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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小院打七紀實之:知世間苦而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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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知世間苦而學佛
我今年二十九歲,家住無錫市錫山區,父母都是普通的農民。我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手指頭有點畸形嘴唇呈绛紫色,到了冬天幾乎變成黑色,稍微劇烈運動就喘不上氣。
在學校時,我老是感冒發燒,牙齒也沒長好,老是蛀牙,有時痛得特別厲害,身體很瘦小,弱不禁風的樣子。經常打針吃藥,父母在我身上吃了不少苦。但他們仍然很疼我。後來看到淨空法師的開示:家人不過就是“報恩、報怨、討債、還債”四種因緣。想想我可能是來討債的,是俗話說的“討債鬼”。記得我七八歲的時候,得了腸梗阻,幾乎要死了,市大醫院的醫生都拒絕給我看。就連村上的人也勸我父母不要再堅持了,即使看好了也活不了幾年了,因為我還有心髒病。但父母並沒有放棄我,再三要求醫生一定要為我醫治。最後,在責任書上簽了字,醫生才勉強同意試試。結果還真把我的小命給撿了回來。可誰知,第二年舊病復發,又開了一刀,這麼一折騰,家裡已是負債累累。以後的家境也一直很貧苦,導致我初中畢業後就沒有再繼續念書,這也成了我終身的遺憾!
人生的缺憾,加上在學校時,有些同學說我是“痨病鬼”,有些社會上的人說我是“次品”,有些人總是躲著我,怕我會發病而牽連他們,盡管我沒有象大多數心髒病患者那樣有強烈的發病反應,我只是身體比較虛弱。那時候腳踝處老水腫。但就算真的會發病,我也不可能去怪他們,他們簡直是無中生有。這種陰影在以後的人生中始終纏繞著我。以至有時看到社會撒謊等一些不公的現象會感到忿忿不平,甚至有點仇視社會的念頭。可能因為這個問題吧,有時候一些老師、同學、朋友會批評我,認為我很傲慢。其實我心裡明白,我又有何傲慢的理由,自卑還差不多,我只能苦笑,沒想過辯解。因為我知道,他們幫不了我!
少年時期的坎坷生活,讓我對佛教產生了信仰,對出家產生了向往,對佛教中唯一總示出家像的大菩薩——地藏王菩薩更是崇拜之致。但沒料到,雖有虔誠的信仰而沒有正確的修學方法是得不到利益的。如果我以後的學佛之教訓和經歷能給諸位同修些許參照或警示,我將感到非常欣慰。因為這是我寫這篇文章的初衷,是我發願做一個具有感恩心、慚愧心、真誠心的人而進行的一次小小實踐,同時也懇請同修們能給一點指點和幫助。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的修學道路很曲折,有時甚至產生了退心,覺得學佛真是太難太難了。沒有過來人指點真的是不行,盲修瞎煉真是白費勁,甚至容易走火入魔。所以,急切盼望明眼人指正!
(二)學佛出偏可悲歎
十九歲時,我開始接觸佛教。念過《大悲咒》、《金剛經》、《高王經》、《彌陀經》等許多小篇幅的經典,感覺心靈有了依靠,非常寧靜、祥和。大概二十一歲的時候,開始讀《地藏經》,抄寫《地藏經》。覺得地藏王菩薩特帥,特了不起。而《地藏經》中所寫的二十八種利益,也大多是我所想要的。剛開始學佛,真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只要是與佛教沾邊的都願意去嘗試,總以為這些都是功德無量的事。例如,經常在佛菩薩聖誕日、紀念日去寺廟,出錢寫超度自己長輩、冤親債主、歷代宗親的牌位;或者寫祈求家人平安、增福延壽的牌位;請法師們讀經做經忏法事,自己也參與順便為寺院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還經常跟當地的居士去一些有災難或者生重病的人家去念《地藏經》,並回向給他們,有時候會回向給國家、法界眾生,祈求世界和平,眾生離苦得樂等等。現在想想似乎有點兒可笑,自己還是業障纏身,所求不遂,煩惱一大堆,卻盡干那些不著邊兒的事。難怪有時候有人對我們這些學佛的人譏諷嘲笑:先讓佛菩薩保佑保佑你們自己吧!甚至說我們有點神經兮兮的。但我學佛依舊很虔誠,吃長素(大概吃了兩年多),每天上早晚課,還磕了很多個頭(大概有十萬個左右了),也很熱心勸人學佛、吃素。看的經論,念的咒語也越來越多,還讀了很多經典的注解以及一些關於佛學的著作,那時幾乎每天花五六個小時在這上面。就這樣雜亂無章地學了幾年,佛學的理論知道了很多,很喜歡和別人談論這個,但體質沒有任何改善。2007年時我的身體更加虛弱,腳水腫得厲害,渾身酸痛乏力,吃利尿藥、強心藥也無濟於事。於是就自己看醫藥書,嘗試吃“潑尼松”(一種激素藥),開始小劑量,還真有起色,便加大劑量,每天八片,相當於160~200毫克,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但吃到五十天左右時,巨大的副作用顯現出來(以前沒用過那種藥,不知道副作用會如此厲害),呆滯、厭食、腹瀉等狀況很嚴重。在一次與當地居士在江陰五靈寺誦《彌陀經》時,終於發作,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坐立不安,恐懼焦慮,抑郁等各種各樣的心理病態反應全部出現了,兩位好心的同修連夜送我去精神病院。但醫生診斷後也沒啥辦法,給我開了些鎮靜、安眠的藥物後就回寺院了。
回家後,腹瀉、抑郁、恐懼等後遺症持續了一年多,那段日子真是度日如年,現在回想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真令人後怕。當時甚至到處找人算命、占卦,還請所謂有名氣的法師看過,沒用!非常迷惘、無助,也不願意再吃素念經了,對學佛沒有信心了。但還是沒有完全放棄,打算以後再學。
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又開始念《華嚴經》,才念了幾品,牙齒又疼了起來,甚至咬合、吸風時都疼。一狠心,就去鎮上的醫院拔了兩顆牙(以前也拔過兩顆,沒事,所以一點也不害怕)。但這次一拔,卻又闖禍了,血怎麼也止不住,前後縫了七針,痛得我死去活來,但仍然沒止住,最後在市二院住了一星期,才算止血。當時我的心情壞透了,想想自己算是什麼學佛人,人家學佛是幸福美滿,開開心心,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經過這兩次折騰後我死心了,開始精進念佛,並且發願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有時晚上也打坐念佛,困了就躺下咪一會兒,接著又繼續念。前後念了一個多月,身體有了大的改善,身輕如燕有力氣了,精神也非常飽滿。去年下那樣大的雪,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平時一到冬天就特別怕冷,衣服穿得特別多)。但是身體好了,以前那些壞習氣一下子全跑出來了,見了酒就讒(十七八歲就好這口,酒量很的大),忍了幾次。終於克制不住了,就買了瓶嘗嘗。最後紅星二鍋頭,一瓶三頓,天天不斷,比念佛還勤快。父母不允許就在房間裡偷著喝,還學會了抽煙,好象不這麼做,內心就非常空虛。唉~~~就這樣一天天虛耗著光陰。
(三)打七之後感觸多
在今年四月份,當地有位安居士,他母親得的癌症,請了一些居士按照山西小院的方法打了個七,效果非常不錯,他母親也開始誦《地藏經》了,還堅持吃素、放生。打七後三天,我也參加了,碰見了杭州盧居士。她對大家都非常關心,教大家山西小院的方法,誦經、拜忏時也比我們虔誠。大家有問題都去請教她,我也把自己學佛的一些問題向她簡單說了一下。這是我第一次見她,也沒對她有怎樣的尊敬,認為她是剛學佛才有那種干勁,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對於這樣的打七,我倒是很喜歡,覺得確實有真修行的味道。不象寺院裡的經忏,有很濃重的生意氣息——法師總共幾位,做了幾天,一天多少錢,居士家裡派個人在那裡拜拜,然後就等佛菩薩給好處。到底有沒有好處就不得而知了,但做的人很多。我以前也到處參加那種行當,不過我不收錢,但好象也沒得到什麼利益,該倒霉時還倒霉!有啥用?!
過了沒多久,,我們當地一些居士組織在嵩山禅寺按山西小院的方法又打了一個七(只是學習嘗試,並不很正規,場面有時很混亂)。從五月二十一日開始,起初只有六個人參加,後來人就越來越多了,最後住下的就有十幾個了。
盧居士在第三天也來了(是安居士請來教我們的)。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我上次幾乎是無心跟她講述的一些問題,她卻是放在心上了。晚上八點左右到寺院後顧不上休息(她是從杭州來的,離我們這很遠),就不厭其煩地為我講了許多跟我類似的事例,並且讓我好好按山西小院的方法去做。這讓我非常感動,這比現在那些所謂的師父可強多了,給你舉個證:做堂完全形式主義的法事,不管你聽懂,也許連他們自己也不太懂,只會裝腔作勢。
盧居士並不只對我一個人如此熱誠,在這次打七期間,她對任何參加的人都如此真誠,一遍一遍地教大家。對於不太相信的人,她也一樣非常耐心地勸他們,講事例給他們聽。看到那一幕幕,再想想這個社會的炎涼,人們的勾心斗角與一些人的勢利嘴臉,真令人心寒!但卻有一個與大家毫不相干的乃至素不相識的人能這樣盡心盡力幫助我們,真令人感動!想到這些,我總會流淚,有一次竟然伏在拜墊上啜泣了很久。世上竟有如此單純、善良的人,能遇見這樣的人,是我這次打七最大的得益之處。
六月下旬,我們又進行了第二次打七。這次打七不如上次熱鬧,參加的人也很松散,過場的,留下封閉打七的少,但還是有人受益。這次我們請了吳居士指導我們,這位居士又令我得益匪淺。
吳居士似乎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向心力,他的一舉一動總能抓住我的視線(後來了解他的人緣確實不錯)。他的那種隨遇而安,以及待人接物的親和力,是我非常缺乏的。更令我欽佩的是,吳居士雖然年紀輕輕(比我還小四歲),但卻非常慈悲,連蚊子都不忍心傷害,還為他們念三皈依,對放生更是非常熱衷,總說身邊的動物也是我們的冤親債主。他對長者也很尊重,跟我們講話也很誠懇,願意把自己的經歷,乃至隱私都透露出來,和我們談心。因為這些因素,我總想跟著他,並和他一起去福慧寺(也是我們這兒的)打了一個七。
在福慧寺打七的第一天,遇到一件事。那是下午六點左右,同修滕居士發病,全身抽搐,在宿捨的床上不停地翻滾著(據說她得的是帕金森症,每天這個時間就會發病)。其狀況很象是黃鳝被殺時,痛苦扭曲的樣子,慘不忍睹,好幾個人也按不住她。她自從念《地藏經》以及聽吳居士跟我們講的因果報應的許多事例後,也開始發心忏悔。說以前殺過許多黃鳝和其他一些動物,請求冤親債主原諒犯下的罪過,並且發願放生,甚至願意病好後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來請大家去念佛。我們在場幾位居士給她念“南無地藏王菩薩”,也勸她堅持一起念。不知怎麼的,念著念著,我竟然忍不住當著在場幾位居士的面哇哇大哭起來。我是個很愛面子的人,從不輕易在別人面前落淚,哭完後倒是領悟了一些道理:這個滕居士不就如同《地藏經》中光目女的母親嗎?造下了無邊的殺業,到後悔時,已經來不及了,如果沒有光目女的大孝,為母親大做功德,還不知道要在地獄中受多少苦呢!所以地藏王菩薩真是不容易,為了我們剛強難化的眾生。寧願與我們一起長淪地獄。總看到經書中說的:一切眾生皆是我們無始劫以來的父母。但今天我才有了一點點體會。但願大家都能在身體好的時候,堅持修行。不要因為工作繁忙和家事的牽纏而忽略了。出離六道輪回才是人生中需要克辦的真正的大事業。我以前雖然對地贊王菩薩非常崇敬,卻並沒有體悟到這些,老在這個娑婆世界求這求那,希望幸福快樂,一生平安。其實這個世界哪有真正的樂,這是五濁惡世,所謂“業不深不生娑婆”。
以前念《地藏經》的方法不對,特別是回向文很有問題。現在回向給自己的冤親債主,歷代宗親,立刻就感受到了冤親債主所受的苦。同時,也發現了自己給他們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在打七第六天的下午一次集體誦《地藏經》時,我內心突然湧現出母親為我一次次上醫院看病的情景,以及為了家庭而操心勞累,把我們辛苦養大成人卻至今還沒過上一天安穩的日子。甚至在身體不舒服時,還得拼命工作。想到這些我感到特別辛酸,恨不得立刻回家去看看她。又想到自己經歷的種種苦難,覺得非常悲傷。這個世界確實太苦了,不值得留戀,想求阿彌陀佛快點來接我去極樂世界吧!我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一個人跑到外面大哭了一場(大概哭了五六分鐘)。吃晚飯時,我又在宿捨哭一場。甚至第二天還有這種感受,老是流淚。
我也開始反省自己苦難的根源到底是什麼?答案是:一、心地不平,缺乏感恩心;二、對因果報應的的觀念不深刻,沒有慚愧心;三、空講佛理,修行卻庸懶渙散,學佛缺乏真誠心;四、沒有慈悲心,只為自己求安樂,惘顧眾生得離苦;五、沒有生起真實的出離心,因循苟且,得過且過。“學佛三天,佛在眼前;學佛三年,佛在天邊。”用這句話來形容我,一點不為過。
《圓覺經》雲:“因地不真,果遭迂曲。”學佛出發點的不對,自然不能與佛菩薩的心感應道交,也就得不到利益。
《金剛經》雲:“如來所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於是中無實無虛。”現在似乎明白了何者無實,何者無虛?境界無實,因果無虛。文字無實,真如無虛。身心無實,覺性無虛。
以前我太執著經書文字,佛理了解太多,知見太深。有些理論對現實的生活其實並無太多大關系,反而成為我修行的包袱,成為我往生淨土的最大障礙,正所謂“入海算沙,徒勞無功”、“說食不飽”。自古以來,眾多大德高僧,早已大聲疾呼,可偏偏總有那麼一些世間第一等癡铫子,樂此不疲,歸根結底還是業障太深。誠然此娑婆世界出過許多禅教密淨法法皆徹之大人物,所謂宗通說痛。那都是在完成了出世功業之後,來實踐入世度生的大願,皆非凡夫可測度。眾生福薄,值此末法,不能親見如來世尊。亦罕遇名師大德介於此因。雖然佛之聖教經倫仍盛行世間——佛。
眾生障重!因病與藥,不可不慎!良藥雖多,對症之藥只有一味。沒有識病的良醫,有如此多之良藥,又有何用?徒增貪心而已!然,其弊害卻未止於此。佛之三乘教法,只為對機傳授,若你無知愚鈍,自修為果而妄加評論,甚者謗之,則罪大矣!慎之慎之!
當務之急,也許我們更應該從基礎做起,五戒十善和《地藏經》才能真正保住我們難得的人生,給予我們幸福的生活。念大經不是不好,國內外一些大德高僧,都指出要拯救這個末法時期的世界必須依靠《華嚴經》、《法華經》、《楞嚴經》等這些大經。宣化上人也特別指出,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人念《楞嚴經》或《楞嚴咒》時,世界就要毀滅了。但這是高僧大德的話,他們有資格這麼說,也知道怎樣去做。但我們有些人卻往往適得其反。比如我剛開始學佛就貪大貪多,弄得自己思想混亂,招致種種魔障,以後便開始退心了,不想再學佛了。現在有點感歎:好東西不是什麼人都能消受的,要懂得適時適機才行,否則的話吃力不討好。
再者《地藏經》也絕不簡單,夢參老和尚在講解《占察善惡業報經》時說:《占察經》下卷完全是華嚴境界。那主講《占察經》的地藏王菩薩又是什麼?絕對非同小可!《占察經》主旨是教大家念地藏王菩薩聖號,功德如同念十方三世諸佛名號。《地藏經》中,釋迦牟尼佛把末法時期的眾生都托付給地藏王菩薩教化直至彌勒出世。《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中,釋迦牟尼佛對地藏王菩薩的贊歎更是令人驚歎。還講了地藏王菩薩的許多大願。沒有信心的同修可以去看看。(《占察善惡業報經》、《地藏經》、《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被稱為地藏三經)
也許 《往生論》中的話能徹底的給我們指明方向,找到信心:“觀佛本願力,遇無空過者,能令滿足,功德大寶海!”讓我們按照山西小院的方法,依靠地藏王菩薩的大願力,菩賢王菩薩的十大願。阿彌陀佛的四十八大願速速脫離濁惡世,完成此生美滿的畫卷!
(四 )真心忏悔求出離
山西小院的方法就是清洗靈魂的工程,一步步完善自己的人格。每次想到前面兩位居士的摯誠善良真讓我感到十分慚愧。也許比起學佛,我更應該先學做人。我以前的所作所為真是太離譜了。
我來到這個世界後,只干了兩件事:消惡業,造罪業。前生做了什麼壞事,使得今世如此痛苦,我不太清楚。但今生造的罪過,我是歷歷在目。難怪有人說:有時候,越苦的人越沒有感恩心,予取予求,以為伸手開口都是理所當然的。這種可憐人,很讓人灰心。但最淒慘的,也是這類不知感恩又無情無義的絕人。最需要同情的人,卻時常是最不值得同情的,這叫絕人做絕路,陷身絕境(即通常所說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的可恨就在於我心地不平,沒有感恩心。有時覺得老天對我太不公平,一生下來就有心髒病,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甚至埋怨父母太差勁,人家生的孩子健健康康,而我卻是這幅樣子。回憶一下自己做的錯事,自己是否值得同情。我不敢去想了,但多少也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可憐了。
我小時候膽子挺大,嗔恨心相對就重,毛毛蟲、蛇、蛤蟆我都敢去抓來玩,死在我手裡的為數不少。有一次我拿著魚插去抓田雞,看到稻田裡有一條蛇,離我大概有四五米遠,我一魚插飛過去,那麼遠也沒想到能刺中它,就是殺慣了,產生了下意識的動作。可真就被我刺中了,拿來一看,蛇肚皮鼓鼓的,已經奄奄一息,就隨手扔在馬路邊。想不到有幾個更狠的家伙,不停地往那條蛇的肚皮上踩,結果有好幾個蛇卵硬生生地被踩了出來。當時對這一幕,我非常麻木不仁,但卻永遠刻在了我的記憶中,人心之險惡,真是比蛇更令人毛骨悚然。我還大量殺過田雞、龍蝦、螺絲、鲫魚、螃蟹等,也殺過許多青蛙、黃鳝、刺猬。大約十八九歲時,聽人家說吃了刺猬的心能治好的,但要吃活的。剛好有人抓到一個大刺猬還願意送給我,我就讓我爸幫我殺。我在旁邊幫忙,先剪開它的喉嚨把血放到碗裡,我三兩口就喝光了,還一個勁地說不能浪費,然後剜出刺猬的心,還在跳呢!我可不管,放到碗裡和了點酒。一口就吞了下去。後來又如法炮制了一回,總共吃了兩個大刺猬的心。但心髒病非但沒有好,沒多久,雙腿就水腫得厲害,連路也走不了了。嚴重的心髒衰竭,差點把小命陪上。
學佛後,我明白了,如果幸福快樂是建立在其他眾生的痛苦上的,那這種幸福快樂肯定不能長久,甚至會引來難以忍受的痛苦。有哲人這樣說:“寧願做一只人們腳下的螞蟻,也不願成為蜇人的黃蜂!”我以前認為這是一種仁慈的性格,現在我認為這是順應宇宙天理的。什麼真理?因果不昧,物我同源。老子說:“天地與我同根。”我這麼小,殺氣就已這麼重,天地怎會養我?難怪我長得這麼瘦小。
物我同來本一真,幻形分處不分神;
如何共嚼娘生肉,大地哀號慘煞人。
我的偷盜業也不輕。在學校讀書,有兩次半夜和朋友去學校偷過許多書。我上學時成績還算比較優異,但最終沒能如願繼續深造,可能是以上的原因導致的吧!我還偷過工廠的紙、銅、鐵、拉鏈等物。有一次上學路上,看到前面一個人掉下許多錢,我也不叫住他,只管自己撿。後來數一下總共七十多塊,當時可把我樂壞了。我還挺孝順,自己只留了十幾塊,其余都給了家裡。可沒過幾天,我爺爺就大病了一場,那些錢看病還不夠。總之我沒學佛之前,特喜歡貪小便宜,特铿貪。《地藏經》中講,铿吝者,得所求違願報。
至於邪淫,因為我至今獨身,所以本來老以為自己還算規矩,但看了《紅樓夢》之後,發現遠非如此。《紅樓夢》表面上看老講談情說愛,其實是警示世人,荒淫之禍。一個“淫”字毀了整個賈氏家族,書中的主人公賈寶玉文質彬彬,雖然很多情但不失輕純善良。但書中警幻仙姑對賈寶玉的評價是:“······自古以來多少輕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淫為飾,又已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飾非掩丑之語也。好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會,雲雨之歡,皆由既悅其色,復戀其情所致也。吾所愛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賈寶玉聽後說:“別唬我,我年紀尚小,不知淫字為何物。”警幻仙姑道:“非也,世之好淫者,不過悅容貌喜歌舞,調笑無厭。雲雨無時,恨不能盡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時之趣興,此皆皮膚淫濫之蠢物耳。如爾則天分中生成一段癡情,吾輩推之為‘意淫’。‘意淫’二字,唯心會而不可口傳,可神通而不可語達。汝今獨此二字,在閨閣中,固為良友。”
“意淫”,我同意此病,但我當然比不上賈寶玉那種在閨閣中,美女如雲,而仍能夠坐懷不亂似的“意淫”。我是屬於最低級的“意淫”,有點象襲人那種“身為下賤人而心比天高”。襲人雖然只是下人卻老暗戀賈寶玉,可賈寶玉不理她,人家喜歡林黛玉。我也這樣,老是暗戀人家,盡管知道人家不可能喜歡我。現在明白這只是沒有助緣,不是沒有淫心,甚至淫心比誰都重,怪不得我學佛老有魔障,我的心太不清淨。
一言尚欲告同心,萬惡淫先禍最深;
祿壽功名今散盡,但留話柄滿詞林。
我有時也會說謊,無義語說得也挺多。惡口更厲害,連父母我都罵過,沖父母發過脾氣。
我還喝過酒,十六七歲就好這口,那時父母管得嚴,不敢太放肆,只能偷著喝。大多數喝的是白酒烈酒,不喝個飄飄欲仙的感覺絕不算完事。有時太貪杯還醉過。喝了酒,話就多,是非也就多,家裡老吵架。現在我已經戒酒了。
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
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但願此生,我不再造罪業,臨終能夠預知時至,蒙阿彌陀佛接引,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花開見佛。南無阿彌陀佛!

無錫 袁高明 (男 2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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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