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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嚴法師:用愛走過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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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院新聞局胡局長、立法院王副院長、勞委會詹副主任委員、高雄市吳市
長、各位長官、各位大德,阿彌陀佛:

首先要感謝行政院新聞局、勞工委員會和高雄市政府主辦這場講座,讓我有
機會和高雄地區的民眾見面,實在是無限感恩。

剛才從慈濟高雄分會出來前,下了一場大雨,我心中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歡喜的是天氣炎熱,下一陣雨可以使大地清涼;擔憂的是場外有七、八千張露天
座位,而且都坐滿了人,如果又下雨了,大家豈不是都要被雨淋濕。

今天有將近一百輛游覽車從台南、高屏、員林、嘉義、澎湖、小琉球各縣市
來到這裡,令我恨感動。剛才一位慈濟委員告訴我,有二十輛游覽車的人進不來,
因為外面的位子全坐滿了,已經沒有位子可坐,我心中感到很歉疚,大家不辭路
遙而來,卻沒有位子讓你們坐,而聽說裡面的觀眾也是很早就來等待。浪費大家
寶貴的時間,我只有萬分感謝。


1) 鹿野是離家的庇護所

每一天我都生活在感恩與被愛的日千裡,因為每天都有很多人愛護我、支持
我,令我很感恩。

這回我是從花蓮經台東來到高雄,從花蓮要出發前,許多自中、北部來花蓮
當志工的委員,浩浩蕩蕩地列隊在慈濟醫院門口歡送我,他們告訴我:「師父,
有我們在,請您放心。」不管是台北、台中或者是高雄、屏東......,每個地方
的委員都輪流回慈濟醫院當志工,有他們在,我的確感到很放心。

車子來到台東鹿野村,還未到村頭,就看見台東的慈誠隊已經在等候,原來
他們要帶我走一條比較近、比較新的路。鹿野是我每回從花蓮到台東的必經之路,
而且鹿野村可說是我當年離家時的庇護所,每回來到這裡,總是倍覺親切地回憶
起昔日。祈禱母親和弟妹身體健康,並希望家鄉的親人也都健康平安。我每天望
著中央山脈,想到日落之處就是家鄉,想起了家,便不由自主的掉眼淚。

今天這群農婦認出我來,但已過了三十四年,我不是我,我也還是我,真是
人生無常!離開了鹿野村來到慈濟台東聯絡點時,用心地看了看這群我認識已有
二、三十年的老委員,他們也真的是老了。


2)初聞災情,心急如焚

離開台東,一路又經過大南柯,大南村已經恢復得和一般村落沒什麼兩樣。
我想起在民國五十八年九月二十六日那天,正值農歷八月十五日,艾爾西台風來
襲,我人在豐原,因為那天是母親生日,我出家時曾答應母親,平時我若無法回
去,她生日那天,我也一定會回去。那晚,台風很大,我一直聽收音機,注意台
風的動向。

那時,我收聽到台東卑南鄉大南村發生火災,全村燒毀,火災的起因是一位
阿婆在煮豬食時,因風勢太大,不小心著了火。結果火勢一發不可收拾,不僅財
物損失慘重,亦有不少人傷亡,事後新聞報導說有四十多人死亡,受傷的有五十
多人。得知這項消息,我很著急,便想立刻離開豐原。母親說:「台風才剛過,
你就要走,也不知車子是否通行?」我告訴母親,即使是用走路的,我也要趕回
去。

那時,慈濟功德會成立才三年,我抱著一分對人群、對災難的責

當我正在回憶時,有一群農婦來王母娘娘廟午歇,她們一看見我,就指著我
說:「就是這位師父啦!」我疑惑的問她們:「你們認識我嗎?」其中一位農婦
說,她記得當初每天太陽下山時,總見我一直哭。

算來已有三十四年的時光了,初離家時,我不清楚自己將何去何從,又怕家
裡人來找我回去,就暫時住在王母娘娘廟。王母娘娘廟面東向西,西邊是中央山
脈,每當太陽快下山時,我就面向中央山脈,任感與使命感,覺得應該迅速展開
救濟的工作,所以我回花蓮後緊急召集委員赈災。那時不僅委員少,基金更是拮
據,但是聽到災難如此重大,整個村莊被燒得精光,好幾百人無家可歸,所以我
就想趕到台東去探望他們。

我回去後的第二天,便邀集了幾位委員到台東,到達時只見一片滿目瘡痍-
一只母牛連它肚中的小牛一並被大火燒死,當地人描述當時的情形說,大火燒起
來的時候,跑到兩邊山溝裡的人就能得救,若跑不到山溝,只有死路一條;也聽
說有位母親摟著好幾個小孩活活被燒死,甚至我聽說那時急著逃難,有的婦人牽
著兒子一直跑,等跑到較安全的地方後,才知道原來牽的不是自己的兒子......

事隔二十五、六年,現在想起那時的大南村,風災加上火災的淒涼景象,還
會心疼。

3)小木屋逃過大火

那時有件很奇怪的事,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就是火場中幸存的一間木板屋。
在全村連教堂都被燒光的情況下,這間小小的木板屋竟然沒事。我很好奇,就順
便去看看。大南村的村民大都是原住民,唯獨這間木板屋裹住的是個台東平地人,
他說他向原住民租田耕種,就在那裡看守田地。

當晚正好輪到他的田灌溉,得去「看水」,因為那晚是中秋節,大家都在團
圓,唯獨他必需「看水」,所以他很不情願地拿著酒和月餅,晚上准備在那間小
房屋一邊看顧田水一邊享用。由於那時台風已經來了,他繞巡了一下,將水閘門
關上後,就趕緊跑到小屋子裡,獨自一個人,吃著中秋月餅下酒,可能是醉倒了,
就睡著了。火在燒時,他毫無感覺,等到天亮起床了才覺奇怪,外面怎麼都不同
了?

這真是不可思議,在火災中逃亡的人,許多都是非死即傷,他卻毫發無損,
一覺到天亮,還能安然無恙地醒過來。我發現這整個村莊裡,原住民大都是信仰
基督教,唯獨他家中供奉西方三聖──實在是沒辦法解釋,只能說是不可思議。


4)毛毯留下歷史足跡

今年六月十八日全省委會員聯誼會那天,有位沈先生手中捧著一條毯子來,
我看了很納悶,他就對我說:「師父!這毯子是我送回來還給師父的。」我拿起
來仔細一看,這毯子的角落有一排字,藍底紅字的布條上繡著「花蓮佛教慈濟功
德會敬贈」。

原來這毯子是二十五、六年前大南村大災難時,慈濟發給他們的救濟品之一。
當時我從花蓮到台東勘災評估,覺得秋天快到了,他們的家當已經被火燒得一無
所有,所以他們最需要的應該是毯子和衣物;趕回花蓮後,我就緊急采購,並趕
緊勸募。那時慈濟沒錢,也很缺人,我們買了幾百件衣服,和一百五十件毛毯,
用大卡車載到大南村,另外,還給他們救濟品。

當時那些毛毯,是從我手中一一贈送給災民的。這條毯子用了二十五、六年
後,竟然在八十四年六月十八日又被送了回來,要讓我留作紀念。拿到那條毯子,
我發現,同樣的一條毯子,當初是厚厚的體積,現在送回來只剩薄薄的一小件,
我摸了一下,原來是因為毛毯上的毛都脫落了。他說,他很感恩慈濟,當年家中
七個人全靠這條毯子活下去,所以他對這條毯子十分感恩。台東委員找到他,希
望他能將這條毯子送回來當紀念。

所以這次我經過大南村,車行之時我特別注意大南村現在的面貌,都已經煥
然一新了,每個人的生活都安定富足,我真的為他們祝福。這是在功德會成立第
三年時發揮的力量,也是非常艱钜的挑戰。


5)兩個月內,克難籌得救濟品

民國六十二年十月九日發生的娜拉台風,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花蓮以南的玉
裡、台東到大武一帶水災慘重,死傷不少民眾,許多人的家園毀於一旦。我接獲
消息時,往台東的交通,不論鐵路、公路,所有的運輸都中斷,那時看到陣陣強
風,讓我心急如焚,因為我知道,我們一定要負起這艱钜的救災工作;不過那時
慈濟才成立第七年,名稱都還是「佛教克難慈濟功德會」,「克難」這個名稱還
在,可見救難工作還是很艱钜。

當時的災情從玉裡以南一直蔓延到台東、大武,因為那時的水不是流過就算
了,而是帶著大理石碎塊一起滾落下來,許多房屋都是被大理石、土石所掩埋,
整個村莊也跟著陷落下來。

那時我同時向全省東、西部呼吁捐款救災,但是西部的人說:「報紙並沒有
刊登、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災難?」記得民國六十二年時,報紙還不像現在這麼
開放,因為十月慶典多,華僑會回來,這麼大的災難政府不願讓外面的人知道。
所以我要對西部呼吁救災,十分困難,只好自己寫呼吁救災的紅單子,照著從電
話簿上抄下的各個寺院地址寄出去,並請委員挨家挨戶去勸募。這期間也是自己
去做勘災的工作,那時我們以徒步、坐車接力的方式,邊走邊坐車,用七天時間,
不分日夜去訪視受災受難的人。

那時我病倒在台東,病情很嚴重,還好台東有很多愛護我的人士,配合我、
支持我、幫助我,趕緊分頭去勘察。我們要做的是重點、直接的救災,所以很多
委員白天去收舊衣,拿回家後又洗、又燙,有破洞的趕緊補好,晚上還得勸募..
....。那時整個花蓮市區,沖頭巷尾,都會看到慈濟人拿著箱子十元、二十元、
三十元的收,想起來真的不知用什麼來形容好,真的很感恩。

人世間愛的力量真的很大,匯聚許多愛心,在兩個月之內,我們分類整理打
包好衣服、棉被,用十五節火車的貨車廂,運送到台東這片廣大的災區。


6)發放工作千辛萬苦

這中間也發生了令我煩惱的事。由於受災的人很多,但我們的物資總是有限,
物資如何讓災民覺得很實用,又真的能幫助他們的家庭再復建呢?第一件就是要
調查造名冊,了解家庭背景......等等,所以整理這些資料也是很勞心。

記得那時預定要發放的日子是在十二月二十五、二十六日兩天,受災的人數
有十幾萬人,我們只能救濟其中受災最嚴重的三千多人,領到的人非常高興,因
為救濟的數目很大,在那時依其家庭的貧困狀況,最多可領五千元:不分年齡大
小,都能領到可以御寒的衣服。領到的人是很歡喜;但是領不到的人卻很不平衡,
甚至還很反彈。因為物資全部到齊後,他們看到棉被都是新的,這麼好的東西,
自己卻沒被通知去領,心裡十分生氣。

我坐火車到台東,一出火車站,來接我的台東委員就很緊張的說:「師父,
您最好不要這時候去王校長家。」我就問:「為什麼,我們的發放就在那裡啊,
為什麼不能去?」王校長就說:「我家裡有一些退伍軍人在等你,他們來勢洶洶,
說明天若是沒他們的份,可能就會動刀動槍,師父最好別去!」我說:「那些人
是沖著我來的,我怎能不去?」所以我還是去了。

到了王校長家,有八、九位高高壯壯的人坐在那裡等我。我心平氣和地說:
「有話我們可以來談一談。」其中有一位軍人說他記得我,我確實曾到他們那裡
調查過。他又說:「你既然來看過,現在怎麼可以沒有我們的份!」

我就對他們說:「各位都是軍人,軍愛民,我們也尊重軍人啊!我相信你們
也有這分愛民眾的心,但是這次的災情是又大又廣「很多老百姓受災後真的是無
家可歸,你們還有政府給你們一個暫時可以住的地方(因為初鹿已有學校收留他
們),我是個出家人,那些人跟我非親非故,這些事情我可以不做,但是我因為
一分不忍心,我不忍心他們沒有房子可住,不忍他們受苦受難;但你們現在還可
以生活,國家還能照顧你們,你們先讓我安安心心的安頓這些最困苦的人之後,
你們的困難,我們再來了解改善。」

於是他說:「你說的也對,我們還有地萬住,我們的生活還可以。我不過是
代表那些人來跟你溝通,現在我懂了,我回去再跟他們說明,但是明天發放能不
能順利,我不敢保證。」聽了這話,我還是很擔心,只好請當地的警察單位協助。

發放時,對於大武、金侖這些較遠的地方,都是租用游覽車來接送災民。幸
好發放的那幾天都平安無事:非常圓滿的度過,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真是千辛萬
苦!

當時功德會的經費總共不超過十萬元,但是卻需要六十多萬的救濟金,當時
到底是如何在短短兩個月內籌措出來這筆龐大的款項,現在我也不知道,唯一可
以確定的是「大愛」,是這股「愛」的力量陪伴著我。

回顧慈濟這三十年,我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慈濟──是用愛鋪著路走過
來的。」好多好多人給了我愛,當我遭遇最艱钜的事情時,總是有這麼多人來扶
我一把,所以,我每天過著感恩、感恩再感恩的日子。


7)不要說:「救台灣!」

六十四年的妮娜台風,花蓮受災非常嚴重,當時我們在功德會對面的康樂村
建了一些房屋,收容一些老弱的受災戶,那時救災的工作也是非常辛苦。

再說到六十六年的賽洛瑪台風,高雄的人士印象應該還很深刻,慈濟在南部
的分會就是因為賽洛瑪台風的因緣建立起來的。當時我來屏東住了將近十天,屏
東鄉下的各個角落我都跑遍了,帶著台北和花蓮的委員來屏東、高雄小港辛苦的
勘災調查,終於很圓滿的完成發放工作。

所以每當有人說:「師父,慈濟只救國外,怎麼不救台灣?」我就會回答:
「阿彌陀佛!不要說救台灣,台灣平平安安的為什麼要救呢?用我們的健康、用
我們的富有、我們的力量去救外國,不是比被救更好嗎?」

再說,慈濟真的都沒有救台灣嗎?我剛剛說過了,早期那麼大的災難是我親
自去做的,之後委員們慢慢的組織起來,地方發生災難時,各地委員們都及時趕
赴現場做救濟工作,有時候慈濟比政府還更早到現場:不管任何地方,只要有災
難,就有慈濟人的蹤影。

去年七、八月間,風災連連,花蓮、台東受災最嚴重,我們的救濟工作尚未
喘息,又發生了中南部的水災。我好感恩南部的委員們,水尚未退去,就搭著竹
筏分送著熱騰騰的食物給災民,我們的委員與慈誠隊也親自為孤寡無依的災民重
建二、三十戶住屋;另外在信義鄉、仁愛鄉,當委員們接獲當地斷糧的消息後,
就不顧台風未過境的危險,帶著乾糧入山去勘災,現在我們也為仁愛鄉翠巒部落
建了慈濟村。

總而言之,慈濟這三十年,是走著愛的路過來的。台灣有這麼多的善人聚集,
自然能風調雨順、豐衣足食。人之初,性本善,人人都有佛性,每一個人都有一
顆最善良的善心、愛心。我們今日能夠平安富裕,更應該要想到普天下苦難的眾
生。


8)慈濟心燈照神州

一九九一年起,慈濟展開大陸赈災。這個星期天,有一群從大陸來的新聞媒
體組團來台灣。他們也到花蓮來,其中有幾位表示非常的感恩,他們知道慈濟在
大陸發揮了很大的愛心、幫助了很多的同胞;在我為他們做慈濟簡報時,好幾位
先生都眼淚盈眶,非常感動。其中有一位先生說到,慈濟在安徽全椒的救災他全
程都有參與,所以他知道慈濟這股大愛;現在他來花蓮,聽我描述慈濟到大陸救
災的辛苦,感動得一直哭:我們在一九九一年到大陸救災,為三省四縣建了三千
多戶民房,十一所學校,十幾間養老院,收容了四、五百位老人。所以此刻他們
來花蓮,親眼看到、親耳聽到有著非常深的感受。

一九九二年我們到外蒙古救災,發放當時,正好是元旦假期前,很感恩蒙古
航空動用了九班次的飛機幫助我們運送救援物資到外蒙古,一天三次來回,三天
內九梯次,其中二梯次沒有收費──因為他們也被慈濟感動了。

一九九三年湘西的救災,我恨感恩安徽全椒縣的支援,他們自南京軍區派了
五十多輛軍車,從安徽幫我們運送二十多萬套棉衣被到湘西。安徽到長沙單程就
要翻山渡水五個日夜,來回需十天,他們全部是義務的,還有前導車及五十位公
安人員在前保護。每一次我看到這個錄影帶都想哭,我們台灣的愛心化為一股力
量,感動了這麼多人,和我們合力來完成很艱钜的救濟工作。

去年兩廣的水患,需要三萬余條棉被,那時棉花漲價缺貨,在廣西買不到,
長沙的棉被廠就表示:去年全椒來支援我們,今年我們有機會,就讓長沙做這些
棉被。可是將近四萬件的棉被,也需要四十多輛的軍車來運送。他們又表示,南
京軍區可以做到,我們怎麼做不到?所以動用三個軍區發動了四十輛軍軍,從長
沙連夜幫助我們運送棉被到廣西,也是趕了二天半才送達的。

那次發生了一個車禍──有個山上的少數民族部落需要一千六百件棉被,由
兩輛車負責載送,因為山路崎岖難行,當車子行駛四、五小時後出車禍了,車子
滑落山谷。大家都認為棉被不是被水沖走了就是沾濕了,於是車隊兵分兩路,一
邊趕去市內采購,另一邊趕到出事現場。

不可思議的是原本用繩子捆綁得很扎實緊密的棉被,翻車的當下,繩子松脫
了,棉被竟然往上飄,完全沒有沾濕;車子往下溜,人竟然也安然無恙。隔天後
面的人趕到了,大家都說「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菩薩加被,上人加持
」。


9)愛的力量帶來和平

各位大德,說來很簡單,短短的一小時就說完了,這種心路歷程走得很艱辛、
可是我不斷在說感恩、感恩再感恩。就是因為台灣有那麼多的愛心人士,這幾年
來台灣風調雨順,我們要自我祝福;我們有余力去救濟國外,人家也會很感恩,
就像當年台灣接受美援一樣。

今年四月初,我們送了十五貨櫃的冬衣去幫助南非,二十幾位慈濟人到南非
走了九省三個國家。慈濟人的愛,除了物資的給與外,還用我們的文化、我們的
精神去付出;雖然語言不通,但是愛的表達都很成功。在約翰尼斯堡周邊的普勒
多利亞市,共有六十萬人口,在被慈濟人幫助了以後,他們很感恩,就開了一個
社區大會,感恩台灣的慈濟人送來這麼麼多溫暖的衣服,讓他們可以度過嚴寒的
冬天。當地的領導者當眾這樣宣布後,全場的民眾就高聲歡呼「慈濟萬歲」(Viva
Tzu-Chi),隨後國務院的議員當眾宣讀我的信,甚至他把「普天三無」重復的
念出來,大家都很感動。他表示,五十年前的台灣還受外國的幫助,五十年後的
台灣卻有能力來救濟他人,這就是自立自強的精神,我們應該要學習。他並呼吁,
台灣有這樣的愛心,我們也要讓人人有這份愛心互相合作、互相關懷,從現在開
始要放下武器,停止政黨紛爭。

聽到這個消息,我好高興啊!雖然我們送的東西不多,只是台灣人穿過的一
些舊衣服整理好送給他們,而且我們也只有二、三十位慈濟人去,就能啟發他們
的愛心,他們還決定在今年七月一日舉行「和平燭光晚會」,為和平而努力。


10)大愛鋪成慈濟菩薩道

諸位大德,我們在台灣豐衣足食,現今的富有得來不易,應該要知福,要自
立自強,我們都希望社會祥和,社會若要祥和,人心就要淨化;而淨化人心,不
是叫別人淨化,而是每一個入要自我淨化啊!

我們要愛惜現在的富足、安定和自由,需知一切災難都起源於斗爭,最近慈
濟救濟柬埔寨,他們民不聊生就是因為政黨斗爭。我們要自愛啊!有愛才是幸福
的人生,用這一分大愛來愛普天下的眾生、來安定社會、來愛護我們的家庭,是
很重要的。

總結的說,慈濟三十年來是用愛鋪著路走過來的!非常感恩所有的慈濟人,
你們給我的愛太多大多了,過去你們是那麼的支持我,未來更希望大家信願合一。
今年我發了這樣的願──希望淨化人心,祥和社會,還要祈求天下無災難;這需
要很多人的心血結合在一起,所以愛的力量比什麼都大──我說的愛,不是私愛,
而是要「大愛」,愛人人所居住的環境,愛周圍的人。

千言萬語說不完,感謝天,感謝地,剛剛一場大雨為大地帶來一片清涼,我
也要感謝諸位,現在場外還有上萬人透過大螢幕在聽我講話,雖然是在外面,不
過我相信只要心中有愛,就沒有距離。

祝福大家福慧雙修,更期待諸位更加用心用力的推動慈濟,為普天下的眾生
付出:這是大福大慧,祝福你們福慧雙修。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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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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