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紀以來,科學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各個研究領域的廣度、深度都有了前所未有的拓展,許多課題都已慢慢接近或已等同於佛法的理論,而且今後與佛法相契合的科學發現也必將日益增多。但另一方面,佛法中又有相當一部分內容科學永遠無法涉及。英國的鮑羅登博士也說:“佛教為今日人類之救星!現今研究佛教學者漸多,只因佛教高出一切宗教。雖科學、哲學有長足進步,然其發明之最如理處也要和佛法相通,況佛法有其最深奧、廣大處,最真實適用處,決非現世一切學術宗教所可企及。”而那些科學無法涉及的方面有:紛繁復雜的因果關系,甚深的空性,遠離言思的勝觀,以及牽涉到心性奧秘的五道十地等等。
正如上所說,佛法與科學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兩者追求的目標都是要揭示這個世界的本質真理,而各自使用的方法不同,故兩者所得到的成果也不同。佛法已徹底明了地描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面目,在二千五百多年前,至尊佛陀就已經徹悟宇宙的終極真理,達到無上的智慧,照見過去、現在、未來一切時間和一切空間的所有事物的本質實相,即明了一切時空維數中萬事萬物的本相,即在深廣無邊的智慧中真實現見一切事物皆是緣起而生,因緣具足則生,因緣消失則亡,有因必生果,有果必有其因,而緣起生的事物皆無有不變的自性,無自性而本來平等,無我性而原本清淨。
而現代科學由於方法手段的局限性,還遠遠沒有達到其所追求的目標。這種局限性表現在物質特性的深入探索和精神本質的表層分析之間的矛盾,從而導致自然科學領域偏執於物質特性的現象,和社會科學領域偏執與精神有關的現象。這樣,自然科學主要以人的感官觀察和儀器測量,即依靠顯微鏡等等的儀器,探索到儀器所不能繼續探索下去的那一步,就是科學家們所發現的最先進成果。不難看出,這種先進成果帶有明顯的不成熟性與片面性。不成熟性,是因為,當儀器改進後,探索的結果也會變化;而片面性,是因為,感官和儀器只能觸及表面現象,因而只能不斷重覆用較隱蔽的現象去解釋表面現象的工作,甚至對超過三維空間的事物就無能為力,只能借助於數理推算,因此自然科學的發展也就局限於現象的范圍,即用現象去解釋現象,未能深入現象後面的本質,不能如實照見事物緣起無自性的實相。另一方面,社會科學主要依賴於人的分別念,它沒有佛教中息滅分別妄念的禅觀方法和發心修法,因此,依靠分別念的研究工作猶如火堆上面的不斷上升的煙,離火越來越遠,越來越分散,最後不知源於何處。因此,目前社會科學也不能了解事物的本質真理。
但佛陀的智慧遠遠高出於這些最最先進的儀器所及,因此用超越分別念的覺性所證悟的真理便遠遠超出科學家們的想像。如《華嚴經》中佛陀闡述了“一塵中有塵數剎”的道理,這麼多個廣袤無垠的剎土,含攝於這麼小的一粒微塵之中,便是用顯微鏡等現代先進儀器以及通過凡夫尋思分別念所永遠不能發現的真理。
我們都知道,如今西方文明國家的科學技術對整個人類社會帶來了諸多的便利,而西方科技研究的物件主要是物質,但對人類精神方面的探討研究非常鮮少。我一直認為物質與精神的平衡發展,才能共創人類的美好。科學家們雖然用自己的分別意識作了實驗和抉擇,但未深入研究內心世界的緣故,也不能得出一個亘古不變的可靠結論。由此在生活中碰到一些比較棘手的問題時他們也就無法超越。他們一生中孜孜探求外境的真理並對社會作出了很大的貢獻,但當偶爾反觀自己,產生出諸如“我是誰?”“心的本體是什麼?”這一類問題時,便往往一片茫然。美國的沈家祯博士曾說:“根據我有限的知識,科學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對‘究竟什麼是我’的問題有一個答案,只對‘我’提出了疑問,也因此有的科學家對‘我’並不如一般人的執著。”那時,如果了解了佛教義理,就可順利解決這類比較棘手的問題,在三藏十二部的經典中,處處都閃爍著有關精神論述的智慧火花。因此科學家尢智表說:“科學和佛教真是世界上的兩盞明燈,他們照破了世間的愚暗,解除了人們的迷執,使人類的智慧得以無止境的發展,而達到無上的正覺,可惜現代的科學只限於明了物質的相貌,凡有關於心的部分,仍非借住佛教的一盞慧燈,不足以破除迷暗。”
一個社會,僅僅具有高度的物質文明仍是遠遠不夠的,就像一個人,只是腰纏萬貫而缺少思想道德的修養仍會被世人認為病態一樣。現代社會只注重發展物質,而忽視精神的升華,甚至會背離人們起初的良好願望而自吞苦果。如現代高科技在軍事上的廣泛應用,就為人類增加了許多恐怖與痛苦,科學家們只在其領域裡從事研究,而不考慮研究成果對人類的危害,便是缺乏慈悲的表現,而當沒有慈悲的人掌握了這些高殺傷率的武器時,局部甚至全部人類的滅頂之災就會隨時降臨。而佛教的慈悲精神與之恰恰相反,德國著名的哲學家尼采說:“佛教是歷史上唯一真正實證的宗教,它視善良和慈悲促進健康,不可以仇止仇。”
大乘佛教的根本宗旨更是大慈大悲,即以真摯的愛心與忘我的精神來救護、普度一切眾生。孫中山先生在《軍人精神教育錄》中也贊揚佛教“以犧牲為主,救濟眾生”。數千年來,佛教信仰一直在社會各階層綿延不息,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佛教慈悲精神的吸引。摩尼·巴格西在《我們的佛陀》中說:“最讓人吃驚的一點是,佛陀是一個冷靜的科學大腦與一顆飽含深切同情的熱誠愛心的獨特的結合體。今天的世界越來越朝向佛陀,因為,只有他是人類良知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