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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智慧破解科學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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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智慧破解科學迷霧

 

 

 

 

一、科學出了什麼問題

 

從嬰兒呱呱墜地起,就開始好奇張望、聆聽這個新奇的世界,我們人類求知的欲望,原始的動力就起源於嬰兒時期的好奇。現在我們已經是成人了,思維也變得成熟理性,可是對這個不再陌生的世界,我們又了解了多少呢?

 

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科學的發展為我們提供了莫大的便利,交通、科技、資訊等空前發達,在火星上拍點照片,在太平洋底游弋一番,這些都已不在話下,我們似乎已成了這個世界的主人,還有什麼不能征服呢?然而對於這個世界的本質,即使是現在最前沿的理論物理學家,他的疑惑也不會比人類有史以來的任何一個時期的人更少。

 

這個結論並不為過。在微觀領域,我們對粒子的行蹤摸不著頭腦,甚至對粒子到底是什麼都莫衷一是,小於普朗克空間是什麼概念?為什麼光是一份一份傳播?在宏觀領域,人的大腦是如何工作的,思維是怎麼形成的,這些問題仍然是個謎。在宏觀領域,宇宙的尺度大得令人咂舌,光從這頭到那頭要走幾百億年的時間。現在較為統一的說法是這樣尺度的宇宙起源於一個沒有體積的質點的大爆炸,時間、空間都是從那個起點開始的。可是我們不禁要問,質點之前呢?這時傑出的物理學家霍金就會說,這個問題是不允許問的,因為在那個質點,所有的規律都失效了,所以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如果我們對科學的進展了解得越深入,我們樂觀的情緒就會一點點消失。因為很多問題無法解答,並不是因為我們的科技不夠發達、手段不夠先進造成的,而是在理論上,科學家們用自己編織的繩索縛住了手腳。比如在質點處,所有的理論失效,這就意味著探索的終結。在微觀粒子方面,海森堡的不確定性原理告訴我們,想要准確地知道粒子行蹤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這表明在表面有規律的世界裡,其實本質上是根本無法捉摸的。如果這些還不算什麼的話,最致命的是,我們探索未知世界的最強有力的武器——數學也出了問題。著名的數學家、邏輯學家哥德爾已經證明,一個具有公設的系統必定是不完備的。也就是說,如果想找一個終極的真理,絕對不能依靠邏輯和數學,因為如果使用邏輯和數學,則必定會有一些結論是無法證明也無法證偽的。

 

所有這些,對於還想企望科學家們解答關於世界本質問題的我們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打擊。難道我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關於這個世界的終極秘密嗎?科學錯了嗎?如果錯了,是錯在哪兒了呢?作為一條好漢,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吧?如果您也有同樣的想法,我們不妨把思緒重新捋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症結。

 

二、探索真理的三條道路

 

現代科學的發展建立在古希臘文明的基礎之上。說來奇怪,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世界三大文明幾乎同時開始發端。在古希臘第一個哲學家泰勒斯思考水是世界本原的時候,印度的王子喬達摩·悉達多已在菩提樹下頓悟成佛,並開始講經說法。同時中國的老子也寫下了影響中國千年的道德經。而孔子則在廣收學生、傳道授業,他可是中國第一位名副其實的老師!三種文明各有特色,只是對我們目前生活影響最大的還是發源於古希臘的現代西方文明。但是如果我們自認為是成熟理性的話,我們就必須首先澄清一種巨大的誤區,即在終極真理沒有揭曉以前,誰都沒有辦法說自己的道路是正確的。

 

追求終極真理之路就像攀登珠峰,有人從南坡、有人從北坡,可是在沒有登頂之前,誰也沒有資格說誰的道路是錯誤的。而且,也不能排除殊途同歸的可能。所以,科學雖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我們還不能就此認定科學就是通向真理的唯一道路。我們做出這樣的判斷,不僅是出於理性,而且也是出於一種假設,即醞釀三大文明的先哲們,他們具有同等的智慧,只是考慮問題的角度各異,也就是說選擇探索真理的道路是各不相同的。

 

這樣的前提並不是沒有道理的。舉個例子,對數字的理解可以代表思維能力的一種體現。在著名物理學家和天文學家迦莫夫的著作《從一到無窮大》中提到一個小故事,說是一些探險家證實,在一些原始部落中,不存在比三大的數。如果數字大於三,人們就數不過來了,只能用許多來代替。如果一個部落居民有四個兒子,他也只能告訴別人他有許多兒子。那麼我們再來看看佛經中的智慧。2500年前的佛經記載,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叫做娑婆世界。這個娑婆世界是個什麼概念呢?假如我們的太陽系是個小世界,那麼一千個太陽系就叫做一個小千世界,一千個小千世界叫做一個中千世界,一千個中千世界叫做一個大千世界。而這樣的大千世界有多少呢?佛經裡說,這樣的大千世界的數目,就像恆河中沙子的數目一樣多,我們所在的娑婆世界就是其中的一粒沙。

 

普通的人,這樣的大數連想也不敢想。而西方文明直到約三百年後才由阿基米德把最大的數字“萬”突破。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東方人的智慧不會比西方人差。

 

西方人崇尚理性,思考問題喜歡從局部到整體,即把一個事物先劃分為若干小的部分,把小部分研究清楚了再把部分組合起來就是整體了,這種思路被稱為還原論。在這種思路影響下,古希臘的哲學家對世界的本質提出了不同的構想。泰勒斯認為水是世界的本原,因為他看到希臘半島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而德谟克利特認為世界是由不可分割的原子組成的,應該說在2500年前能有這樣的創見是很難得的。畢達哥拉斯派比較特別,他們認為數才是真理,所有的現象都可以歸結為自然的數字。

 

印度人關注自我,考慮問題往往以自我為中心,所以當釋迦牟尼開始思考這個世界現象的本質時,他首先思考的是這類的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的歸宿是哪裡?從這些問題出發,他最後找到了問題的答案,這就是佛家思想的起源。印度人的這個思維習慣一直延續到今天,印度人約會從不守時,印度城市是有名的髒亂差,這些都可以說是印度人太關注自我的一種負面表現。後期佛學思想傳入中國,並在中國得到蓬勃發展,形成了中國特色的佛家文化,所以實際上中國的佛、道、儒三種思想代表了與西方文化相對的東方文化。

 

 中國人喜歡從大處著手,全盤考慮問題。易經就是中國古人對人與自然整體規律的一種整體認識,易經的易字有三種理解:變易、不易、簡易。若用一句話來概括,可以說成:如果能從變易不停的世界中找到不變的規律,這個世界其實就是很簡單的。老子的道德經也闡釋了人與自然的關系,認為人應當隨順自然的變化,與自然和諧相處。而孔子則更關心人與社會的關系,認為人要與人為善,社會應該有良好的秩序,這樣才符合天道。

 

從以上一些簡單介紹中可以看出,在思考同樣的問題時,考慮的角度不同往往會得出看起來不一樣的結果。西方文明的發展帶給我們便利舒適的生活,這方面無疑是非常成功的。而東方文明在這方面好像沒什麼建樹,東方文明的功績看起來主要是精神的慰藉和人倫的秩序。當然,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對價值的認同感也就不一樣。有人認同西方文明,也有人認同東方文明,畢竟人除了物質生活外,精神生活也是非常重要的方面。但是,東西方文明對同一個問題——世界本質的解答真的是南轅北轍嗎?我們深入分析後會發現事情並不象我們想象的那樣,其實東西方文明都在用自己的方法探索著同一個真相,並且二者的認識正在逐步地靠近。

 

三、體會佛學的空

 

我們先從佛學的一些基本思想出發,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與現代科學相契合的地方。

 

中國人其實對佛學思想多少都有一些接觸,《心經》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樣的句子,大家多少都有耳聞,但要說佛經上到底講了什麼道理,恐怕就沒多少人能說得很清楚。

 

    這並不奇怪。佛學深奧難懂,這點和現在的理論物理學一樣,這也許是佛學與現代科學的第一個共同點吧。但如果我們把二者放在一起來看,會發現要比單獨看佛經或單獨看量子理論更容易理解。

 

佛學認為,我們所感覺到的世界實際上是一種虛幻的假象,並不是一種真實的存在。金剛經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又說:“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那麼佛經中說的“空、幻”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對於這種空和幻我們沒有辦法用語言來描述,但是每個人都可以實際體驗到這種空幻的感覺的。真正的體驗需要長期的修煉,但我們可以取巧,讓大家暫時體驗一下空幻的真正含義。

 

為了能更好地理解什麼是空、什麼是幻,我們現在一起先來做個思想實驗(做這個實驗前,最好確保沒有別人的干擾):

 

假設在未來的某一年,科技已經足夠先進,量子計算機已研制成功,對人腦生理機制的研究也有了重大突破。在這樣的基礎上,一家網絡游戲公司開發出了一款網絡游戲產品。該產品的原理是:通過與大腦接觸的一個微型芯片,將人的所有感覺神經(視覺、聽覺、味覺、觸覺)信號與該公司服務器上運行的網絡游戲平台進行無線連接,由於量子計算機的處理器、內存都異常強大,基於互動分形函數的軟件設計得也非常精細,虛擬世界裡的場景和現實的場景幾乎沒有什麼區別,與虛擬世界裡物品接觸的感覺和現實世界裡的感覺也是一樣的。那麼,現在請想象,您自己現在就在這樣的游戲中!您現在所看到的、聽到的、觸摸到和感覺到的一切都是虛擬的……

 

維持這樣的想象五到十分鐘,能否體會到一點空和幻的感覺呢?如果你能體會到哪怕一點點這種感覺,那麼恭喜你!你那一瞥,已經窺到了一點佛學真谛的影子。這種感覺是你自己獨有的,你無法用語言向別人描述,語言這種邏輯系統在此會失效,所以佛家有句話叫做“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當然,千萬不要誤解佛經上曾說過我們是在一個網絡游戲中,這只是個比喻,但佛經上說的空、幻,和你在實驗中體會到的空、幻是一樣的。對於這個思想實驗,也許有人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沒錯,電影《黑客帝國》裡有類似的情景,美國的一個當代哲學家希拉裡·普特南在其一本名為《理性、真理和歷史》的著作中也引述了一個叫“缸中之腦”的思想實驗,說的也是相似的情景。但是要說這種創意的來源,還是要追溯到2500年前的釋迦牟尼。

 

佛家認為,我們每個人就像身處在一場三維的立體電影當中,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們的身體,都是虛幻的。我們看平面電影時,電影畫面其實是由一幀一幀靜止畫面連續放映而成,電影中的人物景象只不過是光影的把戲,三維空間中的我們並不會把二維電影中的畫面當作是真實存在的。同樣的道理,如果我們處在一個三維的立體電影中,就像剛才的思想實驗描述的那樣,我們還有把握作出同樣的判斷嗎?我相信沒人敢有把握作這樣的判斷。霍金在2002年北京國際會議中心所作的題為“膜的新奇世界”的公眾演講中開玩笑說:“也許我們真的只是一個被連接起來的巨型計算機模擬系統,我們發出一個啟動信號,擺動一只虛構的腳,踢在一塊虛構的石頭上,計算機發回一個表示疼痛的信號!我們未必不是一些被外星人在電腦游戲裡擺弄的角色!”

 

 是的,我們沒有辦法判斷自己是否處在一個虛擬的世界中,但是我們有辦法用佛學的原理判斷霍金的外星人控制說、網絡游戲的思想實驗、《黑客帝國》場景以及“缸中之腦”實驗是不可能實現的,具體的證明將在後文提及。

 

如果大家有了那麼一點空幻的感覺,就可以更好地幫我們理解佛家的理論。也許很多人會覺得這樣的一種理論好像太不可思議,也太科幻了!但是,佛經實實在在就是這麼說的。其實拋開佛經不說,現在物理學家的宇宙觀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說一樣是離譜和科幻的,比如現在比較流行的“多宇宙論”。該理論認為,真實的宇宙是一種高維度的宇宙(超弦理論認為是十維),我們目前這個空間加時間的四維宇宙只不過是若干低維宇宙之一,我們看到的這個現實世界其實是整個高維宇宙波函數的一個投影,我們就像可憐的二維平面人無法想象三維空間的情況一樣,我們也無法想象更高維的空間是怎樣的。這裡需要說明的是,我們無法想象,物理學家們也同樣無法想象,因為所謂的高維空間只是數學推導的結果,並不是任何人可以在大腦中構想的。

 

 既然是同樣的科幻,科學與佛學也就可以彼此握握手,不要再五十步笑百步,大家坐下來就具體的問題來具體探討!

 

四、光速為什麼恆定

 

 相對論和量子理論是現代科學的兩大基石,所以我們首先從這兩方面入手,看看佛學與科學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相對論的提出,既是愛因斯坦天才頭腦的創見,也是科學發展的必然。即使沒有這個愛因斯坦提出相對論,一定還會有下一個愛因斯坦提出,只不過科學就會因此稍微延緩一下發展的腳步。大家知道,在十九世紀五十年代,麥克斯韋就建立了描述電磁現象的完美的麥克斯韋方程組。通過此方程組,麥克斯韋計算出了電磁波的速度,沒想到這個速度就是光在真空中的傳播速度,由此麥克斯韋認定光也是一種電磁波。在這裡,光的速度由公式直接推導得出,已經隱含了光速恆定的概念。後來,著名的邁克爾遜-莫雷實驗證明了真空中根本沒有“以太”這種光的傳播介質。這個實驗對當時的科學界具有相當的震動,因為那時還是牛頓經典時空一統天下的時候,光的速度那時已是眾人皆知。不過按照牛頓經典理論,光的速度一定是相對於某個不動的物體,這個不動的物體被大家假想為真空中一種靜止不動的介質——以太,以太是光傳播的介質,同時又相對於光速恆定,這樣,牛頓的經典時空就非常完美了。然而邁克爾遜-莫雷實驗的結果讓科學家們如鲠在喉,因此被稱為二十世紀飄在科學界的兩朵烏雲之一  (另一朵是黑體輻射實驗,引發了量子理論的誕生)。

 

 如何解釋邁克爾遜-莫雷實驗的結果成了當時的一件大事。此時年輕的愛因斯坦大膽假設,認為光的速度並不需要參照物,而是一個常數,並在此假設基礎上建立了輝煌的相對論。我們現在知道,對於相對論的預言都很成功,相對論的應用也很普及了,比如在GPS定位時,就要考慮相對論效應,不然就會出現較大的誤差。

 

然而,光速為什麼相對於每一個觀測者都是一個恆定的數值呢?並且與觀測者的運動狀態無關?如果光也是一種物質,那麼這與我們的常識是相悖的。比如從火車上向火車運動方向上扔一個小球,在站台的觀測者看來,小球的運動速度就是其本身速度與火車速度相加之和。然而相對論告訴我們,如果從火車上不是拋出小球,而是發射一個光子,那麼無論對於火車上的觀測者還是站台上的觀測者,光子的速度都是恆定的。對於這一現象,愛因斯坦從沒做過什麼說明,其他的科學家或者折服於愛因斯坦理論的強大,或者曾經探討但無果而終,總之光速恆定的假設從此不再探究。

 

 或許有人會說,光速恆定不是從麥克斯韋方程得到的結果嗎?難道還需要說明嗎?如果這樣認為的話,就並沒有看到問題的實質。麥克斯韋方程是為了描述電磁現象而得到的,所以對光速恆定的結果也只是對現象的一種數學化描述,並不是說明現象的原因。麥克斯韋方程無法說明白是電磁現象導致了光速恆定的結果還是光速恆定導致了電磁現象的產生,更或者二者根本就不是因果關系,只不過是同一種現象的不同表現。況且用數學來解釋物理現象的本質,有點倒果為因的感覺。數學的本質是什麼,目前並沒有統一的認識。直覺主義者、形式主義者和邏輯主義者各有各的解釋,數學自身的出生問題都沒有解決,更不可能去說明物理現象的本質。

 

 一個理論不管多麼正確,如果是建立在一個無法說明白的假設之上,總是讓人覺得不太完美,至少這不是一個完備的理論。既然科學止步於這個假設,我們不妨看看佛家對此有沒有更好的說明。

 

 前面我們說過,在佛家看來,世界並不是真實的存在,所以也就不存在獨立於觀察者之外的一個所謂的客觀世界,每個人看到的世界就是自己的世界,雖然大家眼中的世界也許並沒有什麼差別。但從本質上來說,每個人只有一個參考系,那就是自我。那為什麼大家看到的世界都是一樣的呢?這是因為我們每個人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或者說我們每個人都是佛,我們本來都是有無窮潛力的,但由於自身的無明產生了分別心,分別心形成幻象,我們又執著於這個幻象,所以認假為真,丟失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執著的程度不同,就會被不同的規律束縛。現在束縛我們人類的這個規律,就是目前科學家追求的大統一理論,或者叫宇宙波函數。然而從根本上說,並不是規律束縛我們,而是我們自己束縛了自己,只要我們不再執著於幻象,我們都可以擺脫規律的束縛。

 

 可以通過前面的思想實驗來理解這種情形。比如我們現在都在游戲中,游戲公司服務器中的游戲程序就是我們認為的宇宙波函數,宇宙波函數投影在我們自己的意識中,於是形成了五彩斑斓的四維時空的現實世界。只要我們“身”在游戲中,我們就要被宇宙波函數束縛,但只要我們從游戲中出來,游戲公司的宇宙波函數自然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從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所謂的四維世界只有一個參照系,那就是觀察者自己。脫離觀察者的世界是根本不存在的。就像我們照鏡子,鏡中的像一定是和鏡子相伴相生,鏡子拿開,鏡中像也就消失。

 

 大家都是由於分別心而產生了幻象,那為什麼我們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呢?佛說,那是因為分別心太過細微,而我們的意識太過粗放。我們的意識是由連續不斷的念頭組成,按照佛經的記載,一彈指含二十瞬,一瞬含二十念,一念含九十剎那,一剎那含九百生滅。實際上這還是方便說,真實情況是每一剎那間就有億萬次的生滅。為了幫助理解,我們可以把分別心劃分為三個層次:最粗的級別為分別覺,其次為分別念,最細微的稱為分別識,也就是佛法中的生滅。我們把這三個層次分別對應於時鐘的時針、分針和秒針。假如我們的分別心處在時針的層次,我們只能感覺到時針的運動;如果分別心處在分針的層次,那我們可以感覺到時針和分針的運動,但感覺不到秒針的運動;如果分別心處在秒針的層次,那麼時針、分針和秒針的運動我們都能感覺到。相應地,佛法說,我們普通人都處在分別覺的層次上,也就是時針的層次,更細微的分別念和分別識我們感覺不到。那麼普通人要怎樣才能感知到最細微的生滅呢?佛經裡說,要修煉到八地菩薩以上才可以(關於知覺系統的現代心理學研究將在後文談到)。

 

 分別識以極快的速度生滅。我們再來看光量子,光是一份一份發出的,兩份光子之間有一個間隔,這難道不是一種生滅嗎?一份光子是生,間隔表示滅,沒錯!我們終於找到了佛學與科學的共同之處!所謂光傳播的速度,其實就是我們每個人分別識生滅的速度!正是這樣!由於我們每個人分別識生滅的速度都一樣,所以光速相對我們每個觀測者來說都是恆定不變的!相對論的前提在佛學理論中得到證明!

 

 同時我們還知道了,普朗克時間就是一個分別識從生到滅的最短時間,而普朗克空間就是在這一個短暫的生滅中意識所產生的虛幻的最小空間單位。這同時也解釋了,為什麼小於普朗克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對於科學家來說是個禁區,而用佛學理論則很容易解釋:虛擬的四維時空幻象本身就是建築在一個個連續不斷生滅的分別識之上,想要用虛擬時空中的要素去探索建築該時空的基元之間的縫隙,這是本末倒置的行為。用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是,想用一把鋼尺去測量鋼尺上兩個鐵原子間的距離,當然是不可能的。那麼我們還有沒有辦法探測到小於普朗克空間的方法呢?當然有,但不能再用任何依托於四維虛擬時空的元素,後文將論及此問題。

 

光速恆定的結論雖然在佛學思想中得到證明,但是從佛學的觀點看,所謂光的速度其實是一種假象,並沒有一種叫做光的物質,單個的光子也許僅代表一次分別念的生滅。所以,並沒有光,也沒有光的速度,有的僅是因分別識產生的光的幻覺,光的速度自然也就無從說起。這個結論,大家如果一時還不理解,可以暫時擱置。我們在下面討論量子理論時還要用到這個結論,也許那時將更好地理解這種概念。

 

我不清楚愛因斯坦本人是否對佛學有過研究,但其本人對佛學有著相當高的評價。1954年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出版的《Albert Einstein: The Human Side》一書中記錄了這樣一段愛因斯坦的話:

 

“未來的宗教將是一種宇宙宗教。它將是一種超越人格化神、遠離一切教條和神學的宗教。這種宗教包容自然和精神兩個方面,作為一個有意義的統一體,必定是建立在由對事物的——無論是精神,還是自然的——實踐與體驗而產生的宗教觀念之上的。佛教符合這種特征。”

 

愛因斯坦的這個評價也許僅是出於直覺,他應該想不到,後人會用佛學理論為他的相對論基礎作一個證明,這也許是佛學對他這種評價的一種積極反饋吧。

 

五、粒子還是波?

 

 解決了相對論基礎的問題,我們繼續向量子理論出發。為了說明我們並不是牽強附會,有必要先引出以下三段量子物理學家的話:

 

 J·R·奧本海默:在原子物理學的發現中所表現出來的……關於人類認識的一般概念……就其本質而言並非我們根本不熟悉、前所未聞或者完全是新的。即使在我們自己的文化中,它們也有一定的歷史,而在佛教和印度教的思想中更居有中心的地位。我們所要作的發現只是古代智慧的一個例證、一種促進和精細化。

 

N·玻爾:為了與原子理論的教程作一類比……(我必須轉向)這樣一些方法論的問題,如來佛與老子這樣一些思想家早就遇到了這類問題,就是在這幕壯觀的戲劇中,如何使我們既是觀眾又是演員的身份能夠協調起來。

     

W·海森堡:自從第一次世界大戰以來,日本科學研究對於理論物理的巨大貢獻可能是一種跡象,它表明在東方傳統中的哲學思想與量子力學的哲學本質之間有著某種確定的聯系。

 

量子理論是科學發展以來最為成功的理論,給我們提供了新的關於自然界的表述方法和思考方法。量子論揭示了微觀物質世界的基本規律,為原子物理學、固體物理學、核物理學和粒子物理學奠定了理論基礎。它能很好地解釋原子結構、原子光譜的規律性、化學元素的性質、光的吸收與輻射等。現代的許多科技成果都帶著量子理論的烙印。沒有量子理論,我們的生活水平將至少倒退五十年。

 

這樣一個成功的理論,卻是目前物理學家們最感困惑的一個理論。最主要的問題集中在以下兩個方面:一些基本的實驗現象不能得到合理的解釋,另外不清楚海森堡不確定性原理的機制是什麼。

 

不確定性原理是說:一個微觀粒子的某些物理量(如位置和動量,或方位角與動量矩,還有時間和能量等),不可能同時具有確定的數值。其中一個量越確定,另一個量的不確定程度就越大。測量一對共轭量的誤差的乘積必然大於常數h/2π(h是普朗克常數),這個規律是海森堡在1927年通過數學手段推出來的,之後被許多實驗所確認,是微觀粒子運動的基本規律。然而這個規律誕生80多年來,物理學家們一直不知道規律背後的原因。也有一些解釋,如霍金就認為,測不准的原因是當人去觀察粒子時,光子對粒子造成了擾動,所以測不准。這個解釋雖然很形象,但並不能使人信服。因為測不准原理並不是實驗室中的發現,而是首先通過數學公式推導得出的。這就說明,只要量子理論的公設沒有問題,那麼從理論上說,粒子的位置和動量就是沒辦法同時精確測量,而這並不是測量手段的問題。

 

我們再來看電子的雙縫實驗。

 

 如果我們把一束電子直接打在屏幕上,屏幕會顯示一個亮點,表明電子是粒子性的。我們再讓一束電子通過兩段平行的狹縫,在屏幕上則會顯示出明暗相間的干涉圖案,表現出波動性。如果將雙縫之一關閉,則屏幕會出現衍射圖案,但干涉圖案與衍射圖案並不相同,雙縫干涉圖案並不是單縫衍射圖案的疊加。最奇怪的是,在上述實驗中讓電子一粒一粒地發射,實驗結果還是一樣的。那麼電子到底是粒子還是波呢?

 

 如果說電子是粒子,那麼通過單縫時為什麼會出現衍射圖案?並且如果是粒子的話,必定不可分割,也無法解釋一粒一粒發射的電子通過雙縫後怎麼會形成干涉圖案——前一粒不可能與後一粒發生干涉,單個粒子也不可能同時穿過兩條狹縫自己與自己發生干涉。在雙縫實驗中,我們快速遮去其中一個縫,單個的電子又該如何感知我們的這一行為並立即表現出完全不同的運動軌跡,本來應該落在干涉圖案中的亮點變成了落在衍射圖案中的亮點?

 

 如果說電子是波,可以解釋電子同時通過兩條狹縫後發生干涉,但通過狹縫後打在屏幕上的為什麼仍然是一個小亮點,而不是較暗的干涉圖案?如果我們想要一探究竟,在雙縫旁邊安裝一個粒子監視器,此時我們會看到一個個的粒子,但是干涉圖案也隨之消失。電子好像知道人們的心思,我們想要偷看它的秘密,它立即會掩飾得很好,一點破綻也沒有。

 

目前主流的看法是,電子(其他亞原子粒子也一樣)是處在一種所有可能狀態的迭加態中,我們無法推測電子在某一時刻的具體位置(除非進行觀測),但我們可以知道電子出現在某一位置的幾率是多少,這個幾率可通過薛定谔波函數計算得出。

 

 那麼,粒子在通過狹縫前到底是一種什麼狀態呢?是粒子還是波?還是一種被幾率波函數約束的量子迭加態?如果是後者,我們又要如何來理解呢?顯然,微觀亞原子粒子的行為不能用我們經典的理論來解釋。我們只能籠統地說,粒子具有波粒二象性。如果我們只滿足於對現象的了解,這個認知就足夠了,教科書這麼寫,我們也就這麼看。就像世界上幾乎所有的應用物理學家都認為的那樣,知不知道粒子的秘密和能不能運用量子理論是兩回事。現在量子計算機的研究正如火如荼地開展著,應用物理學家們不會干等著理論物理學家的解釋再干活的。況且粒子世界怎麼回事,跟我們的生活關系好像不大。粒子再怎麼奇怪,太陽還是有規律地東升西落,我們還是要有規律地上學上班,微觀粒子世界和宏觀世界是不相干的。

 

但是真的不相干嗎?薛定谔的那只可憐的貓打碎了我們希望窩在有規律的宏觀世界的美夢,把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生生地扯到了一起。埃爾溫·薛定谔是量子力學的奠基人之一,在1935年就已經覺察到量子迭加的哲學問題怎樣可以在宏觀級上出現。他設計了這樣一個思想實驗:“一只貓關在一鋼盒內,盒中有一種殘忍的裝置(必須保證此裝置不受貓的直接干擾):在蓋革計數器中有一小塊輻射物質,它非常小,或許在一小時內只有一個原子衰變。在相同的幾率下或許沒有一個原子衰變。如果發生衰變,計數管便放電並通過繼電器釋放一錘,擊碎一個小的氫氰酸瓶。於是貓被毒死。”

 

我們運用自己的邏輯推測,那只貓是非死即活的,兩者必居其一。可是按照量子力學規則,盒內整個系統處於兩種態的迭加之中,一態中有活貓,另一態中有死貓。但是一個又活又死的貓是什麼意思呢?貓的死活被擺在了台面上,我們不能再奉行鴕鳥政策了!

 

 對於量子領域的這種奇怪特性,量子理論的奠基人之一的玻爾給出了自己的理解。他的解釋也被認為是量子理論的傳統觀點,被稱為哥本哈根解釋。玻爾認為:在對某個量子物體實行一次測量之前,就把一組完全的屬性委歸於它,那是沒有意義的。也就是說,詢問一個電子“實際”是什麼的問題,是沒有意義的。或者至少,當您提這個問題時,物理學家不可能給予回答。他宣稱:物理學不告訴我們世界是什麼,我們只能說觀察到的世界是什麼。對於薛定谔的那只被量子論決定生死的貓,玻爾的觀點是,物理學不能告訴我們貓是生還是死(當然我們的邏輯可以判斷),只有在我們觀察後,波函數發生“坍縮”,我們才能知道確定的結果。

 

玻爾的結論是驚世駭俗的,因為本來是客觀的物理實驗,結果卻要由主觀的意識來決定,這是大多數人所不願接受的。我們一般會毫不猶豫地認為這個世界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眼前的電腦、屋外的果樹、鮮花,一切的一切,都是實實在在地呆在那兒,並不會因為我們沒注意到它們就不存在。換句話說,就算我們魂歸西天,這個地球還是一樣地轉。是的,我們堅定地這樣認為。不僅我們,大多數物理學家都是同樣的看法,認為我們這個世界具有兩種特性:實在性和定域性。其中定域性是指,一個物體或人,比如張三,要麼在家裡、要麼在辦公室,或者在其他某個地方從事秘密活動。我們可以確定,在某個具體的時間,張三只可能出現在一個地方,他不可能同時在家又在辦公室(當然除了他是SOHO的在家辦公一族)。也就是說,沒有一種東西可以超過光的速度。然而玻爾告訴我們,在粒子世界,所謂的定域性是不存在的,而實在性從物理學角度也是無法確定的。

 

從保衛經典世界的定域性和實在性角度出發,一些物理學家發展出了關於量子特性的多種解釋。一種隱變量理論認為,我們不清楚粒子的行為是由某種暫時還沒有被我們發現的因素導致的,粒子其實和乒乓球一樣是經典實在的。另一種多宇宙論則認為,我們每觀測一次,宇宙就發生一次分裂。比如我們看到粒子從左縫穿過,與此同時另一個平行的宇宙被分裂出去,在那個宇宙,粒子其實是從右縫穿過的。這樣,與我們平行的宇宙就有天文數字般那麼多。我們不禁感歎,保衛實在世界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況且這也不符合奧卡姆剃刀的經濟性原則,奧卡姆剃刀原則告訴我們:不要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

 

 如果僅是理論的不完善,我們還可以勉強接受。然而以下將要談到的兩個已被證實的實驗,將徹底粉碎任何保衛實在性和定域性的企圖。

 

六、兩個決定性實驗

 

在談到前一個實驗之前,我們必須先介紹一個被稱之為“科學中最深刻的發現”的貝爾不等式,這個不等式的形式是:|Pxz-Pzy|≤1+Pxy。我們可以不用理會這個不等式的具體含義,也不用管貝爾是怎麼推導出來的,我們只要知道,貝爾為我們提供了一種可能,即直接用實驗數據驗證量子理論。貝爾不等式用數學語言告訴我們,如果我們的世界是經典實在的,那麼不等式成立,反之則不成立。

 

貝爾不等式使物理學家們用具體實驗來驗證ERP佯謬成為可能。

 

ERP佯謬是愛因斯坦和波多爾斯基以及羅森聯合提出的一個思想實驗。天才的愛因斯坦建立了相對論,可是在他內心深處仍然渴望經典實在的世界,這方面他是保守的。因此為了反駁量子理論,愛因斯坦提出了他的诘難:想象一個大粒子衰變成兩個小粒子反向飛開。如果粒子A自旋為“左”,粒子B便一定是“右”,以保持總體守恆。按照量子理論,在觀察之前,它們的狀態是不確定的,只有一個波函數可以描繪它們。當彼此飛離數光年後,我們開始觀察粒子A,它的波函數坍縮了,瞬間隨機選擇了比如說“左”旋。此時粒子B也必須瞬間成為“右”旋了。那麼B是如何得知A的狀態的呢?難道有超光速信號來回於它們之間?這顯然違背了相對論。

 

1982年,法國奧賽理論與應用光學研究所的阿斯派克特小組第一次在精確意義上對ERP作出檢驗,這個實驗被命名為阿斯派克特實驗,實驗結果毫無懸念地證明了量子理論的勝利,貝爾不等式不成立!之後若干物理學家多次重復檢驗,結果一致。阿斯派克特系列實驗是二十世紀物理史上影響最為深遠的實驗之一,甚至可以和1886年邁克爾遜—莫雷實驗相提並論。

 

 面對實驗結果,人們面臨選擇,要麼保留實在性,要麼保留定域性。二者至少必須放棄一樣。如果保留實在性,定域性就必須放棄,這就意味著存在一種物理信號可以超光速傳播。而這與眾多實驗事實驗證過的相對論相矛盾,顯然不可取。那麼保留定域性,放棄實在性呢?這種選擇是痛苦的,大多數人並不表態,也許是默認?因為這似乎是唯一的選擇。的確,這就是目前對量子狀態的一種主流看法:量子處在多種可能性的迭加態。當我們進行觀測行為的時候,幾率波函數坍縮,一種狀態被決定下來。至於這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沒有太多人去探究。這個領域像個黑洞,我們只能猜測,真相是什麼,誰也說不清。

 

如果說阿斯派克特實驗讓人們還保留一些經典世界定域性的希望,那麼下一個實驗——延遲選擇實驗將徹底摧毀人們的這最後一點希望。

 

 延遲選擇實驗是美國理論物理學家惠勒在1979年提出的一個思想實驗。這個實驗的基本思路是,用塗著半鍍銀的反射鏡來代替雙縫。一個光子(電子也是一樣)有一半可能通過反射鏡,一半可能被反射,這是一個量子隨機過程。把反射鏡和光子入射途徑擺成45度角(如下圖所示),那麼它一半可能直飛,另一半可能被反射成90度角。但是我們可以通過另外的全反射鏡,把這兩條分開的岔路再交匯到一起。在終點觀察光子飛來的方向,我們可以確定它究竟是沿著哪一條道路飛來的。如果檢測器1在響,說明光子經由直飛的ADB線路傳播過來;如果檢測器2在響,說明光子經由反射的ACB線路傳播過來。 但是,我們也可以在終點B處再插入一塊呈45度角的半鍍銀反射鏡,這樣兩束光線將重新組合,而這會引起波的干涉效應,於是進入1和2的光束強度分別與兩束光在組合點處的相對位相有關。這些位相能通過調整光程長度而改變。特別地,可能這樣安排位相使得互相干涉導致進入1的光強為零,100%的光進入2。

 

 按照保留定域性的量子理論觀點,如果不插入第二塊半鍍銀鏡B,那麼光子經由確定的線路ACB或者線路ADB傳播,最終在檢測器1或檢測器2處得到光子的信號。如果插入第二塊半鍍銀鏡B,我們觀測手段發生改變,光子立即以量子迭加態同時經兩條線路穿過B並發生干涉。總之,如果我們不在終點處插入半反射鏡,光子就沿著某一條道路而來,反之它就同時經過兩條道路。現在,關鍵點是第二塊半鍍銀鏡B插入還是不插入,這個決定可以延遲作出,直到一個確定的光子已經快要到達終點時才決定。這樣,我們可以在事情發生後再來決定它應該怎樣發生!這是與定域性直接相違背的。

 

在提出這個設想五年後,馬裡蘭大學的卡洛爾·阿雷(Carroll Alley)和其同事做了延遲實驗,驗證了惠勒的這一設想。與此同時,慕尼黑大學也得出了類似結果。

 

延遲選擇實驗甚至在宇宙尺度上也具有可操作性。1979年月29日,瓦爾希(Walsh)等人用2.1米光學望遠鏡發現了一對相距5.7角秒的類星體0957±561A,B。它們的亮度差不多,等級均為17等,光譜中有相同的發射譜系,譜線的寬度和強度相同。它們曾被認為是兩個不同的類星體,二者分開的視角是6弧秒。現已證明,二者實際上是一個類星體由於引力透鏡原理所成的兩個像,而這個雙像成為在地球上進行宇宙尺度的延遲選擇實驗的天然光源。惠勒提出了一個實驗裝置,將望遠鏡分別對准兩個類星體像,利用光導纖維調整光程差,並將光子引入實驗裝置,就可以完成星際規模的延遲選擇實驗。也就是說,我們是否插入第二塊半鍍銀鏡B,將決定上億光年前就已發出的光的路線,物理世界的定域性在此被推翻。

 

 有意思的是,引力透鏡現象是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所預言的一種現象,引力透鏡現象的存在是廣義相對論的一個直接驗證,而基於引力透鏡的延遲選擇實驗卻直接否定了相對論的基礎,即光速為物理世界的最大速度。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的矛盾在這一個實驗中被徹底揭露。二者都是被無數實驗現象證實的理論,我們無法放棄任何一個理論。兩個自成體系的邏輯公設系統,在描述同一個世界的時候產生了一個悖論:引力透鏡現象證明了相對論的正確,而基於引力透鏡的延遲選擇實驗,卻推翻了相對論的定域性基礎。我們的世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世界欺騙了我們還是我們被自己欺騙?

 

 延遲選擇實驗和阿斯派克特實驗是任何試圖解釋量子世界奇異特性理論的試金石,那些試圖保有經典世界實在性和定域性的企圖在這兩個實驗面前都將無法自圓其說。我們無須再做無謂的嘗試,相對論與量子論的矛盾實際上已經明確地告訴了我們,並不是理論有問題,而是理論的公設有問題。當愛因斯坦與玻爾爭執的時候,哥德爾可能在心裡說:看吧,我早就說過任何具有公設的系統都是不完備的。所以你們的爭執也是遲早的事!

 

 的確,用相對論無法解釋量子的古怪行為,而量子論自己都無法解釋量子的行為,更不要說去解釋相對論了。

 

 現代科學面臨著一種尴尬的境地,如果不從根本上進行反思,這種悖論恐怕無法化解。我們不妨回味一下玻爾的觀點:“物理學不告訴我們世界是什麼,我們只能說觀察到的世界是什麼。”大家是否注意到,玻爾的觀點與佛家的理論不謀而合!前面我們說過,佛家的觀點認為,沒有一個獨立於觀察者之外的世界,每個人所感知到的世界,只不過是自己無明分別念所產生的幻象。既然如此,我們能否從佛學的角度來解釋粒子的古怪行為,並最終化解相對論與量子論的矛盾呢?

 

 我們拭目以待。

 

七、佛學破解量子迷霧

 

佛學認為,連續生滅的分別識,迷失了我們的本體。我們的本體,佛學中稱為真如或法身、或阿賴耶識,是具有無限潛能的。用現代科學的術語,則是具有無限的能量和無限的維度。由於起了無明妄心,進而產生分別識,由是產生視覺、聽覺、味覺、嗅覺、觸覺、意識和末那識,末那識相當於現代的潛意識。知覺系統使我們產生了四維時空的幻象,而對幻象的執著,使意識產生實有的感覺,這種感覺被寫入末那識,而末那識又寫入阿賴耶識。因此,無限潛能的阿賴耶識被自我產生的幻象束縛。

 

所謂的光只是連續生滅的心識所產生的幻覺,而粒子、物質等實體只是分別執著心中的相應顯現。對於任何物理現象,我們可以去追究現象後面的規律,但所有的規律都是建立在連續生滅的幻象之上,並沒有一個象柏拉圖所想象的純粹規律和理念的世界。我們常常以為,這個世界如此有規律地運行,一定有一個恆定不變的規律可以解釋所有的現象。然而這一美好願望,是建立在有一個客觀實在世界的基礎之上的。我們的科學家潛意識中認為,現象世界有一個本質,而科學家的目的就是去找到這個本質。這個本質披著一件叫做大統一理論的華麗外衣。如果世界的確是客觀實在的,不因我們的觀測而改變,那麼這樣的大統一理論就一定能找到。但是,延遲選擇實驗和阿斯派克特實驗以及相對論與量子論的尖銳矛盾已經明確地告訴了我們,科學家的想法是錯誤的。如果我們能夠轉變觀念、換一個角度來看問題,相對論與量子理論其實是可以在一個新的系統上得到統一的。我們經常說要量體裁衣,從佛學的觀點看,現象界的本質是空,所以體已經沒有了,大統一理論這件華麗的外衣我們暫時用不上。丟了這件表面華麗的外衣並不可惜,我們很快將會拾起一件綴著奪目明珠的外衣。

 

我們暫時拋開鐘愛的客觀實在性,看看佛學有沒有辦法統一這兩個看似尖銳沖突的矛盾,如果不行,我們再重拾起來也不遲。

 

 我們認為宏觀世界是客觀實在的,因為宏觀世界的運行看起來穩定而有序,我們根據經驗和規律就可以推算出可以驗證的結果。在奧運會射箭比賽中,選手向箭靶射出一支箭,這支箭將會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奔向靶心,如果選手水平夠高,那麼可能命中九環或十環,若發揮失常,頂多一環或零環。可是如果這支箭遵循量子規則,結果就會很嚇人:箭一旦發射,我們馬上就找不到它的蹤跡,如果看台是環形的話,看台上任意一個觀眾都有可能被箭命中,我們完全不知道哪個觀眾會如此幸運得到這支箭,我們只知道某些位置的觀眾“中獎”幾率會大些。

 

同樣的一個世界,就因為宏觀和微觀的觀察角度不同,為何差異如此巨大?

 

前面我們說過,普通人是處在分別覺的層次上,而現象界卻是建築在我們本體極細微的分別識之上。我們無法感知到那種細微的生滅,因此我們所感知到的宏觀現象都是連續的。就像我們看電視,電視圖像其實是電子不斷打在熒光屏上不斷生滅的光點,但我們的分別覺分辨不出,因此意識中產生的就是一幅連續運動的圖像。

 

 當我們去探索亞原子粒子世界時,往往仍然帶著對宏觀現象的固有思維,認為微觀亞原子世界也應該是連續的。特別是當看到粒子在雲室中的軌跡、或者感光屏上一個個小亮點時,更加深了我們的這種看法。然而從佛學的角度來看,粒子這個概念,是我們將宏觀分別覺層次的概念生搬硬套到分別念或分別識層次上的一種違法亂用。在宏觀層次,粒子的概念包括剛性的、連續的等性質,這種性質用在分別覺層次沒有問題,但亞原子世界是我們分別念和分別識層次的現象,用粒子等概念就完全不適合。任何基於分別覺層次的概念用在亞原子領域都是人們的臆測,那麼應該用什麼概念呢?

 

很遺憾,在我們的字典裡找不到一個概念是合適的,甚至“概念”本身這個概念都是不合適的。為什麼呢?

 

 因為所有的概念都是我們基於宏觀分別覺層次的產物,我們很自然會將宏觀現象中的性質與這個概念掛鉤,一旦任何一個概念進入我們的思維,我們的在宏觀領域訓練得極為發達的想象力就會構思出一幅所謂的微觀亞原子世界的場景,而這種場景只不過是我們想象力的結果,與真正亞原子世界的場景也許大相徑庭。這樣的場景作為娛樂還可以,可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那麼我們就沒有辦法描述亞原子世界了嗎?

 

當然不是,有一種語言——數學語言勉強可以勝任,我們的物理學家其實一直在運用這種語言。量子理論取得的所有成功,可以說除了人類靈感的迸發,剩下的應該都是數學的功勞。數學語言是一種高度抽象的語言,也正是這種高度抽象性,讓數學語言描述亞原子世界成為可能。數學公式並不給人提供任何想象,您如果根據數學公式產生出了什麼聯想,那不是數學的錯,只能怪您自己想象力太豐富。

 

同樣地,當波函數推導出來的時候,人們為怎麼理解它而絞盡腦汁。是帶波包的粒子還是具有粒子性的波包?是粒子的波動路徑還是波動的粒子幾率?從佛學角度看,不管粒子還是波,都是宏觀分別覺層次的概念,用來描述亞原子世界都是不合適的。最合適的僅有這個函數本身。那我們到底該如何理解亞原子世界呢?

 

亞原子世界的本質和我們宏觀世界的本質是一樣的,是絕對的虛空。然而我們卻感覺不到虛空所在,是因為我們執著於無明生滅產生的幻象,幻象是波函數在真如本體中的投影。投影的方式不同,所顯現的幻象也就不同。如電子雙縫實驗中,整個雙縫實驗裝置就是一種投影方式,這種方式產生出雙縫干涉圖案。如改為單縫,則又是另一種投影方式,這種方式就產生衍射圖案。您如果要去揣摩粒子是如何知道雙縫變單縫的,這是一種徒勞的臆測。請把粒子的概念從意識中驅除出去,當我們說粒子時,就表明這已經是波函數的一種投影了。任何一種有形的概念都表示了一種波函數(這裡波函數是抽象規律的代稱)的投影,粒子或其他實體概念是我們對宏觀世界現象的一種代稱。這種代稱為宏觀世界現象的描述提供了一種方便,實際上宏觀世界的任何事物也同樣是波函數在真如本體的投影,這種投影是時刻生滅著的分別識所產生的幻象,而不是實際的存在。前面說過,這種概念在宏觀領域生效,是因為我們的分別心處於比較粗放的分別覺層次,根本感覺不到現象後面的本質。因此我們知道了,佛法裡只有虛幻的現象,沒有隱藏在現象後面的客體。所有的現象都是自身無明分別識的產物。

 

 我們長久地習慣了形象思維,也許很難一下接受脫離了形象該如何思維。事實上,也許只有數學家在演算數學公式的時候才可能脫離形象思維。生活中的我們,又哪有一刻能脫離形象思維呢?

 

 我們再就阿斯派克特實驗和延遲選擇實驗進一步來說明。

 

 兩個被分別反向飛離若干光年的粒子,它們之間是如何通訊的呢?當我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仍然在誤用宏觀世界的概念。我們要明確,從來沒有什麼粒子,也沒有任何客體,有的只是一個個相續的現象。粒子分離是一種現象,被我們感知;對粒子自旋方向的判斷,比如設置偏振片,又是一種現象,但是在兩種現象之間我們沒有任何知識。沒有知識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們能力有限,而是本來就沒有這樣的現象發生。如果在粒子分離之後我們馬上用一些手段去探測這所謂的粒子,那麼投影立即發生,我們也就有了粒子或波的知識。因此,在兩種現象之間的任何臆測都是沒有意義的,波函數在設置偏振片後作為現象的結果投影在真如本體,所以兩個粒子的自旋方向同時確定。

 

目前普遍的觀點認為,兩個粒子分開後就處在一種迭加態中,探測之後波函數坍縮,於是粒子狀態確定下來。這種說法是傳統的哥本哈根解釋。哥本哈根派對薛定谔的貓的解釋是,貓既是死的又是活的,貓處在一種死活兩種狀態的迭加態。這種解釋總讓人有某個地方不對的感覺。我們仔細分析這種說法,發現其實是有問題的。既然處在迭加態,那就不存在粒子或貓一說,當我們說粒子或貓的時候,迭加態已經消失了。所以說粒子或貓處在迭加態的說法是有邏輯矛盾的。在佛學看來,不僅死貓活貓是一種確定的波函數投影,就連“貓”這個概念本身就是波函數的投影,所以也就不存在“貓處在迭加態”的說法。

 

 在潛意識中,我們認為宏觀的物體是確定的,於是自然認為由儀器產生出來的粒子也就是確定的。然而實際上,任何宏觀現象,儀器、設備、人的身體以至粒子、空間、時間、宇宙等等一切我們能夠說出的現象,統統都是函數或規律投影在我們真如本體的幻象。在投影沒有發生時,什麼也沒有,是絕對純淨和具有無限潛能的真如本體。所謂的函數或規律是與現象相伴相生的,投影只是方便的說法。就像我們照鏡子,鏡中像和鏡子一定是相伴相生的,而真如本體更像是光的角色,因為有了光,鏡中像的存在才成為可能。因此,當我們用分別覺層次的概念去描述分別念或分別識的領域時,相當於用已經發生投影的結果去描述還未發生投影的狀況,自然就產生了邏輯矛盾。而未發生投影時的狀況是什麼呢?正是我們本體的狀況。我們的本體真如其實是沒辦法用語言描述的,只能自己通過實證來體會。我們的語言甚至連更深層次的分別念和分別識的狀況都無法描述。而數學語言是基於現象的描述,雖然可以描述分別念和分別識的大致狀況,但對絕對空無的本體依然毫無辦法。

 

 如果理解了佛學的以上原理,我們再看延遲選擇實驗就不會那麼驚奇了。插入還是不插入半透鏡直接決定了函數的投影方式,得到不同的結果也就是不言而喻的了。至於光線走了多少光年、或者是從哪條線路過來的全都是我們的臆測。也許您還會覺得奇怪,光線難道不是從億萬光年遠的距離傳播來的嗎?我不得不說,那只是您的想象,所謂的光只是一種幻覺,時間也是一種幻覺,億萬光年的空間仍然是一種幻覺。當然也許您會說,人類的火星探測器不是已經登陸火星、甚至取回了樣本嗎?難道也是幻覺?

 

 這也許短時間裡很難理解。無論我們采用何種探測手段,只要我們去探測,就一定會得到結果。如果科技足夠發達,飛出太陽系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想一想,所有的物質,包括我們的身體,無一不是函數在真如本體的投影。即使我們的身體去到了宇宙的邊緣(如果有的話),我們看到的終究不過是一種現象,終究不過是追求一場迷離的夢,這樣的追求只會離我們本體的距離越來越遠。

 

這就是佛學與科學的不同點,科學追逐現象,佛學洞察本質。科學在繞著現象轉了一大圈後,終於與佛學只剩下一層窗戶紙的距離了。勇敢的學者會毫不猶豫地捅破它,回歸到佛學博大精深的懷抱中;怯弱者仍然會止步不前,於是繼續著小貓捉自己尾巴的游戲。

 

運用佛學理論,量子理論中的一些迷霧也就很容易被撥開。我們來看海森堡的不確定性原理。當我們要進行一次測量的時候,實際就是要求完成一次函數在真如本體的投影。用什麼方式來進行投影直接決定我們將得到什麼樣的結果。當我們用確定的方式得到位置的信息時,就表示函數已經投影得到了一個現象,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現象。所謂的動量只是人們對自己頭腦中虛構出來的粒子的臆測,那是根本不存在的,所以我們也就根本不可能會有關於動量的知識。同理,若是我們采用測量動量的方式來投影,我們將得到關於動量的所有信息。但僅此而已,因為投影已經完成,關於位置的信息只是頭腦中的臆測,一旦投影完成,一切就已確定。這是由現象世界的本質決定的,並不是因為我們的測量手段不夠先進。

 

有朋友可能會問,為什麼宏觀世界就能測得准,而微觀亞原子世界就不行呢?我們說,宏觀領域的現象雖然也是由不斷生滅的分別識所形成的幻象,但由於我們的分別覺無法察覺到這種生滅,因此可以把物質實體的運動近似地看成連續的運動。這樣就可以運用牛頓經典運動力學、采用微積分的近似運算,得到物質實體在每一時刻的位置和動量信息。牛頓運動力學本來就是在宏觀分別覺領域的基礎上建立的,因此能夠描述宏觀物體的運動狀態一點也不奇怪。然而在亞原子領域不存在物質實體,也不存在物質實體的連續運動,因為這些概念都是分別覺層次上的。牛頓經典運動力學自然也就沒有效果了,而必須代之以非連續的量子電動力學,但是量子電動力學無論怎麼成功,卻終究繞不過對一些基本實驗現象和原理的解釋。

 

 古希臘數學家芝諾曾提出一個“飛矢不動”的悖論。意思是說,飛在空中的箭,看起來是連續運動的,但如果我們在任何一個瞬間把畫面定格,我們得到的將是靜止的一個畫面。那麼無數個靜止的箭加在一起,仍然是靜止的,運動的箭在哪兒呢?按照現代科學理論,空間和時間都有最小單位,即普朗克空間和時間。所以芝諾的說法是成立的。如果從牛頓經典運動理論出發,芝諾的這個悖論不可能被化解。因為在牛頓那裡,運動是絕對的、連續的。是運動的就不可能是靜止的,是靜止的就不可能是運動的,這是一對不可化解的邏輯矛盾。所以,從芝諾悖論也可以看出牛頓經典運動力學在涉及到一些本質問題時表現出來的局限性。

 

 我們反思一下相對論和量子理論的矛盾根源到底在什麼地方。

 

相對論和量子理論毫無疑問是可以成功描述各自領域的一些現象的,我們可以理解為它們有各自適用的范圍。我們很容易發現,兩種理論都離不開一個常數,那就是光速。光速的概念其實可以把兩種理論串聯起來,而且兩種理論的公設都是建立在光的概念之上。我們需要仔細考察兩種理論的公設。

 

相對論的公設是:光速相對於每一個觀察者都是恆定的。

 

量子理論的公設是:光是一份一份不連續傳播的。

 

 我們很容易從佛學角度看出這兩種公設的差別,相對論的公設——光速恆定,是站在我們分別覺層次來描述現象;而量子理論的公設——光的不連續產生,其實是站在分別念或分別識層次來描述現象。那麼現在就很清楚了,二者其實都是正確的理論,只是公設不一樣,適用的范圍也就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自然就會產生矛盾。就像“飛矢不動”的悖論中那樣,站在射箭者的角度來看,箭是運動的。而站在與箭一起運動的一個參考系來看,箭是靜止的。運動和靜止在牛頓經典體系中是一對不相容的矛盾,但在相對論中卻得到了化解。同樣的,相對論與量子理論的矛盾在佛學中也得到了化解。在佛家看來,只要考察問題的角度不同,世界就會呈現出不一樣的面貌,這之間並沒有什麼矛盾可言。相對論和量子理論終於可以化敵為友,各自相安了!

 

八、關於宇宙波函數的大疑問

 

前面論述了那麼多,還有一個很大的疑問沒有解決,即所謂的宇宙波函數或者規律到底是什麼?這個波函數是怎麼形成的?宏觀自然界的形態千姿百態、面貌各異,所謂的波函數是如何做到這點的呢?

 

 以前面網絡游戲思想實驗的例子來說明。我們目前所有的網絡游戲系統分成服務器端和客戶端兩個獨立的部分。服務器位於網絡游戲運營商處,負責運行主程序。而客戶端就是我們個人所用的PC。我們通過客戶端發出指令,主程序根據規則對各個客戶端的指令反饋回相應信息,在客戶端的玩家看來,就是在與另一個玩家交流互動,網絡游戲因此得以運行。

 

那麼我們再看思想實驗中的網絡游戲,服務器仍然位於游戲運營商處,但是客戶終端卻不是普通的PC機,而是由人的大腦來代替。現代科學證明,人的大腦功能堪比一台超級計算機。比如,IBM公司集中大量人力物力、投入了數億的資金研制出了超級電腦“深藍”,但是國際象棋大師卡斯帕羅夫可以奕和甚至戰勝“深藍”,這正是人腦是個超級計算機的實例;再比如,奧運會的一個優秀的射箭比賽選手可以精准地命中幾十米外的靶心。這樣一個看似簡單的過程,如果要用計算機來模擬,必須要考慮力量、風向、弧度、角度等等不確定性的因素,這將是一個龐大的計算過程,但是人腦卻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完成相關運算。人腦的運算規則以及信息記憶能力對於科學家來說仍然是個謎。然而對佛家來說,這只不過是真如本體無限潛能在現象界的體現而已。

 

既然大腦可以作為終端使用,為什麼不可以作為服務器來使用呢?實際上,從佛學來看,人的意識所起的作用就是和一台運行游戲主程序的超級計算機系統的作用是一樣的。我們所看到的現象世界,就是意識運行主程序所得到的結果,意識只不過是真如本體在現象界作用的體現。真如本體具有無限的潛能,但是由於我們執著於現象界的幻象,意識的潛能也就受到限制。但是我們始終要相信,我們本來是具有無限潛能的。

 

真如本體是真我,但我們卻都因為執著於各種感覺,誤認為依感覺而存在的、具有色身的我是真我,卻從來沒想過這個色身只不過是程序在真如本體的幻象而已。執著於這個假我,於是產生了主客二元對立。產生這樣的對立也很正常,現象世界如此多姿多彩,我們身體的感覺如此細膩真實,這一切怎麼可能只是程序的投影?如果是程序的話,是什麼樣復雜的程序才能有這樣的效果呢?又是誰設計了這樣的程序呢?

 

自然界有著自己的亘古不變的運行規律,春夏秋冬、花開花落,西方文明長久以來一直以一種決定論和機械論的觀點來看待這個世界。在牛頓時代,拉普拉斯曾設想有一個小妖,只要將宇宙中任何一個物體當前的參數告訴它,它就能夠知道關於這個物體在過去和未來任何時候的狀況。但是自普裡戈金提出耗散結構理論以來,人們終於認識到,自然有時是有序的,但有時又是混沌的,從混沌到有序是一個隨機的過程。自然界沒有什麼決定因素。

 

隨機性對於科學家是個噩夢,誰都不喜歡這個概念。讓我們想想,自然的進化規則如果和賭博機的原理一樣,科學家不就成了賭徒了嗎?

 

九、神奇的分形

 

要把科學家從這種局面中解救出來,我們必須要先引入一個新的概念:分形。

 

分形理論是當今世界十分風靡和活躍的新理論、新學科。分形的概念是美籍數學家曼德布羅特(B·B·Mandelbort)首先提出的。1967年,他在美國權威的《科學》雜志上發表了題為《英國的海岸線有多長?》的著名論文。海岸線作為曲線,其特征是極不規則、極不光滑的,呈現極其蜿蜒復雜的變化,這種變化可以認為是一種隨機的變化。我們不能從形狀和結構上區分這部分海岸與那部分海岸有什麼本質的不同。這種幾乎同樣程度的不規則性和復雜性,說明海岸線在形貌上是自相似的,也就是局部形態和整體形態的相似。在沒有建築物或其他東西作為參照物時,在空中拍攝的100公裡長的海岸線與放大了的10公裡長海岸線的兩張照片,看上去會十分相似。事實上,具有自相似性的形態廣泛存在於自然界中,如連綿的山川、飄浮的雲朵、巖石的斷裂口、布朗粒子運動的軌跡、樹冠、花菜、大腦皮層、星系等等。事實上,現在人們可以利用分形函數在電腦上制作出與自然景觀極為相似的圖片。

 

我們可以發現,海岸線的隨機蜿蜒曲折的變化,其實可以用一種確定的數學函數來描述,也就是說,隨機性並不是不可捉摸的!曼德布羅特在《分形——自然的幾何學》中介紹說,有一種描述真實世界隨機分形的模式叫做凝聚擴散(DLA)隨機生成形式,可以產生像樹一樣的令人迷惑的錯綜復雜的形態。為看到它是如何形成的,我們取一非常大的國際象棋棋盤,在棋盤中心置一皇後,她是不允許移動的。兵,允許它在棋盤上四個方向中的任何一個方向移動,從棋盤邊緣上的隨便什麼起始點起步,按指示完成隨機的、或醉酒者那樣的走步。每一步的方向是從四個相等幾率的方向中選定的。當一個兵到達緊靠原始皇後的一個方格時,它自己就變成新的皇後,也就不能進一步移動了。最終,一個樹枝狀的、而不是網狀的皇後群體逐漸形成,被稱為“威頓-桑特DLA族”。完全沒有料到,大規模計算機模擬已經證明DLA族是分形;它們差不多是自相似的。它的很少的部分和很大的部分被縮小以後的形式極其相似。

 

DLA能模擬灰燼的形成、水在巖石中的滲漏、固體裂紋的擴展和閃電的迸發。模擬液體湍流、天氣、或昆蟲群體的動力學方程式是非線性的,具有典型的決定論混沌性質。但如果對這些方程做迭代——檢驗它們在超長時間演變時的解——我們發現,許多數學性質,特別是在做計算圖示時,顯示了其自身是自相似的。

 

我們有理由相信,分形函數就是宇宙波函數的基本形式。那麼,我們的無明分別識是怎樣產生了分形函數的呢?

 

當我們說到分形的時候,頭腦裡往往設想出一個復雜的數學表達式。然而,所謂的分形只不過是一種簡單的迭代過程。計算機通過這種簡單和重復的迭代過程,就可以在我們的屏幕中產生和我們現實世界幾乎相同的景物,如山川、河流、樹木、白雲、星系等等。我們的真如本體具有無限的潛能和無限的維度,比一台PC機不知強多少億萬倍,我們現象界的所有景物,不正是真如本體運行分形函數的結果嗎?最近的一些研究表明,不僅是具體的三維空間的景物存在分形結構,在人類生活的各個領域也都存在著分形結構,比如股市和資本市場的波動、公共組織機構、古時的朝代更替、氣候演變、以至於音樂也與分形結構有著密切的關系。當我們審視這一切現象的時候,我們會發現,人、自然、社會之間的關系是如此相關和密切,中國道家天人合一的思想是有著深刻的內涵的。而我們通過對這些現象的審視,更是可以合理地得出結論:分形結構就是囊括宇宙間一切現象的基本結構,而分形結構形成的原因就是人類無明分別識不斷執著幻象進而產生迭代的結果!

 

由於我們的無明,產生了分別識,分別識產生幻象。產生的幻象由於無明分別的作用又形成新的幻象,新的幻象與原有的幻象各自作為結果又會因分別識的作用產生新一組幻象,所有的幻象都重復著同樣的迭代過程。這樣,最早的幻象也許只是一個質點,通過不斷的迭代過程,就會形成我們目前的這個現象世界。由於真如本體所具有的無限能量,這個過程是在瞬間完成的。就像如果我們PC的處理器足夠強,我們也能瞬間看到由計算機生成的復雜分形圖案。目前的宇宙暴漲理論正是認為我們的宇宙從爆炸的一剎那間,在遠遠小於1秒鐘的時間裡增大了100萬億億億(1的後面跟30個0)倍。

 

如果我們理解了簡單的迭代過程就可以產生復雜分形結構的機理,我們再回過頭來看看中國上古傳承的一些典籍以及道家思想的一些記述,也許就會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周易·系辭》中說:“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老子的《道德經》中有同樣的語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這些不正是簡單迭代進而產生復雜分形結構的生動闡述嗎?從中我們可以看出,當中國的先哲們寫下這些簡單的語句時,他們並不是憑空地猜測,而是的確有著深刻的領悟。中國天人合一的思想源於先哲們對世界和人自身的深刻洞察,現代人往往簡單地將這種思想歸結為祖先的臆想。然而,當我們真正理解了古人的這種深刻思想時,才發現我們所謂的最新科學理論,先人們早已了然於胸。

 

在此應該指出的是,由真如本體產生的迭代過程與純計算機的迭代過程並不完全相同。機器的迭代過程是機械的,它不會自動產生一個終點。圖靈機的停機問題不可解,已由圖靈本人、數學家哥德爾、物理學家彭羅斯從各個方面得到證明。然而真如本體的迭代過程始終有“自我意識”的參與,因此並不是隨機的、機械的,而是具有明顯的選擇性和方向性。“自我意識”一開始可以選擇現象界,但是一旦執著於現象界,那麼“自我意識”執著的產物——色身,就會參與到現象世界。

 

十、感知覺的不確定性

 

自從意識執著於虛幻的“自我”並參與到現象世界中後,便被現象世界的規律所束縛。執著念越強,我們意識離本體越遠,我們本有的能力也越來越弱。我們人類的意識若是不執著於感官世界,就會突破分別覺的層次,意識將離本體更接近,能力也會更強。其實人的心靈是可以直接相通的,只是我們平時太依賴於眼、耳、鼻、舌、身等外在的感覺,思維也固化成單一的邏輯思維,這種邏輯思維充滿理性,可是卻阻隔了心靈之間基於直覺的交流。我們在生活中有時可以體會一點這種直覺的交流。比如戀人間可能會經常不約而同想到給對方電話,有些人對發生在遠距離的親人身上的事故會有異樣的感覺。雙胞胎之間的感應最為明顯,比如遠距離協同發病,這些都被確鑿的醫學病案證實。

 

 我們的感覺系統其實是很粗放的,十九世紀三十年代西方心理學家韋柏首次對人的感知覺進行了細致的研究,並得出了以其名字命名的韋柏定理。該定理說:人的知覺系統最小可感知的量與接受到的刺激量無關,但最小可感量與前一次刺激量的比值為一常數,其中可感量是指前後兩次刺激量的差值。我把該常數稱為知覺系統的可感度。根據韋柏的研究,視覺的可感度值為1/60,是所有知覺系統中最為靈敏的。也就是說,假如我們正接受到的光強刺激量為60個單位,那麼當增加或減少一個單位的刺激量我們還能感覺到,但是如果增加或減少半個單位的刺激量我們就感覺不到了,這已經超出了我們視覺的可感度了。韋柏還得出了其他幾種知覺的可感度,觸覺的可感度為1/30、聽覺為1/10、嗅覺為1/4、味覺為1/3,也就是說我們味覺的可辨別能力最弱。

 

 西方人擅長理性分析的思維方式令人欽佩,不過他們這種分析建立在並不穩固的基礎之上,所以得出的結論就有一些局限性。西方人認為知覺是建立在生理系統之上,而每個人的生理系統是一樣的,所以認為知覺的分析也具有普遍性。但從佛學的觀點看,每一個人就是一個獨立的系統,個人的感知覺能力是與自己的意識相關的,而不是與生理系統相關。隨著對意識的訓練,感知覺的能力也會隨之改變,也就是說,可感度是可以因人而異的。這點其實非常好理解,鋼琴調音師比普通人對音高的敏感度更高,而品酒師的味覺敏感度也非常人可比。是他們天生的生理異常嗎?當然不是,他們只不過是在意識上對自己領域的關注比常人多一些而已。也許這樣的關注度提高會導致一些生理的變化,比如味蕾細胞的增多。但我們不能下結論說是生理的變化導致知覺的變化,這兩種變化可以是一體兩面,挖掘這種變化更深層次的原因才是正道。

 

 正是由於人的感覺系統是粗放的,所以我們不可能基於感覺系統自造一個與現實世界精細程度相同的虛擬世界,這也正是前文中提到的霍金的外星人控制說、網絡游戲的思想實驗、《黑客帝國》場景以及“缸中之腦”實驗不可能實現的真正原因。所有的這些實驗都是基於一個假設,即我們所感知的的世界就是人的神經系統感受刺激的結果。現在我們知道事實並非如此,現實世界不是由感官系統的刺激引起,而是由細微得多的分別識所引起。我們設想,若這個世界僅僅是由感覺系統制造,那麼以感覺系統的靈敏度來說,我們只要開發出顯微鏡就可以看透世界的本質了。而且,基於生理基礎的那些思想實驗存在著一個無限循環的怪圈。比如霍金的外星人控制說,我們如果是外星人用計算機在控制著,那麼外星人本身也可能被更高級別的智能生物所控制,而這樣的推論將沒完沒了。

 

 我們每個人無時無刻不被各種感覺所控制著,餓了、渴了、累了、痛了,我們覺得難受;各種感覺形成的欲望得到滿足,我們就覺得快樂,反之則覺得痛苦和煩惱。各種各樣的感覺不斷寫入我們的潛意識,也就是末那識,我們的思想行為被潛意識支配,使我們已經無法停止對感覺的依賴。

 

 如果我們反躬自省就會發現,我們所看到的世界,哪裡有什麼本來面目呢?一朵鮮艷的紅玫瑰,它的紅色是它的本來面目嗎?我們並不能這麼自負地認為它本來就是紅色的。在一個色盲的人的眼裡,它可能是黃色的;在一只蜜蜂的眼裡,它可能是灰色的;在別的動物眼裡,可能又是另外一種顏色,那麼誰對誰錯?我們憑什麼說色盲人和蜜蜂看到的就是錯誤的呢?難道就因為我們是人,或者正常人的人數多嗎?假如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都是色盲,那麼又是誰對誰錯呢?

 

各種感知覺不僅有著不確定性,而且還會欺騙我們自己。

 

 西方人對感知覺的研究從古希臘時期就開始了,最典型的要算恩培多克勒的“流射說”。他認為人之所以能看見,是因為外物中的粒子流射到眼睛裡的結果,這和現代的光子反射說有幾分相似。現代西方心理學對感知覺的研究基本也是建立在這樣一種思維模式下,這種思維模式自然不可能揭示出感知覺的真相。外部事物如何在大腦中成像,這對於西方研究者仍然是迷霧一團。我們從對錯覺機制的研究這方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西方心理學存在的問題。

 

 我們每個人都會產生錯覺,比如我們通常看天邊的月亮要比看在天頂時的月亮要大,其實月亮的大小從來不曾改變。再看這幅錯覺圖:

這幅圖片叫穆勒-萊耶錯覺。我們比較上下線段的長度,會感覺下面的線段要比上面的長一些,然而實際上兩條線段一樣長。我們為什麼會產生這種錯覺呢?西方心理學家無法對此類現象作出完整而自洽的解釋。而我們運用一些佛學知識,可以輕而易舉地解釋所有錯覺現象形成的機制,不僅包括視覺錯覺,還包括聽覺、觸覺、味覺以及運動錯覺等等。

 

分別性和執著性是我們無明心念的兩種基本特性,這兩種特性貫穿於我們的分別識、分別念和分別覺三個層次。也就是說,我們的心念不管處於哪個層次,都會伴隨著這兩種特性。無明分別使我們感知到幻化的世界,而執著心使我們被感覺緊緊地束縛。所以我們可以從心念或意識的這兩個特性來破解錯覺產生的根源。

 

在穆勒-萊耶錯覺圖中,根據無明心念的分別性,我們會首先對最明顯可分別的上下兩部分進行分別,很明顯下圖總長度要比上圖長,因此在我們的潛意識中得到一個“更長”的結果,這個結果因我們的執著而滯留在我們的意念中。當我們根據提示來判斷兩條線段的長度時,意念中“更長”的這個結果就會干擾我們的判斷,因此我們的意識就將得出下面線段比上面線段“更長”的結論。利用同樣的原理,我們可以很好地解釋各種錯覺形成的原因(若有興趣,可參考《關於知覺特性的深入分析以及對錯覺機制的新解》一文)。

 

分別心是執著心的前提,若沒有分別心,也就談不上去執著什麼。執著心總是隨著無明分別心的出現而如影隨形。

 

英國心理學家和知覺專家裡查德·L·格雷戈裡曾研究過一個先天失明、在52歲時通過手術復明的案例。格雷戈裡稱這位幸運的先生為SB先生,當格雷戈裡讓SB先生看一些錯覺時,他沒有受這些錯覺的誤導。比如,他沒有把赫林氏圖形錯覺(hering illusion)中的直線看成曲線,也沒有把佐爾拉平行線看成偏斜線。

 

這個例子說明了兩個問題,首先錯覺的形成不是感覺器官的原因,比如眼睛。其次,分別念產生後,執著心並不是隨即立刻產生,而是有一個過程。在此例中可以設想,SB先生在復明一段時間後再看同一幅錯覺圖,就會產生和常人一樣的錯覺。

 

當我們在嬰兒時期時,我們的分別心不強,執著心比較弱。由於對感覺系統的依賴不強,各種感覺還沒有在潛意識中開始制造感覺的囚籠。這時,人類的超感能力卻很容易體現出來。美國心理學家喬治·萊因設計了一種測試超感能力的方法,利用25張背面是黑色的卡片,每張卡片的正面都有不同的圖形,比如十字、五角星、圓圈或者一列數點。研究人員隨機抽取卡片,要求被試人員猜測。按照概率計算,普通人猜對的概率為1/5,而擁有超能力的人可以全部猜中。2006年,俄羅斯醫學研究院的研究人員對1500名年齡從3歲到5歲的孩子進行了這樣的測試,結果顯示,孩子們猜中的准確率要遠遠高於普通人的平均水平。更值得注意的是,孩子年齡越小,准確率就越高。2007年7月,美國的《心理科學》期刊也刊登了意大利心理學家盧卡教授的研究,他通過一些實驗發現,13個月大的嬰兒具有讀懂成人意念的能力。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越來越熟悉感官世界的規則,我們能夠正確地分別事物了,而相應地我們的執著心也就越來越強,心靈本有的能力也就越來越弱。佛家洞悉這一切奧秘,所以所有的修行方法歸根結底都是告訴人們不要執著於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所謂六根清淨,不是說什麼都不聽、不看也不想,而是指不要執著於外在的現象世界。六祖慧能禅師提倡無念法門,並解釋所謂無念就是“若見一切法,心不染著,是為無念”。又說,“但淨本心,使六識出六門,於六塵中,無染無雜,來去自由,通用無滯,即是般若三昧。自在解脫,名無念行。若百物不思,當令念絕,即是法縛,即名邊見。”六祖樸素的話語,直指修行的根本。

 

十一、無中生有,真空不空

 

當我們將現代宇宙科學理論與佛、道思想進行一些對比的時候,我們會發現三者有一個共同點,這個共同點歸納起來可以叫做“無中生有,真空不空”。

 

霍金在《時間簡史》中詳細描繪了宇宙從一個零體積的質點通過大爆炸逐漸演變成現在的這種狀況的過程。大爆炸理論並不是科學家無端的臆測,而是對一些宇宙現象綜合分析後的合理推測。美國天文學家哈勃首先觀測到一些星體譜線的紅移現象,而這種現象的最直接解釋就是:所有的星體都在遠離我們而去。也就是說,宇宙處在不斷的膨脹過程中。這種現象其實也是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的預言之一。不過愛因斯坦本人並不喜歡這個結論,於是引進了一個宇宙常數項,用來保持宇宙的穩定性。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愛因斯坦對經典穩定世界的偏愛。

 

從相對論可以得出宇宙“無中生有”的結論,從量子理論又可以得出宇宙“真空不空”的結論。

 

量子物理學家們根據海森堡不確定性原理推測,真空潛藏著無限大的能量,這種能量被稱之為真空零點能。基於真空零點能的卡西米爾效應已得到實驗證實,更深入的研究已成為物理學界一項非常前沿的課題。真空零點能的發現意味著真空並不是一潭死水,而是可以隨時迸發出一些“物質”,如正負電子對,這樣的電子對如果相遇,則會互相湮滅而消失得無影無蹤。從科學的角度看,由各種粒子組成的物質世界很有可能是從真空的“無”中產生出來的。國際廣義進化論研究小組負責人、著名系統哲學家E·拉茲洛在其著作《微漪之塘》中表述了類似的觀點。

 

如果我們熟悉老子的思想,對這樣的觀念將不會有陌生感。老子《道德經》中對這種“無中生有”的思想有著詳細的論述,如“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老子對“無”的狀態也有詳細描述:“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可以看出,老子同樣認為“無”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的虛無,而是“其中有精”,並且“其精甚真”。這和現代科學的結論可以說是不謀而合。

 

但是如果我們只考察道家與科學中說到的“無”,則往往難於理解,我們無法想象所謂的“無”是一種什麼概念,而“無”中的能量又是如何而來?老子也許知道,但是卻沒有進一步地闡述。

 

我們從佛學角度來考察,這一切都很容易理解了。在佛學中,現象世界的“有”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如夢幻泡影,本質上只不過是真如本體的幻象而已,所以是“空”或者“無”。但“空”中又蘊含著“妙有”,此“妙有”即是我們的真如本體,若沒有真如本體,現象的“有”不可能憑空而生。量子真空零點能就是真如本體的無限潛能的一種顯現。

 

科學家對真空中撓場性質的研究可以佐證我們的這種看法。

 

撓場是基於渦旋現象產生的一些效應的描述,渦旋現象普遍存在於自然界中。從微觀的基本粒子自旋、超導體中的渦旋點陣,到宏觀的等離子體加速、電化學點腐蝕、龍卷風、銀河系、類星體、黑洞等都存在渦旋現象,整個宇宙通過渦旋而聯系在一起。而這些渦旋所產生的一些效應需要引進一種新的場來研究,這種場就是撓場。到目前為止關於撓場的文章大概有一萬多篇,前蘇聯學者的研究工作占了很大比重。文獻中指出,盡管撓場可以通過不同的方法引入,但從最基本的層次上,都可以納入對物理真空這一概念的新的理解上。撓場具有許多特性,包括超光速性、全息性、記憶和滯後效應等。但是目前科學家只是了解撓場具有如此的效應,但卻不知道其中的機理。

 

我們從佛學角度來看,所有這些撓場的特性,正是真如本體無限潛能在分別心各層次的顯現,也就是無明心念的功能。時間、空間、宇宙、物質、光速等等本身就是真如本體中的幻象,當真如本體執著幻象時,我們稱之為無明心念。現象與無明心念是合一的,本是一體兩面。正由於這個原因,心念的變化在現象界就會體現出全息性。而在宇宙空間、時間中的任何變化都是無明心念的反應,這種反應瞬間傳遍整個宇宙現象界,所以又體現出超光速性。又由於無明心念的執著本性,任何變化都被執著而產生滯後效應。這種滯後效應在分別覺層次的體現就是我們產生前述錯覺現象的機制,同時這種滯後效應也是意識記憶現象的基礎。

 

科學家對真空的研究,實際上就是對自身真如本體的研究。然而從現象層面去研究永遠不可能得到真實的狀況。柏拉圖說過一個影子的寓言:許多人住在一個巨大的山洞裡,身上套著枷鎖,無法任意動彈,只能面對洞壁。他們身後有個火堆,在他們與火堆之間,許多物體來來去去。火光將這些物體的身影投射在巖壁上,落在他們眼前。這些人錯把影子當做物體的真相,歲月就這麼靜靜流逝。

 

科學界對於現象的研究,類似於柏拉圖洞中囚犯對影子的研究。我們可以通過科學的研究了解到現象的規律,但我們不可能通過現象的研究得到事實的真相。對於洞中的囚犯,只要他們轉過身來,就可以看到事實的真相。而對於執著現象界的人們來說,同樣需要一種“華麗的轉身”,才能擺脫感覺的桎梏。

 

十二、華麗的轉身

 

當我們深刻理解了這個現象世界的本質時,就會發現東方文明的先哲們早已將通往真理之路為我們勘探好,並為我們指引了前進的方向。然而我們並不自知,卻在西方物質文明的大旗引領下漸行漸遠。 西方文明帶來了物質文化生活的極大繁榮和發展,這是進步,不是退步。但如果我們畢生都在追求物質文明而放棄對自我的思考,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本末倒置的行為。

 

   科技是一把雙刃劍,它既會造福於人類,也會為禍於世間。核能可以為我們提供清潔能源,也可以制造相互毀滅的原子彈。克隆技術為我們解決器官移植的難題,人類的倫理道德卻面臨被打破的風險。轉基因技術的應用可以解決食品供應不足的問題,可是誰能擔保這種技術的應用不是即將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西方文明的二元對立思維使人類與自然、以及人類彼此之間的矛盾日益尖銳。為了利益最大化,石油、森林、礦產等資源被肆意消費、破壞,現代人們生活的節奏越來越快,而這些都是以極大的資源消耗和環境破壞為代價的。目前環境狀況惡化、極端天氣頻繁、南北極冰蓋消融等等,無不是大自然對人類的一種警訊。對資源、利益的爭奪,是大大小小戰爭的直接起因,而戰爭從來不會因戰而止,一旦力量的均衡被打破,世界將面臨一場新的動蕩。

 

我們可以不用考慮大的層面,但我們不應該在這種濁流中迷失自己的方向。我們應該不時提醒自己,我們來到這世間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追逐那永無止境的欲望嗎?難道我們不應該平靜一下內心的激蕩,重新審視一下自己應該走的道路嗎?

 

財富不可能帶給人真正的滿足,西方文明也已漸漸趨向人性的回歸。越來越多的西方富豪選擇將從社會中取得的財富回饋給社會。今年微軟的創始人比爾·蓋茨宣布退休,並將自己名下的580億美元財產全部捐給慈善機構,這正是人的一種淳樸本性回歸的表現。同樣,對各種欲望的追逐也不可能帶給人真正的滿足,這樣的追逐只會離我們的本心越來越遠。回歸本心,才是正道。

 

我們是否也應該來一次“華麗的轉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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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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