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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父往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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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父親又病
二為父親臨終做准備
三父親的往生緣
四二十四小時佛號聲不斷
五為父親穿壽衣時,父親全身柔軟
六古禮存乎葬
七題外的話
一 父親又病
接到妹妹的電話,說父親的臉腫得很厲害。心裡便感到不妙,因為前年國慶期間大病住院的父親就已經被主治大夫發過一次病危通知書。經過醫生的精心治療,父親的頑強搏斗,總算是把父親從死神身邊硬生生地拉了回來。當時醫生的診斷是肺心病合並冠心病,病情穩定後,醫生建議父親回家好好休養,不要干任何體力活。父親住院期間,家裡就把父親養種土地時還在使用的牲口全部處理掉,以絕後患。令人想不到的是出院後的父親,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購買回牲口,以供自己使用。面對一生脾氣倔犟的父親,每個人都無能為力,只能由著他的性子——因為他實在是閒不住。所幸帶病倔犟干活的父親還不會馬上要命,但父親繼續耕作這種做法也只能是飲鸩止渴,只會一天天加重病情。醫生囑咐父親的病怕感冒,一旦感冒就會引起發病。所以一到深秋初冬季節,常常給家裡打電話關注父親的身體狀況。這次接到妹妹的電話,以為是剛剛感冒,馬上打電話給家裡,趕快找醫生輸液。還是妻心眼多,一知道父親生病,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妙。熬到星期天,帶車回家看父親,直接接到醫院,開始住院治療。
這次住院和前年第一次住院不同。那次倔犟的父親開始時硬是不從,後來才很不情願地住院。也許他是嘗到了住院治療的好處,體會到了醫生療病的手段,所以這次倒是很配合。硬是自己走著出門坐到車上時,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要求母親為他打一針擴張血管的腎上腺素。常不在家的我們沒有想到父親的病已經很嚴重,否則會背他上車的。
一路上我們的心情都很緊張,在心裡默默為父親念著“南無地藏王菩薩”的名號(佛學認為人的病苦災難,都是歷世歷劫的冤情債主趁人虛弱時來討債的。念地藏王菩薩的名號回向給冤情債主,可以減少冤情債主的逼迫進而減輕病人的痛苦。)終於到了醫院順利住院。父親的病情也一天天開始穩定,父親也開始比較正常的飲食。但是醫生多次提醒我們:父親的病已經非常嚴重,並且為我們報上了一連串的病名。可惜除了冠心病、肺心病和心絞痛之外,其他病名都聽不懂,沒記下來。九天後,父親出院回家繼續療養。我則上班了。
在打電話詢問回家後父親的情況,沒想到母親說父親的病情又加重了。趕快請假回家,這才知道,父親回家後根本不聽醫生的囑咐,自己從炕上下地亂動,第二天就很藝術地叫母親買回酒來,喝了一小盅,於是病情馬上又一次加重。這次是父親本人強烈要求去醫院,我們都有些不情願,怕他在去醫院的路上出意外。當帶著氧氣瓶和輸液藥品回到家中的妻進門時,父親終於象得到救星一樣,坐車又一次去醫院。在當時的父親心裡,只要到了醫院,他就會沒事,反正醫生會起死回生。其實我們心裡都很明白,這第二次去醫院,不過是滿足老人最後的心願罷了。
住院一天後,大夫就找家屬談話了,說該用的藥都用了,該用的辦法也都用了,不要抱任何幻想了,等情況稍微好一點就趕快回家吧。其實我們也一直在尋找著合適的回家的時機,並且委婉地問父親還有什麼事情放不下心。父親竟然說明年開春後要趕驢車去賣菠菜——他自己心裡,竟然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生命垂危。這樣就很難說服一生倔犟的父親,只能順著他。等醫生談完話回到病房,父親問到醫生說什麼時,我說咱們回家吧。半晌,父親說:醫生這是推手呢,回吧。當時父親的心裡,應該是很絕望的吧。
二 為父親臨終做准備
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論語●裡人第四》)隨著父親身體狀況的惡化,當兒子的也一天比一天擔心起來。“死生亦大矣”(《莊子●德充符》),莊子的這句話說的是人的死生是一件大事。這句話一經大書法家王羲之在著名的《蘭亭集序》中引用,影響便比原來大了許多倍。早在父親前年第一次住院後,我就開始留意為父親臨終做些准備了。但當時只是一個念頭,一個想法,隨著父親身體狀況的暫時好轉,也就慢慢把這件事放到一邊了。
父親勞苦一生,我們不願意父親在痛苦中離開人世。在父親上次住院時,我就已經抽空向熱心而又實修的朋友楊居士詢問請教了從佛教方面講父親臨終時應有的安排。工作非常繁忙的楊居士熱心提供幫助,推薦了《饬終須知》這本書,叫我趕快閱讀。答應只要上班時間允許,在父親臨終時一定到場助念,還推薦了蓮友曹居士的電話叫我求助請教,並強烈推薦我看曹居士母親往生時的實況錄像,說這個錄像可以增加我對父親往生的信心。我又忙著找到曹居士的弟弟——錄像的記錄者,終於看到了楊居士早就說過的這段錄像。錄像上曹居士的母親臨終往生時現場供養的阿彌陀佛像身體邊緣處像有電流通過般閃閃發光,阿彌陀佛的手指在很明顯的動著。還讀到楊居士在母親往生後寫的文章。全文如下:
應眾蓮友建議,我如下向大家介紹母親往生時的大概情形。
我母張氏變蘭生於一九二五年農歷十一月初二日,壽終於二○○七年農歷正月二十六日凌晨一時十五分左右。享年八十三歲。
母親一生賢淑,畢生艱辛,待人寬厚,心地善良,樂於助人,內外富康,居賤貧良,勤儉持家。天若有情,當善遇吾母於西界,定不枉慈善者美。
母親在二○○六年臘月曾為我講述她夢見阿彌陀佛站在她床前,我勸她不管一切,要潛心念佛。在陪伴老人的期間,我們經常談論人的生死問題。因老人不識字,我就給她講如何才能夠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在她臨終前幾天,我專門為她講了《無量壽經》。當講完極樂世界狀況之後,老人連連說“好,好,好……”丁亥年正月二十五日,老人自己在佛像前拜佛,並高聲說:“阿彌陀佛老人家,你什麼時候接我走,我就什麼時候跟你走。我沒有了牽掛的事。”
當晚九點多,我母親、我姐和我三人坐著念佛,大約念了四五十分鐘,老人說我坐累了,想躺一趟。沒過一會兒,病情忽然加重。問她去不去醫院,老人說:“沒有必要。”然後自己起床上衛生間,子女要扶她她都不願意。方便完後,自己洗漱干淨。
老人去世前,一開始我只顧自己念佛,看到老人有痛苦相,我就改為隨著她的呼吸念佛,這時老人的面容很快變得很安詳。呼吸停止後,眾善知識為她助念了二十四個小時。
助念結束後,人們談論各自所見的瑞象。大多數人看到佛像放光。佛像下面底框邊上原來有很寬的黑色畫面,佛光把很寬的黑色畫面遮蓋得只剩下窄窄的一條。
家人在為老人請往生被的路途中有三人在車內聞到異香。回到院中又有二人聞到有異香。走過那一段就聞不到了,返回原處就又能聞到異香了。
有一居士在助念時二次見到佛菩薩來接引。一次是白衣觀音接引,一次是西方三聖接引。看到的我母親已剃度,身穿海青,現男人相,站於蓮花之上。
家中有一人也見到一次佛菩薩的接引。身穿白衣的菩薩在前,我母親身穿海青在後,像演電影一樣,從牆上飄著走了。
助念二十四小時之後,有一居士輕輕摸我母親頭頂,還有熱量。當我們給母親穿送老衣服時,她的身體大部分是軟軟的。梳頭時,由於脖子太軟,還得有專人扶著頭部。
錄像當時只想自己留作紀念,而且不太會使用,所以只錄了其中一小段,基本上是佛像三次放光的一部分。錄像時有燈光和鏡頭的反光,希望不要因此而誤導眾善知識。
應眾助念蓮友要求把當時的錄像制為光盤以供養大眾。
願以此功德,回向眾蓮友。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
訪問楊居士的弟弟時,楊居士的弟弟又談了他在母親往生前後親歷的瑞象:一是車上路上出現的異香,他就是現場親歷者之一。二是助念時負責攝像的他,發現阿彌陀佛竟然從像上下來,當時他緊張得趕忙把攝像機扔到床上,跪地磕頭。那段錄像就只有鏡頭面對床單的圖像。三是出殡時民間陰陽先生所制的引魂幡竟不翼而飛,怎麼也找不到。當時懷疑人多手雜,到墳地後從車上往下取花圈時又非常仔細地尋找,結果還是沒有。四是下葬當天晴空萬裡,沒有一絲風。但母親下葬後突然從墓穴中卷出旋風,向西北方向而去。
我趕快找人借到手提電腦和移動硬盤,把楊居士母親往生時的錄像移到手提電腦上,准備帶回家找機會放給父親看,增加父親往生的信心。後來在我的要求下,父親終於忍著病苦看到了這段錄像。
三 父親的往生緣
在醫院期間,父親就斷斷續續地對守在身邊的兩個兒子交代了一些後事。臘月初七下午,父親第二次住院回家。也許是病痛折磨,也許是對醫院徹底絕望後的父親真正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父親一夜未睡,向母親安排交代了後事。到了第二天,父親的體力明顯不支。這時候的我,趕快給楊居士和曹居士打電話。此前他們說過,他們從那時開始手機24小時開機,一旦情況不妙馬上電話聯系他們,只要不在上班時間內,他們會立刻趕到現場。
曹居士首先趕到,看到彌留之際的父親,已經多次用佛法為人處理過臨終事宜的楊居士不慌不忙,在事先曹居士安排供養的西方三聖像前頂禮焚香,開始助念“阿彌陀佛”佛號。又按照佛法連勸帶逼地叫父親忍住病痛親口念出了“阿彌陀佛”的佛號,並且讓父親親口發願,願意跟阿彌陀佛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希望阿彌陀佛早日來接引他。事前事後曹居士都反復強調過,這一過程非常重要,曾經有一個往生者這個過程沒有走到,叫他至今一直抱憾。
按照曹居士的安排,我們開始為父親念“阿彌陀佛”佛號。病痛中的父親嫌煩,叫我們低聲一點。曹居士便指揮我們低聲念,並讓人趕快到寺院在佛像前至誠求佛早日來接引父親。等楊居士趕到時,曹居士馬上安排楊居士當場誦一部《地藏經》。因為佛學認為病苦正是歷世歷劫冤情債主趁人虛弱時所為,要叫他們皈依,要為他們回向,以達到減輕往生者病苦的目的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一部《地藏經》誦完了,應有的佛教儀式都做完了。父親果然安靜了許多。
曹居士問父親想在多會往生,父親說能不能叫我今晚上走啊。曹居士和楊居士出院子裡小聲商量:這種情況又輸氧氣又輸液的,能挺七八天的也有。要不再進去念一會,咱們就先回吧。於是他們又回到屋裡助念。
這時我們兄弟姐妹都在為父親的壽材裡面釘紅布。楊居士跑過來叫我,我趕回屋子裡時,大家都在大聲念著“阿彌陀佛”佛號,曹居士指著牆上的石英鐘低聲說:四點十七分左右。
後來曹居士告訴我,他當時正在助念,一邊密切觀察著父親的情況,看到父親吸氣後,又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就沒有再吸氣。
公元二○○九年元月三日,農歷十二月初八日下午四時十七分許,父親吐出了他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口氣。
人間少了一個倔犟的人。
西方多了一位倔犟的佛。
農歷十二月初八日是個好日子。這一天正是釋迦牟尼佛的成道日,各個寺院都在做佛事。當地佛教界人士無不為父親能在這一天往生而慶幸,說這是父親修的福報。
按照佛教的儀軌,停止呼吸的人不能亂動,不能像民間的處理方法,在這個時候趕快梳洗,趕快穿壽衣,趕快哭。而是要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為往生者念佛。因為這個時候的人雖然停止了呼吸,但是神識並沒有完全離開身體。別人如果一動他的身體,他會非常痛苦。非常痛苦,又口不能言,自然就會起嗔恨心,而臨終生起嗔恨心的人,必墮六道輪回中的三惡道——惡鬼道,畜生道,地獄。
沒有眼淚,沒有悲傷。楊居士把借來的四盞蓮花燈分別點在父親身體的四個方位後,楊曹二位居士,我們夫妻,妹妹弟弟,一齊在父親身邊同聲念起阿彌陀佛佛號。佛學講:這個時候如果家人有哭聲,逝者便會因聽到親人哭聲而不捨離去,嚴重影響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只有的安詳的佛號聲中,逝者的心才會也變得一樣安詳,才會沒有留戀,才會一心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這樣往生才會沒有障礙。
楊居士安排說,要想堅持二十四小時佛號聲不斷,咱們這幾個人根本不夠,需要再聯系一些願意參加助念的居士。人多了,累了的人休息,輪番上陣,才能堅持下來。於是他又電話聯系到韓村武村的幾位居士,並打車把她們連夜接過來參加助念。
四 二十四小時佛號聲不斷
堅持在父親身邊念佛號的人,除了曹居士和楊居士二人、我們夫妻二人、妹妹之外,又加上了三位從韓村、武村請來的居士。八個人清醒時一齊上陣,瞌睡的休息時則輪番上陣,休息的休息,念佛號的念佛號,保證父親身邊二十四小時佛號聲不斷。
夜已深,屋子裡兩爐蜂窩火爐閃著紅紅的火光,也抵擋不了鄉村三九天深夜的嚴寒。居士們身上裹著大衣,口裡念著佛號,就這樣堅持了一夜。前半夜人們還都比較清醒,到了後半夜就大都有些堅持不住了,只得有人休息,有人堅持念佛號。本人甚至到了實在瞌睡得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合眼就說夢話的程度,只得稍事休息。楊居士說,這還是有佛力的加持,否則只靠人力的話,根本頂不下來。
快天亮的時候,楊居士安排我說,要趕快請村裡願意助念的居士來替換下請來的韓村武村三位居士和曹楊二位居士,他們堅持一夜,不能再堅持了,從時間上來說,也該准備去上班了。直到上午九點多鐘吧,才由一位當居士的本家大娘出面請來本村願意助念的兩位居士。本村雖然信佛的居士眾多,但是囿於村裡鄉俗,此前根本沒有人做過臨終助念的事,所以大家以不能理解者為多,只會站在街頭評頭品足,來議論這場沒有眼淚、沒有哭聲的喪事,當然就更談不上來助念了。
等安排好助念居士的替換,在坐車送韓村武村的三位居士回家的路途上,三位居士對我們組織的這場臨終助念贊歎有加,稱贊我們是真孝。她們說:能夠送一尊佛到西方極樂世界,自己就也有了無量的功德。我心裡知道她們的道理是從佛法上來的,但是在現實中卻不得不面對世俗加來的巨大壓力。
下午四點十七分左右,父親臨終時刻前後,在事前楊居士的安排下,在妻的協助下,開始由當居士的本家大娘主持,對父親臨終助念二十四小時結束進行了最後的總回向,誦《佛說阿彌陀經》一部,誦《往生咒》二十一遍。為時二十四小時的臨終助念活動正式結束。
五 為父親穿壽衣時,父親全身柔軟
儀式結束已是下午五點左右,送走居士們,大家去吃晚飯,我無心吃飯,拿著剃須刀開始為父親理發剃須。
在父親住院期間,心裡一直惦記著等父親輸完液能堅持住的時候,為他刮刮胡子,擦洗一下身體。可是病重的父親一直也沒有這樣的機會。臨終時發沒理,胡子也沒刮。
臨終前的父親,一直是以跪姿趴在枕頭上,雙手墊在額頭下。這個姿勢,父親病重期間一直是這樣的。這可能是病重中的父親感覺最舒服的姿勢,所以老人家最後也以這個姿勢離開這個世界。助念中多位居士說父親的姿勢是拜佛的姿勢。
先為父親理發,把能刮的地方細心地刮完。該是轉動父親頭部姿勢的時候了。果然如《饬終須知》一書上所說的,父親的脖子並沒有因為已經停止呼吸二十四小時而變得堅硬,反而因為臨終沒有痛苦而顯得非常柔軟。就這樣很輕松地轉動父親的脖子,變動父親的頭部姿勢,刮完頭發,又刮胡須。這時才注意到一直面朝下趴在枕頭上的父親這時的表情毫無生前病苦的樣子,顯得非常安詳,就像熟睡的樣子。而且生前因病浮腫的面部,這時已經完全消,面色紅潤,呈非常健康相。
按照楊居士的囑咐,我們沒有更多地去驚動父親的身體。在母親的幫助下,直接用剪刀把父親生前所穿的衣服從後背剪開脫下來。這時發現父親的肘部也是非常柔軟靈活的,為父親簡單擦洗後,穿壽衣的整個過程非常順利。
佛力無邊!
佛法殊勝!
佛法不可思,不可議,不可量!
我們把穿好壽衣的父親放在門板上,為父親身上蓋好往生被。除了曹楊二位居士交代的在父親離世的第三天和第七天念《往生咒》至少二十一遍和四十九天加五天之內全家不殺生,不偷盜,不邪YIN,不妄語,不飲酒,不食葷(蔥蒜韭菜蒜苔等)腥(雞鴨魚肉等)之外,每天念燒一炷香時間的佛號回向給父親。此外就是按照民間風俗,為父親辦理喪事了。
六 古禮存乎葬
中國號稱“禮儀之邦”,禮者,文明也,文化也。村裡請的總管也說,白事宴和紅事宴相比,白事宴要復雜得多。其實所謂復雜,大概也就是古禮保存的多的緣故吧。
按照陰陽先生的安排,七天燒紙,九天出殡。平時全家都在為這兩件大事而忙乎著。
先說七天的燒紙。家裡請了民間樂隊,就是正式名稱叫什麼“八音會”的吧。有來為父親燒紙的人走近樂隊,樂隊就自動起樂,算是給設在院裡的靈棚報信。孝男孝女則守在靈棚之內,如來燒紙的是長輩,則要求孝男下跪,孝女孝媳發出哭聲以示哀痛。不過,按照居士的囑咐,哭聲大多用“阿彌陀佛”佛號聲代替了。長輩燒完紙後,孝子孝孫要出來還禮。無論是長輩、平輩還是晚輩,在靈前除了燒紙,還要奠酒三盅。整個過程,都有司儀在高聲道出儀程儀項,指揮整個儀式。
出殡那天上午儀程與燒紙儀程相仿,只是燒紙成了上供,即為死者上祭品。
還有一項特殊的儀程,就是在出殡前一天晚上。事前由孝男准備好酒及酒盅,四水果,四干果,八碟八碗的熟席,在夜深人靜時分分批間隔端到靈前,民間的意思是請列祖列宗回來享用。整個過程也由民間懂行的人士安排。先上酒及酒盅,用兩根香代替筷子在桌上擺好,然後就分批間隔上水果、干果、八碟、八碗。說也奇怪,期間一段時間我一個人在靈前。十五的晚上月光皎潔,晴空萬裡無風,突然就有一股風吹進靈棚之內,吹得靈前的花圈、金銀對等紙扎沙沙作響。過後又是寂靜一片。我嘴裡念著“阿彌陀佛”佛號,心想這應該是列祖列宗回來想用祭品了吧。
親戚朋友的祭品上完了,前來幫忙出殡的人們用完午餐,出殡儀式便開始了。
由於墳地是新采的,臨下葬時,民間陰陽先生指揮抬材的人們抬著棺木圍著墓穴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然後才下葬。先由孝男孝女每人跪地鏟三鏟土,然後大家才開始七手八腳地掩埋事先砌好的墓穴。一切完成後,我們把花圈等紙品在父親墓前全部燒化,然後一齊跪在墓前,齊誦“阿彌陀佛”佛號代替哭聲。出殡就結束了。
出殡第二天一早要圓墳。圓墳由孝男孝女孝媳孝孫帶一些祭品,走出殡時的原路到墳地。祭奠後,也照前用“阿彌陀佛”佛號代替了哭聲。
到此,殡葬父親一事算是暫告一段落。接下來便是為父親過“七”。按照本地風俗,是這樣的:
頭七馍馍(農歷十二月十四)二七(農歷十二月二十一)糕,三七(農歷十二月二十八)肉火燒,四七(農歷正月初五)條兒(面條),五七(農歷正月初六)餃兒。
(四七過尾,五七過頭)
過完“七”,再過百天(即父親離世百天),然後過大年初二(本地風俗,大年初二祭祖),然後是周年(即父親離世一周年),然後二周年接完,整個祭禮方告完成。按照本地風俗,以後就是大年初二、清明、農歷七月十五、農歷十月初一的常規祭奠了。
七 題外的話
之所以如此詳細地向大家介紹父親臨終前的處理詳情,是想讓大家知道,人固有一死,臨命終時,人非常痛苦,期間往往有病痛的折磨。誰人沒有父母?誰人能逃一死?按照佛法,臨終之時的處理關系重大。即使從民間風俗的角度來講,在呼吸停止之時強行為臨終之人梳洗換衣哭泣,極不人道,往往給口不能言的臨終者造成極大痛苦,所以使其遺體在短時間內即僵化。我們在處理臨終父親時,在眾多實修居士的幫助下,用佛法助念,極大地減少了父親臨終時的痛苦。父親留給我們的最後的印象,不是由於病痛折磨的面部的扭曲,而是非常的安詳。這也使得父親的身體在停止呼吸幾天之後,仍然柔軟如生。
但是,改變民間世代相傳的陋習,非常艱難。往往有許多人,站在街頭巷尾,很隨便地說出一些不負責任的話,給當事者造成一些心理壓力。面對這些,當事人應該不為所動,堅持正確的臨終處理方法,使逝者走得安詳,使生者過後心中沒有遺憾。這樣處理,本人覺得就比較近於圓滿了。
這就要求逝者家屬早做准備。首先認真閱讀《饬終須知》在自己接受認同佛法處理臨終的方法後,還要說服家人都同意,到時大家都以念佛代替哭泣。還有在事前開示臨終者放下一切,一心往生西方極樂淨土。只有這樣,世間法與佛法完美結合,臨終事宜才能圓滿,自己才夠得上一個真正的孝子。
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 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 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 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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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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