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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年學佛經歷【一個女大學畢業生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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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寂靜法師的博客:

    大概1997年的時候,我在上大專.有一次上課,跟一位同學坐在一起,她的書頁裡夾著觀音菩薩的書簽,我覺得很好奇,就拿過來看了看,她問我信不信佛?我搖搖頭.那時候,佛教對我而言壓根就是一迷信,“子不語怪力亂神”,我一向敬而遠之。

    99年畢業了,讀書時跟班上的人沒什麼來往,跟男生講過話的不超過五個,總共沒有二十句。我是見面都不打招呼的人,特內向。畢業後,有一天在街上碰上一男生,以前也沒來往過,既然畢業了,見面就有點親切,聊了幾句。之後這男生就開始常找我玩。這個男生呢,很博學吧,儒釋道都懂一些,跟他相比,我就是一資格文學青年,只有聽他吹的份。大概九月份,他約我去綿陽聖水寺,還有一男生。我們抱著旅游的心態去了綿陽聖水寺。在聖水寺山腳下一個小飯館裡,我們吃了一頓飯,還要了一瓶二鍋頭,我也喝了幾口,暈暈乎乎,大家上了山。感覺聖水寺的台階很高很長,我上的時候就有唐僧入皇宮的感覺。

  任何事情都是有緣起的,這就是我信佛的緣起。

  我們一個人交了五元錢住宿和吃飯包了的。他是皈依了的居士,所以收費便宜些。和尚安排我住一間,他倆住一間,三人商量好早上要去聽早課。那時候我還是圖熱鬧的心態呢。晚上睡在山上,半夜裡窗外蟲鳴鳥叫,清香陣陣,特別安靜,我心裡非常歡喜,那感覺即使十年後的今年,也清晰如初。

  大概早上四點鐘,聽到遙遠地傳來鐘聲,男同學來喊我起床,我有點不想起,勉強起來洗漱完畢走到大雄寶殿。

  當時的情形是:和尚們排著隊,右邊是男的,左邊是女居士。不停地念經啊,磕頭啊,我困得不得了,沒有半點虔誠,跪下去就不想起來,真的。一直到六點鐘吧,才結束,走出大雄寶殿的時候,看見天邊漸漸發亮,我暗想:這和尚還是不好做的喲。

  接著就吃飯:每個人安靜地坐好,前面兩個碗,一雙筷子,坐著別動,有人給你盛飯,都是居士圍個大紅裙,一個專門舀稀飯,一個送饅頭,我只要了一個,另外一位男同學不吭聲,師父又給拿了一個。還有點小菜。最後男同學吃不完了想扔掉,遭到師父的訓斥。我們只有帶下山。

  那時候,那位男同學(不是居士那位)堅決不信什麼佛教之類,上早課的時候他說煩得要死,巴不得早點結束。可是大概兩至三年後,我知道他的消息是,他剃光了頭,發心重新開始人生。他寫滿了幾大本日記,專寫以前自己做人做事的不對。並開始誦金剛經,兩年前,我聽到的消息是他每晚都要誦彌陀經。

  其中的緣由外人不知,但我想讓他產生這個轉變,肯定是佛教的某些方面確實影響了他。

  就在這一年,我開始信佛教了,當初只是覺得佛教的理論很好,其實也沒有多深入地了解過。我和一個朋友決定去昭覺寺皈依,那天心情甚好,來皈依的人很多。我坐在朋友身邊,聽著老和尚講戒律,自己就靠在她身上睡著了。呵呵,十多年改不掉的一個障礙就是犯困,只要開會,只要聽課不自覺就睡著了。等我醒來時,已經皈依完了。我們拿著那個褐色的小本本心裡很激動,我的法名是智觀,當時看到這個名字我有點不高興,希望取個好聽的,可那個好聽我也想不到,算了,還是去動物園玩吧。接著我們倆個去了動物園,徹底把我的好心情給破壞了。大家都知道,動物園裡的動物沒精打采,瘦地。我覺得動物跟人一樣,也是自由的,該生活在哪裡就生活在哪裡,人不該為了自己的娛樂把動物整成這樣。所以,從此我就不去動物園了。

  我想,那個時候起,我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善良和不忍心。也是這點優點,讓我對佛教笃信不疑。
 
  那幾年我開始了艱難的自考生涯,讀本科。我很想好好學,好好學,可是我就是容易犯困,早上看書的時候不到一個小時,就想睡覺得不得了,說實話,也許在這別人眼裡算不了什麼障礙,可是在我經歷裡,這成了我上進的一個很大很大的障礙。當時的我,打幾個月存點錢,就辭職看書考試,什麼住別人家的洗澡堂呀,天天吃最便宜的飯,這些我都不怕,就是怕那瞌睡。

  最猛的就是後來上班,在高層經理會上,我當部門經理的,都會睡著。這成了同事們中間的笑話。傳到我的耳朵裡是這樣的:老總在那裡講話,她居然還能睡著,你們說這個人。

   各位看官且不要以為這是無聊瞎吹,其實我說的每一件事都跟我的主題有關。我只是想在這裡把我十年來的人生經歷,還是我的思想經歷跟大家聊一聊,如果對你的人生有所借鑒,那我是相當地欣慰了。……V……

  轉眼到了2001年,我在成都一家不錯的企業上崗,收入也不錯。那一年,是我最容易動情的一年。有一天早晨上班,看見公司門口坐著一老頭,其實年紀也不大,五十歲左右,他坐在路邊的台階上,眼裡全是憂愁和悲傷,我剛剛買了五個包子,看到他的眼神,其實他也不是乞討的,但我心裡很難過,順手把包子全塞給他,他好像有點沒反應過來。再有一次,也在馬路上,跟朋友逛街,看見一個男人,幾乎沒穿什麼衣服,在垃圾箱裡鼓搗什麼,我再一次心裡很酸,拿了兩塊錢讓朋友給他的時候,他很詫異地問:干什麼!但拿過去還是很高興。其實談這些並不是為了顯示我自己多麼善良,而是跟後面的故事有關吧。

  這一年的運氣非常好,我的收入節節高升,我把父母接到成都玩了一圈,還讓他們坐飛機回去,對普通家庭的退休老人來說,這也是不錯的了。

  02年決定辭職考研。03年沒考上,其實也不算是打擊,因為准備不充分,只是想試一試,關鍵的問題是准備考研的經費用完了。同學們勸我:再考一次吧!於是沒有工作,接著考研了。大概用了一年時間,可是讀書真的很差,基本上看一小時書就犯困,一個字也看不進去。這種狀態讓我很沮喪。年底考研前,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同樣信佛的佛友A。在他的引薦下,我去了白雲寺,當時只是想靜靜心,但認識的一些人對我的人生有很大很大的影響。

  謝謝各位朋友的關注。我是邊寫邊發,十年了,很想把自己的過去理個頭緒出來。
  A的佛教老師是一個助念團的,所謂助念團,就是人在死亡之前請寺廟的或者居士到家中,為其念佛,希望他能沒有痛苦地離開人世,之後靈魂不要去地獄,而是去西方極樂世界。很多人都懷疑西方極樂世界,如果它存在?它在哪裡?請佛教的大師們指給我們看。這個問題,也曾經是我的疑問。但我有一位藏傳佛教的仁波切(上師),曾經給我講《極樂願文》時這樣講的,當時的情況是我們坐在一個茶樓的花園裡,上師指著外面給我說:現在,你看不見外面街上的車,我也看不見,但我告訴你,因為我們沒看見,所以外面什麼也不存在。你相信嗎?同樣一個道理,各位看官們,你們所看不見的東西,一定不能說:嗯,那不存在的。要科學證明存在的我們才信。可是,回想一下二十年前,或者一百年前,誰又能相信兩個人,相隔十萬八千裡,能打電話呢?這就是,科學永遠在證明以前沒能證明的東西,但當科學還沒有證明的時候,誰也不可以說:那一定不存在,不可能。

  所以佛在幾千年前就說了,一碗水中有十萬八千個生命,當時誰相信呀?但現在科學卻證明了,微生物是有無數個。所以,當時的佛陀,為了不傷害我們肉眼看得到或看不到的生命,在夏天的時候,提倡修行不要到叢林裡亂跑,免得誤傷生命。

  言歸正傳,在白雲寺。我還認識了一位對我很有影響的女孩,叫她C吧。當時的C穿著很普通,咋一看,就是那種剛剛出來的打工妹。閒聊中我才知道她是我要考那所大學的學生,大四了。我問她找工作沒有,她說被保送到北大碩博連讀,這一說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因為她確實很謙遜的樣子,看見人都是笑瞇瞇地,靜靜地站在那裡聽大家說話。因為相同的志向,年齡也差不多,我們很多就形影不離了。小C的很多做法是令我非常欣賞的。比如在寺廟裡,她都會穿寬松的衣服,不是緊身的那種,裙子更不用提了。她說穿莊重是對師父們的尊敬。另外,我們在廟裡住了幾天,每天晚上洗腳,她用很少的水,我要給她多倒點,她都會說:夠用了,別浪費了。在她的影響下,至今我都保持著夠用就好的用水習慣,我家裡三個人,夏天一個月用水三噸。她身上的美德真的很多很多,再比如,她家庭不錯,可是她告訴我從小到大,都是穿姑姑們的衣服,到了大學,媽媽讓她買點好看的衣服,她總是沒有時間,她每天要花十六個小時學習,睡覺的時間很少很少,每天晚上等大家睡了,她就在紋帳裡打坐,念金剛經。大學四年,她都是吃素的。四年,她的學習始終是第一名。於是我給她訴苦,我考研的傷心和郁悶。
  
  後來,我們成了朋友,她經常在回宿捨的路上,順便來看我一下,給我提復習的方法,不斷地鼓勵我。她說:你是學佛之人,學佛就是要精進,而不是懶惰。你看和尚都要天天念經,何況你我呢。不要以為學佛是消極的,學佛就是要積極地做好自己的事。

  我在白雲寺裡打了一周的“佛七”,也叫“般若三昧”,即每天早上四點半在大雄寶殿上完課後,吃了早餐,就在殿內赤腳走蓮花步,邊走邊念“阿彌陀佛”,一直到中午吃過飯,下午繼續重復,到晚上九點半休息。天天如此,總共七天。最後一天是,做很多素食,和素零食,大家集中一起跪誦《地藏經》,誦完後再念地藏菩薩名號上千遍,超度亡靈,給餓鬼道等可憐眾生施捨食物。我們那天也是如此,但在念誦名號的時候,很多人都哭了,那一點都不是假裝的,因為大家不是彼此挨著的,各自跪在那裡,中間都有距離。也沒有人說什麼煽情的話,實際上在念經的時候都要講究安靜,要“身口意”一致,不能嘴上念著“阿彌陀佛”,心裡想著晚上吃回鍋肉。那次念著念著,我的眼淚水就稀裡嘩啦流了下來,也不是想到什麼難過事,我也沒什麼難過事,父母健在,兄妹和睦,但那淚水就是忍不住,突然想起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覺得人都很可憐,為了吃和穿在奔波,還不知前面等的是什麼。

  打“佛七”其間,我的瞌睡問題仍然沒有解決。有時候走著走著,就一個趔趄差點要摔出隊伍去,我也沒辦法呀,試著掐自己的腿,試著想有趣有事情,瞌睡就是那麼多。佛七打下來,個人感覺是減肥了,我的肚子上的肉全沒了。其它的,沒什麼靈異的感應。

  但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我意識到了,就是糾纏我多年的荨麻症沒有長了,以前長的時候,那個恐怖呀,全身鼓起的紅包,密密麻麻地,我媽常說讓男人看見了誰敢娶你呀!呵呵

  這裡漏了一個重要的緣起。

  那就是2000年的時候,我回到家裡,突然急性闌尾炎發作,住了院回到家中,基本上沒事可做,就開始看朋友送的一套書《論語別裁》,上下兩冊,是台灣南懷瑾先生寫的,是對孔子《論語》的通俗講解,非常易懂,非常有趣,然後又看了有關於佛教的一些書,具體的都忘記了。那段時間正是北方的秋天,外面有點蕭瑟了,有時候還會飄下幾只樹葉來,一個人坐在屋裡看書,寫讀書筆記,一般是早上天未亮就起來,趴在書桌上,書桌前有一盆圓葉子的植物,很清新翠綠。看著看著,天就亮了。心裡非常安靜,走出門,看見那些年輕人(其實跟我差不多)的,垮起褲子,眼神迷茫地站在街上無所事事,我的心裡就很寧靜,出奇地靜,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甚至感覺到很清楚地看到他們內心的東西。

  那段時間所看的書,基本上都是儒家和佛家的,看完之後我自己的感歎就是:讀這麼多年書,這是我受到最好的教育。

  之前,我也讀過馬克思的一些著作(不是全部),什麼《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還有文藝上的一些論著,相對來說,我覺得佛儒更注重個人的修為,更適合個人的成長和完善。當然,馬的著作豈是我等可抹滅,一種理論總有它的優點和長處。不作討論。

  接上面的,2004年考研前,我去了一趟昭覺寺。我在佛像前鄭重發願:如果我考上研了,我就捐一千塊錢。那時候一千塊錢對我,已經很多很多了,我已經一年半沒有上班,當初為考研攢的錢,基本上用得差不多了。

  帶我去白雲寺的小A,幾乎每周末都要請我吃好東西,那時候我的生活來源是做家教。有次他問我;你這樣做家教,會影響復習吧?是不是錢不夠,不夠的話我借給你。我哪好意思開口呀,就不吭聲。他說:一萬夠不夠?嚇了一跳,我馬上說:三千就夠了。就這樣,這個從網上認識的佛友,前前後後給我借了四千五,我說在兩年之內還清。當然,沒有食言。別人如此信任我,我又怎能負義?

  04年成績下來的時候,我比上一年還差了很遠。還有一個女孩,不得不提。我們也是在考研前認識的,她當時還在上班,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們坐在一起做試題的時候,她比我的差很遠,那時候的她和我,都覺得她考不上,我肯定考得上。題外話:這個女孩也不錯,她知道小A給我借錢的事,就對我說:你不要隨便借男人的錢啊,你要用錢,我借給你就用了,把他的還了吧。但我想了想,小A認識兩年了吧,她是剛認識的,這事就沒提了。

   考研成績下來後,有天在食堂吃飯,碰上那個女孩,我快人快語,問她來干什麼?她說復試的。一打聽,她的成績比錄取線高三十多分,而我低了三十分。當時我拿著的筷子怎麼也放不下去,我突然有種感覺:這就是命運吧!

  當時家裡的壓力也很大,大家都希望我不要考,回家鄉當老師,平平淡淡過一生。
  這個結局讓我無法接受,我經常趴在校園宿捨的窗戶上,望著下面空蕩蕩的操場,就想跳下去,什麼沒有了,讓一切見鬼吧!理想,抱負,上進心,都見鬼去,我累了,真的很累。有時候看著操場上奔跑的學生,一切跟我無關,我是多麼渺小!

  但是,我是信佛,不能自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自殺的人,除非很厲害的高僧,一般僧人都超度不了他,他的靈魂將時時刻刻經歷他臨死前的痛苦!

  樓上的很幽默.呵呵,看我的帖子也是緣份。

  每個經歷過人生挫折的人,都可能會有那種感覺吧,心累得很,活著沒什麼意思的感覺。

  我發了願給菩薩,菩薩居然沒保佑我考上。我很生佛菩薩的氣。那天,我見到了小A,我告訴他我的生氣。他呵呵笑著說:別人聽你這樣說會笑死的,考不上就不信佛了,你太搞笑了。話雖這樣說,我心裡還是不舒服。覺得信佛真的沒有感應,沒保佑我。

  沒多久,白雲寺認識的一位師父給我打電話,問我的近況,我訴了一下苦,他說般若寺在打佛七,過來吧。二話沒說,我拿起行李就往寺廟走,到了寺廟,住持說要交五十元的伙食費和住宿費,一個星期的。我摸了摸口袋,糟!我居然忘記了拿錢包!那種尴尬真是沒法說,羞於啟齒!師父問我:怎麼了?沒有錢?我嗫嚅著點點頭,他拿出兩包給我,說:夠了吧!我想想說:不夠。他說:夠啦!不夠再說。就這樣,我傻乎乎地住在了寺廟裡……

  我發了願給菩薩,菩薩居然沒保佑我考上。我很生佛菩薩的氣。那天,我見到了小A,我告訴他我的生氣。他呵呵笑著說:別人聽你這樣說會笑死的,考不上就不信佛了,你太搞笑了。話雖這樣說,我心裡還是不舒服。覺得信佛真的沒有感應,沒保佑我。

  怎麼說呢,我是一個很愚笨的人,也就是智慧不夠,卻有意志力的人。其實要說我對佛學有多研究,讀的經典有多深奧,那肯定是假話。我信佛的出發點就是對佛祖老人家的所作所為非常信任非常尊敬,所以我直接拿來《金剛經》誦讀,說來也有趣,我讀的時候就叫我爸爸在一旁坐著聽,爸爸是個中醫,醫德很好,只是因為沒有接觸佛教,又經歷過數次政治運動,一直覺得社會很黑暗,人心很壞,甚至有時候教育我們說不能做好人,好人沒好報。但實際上他心地很善良,而且非常孝順,是我們當地出名的孝子。所以我念佛經給他,有時候是勸他想開,人性本是善的,要體諒和寬容別人;另一方面想讓他結下善緣,這一生都快快樂樂地。開始的時候他坐在那裡裝著聽,一邊忍不住打呵欠,我就敲敲桌子,後來我規定我要提問,比如剛才我念了什麼?他答不上來我要批評的。這招還靈,他就能記了。呵呵,這都是父女間的趣事。另外,我讀《金剛經》的緣由,還有一個是因為南老師在他書裡講過,抗戰八年,他在峨嵋山上閉關讀佛經,與家人隔絕,每天晚上誦《金剛經》和《心經》,感應很大。

  後來我讀的是《地藏菩薩本願經》,讀的時候不吃蔥蒜和肉,這個相信信佛的朋友大概都知道,蔥蒜是發物,容易激發人的七情六欲,而肉,佛祖是很慈悲的,眾生一樣的性命,不能有絲毫傷害。然後就是穿著整齊,漱口,恭恭敬敬地坐著或跪著,把全部經書讀一遍,如果連續三晚或七晚讀三、七遍是更好的!我經常讀著就流眼淚,光目女救母,為了受難的母親去地獄,看到地獄眾生受苦,自己發心。我想世人連贍養老人都成為負擔,何況誰還會去考慮老人的心裡是否快樂?生病死亡是否安心?

   佛的法門有八萬四千個,是因為佛知道眾生的根基不一定,有些笨,有些聰明,有些非要看到你顯神通他才相信,有些連生活問題都處理不好,做人都做不好,所以佛用種種方法根據不同的情況去幫助世人,但其根本的旨意就在於希望世人明白什麼是幸福,找到通往幸福的路,獲得幸福和智慧的人生。

  所以我們普通人學佛,最先要做的是學做人。你能守住佛的五戒十善,你就夠格了。不需要讀很多深奧的經典,當然佛經一定要讀,找一本你非常喜歡的,比如有人喜歡地藏經,有人喜歡金剛經,找一本恭恭敬敬去讀,哪怕不懂,慢慢地你就懂了,這就是你的智慧開竅了。

  拋開政治性不講,其實馬克思的原著是很不錯,當然來到中國,結合中國的國情,變成什麼樣的我們都不甚了解,我也沒興趣了解.我只是想說西方近代的文藝思潮,包括馬克思主義,新歷史主義,女性主義,結構與解構主義,後殖民主義,東方主義等等,其實都講得有道理,如果沒道理,根本不可能成為學術或某種理論.但非常遺憾地說,不夠全面,只能是涉及某個方面或某個時代,比不上佛教那麼有整體性,更全面更透徹的宇宙觀和人生觀.當然,這些理論跟佛教本身是兩個范疇內的話題,不可同日而語。

  話說我進了般若寺,住了下來,當時是去打佛七的。前面有朋友提出佛七跟般若三昧不是一回事,這個我才學疏淺,也不清楚。因為大家都在叫佛七,我也跟著叫。當時帶領我們打佛七的是台灣的老法師果孝師父,他有八個弟子,其中一個是山東人,其他的好像都是從台灣帶過來的。師父衣著很普通,甚至都是打了補丁的,在這個社會,大家都知道,寺院和師父們基本上都不缺錢,而且果孝師父俗家弟子也不少,很多人都很信奉他。有一次大家吃完飯,我去食堂放碗筷的時候,看見師父一個人在吃別人剩下的飯。當時打完佛七,第七日叫什麼我忘記了,反正是給餓鬼等眾生供齋誦地藏經的,供完了就讓打佛七的我們吃,師父很細心,特意安排廚房為我們准備餐後水果,我記得很清楚,三塊蘋果,一瓣桔子。吃飯的時候大家免不了要說話,叽叽喳喳地,師父就來回責備我們:吃飯專心吃飯,別說話!要吃干淨,不能剩。

  每次他這樣說的時候,神情很像個慈祥的父親,一點也不凶惡,也沒有不耐煩之氣,完全是對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教育一樣。所以很多人都會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也像在大人面前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第一次跟果孝師父打佛七的時候,是早晨。和尚還有居士們都來到大殿,分成男女開始走蓮花步,邊大聲念佛號。一會兒,師父進來了。他喊我們停下,告訴我們每個人與前後的人一定要有距離,尤其居士跟出家師父之間更要保持距離,不要搶先走,不要逾越師父往前跑,更不能隨便碰觸師父。這是對出家人的尊敬,說著他學我們的動作,是如何隨便和散漫,不像學佛人的精進和恭敬。大家都被他逗笑了。接著他又講船若三昧,說我們赤腳接觸地氣,對身體非常好,可以治療很多病。隨後指著他身旁的一個出家師父親說:三年前我在台灣認識他,當時他進來哭著說師父救我,醫生說我癌症晚期,最多有三個月時間。我問他:你放不放得下?他說放得下。我說,那你就跟我出家吧。隨後果孝師父說,三年了,他現在活得好好地,還跟我來到大陸傳法。

  那天晚上,師父給我們做了開示。我記得最清楚地,是他說大家要放心念放大,有些人心眼很小,比針眼很小,一點小事就氣得不得了,火冒三丈。他又說他在台灣的時候,開始是在寺廟裡專門掃廁所的,一百多個人的廁所,他邊說邊學動作:掃啊掃,掃得我一身干淨,掃得滿地蓮花開。

  注:果孝師父的“孝”字有可能是誤讀了的諧音,也可能是“笑”字,請知道的給予指正。謝謝。

  當時我們打佛七的時候,有兩三個居士留給我的印象很深很深,現在給大家聊聊。其中一個是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非常慈祥非常干淨,我很喜歡她。昨天晚上我還夢見她了的。當時她家境可能比較好,所以她經常把家裡的錢拿來捐出去,至於是給寺廟還是放生印經書,我都記不清了。但她的做法卻讓家人很生氣,兒子更生氣,通常拿給她的錢,她捨不得吃,也沒地方花就拿去捐了。所以兒子對她信佛是非常反感和反對的。老人家也很想不通,給我說:我捐給寺廟,其實是給你積了德,給你的兒子積了德,你怎麼罵我呢?!當時我的智慧也不夠,也不知道說啥。另外,她有個老伴,好像是第二個,前面的去世了。但老伴的做法更過份,經常要打她,罵她的話很難聽很難聽,老人還給我講,老伴拿刀子追殺她,她去奪刀子,手被劃破了,結果老伴又說她要殺他。她的煩惱也很多,唯一可喜的是六十多了,身體很好。我走之前,她還告訴我,她在火車上認識了一個小伙子,要去青海出家,因為從小頭痛,只要聽到寺廟的鐘聲和經聲就不痛。老太太說她很想念小伙子,不知道他在哪裡出家了?叫我回青海的時候去找找他,問問他好。唉,青海的寺廟何其多,我怎能找到一個無名無姓的出家人呢?

  另外一個居士,是一家四口當中最小的妹妹,估計有十四五歲了,但從醫學角度講,是個智障兒。她爸爸媽媽還有姐姐,陪著她來打佛七的。小妹妹很奇怪,我們每天不停地走啊走,她也在隊伍裡走,有時候她就特別會對一個人生氣,要跑過去打人家幾下,或者嚇唬人家,弄得大家都不高興。有些居士甚至會說把她弄出去嘛,影響大家。但是師父都允許她參與了,大家也不好說什麼。她就那樣,天天參加,有時候很安靜,有時候會罵人,但都只針對某個人,也就那麼兩三個吧,其他人見了,她都視若無睹,有點像出家人的眼神。最奇怪的是,她每次進大殿,都先會對著佛像恭恭敬敬地鞠躬,還結著手印,很漂亮的那種。然後跟著大家邊走邊念,等她不想走,她會安靜地坐在佛像旁,絕對沒有一絲對佛像不恭的動作和神情。如果要離開,她也會恭敬地結著手印鞠躬,方才離去。那時候,她完全就是一正常人,非常莊重,非常虔誠。我經常提心她會打我或者罵我,可她從來沒有。有一次狹路相逢,我暗想她可不要攻擊我喲!正想著,她突然問我一句:你叫什麼名字?我告訴她後,她就像一個師父一樣,神態自然地走了過去。

  另外給我印象較深的居士,也是個老太太,是個很有修養的老太太。每天很靜默,經常微笑著,她老家是遼寧的。我們聊得不多,不過我記得她告訴我:孩子,如果你相信我,記住一句話:佛法是不可思議的。其它我都不多說了。後來我們也簡短聊過,知道她的兒子女兒都在做大生意,家庭非常和睦。她告訴我,她和兒媳關系很好,她的內褲兒媳都會主動幫她洗。

  有些煩惱的事情憑我的智慧,也分析不出什麼,但面對另外一些人,我就能感覺到智慧的作用,他們經常會把不好的事情變成好事,把壞的關系處理成好關系,這就是智慧。

   在佛前供鮮花和水果,信佛的朋友們都相信,如果你懷了小孩,生的小孩會漂亮聰明。這也是一種心念吧。

  說起結手印,使我想起了果孝老和尚的大弟子,什麼法名記不得了,最清楚的是佛七的最後一天,我們誦地藏經之前,他要結各種手印,念經,聲音特別地好聽,他的普通話很標准很清楚,也很柔和,當你聆聽的時候,真有種天籁之音的感覺,像從極遠的地方飄過來,空靈,但又很清楚。而他結手印的時候,動作非常柔美,有時候在空中劃一個美麗的弧線,有時候又雙手交織在一起,就像美妙的舞姿一樣,但它給人的感覺又不是輕飄飄的,而是莊嚴與柔和之美。

  這一節故事講完了,再講一個般若寺大住持的故事吧。他的法名我也忘記了,他為人很低調,總是低著頭,目不斜視地從你旁邊走過,很樸素,讓人無法感覺到他是個大住持。

  那時候,打了佛七,有些師兄就跟著打佛七的輾轉到另外一個寺廟,有些留了下來。前面七天已經讓我很累了,不想再跟下去,於是想下山。當初叫我到寺裡的寂靜法師說你別走啊,既然來了,好好地在山裡修一段時間心。我想也是,就留了下來。這時候寺裡人不多了,居士只有十個左右吧,中老年居多。住持在早課的時候對我們說:歡迎大家到這裡學佛,我也沒有什麼要求,來的居士每天至少都要參加早晚課,要不然太對不起住在寺廟裡。經濟條件好的居士每月交兩百的伙食和住宿佛,條件不好的就不用交了,老年人更歡迎你們來學佛。

  那時候的我,聽到這話心裡很慚愧很慚愧,於是發心早上一定要起來聽早課,可是早課都是在四點半到五點之前,我真的起不了床啊,還要洗漱干淨,在大雄寶殿念呀,瞌頭呀,至少要一個半小時左右。所以,不明就裡的朋友們以為和尚最好玩,其實也不好玩,尤其要做一個如理如法的和尚,聽從佛祖的教誨,那不是一般人做得了的。單是上早課,當你聽到大鼓“咚咚咚”越敲越急的時候,當別的師父們穿戴整齊出現在院子裡時,你就能感覺到佛法的精進和勇猛。

  確實,學佛就是要沖決一切羅網,要有不成佛誓不罷休的決心。而我們工作和學習,如果也有這種沖決一切羅網的信心和決心,那麼還有什麼不可能實現?
  在寺廟期間所認識的人,和發生的事對我的影響比較大,所以在這一節上說得比較多些,請各位看官耐心看完。

  般若寺坐落在都江堰蒲江,風景十分秀麗,新建的寺院據說大部分是住持師父化緣化來的。最難忘記的是寺廟後面有一大塊山坡,師父們自己種了很多菜,早晨去田地散步,陽光照在茄子上,辣椒上,油光光地,一片喜慶之相。住持師父養著一條狗,和一只鴨,其實都是別人放生來的,出家人和居士都不可以養寵物的。具體的理由我不知道,就我的感受而言,所有動物在本性上跟人類一樣,所以人是不能為了娛己耳目和心情而去養它們的,另一方面養了寵物也要負責,可惜現實中很多人負不了責,動物一生病就扔掉的很多很多,再者,養寵物也是結情緣,因為養寵物會產生愛恨心理,於學佛成佛是有障礙的,我們學佛這一世最好了結很多緣,不要再隨意去結很多情緣和惡緣,大家平平淡淡,無愛亦無恨是最好的,有愛也要大愛,慈悲的愛。話說住持師父的兩只寵物,師父走到哪裡跟到哪裡,晚飯後師父最喜歡帶著居士們上山散步,大家一起找某種花,或某種果子,有時候也僅僅是欣賞山野之景,於平淡中有一種從容,有一種與大自然相契合的喜悅之情。這個時候,兩只寵物也跟在後面,沒人招呼它們,它們很自然很親切地跟著師父,夕陽溫暖的余晖照在師父的身上,溫暖的黃袈娑,與泥土接近的樸實,師父倒背著手,身後眼著搖著尾巴的土狗,還有蹒跚的鴨子,那就是一幅最美的《佛與眾生從游圖》。有時候,它們也想跟進佛堂去,師父是不允許的,因為鴨子隨時要大小便,於是有居士說不如給它們屁股上系個塑料袋,讓它們也去聽佛音。呵呵。

  山坡上還有一間茅草房,是寂靜法師暫住的,寂靜師可能成都很多佛友都知道,早年畢業於西北工業大學,出過國,後來出家。他原是德陽萬佛寺海山老和尚的弟子。當時是來般若寺“掛單”的,意即出家人可以到別的寺院修行,在那裡吃住,就叫“掛單”。師父住的地方很干淨,很簡單,佛樂不斷。有一次,我和另一位小師父叫果卿(音)的,和寂靜師父一起在田裡散步,我走在最前面,師父說居士要走在師父後面,我說不是眾生平等嗎?(至今慚愧),師父遂說:眾生在本性上平等,相上不平等。一句話令我慚愧不已,趕緊走到後面。還有一次,果卿師父告訴我,上完初中就出家,回想起過的日子,渾渾噩噩,直到出家。這句話我也記得很清楚,有時候回想過去自己的人生,又何嘗不是渾渾噩噩呢?

  有天去寂靜師父的小茅草房裡,師父拿出零食給我吃。我,還有一位居士,邊吃邊聊了一會兒就告辭要走。走到田裡的時候,師父從窗口遞出給我的零食,說你不拿走嗎?我懶得回去拿,於是回頭說:我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本意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師父卻說:你要知道,嚴謹的人生才是幸福的人生。也是這句話,令當時我的如鹈鹕灌頂!

  當時在那裡“掛單”的還有一位道教師父,佛道兩教一向很和睦,道士也是可以來寺廟掛單的,我經常看見那位道士(大概有五十多歲),跟著我們在念佛經,跟著我們做一切佛事。其實我覺得不可笑,倒顯出兩種教的和諧,都以不同的方式在教化世人,以及其幫助世人的濟慈精神吧。

  就這樣住了二十天的樣子,有天家裡給我打電話,跟媽媽聊了幾句,媽媽說你不會出家了吧?我笑著問為什麼呀,不行嗎?媽媽說出家有什麼意思?頂個破帽子,拄個拐杖。大姐接過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剃頭呀?要不要我們來見個最後一面?一句話說得我笑起來,自己也意識到該下山了。

  回想起來,我人生最美好的時光都是在煩惱中渡過的。至於煩惱什麼?我自己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的家境雖然不優越,但不需要我來承擔什麼,家裡哥哥姐姐不少,都很孝順,我一直都在追求自己的理想,沒有去過多考慮過家裡。那年大概在下山之後,我開始在一家餐飲公司上班,職務是營銷部經理,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做做促銷活動的策劃,和寫一些廣告文案。沒有很強的壓力,但自己也沒覺得多開心。年底的時候,南充店要開業,派我過去幫助開業前的一些准備。那時候下了班,回到宿捨,跟十七八歲的服務員小妹妹們一起,看著她們冬天手腫得痛紅痛紅,卻一下班在宿捨裡又說又笑,我怎麼也開心不起來,我在自己的屋裡躺著,使勁地養瞌睡,睡啊睡,很多時候我都不願意醒來,寧願就那麼睡著,覺得夢裡的自己更開心!

  另外也有一個男同事,也是成都派過來的,我們有空的時候就去南充的江邊散步,江水白茫茫地,很蕭瑟,我們經常默默地走著,有時候我會沉重地歎聲氣,他問我有什麼事?我,能有什麼事?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什麼事,看見冬天的蕭瑟就傷感,看見落葉也傷感。於是他說我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二十五六歲的人,倒像快三十了,他說怎麼那麼滄桑呢?

  說到這一段,跟我後面的故事有很大的關聯,完全不是我在這裡“為賦說詞強寫文”。

  有時候下班了,自己在黑夜裡往宿捨走,真的壓抑到極點,真的很想大吼一聲,或者使勁奔跑啊,讓自己像子彈一樣跑到一樣沒有人的地方。可是,我連吼的勇氣都沒有,我總是裝出一幅很平靜的樣子,可是我的內心隨時可能爆發出火,或者失聲痛哭。這種狀況沒人能解釋,我自己很多次想自殺,覺得了無生趣,但我沒有自殺的勇氣,我也不能自殺,略知一二佛教,是不能自殺的。

  我不知道各位朋友有沒有過這種心理狀況?至少我是有的,我甚至認為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精神病,只是有的善於化解,有的沒法化解,就像曾經的我,不明就裡,不知何故。煩惱就像影子一樣跟著我。

  今天中午要去布達拉宮,本來不打算寫,但有師兄們關注,感謝大家花費時間看我的絮絮叨叨。所以上來再寫一段吧。

  上面有位師兄談到我心性的問題。96至99年,我在讀大專。當時六個人一個寢室,但那時候的我,心眼很小,容不得別人說我一句不好,如果說了,那我會想一晚上睡不著,不會去罵別人,也不會報復別人什麼地,就一個人躺在床上反來去地想啊想,想那句話的意思,越想越深。這樣的結果是我的人際關系很一般,也不算不好,沒有跟人爭吵過,但大家都不親近。還有一件事讓我終身難忘,在這裡說出來,一是提醒大家心態要平和,二是也對自己的一個反省。當時寢室有一個女生一直用我的洗碗布洗碗,使我很不快,我明明看到她的洗得干干淨淨地掛在哪裡,怎麼老用我的?有一天,我趁她們不在,拿下來也洗了洗我的碗。呵呵,心裡又緊張又平衡,等她回來的時候,我不知咋想地,又問了她一句:你那帕子是做什麼的?她說:洗屁股的呀,怎麼了?我當時簡直無語,自己明明有洗碗布不用,這會也不好意思說用了她的。就說沒什麼,自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報應啊。

  這件事後來說給朋友,大家都要笑,我也跟著笑一番。

  還有就是很好強,別人看書一小時,我就要看兩小時,甚至通宵。這種好強的好處就是,很快她們學會了打牌玩耍,而我堅持把學業學完,但壞處就是讓自己很累,不輕松。

  接觸佛法之後,我的人緣不知不覺就好了起來。當時沒有什麼感覺,但事後回想,當一個人不順的時候,遇的人即使不陷害他(她),多半也是不喜歡他(她)的,跟你作對,讓你不舒服,這就是不順;而順利的時候,很多人願意幫你,即使路上遇到不認識的,也會給你個微笑。我在讀大專的時候,寢室裡多半人是不喜歡我的。

  於是自己在接觸佛法和善知識的過程中,不斷地反省自己,發現自己是不記仇的人,盡管不高興,但事後容易忘記,就寢室裡不高興的事,現在我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倒想起那些人的有趣之處,各有各的趣味。這麼一想,我自己恍然大悟:既然都記不住別人對我做過什麼說過什麼,我又何必生氣呢?生氣讓自己心裡不舒服,還不如忘記,管他說什麼。慢慢地,用這種辦法調整自己的心念,性格開朗起來,人緣也就好了。我有個朋友很會“說話”,就是很會諷刺別人,挖苦別人,讓你沒有話說。我們認識三四年了,很多時候我也想反擊她,其實找一個人的軟肋是很容易的事,但就是忍住了,覺得沒意思,也開不了那口傷害別人。漸漸地養成習慣。後來居然有另一個朋友說我說話從來不傷害別人,很注意講話的分寸。這是我沒有想到的,看來眾生的眼睛確實是雪亮的。而現在,我是那個很會“說話”朋友最好最信任的朋友,基本上她都不會像以前那麼說話了。

  這就是一個轉變吧,從心念到周圍環境的轉變。我如果沒有事都不會和朋友們聯系,他們也會說我沒事不找他們,我的理由是有事沒事找你,你不煩嗎?尤其是異性朋友,當他們這樣說我時,我就開玩笑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即使這樣,朋友們都會隔三岔五主動聯系我,問我好不好?而且在心情不好或者有事的時候都會找我聊,他們覺得我很會安慰別人,勸別人。

  我自己也感覺到,說好話不光是一種禮貌,也是改變人際關系和自己心性,甚至運氣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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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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