚。那是自己說的,這都不用,一概沒有意思,就是千萬不要有“我”字。就是說你的念頭跑了,比方說我想“大米飯”,打妄想了——“念佛是誰”,你能聽見這句話,這句話能把那個念真的去掉,而且這句話能聽出來,就完事了。

    一居士:那就是繼續參“念佛是誰”這句話?

    對。清不清楚也不管。不是我要聽得清楚“念佛是誰”。有“我聽不聽清楚”,就又多個念。啥念也沒有,就是嘴上只要念“念佛是誰”,就行了,馬上放下就完事了。你不要再管它聽得是否清楚,是你念的還是誰念的……都不管,那個妄想走沒走也不要管,什麼都不要管,任何念頭你都不能再加了,你再加了念頭,這句話就白念了。

    一居士:念一句了,還是繼續連續……

    隨你便,有時候,“念佛是誰、念佛是誰、念佛是誰…”,剛開始就這樣。等到慢慢地功夫積累到一定程度了,它就變成自動型了,就像你蹬自行車,蹬到高處了,那下坡時候不蹬它也轉。

    一居士:師父,就是不管修什麼法門,最主要的還是這個戒啊?

    剛才我給你們講得很清楚。就這麼遠的距離,你不守戒就到不了,你沒辦法。前面有一座高山,你說你爬上去再滑下來,爬上去又滑下來,這一座高山你都過不去,何況五座高山,是不是?你在這再轉悠迷昏了,就拉倒了,就完事了,這一生就過去了,那不大勁(很容易墮落的意思)。

    你想用功,要不持戒用不上功。說我很想努力,有時候業障就在那兒等著。持戒不清淨就沒信心了:“拉倒算了,今天又犯戒了。”犯戒,三犯兩犯就信心沒了:“算了,我何必找那罪遭呢,干點別的就完事了。”你要持戒清淨信心就足,你想沒信心,那戒律就給你信心,像給你上油似的,給你油,讓你能鼓足信心,還有力量。而且用功方法都准確無誤,它不至於偏了。不然走走就偏了,那不行。

    所以說戒律是個保證,又是能源。你不抓住這個,等於人航海沒有方向,沒有動力,同時也沒有保證,隨時都可能撞礁,撞上就船毀人亡了,那也沒辦法。修行就應該在戒律上下功夫,好像是沒有關系,你看這關系大不大?太大太大了。它持戒成功了,也等於你成功了一半,幾乎它成功了也就說明你基本上就要成功了,就這麼點事。因為戒裡有定、有慧,等到生出定了,定裡有戒、有慧,慧裡也包含定和戒,它們是三位一體不可分割的。像蘋果似的,它既有紅的一面也有綠的一面,你不能說我只要紅的一面,綠的一面不要了,那就不成為完整的蘋果了。

    (編者注:此處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妄想連續不斷的問題。

    你看看下雨時,房檐下面的水泡。水泡知道吧?起了水泡的時候,你說它停留的時間很短,是不是?很短時間它就滅掉了。滅掉了,馬上又起了一個新的水泡,是不是?所以周圍的這些水泡,是此滅彼生,老是這麼樣不斷地生滅生滅。究竟是一個水泡、還是幾個水泡、還是多個水泡?你說一說,究竟是一個水泡還是多個水泡?

    一居士:多個。

    所以說,這麼長的時間看到的都是多個水泡而組成的,是不是?我們的妄想也是這樣,我們打這個妄想,比如說“大米飯”,回頭這個水泡它已經滅掉了。滅掉了一會你又想起大米飯,它是不是原先的水泡?本來這個“大米飯”並不是原先的那個“大米飯”了,它早就變了,而且這個變化的速度,一秒鐘就可以有千百萬個變化,你那個思惟還沒等想出來就有千百萬個變化了,就有千百萬個生滅在這裡,明白這個意思不?

    所以說根本就不存在那句話的問題,誰在相續呢?都是你不斷地想給相續起來的。本來這個妄想已經滅掉了,你放下就完事了,但是你呢:“不行,我還得想想那個大米飯哪兒去了?”完了又把它續起來。續起來沒等你續完的時候,比如說“大米飯”是三個字,這三個字中一個“大”字就已經有無數生滅在那裡,用不著完整的一句話。你非得想著:“大米飯”,這才知道叫大米飯。所以你在去掉這個妄想的時候,等“大米飯”都想完了再去掉,永遠你也抓不住(這個妄想的)頭。

    應該剛剛想到“大”的時候馬上就放下就完事了,它不存在什麼“米”或是“飯”。再煮熟了、成飯了……你用不著考慮那麼多,一個“大”字就已經是過錯了,過失了,何必還生成“米”,又生成“飯”呢?是不是?這時間太長了,要世間法的話得一年,得開墾、撒種子、收割、碾米,最後煮成飯得一年時間呢,是不是?你說你這一個妄想就打了一年,就浪費了一年的時間。

    所以說我們就用不著去想這麼多,比如說,這個妄想沒滅掉,剛才想到這個“水”,剛有這麼點意思的時候,馬上就放下。別等再想到:“啊,水,我怎麼打水?”的想法了。你老在後面下功夫,把這個妄想想完了以後,再後悔,再下功夫去掉。所以你永遠很難,趕到前面太難了。因為你最起碼的,就像我剛才說的,你想“大米飯”得想一年時間,做一年的功夫才能完成下種子到煮成飯的這段過程,所以應該趕到這個妄想的前面,不等它生成的時候就馬上放下,剛一起心動念,馬上就放下。

    比如說我正在念佛也好、正在走路也好,剛往“大米飯”那地方想,剛一起心動念,馬上就“念佛是誰”、或是“阿彌陀佛”,就完事了,就放下了。也不要學,說:“剛才念“阿彌陀佛”是不是我啊?我耳朵聽沒聽見啊?”而且不要看,不要觀察。就是像經書講的,像大德開示的那樣,就是:“(妄想)來了我也不歡迎你,去了我也不送你,你來和不來跟我沒關系。”對妄想就是這樣,輕視你,不拿你當一回事,你無足輕重。

    我們為什麼妄想那麼重呢?是我們對妄想寄托了很多的感情,放不下。就像你的家人、孩子本來就是一個客人,但是你就把他當成你的主人去供養,弄得是生死離別的苦,是不是?說什麼也離不開,說什麼也不能出家:“不行,那孩子放不下”,那能放下嗎?是不是?實際上本來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事。

    一居士:師父,我們跟隨師父行腳,也談不上護持,怎麼能消受得起信眾們的齋飯和布施?

    別著急,以後還有努力的機會,你也可以發心出家去還這筆賬。(眾人笑)

    (編者注:提這個問題的居士,已於二〇〇六年三月至海城大悲寺發心出家。)

    (編者注:此處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如果說一起心動念就有千百萬個生滅在那裡,怎麼才能知道已經趕在妄想前面了,具體如何掌握?)

    ……掌握得很准很准,准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千百億分,佛經不經常講這分那分嗎,是不是?要趕在那個妄想的前頭。比如說,這一句話我就控制不了,那在“話尾”上用功夫不行,就必須趕在前面去,你才能下那功夫。而且有了這樣的智慧,你才能對問題進行觀察,這就好辦了,而且還能用上功夫。老在“話尾”用功夫,三天兩天行,十天半月行,然後再用一用功夫就會起煩惱了:“不行,這哪行呢?太累了。”另外老用不上功就老埋怨,本來很輕松的事情,但是自己給自己創造了不好的一個因素。這個就需要很大的智慧和觀察力,你沒有觀察力觀不到這個生滅的變化。

    一居士:師父,我問一下,參話頭的時是不是邊念佛邊參?

    不是。就是剛開始時念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完了就看,有妄想起來就“念佛是誰”,就這麼開始參就行了。

    (編者注:看:此處“看”音kān,守護著的意思。)

    過去,像來果老和尚念佛就是這麼參的,他師父告訴:“什麼時候你念到晚上做夢、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能念佛,再告訴你下一個修行方法。”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參話頭,就拼命念佛。念到有一天晚上睡著覺,叫別人給招呼起來了,說:“你干嗎念佛念的,怎麼晚上做夢你還念佛呢?”做夢還念佛,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他高興了,趕緊找師父,說:“師父你給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已經做夢都可以念佛了。”他師父說:“好,那下一步你就開始參‘念佛是誰’”。

    他從來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當時心裡像冰涼的一塊,當時就沉到底下了。而且參“念佛是誰”就又參了好幾年,經過千辛萬苦最後才開悟了。但人家的開悟那不是小悟了,是不是?得那樣才行。就像心中一塊冰,一下壓到底下去,冰涼冰涼的,什麼世間感情的那些東西全破滅了,原先他的希望,往生西方極樂、阿彌陀佛,什麼希望也沒了,就那一塊冰全給打碎了,但是最後就用這塊冰悟了。就這麼天天悟、悟、悟,最後把這冰給化了。等到開悟了,才知道原來是這樣。

    (編者注:此處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參話頭的方法

    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妄念來了——“念佛是誰”。當你感覺到沒有妄念的時候,實際上有沒有妄念?是有妄念的,因為啥呢?能看著天空、樹,這(以為)都不是妄念啊?非得想起“大米飯”是妄念,是不是?不是念頭出了才是妄念。因為你眼睛看到的一切東西都是妄念,所以你還得參,就是這個意思。當妄念重的時候要多參兩句,妄念輕的時候要少參兩句,就是輕一點、緩一點。等到要是妄念重的時候,“念佛是誰、念佛是誰…”(大聲一點,快一點)連續幾句。等平時,“念佛是誰、念佛是誰”(小聲一點,慢一點)這樣的,緩重有點區別,這樣好。

    (編者注:此處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參話頭是不是第七識用功,來破前五識?)

    不管你是前五識,一直到八識,這些東西全給它去掉,哪個都破。不是說:“今天我留一胳膊,明天我要去掉那胳膊”,不是那個,整個都要給它去掉。

    一居士:師父您說,明知道孩子、老人什麼的都是客人,為什麼就放不下呢?

    所以說,明知道還放不下,這就是你的原因。不是你放不下老人和孩子,是你心裡有個放不下的東西。就是沒有老人孩子你同樣也放不下,對一個板凳或一個兜子,你都會產生那個放不下的情。這是你這個情的一種轉移的方式,轉移到孩子和老人身上,所以它就放不下。並不是說對這個老人和孩子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

    你不信,要是著大火了,第一個跑出去的就是你,老人孩子哪兒去了,那時候就都忘了,是不是?說你放不下,放不下應該把他們先救出來,但是你為什麼第一個先跑出去?它是一種自然的反應。所以你放不下,還是自己原先有個放不下的想法,只不過是用的方法,和把它用哪兒?所以你就把這個轉移到老人和孩子身上,以為老人孩子需要我照顧,或需要我來幫助,所以我才放不下,實際上這都是自己在給自己找理由,來欺騙自己。

    一居士:那放不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就是一個妄想,就是一個想像為是。就像這虛空似的,虛空現在是藍色的,還有星星月亮,這都是我們想像的。所以天下沒有放不下的事情,是我們產生了一種執著和一種幻覺,就像你說的,所謂前五識、七識,那都是幻覺,只是假名為五識、七識。

    一居士:師父,有沒有可能,比如說妄想要是沒有的話,那就沒有冷、熱、餓了呢?

    冷、熱這些感觸都是妄想的變化,你有了冷熱就有了生滅,你有了餓也有了生滅。人本來就不需要這些東西,都是我們自己創造了一個妄想。今天吃了,明天再拿出去,後天再吃,不斷地吃、不斷地拿出去,認為這就是生活。但是你不知道,食物是你創造的,身體是你創造的,餓也是你創造的,飽了也是你創造的,整個都是你自己創造了一場戲。你就願意這麼玩,認為這種玩特別好,而且是一種規律。不光你願意,大家都是這麼願意,所以認為這就是真理,這就是事實,實際上都是不存在的。

    一居士:我理解如果師父不是為了慈悲度眾生的話,可能這一頓飯也不用吃了,是不是?

    我啊,要是慈悲度眾生,可能吃得更多吧,是不?所以一個人如果有所成就的話,必是眾生成就,並不是你個人有所成就,沒有眾生你不能成就。普賢菩薩十大願裡不講嗎?眾生為根,樹上的果為果,你不斷地用慈悲水去澆灌眾生,才能得到佛果。

    一居士:也就是說還得從發菩提心入手?

    菩提心人人都有,只不過你得不斷地挖掘它,離相就有菩提心。不是我們去“發”個菩提心。所謂的“發”,不是要尋找一個菩提心,而是要把菩提心顯露出來。去掉我們的習氣毛病,它自然就是個菩提心,它是個自然現象,本來就這樣。你把土、灰塵去掉了,這些東西露出來就完事了,那就是菩提心。不是我要發個無相的菩提心,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有個錯誤的概念,我要發個無相、我要干嗎,實際上不是。本來就存在的東西,只不過是恢復原狀。

    一居士:我要想恢復它,用功下手之處是不是得從這個持戒一步步來?

    對,就是從這開始。不是一步步來,是必須先從守戒開始,是最快的、超速的前進,這保證你前進的同時不會偏道。你離開這個戒律就像在繞圈,左一圈右一圈,老到不了彼岸,一會兒又回來、一會兒又出去,生生世世老在那轉悠。如果你能夠守戒去做,就保證你不會偏道,肯定在那條道上走,所以叫“保解脫”,保證你解脫,而且還越走越有力量,無價之寶就在這裡。

    佛給我們這麼好的寶貝,但是我們學佛人往往輕視它、不重視它、放著不用。有時候為什麼不成就?就是因為沒拿它當作寶貝,當作下手處,而都是在法門上去下功夫。“今天你練什麼法門?”“我修密去了,明天又修禅去了,後天修淨土去了……”天天的左換右換,聽說哪兒有個活佛趕緊去,聽說哪兒有個大德趕緊去,左去右去,最後耽誤了很多事。

    你不知道,佛說你就從戒律開始就完事了,末法時期就以戒為師,就拿這個開始。你先把眼前的飯吃了,別考慮明天炒幾個菜,明天炒菜那是明天的事。你今天餓肚子等明天炒菜,那是劃不來的事,先把肚子填飽了,對不對?管它什麼呢,你是泔水也好,你是埋汰也好、干淨也好,先肚子不餓再說,再研究下一步,你心裡有了底了再研究那些,是不是?一點底都沒有,研究那些東西,都是得不償失。

    十二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七中午

    地點:河北省秦皇島市西浴場海灘

    緣起:河北省秦皇島居士供齋後請開示

    還是和秦皇島居士有緣分,(眾人笑)走也沒走出去,要不本來想擱那頭走,昨天也沒走出去,這轉了一圈兒轉到海灘,這挺好這個地方還非常清淨,很難得。和大家的緣分很深,既然有這個緣,就互相探討一下在修行過程中的問題。因為我本人沒有啥修行,這是很慚愧的。大家能來,都是個緣分,所以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隨便提。但別提太難的,太難我也答不上來。(眾人笑)因為有些問題,我要講就復雜了,我這人還有個特點,也不會講什麼。好不好?大家可以提問題。

    一居士:阿彌陀佛,在家居士應該不殺生,但是飯的時有時米裡或者是菜裡生蟲子,這時扔了米和菜吧,扔多了浪費,要是不扔又殺生了,我們應該怎麼辦?請師父開示。

    對護生這一塊,應該是盡全力去護生。比如說,今天如果為了救一個蟲子,你可能得挨餓,怎麼辦?寧可挨餓。如果為救一個蟲子可能要我們的生命,我們怎麼辦?應該把生命捨去。別看只是一個蟲子,一個蟲子也是我們前生父母、未來諸佛。我們寧可為這個前生父母、未來諸佛去捨掉生命,這樣我們都值得,這個問題應該這麼看。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再去研究這個菜是捨和不捨的問題,寧可在物質上浪費了,應該承擔這個浪費的責任,寧可將來受這個浪費的果報,也不能殺害眾生,這得有個正確的選擇。

    另外,有很多的事情是一種考驗,為什麼這麼講?過去我閉關的時候,有一次我撿到一個蟲子,看它很軟弱的趴在那地方,就給它撿起來了。我以為它沒有什麼能力,但是它有個長嘴,突然就順著我的手扎下去了。原先我有願,我說:“願意為眾生捨掉自己生命、血和肉。”雖然是這麼發的願,但是經歷考驗的時候就不一樣了,這蟲子一扎,我這手馬上就躲開了,意思你別扎,就有一種怕疼的恐懼的心理,這個蟲子就不扎了。後來我一想:我這個念頭錯了,應該叫它扎。但我怎麼叫它扎,它也不扎了。最後沒有辦法,我就拿針把手挑破了,叫它喝血,那它也不喝。

    所以我們應該接受這個考驗,有很多的眾生只是在考驗我們。有時候我們心裡雖然是發願,說:“為了眾生捨掉生命也願意,要度無量無邊的眾生,盡未來際。”但是真正考驗來臨的時候,我們往往都考驗不成功。我自個就有這個體會,就是平時我們在護持眾生上還有吝啬心,捨不得自個的血和肉,一點痛苦也忍不了,所以你想度眾生是不可能的。

    我們在度眾生上、救護眾生上要不惜生命。比如說走道,走到一個山澗裡,有一個獨木橋,橋中間有個蟲子,如果你踩了這個蟲子可能就過了橋,如果你不踩這個蟲子就可能掉進山澗裡,在這種條件下你選擇哪條路?你選擇活或死?那作為我們佛教徒來講,應該是救護眾生為第一。我曾經發過願,如果在這種條件下我寧可選擇死亡。雖然豪言壯語是說了,但是在事實上能不能做到這還是一個問題。那個死亡並不是說人人想做就能做到的,就得平時不斷地培養,從口中捨,從我們的行為上去捨。

    比如說剛才那個居士提到白菜有蟲子怎麼辦?那我們就得想辦法把這個蟲子放生,一點點挑出來,給它充分的糧食和充分的菜葉,而且不能隨便的扔掉,扔到垃圾箱裡就完事了。像有這樣的蟲子,菜葉應該放在背陰、潮濕的地方,菜葉還能生長、還能活,蟲子也能活得時間比較長。另外,米不能隨便撒,一撒其它大蟲子就給搬走,連蟲子一起搬走了。應該放在一個塑料袋裡,掛在樹上,這樣它能活著,口還不要封死。另外還不要讓鳥把這米給吃了,米吃了就連蟲子一起吃了,這些事都得考慮到。所以說,救護眾生得需要考慮很多復雜的事情。

    不光要救活的,包括死的也是一樣。我們大悲寺行腳,每次行頭陀,都是把地上, 死的眾生,比如壓死的蛤蟆等等眾生的屍體,比較大一點的,都要給它埋葬,給念“往生咒”,這樣行持多少年了。

    九五年的時候,走到北京,路上正好是有兩個死的蛤蟆,我和性空師父就用方便鏟鏟起來,給埋了。當時道上並沒有多少人,就兩個人。其中有一個人看到了,跟另一個人講:“這才是真和尚呢。你看看他把那個死的都給埋了,真有慈悲心。”所以說,我們就是要愛護眾生,把所有的眾生看成自己父母一樣,自己父母的屍骨是必須掩埋的,這樣才能不斷的培養我們的慈悲心。

    包括還有一些帶有眾生味道、眾生形象的食品,都是不能用的。比如說現在有那個素雞、素肉,這些東西都是不能吃的。包括還有一些動物的畫,比如說繡了一個床墊,上面帶有眾生的形象,這都不能用的。雖然你覺得它是個死的,但它一旦進入我們思惟裡就會變活的。

    我給大家再講個具體的例子,在九六年還是九七年?忘了。在我閉關期間,原先我有一個浴巾,繡著兩個大黑的蝴蝶,就是那個紡織品繡著兩個黑蝴蝶。原先准備蓋腿,後來一看有蝴蝶就不蓋腿了,也不能坐了,怎麼辦?就准備給它掩埋。掩埋又怕有其它眾生來回翻土,這個“蟲子”怎麼辦?給它燒掉得了。

    後來我告訴一個徒弟,說:“你到灶坑裡給它燒掉了。”後來他就去了,剛放到灶坑裡,等他出來的時候,當時就突然飛來兩個這麼大黑蝴蝶,就圍著他前後轉,圍著他的身子轉,從他手心裡轉,來回跑。當時他就愣住了,說:“反應這麼快?”雖然是一個布織的假蝴蝶,如果你去愛護,這種心所有眾生都會歡迎的,都會歡喜的。所以我們應該不光是不吃眾生肉,包括眾生的一切形象我們都要愛護,因為一切眾生都是前生父母、未來諸佛,我們當真的一樣,它就會靈了。所以應該以這個心來護持眾生,這才可以。

    剛才跟大家說了,愛護眾生,我們要盡全力去愛護。而且特別是在末法時期,這個護持眾生太重要了,因為我們都在六道裡輪回過,每個眾生都是我們的前生父母、未來諸佛。你想成佛,不愛護眾生是不可能成的,因為眾生相就是我們的形象,它和我們自性是沒有啥區別的。特別是現在末法時期,想成就、想有福德因緣,首先就得護持眾生,這是很重要的。好,這個問題答到這兒。

    一居士:我們這兒,就是這菜沒生蟲子以前先打藥。

    沒生蟲之前可以打藥,因為啥呢?比如說,有些藥不直接殺害蟲子。就是說如果蟲子再跑上去,不會死亡,這才可以。不是說我先打完了,它再跑上去死了,就不關我事了,那不行。對這個事,也可以誦“大悲咒水”灑一灑,都可以。我們因為想的是了脫生死,想成佛,不要在乎地裡的收獲這些事情,有時窮點兒修道好修,是不是?

    一居士:阿彌陀佛,師父,今天想咋問都可以嗎?如果就為了自己能不能說,是自私吧?

    可以,你簡單說一下我看看。

    一居士:我兒子在外邊求學,在武漢上大學。我想問一下,他在外邊上學能不能有成就,好不好?他也信佛。

    你說的是哪個成就?他也信佛,你要信佛就是成就呗。我們就希望人都能成佛,那才是最後的成就。

    一居士:這小孩二十了。

    二十,將來有機會勸他出家呗。好不好?

    一居士:好。(眾人笑)

    好。所以說人生啊,什麼成就都是假的,都不如出家修行是最好的,啥也不如修行,這是真的。

    我們應該贊歎別人出家,然後鼓勵別人出家,完了發願來生一定出家。現在有一種說法,不贊成出家,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不論出家修的好壞,都要贊成出家,因為出家是具足一切的功德。

    比如說大悲寺倡印的《佛說出家功德經》,附錄裡其中有一段講的是洞山良介祖師。洞山跟他母親通信,想出家。他跟母親說:“我不能伺候你了,我將要出家。我知道在父母跟前是孝,但是和出家的孝來比。從我出家以孝天下父母來講,那才是大孝,而我在家孝敬父母為小孝。小孝和大孝來相比,小孝就為不孝。”他給他母親留那麼封信。

    他母親給他回一封信,大概意思是這麼著:你看把你從小養活大,推濕就干,不斷地伺候。你長大了,本來想養一個“王祥臥冰”——就是二十四孝裡那個,那樣來孝敬父母。沒想到你要出家了,那怎麼辦?雖然傷心至極,我還贊成你出家。為什麼贊成出家?我雖然失掉一個“王祥臥冰”,但我換來一個“大目犍連救母”。目連救母,就是大目犍連他母親墮落地獄以後,他用神通本領,同時借助僧眾的力量給救出來了,這個利益就比那在父母跟前的孝、那種世間的小孝要強得多得多,所以他母親最後同意了。通過這例子可以看出,出家是個大利益,非常大的利益,所以大家對這方面應該稱贊。

    另外千萬不要誹謗出家,如果誹謗出家、不贊成人出家會墮落什麼呢?會墮落惡道。得什麼報?得瞎眼報,生生世世瞎眼,而且墮落餓鬼道也瞎眼睛,墮落地獄也瞎眼睛,墮落畜牲道還瞎眼睛,投生世間為人還瞎眼睛,會生生世世得瞎眼報,所以千萬不要阻攔人出家。

    比如過去有一個尊者,他要出家的時候,他妻子不同意,就告訴孩子說:“你去勸你父親。”他孩子就找父親說:“你看你出家誰管我啊?是不是?我就沒有父親了。”而他父親心一軟就沒出家。由於沒有讓父親出家的因緣,最後他孩子墮落鳥類。尊者成道以後,看到天空有一個鳥在飛。他就告訴大家:“這就是我的兒子,他為什麼墮落鳥類?就因為他阻擋我出家。”

    所以我剛才提到這個出家的事,我們大家不管能出家和不能出家,都要稱贊出家,不能說我不贊成出家,那絕對是有後果的。一個口業就可以把你送進地獄裡去,生生世世得瞎眼報,這也是很可怕的。因為他毀掉了人天之眼,什麼叫人天之眼?因為都是靠三寶來維護整個佛法的,佛、法、僧三寶,如果沒有僧種,佛法就不會住世了。你把僧種給毀掉了,就等於毀了世間人和天人的眼睛一樣,所以得瞎眼報,這個很可怕的。這個順便跟大家提一下,糾正一下這個錯誤的概念。

    一居士:師父,有的居士們、有些人也都信佛,但他認為:“我不惡事,行點善……

    做善人,從做人來講,這是個根本,應該是這樣去做,但是我們應該知道什麼是人生?對人生的概念,大家並不是都清楚的,因為人生本身是個修行的過程,並不是生兒育女、成家立業、吃喝玩樂就是人生。人生本來到這個世界上,在六道裡輪回,得到人身的目的是為了修行。但是大家大部分都把它忘了,都以為吃喝、成立家庭這就是人生,而白白浪費了人生,這是不正確的。我們應該知道人生就是修行的過程,應該很好地去修行。

    善事做不做?應該做,但是必須以佛法的這個角度去做,以三皈依的角度去做。世間有很多做善事的人,但只能得到一些眼前的善報,離成佛很遠。如果我們以成佛為目的在做善事,那就更好了,這才會得到根本的利益。

    所以大家還是應該努力修行,因為人生是無常的,一點善事的功德是抵不住生死的。但我們不能不做善事,善事必須得做,經常做,但是必須是為了脫生死而在努力。因為生死無常,哪天說不定無常就來了,這一口氣上不來,我們應該怎麼處理?怎麼認識這個世界?怎麼認識人生?這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們應該是努力修行的。

    一居士:師父,吃雞蛋是不是吃素呢?

    吃雞蛋屬於吃葷。有的人說這個公雞沒乘(沒受精的雞蛋)的可以吃,實際上這胎卵濕化都是眾生的身體,所以我們不能吃的,吃雞蛋是不對的。宣化上人講過:“你吃雞蛋,等你托生雞的時候,就知道該不該吃了。”

    另外,吃眾生的這些東西,都會長這個眾生的脾氣。比如說喝牛奶,長牛脾氣,你看喝長了,他也有一股倔脾氣,和牛一樣,所以不能喝,除了有病去喝。何況雞蛋了,那更不應該吃。另外,營養也不在乎那一點,那雞吃米、吃糧食,是不是?吃谷子,它就可以讓雞蛋有營養了,你直接吃這些東西就完事了。牛也吃草,是不是?你不能吃草,吃點蔬菜也行吧?一樣的,用不著非得起那種不正確的想法。

    一居士:師父,現在我們都有小孩,當父母的都盼子成龍,在教育孩子上肯定需要一定的方法。因為佛教講萬事萬物都有因果報應,那是順其自然呢,還是家長去好好引導他呢?因為現在我覺得教育孩子也進入了一個盲區,就是盼子成龍,然後讓他拼命的學,但是孩子好對人生反倒是一無所知,學習就是為了考高分、考高等學校。我總覺得在教育孩子上特別迷茫。你要說不教育,順其自然,然後按佛教的一些思想去教育他,有時孩子就聽不進去。我想請師父指點,家長在教育孩子上應該注意什麼?或者是有什麼好的方法沒有?給我們開示一下。

    這個教育孩子,我的看法是這樣的。首先不是教育孩子,首先是看我們自己,我們大人本身做得如何。因為孩子每天熏染的、所看到的都是在學父母,對老師的學習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主要在父母。因為從小到大,父母的習性、脾氣、和辦事的方法都進入他的種子識裡去了,所以父母什麼樣,兒女就什麼樣。過去有一句話:“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所以這個沒有什麼奇怪的。

    現在我們的教育為什麼失敗?就是我們父母做人失敗了。曾經有一個居士給我講這麼個事兒:她的兒子跟她說,叫她給老師送禮。送禮目的干嘛呢?要當班長。他母親就跟我講,她說:你看我的孩子。意思是很聰明,這麼小就知道會走後門,就會去送禮,意思挺有腦瓜。我說:“這是你教育失敗。”什麼原因?就是你們做父母的,大人之間互相談話,盡講走後門的事兒,孩子也記住了,所以他不用身體力行去做事情、去當干部,而要靠父母走後門來達成這個結果,這是一種錯誤的做法。

    我們對孩子的教育,首先是我們大人在孩子面前要表現得非常有道德、有禮有節。而且不管是規矩也好、做人也好,必須有正念,一點都不能錯的,這孩子才能成長為一個好孩子。另外對孩子平時的教育,不要說:“你將來當官、當國家主席、當哪個領導、多掙錢……”孩子為滿你的願,將來學會去不擇手段,那就不好了。本來孩子都很善良的,有時候就這樣把孩子教壞了,特別是打架斗毆更不能教孩子、慣孩子。

    過去有一個歌舞團的演員,他的孩子本來很善良,也不會打人也不會罵人。他父親一看孩子受欺負了,為了訓練孩子去打人,最後告訴:“你打我嘴巴子。”他父親讓孩子打,打不圓、打不響都不行,意思是將來好去打別人,這就完全是一種錯誤的教法。我們應該教育孩子怎樣吃虧、怎樣去布施、怎樣做善事,怎麼樣不貪名、不貪利,從小就培養,那孩子就會長得很好,所以關鍵是我們。教育失敗的原因主要是在於哪兒呢?在於我們大人的失敗,我們大人要是成功了,孩子也就成功了,是不是?

    另外,有的人拼命的教育,讓孩子上學,上學當博士,最後出國。長春有個居士,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她對這個兒子特別的鐘愛,兒子對她也非常好,而供他念書,最後到美國了。兒子結婚,她又帶了幾萬塊錢給兒子送錢去了。到了美國兒子告訴她就能住七天,七天以後就不理他母親了。美國的規矩是什麼呢?親人來了只能住七天,他隨順了他妻子的想法。母親養育他這一生,去看他的時候還給送的錢,最後七天以後就不理你了,再不跟你講話了。他母親氣得就罵兒子:我這麼從小養活你,什麼事都偏愛你,到時候你卻這樣,七天以後就再不說話了。在中國吃桃我一斤一斤稱著吃,到你這是一绺一绺割著吃。所以就非常生氣,回來直傷心,跟我講的時候直哭,養兒子一回最後就得這樣的結果。

    孩子的失敗就是我們大人的失敗,所以我們大人一定要把這個榜樣做好。一定要從小教育孩子該怎麼樣來做人、怎樣學佛。千萬不要放松,一定要教育,因為它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也不是你兒子的問題,是社會和佛教將來有沒有棟梁的問題。所以應該勸兒子將來早點出家,這是對的。這個對孩子的教育,特別是末法時期,別貪錢,一定要做布施。比如說每天——不能說每天吧,這一個月最起碼讓孩子要布施三次五次的,拿點錢給他,叫他布施給那些要飯的。

    別管要飯的是真是假,誰萬元戶他也不去大街上躺著要飯,對不對?這個“假”是我們心裡有吝啬,不肯給人家。你要給他一百萬,你看他再也不要飯了,是不是?(眾人笑)還是我們有時候看人家拿幾個錢得點便宜,我們就給他遞個假名,就把我們的善心給滅掉了。他有假的,但也有很多是真的。

    原先有一個要飯的叫高寶柱,他就是有一次幫著出家人,要飯給出家人吃,他的腰都打的鋼板,後來腰也好了,現在在山西出家了。你看要飯的也出家了,就是說,要飯的也可以救,都可以救,所以我們要虔誠地去幫助人,不要考慮太多。

    當然了,對有一些騙子,我們也要適當的遠離。但還有很多不是騙子的,應該教孩子多布施,遠離金錢的毒害。那金錢只要摸到手裡都中毒,因為大家對金錢生起了一種好感,以為金錢沒毒,實際上金錢是非常毒的,大家並不知道。

    十三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七晚

    地點:秦皇島玉米地邊

    緣起:對秦皇島居士開示

    (編者注: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能不能供財神的問題。)

    只有能夠不斷地布施,才能有所收獲,“捨”才能“得”,它是個因果互換的關系。你是想發財也好,想平安也好,我們主要是要有正確的概念,和按正確的規矩去做才會得。如果你成天地供財神,成天看著財神,成天想:“哎呀,我想發財……”你對很多的事物都會失去機會。

    比如說想發財,人做生意的來了,你首先給人個概念:我要自己發財,不想叫別人發財。你每天想的就是錢,最後有很多機會你反而會失去了。比如你有要布施的機會,因為你對錢的貪戀,一吝啬就不布施了,所以這樣就耽誤了我們真正的發“財”,並沒有起到真正教化的作用。人對錢越貪戀,人的思想就越有毛病,反而得不到錢財,最後甚至都導致墮落地獄去了。

    你比如說佛在世時,有一個人非常有錢,有錢的原因一會兒再說。他有錢誰都不給,包括自己都捨不得用。最後死了,可能有三車黃金,被國王拉走了。後來國王就問佛,說:“為什麼他有這麼多錢?”佛說:因為有一個辟支佛,就是一個出家和尚經過的時候,實際上已經證到辟支佛的果位了,他給了一碗飯,因為這個原因他生生世世都有錢,並不是說供財神才有錢。

    但給了這碗飯,而當出家人吃飯的時候,他又後悔了,心裡想:這個飯不如給僕人吃,僕人吃了說不定還能多干點活,太可惜了。他有後悔心,所以生生世世有錢,有錢但還用不上,還吃得和僕人一樣。最後由於他多生的吝啬,墮落地獄,永不得超生。他也不偷也不搶,但由於過分的吝啬,最後也墮落地獄去了。所以這個事情就給我們很大的一個教訓,就是說我們想發財,要發哪個財?要發真正的“財”,一定要從布施開始,這樣才能夠發財。

    所以說你天天供財神,就老想自個得財得錢,萬一有這布施的機會就失去了,反而耽誤事。就像井水似的,你不斷地使,井水才越流越清,越流越好。你這井水老不用以後,它滲水的那個孔就被泥都給堵死了,最後這井就變成了枯井。明白這個道理嗎?不斷地捨,它才不斷地來,就是這個道理。有時候供財神對我們會有個錯誤的概念,因為不斷地求財,反而不得財,如果你無所求,反而該是你的它絕跑不掉,而還能正確地使用。我們主要是供觀世音菩薩、供佛,我們要用正確的思想,來指導我們怎樣在這一生來修行,利用我們可利用的機會,來做一些善事,這就是“財神”。

    一居士:師父,那我這財神,我下回上寺院,我帶到寺院去行嗎?

    最好是哪有個山洞往裡一放,也不要給別人,給別人他不也供去了,是不是?你實在沒有地方放了,要放在寺院,你也得看往哪個寺院放。有的寺院,他再給你賣了,或是給你結緣了,就不合適了,這不又害了一個人嗎?是不是?

    如果帶到我們寺院,我們給你放到山洞裡,這都可以。咱有個山洞放那裡,咱也不毀壞,是不是?就完事了。

    一居士:師父,你看我學佛吧,一年多了,我感覺現在退道了,特別懶惰,還不精進,總給自己找老多理由。早晨起來不想上早課,就想:“今天太累了,好起不來。”就這個睡魔我覺得特別嚴重,越來越嚴重。

    主要咱們沒有掌握這個時間,睡一覺醒了就起來。醒了的這一覺正好,你再睡就是重復覺了。重復覺它也能睡著,但是夢就多,等你做完夢以後再起來,非常疲勞。如果睡一覺就起來,馬上就上課、打打坐,完了還非常清淨,白天腦袋還清涼,非常好。如果你再睡,比如你兩點鐘醒了,醒了你再睡一覺,一下睡到五點,這一段時間全是夢,比白天都累,這三個小時把你弄得疲勞不堪的,早上起來腦袋都混糨糨的,這就不好了。

    一居士:師父,打坐什麼時間打最好?

    什麼時候打坐都好,只要打坐就好,不分時間。

    一居士:師父,我還有一個問題,前一陣子接觸到一本經,就是《寶箧印陀羅尼經》,我不知道這個經應不應該誦?有人讓我誦那個經跟咒,我現在天天誦“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

    “楞嚴咒”不要丟了,“十小咒”也不要丟了,“大悲咒”也不要丟了,這都是歷來大德所總結出來最好的咒,比什麼咒都好,而且用得非常靈驗,很有效果。因為普遍都使用這個咒,它必然是長期有效的結果,要沒有效的話早就丟了,是不是?所以說這個不要輕易丟掉。對於一些新咒先不要著急,先把原先的保持住,特別是“楞嚴咒”,那是無價之寶,咒中之王。

    一居士:師父,晚上上晚課的時我拜“八十八佛”行嗎?

    行。隔一天“八十八佛”,隔一天《佛說阿彌陀經》,兩個都上。有時候你兩個一起上,時間太長。你隔一天“八十八佛”,隔一天《佛說阿彌陀經》,這樣就不耽誤事了。

    一居士:還有一個,師父,我有時往佛堂那一坐,過後我就感覺這肚子疼。

    你不坐,就歇著更得疼,是你自個兒覺不出來,光忙乎妄想呢。被妄想給支配得東一趟西一趟的,覺得自個也沒啥想法,實際早在妄想之中。當你靜下來,這時候就像照鏡子,一照,發現臉上有毛病了,又髒了,這只不過是你發現了自己有妄想。

    一居士:就一點兒定力都沒有,我就說我剛學一年多我就退道了。

    所以說多持戒律,按戒律去做。有了戒律就不容易退道,沒有戒律很容易退道。

    一居士:謝謝師父!

    十四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八中午

    地點:河北省撫寧縣牛頭崖鎮一樹林內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編者注: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出現境界如何處理。

    一居士:它屬於魔境對吧?

    如果不作聖解,知道這是一種幻境,這就是好境界。如果說作實有想,認為確實有一種雞叫喚,那就是魔境。

    一居士:認為確實有一種雞叫,它就是魔境?

    你要說是確實有雞叫,就是魔境。你要說是一種幻境,這就是善境界。

    一居士:那我就趕緊地念佛,因為以前進去過,就怕進去了出不來,念佛以後就沒事了,這都有兩年了,是前年過年的事了。

    是,所以有時境界就得這麼處理,你說不允許有境界是不可能的,這是修行中必然出現的一個過程,這就是很重要的一關。有了怎麼辦?你不做聖解就是善境界,你做聖解、做真實想,那就是魔境,就這麼區別。就是不當作是真的,看成是一種幻境,是一種灰塵的變化,那它就是一種善境界,這事就是好事。如果你要當作真的,這真有雞來叫我來了、攆我來了、或是叫我干什麼,認為是真的,那就是魔境。就看你怎麼處理這個問題。你要硬說沒有,有境界就不對——那也不對,那種說法就偏到一邊去了。世上不可能老是白天,也得有黑天,也不可能不刮風,是不是?那刮風下雨你說那都是不好啊?是不是?

    一居士:師父,夏天點蚊香算不算殺生?

    算。

    一居士:那也是?他們說那蚊子死不了,就是給熏跑了。

    那熏熏你,你看看。

    一居士:啊?熏我干嗎?

    我說把你熏一熏,你看你願不願意?人笑)是不願意,是吧?

    一居士:我問他,他說不算,他說那個殺不著它,它只不過貼到牆上了。

    不是貼牆上了,那身體弱的它不就死了?迷迷乎乎不也就死了?不能點那些東西,你可以釘個紗窗或用個什麼東西,比如可以做個網把蚊子套那裡面,然後放在外面,這都可以。

    一居士:我上菜市場買眾生,買完就去放生,行嗎?還是要遇到將要被殺的再去買?

    不是,你應該專門放生。你要天天遇不著,你就天天不放生了?有時候不管什麼時間,經常要去買一些眾生放,但別特定一個地方。不然都認識你了,都給你留著那就不好了。

    一居士:如說他知道我們放生,都認識,每次去他就給我們高價,給別人就低價,那時講價可以嗎?

    你可以上別的地方買。坐汽車上別的縣城去買,不老買一個地方的,要不然他老抓眾生,老等著賣給你。

    一居士:我守不住戒怎麼辦呢?

    守不住戒,使勁守呗,多忏悔。不能守不住戒,這戒多好。

    一居士:老吃肉咋辦呢?

    肉再吃多就不好了。你好好思惟一下,這個肉害處太大了。你吃別的眾生的肉,別人將來就吃你的肉,都是一還一報的。這是果報,另外還有一種花報。花報就是有時候我們說的病苦,比如說吃腿上的肉我們腿痛,吃腰上的肉我們腰痛,吃脖子的肉脖子痛,吃哪哪痛,這是花報。那麼果報,你殺人家,或吃人家肉,你拿人家一斤肉,你得還人家一斤肉,所以這個果報是很重的。

    再說我昨天跟大家講,像吃牛肉,那牛的肉就吃草長的,你何必還得吃牛肉呢?直接吃點蔬菜不也一樣麼,是不是?有時候人的嗔恨心大了,他就愛吃肉。並不是人非吃肉不可,是嗔恨心過大、業力太大才愛吃肉。你看信佛以後,要是心裡特別清淨的話,吃那些東西馬上就受不了,要吐,排瀉出去,另外一個惡心。所以我們對肉還有想法,說明我們心裡還不清淨,還得多誦經。

    十五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九中午

    地點:河北省昌黎縣路邊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編者注:錄音漏缺,大意是一居士問家人要我吃葷怎麼辦?

    你障道,我說的方法就是不理它就完事了。有障道是必然的,不用怕障道。在我們心裡有兩種力量在斗爭,善和惡的斗爭。有時候你想做一件善事,必須把惡斗下去,那個善事才能成立。佛教的整個修行過程就是斗爭的過程,你不和惡的斗,不可能得到佛法。

    一居士:斗的話,采取什麼斗的方式呢?

    采取什麼方式?就像《金剛經》裡面講的:“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具體方法就是嚴持戒律。

    一居士:我吃素,因為我以前練(氣功)走極端,然後給家庭造成影響,傷害家裡,傷害得特別深,所以現在學佛違緣特別大。家人特別反對,所以是偷偷的學佛,如果家人要吃葷,非得讓你吃的話,我應該怎麼呢?

    這個事情,你講明白。因為學佛本來是個光明正大的事。你用不著害怕,有時候可以公開跟他講:“因為我想學佛,你得支持我,是不是?你要是不支持我,那我要願意學別的,還不好了,是不是?”跟他講。另外他吃葷的,你就不吃,寧可餓著也不吃,慢慢就把他糾正過來了,得硬糾。有時候冤親債主,比如說父母或者親屬,也是成就你的一個因緣。因為啥呢?有時候你吃素的道心不堅定,雖然吃素,但是心也不堅定,通過他們不讓你吃素,你非要吃,就不斷地把自個兒的道心堅定了。

    一居士:看過一個叫《逆緣》的佛教電影,就是家裡反對吃素,然後她就吃肉。我就心裡一直覺得好能隨順他們吃是正常的,所以說這是自己的問題。

    那是不對的,不能隨順。你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很短的時間修行,很快就完結了。為什麼有隨順呢?就是他本身就不想持戒,也不想修行,所以他就隨順了。如果你真想了脫生死,是沒有一個隨順的。你隨順了能了脫生死嗎?不可能的事。他心裡不堅定,人家一考驗,他就退下來了,一考驗就退下來了。

    隨順是不對的。我們只能隨緣——隨著釋迦牟尼佛那個緣。不能隨著他們的緣,隨他們的緣永遠是眾生,他們永遠不能讓你成佛,是不是?

    一居士:師父,朋友叫我問問:早晚課是不是照課本那麼去的?

    照課本念很好。那課本已經精選再精選了,沒法再精選了。

    一居士:師父,我拜“八十八佛”,從這個入手可以嗎?

    可以,挺好。不斷地拜“八十八佛”,“八十八佛”是每句話都讓我們修行。比如說,有的佛是長行佛,不斷地走,那我們就跟著佛學呗,是不是?我們也不斷地走,這非常好。每句佛號都是教育我們怎樣來修行。

    一居士:到底應該以一個啥樣的心念“大悲咒”呢?比如說我想念“大悲咒”修入定,還是說讓家人善根增長,然後家庭佛法化?啥樣的心正確?

    末法時期,修行是頭頭救拔,不像正法時期一度一片,它不是這種現象。末法時期往往都是有一個救一個,你別考慮那麼多,你出去了就等於在救他們。你說我再顧著這個、顧著那個,最後哪個都出不去。你現在就顧你自己走,你走了以後,成就了你再度他。釋迦牟尼佛在世的時候也沒說叫他父親、叫他母親一起走,是不是?等他走出了,成就了以後再回去度他們。別想太多。

    一居士:我不知道怎麼修行,您給我開示一下,看我這個因緣應該怎麼修行?

    你可以多看看《楞嚴經》,好不好?完了回來再研究下一步。多持戒,看看《楞嚴經》。

    一居士:師父,應該不求人,死也不求人,求佛菩薩,這樣行吧?

    求菩薩就是求自己,不是求人。求佛菩薩,我們有正求,有邪求。求佛菩薩時要做到不求財、不求利、不為自己求。就是說寧死不求人,但不是不求佛法。

    一居士:阿彌陀佛,請教師父一個問題,我學佛不精進,有的時間學佛,比如這幾天好就是抑制不住地學。有的時間,哎呀,得了。有個三天五天這種情況就不錯了,就說這裡可能有點什麼問題嗎?

    像你這樣,就是老是間間斷斷的,是不是?你應該自己定個計劃,按計劃走,自己就能控制自己了。

    一居士:我每天早上都上早課,唯有今天上早課的時候,突然地就好有人阻止著,說:“不上了,不上了。”

    這時候正是你關鍵的時候,越這樣就越得上,咬著牙上,就得挺著上,挺過去就好了。它這裡有個欺騙,有個業力的欺騙。

    一居士:晚上有時候做夢的時……不是夢,有時睡覺時也背經文呢。

    那是好事。

    一居士:這是好事,我也知道是好事,可有時上早課它干擾我,我真受不了。我自己今天不上早課,我還氣得自個打自個嘴巴:咋不上呢?可是當時就是不想上。

    所以有時候別上當,越發現自己的心情和道不相應的時候,越應該努力,應該上,咬牙上。

    一居士:家裡衛生間特別潮濕,然後在水裡生了一些小蟲子,它們離開水就不能活。我是把它撿起來一條一條放河裡,還是就由它自生自滅?

    這兩個方法都可以。比如說放一盆水,有些小蟲就到那水裡去了,是不是?

    一居士:不是。它就是因為地上潮濕就生出來了。我要是放河裡,覺得是不是挺怠慢它們?

    這個事,那你就不放。有時候它的生長期很短的,如果它要是到水盆裡,你非得把它放到河裡也可以,端出去也可以。有時候你也可以在那塊繼續養活,讓環境一點點改變,盡量就是不讓它死亡。

    一居士:因為它要在那裡生活,有時順水道就沖走了。

    有時候很多的業力是我們也沒辦法轉移的。你把它拿出去吧,它不聽你話,它就在那水池旁邊生長著,一蹦一跳的,是不是?它就那種生活,有它生長的那個條件。讓它去自生自滅,我們不消滅它、不去打它,就完事了。多少把自然環境改變一下,盡量減少潮濕,要是潮濕過多了,它就有這個條件投生、你就有殺生的嫌疑。有時候從下水道就沖走了,沒辦法。

    一居士:請您開示:蜂產品,比如蜂蜜、蜂王漿,這些東西也能吃嗎? 現在家裡養蜂。

    蜂蜜可以。蜂王漿恐怕不行,蜂王漿可能有殺生的行為。蜂蜜一般不殺生的。蜂蜜也不是說完全可以,在有病的時候才能用,它終歸屬不淨,也就是不干淨。對養蜂,學佛最好是不參與那個。

    一居士:師父,我那有一些《佛說父母恩報經》(注:應為《佛說父母恩重難報經》),是鸠摩羅什大師譯的。聽說有的法師講了,說是假的,是後人偽造的。我這些經書應該怎麼處理?

    這個有的說不是佛經所載的,這個事有兩種說法。《父母恩重難報經》,是不是這個?這從世間法來講是很好的,確實很好,很教育人,對父母有個恩情。也有的說:光講到這個不講解脫。這方面也有,佛法主要講解脫。這兩個說法都存在,究竟是不是?我也沒法確定。

    從世間法來講,我們應該對父母有一個很好的恭敬心,和一個報恩心,但從出世間法來講,父母和兒女的關系也需要調整。這兩方面你都可以考慮。最起碼做為世間法來講還是不錯的。究竟是不是佛說的,誰也不敢肯定,最起碼叫人尊重父母還是好的,對不對?

    一居士:師父,我們那有一個紅斑狼瘡患者,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他說他信基督教,然後我隨口說了一句“也行”,你說我這句話是不是斷人慧根?

    這個應該還不完全算犯戒。信外道我們應該盡量勸他,不能稱贊他,不能鼓勵他信外道的。本來他在猶豫之間,也可能信佛,也可能信外道,有時候在這兩者之間。你作為佛教徒來講,應該是叫他信佛最好,至於他信不信咱不管。另外,他一旦走錯路了,正走在十字路口,問你路:“往西對還是往東對?”本來你明明白白的知道他應該往西去,他說:“我往東行不行?”你說“也行”,這就南轅北轍了,是不是?這就不好。

    一居士:師父,我念“楞嚴咒”、“大悲咒”,應該以什麼心念?

    無所求的心就行。

    一居士:師父,如果對治自己的煩惱和習氣,是有什麼方法還是有什麼次第?先對治重的還是先對治輕的?

    就是現前的有哪個我先做哪個。比如說,殺、盜、淫、妄、酒,這一生也不見得有一回殺人,對不對?那殺魚就隨便殺了?殺人不殺,殺魚就殺?就是說眼前有什麼我先做什麼。比如現在眼前也沒有殺魚,又沒有殺人,但有吃肉,那我先從斷肉開始,是不是?所謂的次第就是從眼前開始,這就是次第,你別求以後的事情,“過去心不可得”,是就把眼前的事情看住就完事了。

    一居士:師父,關於供養佛菩薩的問題。你講法的時,說連燒柴火都作供養,我在家我怎麼供養佛菩薩?

    怎樣供養佛菩薩?就是你吃飯、喝水、你用的一切,都念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那就是供養。另外可以多拜佛、多誦經,這都可以,都是一種供養。嚴守戒律,就是供養,按照三皈五戒去做。

    一居士:師父,我問您,我們回向應該咋回向啊?我身體不好,就回向給自己了,那不對吧?

    怎麼回向都行,回向自己也行。但不要老提自己身體不好,好壞不管它,關鍵把這功德回向給所有的眾生,讓所有眾生離苦。

    一居士:師父您說我又不求人,有時候我工作中那些技術問題不會,必須要求別人幫助那咋辦?

    這個求人,比如說有個問題,你想問問、技術咨詢,你就買瓶礦泉水,給人點補償呗!你先跟人商量:“你看我有問題想問問,行不行?”人家說行。人家挺辛苦的,給買個中午飯、給點礦泉水,是不是?給人補償一點。

    十六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九晚

    地點:河北省昌黎縣一荒山上

    緣起:對河北省秦皇島居士開示

    一居士:佛教寺院應該清淨修行,但寺院旅游雖不好,也讓一部分人接觸佛法種善根的金剛種子,究竟哪個正確?

    寺院旅游人來能種個善種子,但是從破壞性來講,究竟哪個重哪個輕?有時候破壞性更大。你本來都出家了,清清淨淨的,一千個人也不見得有一個出家的,對不對?完了出家一個就廢一個、出家一個就廢一個。最後你金剛種子都種哪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成熟?所以說寺院旅游的破壞性要大於你這個種善根,而且這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所以現在就得采取什麼辦法呢?就得采取兩個辦法:一個,比如說有些像鞍山玉佛苑,像這種很有藝術價值的寺院,對旅游方面適當地開放一下,這個對一些人還可以。另一個,像有一些寺院必須得修行。

    一居士:就分出兩部分來,有一部分是專門修行,然後有一些有藝術價的,或者是比較特殊的開放。

    對,極少的對外開放,大部分都要封門去修,這才對,這樣佛法才能興盛下去。你光考慮種那個旅游人的善根種子,等到災難來了,僧寶都毀了,你還能抵抗什麼?什麼也抵抗不住。

    一居士:就應該是以修行為主,少數的去搞那個旅游?

    對。現在戰爭、災難、海嘯,隨時都會爆發,爆發的時候你跟誰說去,是不是?

    現在這些災難靠誰去抵抗?人力所不能為的,任何東西都不好使,全得靠修行來改變整個世界的這些災難。你先把僧寶都毀了,災難來了靠誰去抵抗?你靠旅游去抵抗?他自己都不知道上哪去了,這不是大事麼?所以捨本逐末就不合適了。

    一居士:從今年來看災難好特別特別多。

    所以表面的佛教是興旺了,但是同樣的,變質的部分也比較大了。完全走樣了,這個很可怕的,不是一般的可怕。一旦走樣了,它就毀了,那毀滅性特別強。

    現在佛教都搞這個旅游,將來是很危險的事情。現在的人就像什麼呢?像和平時期似的,忘了戰爭。等到戰爭一旦來的時候,什麼都晚了。光想著眼前這點幸福自在,沒有長久的防備之心就完了。所以佛教這塊,就我這種說法很難得到認可,人家誰也不認可。

    一居士:也有人認可。

    你認可吧?你還不出家?(眾人笑)

    一居士:師父,在家人怎麼樣維護三寶?

    所謂的維護三寶,主要是自個去修,不是說三寶有事你去開開車、或是護持護持、或者我去撮兩鍬土這叫護持三寶。三寶創造條件是讓你去修行,不是三寶需要動個土、開個車或者需要什麼東西,是給在家人創造個條件,利用這個機會讓你去好好修行,放下自己的一切,這叫護持三寶。出家就是護持三寶,最好就是出家。要出不了家,到寺院去幫著做點什麼事情,另外弘揚和宣傳佛法,這都可以。

    一居士:師父,那天我本來是想問下一個問題,結果就打斷了,現在接著問。上次在大高莊,我問您苦行的意義,您也都答了。我今天想接著問,我們在家人(還)沒有出家,應該怎麼去苦修,要怎麼去

    就是說你別隨順世間法。所謂的苦修是人們看著認為是苦修,實際不存在苦修的問題,而且這就是一個怎麼如法去修行的問題。有的人認為如法修行就是苦修,給如法修行定個苦修名,那咱就承受呗!實際上所謂的苦修就是如法地修行,應該是去做,不是佛教要專門找一個什麼“苦修”,不存在苦修的問題。就是一種修行方法,而且是應該做的事情。

    一居士:現在所謂的不苦修,實際上就是不如法的修?

    可以這麼講。如果你順著自己的感覺、順著自己的放逸、順著五欲去走,那可就用不著苦修。你不順著它去走,別人認為你就是苦修,順著佛制走就是苦修了。實際上咱並不是要專門搞個苦修。

    一居士:這也不是標新立異?

    不是,咱們並不是說大悲寺要搞個苦修名,要苦修上大悲寺,咱不是這個意思。就想佛怎麼教導我們的,我們就怎麼做,我們一點也不增加、一點也不改,做不到是我們自個的事,但是我們努力去做,沒有別的意思。咱不想標新立異、想出什麼名,沒有那個意思。就想一個:佛怎麼講的、佛怎麼要求我們的,而且現在是不是這麼要求我們的?現在也這麼要求我們,那我們去做就完事了。我們並不考慮那麼多。

    一居士:大家現在的印象,都覺得咱們大悲寺是一個特別注重苦修的道場,每個師父都很辛苦。

    他這裡有一個稱贊,同時也有一個錯誤的認識。稱贊就是說這些師父確實挺好、挺苦的、挺努力,這是好的一方面。同時有個錯誤的認識,他認為是苦,不認為是應該做的戒律,他把這點忽視了。佛教的根本戒律在那塊,僧人就應該是這麼修的。所以這就是避重就輕了。

    一居士:實際上就是把這個問題給說亂了,原本就應該這樣修的。

    對,整個就沒辦法了。你不這麼修——就這樣修能不能修出去,還兩說著呢,何況你還不這麼修呢?是不是?那你所謂的修行就更沒有意義了。

    一居士:就是說現在咱們這種苦修的法門,跟印度外道修的那苦行是兩碼事?

    外道的苦行那是無益之苦,咱們佛教是特別反對無益之苦的。正確的修行,確實應該去做的。無益之苦,咱們應該遠離。像睡釘床、吃狗屎、弄炭灰,那沒有啥意義,為了求升天、為了身體長生不死等等,這種行為都不是佛教的行為,佛教都是堅決反對的,咱這裡也是非常反對的。但是對那些應該做的事情,比如說,日中一食,佛制就是這樣,不是我們定的,七佛住世都是日中一食。佛說:“日中一食我永遠贊歎,如果贊歎它就是贊歎佛。如果反對它,就是反對佛。”這佛就很明確就告訴我們了,你反對日中一食就是反對佛,不用合計。沒有第二條路可走,說如何如何,那是不存在的問題。

    一居士:現在我們覺得你們這個修行的這種方法呢,應該說是比安逸地修或不精進地修肯定是要好,而且修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了。但是從我們在家人來講,要做起來很困難,比如說兩點鐘起來,我現在定在四點半都起不來,特別精進的時候能起來,一般的時候覺得覺睡得不夠,起來也是昏沉,好像很難做到。

    是,它這個有很多的原因,比如說晚上,我們平時思想、有時候看電視、參與一些無聊的事情,所以很疲勞。再加上還有家庭、還有女人,這都是疲勞的,你想起來精進,那可能嗎?這就造成了很大的障礙,所以都得遠離這些,你才能早點起來。

    一居士:有一段我四點半或五點能起來,現在好得到六點,或者是好的時,今天早上好一點,大概是五點一刻起來的,好老是感覺到不以前狀態那麼……所以就師父那樣兩點起來,想都不敢想。

    集體做會比較好一些,如果自己做,在家庭就特別難。另外,這些事在家居士如果想下決心,就剛才我說的那些條件都得遠離,要不你精氣神都不足。另外晚上不能吃飯,吃飯過多以後睡覺也非常昏沉,因為啥呢?腦袋裡的供血大部分都到胃腸裡去了,你兩點鐘胃還繼續消化呢,還需要很多血液對食物進行消化。所以你腦子很缺血,起來的時候特別昏沉,坐也坐不住,這都是毛病。

    一居士:晚上不吃飯,比如說到十點多不是就餓了嗎?早晨起來的饑餓感怎麼去除?

    那個饑餓感是習慣性的,並不是你身體的需要,因為我們很有體會,我們一天一頓飯,不也都行了麼?所以它並不是身體的需要。因為我們就害怕肚子咕噜咕噜響,就害怕腸子空,所以不斷地擠壓,最後造成了三頓飯、四頓飯、五頓飯、六頓飯,甚至有多的到七頓飯,實際上一點意義也沒有。真正要長壽就是少吃,如果空了一頓飯,最起碼晚上貪欲心什麼都降低了,腦子還特別清涼。如果兩點鐘起來,反而不困,因為睡一覺起來以後,這個腦子的休息,它正好是已經解決完問題了,而且你再睡就是夢,就是胡思亂想,有時候比白天上班還累。因為腦子非常集中,非要做夢不可,非要集中想一些、搜索一些原先的亂七八糟的信息,最後連想帶參與,第二天早晨五六點鐘起來的時候,腦子就會特別昏沉。

    一居士:就是說你不起來的話也是浪費了?

    不單是浪費,而且是造成一種副作用,非常大的一個副作用,反而比浪費時間還有害。它不光是浪費的問題,要單純浪費一點,說:“我多睡一點,沒修行。”這還行。它實際上裡邊有一個很大的消耗,這個消耗特別大,而且起反作用。包括這一天的時間你都是昏昏沉沉的,看著挺精神,睡眠挺好,身體也挺解乏,但是瞪著兩個眼睛,腦袋一點智慧也沒有,辦啥事都非常愚蠢,出去說話也說不明白。另外,對事物還沒有主導性,不能引導事物隨著你的意願去轉,而且你只能隨著事物去轉,整個人就像木頭一樣,實際上多睡幾個小時是有害的。

    如果早點起來就不一樣了,因為你腦子特別清晰,而且有定力,所以外面的事物、每一天的事物都隨著你心去轉。比如你想辦一件事情,到這個公司想談一樁生意,你兩點鐘起來這個生意可能談成,要是六點鐘起來恐怕就談失敗了。人家一看你的談話、反應一點不靈敏。再說反應靈敏不靈敏是一回事,另外說話的素質,和對事物的因果都改變不了,墮落到一種非常低落的狀態,所以很多事情就失去機會了。如果你早點起來,因為你有定力,能把這個事物和談話的整個過程,整個事物的發展,通過你的定力都能控制住,所以它順你心轉,這就好辦。睡眠不是一件小事,不是多睡幾個小時覺的事,成功失敗就在這裡。

    很多真正成功的人,像那些皇帝、還有那些大企業家,他都應該是做佛事的,晚上都修行、打坐。咱就不用說別的,說諸葛亮吧,他就打坐,“寧靜致遠”不就是他提的麼?他就打坐,就修行,過去都在禅定上下功夫。

    包括皇帝也是那樣,他不修行,那朝政他根本就控制不了,今天造反、明天造反,老有事,所以他每天都要修行,最後才能控制整個國內的局勢。這不是在說一件人為可以控制的事情,他必須從內在的定力,來控制事物的成功和失敗。

    一居士:就是不但是出世法,世法本身也離不開這個定力

    都離不開這個。你想在事物上成功,離開定力那是不可能的事。像盤錦有個居士,每天都上早晚課。他去海邊挖土方,不管誰在這挖土方,只要海水一漲潮就給沖跑了。但是他去挖土方,大水就不到跟前,就把土方給屯住了。屯住以後,總工就對他特別感興趣:別人都辦不了,你能辦,以後這點活都給你得了。他就把錢掙了。

    在工地干活的時候,他的抓鉤機壞了,他不知道。往回一直走到修配廠的時候,突然那個爪子折了,一下掉下來了。離修配廠門口不太遠,拉進去也不費事,又沒傷著人。如果在工地壞了會耽誤事,走道壞了就傷著人了,哪個都沒發生,什麼都順順利利完成了,它才掉下來。

    他就有體會,說這些平時的事情,早晨不上早課,如果不去修,都會來不及應付的。他那時就跟稅務局的一個局長講,稅務局長最後也學佛,也按照他的方法去做,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每個人都離不開定力,離不開做善事、離不開護持三寶,這都離不開。這整個世界所有的事物離開這些,都很難成功。

    一居士:師父講得特別好,對咱們這些還沒走出這一步的人來講,是非常有益的。因為我們一般的時候還可以按計劃來早晚課,有的時可能有什麼事晚了,起來晚了或者回來晚了,晚課就不了,早課就不了,這樣的情況經常發生,看來這個事還是不能缺,還是得規規矩矩來

    它不是可有可無的事情,整個涉及到你生存的問題。大的涉及到出三界的問題,小的包括生存的問題,都離不開定力,離不開的。

    一居士:師父,那上班忙的時候,做不了功課怎麼辦?

    你下班還忙不?下班不忙就下班做呗!

    一居士:早課也可以?

    早課也可以,早課你早起兩個小時不就做了?

    一居士:我有時住在集體宿捨裡,這種情況怎麼辦呢?

    你吃完飯不干活的時候,就可以做你的早晚課。沒有燈就拿個蠟燭,照本就念去呗,不就完事了麼?啥都耽誤不了。有時候就工作的時間都可以做的,一樣,走道的時候都可以把功課完成。

    一居士:現在就在家修行,我看對持戒修行的很少有贊揚的,因為真正去行持的太少了,幾乎都是說幾句就完事了。

    就是說,你知道我也這樣,你不知道我也這樣。我也不希望你知道,也不希望你照顧我,也不希望你去贊揚。你要贊揚我,那說明一個問題:我有漏。因為啥呢?圖名了,你要不圖名它沒人知道,稍稍有點圖名心,明天別人就表揚你了。三表揚、兩表揚把你那點功德給表揚沒了,就換成一個表揚了,反而是害事。

    一居士:表揚是不怕,就怕他謗法,誹謗三寶。

    他才不謗法呢。他不可能誹謗三寶,是我們心裡老有顧慮。他今天說、明天說,你看他說的意義慢慢就不一樣。有的人說:“你看你怎麼學佛變傻了?”實際上他是在請教你,叫你講一講這信佛有什麼好處,他是這個意思,你以為他就是在謗佛。別人說:“哎呀,算了,怎麼這麼傻?”他是在請教你學佛的好處。你別往那思惟,你要往那思惟,完了,最後沒法學下去了。有很多人,就怕他不理你,不理你這才是麻煩事了,他要理你都不是壞心,都是想在這裡解決一個問題。

    有時候只是他說話方式不一樣,甚至罵罵咧咧的:“你這一天到晚精神不正常。”他說你不正常時,腦子就合計:你為什麼不正常?實際他早就探討這個問題了,今天說你不正常,明天說你不正常,後天他(學佛)可能比你跑得都快。

    過去有個人,他的妻子學佛,成天的,她一學佛他就搗亂,上門口問問這事、探個頭、做個鬼臉什麼的,老搞這些東西,做這些動作,給她氣得回去老哭。最後她說:“怎麼辦?”那天他跟我倆說:“要見著佛我就信,要見不著佛我就不信。”說的可肯定了。第二天,領著他去見一個老和尚。見到老和尚馬上就皈依了,就信佛了,完了就要求出家,上山修道去了。你說快不快?他也不要求見佛了,也不要求這、也不要求那,實際上都是一種探討,人家會采取各種的形式,只不過是方法不同,你別當成他罵你、嘲笑你,不存在這個問題。

    一居士:師父,還有一個問題,秦皇島有很多學佛的居士,然後有不同的寺院不同的師父,有學顯宗的,有學密宗的,居士經常請這些法師或者師父來傳法。經常地因為請師父的先後,或者說你請還是他請,造居士間的矛盾。我不知道這個症結出在哪?因為大家都是想學佛的,都是挺誠心的,然而卻造成很多小團體,互相之間就有些不太如法的事情,或者是嗔恨心就起來了,或者誹謗,有很多這種事。

    這個事是難免的,佛在世的時候也允許各種法門的存在。法師不斷的來,這都是難免的。另外秦皇島是一個很集中的地方,也沒有寺院,大家就非常需要法師。所以我們應該看到長處:法師來了,雖然也有一些不如法的地方,但是同樣也給我們講了很多道理。比如說金錢損失了一些,但是我們也確實聽到一些道理,是不是?有時候嚴格的來講,那個道理是千金不換的。損失點金錢,從某個角度來講也是值得的。

    但是對有些問題的出現,就是說居士對法師的選擇很重要,一定以戒律為標准。如果所講的符合戒律,本身又嚴持戒律,那我們大家都去聽。如果不符合戒律,那我們就得看因緣了,有時候就不要去了。另外說大話、說假話的,這就不要去了。形成這種狀態之後,矛盾就會減少。如果大家都是以神通力宣傳,你信我的明天就往生了、後天就往生了、或者你現在馬上就往生了,成天就搞這個。你要不信我的,你小根基、你小乘、你就外道,那就完了。所以對外來的法師應該有一個容納的心量,另外對法師的選擇還得以戒律為標准。這樣互相揉合,矛盾就能解開。

    另外就是居士之間互相不要誹謗,他說他的,你不要說。如果不如法,你不去就完事了呗,是不是?另外別人說了,也別計較,說:“那個誰不去,你看這個人多傲慢、或是說這個人沒有善根……”讓他說一說就完事了。我就以戒律為標准,符合戒律的我就去,不符合戒律的我就根據因緣了,就完事了。久而久之,大家這個心慢慢就平了,因為啥呢?大家都想持戒,整個的因緣都隨之變化,同時這個心會感應一些持戒的師父來,帶來整個法界的變化,也會隨著你持戒的深入程度,而決定一些外在的環境。

    一居士:還有個感召的問題?

    對,並不是他不持戒的人想來,就像什麼呢?你這塊沒有魚腥味,那個蒼蠅它也不來,是不是?它互相都有個因緣。你這有個漏洞,它就來個有漏洞的師父。你要是沒有這個漏洞,它慢慢逐漸逐漸就有好的師父過來了,它有個互相感召,也就是感應,所以關鍵不在外邊,還在於我們每個人是否去持戒,是否是嚴格去修行。你去嚴格修行的話,肯定會有很多的高僧大德都要過來,因為外面的高僧大德就是你內心的變化。為什麼外面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來?就是你內心也不清淨,所以感召這些。這和外界、和法師都沒關系,關鍵是在我們的修行是否如法。

    一居士:出現這種情況應該反觀自心?

    對,你別找外面的原因。今天不讓這個法師來、明天不讓那個法師來,都沒有用。你不讓他來,他該來他也來。你不讓來,你不請,他那邊卻請了,你怎麼辦?是不是?你不如自己在戒律上多下功夫,多修行,每個居士都很好地修行,自然好的法師就過來,用不著你去下那功夫。什麼事情、一切外界的變化都是你內心所形成的,大的包括整個居士團體,小的就包括每個人。

    你要是好好修行的話,這個法師來了,你沒見著,可能正好少了一次污染,他講的有時候可能和你不對機,正好拉倒了。等到下回又來了一個法師,你認為不咋的,但是他非常對你機,你可能去了,去了你就得法。得法不得法,不在於外面的法師如何,關鍵在於我們是否好好修行,恭敬心是否到位。恭敬心到位,就是傻子他也能給你講法,也能讓你開悟,是不是?就一個土坷垃把你絆個跟頭,你可能也開悟。你要是不如法,就是不管那個法師來了,哪怕“佛”來了,你也不開悟,沒有用。關鍵還是我們內心的事情,別往外求,外求沒有用。

    一居士:現在大家學佛以後,供養、護持三寶得都是不錯的,也都很發心,我感覺這塊問題不大了,的應該說還可以了,不敢說是圓滿,得還行。但某些人他不追究學佛這方面的錢和財物了,往往就開始追求名了。或者在佛教裡他也追求名聲、別人對他的看法,或者他的慢心可能有的時也會出現,而且出現得很多。居士之間的障礙,很多可能跟慢心或者對名的追求有關系。

    這個問題是難免的,在佛教這塊有這麼多人,不可能沒有不追求名的,就咱們認為他沒追求名,可能別人也認為他在追求名,所以這種錯綜復雜的事情是難免的。關鍵是什麼呢?就是我們對這些事情能有一個容納的心。第一個就是我們不說他人過失,我們嘴封得嚴嚴實實的,互相都不講,這個事很快就滅下去了。你越講事越亂,而且就他沒有追求名聲,最後也會造成一個貪求名利的名聲。如果不講,它自個也就慢慢地消失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不說他人過失,慢慢就能把這些問題解決了。

    過去在盤錦有兩個佛點,就互相不認可,最後導致不互相來往。後來我在那住的一段時間,他們就問我:怎麼來解決這個矛盾?我說:“你首先跟你們佛點的人講一下,第一個原則:不許說其它佛點的過失。”我說:“這不是你宣布就完事了,必須寫入你們佛點的規章制度裡。”後來他們真聽話了,真的開會寫到規章制度裡了,不允許說其它佛點的過失。

    這句話很短的時間就傳到對方耳朵裡去了,對方馬上就過來人了,兩方面和好,多少年產生的矛盾一下就解決了。原先他說你圖名、你又說他圖利,互相老是斗爭,這一下子問題全解決了。實際有很多東西,都是我們這些不和所造成的。他說他不如法、他又說他不如法,最後一看,兩方面都有如法的地方、都有過失的地方,誰也不能都一樣式的。

    所以先檢查自己,都不去說別人的過失,馬上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出現矛盾的原因在哪?就是我們說他人過失,所造成的矛盾和對立。如果你不說,這個矛盾很快就消失了,而且兩人很快就互相理解了。就算他錯了,也允許他有個改正的機會,是不是?你要是一說他:“你不如法。”妥了,明天你等著吧,“呼”地就干起來了。他再說你不如法,最後你們倆都不如法,這個矛盾再一點點擴散,最後互相全斗爭起來,這毛病就解決不了。

    如果你首先管住自己不說,他今天不改,明天會改,後天不改,大後天可能就改了,是不是?首先從我們嘴上做起,不說他人過失,這個很重要。當然了,我們也有標准,也不是不知道。應該知道如法修行的標准,我剛才講了,就是以戒律來衡量,就完事了。

    就是什麼呢?你心平天下平。你心裡要是不平,天下肯定不平,肯定得亂。你要是心平了,天下肯定平。首先平我們的心,不說他人過失。好像表面上是看到他有過失,我不去講,實際上你是在不斷地在平自己的心。平來平去,對方的過失沒了,你原先所認為的那些矛盾也都全解開了,它是解決問題最好的一個鑰匙。

    像持地菩薩,不就是天天平地嗎?挑土、平地、推車。後來毗捨浮佛告訴他:“你心平,大地皆平。”他馬上就開悟了,馬上就知道了:不是平地,而是心平,大地全平。本來大地不存在高低不平的問題,是我們心不平所造成的。你要是心平了,你看大地都平了,一個疙瘩也沒有,就進入實相去了。而且整個物質它也是這樣。你脾氣越大,你等著,將來非得遇個大石頭不可,撞得你腳非常疼。因為啥?你脾氣大,它非撞你不可。如果你脾氣小,你遇到石頭之前,就叫別人給踢走了,碰都沒你的事。所以它都是根據你的心平不平,來決定一切事物的,一切事情都離不開唯心所造。離開“唯心所造”、離開這句話那都是外道。

    你要是不這麼認識問題,天下沒有一個事情能解決得了。包括我們誦經、念佛、參禅、修密全是解決這個問題。有時候不說他人過失也很難,遇到那個事剛想講就得把嘴捂上,得使勁捂,不說,轉過身捂著不說,就得那樣做。

    要不說,很難很難的,就硬不說、就捂上嘴,不行轉過身,寧可買兩塊糖吃也別說。今天不說、明天不說、晚上也別說。有時候把心憋得可難受了,要說的那種力量就那麼大,甚至自己憋得打牆、打門、想摔東西,都憋成那樣了。你想一想:對你自己它都會產生這麼大的力量,當你說完了會在法界產生多大的震動?如果大家都有這種心,那海能不海嘯麼?是不是?你自己的身體、生理上都要那麼沖動,要是整個法界的心都這樣的話,整個宇宙都會起變化的。看不見的那個力量太大了,一旦加入我們的生理上,或是某種現形上,它會起到很大的變化,甚至地震、海嘯都是這些心不平所造成的。和什麼也沒有關系,什麼風動啊這些東西,都是這心不平造成的。如果你心平了,天下什麼都平了。

    一居士:謝謝師父。

    十七

    時間:二○○五年九月初十上午

    地點:遼寧省海城大悲寺大殿

    緣起:行腳歸來,對參加迎請的四眾弟子開示

    眾唱誦:

    爐香乍

    法界蒙薰

    諸佛海會悉遙聞

    隨處結祥雲

    誠意方殷

    諸佛現全身

    南無雲來集菩薩摩诃薩

    南無雲來集菩薩摩诃薩

    南無海會雲來集菩薩摩诃薩

    維那師:恭請和尚升高座。大眾一齊向上排班,聞磬聲至誠頂禮三拜。

    禮佛一拜。

    眾人:阿彌陀佛。

    維那師:長跪,合掌。

    今天是每年都要行的“二時頭陀”圓滿結束的一天,歷時是十五天整。這次的行腳、行頭陀和往年又有所不同,圓滿之中又有新的感悟和新的體會。

    這次行腳是從錦州開始,歷經葫蘆島、河北山海關、秦皇島、走到昌黎縣外圍結束。這次行腳中乞食比較多,護持的居士也比較如法。特別是這次經過的地方,基本上是我十一年前走過的地方,也檢驗了十一年前行頭陀的結果。

    十一年前我和性空師父從五台山往回走,途中經過的地方,這次進行乞食以後,發現了因果不虛。一次我們去一個村子乞食,發現正是十一前年我乞過食的村子。因為那時在這個村子乞食的時候很難,我還記得大部分都不給,後來有一位老人因為沒辦法,給了一點大醬,所以我對這個村子印象很深。

    這次大家乞食的時候又進入這個村子,到每戶去乞食的時候,突然感受到非常順利。大家都普遍感到:這個村子善根真好,每家的布施基本上都很真誠,沒有把和尚當成騙子、或有不熟悉的感覺。雖然一瞬間就完成了乞食的過程,但是結果卻完全超乎人的預料。這是一個感受。

    還有,在十一年前經過綏中縣的時候,有一個叫大石橋村,村裡曾經有一個廟,可能是關帝廟還是什麼廟,那時候什麼也沒有,就剩三間空房子,房頂露著天,也沒有門窗,那天晚上我們在那住了一宿。而這次我們快要走到這個村子的時候,在路上碰見一個人,他跟我說話,他說:“你是妙祥師父嗎?”我說是。他說:“我去年曾經去過你那裡。”後來我想起來,他曾經邀請我到這個村子建寺院,或者住持寺院,我已經把這事給忘掉了。他說:“我曾經跟你提過這個地方。”我住過一次,但是不是這個村子把握性不大,因為我也記不住過去的這個村子了。這次看到他以後,我已經完全肯定了。

    他邀請我到那個寺院去看一看,當我走到路邊,馬上認出這個村子就是我住過一宿的那個村子,又發現原先住過的三間房已經重新翻修,而前後兩側都建有殿堂,是個很大、有了規模的一個寺院。這時就感覺到:沒有想到。而且裡面的村民和出家人都出來歡迎,邀請我們到那裡過齋,去看一看。但是我們守住“不進寺院”的規定,就沒有進去。這是一個感悟,就是過去走過的、乞食過的地方、還有住過的地方,和過去相比都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

    特別是我們進入秦皇島,走到大高莊乞食的時候,這個村子裡幾乎家家都布施,而且有的甚至端著飯,迎出來布施。當時進入這個村子裡的居士有將近百十來人,還有很多的車,都在一個廣場裡,就像大法會一樣的殊勝。

    通過這幾個事情,我們深深體會到行腳的重要性。行頭陀,我們通過不斷地進行乞食生活,不斷地走過一些地方,它明顯地已經播下了不可毀滅的種子,這樣的話佛法就興盛了。通過這次的行走,檢驗了我們過去行頭陀的效果,它也證明了一個問題:“行頭陀是佛法住世的大事。只有常行頭陀,佛法才會住世,而且它住世的時間會越來越長。”並不是因為你走過了、乞了幾家,光這幾家有變化,而是整個一片都在變化,還會不斷地擴大。什麼因,什麼果,因果不虛。

    這次在整個乞食中,大家都充滿了歡喜,不管是對我們認可的或不認可的,大家都能夠正確地處理,使乞食的過程很圓滿,特別是我們自己得到了深刻的鍛煉。乞來的食物大家都非常歡喜地食用。有居士看到這個乞來的食物,又涼、或者還雜,有時候(感)會覺得師父們吃多了不好,但是師父們對這些眾生布施的食物都是生起非常大的歡喜,都非常願意食用這種乞來的食物。

    特別是這次進入秦皇島、山海關以後,居士的護持顯得特別殊勝,每天都有很多居士要來護持、要來供齋。而且更沒想到秦皇島、山海關地區的出家師父們,有大僧、有二僧,都出來迎接我們,還有秦皇島佛教協會的會長,連續兩次來看望我們,同時給結緣了法寶。昨天晚上又親自到山頭上來看望我們,昨天中午又供的齋。

    這從整體來講就說明佛法在興盛,頭陀行的種子沒有白種,而且它確實代表了正法,它能使正法不斷地擴大,也使我們深刻地認識到行頭陀的重要性。“要想佛法興,就得行頭陀”,不光是佛教有了僧種,同時讓所有的信徒也增加了菩提的種子,而且提起了正念。

    很多的居士看到我們都會流淚、哭泣,還說邀請我們到他們的地方去住,一聽說我們不去,都流淚。而且行腳的途中,有時候信佛的居士,或者不信佛的人都會圍上來問三問四,表現的都是一種關心和尊重的態度,和以前比有天壤之別。這是這次行腳的一大特點,也檢驗了我們行頭陀的結果。

    這次在行頭陀期間,僧眾都很努力,很吃苦,很守戒律,都沒有怨言。不怕苦、不怕累,不管走到多晚多累都能夠堅持,每天都要誦“楞嚴咒”,發願度眾生。

    護持的居士中,有居士一家,辛辛苦苦跟著跑前跑後。還有司機,幫著行堂等等。後來又來了兩個居士,周居士還有尹居士,他們都辛辛苦苦地幫忙。還有這個廣州居士也過來,他們都很辛苦,護持僧團直至行腳的完成。

    整體來講這次頭陀行完成得非常好,能夠有這些好的成就,主要來源於僧團的努力和大家的護持,也來源於留守寺院師父們的努力,還有留守寺院居士的護持,才讓我們安心地行頭陀。所以說是大家共同演出這一場大佛事,使佛法真正地能夠深入下去,佛法裡真正的正法能夠住世。所以說這也是很重要的一課。我們應該有一個決心,永遠地把這個頭陀要行持下去。

    當然了,在行頭陀時也聽說個別地方也有不好的反應,但是不管他怎麼講,我們只要認准了,這是釋迦牟尼佛交給我們的無價之寶,我們就會永遠地行持下去。雖然這次行腳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我們行頭陀的決心還是很堅定的,還很願意行持下去,甚至長期地行持下去。

    在這裡也鍛煉了我們每個僧人,一個是認識因果,另一個是降伏我慢。特別是乞食的時候,有不給的、有態度不好的,我們都能夠正確地認識。因為他並不是不給我們,也不是對我們態度不好,他們表現出來是對假僧人的反感。所以我們能夠正確認識到,覺得不管給和不給,都是在佛法的沐浴之中。從各個角度來沐浴佛法,也使我們越鍛煉,越堅定,越有信心。

    這次行頭陀,它的種子不會白播,十一年前播的種子,現在已經在逐漸地開花結果。這次播的種子——有這麼多的僧人去行頭陀,必然產生極大的影響。它播下了更深的種子,將來的結果會更大、更豐碩。所以我們應該年年、常常地行頭陀,這樣佛法就會住世,眾生就會離苦得樂。對此我們的體會很深,每個師父都有一定體會,因為時間的關系就不多講了。總的來講,佛法住世,必須有頭陀,有頭陀才會真正的有正法!

    好,我講到這裡。

    維那師:起立!禮敬和尚三拜。

    禮佛一拜。

                                                     ·根據錄音整理·

                                                    “溯源系列”編輯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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