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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耶魯佛學博士的佛學研究之路(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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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http://manyuer.bokee.com     作者: 王翔

五、港大佛學中心第二學期日志(2004年9月)

  14 日:看四本閒書《才媛如花》 :有關京都女子大學的隨筆,這所學校的校規寫道:以培養溫雅高潔的女子為目的,據說其畢業生是日本男人心目中太太的最佳人選。這一系列的另一本書《登上胡佛塔》是少數的幾本關於斯坦福大學的書,可惜寫得很一般,不如讓我來補記。《雜記趙家》,楊步偉,這是趙元任太太寫的隨筆,想想倒是可以作為文科的F2的參考資料,他們一家所交往的都是當時中國的精英和名流。《走進櫻花美術園》,黃可,這是有關日本美術的隨筆,處處都有些小知識讓人回味,裡面一文提到了一條通往京都大學的林木幽深的“哲學之路”,讓人向往。《清華園日記》,季羨林,早日的季羨林也是書癡一個,頗得我的胃口,那些文史哲的名家似乎好幾個都是西洋文學系出身,比如季羨林,比如錢鐘書,而且他們在本科的階段已經許多種文字一起學習了,現在北大的外國語學院是不是可以嘗試恢復這種舊制呢?現在的學生,水准都太單薄,讀書的廣度和熱情與這些老一輩無法匹敵。但是我知道讀書的種子是不會斷絕於世的。

  12日:常常回味崔衛平在《為阿倫特一辯》中的那段話:“然而對於富有智性的人來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情況都還要更復雜一些。他們有保持自身獨立性的強烈要求,有需要獨處的迫切心願,這是保證智性活動的起碼條件。要想富有成果地進行思考,必須是連續性地不間斷地,不受任何外部攪擾地,因此不能在所需要的時候單獨和自己呆在一起,哪怕因心思放在別人身上而不能收回來,這都能引起‘思’者的某些內部恐慌。於是,外在的約束自然地會變成一種內在的恐懼:擔心愛情或在情欲掀起的波濤中喪失自我。”對我們來說情況常常是這樣。

香港大學

  9日:關於讀書的國際視野,我只能簡單地說幾句,以後有機會寫成長文。讀書到了後面,閱讀的材料不再限制於一個語種和最近的幾百年,真正的全球化的閱讀視野在國內是培養不出來的,比如我想看的書想買的書,不僅上海沒辦法滿足,北京也沒有辦法滿足。但是北京能夠看到你在上海從來都沒看到過的出版物,我在北京能買的書在上海根本就沒有,在上海的幾個小小的學術書店還不存在的時候,北大旁邊的風入松已經把幾萬種學術書籍賣得火熱。所以如果就大陸地區的出版物來說,你還是應該去北京才叫開闊眼界,經過北京大學圖書館和中國國家圖書館的歷練,你對歷年來的大陸出版物和小部分的西文書籍才算是入了門。可是出了國門,才會知道,百尺竿頭你才爬上了幾米,比如香港中文大學圖書館、香港大學圖書館和中央圖書館,你才發現很多你在國內借不出來的書,大本子的畫冊展現在眼前,這時候無數的香港和台灣的出版物也開始變成你書單的一部分。而這時候大陸學生不太關注的英文書籍開始慢慢以排山倒海的態勢進入你的眼簾,可惜這絕對數量超過中文的英文書籍並沒有展現出它的能量;這時候你能看到的還有少量的其他語種的文獻,但是這些小語種的文獻其絕對數量依然要遠遠超過北大的收藏。北大的王邦維教授來到港大,一開始還沒有把港大的圖書館放在眼裡,但是以我四年泡北大圖書館的訓練,我對他說港大圖書館在很多方面都要超過北大的。但是這依然無法營造出國際一流水准的閱讀視野和研究環境,這樣的閱讀要在成為江海的大型研究圖書館裡才能造就,比如超過1000萬冊以上的耶魯sterling和哈佛的weidner 。其實在這頂級的學術圖書館之間還有很多中性的研究重鎮(暫時不談面對全球和全國讀者的國家級圖書館),比如威斯康星大學圖書館、紐約市立圖書館、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圖書館等等。一個真正的國際一流大學的圖書館為了給各種研究創造環境,應該提供完整的這一語言的研究資料,比如中文、日文、法文、德文,俄文在美國大學圖書館裡就算是小語種,但是耶魯的收藏卻歎為觀止,這些語種的書籍采購都是由本領域,或者本國的專家來掌握。加之紐約市立圖書館有充裕的購書基金,使得水准達到一流,我走過長長的日本書架之後,才來到中文書的部分,因為基本全部采取開架,比起北大能看到更多的作品,而且能借200本,對我這樣的書蟲來說真是樂不思蜀,每每借到190余本才罷休。(音像資料的借閱是另外一個驚喜之處,這裡不細述)。我還問過一個有東京大學哲學碩士和希伯來大學比較文學碩士的日本人對日文收藏感覺,他表示滿意。另外我所見到的法文、德文和希伯來文的收藏也同樣歎為觀止。然而這些還是遠遠無法和英文的學術積累相比,在許許多多無人涉及的領域,國內沒有專家的領域,總是能找到大批的英文學術著作。在人文之外我想也是這樣,記得一次在港大圖書館三樓經過動物學的書架,我偶然停下來,看到一批書都是有關緬甸的鳥類,而且那個書架都是精美的分類很細的有關東南亞的各國飛禽的研究專著,讓我感慨他們實在是人才興旺,學術成果層出不窮。就這樣為了窮通研究題目的古往今來的文獻,看數個語種的資料就成為必須,盡可能地收集到全世界的資料就成為當務之急。閱讀的工作量,語言工具學習的緊迫感就提上了日程,所以不斷地熟悉不同語言的學術傳統也成為工作的一部分,(想象一下你要去熟悉中國從古到今有哪些出版物的工作量,由此類推到比如印度的梵文典藏,古代的日本和法國的文獻手稿,拉丁文寫本的歐洲,以及阿拉伯語文獻的世界)誰知道你是不是要用到中世紀以及鐮倉時代的什麼作品或者西藏文的一首神秘主義的詩歌呢?這種探險當然也是一種智識上的快樂,這也是為什麼想要拓展人類知識的新邊疆的學者忙得沒有時間和太多的世俗打交道的緣故,他們的家園已經不在一時一地。沒時間了,就說到這裡吧。

  8日:在香港和姚老師一起坐著聊天的時候,都覺得國內的喧囂之氣常常使我們失去了語境,他慨歎時下北大的梵文老師也去給文化公司打工了,我則告訴他北大已經不錯了,還能給理想主義者一口飯吃。姚老師北大哲學一脈,前後17年的訓練,也許對這喧囂還比較絕緣,當然他年輕的時候也曾在天安門前慷慨激昂,只是後來那一腔熱血都化為了學術的進力。我自己因為學習過熱熱鬧鬧的新聞傳播,浪漫多彩的英國文學,混跡於觥籌交錯的國際展覽業,國事家事天下事,激辯和逍遙,文科所應該經過的山河,都來了一遍,更能體查一些這喧囂之後的茫然。書海飄香的日日夜夜,走了這麼遠之後就越加得奮不顧身了,這是一種和著淚的歡樂,有著“仰天大笑出門去”的決絕。年輕時所看重的感情經過風飄水流之後才歎道這未必是我們能抓住的東西,有時候偶然讀到一首小詩才會想到簡簡單單的愛情已經離去了很久。

  7日:准備的工作全面展開了,Stanford Bulletin 2004-2005已經出版,要浏覽這一學年有關的上百門課程的簡介並做出選擇。給Professor Faure 發信,希望能取得兩門課程的bibliography 並開始買書。繼續Unexpected Way的閱讀並准備寫書評,《塔木德四講》的前言讓我感到驚奇,所以很多被忽略的作品也許隱藏著難以言述的寶藏,Emmanuel Lévinas(Lithuanian-born French philosopher who combined the ideas of the German Phenomenologists Edmund Husserl and Martin Heidegger; after World War II he was admired as a scholar of Judaism, especially the Talmud ) 作為一個猶太人和倫理哲學家,經歷了重大的磨難,促成了他對歷史命運的透徹領悟。這讓我想起經過20世界上半葉這種極端時刻的許多名家,他們後來的傑出成就出自於對時代和個人命運的反思和救贖。 Lévinas還提到一位傳奇式的外表像流浪漢的猶太教的大師壽沙尼,據說其通曉30多種語文,胸有絕學,衣衫破爛,浪跡天下(La Decouverte, 1984,p138)。我不禁苦笑,這樣的流浪漢怎麼在中國就很難碰到呢。我記得謝裡曼作為一個商人卻酷愛希臘,自學了10幾種語言,並發掘出troy, 這種民間的奇才我們是不是也很缺少呢。我們大學裡的學生聽說學梵文的都會側目而視,而不要提商人了。我們這樣的不利於追求真理的環境如何造就足以有世界影響力的思想家和文化奇才呢。 在bulletin上看到斯坦福-北京大學項目的描述,有趣,照錄如下:STANFORD IN BEIJING:Stanford in Beijing allows Stanford undergraduates to live and study in an international dorm at Peking University, one of the most highly respected universities in China. Classes are taught in English by a Stanford faculty-in-residence and Peking University professors. Students are considered enrolled in Peking University and may participate in athletic. East Asian Studies 342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CIENCES and musical activities on campus, including Chinese art and calligraphy,tai-chi, and wu shu. For more information, contact the Overseas Studies office at Sweet Hall, or see web at http://osp.stanford.edu/program /beijing/ .

  5日:寫下這些話的時候正聽著小野麗薩 (Lisa Ono)的法語專輯,上次離開北大去耶魯是3年前,在北大門外吃的飯。這次去斯坦福之前我到復旦來買書,同時也算是再次告別一下國內的高校。這一生陰差陽錯注定了在海外求學的日子終會成為我教育的主體,但是我依然熱愛國內的大學,喜歡那種大家一起出去吃飯的勁頭,喜愛那種自由年輕的生活,今天看見很多新生,我想他們即將開始自己也難以想象的精神探險了。看著大家我也會回憶起往日的生活,想起北大,耶魯和香港大學的不同的場景,也會有淡淡的傷感,本科的時代在這一世是一去不復返了,雖然和工作多年的同齡人相比還保持著清純的心態,但畢竟不是20歲的充滿了不帶傷感的夢想的時代。今天購買的書籍折扣從5折到8折,以個人收藏的宗教學為主題,無法去北京,一定會漏掉很多精彩的出版物。發現現在的學術書籍也越來越漂亮了,看了很舒服,目錄如下:《 羅馬人》(R.H. Barrow: The Romans).《信仰的彩虹》(John Hick: The Rainbow of Faiths),《 塔木德四講》(Emmanuel Levinas: Quatre Lectures Talmudiques).《美術考古一世紀》,《西方道教研究編年史》,《 中國歷史文獻學》,《 上帝道成肉身的隱喻》(John Hick: The Metaphor of God Incarnate)《敦煌佛教律儀制度研究》,《中國道教史》,《 世界倫理構想》(Hans Kung:)《屈服史及其他:六朝隋唐道教的思想史研究》,《中國印度見聞錄 》(Relation de la Chine et de l'Inde),《瘋癫與文明》(Michel Foucault: Histoire de la Folie a l'age Classique),《基督教概論》(Alister McGrath: An Introduction to Christianity),《中國清真女寺史 》,《 規訓與懲罰》(Michel Foucault: Surveiller et Punir),《印度佛學源流略講》,《宗教人類學導論》(Fiona Bowie: The Anthropology of Religion: An Introduction),《風格的特征》(Robert Ducher: Caracteristique des Styles),《佛教征服中國》(Erich Zurcher: The Buddhist Conquest of China),《西域南海史地考證譯叢 》,《死海古卷》(Dead Sea Scroll)《光輝的射線》,《聖學復蘇精義》。

  4日:誰料到刀郎的歌唱得這麼好,情真而且帶一點感傷,特別是看到這十幾年來沒有上過大學的他走南闖北浪跡他鄉,不懈地為自己的音樂夢想而奮斗,我能夠明白在這樣的道路上放棄的人永遠是多數。他的原創歌曲比如“蔓莉”讓我得到難得的感動,心裡也大概明白了他在大江南北廣受歡迎的原因。他的歌和創作道路擺脫了陳腐的學院氣,和味同嚼蠟的應景之作和官方歌手相比,帶有悲涼和深厚的個人積累,看來“悲憤出歌手”也是有道理的,他的這種司馬遷式的《報任少安書》的精神,又一次讓我有了學習音樂的沖動,說不定很久以後我也會去讀一個世界音樂的學位。

  3 日:下午我在北翼商業街看碟的時候,俄羅斯開始了人質的解救行動,最後證實有200多人死亡,不同的國度不同的生活不同的際遇不同的命運,人的存在的偶然性和脆弱可見一斑了。9月3日是法定的中國抗戰勝利紀念日,但是卻鮮為人知。這讓我想起1942年犧牲的東北抗日聯軍第三軍軍長、北滿抗日聯軍總司令趙尚志,他有名言:“沒有國哪有臉”,他死後日軍鋸下他的頭顱,將其身軀投進松花江中。後來長春市般若寺的住持炎虛將趙尚志的頭顱掩埋在般若寺內,但是後來失去了下落,直到今年的五月被重新發現。這一事件讓我想到現在在各處享樂的人們,沒有多少還會反思近60年前的抗日決死戰,還會想想那一代人的悲劇和不得不奮起或者沉淪的命運,從大處講歷史的起伏如同人一生中的起伏,苦難也常常被平息和遺忘。這一年每當想起這一點的時候,我的腦海裡總是浮現在港大看到的一張攝於淞滬抗戰時期的照片,那是一隊正在被調往前線的全副武裝的國民黨陸軍戰士通過街市的一個瞬間,年輕的他們臉神剛毅嚴肅,正走向戰場,這些是真正的一去不復返的壯士,可以想象在淞滬戰役最激烈的開端這些軍人中也許沒有幾個能夠生還,在這一刻,在幾乎沒有勝機的情況下和強敵決戰就是他們所背負的命運。

  2日:最近讀的閒書是《音樂的歷史》、《哈佛深呼吸》,發現之旅的《滿滿的書頁:書的歷史》,我知道什麼叢書中的《教皇》、《Helen Gardner: 宗教與文學》以及《中國登山之旅》。寶山圖書館雖然小還是有一些好書,在哈佛的那本裡,又看到賀麟的那段話:以後務須隨時隨地犧牲一切保持自己的內心自由和self respect, 要無一時忘掉了以誠接物,更要無一時忘掉了求真理說真理的使命。如果說我在正規學業上還有什麼遺憾的話,那麼就是還沒有成為哈佛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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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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