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科技日報
早在二十世紀初葉,有識之士就開始對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環境進行觀測和研究,尋找人類文明與保護地球環境之間的合理邊界。但長期以來,專家學者對人類活動給自然環境造成的破壞,以及如何保持和維護環境等爭論一直喋喋不休。
隨著近年來自然災害增多、溫室效應加劇,世界范圍內普通民眾對地球環境變化給現在和將來人類生活帶來影響的關注大大增強,國際上有關地球環境的討論不再僅僅是專家學者之間的事,更多的是促使各國政府研究制定本國的碳排放標准、加強環境檢測和環境保護,以及積極參與討論和制定世界范圍內的地球環境問題,如:全球氣候變化問題、碳排放標准問題和森林等自然資源保護問題。
兩派觀點針鋒相對
全球人口增加、經濟和網絡發展、自然資源消耗以及外來物種(如轉基因生物等)入侵等對地球環境和生態變化的挑戰,業已成為無法回避的問題。持環境保護論的人認為,人類活動的擴張以及對地球資源沒有保護的過分開采,導致了地球環境惡化,人類無法抗拒自然規律,只應順應自然界的需要,努力恢復生態平衡,才能為子生後代留下可以生存的良好環境。
正如艾瑪•馬裡斯在《混亂的花園:在後野生化世界裡拯救自然》一書中指出:“我們正處於這樣一種位置,即我們不得不采取更多的干預和管理措施來彌補(我們的錯誤)。其實最簡單的辦法是回到過去,使一切恢復原樣!”馬裡斯強調用恢復生態學工具,修復地球上的森林和其他自然生態系統。環境活動家馬克•林納斯在《上帝的物種:拯救人類時代的地球物種》一書中寫道,“自然之力已經無法拯救地球,而我們可以,未來正取決於我們的選擇”。
持技術干預論者認為,地球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像一艘地球太空船一樣,人類可以進行開創性地監控、管理,甚至是重新設計這個系統。
2011年環境論占據上風
目前,人類的足跡已經遍及地球上(包括陸地和海洋)每一個角落,不僅可以在世界各地找到原子彈試驗造成的輻射沉積物,而且可以在格陵蘭深厚的冰層中找到工業革命時代留下的化學物。伴隨著地球人口膨脹帶來的對化石類能源消耗和自然資源的增加,溫室效應加劇,地球溫度不斷上升,人類面臨的環境挑戰被急劇放大。
發生於2011年的英國石油公司墨西哥灣漏油事件,特別是3月11日發生在日本的大地震,給環境主義者提供了更為有力的現實證據:科技發展無法給人類的生存安全帶來可靠保障。他們認為,日本大地震後造成的核洩漏足以證明現在即便是將來,也無法通過科學技術成果確保人類的核安全。震前,科學家認為日本海溝(世界最深海溝之一)兩側可能發生的最大地震強度是裡氏8.4級,但是實際發生的地震強度高達裡氏9級,大大高於理論值。由於對地震強度的估計偏低,建設在海邊的福島核電站在設計時,其防海嘯堤壩的抵御能力是18.7英尺,因此,盡管它擋住了地震海嘯產生的13英尺高的第一波巨浪;但是,隨之而來的第二波巨浪高達49英尺,不僅使測潮器失靈,而且切斷了核電站的備用電源,導致核反應堆無法冷卻發生爆炸,造成巨大的核洩漏。
賓西法利亞大學環境科學家理查德•艾利說:“由於地震,我們無法確定哪裡可以建核電站,但由於地震,為了我們的生存安全,最好把已有的(核電站)也關了。”
2012年爭論將持續,合作是焦點
著名作家和環境活動家比爾•麥基班在其近期出版的名為《地球》一書中指出,人類不應該為已有的東西而高興,而應該具有新的價值觀和理想。“未來應該屬於、也能夠屬於小而多,而非大而少。”分散化有助於人類的小問題擴散,從而變成大的社會問題。
無論是環境論者還是技術干涉論者,在有效處理全球環境問題上,大多認為需要各層面政治家拿出現實和勇於負責任的勇氣,而不是功利主義。例如,在處理氣候變化問題上,涉及全球范圍的合作,但令人遺憾的是直至今天,這方面一直難以取得成果,更別說建立一種行之有效的合作機制。
對於我們即將面對的地球的未來,長期從事地球環境研究的知名學者斯圖爾特•勃蘭特指出,“在悠久的歷史長河中,人類正在取得進步,目前我們正已遠離暴力、殘忍和不公。人類在進化自己方面取得了顯著的進步”。面對人類活動加劇和保護地球環境的矛盾,這位既同意技術干預又強調環境保護的代表人物認為,在保護地球環境面前,“過去我們只認為自己是上帝。現在應該改為:我們是上帝,並且不得不為之努力”。(本報華盛頓1月9日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