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居士文章
:轉載
一個變性手術醫生的心靈告白
(點擊下載DOC格式閱讀) |
|
|
|
|
|
|
人們都知道醫生是救人於苦難的,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有些種類的行醫實踐給醫生帶來的身心的傷害是非常大的,我是在給病人做變性手術以後才明確感覺到這一點的。從那以後,作為一個中年男人,我的生活完全偏離了正常的軌道,怎麼也回不到從前了。
問題出在哪裡?
我從1989年開始做變性手術,當時是為了拿博士學位。我還清楚地記得第一個病人,深圳大學的那個男孩。當他還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爸爸在搬家的時候不小心從11樓摔下來死了,媽媽生下他後就改嫁了,他跟著外婆養,外婆喜歡女孩,就把他當外孫女養,結果就改不過來了。我給他做了男變女手術。我是一個特別喜歡挑戰的人,手術成功以後,我對自己能在這麼前沿的領域裡取得成功非常有成就感,我繼續刻苦鑽研,像一個把功課復習得特別好就等著考試的學生一樣,每天等著那些痛不欲生的要求變性的人的到來,我一個接一個地做著變性手術,男變女,女變男,都做。有人統計說,90年代裡國內90%的變性手術都是我做的,那些變性人都喊我“爸爸”,我也非常高興有這麼多的“孩子”。那時候,每逢醫院裡的同事聚在一起唱卡拉OK,他們一定會給我點兩首歌,《一剪梅》和《把根留住》。這樣過了七年以後,我朦胧地感覺婚姻生活有點不對勁了,妻子經常抱怨家裡出入一些性別模糊的人,而我對她的熱情也大不如前。我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裡,直到那次廈門之旅。
1997年,我去廈門會診。福建省的第一例變性人就是我做的。那裡的同安縣有個寺廟叫凡天寺,有一個高僧特別有名,大家都找他算命。我也感興趣,於是就帶了五個美女——都是男人變的,特別漂亮,一米七幾,穿著超短裙,都是我的精品。以前我經常拿算命的人開涮,有些人一看美女就亂說,說是穿金帶銀的命什麼什麼,但是我一句話就把他們給“斃”了,我說這人,半年前還是男孩,我剛剛給做成女孩,你胡說八道。這次,老和尚一見我們,就給卡住了,抓耳撓腮的,憋了半個多小時,看不出來。這麼漂亮的女孩,身材又好,講話、感覺都挺好的,再看看手相,再看看臉相,再問問生辰八字,問她們記錯了沒有,她們說沒有記錯,然後老和尚再查書,憋了很長時間,最後來了這麼一句:半生為男,半生為女。果然厲害。我就招了。我又把自己的問題跟他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後,他講解道:佛教講究輪回,這些變性人不男不女,要死要活的,她們前輩子一定是作了很大的孽,這一輩子就用這種方式來讓他們償還。你解救了一個變性人,他的孽債就記在你身上,你要遭到報應,報應就是斷子絕孫。我心裡咯噔一下。怪不得我結婚十年還沒有孩子呢,可是愛人因為對我不滿已經去了美國,莫非我真的要斷子絕孫嗎?怎麼辦?他說,醫生本來是積陰德的,回去以後你別做了,你不是全國做得最好的嗎,全國別的一些基層醫院亂做,做失敗的手術很多,你回去後專門給那些被毀掉的變性人做,這樣你就可以抵消了。
還是有心理陰影
剛好那天香港回歸,我從廈門回北京了。一直到2000年,都不再做了,專門做全國各地來修補的病人。可是,每天都有病人慕名而來,有的見面就管我叫爸爸,就下跪。易性癖是一種很頑固的心理疾病,但通過心理咨詢又治愈不了,作為醫生袖手旁觀,我心理無法平衡。2000年以後,病人越來越多,我們醫院的院長也找我談話。正好這時金星領來了一個她的朋友,求我給他做變性手術。金星的部分手術是我做的,我倆非常熟,我說不做,她就天天來找我。實在躲不過去了,我說先去燒香吧,找個老和尚再探討探討。那天我們就去八大處,等了一上午,終於見到了一位高僧,我說:我是醫生,我拿手術刀切掉她們的不雅词不显示,切掉他們的陰莖,這個該不該做呢,是不是孽緣深重呢?這個人比廈門的老和尚厲害,與時俱進。他說:醫者父母,佛祖也是一樣的,佛祖是普渡眾生的,你去做你做的事,只要你讓眾生安寧了,快樂了,佛祖都是允許的,都不會降罪你們。說了這麼一通話,我的心結終於解了,我特別高興,燒完了香就回家了,又開始做手術了。但還是有一點兒心理障礙,每次剪最後一刀的時候,我都耍點兒滑頭,讓我的學生跟助手做,心裡還是咯噔一下,總有一點心理陰影。
按常理說,我首先是一個人,再是男人,再是醫生,但是這些變性手術、美容手術把這個順序給倒過來了,我跟病人交往首先是醫生,再是人,然後再是男人。我們天天把一個男的變成女的,把一個女的變成男的,天長日久,我對女人就不感興趣了。我想,不光是我們做變性的,整形醫生中很多人也是見了美女沒感覺的,就像婦產科的男醫生一樣。變性手術更傷害人。你今天把一個女的變男的,那麼好的不雅词不显示,幾刀給切了,你說下回摸再美的女人的不雅词不显示,還有什麼感覺嗎?你的感覺就是看看這個地方的切口切完了以後疤落在哪兒最好;把男人變女人,我把“小弟弟”切掉,八個小時,就做個完整的女性外陰,我對一個女人還會有感覺嗎?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經常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這是因為我對這個職業太過投入,總是要想把工作做得最好,要出人頭地,於是生活中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要取自於這個職業。按照心理醫生的建議,我慢慢減少手術,盡量找時間出去玩,遠離工作場所,在滑雪、劃船時,或者在酒吧裡結識帥哥美女,不管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只要能愛上一個人就行。我認識好多同性戀的男人,關系挺好的,比如去喝杯咖啡,聊聊天,到後海劃劃船,他想湊過來摸我一下,也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他要親我的話,我覺得肉麻,所以搞同性戀也不管用。
也許有個孩子就好了?
我也明白我的狀態卡在什麼地方,就是缺少一個孩子,天天喊爸爸爸爸,我就像在夢中被驚醒似的,我就有動力、有責任了。我肯定馬上把院長的鱿魚炒了,我不開診所,到處做個手術,一個月肯定能掙到八萬、十萬。所以,我現在最渴望是把我的DNA復制。我想,把我的DNA復制之後,活生生的生命有我一半的DNA,從孩子那兒看我的童年。我基本上沒有童年,為了高考奮斗,大學畢業了,又是社會上亂七八糟的事耗費著精力,所以我要是有一個孩子,我自己帶,帶到從他零歲一直長到大學,把我那一段補了,我就活得值了。
我絕對不會多呵護他,我要他體驗我對生命的理解和感悟,冬天一定要讓他知道冷,下雨天要他知道雨下在身上是什麼感覺。假如是女孩,我太有發言權了,我太知道一個女孩怎麼不走上彎路了。在我的門診裡,每天都能見到那些二奶或者跟有婦之夫混在一塊的女孩,非常郁悶,痛哭流涕的。我把她們的教訓總結了一下:女孩無非是虛榮心和見世面這兩個問題在作怪。一個男人要騙女人都是利用這兩點。所以我的女兒十二三歲以後,就要帶她在北京飯店住一兩個晚上,希爾頓酒店也帶她玩玩,最好把女兒教育成自戀者,就是愛自己,她能愛自己,別人就不能傷害到她,愛自己的女人最幸福。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想象了。妻子去了美國多年,我又對女人失去了興趣。我曾開設過一個網站,專門研究男人生孩子的問題——當然主要是為了解決我自己的問題,我想如果科技發展到這一步的話,我就不用求人了,可是這個網站被封了,研究也就半途而廢了。後來我又在網上征集志願媽媽,通過人工授精給我生孩子,沒想到好多女孩兒跟我聯系,基本上是30歲左右的人,經歷了一些愛情,不再相信愛情。她們跟我一樣,人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把自己的DNA給遺傳下去,也不枉在人世走過。我們國家在這方面還是禁止的,所以也只是過過嘴瘾吧。病中的媽媽讓我看到了生命
前不久我媽病了,在北京醫院住了108天,將近50萬塊錢,沒有什麼病,就是拉肚子,整個器官衰竭了,天天下病危通知,家人在香山都給她選了墓地了,最後還是我堅持給她治病,治好了。老娘也可憐,她的思想斗爭很厲害,怕花孩子的錢,說不治了等死,可是又對這個世界依依不捨。她聽見窗外的鳥叫,或者看到陽光射到她的床上,眼睛都會發亮。即使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聽到我們說骨灰能不能回到家,眼睛中求生的欲望馬上就露出來了。
看老娘躺在床上,我想,其實人一生中,不在乎你干成什麼,而是在乎你體驗過什麼,上帝給你眼睛就是要你辨別五彩缤紛的世界,上帝給你鼻子,就是嗅各種氣味,上帝給你舌頭,就是要嘗遍美食,你要用盡這個東西,生命就值。我說:“媽,你活得值嗎,你養這十個孩子,什麼都沒有,穿得那麼破破爛爛的,最後等我們大了,你還給看孫子,你天天不放心我,拉著我的手說:就是你沒有孩子。搞得我心裡很難過。”現在我想開了,不一定我沒有孩子,我的幸福感受就一定比他們少。人要盡可能地看更多的東西,走更多的地方,才比較值。我媽這一次生病對我的人生觀和對工作的看法都有了改變,並不是說我不敬業了,我照樣是很敬業的一個醫生,但是我盡量在工作時間認真、敬業,工作之外,我立馬把它放了。我媽的病讓我去滑了幾次雪,真的感受到冬天的雪是冰涼的,摔在地上膝蓋特別疼,以前都感受不到,以前就知道傻工作,要出人頭地,要當名醫。我爸老說“不為良相,便為名醫”如何如何的,純粹是為別人活著。以前有一個最錯誤的觀念,老覺得工作比生活重要,這一次我徹底弄清楚了,工作賺一點錢是讓自己開心,是為了活得更好。
我將來肯定要改行,到台灣念書去。台灣有一個研究院,專門招收命理學的研究生,我特別想揭秘,人到底有沒有命運。然後就是去北大讀哲學博士。我現在的狀況是職業心理障礙,沒有男性應該有的沖動跟欲望,將來不干這一行以後,肯定會恢復,我現在比其他任何時候都相信愛情,相信真愛。
|
|
|
|
|
|
上一篇:癌症老人寫書觀音文化
下一篇:李連傑捻佛珠笑談人生 人生要拍四部戲
|
|
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